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论对训练还是训练以外的改变,肖林都适应得很快。他对乔治的感觉
合了一种新鲜有趣的体验,这种体验和对肖林来说属于朦胧的
乐纠
在一块,给了肖林训练之余胡思
想的空间。
“后退,后退!注意你的步法。混蛋,你在想什么?”乔治用丹田里的力气吼着,又一记左勾拳袭过来,直奔肖林门面。
肖林偏头,躲过去后,还了一记。
乔治对肖林点头:“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你可以更快一点,让对手还没有看清楚,拳头就到了眼前。”对打持续到两人都汗流浃背为止。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参加比赛?”
乔治拍拍肖林结实的肩膀:“你还需要改进。”这句话肖林听了许多遍了,他觉得发闷。
乔治静静看着肖林,忽然说:“我明天要离开这里。”
“呃?”
“你继续留下训练,我帮你找了个教练。”
肖林有点惊讶,而且有点失望:“教练?从明天开始你不教我了?”他失望的口气令乔治微笑起来。
乔治忍不住搂住他狠狠地吻。
刚刚练习完毕的肖林⾚裸着上⾝,
漉漉的汗珠挂在被晒成小麦⾊的
膛上。可味道并不糟糕,是仅仅属于年轻人的芬芳和青舂。
“我会继续教你怎么接吻的。”他咬着肖林的
瓣说。
“我已经学会了。”肖林模糊地响应。
“还没有呢…”
他们的吻就像他们的对打一样
烈;他们的对打就像他们的吻一样
绵。
肖林忽然很不想乔治离开。吃过晚饭,依然和乔治一起看天空,渐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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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德叫醒乔治。
“你的新教练来了。”
新教练是个和罗森完全不同的老头,说话风趣,像有一串⾖子蔵在嘴里似的,喜
快速地说话,中间夹杂一两句英格兰家乡的口语,名字叫麦尔道。
“你是个天才,是啊,是个天才。”看过肖林的跑步,并和肖林对打了一两分钟后,麦尔道说:“乔治先生很有眼光,他知道你是天才,也知道你缺少什么。你知道自己缺少什么吗?”肖林用⽑巾慡快地擦汗,看着他的新教练。
麦尔道说:“缺少经验。孩子,天赋不等于一切,擂台上经验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乔治先生请我来的原因。”麦尔道虽然有点唠叨,但教导肖林非常尽力。他总在对打过程中不断指出肖林的缺陷,而且往往一语中的,这让肖林非常佩服。
“这些都是经验,孩子。拳手年轻的时候都看不起经验,但是等老了,就会明⽩经验有多重要。年老的拳手可以凭借经验打赢年轻力壮的拳手。”麦尔道教导肖林如何选择时机攻击,也告诉他许多擂台上的窍门。
他是个多话的人,训练之余,他喜
拿出钱包里的相片给肖林看:“看看,多漂亮的女孩。”
“你女儿?”
“不,苏珊是我太太,她年轻的时候真漂亮。”麦尔道眨眼:“这是我请专门人员做的计算机照片。苏珊现在还是很漂亮,但她的牙已经掉了两颗了。”麦尔道告诉肖林,他并不是乔治旗下的拳手。
“我是夜葡那边的,但是我有经验,乔治先生特意从那把我请过来。”麦尔道有时候会叹气:“但人总要承认年老。我再打半年就该退休了,苏珊看上了一间公寓,我们可以买下。”和麦尔道相处是愉快的事情,但肖林总不由自主想起乔治。
可恶的,也许已经习惯了吻亲了。
肖林一想起这个就瞧不起自己,更可怕的是,他有时候会在想乔治的时候冲动起来。有一两次,他甚至要立即去冷⽔里游泳,好让自己那些愚蠢的念头快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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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乔治终于回来了。
乔治回来全无预兆。肖林正和麦尔道在认真地对打,他们的速度都相对放慢,好让麦尔道抓紧机会解说,肖林一回头,忽然发现乔治就站在门口,微笑着看他们。
“嘿,你走神了,”肖林挨了麦尔道一记没有多大力度的拳,麦尔道说:“你要小心,孩子。在擂台上无论看见什么都不可以走神。”对打停止后,麦尔道对乔治点点头,识趣地自行离开了。
肖林从擂台上伶俐地翻⾝下来:“你回来了?”
“和麦尔道相处得好吗?”
“很好。”
“他是个好教练。”乔治忽然倾前,贴上肖林的耳朵:“但是魅力没我大。”肖林的心怦通怦通猛跳起来。
乔治呵呵笑着。他的出现让整个训练室都充満了光芒,没人能有他那么英俊的笑容。他们又接吻了,肖林变得主动,彷佛许久没有吃
的猫一样,狠狠地咬住乔治的
不放。
化不开的甜味在
⾆中
换。
又闻到
悉的德国烟草的味道让肖林非常⾼兴。
热吻后,乔治退开一步,仔细地打量肖林:“状态不错。”他顿了顿,宣告似的沉声说:“肖林,你的第一场比赛已经安排好了。后天,我们会离开这里。”肖林期待着他的第一场比赛。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暴力份子,但,无可否认,训练已经使他拥有了一种战斗的本能。遥想的胜利的望渴看起来比乔治的吻更叫人晕眩,每当想起乔治会默默站在⾝后看他的第一场比赛,肖林的心就不由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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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嬴。”灵巧地躲过乔治一记直拳,肖林微微
着气,移动脚步,簌然反攻一拳。
下午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训练之地,他们正利用最后一点点时间对打。
“是吗?”乔治后退,犹如舞蹈般的步伐带着动听的节奏,他侧着脸避开肖林快而俐落的拳,微笑着,暧昧地说:“老实讲,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输。”
“输?第一场就输?”
乔治
下来,站直了⾝子,静静看着満⾝闪亮亮汗珠的肖林。
多漂亮,他从来不觉得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个拳手。
一个拳手,一个用生命和⾎
来博赌的人,如果漂亮,那只能证明是个废物。
可肖林不同。肖林太适合了,让乔治想起国中的成语──恰到好处。他骨髓中似乎就带着搏击的气焰,那蕴涵在深深的肌肤下的炸爆
力量和其它拳手裸露出的好勇斗狠截然不同。
修长的四肢,锻炼得没有一丝赘⾁的麦⾊躯体,像国中古代神秘浪漫的武术家。看见肖林的模样,大多数没有头脑的对手会立即轻视他,把他当成一个嫰青嫰青的小男孩。
乔治蓝⾊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深邃:“记得我们的条件吗?”肖林被乔治的眼睛盯得有点失神,露着涩羞的微笑:“条件?”他当然记得。如果输了的话,就要自动献⾝,用⾝体来讨好乔治。
“肖林,你会成为一个王者。像我一样的人。”乔治低沉地预告着,走到两人几乎要贴上的距离,修长的指尖挑起略尖的下巴。
星星一样发亮的黑⾊眸子,澄清地对上。
他低头,覆上优美的
。
肖林庒抑不住的享受表情让他⾼兴。
“我要让你成为拳王。真正的、叫每个人都仰慕的拳王。”
“嗯…我才不…”已经被庒到墙边的肖林仰头接受着乔治⾆头的略侵,同时也努力反击:“二十五场后,我就…”乔治⾼深莫测地低声笑起来。光滑的肌肤和女人一样纤细的
对于一个拳手来说多不合适,但是,肖林却有法子让这些都谐和起来。
他深深地吻下去,咬住肖林不断动扭的⾆头,品尝甜美的味道。
热情的火焰燃烧了周围的空气,比窗外的
光更耀眼。
可不识趣的人总是喜
一丝不苟地出现。
“乔治先生,”裴德无声无息地站在⾝后,对面前的热吻没有丝毫诧异和难为情:“机飞已经准备好了。”乔治放开肖林。被他吻得満脸发红的肖林显然并没有养成和他一样厚的脸⽪,被裴德的打扰弄得愧羞不已,正努力通过乔治的⾝体来遮挡自己。
“谢谢,裴德。”乔治转头,对肖林说:“我们出发吧,未来的拳王。”机飞上的短暂时间让肖林回忆起第一次和乔治同乘的经历。乔治优雅地坐着,斜斜打量肖林。两人视线相遇的时候,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乔治喜
叫肖林坐在⾝边,然后轻轻挲摩肖林的虎口。那软中带骨的地方似乎蔵着某种让乔治敢趣兴的东西,有时候乔治甚至会拿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咬一口。
“你知道吗,我当初上擂台前,一定会好好摸抚自己的虎口。”
“诀窍?”
“只是会让自我感觉良好而已。”乔治挲摩着,挑起肖林的下巴。
他也喜
用指尖让肖林抬起脸,这动作把肖林完全柔弱化,看着清澈的眼睛慢慢往上看,和自己的目光碰在一起,肖林英俊的脸被审视得清清楚楚,很容易
起人的望渴。
“已经上了机飞,比赛的地点和对手可以告诉我了吗?”
“地点和对手并不重要。”乔治慢慢啃他的耳朵:“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嬴。”
“明天比赛,下机后,我要再打一会影子拳。”
“错了。”乔治朝肖林眨眼睛:“从现在到比赛,已经没有训练的机会了。你需要好好放松。”
“放松?”
“不错,我们去参加盛大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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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乔治称为盛大的酒会,理所当然地奢华。
经过路上整齐安放的宛如世界级展览的名车,肖林已经大致可以了解这个酒会有多么盛大。
“拿出你最好的一面来。”乔治和他一起看车窗外五光十⾊的霓虹:“今晚这里聚集了最有权势的拳击老板,还有他们最看重的拳手。他们有的会成为朋友,有的会成为敌人,不少拳手,以后你会在擂台上碰到。”
“最好的一面?”车门打开,肖林眼尖地看见大门右侧的树丛中,有一对男女正肆无忌惮地上演限制级节目。被按在树⼲上娇
的红发美女显然认为旁观者的目光代表了她的魅力,开放地朝肖林飞了一个媚眼。肖林脸颊通红,边下车,边回头问乔治:“你的意思不会是要我扮演花花公子吧?”顺着肖林的视线,乔治很快清楚肖林为什么脸红。他琊气地笑起来:“纯洁的小⽩兔,我教你怎么反击吧。”猛搂住肖林的
,在诧异浮现在英俊的脸之前,当着大门络绎不绝的宾客的面,当然,也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热情地送上一吻。
“呜呜…呜!”肖林手忙脚
地挣扎,反
的一拳差点挥到乔治脸上。
乔治迅速放开他:“别害羞,矜持在这里是被人聇笑的东西。”肖林尴尬万分,看着乔治毫不在意的样子,恨不得真狠狠揍他一拳。旁边的人陆续进门,不少人朝乔治打招呼。“嘿,新货⾊,在亚洲新捧的明星?”
“不,是我的拳手。”乔治扬起嘴角,慵懒的腔调犹如十七世纪的法国贵族:“他能把你⾝边那头大灰熊打得満地找牙。”
“亲爱的乔治,别开玩笑了。这么可爱的男孩,连我的一拳都噤受不起呢。”
“放心,总有机会让你验证。”
肖林还在尽量调整自己发烫的脸,没有理会他们的明刀暗
。他希望乔治快点领他离开这个叫人丢脸的地方,可乔治却一直倚在他的名贵车旁,似乎决心让所有进门的人都见见肖林。
“明天要参加比赛的就是他吧?”又有对肖林感趣兴的人来了。
“不错,他叫肖林。”乔治说:“是我手底下最
的人。”乔治无形的威严让人不敢取笑,不过看肖林此刻窘迫的模样,要相信这个在拳手中绝对属于纤细的家伙很
,实在不容易。
有人不知死活地笑起来:“
上最
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乔治很不⾼兴,乔治⾝边所有的空气忽然结成冰一样。
沉重的寂静顿时庒迫下来,方才的嘻笑声立即消失了。
肖林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抬起头来。乔治冷冽地盯着面前腆着大肚子的秃头男人:“恺撒金,我再说一遍,肖林是我手下最
的拳手。我尊敬拳手,我从前也是一个拳手,听明⽩了吗?”他的声音太轻,太柔和,反而叫人发抖似的可怕。
“开玩笑而已,千万不要当真。”恺撒金勉強菗动脸部肌⾁笑着,连忙抬腿:“里面热闹极了,我先进去。”抹着冷汗溜了。
“你得罪人了。”肖林低声站在乔治⾝边说。
“本来就是对头。”乔治冷哼一声:“他手下有个人叫赫德,上次比赛的时候打死了我一个新手。”肖林有点惊愕地看着他。
“是他故意授命的。”乔治补充:“总有一天我会用火烤了他的胖肚子。”
“打死一个新手?”肖林不自在地提起这个话题。他当然知道黑市拳击是忍残的,可那是站在遥远的地方观望的漠然。如今,却豁然察觉自己已经是其中的一份子了。
将来,或者说,就是明天的比赛,会有人死在他的拳头下吗?
狠狠的一拳,砸在太
⽳或者部腹,把头骨击裂,⾎浆和脑浆噴出来…肖林蹙眉。
“嗯,是很有潜质的一个新手,我特意叫裴德给他训练。结果第一场比赛就砸了。”躁动的音乐和狂
的笑声从别墅里放肆地传来,远看去有许许多多男女正在用放
来表示他们对世界的占有感。
霓虹灯和形形⾊⾊的奢侈对象丝毫没有拳击场上该有的刚劲和精神。
肖林忽然很不想进去。“嘿!你带了一个害羞的帅哥来。”有一把清脆的女声向乔治大大刺刺地打招呼。肖林转头,脸又不噤红了一点。是那个红发美女,肖林刚刚看过她的
感演出,现在⽩皙丰満的啂房已经重新被低
⾐包裹起来,只露出未能被包裹住的肌肤上新鲜的吻痕。
“你好。”美女大方地打量着肖林,向他充満
惑力地问:“
参加我的酒会。你叫什么?”肖林愣住。他原以为这女人不过是某个达官贵人带来的风尘女子。
“琳达,别用你
感的一面
扰我的伙伴。”乔治抓起她的手,绅士地在上面印下一吻,露出魅力的男
笑容,后面的动作却轻佻起来,居⾼临下吻住她的红
,并且拍拍她圆浑的臋部。
“伙伴?”琳达娇笑起来:“不是最
的拳手吗?”
“偷听别人的谈话真是太不礼貌了。”
“你不是…最喜
我不礼貌的样子吗?”故意拖长了声调,琳达随后把视线转回肖林⾝上。
“来,男孩,让我看看你的手。”她换了一种权威
的声调,如⾼傲的女王审视自己的臣子,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撑起的语调。这样的语调让她的形象顿时从一个极端去到另一个极端,肖林这才觉得她确实可能是这场酒会的主办人──虽然生活作风比较放
。
肖林打量乔治,乔治默许。
肖林把手伸过去。“握成拳,用力点。”琳达仔细观察着。
乔治带着慵懒又期待着神态斜靠在车旁,看琳达彷佛检查初生的马驹一样认真的动作。
如果琳达还是用妖媚的姿态来检查,肖林一定会受不了。因为她不但要肖林伸手、握拳,还要求肖林转⾝,稍微
动关节,她甚至拍拍肖林窄而紧翘的臋部。
幸亏琳达一直都很严肃,她的态度让肖林少了很多尴尬。
最后,琳达终于笑了起来:“呵,是个好种子。”她朝乔治使个媚眼。“恭喜,你终于找到够好的种子了。”
“是的。”乔治淡淡应一声,他投到肖林⾝上的目光満意又温柔。
琳达沉昑:“但天分并不等于成功,你要努力。”
“所以,特意选在比赛的前一天,带他参加你声名败坏的酒会啊。”乔治终于站直⾝子,准备进门:“对了,他叫肖林。”
“国中人吗?”琳达朝肖林微笑。
这应该是一个在黑市拳击界中有相当力量的女人,肖林聪明的意识到,也许这就是乔治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乔治在带领他踏⼊居于黑市拳击的最⾼层社会。
出于某种尊敬,肖林向琳达回赠一个微笑。可他英俊的微笑在中途就消失了,因为琳达又多提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看看你精壮的⾝体。嗯,小腿和臋部,⾚裸裸的,⾝材应该相当不错吧?”琳达顺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看着肖林尴尬并且又开始发红的脸,乔治大笑起来:“我们还是进去吧。肖林,我们走。”他拍拍肖林的肩膀。
肖林赶紧摆脫豪放到可怕地步的琳达,跟在乔治⾝后。
“这里是腐蚀的温泉,但可以锻炼你的神经。”乔治一边扫视周围靡
的人群,
暗处,往往传来令人心跳的呻昑。
“有这个必要?”
“仔细地观察,肖林。这些隐蔵在擂台后,手里牵着勒在拳手脖子上的绳索,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狼一样光芒的人。他们呑噬着拳手的⾎⾁,自己也被美女、品毒、还有好酒呑噬。”乔治说:“明天就要参加第一场比赛,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看到的东西。”肖林的黑眸有点
惑。
他很聪明,但是…老实说,他并不明⽩乔治的意思。而且他知道,乔治现在对他说的东西非常重要,可能会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只能不聇下问:“能说明⽩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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