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为难
秦琼毕竟是新来乍到,对幽州的路不
,三转两转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他再回头一看,史大奈已经追到了。
“朋友,你跑什么呀?”史大奈一把拉住了秦琼,
着气问道。
秦琼一愣,说道:“我…我…你追什么呀?”
这时那八个镇擂官也追到了,一个个也
着气问道:“朋友,你跑什么呀?”秦琼无奈地笑着说道:“你们不追,我能跑吗?”
几个人看着彼此的狼狈样,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把刚追上来的金甲、童环看得一愣,左右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笑了有一会儿,先前在看台上叫出秦琼名字的那位镇擂官看着秦琼,问道:“这位朋友,您可是家住山东历城县,姓秦名琼字叔宝的山东好汉秦二哥吗?”
秦琼不明白这人怎么把他的来历摸得这么清楚,可是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再不认也说不过去,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秦琼!”
这镇擂官一脸“我知道就是你”的表情,热情地说道:“秦二哥,您可到了,我们可等您有些日子了…”
“啊?”秦琼更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这儿还有人等着他呢?不由得脸上疑惑更
镇擂官微微一笑,说道:“我,您兴许不知道,不过我跟您提个朋友,五柳庄的王君可,您认识吧?”
秦琼连忙点头,说道:“认识,那是我的好友!”
“那这就对了!”镇擂官接茬说道:“这王君可跟我也不是外人。您来幽州的事,他一早就派人送了信给我了,我这可一直等着您呢…”
“您是…”金甲眼睛一亮。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镇擂官。
镇擂官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一般。冲着三人拱了拱手,说道:“我是张公瑾!”
秦琼他们三个一听,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就是单雄信
待了他们要来找的那位北平王府旗牌官,看来真是自己人。。这下才算真地放了心。这话既说开了,沟通起来自然就没了问题,张公瑾当前引路,另七位旗牌官和史大奈陪着秦琼他们就一起进了清云楼。
自打杜差和嫣娘的事定下来了之后,清云楼都快成了这票旗牌官的据点了,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全都是安排在这儿地,反正天下不在乎。嫣娘也没意见,便由着他们半请半送的这么混着。一行十二个人在二楼挑了个极僻静地雅间坐下,张公瑾这才详细地说起了事情的缘由:“我与王君可本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只是后来各有各的的摊子事,才分开了。前些日子他突然派人送了封信来。说起秦二哥您发配到北平府来了,托我高法。帮您免去王爷堂前地这一百杀威
。信上写着您的面貌,您一上台我就觉得眼
,等您把功夫这么一
,我心里就有底了,故此才叫了您一声,大概我叫得急了点,所以您才起了疑心,这也就是一场误会…”说着,端起酒杯,跟秦琼赔礼。
秦琼也忙举杯,笑着说道:“原来这样,还真是一场误会!”两人都是一杯见底,相视而笑。
气氛一下子亲近了起来,众人举杯喝了一圈儿之后,张公瑾看着史大奈问道:“老史,你说我们追吧,还有个由头儿,你怎么也追起秦二哥来了?”
史大奈瞪了张公瑾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就你们有由头儿?我就没有吗?你们坐得那么近,难道都没看见?秦二哥在台上让着我,走了二三十罪状,不要说我打着他,就连他的衣裳角儿也没蹭着,秦二哥把我的胳膊掐住了,要是扔,早就把我扔下台来了,可是他不但没这么办,而且还跟我说,要成全我,叫我把他踢下台去,就当是输给我了,几位!你们见过这样的好人吗?秦二哥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这个先锋官我不能做,咱们回去禀告了王爷,这得是秦二哥的!”说着,就站了起来,要拉秦琼去见北平王。
秦琼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我刚才那也是被
糊涂了,我一个发配来的配军,罪名未除,如何能够做官,在台上,我见史爷身手不凡,也是想
下这个朋友,所以才想要成全他…等眼前的这场官司了了,我还是要回山东去地,怎么能在北平做什么先锋官呀!”他是一个劲的推
。
秦琼的心事,张公瑾是明白地,所以也帮他劝史大奈,好容易把他劝住了,这才又问起秦琼这官司的详情。
秦琼也没瞒着,当下就把他这场倒楣官司给详细地说讲了一遍,当然,帮张烈顶罪地这事,他可没提。
听完秦琼地话,张公瑾面有难
地坐在那里没吭声,连带另七位旗牌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了。秦琼是何等人物,一眼过去,就知道这事肯定是为难了人家了,所以,他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道:“诸位兄弟何需为难,人地命,天注定,一切随意就好…来,大家干了!”
众人齐齐举杯,张公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您是不知道,北平王为人一向严谨,向来不受人情,尤其对于属下,管束得更紧,我们实在说不进话去…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不说还好,恐怕要是说了,这打得更狠!”说着,他朝桌上北平府这几个人看了看,又接着说道:“诸位,秦二哥这事我可没瞒着大家,大家也帮忙想想,看看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一桌子人都为难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个张公瑾等人极为熟悉的声音:“嘿!这里头可有猫腻,这晌午可刚过,擂台就收了?张公瑾,你们这几个小子是不是收了史大奈什么好处?居然就这儿吃上了,也不等等我…”
听到这个声音,张公瑾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对秦琼说道:“秦二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人是王爷跟前的红人,中军官杜差,只怕咱们这件事,还要着落在他身上,您先坐,我们几个出去
…”说着,便跟北平府的这几个人一起
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杜差眉飞
舞地走了上来,他旁边跟着的还有嫣娘,两人不时地小声说着话。
张公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杜差,冲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刚才还在楼下大吆喝咱们有猫腻,我看最大的猫腻在这儿呢!”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杜差,问道:“中军老爷您不在新兵营里练兵,怎么跑清云楼来了?不会是相思难奈吧?…”众人一起哄笑起来,把杜差臊得脸通红,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嫣娘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站在了张公瑾跟前,吓得张公瑾一下子把笑给咽了回去,可是嫣娘显然不肯这样放过他,右手往他面前一摊,挑着眉说道:“难得张大旗牌今天兴致好,那是不是把这些日子在我这儿连吃带喝的帐给结了呀?”
“开玩笑…开玩笑…嫂子您别生气,我们这也是有日子没见杜大哥了,所以才忍不住嘛…我们还有正事谈,您先忙着,我们就不扰您了…”张公瑾嘻皮笑脸地一边跟嫣娘打岔,一边拉了杜差进了他们的雅间。
杜差一进雅间,就看见了秦琼,当下
了
眼睛愣在了当场。他在这儿堵着门,后面的人也进不来呀,跟在他身后的张公瑾推了推他,问道:“杜大哥,您怎么了?”边问,边从他身后挤了过来,见杜差看着秦琼不动地方,忙上前引荐:“杜大哥,这位是山东来的秦二哥…秦二哥,这位是…”
谁知没等张公瑾介绍完,杜差就嚎了一嗓子,冲过去狠狠地抱住了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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