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办公室中,韦鸿脸上的黑眼圈和泛红丝的眼眶,显示他几天都没好觉。
再舒适的五星级饭店也不及自家的狗窝温暖,何况他还会认
,非常严重的认
。
为了避免麻烦,不被分手的女人纠
而在饭店睡了几天。
没想到也才几天,韦鸿已经憔悴到没精神上班、处理公事的严重状况…
“韦总,您的咖啡来了。”古秘书战战兢兢地端着冒热烟的咖啡进来。“您放心,今天这壶绝对没问题。”
“真的吗?我看看…”韦鸿心有余悸地盯着她手上的咖啡壶,狐疑问道:
“嗯…算了,你自己享用吧!”
“总经理,您放心试试看嘛!”古秘书大胆推荐…“大家喝过都说不错,绝对不会像前几天那样…”
“哦?”韦鸿倾身唤了嗅味道,态度仍然保留。“先放着吧!”
迸秘书临退出时,又突然转身关怀地问候了声。
“您精神很不好,那位小姐还每天到您家去堵人吗?”
“嗯!”韦鸿无奈摇头。“她成天闲着没事干,我却被整修了。自小我就睡不惯外面…而且还很认
,至少要有自己的枕头才睡得着。”
“难怪,您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似的。这样不行啦…”
“是啊!”他打了个大呵欠。“再这样下我工作都别做了,不行不行…不能任她这样闹下去,我非报警不可。”
“可是,报警会不会把事情闹大啊?”古秘书好心提醒。“您晓得那种女人是惟恐天下不
的。”“我知道!”韦鸿苦恼地撑住下颚。“可是没道理让她搞到我有家归不得!”
“您没有其他的家吗?”古秘书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随便哪一个亲戚朋友家也比饭店强啊!只要搬一套您惯用的寝具就好了。”
“嗯…这建议倒可以考虑。”韦鸿认真思考着。“可是,去谁家呢?”
“我记得您有个姐姐住台北不是吗?”
“是啊!可是她跟老公都出国了。”
“出国了?!所以他们家现在是空的罗?”
“啊!没错,而且才刚装潢好呢!”一瞬间,韦鸿突然灵光乍现。“就是没人住才刚好啊!”“我想她应该不介意自己弟弟借住吧?”
“当然不会…”韦鸿懊恼自己太晚想起姐姐家那栋刚装潢好的华宅。
“真是够蠢的,我居然没想到我姐姐的房子,多亏她还留了一套备用的钥匙给我!”
“那很好啊,您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顿
觉了。”
迸秘书贴心的为他设想周到。“我马上安排司机到您家收拾东西。”
“谢谢你了。”韦鸿终于松了一口气,
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幸好有你的提醒,否则我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呢!那就麻烦你
代司机把我的东西先放办公室,下班后我自己搬过去就可以了。”
“好的。您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嗯!今天的咖啡确实不错。”放松了心情,韦鸿顺手拿起咖啡浅啜一口,点头称赞。“起码保持这样的水准才算合格。记住啊!”“是,我了解。以后一定注意…没其他的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好不容易博得老板
心的古秘书,高高兴兴退出办公室。
“怎么样?今天的咖啡他应该可以接受了吧?”
秘书室几个好心同事都为老是挨刮的古秘书耽忧,一见她出来忙不迭问道:
“琉星花坊的咖啡是附近出了名的香醇可口,他再不满意我们也没辙了。”
“放心啦!这下妥当了!”古秘书自信微笑。“看起来他的心情蛮不错的,应该不会再挑剔我们的咖啡了。”
“佛祖保佑!”一名职员双手合十。“希望他喝一次就满意,以后我们固定叫‘琉星’的咖啡外卖准没错。”
“就是啊,咱们帅老板脾气这么坏,再让他砸个几次,办公室就成废墟了。”
“大家放心…之前可能是韦总没睡
才影响情绪,现在他找到可以安睡的地方,应该会好多了。”
想到刚刚看见韦鸿
出满意的笑容,古秘书松了口气。
他是那么的挑剔难伺候,简直把全秘书室的成员给折磨得半死,要不是她对韦总暗自倾慕,心甘情愿任他蹂躏践踏,随便一句简单的赞美,就够让她心底泛着甜甜的滋味。
唉!没办法啊…虽说韦鸿凶起来的时候吓死人,但是无可讳言地,他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那股难挡的奇幻魅力,驱使她无怨无悔为他做牛做马,即使只看一眼他
人的微笑也好。
金玉盟山庄
魏若绮舒坦地泡在主卧室的大按摩浴白里。
对着落地窗,前方望去正是绵延山峦,夜晚可以清楚欣赏明月星光,天气好的时候,还能远眺山下
离蜿蜒的漂流、霓虹灯火…
“哎,韦雁不愧为豪门少
,连浴白摆放的位置都经过详细的规划设计,天然美景全成了她的私人收藏…可惜啊,我只是暂时的女主人。”
身沉浸在香
的玫瑰
油澡中,魏若绮赏着靛蓝夜幕灿烂的星星,一边嗟叹自己只能借住的短暂幸福。
好友韦雁如童话般的际遇,偶然遇上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之后嫁给他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等“好康”平白落在好朋友身上,说她不羡慕、不嫉妒那一定是骗人的。
尤其
复一
在繁琐的花店生意打烊后,孤身回到空
的大房子,难掩的落寞孤单,往往使外表坚强的魏若绮无力抵挡…
“唉!万一这里住得太舒服习惯,哪天正牌主人回来,自己只得回到破旧的小鲍寓去窝的时候…那可如何是好?”
叹着气,魏若绮起身为自己的身体抹上保养浴
,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按摩呵护,即使尚未寻到真正的爱人,她始终坚持女人应该自己爱自己。
她很注意养生及运动,每天不厌其烦地保养,只差没将SK-ll当点滴直接注
。
俗话说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魏若绮近三十岁的年纪,还拥有二十五岁的肤容,堪称是这句话的最佳见证。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我造了什么孽?”
魏若绮端详着镜中那双常常连自己也心醉的美丽大眼,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在同龄女
中也算奇货可居。
“难不成上辈子抢了别人丈夫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属于我的男人?”
再深深叹了一次气,她倒出护发
,开始保养一头缎黑如丝的长发。
匡…
楼下客厅厚重大门被打开了。
韦鸿拎着自己的寝具进来,就在魏若绮兀自怨叹的同时,他大大方方走进一楼的客房,快速铺好自己的
褥,然后走到客厅看电视,轻松自在地享受几天没有的休闲时光。
“噫?姐姐出国一阵子了,怎么冰箱里还有这么多新鲜的食物?”
拿出冰镇的啤酒,韦鸿怀疑地看了看四周。
“不对喔…这地板好干净,厨房水槽里有水滴未干,锅子好像才用过…房子实在不像没住人的样子…奇怪,没听说姐姐、姐夫说他们要回国啊?”
韦鸿偏着头,紧皱眉峰思考。“难不成是姐夫家的亲戚来借住吗?不会吧?他的亲戚家人都在国外;或者是…”
许多揣测在脑海打转,韦鸿小心翼翼取出手机,准备一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马上报警。
他慢慢地踅着步伐,在一楼的各个空间,厨房、厕所逐一搜索,连储物柜也不放过。
不知情的魏若绮包里着大浴巾,披散一头将干未干的波
长发,轻手轻脚走下楼梯。
她在洗澡时隐约听见楼下发出宪寒的声响,以为是大门没关好,外面的
狗开了进来。
“是谁?谁在楼上?”
不明的人影,让韦鸿顿生警觉。“谁那么大胆私闯民宅!”
“喂!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魏若绮在楼梯上弯着
,背着客厅灿亮的水晶吊灯,看不清陌生男人的长相。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自己说,于承烈跟你是什么关系?”
韦鸿发现闯人者是个年轻女
,直接联想是出色的姐夫在外惹的“桃花”
“于承烈?”挪动脚步,魏若绮偏着头想了想,保留道:“我跟他是…噫?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哼!果然是不要脸的野女人!
韦鸿心底嘀咕:姐夫也未免太过分了?才结婚没多久女人就带进了家门!
“你给我下来!”他冷嚣呼喝。
“喂大声什么啊!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魏若绮火气一升,没考虑自己衣衫不整,拖着拖鞋霹雳啪啦冲到楼下,蒙头就是一掌打在男人
膛。“在本小姐的地盘,你敢跟我大小声?你…”“啊…”“怎么…怎么是你?我的天…你真是
魂不散啊!”韦鸿抓了抓吹整有型的头发,五官拧结紧纠。“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姐的家里?”
“姐?”魏若绮头一昏,皱眉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姐家里?”
“噢!天…啊…”魏若绮低吼着,用力甩动长发,拉紧身上长浴巾,颤抖着红
。
“你说,你姐是…是韦雁?”
“是啊,我只有一个姐姐叫韦雁。”韦鸿肯定清楚地回答后,又问:“那你又是哪位?”
“我的妈…你,原来你就是…就是那个讨厌的跟
虫。”
“跟
虫?听你口气似乎认识我?可是,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韦鸿看着魏若绮沐浴后晶莹剔透的皮肤,客观来说,刚刚出浴的她,确实是颇为
人…再细看她端正美丽的五官,隐隐也觉得这女人似乎有此面
。
“唉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原来你是韦鸿!那个爱哭、爱踉跄的讨厌鬼!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韦雁怎么都没通知我啊!”魏若绮痛苦哀号,扯了半天,这讨厌的男人居然是好友的弟弟,也是从小就让她痛恨的小麻烦。
“其实,我姐也不知道我会来住。”
“那你怎么会‘熊熊’跑来呢?”魏若绮很是不解。“既然你在台湾,韦雁何必叫我看房子?”
“嗯…”韦鸿有些难以启齿。“我自己有房子,但是,因为外面…有点麻烦所以就来,就来暂住一下。”
“麻烦?”若琦睨了睨他闪烁眼神。“看你那德
!八成被女人追到有家归不得对不对?”
“算你答对了说了半天,你是…”他努力思索。“是那个…”
久远的记忆缓缓苏醒,推到十多年前的欢乐童年…
年幼的韦鸿总爱黏着比自己大五岁的姐姐,把她当小妈妈似的,吃要她喂,上厕所要她陪,韦雁去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当时和她形影不离的魏若绮,多少也扮演了照顾韦鸿的小褓姆角色。
十多岁正活泼好动的魏若绮,对于这个爱哭又爱告状的小弟弟痛恨之至,总唆使韦雁想办法摆
他,摆
不了就恶整他,几次弄得胆小的韦鸿当街嚎啕大哭。
之后,父母亲安排韦鸿出国当小留学生,她们姐妹俩才算
离“苦海”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姐的好朋友,叫…”
从她特别
人的双眼,以及经常高傲噘起的红
模样,韦鸿忆起童年的“悲惨际遇”
“想起来了?没错,我是小绮姐姐,亲爱的韦鸿弟弟!”魏若绮恨恨地瞪了韦鸿一眼。
“哈哈!我早该想到了。敢当街非礼男人的女中豪杰,大概也只有魏若绮这种
鲁女人才做得出来嘛!经过这么多年原来你一点儿都没长进,也怪不得警报都拉过头了还嫁不出去!”
丝毫不保留也不客气,韦鸿撇着嘴讽谕。
“你…你竟敢…敢对姐姐如此无礼?”魏若绮气急羞恼。
“哼!那也要看做姐姐的,有没有做好表率啊?”韦鸿意有所指。
“啧啧!你那德
:张牙舞爪、蛮不讲理。哪里值得尊敬?”
“韦鸿!你皮
啊?才几年没修理就忘了我的魔爪是什么滋味啦?”
太过分了!
即使是家中长辈,也没人胆敢当她面点出痛处,而他韦鸿做为小辈,竟敢大咧咧戳她的弱点。
魏若绮恨得牙
,抡起粉拳猛捶猛骂。
“我警告你哦!虽然韦雁只委托我帮她管理房子、但我相信她不会反对我顺便帮她教训弟弟…”
“拜托…”韦鸿睨着魏若绮,不怀好意地往她
满的
脯瞄。
“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麻烦你注意一下仪态好不好?”
“啊…”魏若绮低头一看,惊声尖叫。“走开!不准看!”
浴巾因为她太过激动,举高了手臂而下滑一大段,恰好
出她最为傲人的D罩杯
部。
“干嘛跟弟弟这么计较?反正
都
了,借看一下又不会死!”
韦鸿故意和魏若绮抬杠,真没想到她也有惊慌失措的一面。
“走开!我要上去换衣服。”
她急忙拉起
巾将自己紧裹,踢开挡在楼梯口的韦鸿。
“没关系啦!”
冷酷有型的嘴角坏坏扬起,韦鸿故意挡住不让魏若绮过去。
“若绮姐姐,你别紧张!如果我没记错,小时候我们一起洗过澡的?八百年前就看过了,你紧张什么劲儿啊?”
“那…那不一样啦!”
低着头,魏若绮用力推开高大壮硕,活像一堵墙似的韦鸿,砰砰砰飞奔上楼。
这死孩子在说什么啊!懊死的…什么小时候看过?
小时候
别不明显无所谓,现在大家都是成人了,而且那么多年没见,差不多算是陌生人,随随便便
裎相见像话吗?
捧着惊跳不已的一颗心回到主卧房,魏若绮坐在
沿羞红了脸,想到私密上围竟给大混蛋给看了去,真巴不得手上有
子一
打昏他…
噢!天哪!她犯了什么冲?小时候好不容易摆
的超级麻烦
,怎么会莫名其妙蹦出来呢?
韦鸿放松疲惫的身子躺在
上。
按理离开完全陌生的饭店,在近乎自家的环境是容易进入甜蜜梦乡的。
然而,几番辗转反侧,韦鸿脑海里不断翻腾遇见魏若绮之后的许多画面,尽管身体实在很累,精神却仍旺盛着…
怎么也想不到,在马路上撞见的泼辣女子竟是姐姐最好的朋友!最恐怖的是,他现在必须和她住在一起。
如此一个
鲁、残佞、完全没有女人味的“恐怖分子”…
天啊,搞不好哪天她会闯进房间里来,对他不轨呢!
韦鸿愈想愈不妥当。
“唉!怎么办呢?原以为暂时逃出了地狱,没想到竟跳进另一个地狱!”
想到未来几天势必要与母夜叉共住一屋檐下,他就头大!
只是刚刚不小心看到她丰美的身材,他竟对她有一点奇特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魏若绮跟他可是“姐弟”关系,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会对她有反应吧!
叩叩…
“韦鸿,你睡了吗?”魏若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推门而入。
“哦,还没…”韦鸿没起来,只是转个身面朝门口。“什么事?”
“看在你姐姐的分上,我可不敢怠慢了韦家大少爷。”
她倾身倚靠门沿,两截式粉
睡衣适切地衬托她光滑的肤质、姣美的身段。
“我刚刚弄好简单的点心和咖啡在厨房餐桌,饿的话就去吃一点吧!别向韦雁告状说我没照顾你…”因为躺平的关系,韦鸿非常清楚欣赏到她薄衫睡衣里,壮观动人的起伏山水,强烈视觉的刺
催化体内某种腺体强烈作用;更该死的,
感鼻喉间飘
着她身上特殊的惑人幽香,叫人几乎无法控制…
“喂!看着我干嘛?”
魏若绮弯下
敲韦鸿的脑袋,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风景,这下全都一清二楚。韦鸿急忙调开眼光。
“小子,我在跟你说话耶,听见没有?”魏若绮不解地再弯身。
“…有啦!”
韦鸿赶紧挪了挪身体,深怕被魏若绮发现自己的“变化”
“听到就快起来啊!咖哩饺刚烤好要趁热吃,冷掉就不好吃了。快起来!”
话家常的时候,魏若绮直觉当韦鸿是十六年前,那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
“等一下。我马上去…”
韦鸿拉起被子裹紧
身的自己,他一向习惯
睡。
“跟你说要趁热吃,你还等什么?”魏若绮伸手拉他的臂膀,没有发觉棉被下他的异状。
“不要拉我。”韦鸿甩开魏若绮的手。“想吃我自己会去。”
啧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
难移”
看他赖
的死德
,魏若绮想起小时候的韦鸿就是如此,二话不说直接用以前最管用的那招。刷地一声,她用力把整
棉被掀开。“起来!”
“啊…要死啦!你这个死孩子!干嘛不穿内
啊!”魏若绮不是没看过男人的
体,只是这么近距离看到,还包括那重要部位的结实壮硕全貌,认真说起来这的确是第一遭!
吓得花容失
的魏若绮,几乎是夺门而逃。
“早跟你说别理我…自己爱闹别人,吓死算了哼,活该!”
韦鸿兀自嘀咕,悻悻然穿起衣服,到厨房吃东西去。
尽管两人重逢仍保有一点儿时的回忆,但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已经不再单纯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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