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夜之间成了热门人物的想想,总算体会到“人怕出名,猪怕肥”的道理。
不但上了报,成为封面人物,许多辈短
长更是纷纷出笼。
如康熙所言,她的身价提高了,最明显的就是宋氏兄弟对她莫名其妙的展开热烈追求。
报纸登出的当天,宋耀名请人送来一大束红玫瑰,还附上一张
麻兮兮的卡片,说什么她像天上的星一般灼灿,而他的真心
月可鉴,但愿无憾于“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表明虽晚,希望仍在。
“恶!”这是想想当下的反应,将花束连同卡片丢进垃圾箱。
然后是宋季远的“亲访”
坐在“幸运屋”的角落里,他什么也没说,态度却很明显,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一整夜跟着她转。
好在宋季远不像他弟弟那么滑头讨厌,就看在他的诚恳上,想想抛开对他家人的成见,单纯的将他看成朋友,给于诚恳的招待。何况多个人追也不赖。
就这样,一个天天送花,一个天天报到,直到第三天。
屋里只有宋季远一个客人,他坐到柜抬前和想想闲聊。
拖拖倏地往上一跃,一如平常。它向来没天没地,高兴上哪就上哪。
可是今天这一跳,可吓坏了客人。
“哇!”宋季远大叫,惊惶的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踉跄退了好几步。
想想以为发生什么惊逃诏地的事,停下记帐的手,错愕的抬头。
拖拖定在原地两秒,懒得理他,睡觉去,傲慢的态度表达无遗。
“你怕猫啊?”想想觉得不可思异。
“呃…是、是啊,我最怕这种
茸茸的怪物。”
“怪物!你说我的拖拖是怪物?”对一个猫痴来说,这无异于污辱她。
“喔,不、不,我不过是比喻,它,其实…满可爱的。”昧着良心说话。
“是吗?那你抱抱它。”想想刁蛮,他那副退避三舍,避拖拖如蛇蝎的样子,真好笑。
“呃…不好吧,我鼻子过敏。”
“喔,是嘛!”一看就知道骗人。
“喵呜!”
拖拖有意见吗?
不,是它听到风铃声。
门被推开来,进来的人让它眼睛一亮,懒猫也会热情打招呼,想想觉得奇了,是何方神圣?
一看,瞥回过脸,想想嘴巴噘了起来。
宋季远注意到她的表情。
“嗨,小宝贝。”没见过他这么热情,冷面律师的形象势必要改写了。
“恶心,”想想轻啐,有个人如此甜言
语也不错,就讨厌他根本在演戏。
“我问候的是拖拖。”他来到她面前,搔搔拖拖的耳。拖拖拿头往他的身上摩挲。
一人一猫亲密的样子真教她忌妒,忌妒猫、还是人呢?谁晓得!
“喂,你别
拐我的猫。”
想想一把揽抱着拖拖,引来爱猫的抗议,挣脱她,靠近康熙的怀抱。“咽!”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他往她娇
的颊上亲昵的捏一把。
想想反
要挥开他,他比她更快,一把握住她不思索的手,俯身过去在她
上亲啄一下。
“你!”正要破口大骂。
“还在生那天的气啊?”他的笑让想想顿觉他不只冷血,还
恶,狡猾,刻薄,善变,要摸清楚他的脾气,很难!
“去你的!”一定要说得比他快。
“去我家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怕岳母大人知道呢?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能把
话顺口接了下去,反应够快。
越描越黑!可恶!他又陷害她,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季远傻眼,报上说得不假!
他只听过康熙在法庭上的骁勇善战,在情场上的傲然自如,却没见过他为谁认真,为何事低声过。
今天他算是大开眼界了!钱想想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够驯服法庭上的黑豹?!能够掳获情场上的孤鹰?!
“宋公子,真是贵客啊!吧嘛躲那么远,有老虎吗?”
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律师今天心情应该还不错。
“嗨,康兄,这边空气好啦。”猫和老虎本就同科!
“哦?我们呼出来的二氧化碳会污染你吗?”
“不!我…”宋季远感到康熙和想想是同一类的,尖锐言词、不留情面的反应,同样让他无法招架。
“哎呀,他怕猫啦。”想想抢词,怕就怕嘛,有啥丢脸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还怕
落的钮扣呢,稀奇吧?她从不穿需扣扣子的衣服,就怕哪天扣子不小心掉下来,会吓到自己。
“哈,不会吧?”康熙嘲弄的表情。
“见笑了。”
“怎么有空来我们店里?该不会是巧合吧?”
他的居心叵测,三天不见,一出现就满是想想未婚夫的理当姿态,这让她疑心加剧。
“我和想想也算是旧识,我很喜爱她煮的咖啡。”
才怪!他根本没胆喝咖啡,说什么会心悸。
“哦?旧识?我倒忘了。”他不自觉的走近他,怀里抱着拖拖。
宋季远可受不了,康熙是故意的,想用猫赶走他!
如同飞一般,他拔腿冲向门口,丢了一句:“想想,我明天再来看你。”
就这样,宋季远跑啦!
“你来干嘛?”她刻意让口气冷淡。
“三天没见我的未婚
了,不该来探望一下吗?”
“啐!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最好离宋家的人远一点。”他恢复一贯平淡的语气里,有着警告。
“为什么?宋老头真的和黑道有挂勾吗?”大新闻耶!想想怎会不提振精神。
有的岂只是跟黑道挂勾,那家人根本没一个正常的。但他没打算揭发真相,没必要让她知道太复杂的人
丑陋面,只要她能躲在他的羽翼下,一切风雨都干扰不了她。
“要你离他们远一点是因为…我的东西,从不准人碰!”他转而专横的宣称。
“啐,我不是东西,也不是你的。”她没好气的否决。
“在合约到前你就是我的。”拿出与钱相关的合约就不怕她赖帐。
想想白他一眼,用懒来对付他,东摸西摸的找事做,就是懒得跟他说话。
“我的父母目前在洛杉矶,等他们回来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突然冒出一句,专横十足。
“呵!我只有兴趣吃咸酥
。”她忍不住反击,头抬也不抬。
他抓住她那双忙碌的小手,迫使她抬头,不得不认真面对他。
“我不喜爱你的玩笑。”有警告的意味。
“我管你…”捏住她桀骜不逊的下巴,炽热的
贴上她,舌尖如小蛇的钻进她的牙
。
如果天地会旋转,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着吧抬,想想本能的贴紧他,感应着他男
的怀抱,他令人心悸的热吻。
他放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冷眸紧盯着她灵活闪烁的眼。
谁说星星不能摘?想想偏要把它摘下来把玩,管他康熙敖如星,他也难逃她手心。
“你在想什么?”他的眼光锐利的穿透她的心。
“想你啊!”说得甜如
,反倒让人警觉。
“我不喜爱耍弄心机的女人。”他又一次警告。
她耸耸肩,谁甩他呀?
“我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喜爱挑战不可能。”
她扬扬眉,低头作帐。“我们是彼此的不可能,除了挑战,还想化不可能为可能,结果嘛,胜利的还是只有一家,我会用我的斗志打败你的。”
他摔然伸手把她的本子合上,惹得她又不耐烦的抬眼,瞪他。
“你要当斗士我不反对,如果要当烈士,至少得等跟我的合约到期。”一副要她搞清楚状况的口气。
“谁说我要当烈士了?你才会少年早逝咧。”真是口不择言,扣扣扣,敲三下,童言无忌。
“你平均一天工作十六小时,兼了几份差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就不怕过劳症暴毙吗?”他的神情严肃。
“我年轻体力好,谁要你
婆管闲事?喔!你又调查我?!连我一天工作几小时你也清楚,说,你打我什么主意?”
“小人之心。”
“哼,最好没有。”
“我要去吃晚餐,打烊吧。”
“干我什么事?才六点多。”
“我请你,你不是一直想见识大饭店的美食和贵族式服务吗?”他料准她没理由反对。
“无功不受禄,我又不是饭桶,干嘛老是要人请我吃饭?”
真是出人意外!
他的眉拧起,真难搞,怎么哄她、骗她呢?
“老实说,今天是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
她狐疑的瞅着他。
“我来之前已经请人到基隆佰口、夜市放话,今天‘幸运屋’有个客人咖啡中毒,请他们千万别光顾,否则下一个中毒的就是他。”
“骗谁呀,喝咖啡也会中毒!”
“你听过酒
中毒吧?喝过多的咖啡确实可能中毒。重点是有人相信,因为我是老板娘你的未婚夫,我说的他们能不信吗?”
“我可以告你以不实之事中伤本店声誉,我不信你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我当然知道,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告会牵扯出多少事,你不怕我们的关系揭穿,黑道寻仇吗?”还真不好哄。“何况,你不觉得今天特别冷清吗?”
“你真的做了?”她瞪大双眼,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上当了。今天又不是假
,加上市政府举办电影节活动,人
八成都往市区去了吧?
“你最后的机会是狠狠敲我一笔,吃到我破产,以报此仇。”
那还用说,反正栽在他手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结果,她没去晶华,也没去圆山,坚持吃火锅。
只卖麻辣口味的火锅店里,她吃的可过瘾了,还不忘叫一大盘蘑菇。
就是要他干瞪眼,要他吃的痛苦。
但他竟没她想象的难过,反倒是对她自鸣得意的样子感到有趣。
最后,在国家音乐厅里,听一场《月光下…多瑙河》的演奏。
结果是…
她的酣声大作,还把口水
到他肩膀上。
这回可真报仇了,因为他恨不得钻地
,真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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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想想,我刚好经过这里,没想到会遇见你。去哪?我送你。”宋耀名从他的跑车里探出头。
巧个头啦!打死她也不上那辆怪车,一个大男人开着世上少有的粉红色车,岂只是怪,又不是顽皮豹,需要跟自己的肤
搭配吗?
“金车银车比不上我自己的乌
车好,想去哪我自己会去,千山我独行,用不着你送啦。”一口回绝了省的麻烦。没想到下午又碰到了。
“嗨!想想…”
宋耀名才刚扬声,想想就猜到了。“别说,我知道很巧。”
内衣专柜也能“巧遇”真夸张!
“喔,我是来‘探访民情’的,替我父亲做应战之备,没想到!”
如果他说来买内衣给女朋友,大概还可信一点。
“小姐,这些都是你的尺寸32A,穿起来舒适又贴身,
系柔和、
丽的应有尽有,你可以多挑几件…”专柜小姐开始游说。
“拜托,你小声一点啦!”想想
低声音,克制着想开骂的嗓子。
要全天下清楚她的size,拿麦克风广播不更快!
“呵呵,先生,你女朋友还真害羞!通常女孩子都喜爱男朋友陪着买贴身衣物,这样可增进两人的亲密关系,可是,你女朋友好像不喜爱你陪哦?”这话是对宋耀名说的。
谁跟你害羞了!想想对自己的32A自满得很,至少不会有太重的地心引力。问题是,她八婆的嘴脸令人讨厌,真想拿榴莲
她的嘴。
“你有问题啊?
点鸳鸯的白痴,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你眼睛
窗吗?我们是一前一后进来的,互不相关的两个客人。”要想想忍气
声怎么可能。
“哦?是啊?”她这笑,一点也没道歉的样子。
“其实我和这位小姐本来就是朋友。”
“谁要你解释啊!”她一口打断宋耀名,倒霉才跟他是朋友!不要给她越描越黑。“不买了,像你这种八卦女店员,早晚倒柜,奉劝你早点回去吃自己吧。”照例,惹了她,就得让她骂几句消消气,否则会憋坏。
“想想…”
“你再
魂不散,我就去告你!”想想厉声警告宋耀名,扭身就走人。
当晚,宋耀名照旧送来一束花,她看也没看就丢进垃圾桶。
宋季远仍六点不到就准时上门了。
他一进门,想想还怒火中烧,像只
火龙警告他:
“别惹我!”
于是,他要了一杯
茶,像小媳妇,乖乖的往角落坐,除了不惹想想,他还要远离拖拖那只怪物。
康熙三天没上门了。
一个成天在你面前晃的人可能会让你厌烦,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却轻易的能引起你的想念,这就是女人。
除了赚钱以外,想想还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女人。
八点半“幸运屋”没客人,除了宋季远。
想想的脾气就像汽球,消得容易了。
宋季远的识相让她没发脾气的理由,至少他不像宋耀名那么没她缘。
正想上前招呼他,电话骤然响起。
“钱小姐,恭喜啊!”“你是谁?”想想直觉的皱眉,别又是什么记者先生才好。
“前几天才请你来我家作客,尾仔啦。”
“你又想干嘛?勒索吗?请你直接去找康熙,是他招惹你又不是我。”
“唉,这样说就没意思喽,直接把麻烦往未婚夫身上推,你很绝喔!再说,他拼死救你往自己身上砍一刀,连我都感动到了,你可以来混黑道喔,比我还冷血。”
“你说什么?他拼死救我?!”
“按哪?你不知道哦?如果不是康熙那刀,要我放你不大容易喔,我打打杀杀十几年,还没见过这种硬汉,连我都佩服他的勇气和真情。”
想想失神,那刀是他自己砍的!为了她?
“我手下的人昨天在医院看到康律师被送进急诊,我想说问一下要不要紧啦,看你这样大概也没啥关系,我看这通电话白打了。”
“喂喂,你说他手上的伤真的是因为我?”
“啊不然你以为你们怎么活到今天的?我看到你们订婚的新闻,还想说我尾仔也能算促成好事一件,结果,白说啦。”他直接切断电话。
“想想?想想?”宋季远来到她面前,小声的唤她。
她挂上电话。
“出了什么事?谁的电话?你还好吗?”
真唆。
“我要关门了,你先走吧。”
“可是…我还有话跟你说。”
麻烦的男人!有话不会早说,她赶着去弄清真相。
她抱起拖拖,拿出钥匙,整装完毕,一脸忍耐的等他快说完。
“我…其实…很喜爱你。”
吐吐,真是没勇气的男人,如果是康熙喜爱就喜爱,不择手段也要抢到手。
“那又怎样?”她的脑袋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
“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和伤害你。”
他有伤害她的能耐吗?想想压抑自己别发飙。
“拜托你一口气说完。”
“你应该感觉得到耀名最近的转变。他追你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爸爸很喜爱你,他说你是他见过最勇敢、最特别的女孩,他希望的媳妇人选不是光家世好的花瓶,而是像你这种能为宋家争口气,有自己主见的女孩。”
这倒有趣了!她不知道自己给人的评价这么高!连平
被人视为缺点的个性,也成了那老狐狸欣赏她的理由。“尤其是你和康熙的事公开后,更让我爸爸确定了自己的眼光,他欣赏信任康熙,但感情的事,他认为只要你们未婚就还有机会,所以要我们兄弟积极的追求你。耀名向来喜爱和我争,无非是要在我爸爸心中稳站一席之地,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我仍必须说,他喜爱耍手段、用情不专,总之,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人选。”
“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要我远离他,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我,你和他一样不也别有目的吗?”
“不,我是真心喜爱你的,所以不想骗你,我从不认为自己有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你是例外。”
“你被女人骗过?还是感情受创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天生…喜爱男人,胜过女人。”
“嗄?”眼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开什么玩笑啊?
“我是同
恋,”一直都是,直到你的真打动了我。”
不会吧?想想难得的说不出话,诧异不已。
“我本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认真的爱一个女人。”
他的真诚言表打动了想想。
如果
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他的无奈痛苦谁能明白?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想想,我希望你幸福!康熙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幸福,这就是我放弃的理由。而你,也应该好好的把握住他,紧抓住白自己的幸福。”
“季远!”她第一次真诚温柔的唤他的名。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喜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祝福。”他微笑转身,说完了,也像解
了,轻松了。
“我当你是朋友,永远都是。”她对他的背影扬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终于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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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位于外双溪的花园别墅外,想想猛按电铃。
门开了,却是一脸火大的甄世俪。
想想甩也不甩她,抱着拖拖径自走过花园,进了玄关。
甄世俪追上去,在客厅拦住她,瞪着杏眼:
“你来干嘛?”
把爱睡的拖拖放在沙发上,想想全心应战。
“当然是来照顾我未婚夫喽!”不气死她,她就不叫钱想想。
“他有我照顾就行了。”
“他?谁啊?你老板吗?既然是老板,你凭什么替他发言?”
“我跟了他快两年了,没什么是我不能作主的。在工作上他非常依赖我,私生活也不例外,何况我们关系菲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比你早一步到他家。”
“喔!你是他干妈啊?他吃什么你当然能作主,秘书啊秘书,其实不过像个老妈子,可别真以为你职权过人哪。”“你!”甄世俪没尝过败仗,今天竟然被这个
丫头刮胡子。
“我,钱想想,是康熙正式公开的未婚
,你咧,大不了是个地下情人吧。”
“哼,你不怕我和他牵扯不清,你的幸福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怕,怕你牵扯不清的结果是自己想不开,或者住进精神病院。哎呀,你真是的,连我将来的幸福都关心到了,那我也以诚相告吧,我可不是那种被老公的妇情欺负了就光会哭哭啼啼,一副肝肠寸断,吃闷亏还得忍气
声退让宝座的小媳妇。其实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你那年代和我这年代理念不同,e世代的人呢,是当仁不让的,什么都要抢,就是过期的男人也有人抢,何况我钱想想也不是啥善男信女。”
什么?她顶多大她五岁,瞧她那强调两人年纪差距的样子,让甄世俪气绝!而且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然什么也不在乎!
想想是一个活得理直气壮的人,要她自卑、自怜、自行退让,下辈子吧!
“你以为你已经占了上风吗?还早咧!”甄世俪尖声泼辣起来。钱想想算什么东西,和康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竟然让她麻雀变凤凰了。
“什么东西还早?”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楼梯顶端。
康熙靠在楼梯扶把上,穿着休闲服。
看见想想的他,微微一惊。
“你怎么来了?”隐藏心意,平静的问。
“你的伤口感染了,照顾你的不是我这个未婚
,而是女秘书,你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岂不说我不懂分寸,不知体贴?”
“用不着别人说,谁看了也知道,根本像个泼妇!”甄世俪仍不甘示弱。
“甄小姐,你请回吧。”
“可是她…”
“我想和我未婚
独处。”居高临下,一贯的命令。
“听到没,我即将成为你的老板娘,如果我的个性直接就像泼妇,你也无异于母夜叉。”
“你…你…”甄世俪真想上前去揪住她的头发。
女人嘛,骂不过就只好动手,但,在爱慕的人面前,她怎能如此破坏形象?当然是装出一副好修养,努力挤出最甜的笑容,笑容中还要带一丝愁容,仿佛被欺负了还得强颜欢笑,好个识大体的样子。
“康先生,你好好休息,有事尽管call我,至于那个case,我想…”
“我自己会解决,你走吧。”
都下逐客令了,还唆。
她不忘瞪想想一眼,甩头踩着三寸高跟鞋,扭
摆
的离去。
想想也不认输的对她吐舌头扮鬼脸,她可不在意自己在康熙面前的形象如何咧。
回过头看见他转身,往回走。
“喂,臭男人你给我站住!”她三步阶梯当一步的奔上去。
他顿也不顿一下,有谁能够命令他?
“身为男人的我又得罪你了?”
“你们男人都喜爱这种妖娇作态的女人,没品味。”
“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
“男人不喜爱,她干嘛打扮成那副德
?”她快步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这得问你,你是女人。”
“啐!那种女人别跟我相提并论,我才搞不懂她想什么。倒是你,你是她老板,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在乎她的工作能力。”
他拿起摊开在
上的档案夹,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
想想还没来之前,他靠在
上看甄世俪带来的急件,而甄世俪就像赶不走的苍蝇,在屋里飞来飞去。
“谁相信啊?我就不信你们之间没暧昧。”她环顾四周,狐疑他们刚才是不是在房里做了什么好事?
舒适的大房间里舒
洁雅,
上随意的丢了几本摊开的法律相关书籍,
头柜上排满了原文书、世界名著,还有好几本经典小说。
一个到了
上还看书的人有啥趣味?
“没错,我们是上过
,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认为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吗?我未来的
子?”他说,像随口的,专注在手上的档案。
“谁要听你解释啊!”可恶,一副不知廉
的样子。
她靠在他的
柱上。
“我也没跟你解释的打算。”他说得泰然。
亏她还关心他死活,在意他为她受伤,他什么态度嘛!
生气?想想才不承认自己为他的女人生气呢,不过是
口闷闷、酸酸的,喉咙还有点缩紧,大概是麻辣锅吃多了。
“那就算了!”她不自觉的板起脸孔,转身要走了。
“站住!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回头,看见他转为严峻的表情,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走近一看,不过是早上内衣专柜被拍下的照片,解释什么?
“你无不无聊啊?又跟踪我?”她瞪着他,质问的眼神,
怪气的家伙!
“我没你认为的无聊,”他说,下颚缩紧,一脸严肃。“但世界上无聊的人比你想象得多,所以我要你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什么意思?”她比他还不
咧。
“有人拿着这些照片来要我付钱。”他站起身,和她面对面的表情更增阴沉。
“我的照片也能卖钱?那你何不直接付我钱,我让你拍个够。”说到钱,她就有兴趣了。
“别在我面前装糊涂,我太了解你了,只要有钱你什么做不出来?”他倏然伸长手将她拖到自己跟前,气势
人的盯着她。
转变太快了吧?才刚吹点冷风,马上就狂风暴雨,
“喂,你别污辱人喔,我是爱钱,但没你想的那么无
。”
“好,那你倒跟我解释清楚,你又去招惹宋耀名干嘛?因为他老爸有钱?”
如果让她知道宋耀名根本是
变态,她是不是就能长点脑袋防着他。
“他老爸有钱干我啥事?何况根本是他来招惹我的。”
“你就让他招惹吗?还让他陪你买内衣,是不是只要他给你钱,你连
都可以跟他上了!”他
哑的质问。
“你神经病!”他生什么气啊?想想破口就骂。
“对,我是不正常,是你这个专惹是非的女人
的,你点燃了这把火!你说,我能要你付出什么代价赔我?”
顷刻间,他向来自豪的冷静瓦解了,他竟然也易怒了起来!
想想的思绪一闪,脸色变了。
“喔!你吃醋了,因为你爱上我了,你输了!”
不知死活的得意。
“你错了,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sleepfor摸neg,你以为我丢得起这种脸吗?”他还不到认输的地步。
“什么?你说我为了钱跟人睡觉!我打死你这张烂嘴!”她扬起手。
他轻易的将她双手一同扣住,扳到身后去。
她的身子被他紧紧扣住在双臂间。
“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他炽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
气死他好了!
“对,有钱什么都买得到,衣服、房子、快乐、甚至爱情,只要有钱我…”
他用
堵住她恶意的嘴。
好烫,他像火!
“我买。”他说。
“我说过,我就单单爱和你的钱作对,我不卖,”如果能把冷血律师气疯,也算挑战不可能的成就。“除非…你在我面前举双手投降。”
“我投降,然后呢?”
“我就让你买到我的爱情。”
“哼!”他哼笑,表情很火,口气很冷。“你自视太高了,你以为我爱你吗?我不过说我买你的身体,你以为…”
她倒
一口气,一咬牙,赌气说:“我卖!”
他一愣,不确定的盯着她好胜的小脸。
她仰起下巴,
的血
染红了双颊。
他的脸因愤怒而逐渐扭曲。
“我要你收回这句话!”他说,双臂更加夹紧她娇小的身躯。
她别开头,不服输,不看他。
他盛怒中俯下脸,
暴的吻上她颈窝。
她在他的吻里颤栗。
如果他肯承认他爱她,或许…
他猛地弯身横抱起她。
“喂!你的手…”
被丢到大
上的想想惊呼,他已欺
上她的身。
在他的
视下,她感受到他的热力,心跳加速。
她的眼有种真,真的让人难相信她有丁点肤浅的本质,他颓然的伏到她的
口上,逃避了自己的混乱。
“你在发烧,你的伤口感染了,再这么不小心伤口会裂开的。”她说,不管他的
暴对待。
他的心一震,捕捉住她的话,一股温柔的风吹拂过他的心,没动。
“如果被绑架的是另一个女人,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救她吗?”她问的突然,其实是她来的目的。
他总喜爱说些让人误解他本意的话,想想打算让自己习惯他的冷言冷语。
抬起头,他寻到她的眼。
“你希望我说什么?”严峻的,不容虚假。
“不会。”她老实不客气的。
他盯着她,审判的眼神,怒火在他眼中慢慢退去。
“你恐怕得失望,我的所作所为只为自己负责,没人是惟一抑或例外。”康熙有的是定力,被
怒是难得的失控。瞬间,说不上来的怅然,她沉默。
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紧闭双
倔强的脸,这不像伶牙利齿的想想了,那“很受伤”的神情,隐不住的
出。
发出她未开发的小女人娇态,不也是挑战一件。
“你想成为我的例外?”他的问话充满专横霸气,至少他必须先是她的惟一。
“对你,我什么也不想。”
擒故纵,若让自己成为他心弦上牵挂的例外,他的喜怒就全操纵她手中了,胜利在望。
“我却想结束这场争战。”他宣称。
“哦?”她咬住下
,灵活的眼珠子恢复眩转,请君入瓮。“你,投降了?”
“你必须爱我。”只是蛮横的必须。
“我爱你…的钱,你投降了吗?”
“我从不投降。”笃定的,不为谁改变的口气。
为什么她脑袋里除了钱就只有胜负这回事?康熙倏然往她身侧躺下。
想想伏起身,趴在他身旁。
“喂,你又怎么啦?”真搞不懂他。
她伸出小手放在他额上。
“你在发烧!”
“别管它。”他伸手握住她。
“你一定没去医院换葯,又没好好吃好好睡,根本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伤口才会感染的。”他的掌心很热,烫了她的手。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谁恶意陷害人吃麻辣锅?
他的手指绕着她的髻发,惊觉会爱上她,可能就是她这头波
松发的吸引。小甜甜,一个少了保护的女孩,他曾希望自己是阿里巴。
“你爱上我了吗?”她带着胜利的光芒,审问。
他手一拉,让她没预警的扑倒进他怀里。
“我爱…和你做
。”学她含糊,而且狡猾加倍。
“你…”她挣扎要起身算帐。
“别急,我们还没合法的做
权呢。”他揽着她的臂,像锢铁。
他认定,对待一个真心所爱的人,
关系必须在合法情况下进行才有资格称爱,否则无异于游戏。游戏是不挑对手的,而爱人却是永恒的专一。
又拿法律来
人了!想想心里叹道,不过也习惯了,他的律师本
。
“什么声音?!”他倏然警觉。
想想一听,不以为意的说:“拖拖啦,猫叫
。”
“你不是把它阉了吗?”他惊问。
想想偷笑,哪天你不乖,才把你阉了呢。
真的有点累了,他的
膛还
舒服的嘛,睡吧,想想安然微笑,睡觉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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