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位医生在宋天雷的面前向他报告于羚的检查结果。
“她的四肢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的身体受到严重撞击,有内出血的情况。待会儿就会开刀处理。不过开完刀后还要再观察几天。”内科医师说。
“我们还对她的脑部做了层扫描,发现她有脑震
的清形。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移动她,还有观察她。”
宋天雷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他抱着她吊在三楼时,就觉得她的生命一点一滴的在消失。
他好恨!他们那么接近,他却还是保护不了她。
“不管她会变得怎么样,我要她活下来。”他的口气冷峻,眼里却已经满是热泪。“她如果真敢死,我就随她到地狱去!”
于羚始终没醒过来,可以确定她还活着的是一旁机器发出单调的声音,那是她的心跳。
宋天雷看她始终没张开眼睛,心里有着害怕和不曾有过的脆弱。
他手拿双龙翠心,坐入她身边的椅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更新戴上。
如果这项链真如前人所说有趋吉避凶的功能,那么就为她带走这一次的灾难,让她活下来吧…
分钟一圈又一圈的转动,不知过了多久,宋天雷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手不脑控制的发着抖,深怕看到她张开眼是他的错觉。
他有点慌乱的按下了紧急呼叫铃通知医生。
“羚,你看看我。”他怕她又闭上眼,所以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的眼神空
,没有焦距。
三位医生来到房内,将宋天雷赶了出去,为她诊断。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其中一位医生走出房间。
“她怎么样?”宋天雷冲到他的面前。
“她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她看不见;这一点我还要请眼科的专门医师来检查。还有…她可能失去了记忆。
这青天霹雳的一句话在宋天雷耳边嗡嗡作响。
“但她总算活过来了。”
医生接下来安慰的话,宋天雷一句也没听进去。
⊙⊙⊙⊙⊙⊙
如画的风景在车窗外呼啸而过,但是宋天雷根本无心欣赏。
坐在他身边的是裴亚力。在确定于羚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决定带裴亚力来见于文信,只有他能说明魔帝
现在的立场,帮他说服裴亚力。
“到了。”司机打开车门。
走进屋里,里面并没有开灯,客厅里也只有一扇窗使这间量子显得灰灰、暗暗的,很像他现在的心情。
于文信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宋天雷再度来访,并没有很惊讶。
对于这个男人,他早有一定的了解。
魔帝
在台面上是恶势力集权的大本营,其实私底下早已转型。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黑社会的大革命,其中过程之血腥不可言喻。虽然他们尚未转型成功,但已经有成果出来了。保全公司、侦探杜、航运公司是他们最主要的经营项目,规模之大,跨越世界五大洲。龙成大楼就是他们的总公司。而他们之所以还不公开正派经营的事实,他猜测是为了不想让魔帝
的精英在不能接受改革之下,而被黑星帮的人
收。
对于这一位领导人,他由衷佩服。
这一件事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就连他的老板裴亚力,他也未曾提起。他认为还需要给魔帝
一点时间。也因为他们转型成功,所以他认为现在魔帝
将他捉来一定有什么理由。他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连大女儿也捉来,然后又放走她。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还会有后续发展,所以他也不逃,就当是来这里度假。
不过看到随着宋天雷身后进来的裴亚力,他感到十分意外。
“亚力,没想到你也来了。”
裴亚力并没有回应他的招呼。沉闷的气氛让于文信感到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的女儿于羚丧失记忆,而且失明了。”
⊙⊙⊙⊙⊙⊙
“小羚,喝牛
。”于水萍将牛
递到于羚的手上。
于羚接过牛
低饮。
砰!门突然被
暴的打开。
于羚吓得手一颤,不少牛
溅出杯子。
“你要干什么!”于水萍知道来人是常在医院看顾于羚的男人。
“谁啊?这么大声,不要命啦!”席美从厨房里出来。
宋天雷在医院里,几乎没离开过于羚半步,他今天才不过离开两个小时回家拿东酉,再转回医院,她人就不见了。在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被家人接走了。
“让开!”他推开于水萍。
“这里可不容许你撒野!”席美
身而出。
“哼!”宋天雷不屑的一哼,便直往缩在沙发上的于羚走去。
“我不许你…”“住手。”于文信的声音阻止了快要动手的席美。
“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宋天雷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于羚。
“凭什么!”于文信知道这个男人深爱自己的女儿,但如果于羚不愿和他走,即使要和魔帝
的首领作对,他也要保护女儿。
“凭她是我的女人。”
“她同时也是我的女儿。她如果说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她!”
她若说好,那么他将人带走,她若回答不,他也一样要带走她。
“小羚,有个男人叫宋天雷,他要带你离开,你要和他走吗?”于文信在女儿身边坐下。
她沉默许久,脸上的无助尽入宋天雷的眼。
“不要…”她看不到,但她可以感觉到在这个空间里,有个气势很强的男人。在医院时,她感到这个男人似乎要
迫她接受他,这感觉
得她好紧。就因为如此,她才决定和家人回家,而且是趁他离开时。
“你听到她说的…”
“你竟敢说不!”宋天雷截断于文信的话,对于羚低吼。对于宋天雷的
近,于羚缩了缩身子,手上传来他紧握的力量让她无措。“请你不要
她,否则我不管你是否已改
归正,即使要动员灭黑组织的力量,我也会和你拼到底!”于文信义无反顾的对他说。
“她必须跟我走。”宋天雷重申一次,表明他的坚决。
“她已经说不要了,难道你想要来个两败俱伤!”于文信威胁道。
“为什么我非跟你走不可!”于羚开口打破僵局。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紧握住她的手始终不肯放。
“你…口说无凭。”他说她是他的女人时,她心跳得好快。
“你
前这项链就是证据。”
“这是你给我的?”于羚抚着脖子上的项链。
“你敢怀疑!”她真的气死他了!要不是她丧失记忆,为她质疑他的这些问题,她就该吃苦头了。
“那…我有给你任何东西证明吗?”
“都是我的人了还要什么证明?”他不可能会向女人要任何东西。
“你…你胡说!”他的话让于羚羞红了脸。
“该死的女人!”竟敢一再怀疑他!
他一把抱起她,直走向她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看不见的她慌张了起来。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
砰的一声,门便被开了起来。
“信,怎么办!要不要我冲进去!”席美问。
“不必了。”
“可是小羚在里面…”
“若宋天雷所说的都是真的,以失忆前的小羚而言,她不可能将自己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会以身相许,就代表她有一生相伴的决定了。”
“也许小羚是被
迫的呢?我看那个叫宋天雷的男人那么强壮,他如果对小羚硬来,小羚又怎敌得过他?”席美提出怀疑。
“你太不了解小羚了。以她的个性,若是敌不过,她也会让对方断了后。你以为我们的女儿那么好欺负吗?”
于文信轻笑。
“是吗?”席美怀疑丈夫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相信我。”他之所以会那么有自信,其实是因为看到女儿脖子上的项链。他知道那是双龙翠心,代表可以支配魔帝
的力量。宋天雷给小羚那项链,代表对小羚在意。
⊙⊙⊙⊙⊙⊙
房里。
于羚被丢上
后,便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想怎样?”她知道他还在。
宋天雷没回答,迳自
去自己的衣服。
“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样?”她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她坐在
上。
“我要爱你。”说完他便
光了身上所有衣物,
鲁地吻上她的
。
这女人竟敢忘了他,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现在,在这里,他就要她好好补偿他。没
足之前,他是不会停的。
“你别这样!我要叫了!”她发现自己不讨厌他的吻,可是仍害怕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总觉得他排山倒海而来的
情好狂野。
“大声一点,我就喜爱听你叫。”他
去她的外衣。
“我…答应跟你走就是。”她手抵住他的
说。
他捉住她抵在
前的手,压制在
与他的掌间。“你答应最好。”说完又继续不温柔的吻她白皙的肩。
“那你…是不是该停止!”她几乎要不能自已的配合他了。
“不,这是你欠我的。你得为忘了我而付出代价。”说完他已经
去她全身的衣物,并抚上她富有弹
的身子。
“既然你一定得做,那可不可以请你去戴保险套!”
宋天雷停了停,笑了出来。没想到她失去记忆前后都没忘了要他戴保险套这一回事。
“我身上没有那种东西。”他继续爱抚她的身子,但不再
鲁的对待。
“如果怀孕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
“可是…”
“我知道你有人生计划,要二十八岁才生第一胎。但我现在停不下来去找什么保险套,下次再戴。”说完就介入她的腿双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打算不生,但他的话解答了她了疑惑。而刚才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她不再抗拒。
“我总觉…你…根本…不会戴。”她开始
,说话也断断续续。
他笑出声。她总有本事取悦他,即使她丧失记忆。
没错,他不会戴,而且一辈子都不戴,但他不打算告诉她。
“或许…我们…该等到…你有保险套…再做…比较好。”她
息。
“女人,闭嘴。”
虽然夜已深了,但对他们而言…
夜,还早呢!
⊙⊙⊙⊙⊙⊙
再来到宋天雷的家,对于看不见的于羚而言,要行动是非常吃力的。
她试着不要一直待在房里的
上,但总是挫败的被宋天雷抱回
上。
自从失去看的能力,她很少说话,更多的是用心来聆听周围的声音。
宋天雷看着她水亮的眼和休养后渐红润的
,有点意
情
。
“你好美…”
“美不美我自己知道。”她像是有些自怜的低下头来。
“你想起什么?”
“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摸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她的手停在子弹留下的伤疤上。
“我不介意。而且它还没完全好,只要你不去碰,不会留疤的。”
然后,他们之间陷入沉默。
“对不起。”宋天雷突然说道。
“对不起?”
“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害你受伤。”
他的道歉让她不知所措,直觉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向人道歉的人。
“但该死的你也不该离开我身边!你答应要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到现在还对她擅自离开他身边一事非常生气。
“我…不知道。”他好爱生气…
宋天雷一掌气愤的打在
上,吓得于羚缩了缩身,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不知道!每次我问你问题时,你总是回答我不知道!”真气死他了!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吓的退了退,在看不见自己所在位置的情况之下,她退到了
的边缘,却因为手的着力点突然消失,整个人倒向地面去。
“小心!”宋天雷来不及将她拉住,听到她的头和
头柜的碰撞声,他急忙将她揽入怀里,审视她的额头。“你怎么样?”
“痛…好痛!”她手抓着头发。
“该死、该死、该死!”他急躁心疼的连骂了三声。
他将她抱回
上,准备去打电话时,她手捉住了他的衣角,让他停下脚步。
“你不要气我,我会尽量去想,一想起来就会告诉你为什么。”她解释着,一手还抚擦额头撞到的部位。
“很痛吗?”明明是他的错,她却在道歉。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痛。
“不痛了。”她对着空气发出声音。
他们就这样一直相拥着,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
“你知道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吗?”
“啊?”
“你答应过永远也不会不理我。”他缩紧手臂,像是要将她嵌入体内。“可是你醒来那时却不理我…你可知你的每一次拒绝都让我痛不
生?”不管你是否失忆,都不该把我当成陌生人的。”
“对…不起。”
听到她的道歉,他轻笑出声。
“以前的你最爱和我争辩,不管自己是否有理,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反驳。像现在这样乖乖的道歉,真的很不像你。”
“我爱和你辩!意思是说以前的我很坏,是不是!”她细声细语。
“不,你只是太过有主见了,所以总爱发表你的想法。”
“那是好还是不好?”她实在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不管好不好,我爱那样的你。”
“那你不喜爱现在的我?”
“当然不是。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爱,这辈子我是不放开你了。所以不许你胡思
想。”
“我很抱歉自己忘了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想不来。”她好沮丧。
“无所谓,反正我长得很丑。”他故意说反话,希望她不要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
“是吗?”她故意摸他的鼻梁“你有高
的鼻子。”又摸他的颧骨“明显的轮廓。”手来到他的
“和
满的
。”
“你长得一点都不丑,对不对!”她最后下了结论。
“不对,我丑死了。”
于羚笑了。
“你骗人,我才不会喜爱一个丑死了的人。”宋天雷也不反驳她。只要能再看到她的笑容,一切都值得了。
“把过去的事都告诉我。”她要求。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于羚静静聆听,直到宋天雷说完一切,于羚才开始发出疑问。
“这么说,我爸爸早就知道魔帝
改头换面?”
“是啊。你父亲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也是后来和他谈过才知道的。还好他知道,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裴亚力。”
“那么林青五和曾子祥捉到了吗?”
“曾子祥已经捉到,但是林青五逃走了。”他没有说出曾子祥是经过他的酷刑拷问后才交给裴亚力的。“林青五太清楚你是我的弱点,所以你的安全还有所顾忌;没有我的陪伴,不准
走动。”
“我真的能成为你的弱点吗?”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更能
起他的爱怜。
“是的,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所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于羚点点头表示了解,顺宋天雷的身势投入了他的怀抱,而嘴角…漾出
笑。
⊙⊙⊙⊙⊙⊙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席美一手拿着纸张,一手发抖的指责着刚走进门的于文信,泪眼婆娑。
于文信不明所以,看到心爱的女人
下这么多眼泪,他心疼的只想要抱着她坐下来安慰。
“你不要靠近我!”席美明白他想要安抚她,但她只有更坚决的决定。“我们离婚!”既然无法对他痛下暴力,只有分手。
“你说什么?”于文信震惊的问,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我们离婚。”她又说了一次,表明她的决心。
“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和父亲反目,放弃当总统的野心,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你自己看!”她将手上已经被捏成一团的纸去给他。于文信捡起纸团,将之摊开来:
亲爱的信,别后至今可好?还想念那一段在山谷里的
绵悱侧、翻云复雨吗?我等着你再来找我喔。小羊儿令令留
“原来你说被关在山谷里是骗人的,和女人
来才是真的!”席美说完又泪如雨下,哭倒在沙发上。
于文信看完纸条,马上就想到是谁干下的恶作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哭成泪人儿,他好心疼的为她
了几张面纸。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她很慢地拿走他为她
的面纸擦泪。
“你想一想,小羊儿令令是谁!”他又为她
了几张面纸。
“不就是你的新
吗?”她丢了用过的,又拿走他手上的。
“小羊令,不就是小羚吗?”
“小羚?”她面对他的脸,心里只有更深的绝望“你还想要骗我!小羚丧失记忆,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恐怕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于文信可以猜得到女儿想报复的心情。
“真的吗?”席美抬起头看着丈夫,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她的父母亲耶,她希望我们分开吗?”
知道她不会再拒绝他,他才将她抱住,亲自为她拭泪。
“她不是希望我们分开,她是想给我这个老爸一点惩罚。”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了。是他的身分害她变成今天这模样的,而之前他都没有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她弄得团团转,她想报仇的心态他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利用她母亲的眼泪这一招,她明明知道他对
子的眼泪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为什么?你是她父亲啊!”于文信笑笑,只是亲了亲
子。“以后对我要有信心,好吗?”
席美嘟着嘴,点点头。
“我刚才从我父亲那里回来。”他看着席美不安的眼“他要我们搬回家住。”
“真的吗?他愿意接受我了吗?”席美眼里泛着喜悦。
于文信点点头。
他被关在山谷的这一段时间里,外面似乎发生了好多事。之后他被宋天雷放回来,不久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不知道于羚是怎么做到的,但从父亲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是于羚打破了他的心防,改变了他的坚持。
他真的为这个女儿感到骄傲。
⊙⊙⊙⊙⊙⊙
这几天宋天雷可以感觉到于羚开朗了许多,他的心情也跟着改变。
此刻他正在为她换衣裳。看她略白的脸庞泛着自然的粉红,即使她一辈子都这样看不见、想不起过去,他也无所求了。
“快帮我穿好衣服,别再亲我了。”于羚想要推开在她肩膀上的脸,却被他捉住。
自从她回到他家后,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动物,每天为她穿衣时都趁机吃她豆腐。
敲门声唤回宋天雷的心猿意马,只好安分地继续为她着装。
“于小姐的父亲来了。”来敲门的是珍妮。
“我好了吗?”她张开了双臂让他检查。
“嗯。我带你下去。”
于羚伸出手来要让他牵握,却整个人被抱起。
“你说要带我下去。”
“没错,但方法我来决定。”说完他就抱着她下楼去。
⊙⊙⊙⊙⊙⊙
“她现在怎样?”于文信向着宋天雷。
“身体复原的情况不错,但是眼睛和记忆都没什么进步。”他将于羚放在沙发上。
于文信一直观察着于羚的反应。
“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他对宋天雷使个眼色。
宋天雷看见于文信的暗示,他点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再关上。但他并没有真的走出去,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小羚,你不该开这种玩笑的,你让妈妈掉了好多眼泪。”
于羚马上笑逐颜开“谁叫你什么都不说,让我陷入一团混乱中。”
站在一旁的宋天雷眯起了双眼,但于文信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又为什么不对宋天雷坦白你已经恢复记忆?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他的身分不会影响你们在一起?”
“我这么做,一来是想要惩罚他对我的不信任。”她低下了头“另一个原因是我看不见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样想很肤浅,但我有缺陷却是事实。”
“不管你有没有缺陷,你该知道,宋天雷不会让你离开的。”
于羚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你和宋天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这个女儿总是给他意外。
“就是你要我去码头看欧
哲刚是否出现的那一天他被人追杀,我刚好救了他。”她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你又是怎么让爷爷接受你母亲的?”
于羚笑了出来。想不到爷爷真的实现了他的诺言。
“让他接受妈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问爷爷因为妈妈而失去你值得吗?他没回答我;不过他会接受!就代表他觉得不值得。”
“你可知道裴亚力受伤,你姐姐哭得一塌糊涂!”他帮宋天雷挖出了她心里的秘密,却也想要报复他曾经囚
他。
此时开门声响起,是宋天雷在下逐客令。
“为什么!”于羚敏锐的听到开门声,猜想是宋天雷回来了。
“聪明的你不会想不通的。”他说完就亲女儿的脸颊“我得离开了,你自己小心。”
小心什么?于羚来不及细想,门已经关上了。
“雷,是你进来了吗?”她起身,手在空气中摸索。
“是你父亲走了,而我根本没离开过。”他在她快被桌子绊倒前扶住她。
可恶的父亲,竟然出卖了她!
“你想惩罚我!”他眼神冷峻,但她看不到。
于羚不敢回答。
“回答我!”他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分贝。
于羚无辜的点点头。
“那么之前的失去记忆都是骗我的?”他的语气中有着压抑。
“不是,我…”
“你这样耍我就为了报复?”
“你听我说!”扶着自己的手已经离开,她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只好在空气中摸索。但她毕竟看不见,走不到两步就跌在地上,她气自己没用的猛捶打着地面。
宋天雷因为背对着她,所以没看到她跌在地毯上。
当他发现她跌倒时,他庆幸地上铺了地毯,在地毯上又铺了一层
毯。
“住手!”他制止她的手继续打在毯子上。
“偏不!反正我是瞎子,你本来就不想管我了…”
她用力推开他“你不要理我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我一个人会活不下去!你少…”
话未说完,她就被宋天雷整个人
倒,以吻封
,这才静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的,也永远不许再说你是瞎子这种话,听到没有!”
“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是…”
“还说!”
好嘛,不说就不说。
“你好重,
得我不能呼吸,起来啦!”
他扶着她坐起“我还不打算原谅你,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你不原谅我!我还不原谅你咧!比起你当初对我的不信任,我做的不过是小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而且我对自己发过誓,你对我的伤害,我一定要加倍奉还。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即使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让你打消对报仇的念头?”
“报仇和跟你在一起是两回事。”
宋天雷叹了口气,明白自己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你想我怎么做?”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现在我先问你另一件事。是你打伤裴亚力的?”
“他该死!还好他没有反击,否则他会更惨。”他说得义正词严。
“是因为他打伤了我吗?他不是故意的。”
“哼!”他闷哼一声。
那个裴亚力先是用球
将她打成内伤,再让她陷入险境,没打死他算他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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