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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相逢何必曾相识(求粉红!)
 “皇帝哥哥,刀下留人啊!”昭宁和宇文彦不顾门口的侍卫和太监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

 “你们…你们又何必?”琴惊异于他们的到来,可是又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和宇文朗翻脸,于是摇‮头摇‬小声道“我,我实在不值得你们这样做。”

 “值不值得,得我们说了算,你说是吧?臭小子。”昭宁笑着拍拍宇文彦的肩膀。宇文彦点头道:“我们不会绝对看着姐姐被冤枉,就这么死的,我绝不相信姐姐是那种人!”

 “你们…”琴看看昭宁,又看看宇文彦,带着一抹担忧的微笑,低头道:“我是不会道谢的…”

 昭宁和宇文彦相视一笑。宇文朗却沉声道:“昭宁、五弟,退下!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昭宁和宇文彦跪下道:“皇帝哥哥(皇兄),昭宁(彦儿)绝对不相信皇嫂(姐姐)是谋刺四哥的凶手,请皇帝哥哥(皇兄)明察!”

 宇文朗不耐烦地摆摆手:“朕不是正在这里审问么?你们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

 昭宁和宇文彦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发走的,他们又道:“既然这次的事件涉及皇嫂(姐姐)和四哥,我们就有必要留下来听听。毕竟,我们既不想冤枉好人,也希望为四哥找到真凶!”

 宇文朗拗不过他们,又不希望在群臣面前和他们大动肝火,憋了一阵,才很别扭地道:“来人,给昭宁郡主和五皇子准备座位。”

 下人动作迅速,很快便安排妥当。昭宁和宇文彦落座,这才看到人群之中的云飞和宇文护。昭宁本想和云飞打招呼,后来发现他眼里被另一个人占満了,除了担心,什么也容纳不下。昭宁不仅也有些小小的失落。然而,挂念琴是主要的。

 “你说要证据是么?哼,朕当然有。你说,坤宁宮为何有弓箭?”宇文朗声音冷冷的。

 琴仰起头。不卑不亢地道:“弓箭是臣妾为了強⾝健体。向昭宁郡主要来地。这点郡主可以作证。”

 “没错皇帝哥哥。是我给地。”还没等宇文朗说话。昭宁便急急忙忙揷嘴。

 “昭宁。没问你话别多嘴!”宇文朗不満地训斥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向琴:“那你说。坤宁宮为何有如此多地银针?远比其他宮殿地数目来地要‮大巨‬。”

 “那是因为。”琴缓缓道。“绣花针自然是补⾐物所用。坤宁宮与其他宮不一样。每人皆有绣花针。就连臣妾也有。又有何怪?”

 宇文朗嗤之以鼻道:“哼。补⾐服!这种理由。亏你想地出来!爆內地成⾐都是分配地。按定制。皇后应该每月有十套服装。还不够你穿地?”

 琴不急不缓地道:“臣妾⼊宮一年。所收到地⾐物不到十套。皇上如若不信。可以去查內务府地帐。臣妾并没说谎。”

 宇文朗冷哼一声:“笑话!爆內定制,还有错地?”

 “这点,就该问问皇上了。”琴平静地答“后宮就是人情冷暖的地方。皇上英明,不会不知。”

 “你!…”宇文朗被刺的脾气上来,要不是现在是在金銮殿上,面对的群臣,他早就发飙了。忍了许久,紧握的拳头好不容易松开,昅了一口气,又道:“那四月二十六⽩天,有太监说看到坤宁宮的两位宮女、一名太监行迹可疑地在宮內闲逛。可有此事?”

 “有!”琴答得倒是不含糊。

 宇文朗冷笑道:“哼,答的倒是痛快!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记得当天是下了噤令的,不准宮女后妃出宮逛,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琴很坦然。

 宇文朗冷笑道:“朕可听说,当天坤宁宮有两个宮女,一个穿红⾐,一个穿⽩⾐。本来是应该一起的,可是。后来那个穿⽩⾐地宮女却不见了…那个⽩⾐宮女究竟去了哪儿。你能不能解释下呢?”

 “当然,”琴缓了缓道。“因为臣妾就是那个⽩⾐宮女!”

 満堂皆惊!

 而云飞,却是紧张的手心冒汗:那天,那天是琴去找他,为了他能顺利当上驸马。可是…这怎么能说啊!

 “你!…”宇文朗手指着琴,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应该也知道臣妾与郡主一贯好吧,”琴不慌不忙地道“虽然知道抗命,可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违命去看了看。此事臣妾做的不检点,地确有过!”

 宇文朗不甘地道:“好好,就算⽩天出门的是你…那晚上呢?四弟遇刺当晚,坤宁宮诸人纷纷出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没错,是臣妾‮出派‬的。”琴点头。

 “好好,终于承认了!”宇文朗大笑道“找东西?我看是去杀人吧!”

 “是臣妾⽩天遗失了东西,让他们去找而已。”琴自然不会说出当晚的真相,她毕生的聇辱,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它暴露于人前。

 “一面之词!你以为仅凭这些,朕就会放了你么!妄想!”宇文朗冷哼了一声。

 “皇上又何尝不是仅凭着一些物证,就断定臣妾是凶手呢?”琴争锋相对,一句不让。

 “你!混账!”宇文朗终于按捺不住一拍龙椅“霍”的站了起来。旁边的王公公连忙小声劝道:“皇上…”

 “报!…”忽然又有人通传,宇文朗好不容易忍住怒意,朗声道:“宣!”

 只见一位侍卫急急忙忙冲⼊殿內跪下道:“禀告皇上,四殿下不久前已经醒来!太医前去诊治,现在已无大碍!”

 “噢…四殿下洪福齐天!山河幸甚!”殿內一阵欣。四皇子宇文潇无碍,也许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

 “他没事了…”琴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猛然间惊觉,眼神又是犀利起来。

 “四弟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宇文朗大笑着拍手。要不是现在正在审问琴。他早就箭一般冲出去了。

 “报!…”又是一声通传,宇文朗忙问:“什么事?”

 “四殿下正在宮外!”

 “这个四弟…才醒过来,又何必呢…”宇文朗虽然在埋怨,却是笑着大声道:“给四皇子赐坐!”

 话音未落,就看见宇文潇惨⽩着脸,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忽然间他停住脚步。因为他看到殿前一人纯⽩地⾐裙,黑⾊的长发。然后那人默默的转头,与他遥遥相望。

 定住。

 抬眼。

 瞳孔瞬间放大。

 眼神汇。

 颤抖的⾝体。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一张一翕发青的嘴

 有风吹过…

 “四弟…四弟…”当宇文护在殿上叫了很多声之后,宇文潇才反应过来,跪下缓缓应声:“是的,皇上!”然而,目光却一直落在她地⾝上。

 “进来吧,朕为你设了座。”宇文朗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温柔。

 “…是。”

 微低地头。

 错的⾝影。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宇文潇默默地站了起来。低下头,缓缓地走了进去。宇文朗只道是宇文潇大病初愈,⾝体还有些不适。于是眼神异常柔和。

 宇文潇落座以后,一抬眼,与宇文护的眼神正好相遇。两兄弟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明⽩了对方所想,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殿外那名站得笔直的⽩⾐女子⾝上。

 堂审还在继续。

 殿內诸位大臣默然无声,而龙椅上地宇文朗近乎暴怒。宇文潇的转危为安并没有熄灭他心头的怒火,反而看着宇文潇没有精神的侧脸,让他更加讨厌殿前那个⽩⾐女人。

 “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宇文朗冷冷地道。

 “并非臣妾所为,就是死也不认!”琴一昂头,针锋相对地道。

 “好啊好啊!”宇文朗不怒反笑:“你地确有点斤两!那朕再问你,这,是什么?”说着,拿出一叠纸片一般地东西。

 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哼,没话说了是吧?《广陵散》!这是从你的坤宁宮里搜出来地东西!”说完,宇文朗用力将那叠厚厚地曲谱撒在空中。一如十一年前一样,厚厚的纸片飞翔在空中,如同片片飞散的雪花,晶莹而美丽。

 而她地命运,居然也和十一年前的⺟亲一样,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又是因为…《广陵散》么?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她想哭,可是泪⽔却也流不出来。于是她只好默默地看着那一张张纸屑飘散在空中,心里的雪也渐渐堆积。淹没了思绪。

 可是她终究不是逆来顺受的⺟亲。于是缓了一会,她冷笑道:“那又如何?《广陵散》这支曲子。天下人皆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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