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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爱你,这份情意绝对不假。

 这是前天的。

 相信我,让我宠你。

 这是昨天的。

 见不到你,我犹如行尸走

 这是今天早上的。

 没有了你,我的灵魂会永远残缺。

 这是今天中午的。

 失去了你,心如刀割也不足以形容我的苦。

 这是刚刚快递送到手上的。

 那个神经病,他以为这么做很好玩吗?他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许美乐恼火地将坑谘成小山的小卡片丢到柜台底下的垃圾桶,然而一想起卡片上头都有徐慕庸的签名,又赶紧捡起来。

 可恶,他到底想要怎样?打算用这堆垃圾淹没她不成?

 别傻了,难道他以为送几张卡片,上头写几句麻话,她的心就会倒戈到他身上去吗?

 这种东西对她而言,只是难以处理的垃圾。

 最过分的是,每一张上头都有他的签名,这哪能让她以外的人瞧见,一旦瞧见了,岂不是要她去死?

 他根本是在找她的麻烦,拐著弯要她去见他!

 他以为使点小小的手段就能她就范?真是有够蠢的!

 他连著寄了好几天,有时还附带花,她都跟他说过了,这种垃圾是她最不喜爱处理的东西,与其给她花,倒不如折合现金给她!

 上面还写了麻话,好像她不理他是她的错一样,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混蛋事。

 他写得好似她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根本是他自己混蛋,拿她的感情当赌注,她为什么要原谅他?

 哼,谁理他啊?

 他爱玩是他家的事,恕她不奉陪。

 “美乐,花耶。”陈海薇突然从背后出声。

 “嗄?”

 许美乐动作迅速地将卡片进自己的包包里,猛地抬头,见陈海薇不知道又从哪儿捧来一束花,吓得赶忙一把接过,直往花束里头找小卡片。

 “美乐,你在干嘛?”

 “我在找小卡片。”可恶,到底是放在哪里?

 “在我这儿。”陈海薇挥了挥手上的小卡片。

 她立刻抬眼,果真见到她手上拿著一张精致的小卡片,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不、不会吧?她已经防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是百密一疏?

 “美乐,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耶。”陈海薇担忧地道。

 “是吗?”她觉得有点冷,有股寒意沿著背脊缓缓地爬上脑门。

 “你流汗了?”

 “是啊,我有点热,我大概是中暑了…”她嘿嘿乾笑,抬手抹去额间的细汗,双眼依旧紧盯著陈海薇手上的小卡片。“海薇,那张小卡片你看过了吗?”

 “看了。”

 闻言,许美乐闭了闭眼;完了…

 “是送给你的。”她又道。

 完了、完了!看来,她真的待不下去了,可恶,那个混蛋到底要把她整到什么地步才开心?

 “是人事部的杜副理唷。”陈海薇笑着将小卡片到她手中。“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看了你的私人信件,实在是因为我最近收了好多花,每束花里都没有卡片,碰巧这一束有,所以我就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没想到是你的…其实,有人送你花也很正常啊,像我这一阵子收到那么多没署名的花才奇怪咧。”

 许美乐眨了眨眼,接过卡片随意地瞧了一眼,高悬的心总算安稳落地,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人事部的杜副理?他是谁啊?莫名其抄送花给她做什么?害她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东窗事发,准备好好想想辞职之后的生活要怎么过…

 真是的,近来为了老妈和徐慕庸的事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跑出一个姓杜的,简直是找碴!

 她苦笑着,蓦地听到电话响,一抬头便见陈海薇已经接起电话,而电话上头亮著内线的灯…许美乐心里隐隐浮起不安。

 “喂,您好,有什么能替您服务的?”陈海薇好听的声音逸出口,随即沉默了半响,突地…“徐秘书?”

 陡然拔高的声音把一旁许美乐的心也拉高,她难以置信地瞪著电话,不敢相信他居然连这种招也使得出来。

 “美乐,你的电话。”

 陈海薇笑得魂不守舍的美颜凑过来,仿若止不住雀跃的心情,快要飞上天了。

 她苦笑地接过电话,还没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徐慕庸的声音。

 (美乐?)

 “有快放。”她咬牙低骂了声,眼角余光瞧见陈海薇惊诧地睇著自己,忙改口:“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可恶,要不是顾及陈海薇在旁,她连理都不想理他,更别想要她开口。

 (我很想你。)带著淡淡笑意的嗓音还多了分柔情。

 “嗄?你说什么?”她声应道,忙又收敛地轻笑掩饰,随即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好听的笑声。

 啐!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会有人完美到这种地步?

 身家背景好、未来远景好、脸蛋好、身材好,就连笑声都好听,真是太不公平了。

 (美乐,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嗄?”她不是天天都来上班吗?“我不懂你的意思。”

 突地,她省悟过来,他指的是另外一份工作。

 混蛋!问那是什么鬼话?遇到那种事,谁还要回去上班?

 “你不是缺那一份薪水吗?”

 “再缺也不会到你那边去!”她咬牙恨恨地道,瞥见陈海薇在旁偷听,忙又放软了声调。“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听到他可恶的笑声,她气得牙的,却又不能发作。

 (难道你怕我?)

 “我干嘛怕?”她不低吼,声调得极低。

 (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来?还有,你该不会忘了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吧?)

 “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所以我不去跟这件事无关。”可恶,她可以想像他现在笑得很得意的模样。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不来?)他轻快的嗓音不愠不火,却带了几分挑衅。(说穿了,你根本就是怕我。)

 “我怕…”偷觑了陈海薇一眼,她下满腹怒火,咬了咬牙道:“我告诉你,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什么?”

 (当然是怕把持不住爱上我罗。)听得出笑意甚浓。

 太挑衅、太自大、太不要脸了!

 “你想太多了…”她笑得很狰狞。

 他凭什么以为她一定会爱上他?拜托,她和他根本没那么好不好!

 (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因为你太在乎我了,才会不满我和别人打赌,因此刻意避不见面。说到底,是因为你已经发现对我产生了些许情愫,不是吗?)他说得理直气壮,几乎认定事实便是如他所言。

 “你说那什么鬼…”完了,再忍下去,她真的要吐血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再做不必要的揣测。”

 那种鬼话亏他说得出口,而她偏又不能辩驳。

 (要是你一点都不在乎的话,你又是为什么不面对我?)

 哇咧,太过分了!

 听听他这种说法,拜托,他未免也太自命不凡了吧,难道所有女人一见著他,就一定要巴著他不放吗?

 她无奈的翻翻白眼,突然见著陈海薇羡慕的小脸,不由得叹了一声。也难怪他会这么自以为是了,她身旁就有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莫怪他会以为她也是这样的人;但实际上,她不是啊,她真的不是。

 真是见鬼了,要是不跟他说清楚,他真的会以为她是因为爱他,所以无法面对他…不行不行,怎能被他这样误会?

 要是她什么都不说,岂不是等于认输,要她怎么得下这口气?

 何况,她真的需要再多一份薪水…

 “明天。”她突然道。

 (嗄?)

 “明天星期六,我晚上会过去。”她捣住话筒,鬼祟地说。

 挑这种最容易惹人生疑的时段去,为的就是要证明她一点都不在乎。

 (我等你。)徐慕庸笑得眼都弯了,角拉出漂亮的弧线。

 般定了!他早说过,谈判是他的强项,而她…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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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

 门铃声响著,站在大门的许美乐手上提著几个大袋子,等著屋子里头的人帮她开门。

 他是死在里头了不成?她都说了晚上要过来找他,他应该在家的。不过现在才五点多,她会不会来得太早了一点?

 正疑惑时,她却发现大门突地自动打开,她推门入内,却没见著人。

 敝了,难道这门是自动门?

 许美乐满心疑惑的踏入玄关,却发觉里头一片黑暗。奇怪,采光有这么差吗?外头还有淡淡的阳光,里头不该暗到这种程度的。

 她才刚拐进客厅,便见到客厅的四周布满了点点星火…不,仔细一瞧,是蜡烛,一点著的蜡烛排出了她的名字。

 美乐,Sorry…这是什么阵仗?

 她眯起眼仔细地瞧着,突地感觉身后有人,还来不及转头,便教人从身后抱起,吓得她尖叫连连,

 “美乐,我好想你。”徐慕庸低哑的嗓音仿若裹着致命的毒,经由空气钻入她的四肢百骸,教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好卑劣的手段哪!

 他以为她是谁啊?难道他以为随便弄点东西,再往她背后一搂,便能够骗得她心软?

 许美乐恼火地想拨开他的手,谁知他动也不动。“徐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放开我,不然我没有办法做菜。”他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她想到待会儿要整理这堆垃圾,她就觉得头痛。

 闻言,徐慕庸乖乖地松开手。

 许美乐头也不回,往前直走几步,打开了电源,满室亮光取代了点点烛火,她随即转头睇著他。

 “希望你以后别再制造脏,我不想额外处理这些东西。”虽说这是她分内的工作,但他不恶搞,她也不会多了这些工作。

 “收到。”他淡淡地笑,带著几分苦涩。

 唉,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半点浪漫因子。

 “在我动手做晚餐之前,我想先跟你报备,我明天要请假。”她走向厨房理台,瞧都不瞧他一眼,开始著手准备晚餐。

 “请假?”她已经旷职数了,还要请假?

 他缓步走到她身旁,发觉她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是在闪避他吗?

 “我有事。”感觉到身旁的阴影,她下意识地往另一头闪。

 “什么事?”他得理不饶人地再近一步。

 太过分了,没见到她正在忙吗?他凑什么热闹啊?

 “就是有事嘛。”不要再靠过来了,再靠过来的话,就不要怪她…

 “跟老板请假的时候,没提出假条,好歹也要代一下理由吧。”他轻而易举地将她理台与橱柜之间的死角。

 她瞪著握在手里的菜刀,咬了咬有点发酸的牙,蓦地抬眼怒咆:“你有毛病啊?就跟你说我有事了嘛!”

 她不想瞧他,他偏要惹火她,得她不得不抬眼对上他的眸子,看着他勾著浓浓笑意的角,她的心没来由地跳了几下,暗地里直呼不妙。

 完了、完了,这肯定是他的诡计,她一对上他,前景…堪虑。

 说了不看他的眼、不理他的笑,现在非但全瞧见了,还莫名地想起那一天他放肆的吻;真是该死!

 “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吗?”他低哑喃道,充满慵懒气息。

 “你有什么权利?”

 许美乐将手不著痕迹地抚上口,想要控制跳得太急的心跳,努力地张大双眼与他对视。

 不能输他,绝对不能输。

 先移开眼的人就输了,她怎能懦弱地转开眼?

 可是心跳如擂鼓,震得她双脚有点发软,脑袋里一片轰轰,不断地想起他吻她时的放肆和霸道。他明明就像个再斯文不过的绅士,为什么会有这般惹人意的本事?

 她绝对不是夸他,那一是她没有防范,一时被他有机可乘而已。

 “我有身为你男友的权利。”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侵袭她。

 “什么男友?我根本就不承认!”仿若要压制不试曝制的心跳,她怒声一吼,企图宣口的压力。“你不过是为了赌约而接近我,你根本…”

 “你说对了一半。”

 “嗄?”她一愣。“你承认了?”

 好样的,居然当着她的面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我说你说对了一半。”他微微俯下身子,将她入方便他掌握的死角位置。

 “那有什么差别?”她怒瞪著,却发觉他的脸愈靠愈近,鼻息之间皆是他淡淡的气息,搞得她浑身不对劲。

 可恶,不要再凑过来了,她发火的话,她真的会…

 “当然有差别。”他顿了顿,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我不只要赢得赌金,我还要你。认真来说,应该是我想要你,我知道我一定会得到你,所以才跟他们玩个游戏。”

 许美乐眨了眨眼,脑袋依旧一片轰轰,睇著他微微掀动的瓣,不知怎地竟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说过,你让我头一眼惊,第二眼心生有趣,第三眼下定了决心…”望着她可爱的发愣神情,他忍不住贴上她的,轻轻地摩挲著。“我说过我要你,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让你对我动心都无妨。”

 徐慕庸低哑的嗓音教她心跳如擂鼓,而吻上她的更是一举击中她的要害,刹那之间将她的理智狠狠地粉碎撕裂。

 好卑鄙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以se人?

 不,她自己也不对,她怎么能够被他引?她要有点矜持、有点坚持,而不是让他三言两语牵著鼻子走。

 但,他的吻好柔好柔,仿若将她视为珍宝般品尝。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撇开他的自大狂妄不谈,撇开他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不说,他确实完美得能教众家女子为他疯狂。

 她虽爱财,但照眼前来看,她可能也是贪的;说穿了,她不过是个寻常女人罢了。

 不会吧,她真是这样的人吗?

 或许她老早就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正因为贪恋著他,所以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赌注之后,她便觉得好受伤,伤得不想再瞧见他,就怕一瞧更受伤。

 是这样子的吗?

 不对、不对,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可能贪恋他,她只是有点被吓到了。现在,她应该大力地推开他,狠狠地怒斥他一番,要他懂得尊重她,但…她没气力了。

 懊死,他会不会太熟练了?他该不会都是这样挑女人的吧?

 “你明天到底要上哪儿?”他轻吻著她的,舌尖挑逗地试探著她,眸子直瞅著她半掩的星眸。

 多具惑力的嗓音啊…只是,他说了什么?

 许美乐混乱的脑袋慢半拍的组织著他刚才说的话,蓦地清醒,狼狈地推开他,手持菜刀挡在两人中间。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不断地追问她的行踪?

 徐慕庸难以置信地瞪著她骇人的举动,边的笑意转浓。

 “你已经爱我爱到这种地步了?”他角笑意更加醉人。

 “不要!”她羞红了脸,拿著菜刀挥舞一下。

 什么?不要当着她的面,会给她无限遐思的…

 天啊,她何时变得这般下了?

 不能再看了,那男人有毒的,多碰几次便会上瘾,无法自拔的!

 “我要做菜了,麻烦你离远一点,要不然…”她狠心地别开眼,手中高扬的菜刀发出青光。

 “收到。”他抬高双手作投降状,往后退了几步。

 她眯眼瞪著他,缓缓地走回理台正中央,表面上好似有些恼羞成怒,但实际上,她心跳快得几乎要晕眩…可恶,带毒的男人!

 不能再想着他,她得清醒一点。

 她侧眼瞪著他,见他漾著慵懒的笑站在不远的角落处。“我明天要请假,你应该会答应吧?”

 “你怎么说怎么好,我说了,我只想宠你。”

 “我不要你宠,我是在跟你请假!”他有病啊?老是用那种下的眼神勾引她。

 许美乐忿忿地将怒气发在砧板上,切菜声一声急过一声,而徐慕庸只是站在一旁,笑得一脸魅惑,还多了几分柔情,可惜只顾著发的她儿没发觉。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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