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陪护
回到寝室,狼仔们都在,大家正要睡觉,见我回来,不免问起许薇薇母亲的病情,我将情况说了,大家都嗟叹不已。
我已经对万事通他们说了,因为我要去陪许薇薇母亲住院,所以让他替我向学校请一个星期假。
众人都说:“你就放心去吧,学校这里没事,好好安慰许薇薇。”
第二天我早上有四节课,吃过午饭,我便收拾了一些简单的盥洗用品,赶往杭州第六人民医院。
许薇薇见我到来,感到有点意外,说:“星羽,你又来干什么?你不上课了?”
我点头道:“我想过了,你一个人陪你妈是不行的,累垮了就更麻烦,所以我已经请了一个星期假,来与你换班。”
许薇薇泪光闪闪,道:“星羽,你真太好了。”
这种时候,要说拒绝那就太虚伪了。
我道你说什么哪?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对了,你妈怎么了?
许薇薇道:“早上精神还好,还向我提起你,现在睡了。”
“早上还提起我?说些什么啊?”
许薇薇脸红了,道:“没什么,夸你呢。”
我看看许薇薇母亲,虽然脸色依然难看,但睡得很安详,于是就向许薇薇打了个招呼,让她到外面说话。
许薇薇明白,便跟我走了出来。
“今天医生怎么说?”我还是关心许薇薇母亲的病情。
许薇薇眼泪又
了出来,可怜巴巴道:“星羽,你能抱抱我吗?”
这,我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与病人家属,犹豫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到后面花园里去吧。”
杭州六院的门诊部后面是住院大楼,中间隔着一个比较大的花园,我们就到了里面亭子里坐下,许薇薇坐在我的身上,让我搂着,替她擦眼泪,好言安慰了她一阵。
后来,许薇薇平静下来,才告诉我,又有几张化验单出来了,情况很不好,医生已经告诉她病人不行了,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这儿,许薇薇又开始哭泣起来。
我知道急
重症肝炎时间都不长,一般只有不到一个月就会恶化去世,所以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于是道:“那你给你爸打电话了吗?他什么时候能来?”
许薇薇抹着眼泪道:“他说要明天晚上才有空,会连夜赶来的。”
我点点头,从手中包里拿出一本书,然后将包交给许薇薇说:“知道了,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到旅社去睡一会儿吧,对了,跟旅社说说,房间要长租,让他们便宜点,晚上我睡这儿,不回去了。”
许薇薇又感动地叫了一声:“星羽!”将我紧紧搂住。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快走吧,你也累了,女孩子睡得少很容易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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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薇回旅社休息去了,我上楼去看护病人。
许薇薇母亲还在沉睡,我自然没有什么事情,许薇薇已经告诉我,她妈妈已经水米不进了,要说水,每天有这么多盐水葡萄糖挂进去,倒是不会渴,但不吃东西可不行,但许薇薇几次订了粥喂她母亲都说吃不下。
于是一边看着书,一边注意着盐水,有时嫌叫护士麻烦,就自己动手将挂完的盐水换了。
许薇薇母亲到下午四点才醒,见了我,当然高兴,说:“星羽,你怎么又来了?学校下午没课吗?”
我没说请假的事,只是道:“我下午没课,来陪陪你。”
许薇薇母亲说:“真是辛苦你了。”
于是两人又说了一阵话,主要还是许薇薇母亲在说许薇薇小时候的事情,让我对许薇薇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样过了一会儿,许薇薇的母亲突然道:“星羽,你能到下面给我买一碗馄饨回来吗?我有点饿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病人想吃东西,这可是个好兆头啊,于是道:“好的,我就去。”
于是拿着一只盆子跑下楼去。
杭州六院周围与其他一些大医院一样,开着很多杂货店小吃店水果店,于是我就给许薇薇母亲烧了一碗馄饨端了上去。
许薇薇母亲见了馄饨脸上
出了贪婪的神色,于是我就给她喂了起来。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许薇薇母亲只吃了一只半馄饨就不要了,说没胃口。
没办法,只好倒掉了。
过了一会儿,许薇薇母亲又说想吃面条。
于是我又去烧了一碗,可是她同样尝了尝就说吃不下。
当我第三次去给她买
包时,感到这情况有点不太妙,不过没敢继续想下去。
当我拿着
包走到楼上病房时,许薇薇母亲不好意思笑着道:“对不起了星羽,要你一趟一趟跑,真是辛苦你了。”
我说没关系,只要你说想吃什么,我就去给你买。
许薇薇母亲抱歉地看了我手里的包子一眼,道:“我现在又不想吃了,还是你吃了吧。”
我有些失望,想想扔掉也是浪费,只得将包子吃了。
许薇薇母亲虽然没吃什么,但盐水挂得太多,所以小便还是很频繁,我在扶她起
时感到她的身躯很沉重,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只盼望许薇薇父亲能够早点赶到。
后来医院开饭了,但是不知怎么,我也不想吃,也许是包子吃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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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一般肝炎不会这么厉害,其实他是不知道重症肝炎,我原来也是不知道的,因为重症肝炎的发病率只有千分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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