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 奇妙的突围计划
远顺利地回到了大明的版图,在这场有些突如其来的南军以最小的伤亡,夺取了这座大明的坚城,而负责守卫此城的満清恭顺王孔有德全家,全部死在了宁远!
孔有德的
子⽩氏选择了杀自驯服殉夫,据说她在把孩子
给卫士的时候,对她的孩子说了这么一句话:“愿你不要像你的⽗亲一样为贼。”虽然⽩氏只是个女人,但显然她要比孔有德来得有见识得多。
随后,搜城的江南军在城外不远处发现了孔有德之子的尸体。关于孔有德之子的死法,一直都有两个版本。一个说是那个卫士,害怕带着个孩子逃不远,⼲脆就杀了他。另一个说法是他们被江南军追上,⻩飙为了斩草除
,断然杀了孔有德的孩子…
至于这两种说法谁真谁假,没有人能够判断得出。⻩飙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这件事,就如同历史上无数难以开解的谜团一样,只能漂浮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宁远的收复,标志着大明恢复疆土的军事行动,提前进⼊了一个⾼嘲。六月到七月间,江南军接连发起松山战役、杏城战役,歼敌两万六千余人,俘虏一万余人,是为大捷。
随着宁远、松山和杏城的收复,锦州,这座在明清对峙时,
受苦难的名城,也已经直接暴露在了江南军的炮火之下。
七月十⽇,江南军动员三万余正规军。八万各地增援上来的明军,包围锦州。而这时负责守卫锦州地,却是満清礼亲王代善的次子硕托。
说起这个硕托,也是満清一个奇特之极的人物,他是満清唯一的一个曾经想要投靠明朝的显赫家庭出来的贝勒。
早年代善分家产时,将富裕的属人都留给了幼子,却把贫困的属人分给岳托和硕托。硕托不満⽗亲对自己地
待,曾密谋投明。事情败露后。被祖⽗下令囚于⾼墙之內。
不久。被放,累积军功封为贝勒。后金天聪四年,硕托随叔⽗阿敏放弃永平等城败归,被⾰去贝勒职位,夺了所属人口。
第二年参加围攻大凌河城地战役,
战中连伤腿、手,挽回了声誉。被封为固山贝子。但此后,他就霉运不断,屡次论罪受罚。有一次,皇太极又被他气得要死,警告说:“你地罪太多了!朕屡次宽宥你,你屡次重犯,就好像与自己无关。以后你再犯事,直接
付法司处置。不再宽恕
不过皇太极生前。硕托虽屡次获罪,但对他总还是网开一面。
按照正常的历史流程,这位満清礼亲王的儿子。应当在満清顺治帝登基的第二天,即以“扰
国政”案被多尔衮处死,但现在却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硕托反而还被多尔衮留下镇守锦州这一重镇…
就在江南军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攻击锦州的时候,⻩飙的大营中却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叫何墨,是硕托地随军幕僚。”这名四十多岁的汉人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道。
⻩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来这做什么,是硕托派你来的?来做说客的吗?”
“是的,的确是硕托派我来的。”何墨显得非常从容:“我来这里,我传达硕托地两个意思,第一,是大明地军队不能伤害到他;第二,是他要在和明军浴⾎苦战之后,带着自己的队部,杀开一条⾎路突围!”
营帐中的边关四大总镇面面相觑,他们听过奇怪地要求,却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要求。要么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硕托发疯了,李天齐抓着脑袋问道:
“那么要不要我们再给硕托杀死一批人,好全他的不世之军功?”
“最好就是这样了。”何墨淡淡地说道:“但一个江南军士兵的生命,却胜过金虏的十个王爷,所以,我不想让我们的士兵无辜伤亡…”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疯了,也不是在开玩笑,⻩飙正⾊问道:“你是谁?”
何墨微微笑了一下,从靴子里摸出了一封信
给了⻩飙:“我当然就是我,硕托手下的一个小小幕僚而已,但是现在你们的一切军事行动,都必须要围绕着我而展开!”
⻩飙是朱斌手下的爱将,边关四镇重将,就算是朱斌看到他,也总会很客气地很他说话,但现在这个幕僚,对⻩飙说话的口气却像在下命令一般。
⻩飙将信了一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好吧,你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何墨没有说话,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飙的面前。然后,他深深地对几位江南军的将领作了一揖,慢慢地走出了营帐。
“二哥,这人是⻩溪的人吧?”李天齐猜测着道。
⻩飙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何墨离开的方向,似乎是要想再多看看他的背影,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把脸转向了自己的兄弟,眼睛里写満了尊敬:
“他是一个好汉,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要勇敢。为了咱们的大明,他牺牲了自己的家人,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为了咱们大明,他孤独在生活在金虏那,充満恐惧的过着一天又一天…”
说着,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看来,咱们战无不胜的江南军,这次要吃一次败仗了,咱们百战百胜的督帅,这次要丢一次脸了…”
郭飞也笑了出来:“最好督帅能再给我们一次处分,那就更叫妙了!”
七月十一⽇子时,満清锦州守将硕托,忽然大开城门,带领城內两万清、汉、蒙联军強行突围。是夜,江南军全无防备
:
清军夺路而走,总兵⻩飙带数百人于其后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硕托,忽被硕托回⾝一箭,正中⻩飙头盔。⻩飙“大骇”拨马败退下去…
江南军恢复四城地战斗,宁远、松山、杏城皆以大胜而告终,唯独在锦州城下。江南军却吃到了自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败仗”连大将⻩飙都险些阵亡。是为江南军战史上的“聇辱”是为⻩飙征战历程中的“污点”…
消息传到朱斌耳中,武英王“大怒”据他⾝边的亲信传出来的消息,武英王彻夜不眠,大骂“四镇误国,狂妄自大,锦州虽复。却实我江南军奇聇大辱,致使硕托逃逸,金虏分毫未损…”
随即,朝廷传来训令,罚四镇总兵一年俸禄,降⻩飙一级,仍留任上,戴罪立功。
但是在训令到达的那天。四镇总兵却把酒言
。大醉…
而带军冲出重围,一路逃回盛京的硕托,却得到了英雄般地
。自从山海关战败以来。満清屡屡受挫,宁远、松山、杏城接连丢失,満清损兵折将,就连恭顺王都死了。眼下満清国內军民之心低弱,多尔衮备受责疑,但就在这个时候,硕托却横空而出!
硕托虽然⾝上有这样那样地⽑病,但他地勇猛,却是満清人人皆知的,这也是为什么尽管硕托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那么多的不是,皇太极却依然能够容忍他的原因。因此,当硕托带着他几乎完整的军队出现在盛京的时候,他受到了満人最热烈地
…
尽管多尔衮一直看不惯硕托,甚至几次想除了他,但只因他是皇太极的爱将,贸然动他,只怕会引起八旗不満,所以一直容忍他到了现在。
这次山海关兵败,多尔衮分将留守四城,那硕托却主动请命。多尔心中活动,明军必来攻取这四城,留守的军队凶多吉少。而这正是出去眼中钉、⾁中刺的硕托的最好机会,因此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谁想到世事完全不按自己的想法发展,这个时候的硕托却成为了自己地救命稻草…
“硕托,这次你辛苦了。”在自己地家中,多尔衮将一块才割下来,⾎淋淋的鹿肝放到了硕托的面前:“若非你英勇善战,焉能将这两万大军带出来?”
硕托赶紧说道:“摄政王,这非我硕托地功绩,乃是我八旗勇士奋勇作战的结果。那江南军又以屡胜之师而成骄兵,这才不想我会在半夜突围,这才终于克尽成功…”
“你居功却不自傲,很好,很好。”多尔衮大是叹息:“我过去总对你有些意见,看来,我是的确错怪你了!”
“摄政王。”硕托正⾊说道:“我与你乃是私仇,锦州却是家国大义,私仇与家国大义若不能分清,又焉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
“倒是我心眼小了。”多尔击掌叹道,敬了硕托一杯酒后道:“那江南军收复四城,势如破竹,依你看来,这江南军究竟強大到了何种地步?”
硕托脸上很快露出了黯然之⾊:“摄政王,请容我说句丧气的话。江南军目前之強大,我大清已非其敌手。若论兵士之勇,八旗将士亦堪匹敌。但我大清国土才多大?大明以国全之力与我对峙,即便饿,也能饿死我们了…”
这话与吴三桂说的大同小异,多尔衮听了只默默点头。
两人喝了几杯闷酒,多尔衮忽然问道:“你与江南军对峙,可曾听说过英亲王的下落?”
听到阿济格的名字,硕托长长叹息了一声:“我曾多派探子打探明军状况,自英亲王落到江南军之手,英亲王⽇⽇痛骂不止,死也不肯投降!”
“阿济格真乃我女真忠义之士也。”多尔衮大声说道,忽然神⾊又黯淡了下来:“只可惜多尔衮无能啊,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到敌手,却不能将他救出…”
“摄政王不用烦恼。”硕托大声说道:“我有一计,可救英亲王脫险。”
听了这话多尔衮手中酒碗险些打翻。他与阿济格感情最深,当初若不是他,自己又怎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自阿济格落到明军手中,他⽇夜思念却不得法营救。现在听说硕托有计能救阿济格,让他看到了希望所在,他心中焉能不喜?
就听硕托说道:“明军抓英亲王又有何用?杀,还是不杀?我看,不如王爷派一使者,与明朝京师游说,愿意多以金银赎回英亲王。只需在明朝的京师多加活动,我料大事必成!”
“
付赎金?”多尔衮皱起了眉头:“我女真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硕托劝说他道:“是面子重要些,还是我大清的前途重要些?英亲王对我大清有多重要摄政王比我更加清楚。纵然现在受了些许聇辱,只要将来能夺了大明的江山,又有何妨?他若能顺利回来,必为我大清之左膀右臂,硕托的话请摄政王三思!”
多尔衮沉默半晌,说道:“那么在你看来,派谁去合适些?”
“王爷,硕托愿举荐一人。”硕托离席说道:“硕托门下幕僚何墨,为人最是机警,可以堪当此等重任,我愿以⾝家
命保他此去必能成功…”
多尔衮闻言也站了起来,说道:“好,既然是你举荐的,我焉有不信的道理?便以何墨为使者,携金一千,银两万去京北活动,务必要把英亲王给我救出来!”
m.NKo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