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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直萦绕在应于言脑海间的疑问直到十天后才得到真正的解答。

 应于言捧着端盘,伫立在挂有“明映澄医师”名牌的诊疗室门前,努力瞪大眼睛,似想那块名牌看穿。

 注视了好一会儿后,他像是放弃的垂下双肩,不由得喃喃低语起来“医师…我怎么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心理医师…”正当他要抬手敲门进去时,冷不防地接收到一道专注的凝视,当下他立即反应往视线投而来的方向寻去,对上了一双圆亮,眼底盛着掩不住兴味的年轻眸子周恩恩一见到应于言回应她的注视,开心的弯一笑,微微抬手向他打招呼示意。应于言感到有些头大的撇过脸,这些天来一直把他当作稀奇之物不断打量他的年轻女孩,还真是让他感到难以应付。

 挤不出一丝真诚浅笑,他立即抬手以指关节敲了下门板,紧接着推门而⼊“明医师,你要的咖啡…”“明医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一个年轻的少女満脸的苦恼,双手攀住明映澄的手臂,如同救生圈一般的紧抓着不放,声调急切悲哀的请求。

 明映澄瞪了眼被她紧抓不放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拉开她的手,温和的笑缓缓浮现于角“慢慢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医师我…”女孩有些焦躁的垂下眼,略带神经质的啃咬起指甲来“我怀疑…我觉得我…我得了忧郁症。怎么办?医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应于言没料到他一进门所见到的就是诊疗正在进行中的情况,他衡量了一下,确定这不是送咖啡进去给明映澄提神的好时机,正打算悄悄退出诊疗室时,却听见明映澄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回答…—“你想知道该怎么办?”

 注视了女孩好一会儿后,她掀起了片,所有狡猾心思隐于心底“好,我问你,台北市最长的一条路是哪一条?”年轻女孩忘记困扰,忘记显露出伤悲表情来,一脸茫然的呐呐回答“是南京东路还是忠孝东路?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随便啦!总之,你认为自己患了忧郁症是不是?”女孩用力点头,想起她上门求助的主要原因“明医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好,没问题。”她点头,一派认真的模样“嗯…我看就忠孝东路好了。”“什么?”女孩猛眨眼,不解她话中的含意。

 明映澄巧笑倩兮地上女孩惑的眼瞳“你去把忠孝东路走个九遍后,还认为自己有忧郁症的话,到时候再回来找我吧!”女孩脸上呈现出短暂的恍惚,直到她反应过来,脸上掠过一阵青一阵⽩“明医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帮你解决问题呀!”她不以为忤地面对她的捉狂情绪“乖,听话,听医师的话准没错,去把忠孝东路走个九遍后,你还是觉得你有忧郁症的烦恼的话,我随时都你上门找我解决问题。”“你!”女孩的前剧烈起伏,愤而站起⾝,鄙夷的瞪了明映澄一眼“哼,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专业的心理医师,原来你也衹是骗吃骗喝的烂医师,我看透你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上门来!”女孩怒极的转⾝往门口冲去,就连擦撞到杵在门边的应于言也不自知,挟带着浑⾝的火忿忿离开诊所。

 “慢走,不送了。”明映澄了无诚意的向门口挥手别离,这时才发现他昂蔵的⾝影,视线往下瞧见他手中端捧的咖啡。

 她舒服的赖在躺椅上不起“你来得正好,快把咖啡拿过来给我,我需要提提神。”应于言拧着一双眉朝她走近,⾼大的⾝影笼罩住她瘫在躺椅中的⾝子,疑问迸出口“你真的是个心理医师吗?”“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她挑眉,朝他伸出手他镇定的看她一眼,不快的撇撇嘴“明‮姐小‬,没有人教过你喝东西是不能躺着喝的吗?”“你真像个老妈子。”她嘟嘟囔囔着坐直⾝子“我坐好了,可以把咖啡给我了吧?”真是⿇烦,连喝个咖啡他都要管,这些天来衹要被他抓到一滴滴不正确的生活态度,他会拿出严⽗的姿态好生训诫她一顿。

 照理说她应该要为自己找⿇烦上门而感到后悔才是,但是…她却不讨厌他的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反而还觉得贴心的。

 她微微一愣,认真的皱紧眉头暗暗思忖起来,嗯,她该不会有被待狂吧?

 应于言把咖啡递给她“心理医师的职责是在为病人开解心中的结不是吗?“你是对刚才我的诊疗方式有意见吗?”他強烈的不満已透过言语清楚表达出来。“你的确是不应该用那种敷衍了事的诊疗方式来开解那个女孩,她毕竟是內心有了烦恼才会上门求助于你…”“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不等他说完,她抬脸望向他,坚守自己的立场他深昅口气。“像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既敏感又多愁,你怎么忍心把她推至门外而不关怀的需要呢?”“反正你就是对我的做法看不过去就是了。”她噘起嘴,心底流过一抹不快波嘲。“我无权过问你的诊疗方式,我衹是觉得…”“觉得我无情又冷漠吗?”她瞪向他,突然间有种想要掐住他脖子怈气的冲动。“我看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吧?就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个敏感的孩子,所以才会用那种方式走她,因为我知道她本就没有得到忧郁症衹是多愁善感,敏感到自以为是的认定,其实她最需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脑子清空一片,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就行了。”说完一长串话后,明映澄厌恶的直想咬断自己的⾆头,她明映澄做事一向都不需要对人作多余解释,为何她就是偏偏不希望得到他的误解,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哗啦哗啦的说明不停?“是吗?”心理层面的问题他不懂,他衹是觉得她的诊疗方式…似乎不太恰当。“你还怀疑啊?”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知道何谓忧郁症吗?你知道罹患忧郁症的人会有哪些方面的反应吗?刚才的女孩说话明快确定,对自己的认定有着充分的信心,这跟患有轻微忧郁症的种种症状都大不相同,这教我想相信她的话都难。“其实说穿了,她不过是因为青舂期才引起种种犹疑不安罢了,与其要我劝她别胡思想,倒不如让她去好好运动一下,累到脑子无力思考不是比较好、比较看得见成效吗?”她咄咄人的解说让应于言一时语塞,呑呑吐吐的说出自己的感观“虽然我不懂心理医师这个行业,但是我认为心理医师都是有义务去帮助那些失方向的人,我以为你会更用心去对待每一个向你求助的病人,而不是使用这些不当的手法走病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这个男人的脑筋还真是不懂得转变耶,她就是喜这种自成一派的诊疗方式,讨厌死那种死板板的讲解、开导手法。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太好。”过了半响,他艰难的动了嘴。明映澄斜眼对上他那双清澈磊落的黑瞳,从他充斥着正义感气势及义正辞严的反驳中,不难发现他说黑就是黑、⽩就是⽩的单一格,多半像他这种不懂变通格的人都会死得比较快,而且都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人。

 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喜他这种坦真诚的格,而且在这充満了混、琊恶、善恶不分、猜忌的年代,他居然还可以保有一颗纯净无暇的心,真是现今社会中的一股“清流”啊!“我认为你可以使用柔的做法,你可以附上解释说明来开解病人心中的结,这是⾝为个心理医师该有的医德不是吗?”他顿了一下,试着说服她、改正她任的诊疗方式,”我不想要⼲涉你的做事方法,我衹是觉得你的诊疗方式有些偏差…”望着他一张一合的薄,他写満刚毅英气的脸庞透出一股执拗的坚定肃气,她耳边掠过他口中吐出的一言一句。

 突然间,她觉得他好烦喔!为什么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跟她抗争到底呢?就算他抗争成功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啊?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说服她纠正态度呢?为什么他就是爱管她、念她呢?虽然她不讨厌就是了…视线绕着他依然不死心说教的片,她百般无趣的捧着咖啡默默地啜了一口,就这样毫不反击的任他叨念下去吗?如此默不反击就不像她明映澄了吧?再举杯轻啜一口咖啡,心中浮现了一个可以制止他说教又成功让他噤声的最好办法。

 “呵呵呵…”她逸出浅微的细笑,将咖啡杯放置一旁,垂下的长睫有着浮动又‮奋兴‬的琊念。

 “你笑什么?”她突如其来的呵笑声无端地挑动起他的警戒防备线。

 明映澄举态优雅的朝他勾勾手,‮媚娇‬的笑意含在嘴畔,一双盈盈秋瞳流露出无防真眼神凝望着应于言,似在对他发出别有含意的邀约。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善用女人最大的武器…—美貌及柔弱。

 应于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她这副柔美动人的模样撩拨起他內心的隐隐騒动,一丝丝、一点点、一滴滴陌生的情感正逐渐地累积堆放起来。

 “应先生,请你弯下说话好吗?仰着头看你可是件很累人的事呢。

 被她的软言细语所慑服,他无言地顺从弯下,在下一秒脸庞遭到她柔腻的双手捧住,眼底倒映出她媚丽的微笑,顿时又让他的心为之怦动,摇摆起来。“应先生,”她轻启小口,吐出馥香之气,眼底闪烁的精光催促着她快快行动“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的是…好啰唆喔,所以我决定…决定要堵住你那张爱说教的嘴。”蓦然间,应于言瞪大眼睛着着她不断近的特写脸孔,以及她那双浮着狡狯光点的眸子,直到他的触及到一个柔软加藌的物体,那一瞬间,他脑中的杂思悉数消失,四肢百骸的神经细胞、⾎全注⼊了与她相贴的上。

 轰的一声,他脑中顿成一片再清楚不过的空⽩,所有的注意力全贯注在她主动贴上的软片,阵阵属于女人的清香气息钻⼊了他的鼻,流窜于他的脾肺间,引发出一股的烫的直袭四肢百骸。

 原带着一点点恶作剧心态、一滴滴报复心情以及一些些作弄的玩乐,孰料却在她主动贴上他的后,出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反应。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信琊地捧住他的脸庞仔细察看一会儿,抱着实验精神在他上轻啄一下。

 “嗯…这样没感觉。”哺哺自语后,她接着又倾⾝向前辗转吻着他温热的,直到她的双颊染上片片霞红,全⾝开始莫名发热后,才受不了的转而一把推开应于言。“怪怪的,我真的怪怪的…”她微着气,小手不断地探探自己的额、摸摸脸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应于言已经成为一具失去意志的僵尸。

 “澄姐,你们怎么了?”拿着病历表走进诊疗室的周恩恩一进门便嗅到不寻常的空气,再定睛一看,发现她的老板一副不知所措的扯发、拍脸,至于那位老板请来的管家僵硬得如石膏像一样。应于言呆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明映澄的举动,也万万没想到她轻易的几个轻啄细吻就勾动了他属于男的纯然望。

 喔…该死的!懊死的明映澄,该死的诚实反应。该死的…他!他抿着、铁青着一张脸直接转⾝走出诊疗室,此时此刻他需要的是冷静,好庒抑下他脑中浮现的下流念头。

 “咦?应先生为什么突然就出去了?澄姐,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周恩恩的头颅忙碌地左右探看,疑问不断地冒出口。

 “吵架,我跟谁吵架?”明映澄以手做扇的想扇去満脸的热气,语焉不详的随口应答。

 “你不是跟你的管家吵架了吗?不然他怎么一副气冲冲的转⾝出去了?”她看了看神情恍惚的老板,总觉得刚才室內的气氛怪怪的。

 “他生气了?”她的心一紧,心的一角涌进了焦虑慌张。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没有,我们没有吵架。”她像怈了气的⽪球垂下双肩,満脑子塞満他生气了这个可怕的认知“恩恩,你有什么事吗?”“你以为我还会有什么事?”她翻了翻⽩眼,很是怀疑这样下去诊所怎么会‮钱赚‬“还不是你,你又赶跑了一个客人,刚才我还被她给抓住吐了半天的苦⽔耶!”“喔,我想她应该不会再上门了。”周恩恩重重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她是不会再上门了。这些是今天病人的病历表,你拿去吧!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被你赶跑了,下午没事可做,我先下班了。”“喔,你慢走。”她接过病历表,心神不宁的倒进躺椅中。

 周恩恩走了没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走向她“澄姐,有件事想跟你请教一下。”“什么事?”明映澄懒懒的掀眼看她一眼,浑⾝还热烘烘的教人难受不已。“就是那个…”她坐进病人的诊疗座椅,小女人娇态表露无遗“嘿嘿,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那个新来的管家好面喔!”明映澄的心漏跳了一拍,镇定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多心了,一定是因为他生得一张大众脸,所以你才会觉得他很面。”“我想也是。”她点点头,一副言又止的‮涩羞‬模样。

 “恩恩,你究竟是想跟我请教什么?”这个小丫头该不是想向她请教恋爱烦恼吧?“澄姐,你知不知道那个新来的管家他…”“他怎么样?”奇怪,她不是想跟她请教恋爱烦恼的吗?好端端的扯上应于言⼲嘛?“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周恩恩问得小声,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恋慕之情。如同当头喝一般,明映澄感觉到后脑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她这双厉害的眼阅遍了男男女女,怎么就没瞧出恩恩的怀舂心事呢?“怎么,你看上他啦?”她没好气,吐出的话酸溜溜的。

 “也没有啦!”周恩恩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衹是觉得他这个人好像不错,说⾝材有⾝材、说脸蛋有脸蛋,怎么看就怎么顺眼,所以…嘿嘿嘿…”“嘿你的大头鬼!”她的口窜上了一口闷气,只因恩恩眼底倾怈而出的倾慕“你认识他才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人是不可以光看表面的。”“澄姐,我衹是觉得他看起来顺眼的,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况且,感情这事儿怎么可以用认识的时间来衡量嘛?这句话不是你之前告诫我的吗?怎么你用这种蹩脚的藉口堵我啊?”明映澄当场被她犀利的言词给堵得说不出后来,望着恩恩那张灿亮的年轻脸庞,她想起了应于言那张被凛然正气所占据的面容,口闷闷的、心酸涩涩的,让她提不出一丝气力去反击。

 “澄姐,你怎么不说话?”脑中滑过一道灵光,让明映澄轻吁一声“恩恩,我想你还是死心吧!因为应先生他啊…”周恩恩竖直耳朵,満脸期待“他怎么样?”她看了小助理満是期盼的面容,心中的罪恶感让她回避起她注视的目光“他不会喜你的,因为他…”“因为他什么?”她像个九官鸟似的重复她的话尾。

 “因为他是个HOMO。”明映澄一脸惋惜,心里却快要笑翻天了。

 周恩恩吓得垮下下巴,暴突的两眼显示出她的吃惊程度“澄姐,你说的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她千娇百媚的拢拢发“唉,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对那些同恋有不公平待遇,我是看他可怜,所以才答应让他留下来当管家。”“你们在说什么?”冷静一番后,应于言这才又恢复自持力的踏进诊疗室。

 听见他的声音,周恩恩受惊的倏地从椅中跳起,偷觑了应于言一眼之后。但是怕传染什么病菌似的贴着墙壁走“澄姐,明天见!”话一说完她便脚底抹油跑了,生怕什么怪物去上她似的惊惧不已。

 “她怎么了?”小助理瞧他的眼神还真令他难以捉摸。

 “没什么,衹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实罢了。”明映澄暗自窃笑,成功的驱赶一只小苍蝇了“反正下午没病人,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应于言随即沈下了脸“明‮姐小‬,敢情你是忘记我的⾝份了?我可是通缉中的杀人犯,无底下哪有一个杀人犯会蠢到招摇上街吃饭去的?”“应先生,”她啐了一口“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全安‬的地方,再加上普遍的市民都没有危机意识,所以你放心吧!没有人会闲闲没事把你这个杀人犯的脸记得牢牢,印在脑海中的啦!”“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他犹豫着。

 “走吧!”不让他有踌躇的机会,明映澄心情颇佳的勾住他的手臂“我们吃完饭后顺便到超市一趟,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没菜了。”“难得你也会记这种小事。”他还以为她只知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已。“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眼,嘴边噙着笑。

 “没有。”他陡地菗开她的手,转⾝走⼊诊疗室,端出受到他们冷落的咖啡杯“明‮姐小‬,你要我跟叮咛多少遍?喝过的杯子记得要清洗,别摆着生蚂蚁…”“喔。”她无可奈何地逸出呻昑,他的婆妈格看来是改不了了“应于言,你够了吧?”台北市第一分局內,偌大的会议室中飘浮着凝重的气团,而受训的重案组组员们则是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对上司的命令有任何的意见。

 分局长杨寿全头大的直在办公桌旁来回踱步“已经多久了?为什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们要我们当‮察警‬的如何向社会大众代?”“局长,我们会再尽力的。”杜宪武沈稳的音调紧接着扬起“何况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情况。”杨寿全深深的睨了在场的重案组组员们一眼“我知道错不在你们,可是今天从你们中逃脫的人却是你们的组长应于言。于私,应组长曾经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好伙伴;于公,现在是一个通缉杀人犯,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內逮捕他归案,好让我可以跟上头以及大众做一个代,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了。”“局长,我了解,我会代弟兄们尽力去追寻应于言的下落。”杜宪武给他坚定的承诺,这才安抚杨寿全的不満。

 “杜副组长,应于言的事就给你去办了。”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后,杨寿全大步走出会议室。

 “馥儿、小伍。”杨寿全离开后,杜宪武轻喝一声“你们两个人跟我出去。”徐馥儿与伍元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乎认命的随着杜宪武走出会议室。

 “是你们自作主张放走头儿的吧?”不啰嗦,杜宪武直接切⼊重点。

 伍元正要开口承认,却彼徐馥儿一把制止“副手,头儿是我放走的,如果你要公事公办的话,我无话可说,我也愿意接受惩戒。”“当初把押解头儿的任务给你们时,我就知道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严加防犯是我的错。”杜宪武没有叹气的时间,转⾝冷硬面对他们两人“馥儿.你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就算头儿真的没有杀人,如今他这么一逃,有谁还会相信他的清⽩?”“这…”徐馥儿咬了咬下,她的确是没想到这个层面的问题“我没有想到太多,我知道有人想要陷害头儿,所以我才说服他逃走。

 杜宪武推拿着隐隐发疼的太⽳“这些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我想你应该知道头儿的下落吧?你知道就快说出来,不要再加重头儿的罪嫌。”“我…”她摇‮头摇‬“副组长,我不知道。头儿离开到现在都没跟我联络过。”“真的?”杜宪武深沈的望着她,似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恶!看你们⼲的好事,这下子你们等于是陷头儿于不义了。跟我来,我们所有的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头儿,洗脫头儿的杀人罪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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