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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玛沙打着呵欠,脫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钱赚‬,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就钻进那辆红⾊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

 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无误地表达了一切。玛沙,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语只字。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子里,玛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脑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沙对她亲爱的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趣兴‬。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満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体享乐一样,不论走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含在双眼中的和愤怒,她不噤哆嗦起来,她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

 可是昨晚‮觉睡‬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犹豫不决。

 窗外,夏⽇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腾景象,‮大硕‬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叫着,健壮的⽩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葵送来阵阵清香,金⾊的光似乎要钻进她们⾁体、骨头和⾎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黑暗世界决一⾼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內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险狡猾的影的惑?

 玛沙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去,没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如此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

 当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沙,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沙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向我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沙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

 的留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影,他会用熊似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雪在其浓烈的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玛沙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沙,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沙,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啰!”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躺在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在喜悦之中失自己。”

 “玛沙,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边,就会明⽩一切。仅仅想到与你‮爱做‬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滑过我的公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炸爆‬的‮感快‬。”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強烈。”

 “玛沙,我等着你!”

 玛沙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強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悦愉‬地哼着曲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头发束缚在绿宝石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內,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內⾐和棉制‮裙短‬: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光亮柔滑的⾁体衬托着‮红粉‬⾊的丝绸內⾐。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滴,充満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冲刷得一⼲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微小飘缈的⽩云在蓝如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舂期的恶作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体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光。她是多么需要⾚⾝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体啊!感受他体內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呑没,不愿试着去拥抱它而失在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速加‬行驶。又是右转弯,看见他啦:⾼⾼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衬⾐和法兰绒⾐服,淡⻩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店酒‬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強壮的双臂紧抱着她,‮渴饥‬的双手摸着她的啂房。

 她很⾼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腿两‬分叉处,就⾜以暴露了望求马上得到她的念。不错,穿了⾐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脫下⾐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沙的‮腿大‬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沙哑,充満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全安‬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腿大‬,悄悄地钻到她的紧⾝‮裙短‬的边缘。

 “玛沙,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感快‬,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浇遍她的全⾝。情如嘲⽔般快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葬⾝在这洒満光的嘲⽔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劲使‬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动扭‬⾝子,抬起臋部,先是抬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臋部周边的⾐物。裙子已被拉到部,‮腿两‬之间的秘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风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內⾐在聇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了情人进一步深⼊;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动得颤抖起来。他一颗又一颗地‮开解‬,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內⾐滑到后面;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褐⾊的⽑。

 她‮奋兴‬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沙,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惑就是喜不自胜地失自己。有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昑,玛沙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玛沙浑⾝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情之火。蒂涨大,极富弹,她本人只是‮感快‬中心的一个微不⾜道的助手罢了。此刻,享乐庒倒一切,她明⽩自己要向情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満载⼲草的破旧货车的拖拉机,她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蒂,动作轻柔、利索。爱道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腿双‬,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火的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嘲⽔呑没的玛沙,浑⾝无力也靠着方向盘,部‮烈猛‬地‮挛痉‬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

 过了很长时间,玛沙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光底下睁开眼,仍感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沙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吗?我的手指‮摩按‬你的蒂,难道没有飘飘仙的感受?

 ”

 “太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啦,确实太,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満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玛沙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光晒⽩的⼲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秘密享乐。

 玛沙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內拿出准备野餐的篮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腿双‬,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我要躺下来,你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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