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坐在客栈靠窗的椅子上,罗刹与美玲吃得津津有味,但就是有不识好歹的人喜爱来搅局。
两名一脸色相的不入
男子,此时正在美人面前自夸。
“在下是昆仑派弟子王明一,以及舍弟王明二,不知可有荣幸得知两位姑娘的芳名。”
美玲与罗刹对于他们的自我介绍不予理会,迳自吃着白
的馒头,对他们视若无睹。
现场引起一阵笑语,王明二
不下这口气,伸手便往美玲的手腕抓去。
罗刹提起剑,抵住王明二那只越矩的手。
王明二贼贼一笑。”你还看不出我们想干什么吗?”
说完便挥掉罗刹的剑,直往美玲的脸摸去。
“找死!”罗刹拔掉剑鞘,王明二见状马上后向退了一大步。
罗刹使出一招”流星追月”硬是将他们两个
得无路可退。
“铿!”王明二手中的剑被罗刹打落在地,笔直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上。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罗刹垂直的放下手。”滚。”
王明一、王明二两人马上连滚带爬的离开客栈。
罗刹直直的往自己的位子坐下去。此时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打她们的主意,即使有,也在刚才看到罗刹出神人化的武功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武功好厉害。”美玲赞美着。
“想学吗。”她是真心想教美玲。
“不了。”美玲马上摇头。”我不要增添你的麻烦,况且我对安危一向不太在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而且还有你们保护我呀!我对你们有信心。”
兴昌站在客栈外将一切看在眼里。
为何她对罗刹总能真心相待,对他却有所保留呢?兴昌不
在心中想道。
“你明天有没有空呀!”美玲突然问道。
“有呀!吧嘛?”她
了一小块馒头人嘴。
“我想去观音庙拜拜,你去不去?”
“好。”罗刹一口答应。
“你可别忘了。”她提醒着。
“我不会忘的啦!”罗刹保证着。
但美玲可不太敢相信她的保证,罗刹除了公事会记得外,其他的事听过后就忘,所以对于她的保证,美玲只信了一半。
“喂!你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好不好?!”罗刹一眼便猜出她心中的想法。
“我又没说我不相信。”美玲悄悄的将左手伸到背后,偷偷的打了个叉。
“你要干什么?”
“是吗?”罗刹怀疑。
“好啦!你赶紧吃啦!等一下你还要陪我去逛呢!别耽误了时间。”
“是,玲大小姐。”罗刹打趣。
“嘻!”美玲浅浅一笑。
***
美玲虔诚的跪在观音菩萨前,双手合十的膜拜着,林柏臣站在身后守护着她。寺里人群拥挤,稍一不注意,便可能有闪失,他不会给人这种机会。
“夫人,我们该走了。”柏臣提醒着。
“嗯。”美玲提起裙摆,姿态优美的站起身。
由于寺庙是盖在山上,所以上山拜佛之人,不管是富家子弟亦或是朝廷命官,都必须与一般老百姓由山脚下步行而上,只因轿子庞大无法顺利抬上山,幸而路途上山林景
优美,取代了原本步行的辛劳。
美玲坐在盖在半山
上的凉亭里,抬起右手袖子轻拭着脸上的汗水。她永远学不会拿绣帕拭汗的举动,那太秀气了,对她来说是种折磨,她可不想
待自己。
美玲随着拭汗的角度将眼光往上移,才发现柏臣一直站在凉亭外背向着她,右手持剑,双手抱
的欣赏着山林美
。
“林大哥,”柏臣转过头来。”太阳那么大,你怎么不进来避一避?”
柏臣闻言走了进来,在她对面落座。
“林大哥,今天怎么会是你陪我来拜拜?罗刹呢?”
柏臣失笑道:”那丫头准是知道她父亲今天要到圣火教来找她,所以昨天半夜就跑了。”
“为什么她要跑掉?吴伯父来看她不好吗?”
柏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不是不好,而是吴伯父每次来,都会携带一大叠画像。”
“画像?”她可好奇了。”带画像做什么?”
“选女婿用的。”
“喔!”这下她可了解了。”难怪罗刹会逃得那么匆忙,连招呼也没跟我打一声。”她笑得眼泪都
出了。
美玲笑了良久,这才发觉柏臣一直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美玲双手连忙抚上双颊。
“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也会笑得如此开怀。”他诚实道。
“喔!那我平时在你们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要我说?”柏臣也恢复了他的本
,跟她开起玩笑来了。
美玲非常珍惜现在的这种感觉。没有阶级之分,单纯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比较容易
心。
“当然。”美玲连忙点头。
柏臣看她那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他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你知道一般老百姓对我们的评语…”
“等等,等等,”美玲连忙打断他的话。”你们该不会也认为我是那种肤浅、没有脑袋、是非不分的人吧!”
美玲的一番话将柏臣的发言堵得死死的。说是的话,不就等于间接在骂她吗?可是偏偏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看他犹豫不决的为难脸色,美玲憋着的一肚子笑,终于忍不住爆发。
他笑了笑,说:”被你给耍了。”
“偶尔一次并不为过呀!”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不爱与人
心的美秀,会跟你走得那么近了。”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美玲自动接口。
“你满有自知之明的嘛!”他既又褒又贬的笑着。
“林大哥,我们快回圣火教去找罗刹。”
看柏臣一脸
惑,美玲好心的解答。”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所以我想罗刹”定还在教内,只不过躲起来而已。”
柏臣脑筋稍微转了一下,马上大笑。
“想不到你与美秀相
不久,竟然比我们还了解她。”
“因为林大哥你们平常公事繁忙,所以才会忽略了,反倒是我这个整
闲闲没事做的人,才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她。”
“你是在间接责怪我这阵子太疏忽美秀了?”他的话中有笑意。
“那就要扪心自问了。但罗刹最近似乎真的有心事。”美玲忽然皱一下眉头。
“怎么说?”他这阵子实在太疏忽美秀了。
“罗刹最近常常无缘无故叹气,一副落落寡
的模样,若不是有心事,会是怎么一回事?”她反问。
“这我倒是没注意到。”柏臣开始在心中反省着。
“由于罗刹职责所在的关系,说不定受了什么气也说不定,偏偏我又不可能整天跟在她身后,所以希望林大哥多帮我注意一下罗刹。”美玲技巧
的把麻烦事推给他。
“这是当然的。”柏臣一口便答应了。”她可是我们五行旗最宝贝的小妹。”
“嗯!那我就放心了。”
美玲高兴的在心中大声欢呼。***
“我就知道你还在。”
美玲抬起头,望着窝在大树里、用树叶做掩护的罗刹。
罗刹闻声向她看去,确定只有她一人,才从大树上跳下来。
“我爹走了吗?”这是罗剥开口的第一句话,足以见得她被她爹
到有多怕,怕到她宁可去与她最讨厌的蚊子、昆虫、蜘蛛网作伴,也不愿与她爹相见。
美玲摇头轻笑。
“你就这么怕看到你爹?”
明知答案是肯定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再确定一下。
“拜托,当你作梦都会梦见一大堆画像追着你跑时,你可能会跑得比我还快。”
罗刹抱怨的神情令人忍不住发噱。
罗刹好心的忽略了她的取笑,紧张的追问:”我爹到底走了没?”
看她如此担心的模样,美玲不忍心继续捉弄她。
“走了!你都跑了,吴伯父不走还留在这儿干嘛?”
“好险!”罗刹宽心的抚一抚
口。
“你爹是把你
榨得多惨呀!看你那副模样。”
“没办法,我爹太会
人了,只要让他
上,他就会全天候轰炸,直到你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为止,我过怕了那种日子,我不想再来一次。”罗刹心有余悸的苦着一张脸。
“其实你找个好对象,早
成亲不就得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呀!我爹手中那上千张画像,没一个我看得上眼。”
“没必要把心放得那么远,只要多注意周遭的人就成了。”
“身边?!喂,你别给我
牵红线。”罗刹警觉的怒视她,她可不想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我才没有那么闲呢,”的确,她只不过是放线等着鱼儿上钩罢了。
“最好是如此。”
美玲对于罗刹的怒视只是回以一笑。
***
美玲一踏进圣火楼的范围,便看到圣火亭里坐着三位俊美的男子,美玲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三个谈笑自如的男子,不就是木旗主李齐玉、火旗主张志坚,还有她的丈夫陈兴昌?!
兴昌首先发现呆愣在一旁的
子,而李齐玉及张志坚也随后发现了。
美玲惊觉到自己已成为三人注目的焦点,犹豫着要当作没看到一般离去,还是上前去向他们打招呼。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兴昌替她作了决定。
“争儿。”他起身唤道。李齐玉、张志坚也跟着站起身。
美玲旋过身,一脸的不耐。”还有事吗?”她侧着头问。
“你今天早上到哪儿去了?”他问。
美玲不雅的翻了下白眼,扯动嘴角道:”你每次跟我说话一定会有这句,你不烦我都觉得烦了。没话题跟我说没关系,请不要一直反覆问这个问题。”她极认真的说着。
看他没话说,美玲甩开他紧抓住她的手,旋身跨步而去。
看着她盛满怒气的背影,他没有出声留她。
***
“玲!”罗刹唤道。
“嗯?”
美玲坐在圣火亭的椅子上,正用心的折着手上的青色星星,顺便分一点心思在与罗刹的对话上。
“你有没有发觉大哥最近怪怪的?”
“哪里怪?”她头抬也没抬的继续折她的星星。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走到哪儿都会’偶遇’到他,问他怎么会在那里,他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我在窗口发呆也会看到他在那儿。”罗刹仔细的回想着最近的怪事。
美玲听完后头依然低低的,但折星星的手却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罗刹发觉到她的异样。
“我…我去如厕。”
说完便丢下手上的星星,一溜烟的离开了她的视线,留下满脸困惑的罗刹。
“咦!她不是说要去如厕吗?怎么往反方向跑去?”
罗刹看着美玲离去的方向,满心不解。
***
直至跑到罗刹看不到的地方,美玲才允许自己停下脚步放声大笑,笑到她直不起
来。
要是让罗刹知道是因为美玲的一番话,才使得柏臣有如此怪异的举动,而且是冲着罗刹来的话,那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突然,一阵刺痛袭上了她的
口,美玲慢慢的蹲下身去,感觉到脖子上的水晶项链正在发热、燃烧。
“兴昌?兴昌呢?”
美玲突然想到,该不会是兴昌有危险吧?
美玲强撑起身子,随手捉了一个路过的仆人。
“教主呢?我问你教主呢?”
美玲口气不甚好的问着,仆人被她反常的举动吓得说起话来都会口吃。
“教…教主,到后…后山林去了。”
美玲一听脸都吓白了,拉着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后山林是兴昌他们练马、
箭的主要场所,却也是敌人下手最好的地方。
“有没有人跟着教主去?”
美玲”心渴望着从仆人口中听到”有”这个字,可惜天不从人愿。
“教主今天一早心情就不大好,所以不许任何人跟着他。”
美玲松开了她的手,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一、两步,头摇得有如博
鼓,口中喃喃自语着。
“不!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
山林间,兴昌盘坐在泥地上,闭上双目,正运气练功。
“哈!炳!炳!”一名独眼、面貌斯文的年轻男子,手持长剑,正面目狰狞的放声狂笑。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马上要送你下地狱,替我老婆报仇。”他恨恨的说道,而后贼兮兮的笑着。
“不用担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我会好心一点让你那刚过门的
子下去陪你。”
兴昌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汗水布满脸上,却丝毫不损他的俊容。
“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他平稳的开口,目光如剑的注视他。
“哈!炳!你在说什么?无辜的人?对我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山贼,根本没有任何良心可言的人,你居然在对我说’无辜’?真是可笑。”他一脸不屑的反驳。
兴昌深知再争辩下去还是不会有结果,倒不如闭上嘴,省点力气。
看他又闭上双眼,苏文财硬是要
怒他。
“怎么?没话讲了吗?”他的左手抚向他那失去的左眼。”我可有话要讲呢!”
“啧!啧!”他的剑峰轻轻的划着兴昌英俊的面容。”好一张俊脸呀!如果在上头划一、两刀,还会不会有女人爱呀,啊!我请错了,应该是女鬼才对。”说完便病态的哈哈大笑,出其不易的将剑峰一划,一条明显易见的血痕出现在兴昌刚毅的脸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苏文财又提起剑,拍了拍兴昌的右脸颊。
“还嘴硬嘛!那我就早点送你下地狱,让阎王好好的管管你。”
苏文财高高的举起右手,奋力的向下一刺。
“不…”
美玲瞪大了眼,看着他高举的剑有如鬼魅,却依然奋不顾身的扑向前去。
就在那一刹那,原本应该刺穿陈兴昌心脏的利剑,此刻却贯穿了吕美玲的右肩,红色的
体顺着剑峰
了满地。
冷汗不断由美玲苍白的脸蛋上冒出。兴昌抱住她那无法支撑而渐渐下滑的柔弱身子,眼中充满心痛与懊悔。
美玲艰难的抬起左手,轻抚着他那如同石刻般的轮廓。
“你…你没事吧!”她气若游丝的开口。
兴昌捉住她那直颤抖的手,抚着自己的脸。
“我没事。”兴昌话中有一丝从未对美玲展现过的柔情。
“你…没事就好。”
美玲一宽心便整个人向后仰,陷入了昏
的状况。
兴昌一看美玲昏过去了,便抬起杀人般的双眸,注视着仍感疑惑中的苏文财。
“贼婆娘?贼婆娘你没死?”
苏文财一脸狂喜的要去抱起美玲。
“别碰她。”
兴昌大吼,一掌将苏文财打退十步远。
苏文财倒地,左手按着中掌的左
膛,口吐鲜血。
兴昌这一掌将苏文财的理智给打了回来,他知道兴昌已经将筋脉打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苏文财只手撑地,困难的爬起来。
“我会来把她带走的。”
他立誓般的宣布,便撑着受重伤的身体离开,一路上频频回首,不舍的看着兴昌怀中的人儿。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兴昌对着怀中昏
的美玲说,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施展轻功,快速的向圣火楼而去。
***
“怎么会这样?”柏臣对抱着昏
不醒、一看便知是身受重伤的美玲的兴昌问道。
“去叫澎神医。”兴昌没有回答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柏臣
代了义明去找澎神医,随后也进了房。
“出去,等一下我会
代清楚。”
柏臣识相的走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此刻兴昌的心情非常恶劣,还是闪一边、听话些最保险。
兴昌听到关门声响起,马上动手将美玲沾满血迹的衣裳
掉,用
布将她的伤口清洗干净,并拿了块干净的布
着伤口,制止血
不止的情况。
“咿呀!”一声,澎神医推门而人。
“澎神医,”他唤道。”她不能有事。”
“我知道。”澎神医给他保证。
“说!你为什么在教主的饭菜里下葯?那山贼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背叛圣火教,不惜与圣火教为敌。”
火旗主高居首位,审判着跪在底下的伙房大厨王阿胜。
火旗主在圣火教中是掌管司法赏罚一职。
王阿胜泪水纵横的申诉着。”那山贼握我
女,威胁我如果不照他说的话去做,便要找人强
她们。我女儿才上八岁呀!她还那么小,如果真的…”他无法说出那个字眼,那对他来说实在太刺耳了。”我没有办法弃她们于不顾呀!”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每人都被这番说词感动。
“人渣!”罗刹怒骂着那山贼,握紧的双拳看得出她有多不
那人的做法。
世上最难割舍的莫过于亲情,这次连一向铁面无私的铁面判官都动容了。
“于公,你下葯陷害现任教主是事实,依照教规,看你用哪只手下葯就将它留下。于私,你在教中待了不少年头,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赏你黄金五十两,带着你的
女离开此地,不准踏人圣火教范围一步,否则杀无赦!”
王阿胜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因他知道判官已非常宽厚,丝毫不为即将失去的右手喊冤。
***
“妈!妈!您们在哪里?兴昌!兴昌!你不能有事呀!兴昌…”美玲呓语着。
“不会的,我不会有事的。”
兴昌握住她的左手,右手心疼的轻抚着她的秀发。
美玲脸上的疲惫似乎因他的一句话而慢慢减轻着。
美玲眨着眼睫
,睁开眼,她口干舌燥的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
“醒啦!”
兴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美玲这才发觉他刚才趴在
边睡着了。
那一道显眼的伤痕映人她的眼帘,如同是划在她身上似的感到痛。
“怎么没上葯?”
她发现他脸上的血虽擦拭干净了,但并没有上任何葯。
“没那必要。”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脸上是不是会多出一条疤。
“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美玲温柔的说着,将头侧向他那受伤的右脸,伸出舌头
着那道伤痕。
兴昌浑身一颤。
美玲停下动作,对他嫣然一笑。
“听人说口水有消毒的作用,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解释着她的怪异举动。
兴昌对于她过于亲密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走到圆桌前倒了杯茶水到她面前。
坐上
头,兴昌
着被子,将美玲扶躺在他
前,细心的喂她喝荼。
“谢谢。”美珍喝完后说。
兴昌轻柔的扶她躺在
上。
“睡吧!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兴昌说道。
美玲依然睁着大眼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他问。
“我睡不着。”她说真的。
“可是现在的你不能
动。”他提醒。
“没那么严重吧!”
“不严重?它整个穿透了你的身体,你还说不严重?”他有一丝恼怒。
美玲意外的发现他生气了,知道明哲保身较重要,她马上将话带开。
“澎神医呢?”
兴昌的眉头又皱下来了。
“是不是哪儿痛了?”
“不是,我是想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葯可以让你擦。”
“我说过了不用担心我。”
美玲一听,赌气的闭上眼,不想再搭理他,反正也是白搭,况且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关心。心中这么想着,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兴昌知道他又惹美玲伤心了,便妥协的说了句:”我等一下就去找神医拿葯。”
美玲马上睁开双眼。”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他一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嗯。”美玲相信他。打了个呵欠,美玲半闭着眼说道。”我好像困了。”
“那就闭上眼睡吧!”兴昌细心的将被子往上拉一点。
“好。”
美玲嘴角含笑的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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