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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放,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孟伯儒一见到推门而入的男子便开口问道。

 “我今天来就是要与你谈你与尊夫人的离婚大事。”邱天放调侃着,俊脸上尽是戏谑。

 “很高兴能博君一笑。”他冷睨着多年好友。天放是唯一晓得这桩婚姻内幕的人…其实他是十分不愿意让天放这个促狭鬼知道的,因为天放会拿这件事取笑他许久许久;可偏偏天放是他唯一信得过且能力一级的律师,他也只好认了。

 邱天放不以为意地又说:“那些记者若是知晓臻冠企业孟大老板的婚姻真相,肯定又会炒翻天!”未了,他干脆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有谁会想到,你结婚的内幕竟是这样的乌龙!”

 他与孟伯儒的“孽缘”得自大学时代说起,一同修了堂心理学之后,两人便莫名其妙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直至进了研究所、出了社会,两人的友谊依然坚定。

 “喝醉了就随便和邻座的女人结婚…你该庆幸和你结婚的不是一个老太婆!”邱天放纵纸取笑“喂,老实说,你有没有被骗失身?”

 “笑够了没?”孟伯儒恶狠狠地瞪着好友惊告。

 邱天放对他的惊告视若无睹,反而拍拍他的肩道:“做人要有度量,既然乌龙事都做了,就让人笑个几声嘛!”

 “你的话我记下了。”孟伯儒皮笑不笑的开口“下回你再有桃纠纷,我一定会通知记者们大肆报导一番。”

 “呃,咱们谈正经事吧!”邱天放立即说道。他再不识好歹,在老虎头上做怪,他这个好朋友可真的会将威胁付诸实行呢。

 “言归正传,全世界也只有你孟大老板会将我这个检察官当普通律师使唤。”邱天放故意重重一叹,存心要让好友内疚。

 孟伯儒却是大言不惭的说:“这代表我看得起你这个老朋友!”

 邱天放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谢你的厚爱。”天晓得他为什么要放下一大堆待破的重大案子来办这件芝麻小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这几是在忙哪件国际刑案呢!他认命地自公事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只要你和大嫂签了名,三天之内,我保证你又是个最受女人的黄金单身汉。”

 “这事先暂时搁下。”孟伯儒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邱天放不愕然瞪视着他。

 “这份协议书我先收下,不过我想等个几再作决定。等我决定后,我会通知你办理的。”

 “你不和大嫂离婚了?为什么?”

 孟伯儒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要签了字,把一切交给天放办理,他和紫绫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往这个节骨眼迟疑?

 理智告拆他赶紧签字了事,但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阻止他…邱天放缓缓泛起一抹笑,暧昧的开口。“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样了?”

 一道厉光立即向他扫过去“我可不是你,只要是女人你都要。滥情!”

 “喂,我这叫大爱!而且我郑重声明,太丑的我可是不会要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孟伯儒接了电话听着,表情却是愈来愈奇怪。

 “怎么了?”待他放下话筒,邱天放马上凑向前好奇地询问。

 “有人怪声怪调地通知我,你大嫂、我老婆正让人欺陵呢!”孟伯儒在脑子里将方才所听到的话再仔细想了一遍,思忖着可信度有几分。

 “那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不赶紧去英雄救美!”邱天放取笑地将孟伯儒往大门推去“就算是有人开你玩笑,你也没多大损失;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家看可爱的娇呀!”

 孟伯儒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再次怀疑如此不正经又花心的邱天放是如何当上检察官的?

 有没有搞错啊,当孟家的媳妇得先从整理家务开始?!

 紫绫不相信的瞪着眼前腼腼不安的丁诗情,目光瞄到她手上的抹布、扫把、水桶,再兜回她脸上,心底怀疑这道命令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是说,老要我一个人打扫这间大宅?”她再次问道。

 “是埃我告诉这样太过分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整理得完?”丁诗情轻轻柔柔的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不用了;你是孟宅的客人,怎能要你做这些事呢!”

 笑话!她焦紫绫再如何不济,也不会要“敌人”伸手帮忙:可是要她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宅子…老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但是你要打扫屋子,又怎么会有时间煮饭?”

 “我还要煮饭?”她眼睛瞪得更大了。

 丁诗情点点头,眼里闪着同情的光芒“不过只有中餐而已。”

 好,很好,打扫还外加煮饭,她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姑娘了。只不过那个“后母”不知是何人。

 “老的命令是从现在开始罗?”她问。

 “嗯,我会帮你的。”可诗情泛起一朵美丽的微笑。

 “不用了。”紫绫亦甜甜一笑,继而头也不回的拿起家伙往大厅走去。

 也许,她该当面再问老一吹。

 “对了,我想你还是再去问过比较妥当些,也许看到你去找她,便会将你的工作减轻些。”

 她是会读心术不成?!紫绫诡异的睨了她一眼。不过她的意思是要她去求“安德烈老”罗?门儿都没有!就算会做死,她也不会开口求饶。

 “不用了,我就当作是免买的休闲活动。”唉,早知道就别意气用事辞了工作,起码现在也有个藉口可以拒绝。

 “这样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丁诗情迟疑了片刻又开口:“不过我想…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啦,只是纯粹站在朋友的立抄…”

 “没关系,你尽管畅所言,我不会介意的。”紫绫扮起虚伪的笑容说道。

 天晓得她最恨别人说话吐吐的,吊人胃口。

 “我说了你可别胡思想哦!”“不会的,你说吧。”她倒要看看这支蜘蛛又有什么是非要搬弄。

 她总觉得老若要她难看,应该会亲自告诉她,以享受她气愤又郁卒的表情,这样她老人家待地也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我想,你不要把将你当备人使唤之事告拆伯儒。”丁诗情怯怯的说“这纯粹是我的私心!因为我想和伯儒的关系本就是剑拔弩张,为了不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我想还是别让伯儒知道得好。当然,这是暂时的,等我向求情后,你就不用再当佣人了。”

 唉!好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摆明了告诉她识相的就别多嘴,否则便会成为破坏祖孙感情的罪魁祸首。

 看来,她可真的成为灰姑娘了。

 也罢,就算是弥补以往的运动不足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尽管想得萧洒,可一旦真正劳动起来。可就让人叫苦连天了。

 “哎哟喂呀…”这串像老人般的呻声是出自紫绫口中,她忍着痛、咬紧牙关,慢慢的伸直杆。

 “老天,真不是人受的。”她都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咯咯作飨的声音。

 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才下午两点半,她这个灰姑娘还得熬七、八个钟头才能休息。而今天不过是灰姑娘生活的第三天而已,她就几弃械投降了。

 “登山健行都没这么累。”她喃喃自语,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大可一走了之,或是置之不理,但是她忍不下这口气;其实要她做这些打扫工作是没关系,只要丁诗情那个女人不要再找碴,她会做得更愉快。

 再说她此时会累得像条狗,还全是拜她所赐呢!

 说到丁诗情找麻烦的手段,她不由得要竖起大拇指。那个女人不会直接当面挑皮,而是在她忙得不可开或是快累瘫了之时适时的出现;美其名是帮她先找到较脏的地方,再通知她去劳动,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快些将房子整理完,可是天晓得那个女人存的是什么心!

 丁诗情一下要她去二楼最偏远的客房擦桌子,下一秒钟要她爬上阁楼扫蜘蛛网,再下一秒又叫嚷着大厅地板上有鞋印!

 以这种速度与方式整理,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清洁员也会累倒,更何况是她这种远庖厨又少劳动的人;能撑到现在她都觉得是个奇迹。

 可假如她拒绝丁诗情的“帮忙”那么她就准备让大水淹死吧。丁诗情那眼泪说来就来,快得让人防不了;先不说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会让第三者误以为她是坏人,就连她自己看了都会内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么厉害的女人,真该推荐给国防部,她不当间谍实在是太可惜了。”

 紫绫苦中作乐的自语。

 她想,丁诗情会这般努力的待她,她和孟伯儒要负大半的责任;她发现每回当她故意在丁诗情面前和孟伯儒有亲密一点的举动,隔天她一定累得比狗还不像样。

 唉,她这挑衅之举是否该称为犯

 “哎哟…我还是勤劳点把工作做完,就可以早早上休息”

 “你在做什么?”孟伯儒突然出声,带着压抑的怒气看着趴在地上的紫绫。

 “你吓了我一跳。”紫绫惊吓地拍着口“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是谁教你做这些清洁工作的?”孟伯儒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

 难怪她这两天早早就上睡觉,而且几乎是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怎么都叫不醒。

 他还以为是她嗜睡或是压力太大,怎知…一思及她让人使唤待的模样,不知怎地,他的心脏就活似谈人紧揪着,几乎无法呼吸。他双拳握得紧紧的,死命的做着深呼吸,以按捺心中翻腾不已的怒涛。

 “这叫地板运动,对健康很有帮助的哟。”紫绫抬头浅笑。

 就算丁诗情没叫她不要打小报告,她也不会说出口,更不会向孟伯儒哭诉,因为这是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才不需要男人手。她要赢得正大光明,更要让丁诗情甘拜下风。

 “你要不要也来上一段?”她抬头又扯出个笑容老天爷,这还真难…“不要做了,看你的手部磨破皮了。”他心疼的将她拦抱起,却引来她阵阵哀号。

 “别动我,我自己站起来。”

 看到她瓣都咬出了痕迹,孟伯儒心中的怒火更是加速窜升直达四肢百骸,想要将方圆百里燃烧殆尽的望在他血窜。

 “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你上楼休息。”他轻柔但坚定的说道,注视着她的眼中有着疼惜与不忍。

 休息这两个字在紫绫脑海中惑着她“不用了,我的运动还没做够,你别吵我。”

 “闭嘴!现在不要和我说话。”孟伯儒冷峻的声音成功的让她开了嘴。

 紫绫轻声叹息,反正她现在也没力气和他争吵了,就依他这一次吧!

 两人沉默地回到卧室,才这么一丁点的路途,紫绫却已是昏昏睡了,就连孟伯儒放热水的声音她都没听见;直到察觉有人解开她衣服的钮扣,她才惊醒。

 “你干什么?!”

 “洗个热水澡你会舒服点。”孟伯儒的坚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紫绫死命的捉紧衣襟,瞌睡虫全吓跑了。

 孟伯儒眉心打了个结,极端的不悦。

 “你都累得快睡着了,还有力气自己洗澡?”

 “你不出去我就不洗。”紫绫红着脸威胁他。她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赤身体?更何况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而已。

 不得已。他只好放弃一叹“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门外。”

 “我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想他出去,眼里盛满了渴望,多想马上跳进那缸热水中…孟伯儒当然也瞧见了她眼里的渴望,不自觉地对她宠溺一笑,并不忘提醒“别泡太久,当心感冒了。我在外面等你。”

 而他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当他担心的冲进浴室,才好笑又好气的发现她竟在浴白里睡着了。

 当然,方才她死守的雪白肌肤免不了也让他看得一干二净啦!

 在起居室里…“,您尝尝诗情特地为您做的点心和茶饮。”丁诗情笑容可掬地大献慇勤。“看合不合您的胃口,假如不合,诗情再重做。”

 老满意的直点头微笑“你这娃儿真是体贴,还记得注意到我这个老人。唉!

 这些事原本是我那个所谓的孙媳妇该做的。”

 “焦小姐在忙,我来做也是应该的。”的确,像这种倒茶之类的琐事当然是得由焦紫绫那个佣人来做,她丁诗情该是像老一样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让人伺候。

 今天她之所以道般委曲求全,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她将这个老家伙伺候得服服帖帖;再三不五时纵中挑拨,她就不信焦紫绫那个人还待得下去!届时,就不知孟伯儒会维护哪边了,她畔勾起一抹笑,不论孟伯儒靠向哪一边,孟宅肯定是闹得飞狗跳。

 之前,她还道这个名声响亮的孟氏老夫人有多了不起,结果现在还不是受她摆布,乖得像猫咪。

 “不,你是客人…怎能劳你动手?”

 “没关系啦,反正我没事嘛!”

 “你这孩子人长得漂亮,手艺又好,细心又体贴,将来谁娶到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哟。”老呵呵笑道,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光芒。

 丁诗倩娇羞地低下了头“,您过奖了。”

 “来来。别净杵在那儿,你也过来尝尝,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哼,就怕她是别有用心!”

 孟伯儒冷肃的嗓音忽地了进来。

 “伯儒,你回来了?!”丁诗情掩不住惊讶,脸上神情忽明忽暗。

 老夫人抬头望了壁钟一眼,淡道:“你现在回来做什么?莫非是你那百来人的公司终于肯倒闭了?”

 孟伯儒默数到十才开口,若不先缓和心中翻腾不已的怒涛,祖孙俩怕不又要吵翻天了。

 “我娶子不是为了要她当孟家的佣人。”他咬牙切齿的说。要忍住心中熊熊的怒火是多么的困难,尤其是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紫绫疲惫不堪的模样…若不是中午突然接到那通变音电话,他犹不知紫绫一人在家里试凄受难。

 她何其无辜,要受这无妄之灾,她只是好心的要帮他忙啊!

 老瞥了孙子一眼,轻哼道:“原来是这件事让你特地丢下公事跑回来兴师问罪?只不过是做点家事,有啥值得大惊小敝的?”

 “每天做到累得半死,这叫一点家事?”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吼出声。“我们家何时如此缺人手了,那些事轮得到堂堂孟氏长媳去做?!”

 老亦火气上升,气冲冲地用力往桌上一拍“你眼里还有我吗?只是叫你媳妇做点事,你就跑回来对我大呼小叫,那种毫无容忍心、没气度、没有妇德的女人哪裹值得你疼惜了?”

 “您别生气,小心您的血。”丁诗情立即上前轻拍老的背柔声劝解,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笨了连话都传不好,让焦小姐误以为要独自一人整理整栋屋子,害她累坏了,又害你们祖孙吵架。”

 “没你的事,是这小子大惊小敝。”

 孟伯儒冷眼旁观这一老一少演戏;说到底,再蛮横终究还是长辈不能对她无礼,于是他只得频频做着深呼吸,努力下四处奔窜的怒火。

 “,您究竟要我怎么样,您干脆明说吧!”

 “没怎么样啊!”我只是想早点看你结婚,抱曾孙子罢了。

 老的话再度惹来孟伯儒吹胡子瞪眼,可老仍是一派优闲不甩他。

 眼看祖孙俩僵持不下,丁诗情又开口了。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毕竟我只是个外人。”

 “很高兴你终于认清楚了这一点。”孟伯儒毫不留情的讥笑,引得她脸色乍青乍白,白皙的容颜看不到一丝血

 “孟伯儒!你的待客之道丢到哪去了?”老两道柳眉不悦的皱了起来。

 “我这是跟您老人家学的啊!您不是一向都这么对待心怀不轨之人?”他咧嘴回道。

 老一时语,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末了,她才道;“好,只要你能把叔儒叫回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只要我把人叫回来,就信守承诺放人?”

 “对!”嘿嘿,她就看这小子如何叫得动脾气火爆的倔强孙女…该死的人!丁诗情愤恨的在心底咒骂着。

 焦紫绫你好样的,竟敢将我的话当耳没风,通风报信,破坏我的计划!

 丁诗情嫉妒的看着孟伯儒的神情。

 看来孟伯儒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只要一提起焦紫绫那个人,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温柔,盛满了爱恋;以前就算是两人交往时,2也从没以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哼,到嘴的鸭子岂有让他再跑了的道理,她不会让他们两人称心如意的!

 焦紫绫,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自找的…“喂,我好无聊喔!”紫绫趴在茶几上,可怜兮兮的说。

 她实在搞不懂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穷紧张什么,自昨天下午让他看见她做苦工后,今天他竟带着她一起来上班!他是不是保护过盛了?

 她承认她确实是累坏了,也不否认他关心的举动让她感到十分窝心,甚至感动得泪水都快出来。

 但是…唉,她岂不是变相的对和丁诗情投降吗?

 “你书都看完了?”孟伯儒自成堆的文件中抬头看向她,充满爱意的目光足以软化钢铁。

 或许,他该感谢丁诗情的恶毒与无情;经过昨天之事,他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竟然喜爱上紫绫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见着她受委屈,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以及为什么一见她打包行李要走,他会感到心慌…原来他恋爱了!

 “那些书无聊死了!你没看到我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无聊到趴在桌上数灰尘吗?”

 紫绫不满的模样引出孟伯儒低沉浑厚的笑声,他迈开大步自办公桌后走向她“要不要到附近的商圈逛逛?”他紧挨在她身旁坐下,贪婪的将她独特的幽香悉数入,而紫绫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醉。

 “不要,光是想就累了。”

 “那么,到休息室睡一下。”他说着,对她这几天的操劳心疼极了,自动的伸出双手;力道适中地替她按摩颈部。在他轻柔温热的抚触下,紫绫由原先的僵硬慢慢她放松,进而享受这酥麻舒服的感觉。

 “好不好?”他又低头询问。“先进去休息一下,再等一会儿我就”…“不要!”不待他说完,她就抬起头回绝。

 不料她这一抬头,柔软如花瓣的双竟以不可思议的准确度贴上他温热的瓣;她吓得往后一跳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儡偏又重心不稳,可爱的就直直的就往地板亲了下去。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孟伯儒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身上。

 “呃,谢谢。”紫绫惊魂未定的坐在他腿上尴尬不已,心儿更是怦怦跳。

 “不客气。”他微笑回答。与她的局促不安相比,他可是自在多了,甚至可说开心得眉飞舞。

 有机会亲近佳人,他当然高兴罗!

 既然厘清了自己的感情归属,又认定他身份证的配偶栏哩只能填上她的名字,他当然得想办法多亲近她,让她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知道她对他也有感觉,她是喜爱他的,但这还不够,他要她爱上他、不能没有他,因为他已经对她恋得无法自拔了。

 她迷糊、开朗、单纯的个性就像是一股清,洗涤了他那愈来愈市侩的身子,澄清了他的心灵。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全身的细胞便仿佛吃了兴奋剂般,充满活力。他对她的恋可说是与俱增,对于她,他是志在必得。

 他想,他该感谢丁诗情当初无情的背叛,否则他怎可能遇上紫绫这个可人儿?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紫绫见他迟迟没移动,只好开口提醒。

 他却摇头将她搂得受紧,睹齿笑道:“为了预防再度发生方才之事,你待在这儿比较安全。”

 紫绫怪异的睨了他一眼,心想他当真是保护过盛;她又不是二岁孩童!

 “随你。”她硬是摆出不在乎的模样,尽管心儿扑通扑通直跳,快要超过负荷。她打算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亦不动;再说寒冬中窝在他怀里也是暖和得很。

 就让她再恋他温暖厚实的膛一次吧!

 “喂,我来你公司根本没事做,你带我来做什么?”她终于提出憋了一天的疑问。

 “怕你在家里无聊。”孟伯儒子夜般漆黑的眼瞳温柔地瞅着她,盯得她心慌慌。

 “我在这里就不无聊了?”她没好气地杀去一个白眼“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你那位旧情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为什么帮她说话?”孟伯儒闻言,不悦的皱起眉。

 “我说的是事实。相倍我,我有能力对抗她”

 “像昨天那样?”孟伯儒打断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看得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半晌,她又不甘示弱的抬头反驳。“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干脆回家算了!反正我留下来也没用,不过是废物一个。”

 “我怎么会要求个废物帮我的忙呢?我看人的能力有如此不济吗?”他亲昵地点了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我是怕率直的你中了她的计谋。”

 论狡猾诈,单纯的紫绫绝对不是丁诗情的对手。而且丁诗情只要针对紫绫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下手,紫绫绝对会被她欺负得惨兮兮。

 “我不会一直处于下风的。”比赛才刚开始,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她不以为然的皱鼻俏模样是那么的可爱…孟伯儒心弦突地一震,注视着她的眼眸变得更深邃、痴。她微噘的红像新鲜滴的草莓引着他,让他克制不住的想一亲芳泽…而他也真的做了。

 当他的瓣印上她的时,紫绫感到仿佛有一道电自他身上窜过来,让她浑身一震。种种她所不熟悉、说不出的感觉全涌向她,让她不知所措,又难以自拔。

 她轻哦娇的低更刺了他,孟伯儒顽皮的舌头更进一步地撬开她的贝齿与之嬉戏。霎时,她的脑子完全停摆,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只晓得要紧紧捉着他,攀附在他身上,任由感觉带领。

 孟伯儒辗转她口中的甜蜜,咬她的瓣,印上他的气息,烙下他的痕迹;直到两人有窒息之虞,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紫绫虚软地靠着他的膛,耳下传来的是他雷鸣般的心跳声,为不是只有她一人受到这一吻的影嫌邙暗自窃喜。

 “为什么吻我?”她羞涩地问。现在丁诗情并不在这儿,他们不需要演戏呀。

 “你说呢?”孟伯儒声音低沉慵懒带着磁,不由得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又俯下头,取她甜美甘醇的瓣。

 “嗯…”紫绫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只能依附着他,随着他的带领,鼻间充满了他致命的气息。

 而孟伯儒不再足于齿问的嬉戏,炙热的双缓缓移到她线条优美的颈子,且恶的拉开她的衣领,朝她的钮子进攻,一双大手亦没闲着,滑溜地钻进她衬衫里,悄悄地登上高峰。紫绫身子顿时一震,还来不及出声,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拨,她浑圆粉的双峰便了出来,孟伯儒黝黑的眼眸里更是迸出炽热的光芒,让她燥热的娇躯微微颤抖。

 他恶魅惑一笑,在她还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前,低下头将其中一颗蓓蕾含进里,糙的舌头磨踏着细致的肌肤所引起的刺与快,让紫绫承受不住的呻连连;但他并不就此罢休,一支大手变本加厉的沿着肢滑过她浑圆的部,往她修长滑的大腿而去…而紫绫的纤纤素手亦不知何时扯掉了他的领带、弄了他的衬衫,更攀上了他宽阔结实的膛。修长的手指着的膜拜着。虽是未经人事,但她学得很快,小嘴有样学样地吻上他平扁的头;孟伯儒顿时惊不已,膛剧烈起伏,险些把持不祝“你学得真快。”他咬紧牙低语,条地低吼一强,再度狠狠住她的瓣,空出来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滑进她的裙子里,‮摩抚‬着她细致柔软的大腿内侧,挑逗着她的极限。

 紫绞嘤咛出声,烦躁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想求他,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希望他脑旗点解除她身上的那股燥热。

 当他顽皮的手指找到她大腿部且无情的戏弄时,尖锐的惊倏地自她间冒了出来,身子亦激动的扭动:体内的强烈快令她承受不住的呻不已。

 他看着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绽放,两颊因情而染上漂亮的红晕,濛的眼眸亦因动情而闪着五彩的光芒,心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足,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滑落额际。

 正当两人意、几把持不住时,一声声电话铃声努力的突破层层障,钻进两人脑子里。

 “什么事?”孟伯储火气冲天的开口,火得不到纾解令他暴躁不已。

 而紫绫则乘机溜进休息室整理凌乱的衣衫,亦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让事情发展至此并不全然是他的错,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是她默许他这么做的。

 倘若她够聪明,就该趁未陷入太深时及早身离去,以免沾惹一身腥,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现在她还能轻松的身离去吗?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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