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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浣凝没多久就习惯了膳房的工作。在这里没人晓得她是金枝玉叶,沦落到这地方来,即使美如天仙,身分也只是卑

 她一下子自新房消失,许多谣言开始传,而机谆未派人寻找她,更让人起疑,人人均猜测著她的去处。

 尧潞不相信她已离开,曾找到膳房来,幸好那天厨娘们要她生火,弄得她灰头土脸,因此没让尧潞认出来。

 “大娘,汤这样行吗?”浣凝问道。

 大娘浅尝了一口。

 “嗯,不过还太烫了些。”

 “可是汤就是要这样才好喝。”

 “你有所不知,夫人想尽法子要有孕,这汤她要求冷热适中,要好好的补身才能孵出蛋来。”

 “夫人?”

 另一个丫鬓忽然话。“没用的,尧潞心狭窄,生不出蛋来是报应。”

 浣凝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大娘轻撞浣凝的手臂。

 “没…没有。”她赶忙回过神来。

 “唉!说起这王妃呀,她还真是命苦,真教人心疼,可惜我没够格见她,服侍她一辈子。”大娘惋惜地道。

 浣凝笑了笑“大娘,你又何以明白王妃命苦了?”

 “若不是夫人苦苦相,她会离开吗?她不命苦是啥?”她边说边忙著炒菜,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是她命,天生就一副狐媚子样。”浣凝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

 大娘瞠大眼,不相信一向文静少言的她会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这样讲呢?外传王妃擅长勾引男人,可是又没人和她亲近过,那些全是毁谤。”

 浣凝一阵动容“大娘,你真是与众不同。”

 “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至少还明白是非呀。”大娘笑笑。

 两人谈得愉快,大娘对这漂亮的娃儿宠溺有加。

 “对了,你要回去时,把这些汤拿回去,天冷了,瞧你皮包骨似的,要多喝些汤才好。”

 “不成呀!”浣凝拒绝。

 “也不是只给你吃啊,拿去吧。”大娘劝道。

 她们一群人睡在一块,浣凝个子小,又怕冷,大娘心疼她,常搂她在怀中呵护。

 浣凝让她想起她早折夭的女儿。

 “我同你一道回去吧。”她们可以一起吃。

 “你这执拗的孩子!”大娘叹道。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众人终于可以休息。

 “等我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恐怕那时水都冷了。”

 “没关系。”她摇摇头。大娘常要她偷懒先回去,就为了让她能洗个热水澡。

 浣凝手,赶去寒意。

 她看向窗外。秋天过去了,树木全光秃秃的。

 忽然她发现机谆正在窗外板著脸向她招手。

 他的表情告诉她,不是她出来,就是他进去找她。

 “大娘,我先回去了。”浣凝掩住吃惊,镇定的说。

 机谆在那儿站多久了?他的神色僵凝,像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怎么了吗?”大娘洗著锅子,没有抬头。

 “没!”浣凝冲了出去。

 “喂…这孩子!”大娘摇摇头。

 ****

 浣凝跑至屋后隐密处。

 她吁了口气,以手撑著树干息。

 机谆施展轻功追来,环著,轻松的盯著她。

 “你似乎很怕漏了身分。”他看得出她的想法。

 浣凝的呼吸渐渐平缓“找我有什么事?”

 “咱们多天不见,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他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梭巡。

 “少来了,你只是想玩我。”她冷冷地道。

 “聪明,我找你是有目的。”他沉思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

 “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找错人了。”

 她转身,他很快的抓住她的手。

 她回头瞪他,他仍是一脸深思的表情。

 “把东西拿出来。”他沉沉的开口。

 “什么?”浣凝一头雾水。

 “我翻过你的行李,不在里头,唯一的可能是你随身带著。”

 “放开我,我要走了,大娘她们在等我。”

 “康熙下旨要讨回你带著的手绢,那是你额娘所绣,他要求使者送回京城。”他淡淡地道。

 “没有手绢!”她的心整个揪了起来。

 “浣凝,别为难使者。”

 “我只有额娘的这个遗物可以保留了,为什么连它都要受剥夺?为什么你总喜爱我?”浣凝受不了的大喊。

 倏地,她捂住嘴。她在他面前漏太多自我了,一旦他知道她的弱点,要控制她完全不必费吹灰之力。

 “浣凝!”他再度抓注她。

 “什么都别想,除非我死,否则你得不到它。”她对他充满敌意,像只剌猬。

 “好,你想留著就留著。”忽然间他感到害怕,怕会真的失去她。

 “这…不可能,如此一来,你就违抗了圣旨。”她眼中闪过防备。

 “告诉我你额娘的死因,一条手绢究竟有什么可查的?”

 他抬起手,拨开她的发丝想看清她的容颜。

 “神通广大如你,可以尽量去查。”她恢复平静。

 “如果我想查,就不用问你了。”

 “你要我亲口说?”浣凝闭了闭眼。

 她的思绪太混乱,他将她平静无波的心湖搅动,起涟漪。

 “这是顾及你的名誉,一条手绢能兴师问罪,就代表这之中大有玄虚。”他注意到她苍白的脸。

 “要是我说,我额娘是寿终正寝,你信不信?”他的目光令她想逃,她的防备之心绝对要坚定。

 “信,难得你会说。”

 “你有意看我的笑话!”她凝睇他,他是骗人的。

 “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情绪起伏。”

 “你是达到目的了。”

 “奇怪,你不是那么快降服的人。”

 他执起她的手,发现她的小手又红又肿。

 “这是事实,我累了。”她有一丝倦容。

 “厨娘们荼毒你,是吗?”他皱苦眉,仔细端详她的手,心中有丝不忍。

 “她们待我很好,这是我的工作就该做好。”她恼怒的瞪苦杏眼。她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

 他的角泛起笑意。

 “看来真是那样,你在那儿适应得很好,没人晓得你是落难格格,真正的王妃。”他的手不‮摩抚‬她的脸颊。

 “我要走了。”她脸红心跳,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

 看见他眼底闪烁著望,她马上挥开他的手。

 “那地方不适合你。”他忽然说。

 “什么意思?”她一惊,他要戳破她的身分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目前我暂时没打算让你搬回新房。”

 “可是你有别种意图,到底你要什么?”她不喜爱这种被要的感觉。

 “要了,你会给吗?”

 他是在调戏她,将她当成受困的兔子般玩

 浣凝马上转身走人,不料他从她背后抱住她。

 “放开我!”她咬住下,她的力量根本敌不过他。

 “我已算厚待你,总该有些回报。”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移,温热的薄袭上她雪白的颈子。

 “住手!你没资格这样!”

 “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你光是眼一眨,已足以使人蠢蠢动。”他很快的拉开她的衣襟。

 浣凝无力招架,机谆吻得她昏头转向,即使她想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会让你舒服的。”他沉溺在她的雪肌中。

 “我不是你暖的小妾,你放开我!”

 浣凝无力的握住他的手。

 “何必装得这么纯情,对于这事,你了若指掌。出原貌,我会比较喜爱那样的你。”他低低的息。

 著肚兜,他‮摩抚‬她前的浑圆。

 “机谆,你疯了!”

 “是为你发情!我相信那些俄国佬会爱死你。”连意志坚强的他都不,还有谁逃得过?

 “够了,住手,我不是女。”

 “但相差不了多远,只是你有个北女更尊贵的身分--王妃。”他告诉自己会想占有她只仅是发于情

 “这里是屋外,机谆,你不是认真的。”

 机谆将极力挣扎的她在身下。

 “为什么不是认真的?咱们在这儿,没人会知道。”

 “不,住手,放开我!”他的火吓著了她。

 “嗯,你已渐渐进入情况了。”

 “机谆,你醒一醒…”她忍住低,不住劝道。

 “这样的你更妩媚,我喜爱你的声音。”他更加拉开她的上衣,手肆无忌惮的探入肚兜,感叹著她的硬

 “你著魔了,放开我!”她以仅剩的力量低叫。

 他不理会她,拉开她紧夹的腿。

 “你的表现像极了未经人事的‮女处‬。”他磨蹭著她。

 “是你给我机会恨你,放开我,我求你!”

 “我拒绝,你晓得,俄使大宴已迫在眉睫。”

 他要得到她,十分急切。

 “啊…”浣凝握紧双拳,感到他的灼热正抵著她。

 “表现得很好,你果真起了我的情。”就是尧潞的看家本领也没如此高超。“这身子是属于我的,我要赐给谁就赐给谁。”他不停的狂吻她的娇躯,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

 “你错了…”浣凝咬住下

 她僵直了身子,发丝凌乱。

 机谆的手停在她的蓓蕾上。

 “这是在告诉我,是我对你用强,你的心绝不出卖自己?”机谆哈哈大笑,愚昧的女人。

 “我求过你。”她的自尊已然无存。

 “信不信我可以撕毁你,不会有人为你喊冤。”就是尧潞也无法使他这般暴怒。

 “动手吧。”她闭上眼。

 “这样太可惜了,没玩够你,我不甘心。”

 “我真的听到声音,是打从这儿传出来的没错!”厨娘们拿著扫帚,小心翼翼的走来。

 浣凝脸色一变。机谆正与她四肢叠,她的上衣更是被他丢在一旁。

 “天呀!”大娘正巧走到他们这儿,低叫一声后不动声的走回众人附近。“哎呀,根本什么都没有,咱们走吧。”

 机谆护住浣凝,待他们离去后才起身。

 浣凝双眼茫然,只觉心痛难当。

 机谆将上衣盖住她的身子。

 “穿上,我送你回去。”他背过身道。

 “你满意了吗?我全盘皆输。”她喃喃低语。

 “走,趁我还有理智前。”他冷冷地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浣凝掩著脸跑开,下被她咬得发紫。

 倘若不是她,他会这般对她吗?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

 “格格,你试凄了。”冬贝对她张开双臂。

 浣凝投入她怀中。

 “别说,什么都别说!”那一幕冬贝铁定是见著了。她恨透了自己,因为在那时她的心摇摆不定。

 “格格,有委屈就倾诉出来吧,不然冬贝会心疼。”冬贝抚抚浣凝的长发,充满爱怜。

 “对了,他们要我出手绢,连这个唯一可以陪伴我的东西,他也要追回!”浣凝口放手绢的地方。

 “现在它还在,别怕。”冬贝安抚她。

 “冬贝,我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了…”

 冬贝眼神一暗。这正是她所忧心的。

 “近来,我的思绪起起伏伏,好难控制,我好累,害怕这样的反常。”浣凝不知所措地道。

 “格格,别再想了。”

 浣凝倚在她的怀中。

 “给我温暖,像小时候额娘为我拍背时一样。”或许如此她可以找到平静。

 “格格,这是冬贝该做的。”她搂紧浣凝,轻拍她的背。

 “冬贝…”浣凝低哺,每次她拍抚她的背,她会忘却痛楚,感觉到这有如她额娘的抚慰。

 一道无声无息的脚步渐渐靠近。

 当冬贝发现那人的呼吸声时,为时已晚。

 “好个郎有情妹有意!真是讽刺,我的王妃让我抓抓个正著!”机谆角带著寒笑,眯眼看着冬贝的脸。

 “你胡说些什么?”浣凝站到她身前护住她。

 他眯了眯眼。幸好他定力够,不然他会一鞭花她的脸。

 随身携带的皮鞭整整有三年末动用,是该自尘封中苏醒了。

 “原来你中意这种柔的男人。”

 “住口,你没有权利羞辱她!”

 “心疼了?好戏还在后头。”机谆像只被怒的鹰,充满攻击之意。

 “机谆,你听我说!”浣凝急了。

 “听你和他幽会的事?”

 “格格,你先走。”冬贝将浣凝拉开。

 “不,冬贝…”浣凝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滚,否则我连你也一起!”见她如此维护对方,他差点让嫉妒疯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走开,待会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冬贝看见他眼中燃著妒火。

 她知道机谆不是不明理之人,会如此失去理智,是以为她是格格的情郎。

 冬贝一笑,往旁边跃去。

 “冬贝!”浣凝紧张地看向她。

 “叫得真亲密!”

 机谆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冬贝身手敏捷,得以逃过机谆的攻击,但是他的力量较大,拆了上百招,冬贝的精力渐竭,机谆仍出招猛烈。

 见冬贝已渐渐体力不支,机谆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的由她下。

 冬贝摔在地上,脸因疼痛而扭曲。

 机谆再度扬起鞭子。

 “不,我求你放了她!”浣凝马上护住冬贝。

 “滚开!”机谆抿著瞪大眼。

 “假如你要她死,那你先打死我!”浣凝双眼含泪视机谆。

 “你竟然为了他…”机谆气得说不出话来。

 “格格,你快逃。”冬贝低声道。

 “冬贝,你在血…”她的血染红了浣凝的手。

 机谆暴的拉起浣凝“你跟我走!”

 见著她和情郎难分难舍,他的自制力几乎崩溃。

 冬贝乘机一跃,迅速离去。

 “你懦弱的情郎丢下你了!”机谆泛起佞的笑。

 “你真卑鄙!”

 “卑鄙的事情在后头,你有得瞧了。”他拉著她的手就走。

 “放手!”

 他额上青筋暴突,他要好好教训这女人!

 ****

 回到房里,机谆挥开她,浣凝立即重心不稳的撞向桌子。

 “说,你跟他多久了?”现在,他决定给她机会,只要她忏侮,他可以考虑原谅她,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除非你要我勒死你,否则你最好说清楚。”他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动手呀,与其再受你羞辱,倒不如死去来得好!”她不肯低头。

 “只有傻子才会让你轻易的死!你不说,我对付你的法子还多得很!”他一推,浣凝的身子倒在桌面上。

 “卑鄙小人,你想强暴我!”

 “是又如何?一切是你自找的。”机谆制住她挥动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

 机谆的手探入她的衣内,摸到一条手绢。

 “这条手绢就是康熙派人讨回的东西?”他将手绢拿出来。

 “还给我!”她激动的喊。

 浣凝披散著头发站起身。

 机谆存心玩她,佞的道:“来拿啊!”他举高手。

 她忘了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满脸焦急。

 “一条手绢可以令你那么激动,可见它的重要,倘若我撕毁它,就有好戏可瞧了。”

 “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他挑高眉“求我,我会考虑。”

 “我求你。”她心中充满痛楚,此时她宛如他手上的玩物。

 “你跟那男人…你们幽会的情形持续了多久?”

 浣凝盯著他手上的手绢,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冬贝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始终在一起,直到我嫁到这儿来。”

 “青梅竹马!你这样,怪不得康熙要将你千里迢迢嫁来甘肃,以免蒙羞。”他丢下手绢。

 浣凝立即如获至宝的握住。

 “换个角度讲,皇阿玛是设想周到,才将我嫁过来。”

 “你最好别再惹我发怒。”他眯起眼。

 “这儿不是要女人服侍所有男人吗?我跟冬贝在一块,自然也可以跟你,这是你一再强调要我习惯的…”

 机谆扬高的手落下,她没闪避,被打得扑倒在地上,头昏脑,嘴角也沁出血丝。

 “住口!”他真想勒死她。

 他从不动手打女人,她是头一个。

 “我就是要作践自己,你满意了吗?”她嘴上仍逞强。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有分寸。”

 “若我不依呢?我怎么也离不开冬贝。”

 “我会派杀手追杀他,而你很快会见到他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冷冷的吐出话。

 “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机谆瞥她一眼,推开门离去。

 ****

 大娘一见著浣凝,不大呼。“天,你出了什么事?”她赶紧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浣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娘,我的头好昏…”

 她的脸红肿,一身狼狈,第一个闪过大娘脑中的是上回在树丛里看见的那一幕。

 “你的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浣凝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大娘将她扶上,烧了热水为她沐浴包衣。

 她全身是淤青,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惊心。

 她是否又遭机谆强迫?在这儿,太美的女子是没有自保的权利。

 “可怜的孩子…”

 大娘抚著浣凝的额头,万般疼惜。

 一早,大娘留下纸条代她一声就前去膳房工作。

 浣凝幽幽醒来,觉得四肢百骸似乎散开来。

 她张开眼,瞪著窗外的阳光。

 忽地她想到什么,揪住口,知道手绢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大娘是否晓得她的身分了?

 这里,她是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了。

 ****

 浣凝低著头站在池边。

 方才冬贝的飞鸽传书中说,经过调养,她已无大碍,只剩一些皮伤,这使她稍稍放心。

 一阵嘈杂声使浣凝抬起脸看去。

 是尧潞,她们正责骂一个小下女。

 “你怎么这么笨,让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丝马迹,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恐怕我已百年!”

 尧潞除了使劲的打小下女,还要人用脚踹她。

 这女孩是为了她受到欺陵。

 以往在宫中,她也曾经受过这种待。

 尧潞眼尖瞧见浣凝,一身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气质,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转睛了。

 “抓住她,她正是王妃!”尧潞指著她大喊。

 浣凝转身就走,但尧潞的丫环们很快包围住她。

 “你们想做什么?我不是王妃。”浣凝淡淡的道,淡然盯著她们。

 “少来了,我见过大清送来的画像,那双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尧潞向她们使了一个眼色。

 她们马上挟住她的双臂,用力一抛,浣凝与那个伤痕累累的小下女跌在一块。

 “想不到你如此冷酷,见著有人受欺负,也不伸张正义。”

 “现在你们可以停止责打她了吗?”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额角淌下的血。

 “咱们要连她也一块打!”她岂会就此罢休。

 “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放她走。”

 “哟,摆出王妃的架式了。”尧潞叫嚣著。

 “机谆倘若见到我的面容受人毁损,尧潞夫人,你猜他唯谁是问?”浣凝无畏地道。

 “府中上下仆人那么多,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

 她揪起浣凝的衣襟,惊见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竟然背著王来?”

 “服侍男人不是应该做的事吗?夫人,你经验丰富,何以如此大惊小敝?”

 “要是王知道了,你恐怕逃不过皮苦。”尧潞幸灾乐祸,她会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他。

 “放下她。伤了她,你的皮才要拉紧。”

 机谆早站在不远处,这丑陋的女人战争他从头看到尾。

 “王,你明明听到她背著你偷人!”尧潞先发制人。

 机谆抿冷笑“她不会,她知道我讨厌戴绿帽。”

 尧潞闭上嘴,准备开溜。

 “尧潞,带那小哑女下去治伤,三后我要见著她。”

 “是。”她顺从的接受命令。

 “你,跟我来。”他朝浣凝开口。

 她充满防备的瞪著他,转身与他分道扬镳。

 “想保住手绢,跟来是上策。”他抛下一句话。

 浣凝一呆,只好转身跟著他的脚步,臣服在他的威胁下。

 ****

 机谆一直盯著她的脸。

 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在昨天打了她之后,他竟像犯了滔天大罪般内心不安。

 “王找我只是为了发呆?”她离他五步远。

 “京里来的使者说你十分会弹筝,是真的?”

 “不。”浣凝想也没想的否认。

 “俄罗斯使者来访,我打算安排你演奏。”

 “那只会让你丢脸。”

 “无所谓,只要你够吸引人就好。”他一直盯著她,心里盘算著。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无话可说。”她转身走。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腕。“从今天起,你不用回膳房,恢复你王妃的身分。”

 “太突然了。”她挥开机谆的手。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警告道。

 “你又要动手打我了?”她闭上眼。

 “这又是另一种勾引人的戏码?你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我有的是时间跟耐陪你玩。”

 浣凝瞪大眼“什么意思…”

 她才开口,他马上堵住她红

 “让我品尝你的味道。”他的手压制住她的头。

 “不要!”浣凝推拒,害怕再受伤。

 但他不再暴,细细的啄吻她的

 当他的舌纯的与青涩的她纠时,浣凝倒一口气。

 “我可以证明我比那个冬贝更好。”他离开了她的

 浣凝脸色一变,但他没有嘲讽的意思,一脸正经。

 他忽然点住她的道,让她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快解开我的道!”

 他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解开?那我又何必点你的?”

 “你卑鄙,用这种手段制伏我!”

 机谆‮摩抚‬她的脸“别这么激动。”

 他故意慢慢拉开她的衣襟,存心玩她。

 “机谆!”眼看他的动作满是意,她忍不住大叫。

 “上个葯而已,你紧张什么。”

 他亲自为她涂葯,淡淡的清香逸出,凉爽又舒服。可是他的手指在她的颈项及口徘徊,让她难以平静。

 “我自己来就行。”浣凝不住心跳加速,双颊绯红。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他故意在每个地方逗留,起暧昧的火焰。

 “你根本没必要点我的!”她努力排除那股火热的无力感。

 “你发誓解后不逃走,我就解开你的。”

 浣凝喜爱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额娘的安抚,但她要自己别沉

 “我做不到。”她的声音细如蚊鸣。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了。”他的嘴咧了咧。“舒服点了吗?”

 “用这种方法,你想一步一步的控制我的身子,直到我低下头求你,你就达到你的目的。”

 她明白他的计画,他跟一般男人一样,觊觎她的身子。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仅是为你上葯。”

 他滑动著手指,她光滑柔的肌肤确实令他想人非非。

 “可是你的用意骗不了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得在西宁过一辈子,除非我肯,你才可以离开,就因为如此,我不想跟你恶言相向。”他缓下速度,但手仍未离开她身上。

 “是你将羞辱加诸在我身上。”她感到无比委屈。

 “真可怜,好吧,在我得到你之前,你有任何要求,可以说出来。”

 她一顿,凝睇他俊逸的脸。

 “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不了解女人所要的是什么。”

 她想起了她额娘。

 她每夜独坐沿等待,然而心系的男人却在别的女人的榻上。一旦男人掌控了女人的身心,他就能为所为,因为女人的心已不能没有他。

 “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银珠宝。”

 “所以我说你不懂。”她眸子闪过苦涩。

 “浣凝,是谁使得你这样防备?男人和女人之间很简单,合则来,不合则散。”

 “大部分王公贵人的思想是如此。”

 “因为这样,所以你害怕?”机谆瞧出端倪?

 “瞎猜。”浣凝说什么也不承认。

 “我似乎忘了,你还有一个冬贝。”他为她穿好衣服。

 “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以不在意过去,但未来你必须只有我,我会证明我不比冬贝差。”他认真的说。

 浣凝不有些颤抖,她害怕他这种语气,似乎非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是你不自量力呢?”她假设问道。

 “届时再谈。”冬贝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他很清楚。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令她害怕。

 “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目前我最想得到你。”

 “只不过是我起你的征服?”

 “答对了,你如我所料的冰雪聪明。”他的脸离她极近。

 热气吹拂在她脸上,让她的脸颊泛起红晕。

 “到头来,我还是你手上的玩物。”

 机谆解开她的道,不再继续这话题。

 “过来给我倒杯茶。”他命令,佞的眼调戏著她。

 不过他知道,如果她肯这么做,那么天就要塌了。

 盯著她离去的背影,他迳自端起茶啜了一口。

 浣凝头也不回的离开。她要逃避他一辈子,这是她的决定。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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