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连续半个月,浣凝的日子风平
静,她当回王妃,住回新房。她刻意的回避尚未展开,反倒是没多久机谆就消失了,她问了下人才知道他出战蛮族。
边界有群蛮族时常进犯,俄罗斯为讨好他,愿无条件协助他赶走外蛮的侵略,因此他很快的出兵,希望速战速决,以绝后患。
浣凝一个人漫步在庭院中。
他最好在外音讯全无,这不是她长久以来的奢望吗?
“这里是军事重地,严
外人进入。”
她抬起眼,看见两名兵士守在一幢屋前。
“等一下,我怀疑你可能是外族,企图窃取军事机密。”两名兵士拦下她。
“我手无缚
之力,有什么本领窃取你们的资料?”她不过是四处走走罢了。
“先将你抓起来再说。”
“你们…我是机谆…”她一惊,连忙喊道。
“放肆,王的名讳岂容你直喊!”
浣凝踉跄的往后退,无意间撞上一个男子伟岸的
膛。
“她当然能喊,浣凝是我的王妃。”机谆的声音响起。
她忽地抬眼看着他。
“王请恕罪。”兵士们纷纷下跪求饶。
“没关系。”浣凝低声道,但他们仍跪地不起。
机谆握著她冰冷的柔荑,没有说话。
“机谆,他们只听你的命令。
“下去吧,记得别再鲁莽。”他道,注意力放在美人身上。
“你可以放开我了。”她的背仍靠在他的
膛上,他的下巴长出胡碴,扎著她的肌肤。
“难得你会来看我,我十分高兴。”
“我是误闯军事重地,差点丧命。”
“没必要解释得这么快,让我作作梦也好。”他汲取她的芳香,十多
不见,他竟极为思念她。
她挣开他的搂抱看着他。“我总算见到你战场阎王的架式。”他看来风尘仆仆,但英姿焕发。
“如果不积极铲除那些蛮子,你这个王妃可能当不久。”
“届时我走我的,你死你的。”她轻描淡写地道。
机谆再次搂住她“真是无情啊!既然已经嫁给我了,咱们就要当同命鸳鸯才对啊。”
“放手,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她脸颊
红。
自他发誓要与冬贝竞争后,便不再羞辱她,然而侵略她的魔爪却未见收敛。
“除非你说你关心我。”他亲亲她的耳垂。
“这是玩
的手段之一?”
“要我把你当成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是件难事。”
“收起玩
,我不会上当。”她拒绝他的接近与探触。
“为什么你要把自己锁得死紧?”他支著她的下颚,直直看进她的黑瞳中。
“没有为什么。”她逃避他的目光。
“让我知道,”
急急的脚步声傅来,浣凝转过头,却惊得闭不上嘴。
“王,咱们砍了蛮子将领的头,敌方已溃不成罩。”那人提著一颗瞪大眼滴著血的人头向机谆禀告。
她吓得扑进机谆怀中,猛烈颤抖。
“嗯,你下去吧,兄弟们该记功嘉奖的,全由你处理。”他知道浣凝吓得不轻,于是将人打发走。
“浣凝,没事了。”他轻声道,可怜的小女人,这样的她勾起他的保护
。
“这是权势地盘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抖得如风中落叶。
“你说得很对。”即使她已语无伦次,他仍附和。
“抱紧我,我怕,好怕…”
“我们先进屋吧。”
“冬贝,别走,我怕。”她环著他的
,却叫著另一人的名。
机谆眼眸黯然,那个冬贝,像在她心中扎了
,怎么也拔不去。
****
寂寥的夜,月光照进屋里,显得格外幽静。
机谆心浮气躁。那
浣凝抱著他,却喊著冬贝!
他将孙子兵法推至一旁,已无心看下去了。
锐利的眼瞥向门外,他精明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真是不请自来啊。”机谆从容的盯著来者。
“我晓得你会需要我。”
出笑容,澄贝子大摇大摆的迳自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杯茶。
两人是旧识,澄贝子多年前云游四海时,就与机谆成为好友。
“至少该问一下主人是否
你。”
“怎么,吃了火葯?外头众人可高兴得很,说咱们番王一举取下蛮子的项上人头呢!”他嗅著茶香道。
“闭上你的嘴。”机谆扯扯
。
“唔,冷死了!笆肃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若不是为了这茶,我才懒得来。”澄贝子大发牢騒。
笆肃高山茶产量少,一年采不到十斤,但有幸品尝过的人都同意,只要尝过这人间美味,就了无遗憾了。
“事情办好了吗?那条手绢是浣凝的嫁妆,没人取得走。”机谆切入主题。
“喝口茶吧,降降火。”他仍慢条理斯。
“你是康熙最得力的走狗,
代给你的事我应该可以放心。”他真想掐死他,澄贝子表面上一副温文儒雅的摸样,其实深沉得谁也猜不透。
“好难听的字眼!”澄贝子啜著茶。
“用在你身上恰好,别忘了这些年你喝了我多少价值连城的茶。”
“意思是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澄贝子摇摇头。
“兄弟,我的耐
差。”机谆沉著脸。
“这样怎能制伏咱们那朵刺人的花儿,冰
的浣凝格格啊!”“少说废话。有关她的事情,我想知道。”
“格格什么也没提?”澄贝子挑挑眉。
“你似乎不意外?”
一想到冬贝占住她整个心,他就不好受!
“她的个性本来就如此,附带一提,皇上不追究手绢之事了,既然格格难以割舍,留在身边就好。”
“京里这么平静?”机谆有些怀疑。
“仅有人藉机说你企图叛
,其余都还好。”他说得轻松。
“愚昧。”机谆轻嗤。
“幸好望瞳格格生了,皇上近来关心小娃儿的事,转移了注意力…”
“你到底想不想说?”他只想得知浣凝的过去。
“私密事不可
漏,不过…皇上要我重查柔妃的案子。”澄贝子同样讶异,这事已过了多年,查起来十分棘手。
“案子?她额娘曾做过什么?”
“柔妃当年因事被打入冷宫,后来不知怎么死了。”他缓慢地道。
“少来,事情没这么简单。”
“让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就玩完了?”
机谆沉思著,澄贝子做事有条有理,总会给他合理的
代。
“咱们宫中绝世美女免费赠给你,你可捡了个大便宜!”澄贝子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一张不同于浣凝的美丽容颜。
“哼!康熙有意让我丢脸,浣凝不像一般女人般单纯。”她一直拒绝他。
澄贝子蹙眉。“如何说?你怀疑格格的清白?”
“是她不肯面对自己,我猜柔妃的事在当时曾是大事,造成她重大打击,而据我所知,她住在荷楼时,招惹了许多王公贵族…”
莫名地,他发现他并不在意她是否清白,只要她肯敞开一切,他可以不计较,心中甚至已没有玩
她的意思。
“浣凝的美勾人魂魄,十年来她等于是被囚
在荷楼,如何勾引男人?全是那些好
之徒企图糟蹋。”
机谆握紧杯子,阴沉的眸子闪了闪。
如果可以,他会宰了那些人!
“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机谆倏地撇头瞪视澄贝子。
“美人总是让人多关心些。”他间接承认他曾见死不救。
“该死!万一她真遭人污辱,依她刚烈的
子,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苟活至今。”
“别生气,你质疑咱们大清的货有瑕疵,那你可以检查她的右手臂,上头有她贞
的证明。”
“守宫砂?这年头还时兴这个?”机谆有些讶异。
守宫砂由太医注下,那种痛楚几乎会要了女人的命,当女子不再是处子之身,守宫砂即会消逝。
也有不少王府为防范下女与王爷有染,要是守宫砂消失,福晋就会追
究柢,一切只为了怕有人母凭子贵,权势被夺。
“她在后宫受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除了卫妃,没人袒护她,她嫁至甘肃,也因为她不受宠所致。”
澄贝子的眼瞅著机谆,他震怒的脸上写著山雨
来的前兆。
“只因柔妃,所以她就罪该万死?”
他可以想像,多少个夜里,她抖著身子垂泪到天亮,也因如此,现在坚强的她已几乎无泪可
,心力
瘁的结果是她封闭自己。
“不,是她的美惹人嫉妒,这现象四处都有。”
尧潞的事他略有耳闻。
“刚才进来我没见到格格,她人呢?”澄贝子左顾右盼。
“她安然无恙,你放心。”机谆抿抿
。
“我不是指这个,这儿不是盛行要
子招待客人吗?我是上宾,我点浣凝。”澄贝子肆无忌惮的开著玩笑。
那尧潞又騒又丑,他屡次见著她那
的脸,就没有多留的念头。
机谆养她是为了取悦,她还自鸣得意,实在可悲。
他抓起澄贝子的衣襟,眯起眼“别跟我说你也是那些企图玩
她的男人之一!”
“我见过她弹筝,美得宛如天仙,教人心动…但我不是玩
她的男人。”澄贝子在他
杀人的目光下终于改口。
“你最好早点查出柔妃的过往,我的耐
不起考验。”
但他却有耐
跟那个长得美却一点也不顺从的女人磨?
“是啊,我也十分好奇。”这可让他头疼了。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冬贝的男子吗?”
“冬贝?不认识。”只是这名字他十分耳
。
“那天我见到浣凝依偎在他怀中。”
“你别破坏浣凝的名誉。”澄贝子义正词严地道。
“我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往,只要浣凝忘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那男子我亲眼见过,身材高大但颀长,似是边
人,眉宇间充斥著
柔之气。弛的
受了我一鞭。”
“天,你有多久没大开杀戒了?”
“我是顾虑浣凝的面子。”该死,他在恼怒什么!
“这我就有兴趣了!眉宇间有
柔之气?会是太监吗?但他们没人愿意接近浣凝啊…”“你会在西宁待多久?”机谆转移话题。
“俄罗斯使者到访,我怀念浣凝弹筝的样了。”他要住下来看好戏。
“好,我会安排尧潞伺候你。”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
。
“不,浣凝才恰当。”
“假如你想丢了命。”
澄贝子瞥向他,机谆则若无其事的品尝好茶。
****
袅袅的轻烟飘起,王府今晚十分热闹,招待俄罗斯使者们。
笙歌不断,美酒佳肴,使得俄罗斯使者们乐不思蜀。
机谆与澄贝子坐在上座,看着众女献舞。
她们的衣著缤纷,像是一群花蝴蝶破茧而出,十分美丽,不但身躯随著舞曲款摆非常吸引人,她们的目光更是含笑看着宾客们。
俄罗斯使者大为称赞,目不转睛,被
得心演意马。
酒过三巡,俄罗斯的使者们开始不安分,吃著下女的豆腐,并随姑娘们起舞,身子与她们磨蹭。
“今晚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澄贝子似笑非笑的说。
“想要看到
轴,就乖乖闭嘴。”机谆仍面无表情。
“浣凝是
轴?嗯,她弹筝的技艺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她还不够资格。”机谆泼他冷水。
澄贝子喝酒的兴致全没了。
“又是尧潞?她只够格做陪衬的绿叶。”
“凭这点她就
死淡漠的浣凝了。先警告你,待会儿浣凝出来时,你只要跟她点头示意便成。”他话说在前头。
“你怕她见到我,想起在宫中的不愉快?”
“是怕你不正经,以眼神勾引她。”
澄贝子
齿一笑“我敢确定她的人格。”
众人期待的
轴上场,虽然天气寒冷,可尧潞为一展她的魅力,
前的薄纱低得不能再低,春光若隐若现,使使者们瞠目结舌。
尧潞搔首弄姿,知道自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然而当阵阵筝声奏起,含著异国妩媚风情,现场马上鸦雀无声,尧潞主角的地位显然被夺。
趁著转圈,尧潞狠狠的瞪了浣凝一眼。
浣凝的脸孔以薄纱轻掩,只
出一双美目。
她的目光不经意对上机谆的,他正凝视著她。
现场好像只剩他俩,他的眸子具有十足的侵略
,又似乎要捧起她细心呵护。
浣凝脸一红,痹篇他的注视。
那天,他在他怀中喊出了冬贝的名字,可是她没想到他的怀抱竟比冬贝温暖,一瞬间她只觉得好安全,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三名使者忽然绕著她拍手叫好,她惊得忘了弹下去。
“王,今晚将这个女人赐给我们!”
澄贝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走开,我不属于谁。”浣凝挥开他们伸来的手。
“少装模作样了。”一名使者动手扯下薄纱--
“好美!”他们几乎看傻了眼。
尧潞气恼的退下,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因为众人都将目光放在浣凝身上。
浣凝不知该怎么办,但她骄傲的不开口求援。
机谆气极,她是他的
子,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为什么不开口要他救她?
眼看使者的魔爪要伸向她,澄贝子以为机谆似乎铁了心不为所动,正要出手,三
竹筷忽地迅速飞
而出。
他没机会展现功夫了,澄贝子轻松的笑了笑。
“啊!”三名使者捂著血
如注的手臂大喊。
“谁敢碰她,我就杀谁!”机谆慢慢走向她。这女人够厉害,有本领
疯他!
浣凝脸色一白,浑身颤抖的站不住脚。
“可是她不是跟尧潞…”他们还未说完,便一个个被丢出去。
机谆迅速的扶住她往下跌的身子。“浣凝!”
澄贝子也走过来,对他道:“她怕见到血,因为柔妃死时七孔
血…”
“闭嘴!”机谆朝他低吼,他从没见过如此害怕的她。
他怎么会知道?这名男子是谁?浣凝仔细看他一眼,愕然呆住。是他!
“你可以向我求救。”机谆搂著她冰冷的身子道。
“我没有资格。”只要开口,她就欠了他。
她怕自己再也认不得自己,因为她与他之间越来越复杂,她若深陷,就
不了身了。
“没错,好面子的番王若晓得柔妃因羞愧而自尽,你的地位就更加不保。”澄贝子测试她的反应。
浣凝倒
一口气,抬眼凝睇机谆。她竟在意他会休了她!原来她的心墙筑得如此不稳固,一击就瓦解。
她推开机谆跑开。她已快忘了那种心痛难当的滋味,现在又再次涌现。
“柔妃的话对她有深刻的影响,除非你真正明白,否则什么也无法改变,反而增加痛苦。”澄贝子脸上挂著微笑。
“什么意思?”
“女人一生守候的是什么?”
机谆没有说话。
“唉!你果然只想玩
她,对吗?”
****
浣凝细细的凝视著手绢,上头绣的诗句是贞福晋所作,却是她额娘的遭遇。
门轻轻的被推开,她抬起眼看着机谆,表情淡漠,但无可否认,她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沸腾。
他疾步走来,浣凝很快的将手绢
入衣襟。
“来,马上跟我走。”机谆握住她的手腕。
“我不要,那个人…我不要见他!”她急急的说。
机谆低头看着她,浣凝自知
漏了什么,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澄贝子已经走了,我不是来带你去见他。现在立跟我走,好吗?”他低声下气的要求。
随手拿了件披风
在她身上,他拉著她往外走。
“为什么?”咬咬下
,她还是问出口。
“反正跟我走就是,不必问理由。”
机谆关上门,暗中下了剧毒。
一跨过门槛,他们就有得瞧!
尧潞和俄罗斯使者竟然暗地里串通
前来蹂躏她,真是不要命了。
“我不是问这个。”浣凝轻声地道。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他瞥见她惨白的脸,知道是他的步伐太快,于是放缓脚步。
“那你问的是什么?”
“俄罗斯使者向你讨人,你大可把我送出。”
他停了下来,猛地手臂一使力,抱起娇小的她。
浣凝吓一跳,搂住他的脖子。
“除非你现在就把自己给我,哦,不,你太珍贵了,任何人也要不起。”漆黑中,他的眼眸发亮。
他在说什么?之前不是再三强调要玩
、利用她?
“快放我下来!”她不住晃动。
“为什么?”他学她的口吻。“这样的你很好,有害怕的情绪,不像平时那般冷淡。”
浣凝忍住尖叫,他分明要看她笑话。
“求你放我下来。”她心跳加速。
她主动求她?“这样的你真好玩!”
“你达到目的了。”瞧他笑得如此得意,她竟气不起来。
“是啊,可喜可贺。”放下她,他轻抚她的发。
浣凝的身子虽僵直,却有一股暖意
过她心头。
“进去吧,又要委屈你住在这儿了。”
浣凝一看,这里是丫环、厨娘们住的地方,大娘正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我没有脸见她,你带我走。”浣凝痹篇大娘的注视。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目前不行。”他弯下身,温热的薄
附在她耳畔吹著气“她是我的
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会好好待你。”
浣凝瞪大眼看着他。
“哈,你瞪我!那我得考虑要不要亲自带你进去。”说著他牵起她的小手。
她赶忙把手
回。“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现在才想撇清关系,太迟了。”他调侃道。
“大娘在那儿站多久了?”
“她向来喜爱欣赏夜
,你说她站了多久?”
“我…没有理由住那里。”她一拖再拖。
“我说有。”
“机谆?”她敏锐的察觉出有事要发生。
“往后你就知道,来,给我一个告别吻!”机谆半开玩笑地要求。
“出了事?”她
口而出。
机谆冷不防搂她入怀,低头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她的
,然后放开她。
他没否认!浣凝忘了介意他的失礼,直想问个清楚。
“别烦恼了,我会活著回来的。”他推她面向大娘。
浣凝回头看着他,察觉自己的失神,她赶紧收回目光。
她脸色绯红,他在大娘面前与她情调,可以想像大娘会多惊讶!
大娘跨出了一步。早该知道这美丽无瑕,唐突出现的女子该是王妃,也只有她的美与气质才匹配得上机谆。
张开了手臂,大娘漾开笑脸
接她。
浣凝走向她,瞬间几乎停住了呼吸。
温暖如额娘的怀抱,她想了十年之久!她感动得颤抖,投入大娘怀中。
站在远处的机谆静静看着这一幕。
大娘向他挥挥手,他头一点,脚下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
尧潞领著俄罗斯使者来到浣凝住的地方。
她要让浣凝生不如死!
“美丽的天仙,咱们来了!”使者们
著手已快等不及。
多亏尧潞的帮忙,连逃命的路线都为他们安排妥当。
尧潞先走一步,免得让人发现。明
若机谆追查,她只要一口咬定她没有协助他们,没凭没据,他也不能奈她何。
机谆站在暗处,带领著他平常训练有素的属下屏气凝神的观看。
属下有人建议先抓尧潞。
“不必了,她还有利用价值。”多了一双替他注意冬贝的眼线,没什么不好。
突然俄罗斯使者一阵哀号。
套上防毒面罩,他的属下冲入房里把人带出来。
三名使者
搐著,最后一名先发现异状,爬出房间,嘴
跟指甲尚未变紫。
“真可惜啊,三个都没死。”
他丢下解葯,三位使者拚命的爬过去拾起,连忙
下。
“番王饶命!番王饶命!”
“敢在我的地方胡来,你们晓得下场会如何?”
“咱们以为那女人可以碰,和尧潞一样。”
“我早说了,她跟尧潞不同。”
机谆丢下信函。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他建议我叛变,推我为主的事我心领了,要他记住,有我机谆在的一天,绝不会对大清的危机坐视不管。”
“是,是!”三名使者马上爬著离开。
“来人啊!”机谆一喊。
使者以为他改变主意,爬得更快。
“王。”
“二
后我有远行,你先去准备。”
“遵命。”
他脑海中浮现那张令他悸动的容颜,他没忘记临走前她担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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