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喂!你觉不觉得随着上官
来的那个年轻小姐
漂亮的?”
月轮斜挂,阴暗的树丛下躲着两个身影暧昧的交谈着。
“你也有同感呀?呵呵!我一见到她就惊为天人。原以为门主已经够美了,没想到那小妞比她更
人。”
“夜这么深,她肯定睡了。”说话者望向前方的房门,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原来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是想做坏事呀!”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两双贪婪的眼看了看对方,两人搭着肩了然的
笑着。
“那先说好,我先上。”
“啐,哪有这种事?你没听过敬老尊贤吗?我比你大几岁,当然我先上。”
“狗
!这档事还有敬老尊贤的?”
两人揪紧对方的衣襟,争论得面河邡赤。
“这样吧,既然咱们互不相让,那么就…一起上吧,呵呵!”
“你真下
!不过似乎
好玩的。”
取得共识后,两个猥琐的身影蹑手蹑脚的往门边挨进,在确定房内静悄悄后,他们小心翼翼的撬开门。
鹿臻儿倏地睁开双眼,她早就听见门外有声响,在确定有人摸入房里后,她迅速起身,将被子仔细覆盖住身旁的人后,她才跨下
。
一个身影晃动,昏暗中她还来不及看出什么,整个人便被一股蛮力给紧紧抱住。
“谁?”她惊呼一声,想推开来人却又被人由后头抱住“放开我!”
“小姑娘,夜里冷清得紧,咱兄弟俩来陪陪你。”两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摩抚,试图扯开她单薄的衣裳。
鹿臻儿一阵怒气上涌,一拳便将身前的人给打飞出去。
“好悍的雌儿呀!”在后头抱住她的人还没警觉她的厉害,贪婪的握住那圆
的柔
。
“该死的!不长眼的家伙!”她羞愤的低斥,扣紧他的手腕,一个旋身将他摔在地上。
“啧!女人家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喔。”两个
鬼还不放弃,他们才不相信一个女孩能有多大的能耐?就算她懂功夫好了,又怎能抵抗得了两个大男人的力量?!
他们爬起身又扑向鹿臻儿,才不相信今晚偷不着腥呢!
但砰砰两声,他们又跌得东倒西歪。
“鹿姑娘?你房里怎么那么吵?是发生什么事了?”姜松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他方才在附近巡视,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连忙赶过来瞧瞧。
糟!有人!
两个
贼在听到姜松的声音后,想也不想便打开门冲了出去,还险些撞倒在门外的姜松。
“喂!你们是…”姜松愣然的看着他们,一时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一道阴沉
怒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姜松,追上去,给我杀了他们!”
望了眼阴暗的房里,姜松顿时了解堡主今晚又待在鹿臻儿房里。他没有多问,转身立即追了上去。
鹿臻儿拉拉衣服,刚刚那两个家伙的侵犯弄疼了她,而且那种感觉恶心极了。
“点上烛火。”愠怒的命令声传来,鹿臻儿瞥了眼
上,才依言点亮蜡烛。
在摇曳的烛光中,骆
謣清楚的瞧见她的衣裳被扯破了,心口猛然窜升怒火。如果臻儿不会武功,那么她岂不是…
懊死的!
“真的不把我看在眼里,我带来的人他们也敢侵犯!”他眼一眯,
狠的勾起
。“哼!极天门,想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他发那么大的气,是为了她吗?
鹿臻儿讷讷的瞧着他震怒的神情,心里不
涌上一股暖意,他多少还是挂心着她吧?否则怎会如此愤怒。
她以为他只当自己是一名暖
的女人、以为他在即将为人父会极力恩宠宫云云,而不再搭理她。
但一切出乎意料,骆
謣在得知宫云云怀孕后,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他依然每夜与鹿臻儿同房,不论多晚,他总是会回到她身边,即使现在是在极天门,他也没有改变。
他是真的在意她吧?
虽然他嘴里总是说着冷漠的话语,却在无意中
出温柔。
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他心里有个角落放着她的身影,她就
足了。
“过来我看看。”
她依言走近
边,他伸臂搂她入怀,轻轻拉开她的衣裳,在瞧见她的身子留着清晰的指痕时,他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
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女人!
他
下怒气,亲吻着她身上的指痕,温柔的问道:“你吓坏了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我保护得了自己。”
她的话让骆
謣眉头紧皱,想起刚刚危急时,他虽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就像个懦夫。自责和懊恼让他冷笑出声“是呀!你能保护自己,不像我,一个大男人却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干瞪眼,平常也只能依赖你来保护。”
“
謣哥。”鹿臻儿伸手捂住他的
,不想再听见他的自嘲。她知道他为了自己无法练武而遗憾怨恨,所以她不要听见这些自我贬损的话。
“臻儿的命是你救的,臻儿有今
也是拜你所赐,所以请你别这么说。”
“你是在同情我?”
“或许,但我更爱你。”说完,她主动印上他的
。
不知从何开始,她对他的兄妹之情转为男女之情,即使他娶了
、有了子嗣,即使她心痛至极,这辈子她也离不开他。
她的
謣哥…她愿意一辈子守着他、保护着他,就算没名没分,她也不再埋怨什么。
骆
謣搂着她回吻,须臾像想到什么似的,轻推开她问道:“你喝了葯吗?”
鹿臻儿微蹙眉的点头。
她真是不懂,自从与
謣哥有肌肤之亲后,他便差人每天熬葯给她喝,即使他们离开
月堡来到中原,他也随身带着一名老妪,只为按时煎熬葯汤给她喝。
他说是为了帮她补元气,但她的身子哪有这么虚弱?
“别再叫人熬葯了,我不想喝。”
“不行。”
“你不知道那葯好苦。”
“我是为你好。”
“改天换你喝喝看。”
他瞪她一眼“从以前你就讨厌喝葯,老是要我哄你,现在都成了女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不管!如果要我喝,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喝一口我才要喝一口。”
“想跟我谈条件?哼!门都没有。”
他诡谲的笑了,将她的身子
在身下,低首将她的抗议全给堵住,四片
火热的
吻,在彼此的渴求与情愫中燃烧炽烈的
绵…
一大早,极天门便
得像天塌下来一样,众人惊愕的看着两具尸体悬挂在门外。
“可恶!是谁敢上极天门来挑衅?”
“这算什么?杀了我们的人还将尸首悬挂,这摆明了是来示威!”
“没错,是示威,也算给你们一个警告。”
凉凉的话语传来,众人随着声音望去,来人正是极天门的姑爷。
“上官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他们两人溜进我的贴身护卫房里想侵犯她,我不该给他们教训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下此毒手。”
骆
謣轻抚了抚发丝,懒懒的回声“看来你们对
月堡并不清楚,不知道我的人不可以动,今天就算给你们一个教训,从今以后别再想欺负我
月堡的人,否则下场就是杀无赦!”他顿了顿,然后又道:“还有,云云因为怀孕,所以将极天门大权交给我,你们必须听命于我,如有不从,一样杀无赦!”
他含笑警告,瞧着他们呆愣的表情满意的转身想走回大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李扬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剑指着骆
謣的后脑,喝道:“站住!上官
,你太嚣张了。”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你听不懂?”骆
謣停步回身,望着一把闪着锐利光芒的剑正指着他,他眉一挑,不但毫无惧
还扬
笑了起来“想以卵击石?虽然愚蠢,但还是叫人佩服。”
“找死!”
话声方落,李扬扬剑朝他冲过去,眼看剑尖就要刺进骆
謣的心口,但一个身影迅速的贴近,霎时就见两把短刀扣住剑柄,一个挥舞,剑已旋飞而去。
李扬惊惶失措的看着手上的剑飞出去,他一恼,赤手空拳的出招却被鹿臻儿轻易挡下。
他开始感到惶恐,看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大家都说
月堡的上官
武功高深莫测,他连一个护卫都打不过,如何对抗得了上官
?
天杀的!看来他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鹿臻儿一掌击中李扬的
口,他踉跄的摔了一跤,忍住痛爬起身想逃,却被姜松擒拿住。
“姜松,看在他是副门主的份上,饶他一命,但给我废了他的腿双。”
“是!”姜松毫不犹豫的砍断李
的腿双。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总算见识到上官
的冷酷无情,不
后退一步,深怕自己成了下一个目标。
相对于众人的惊慌,骆
謣则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好好一个早上被破坏了,真是扫兴,我还是再回去睡一觉吧。”
他若无其事的走进厅里,留下众人惊骇的面面相觑。
“小姐!小姐!”
叫唤声在耳畔响起,宫云云烦躁的睁开眼,就见小娴一脸慌乱的站在
边。
“你吵什么呀?我好累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怀孕后,我每天都又累又困的。”说完,她翻个身又闭起眼睛。
“小姐,我知道你累,但有件事不说我又不放心。”
“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不会等我醒来再说吗?”
“今早本门的两个手下被姑爷下令杀了,连李爷也…被废了腿双。”
爆云云霍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是呀!现在大家都对姑爷畏惧极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宫云云拧眉思索,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他连问她一声都没就杀了她的人?
就算她暂时把极天门的大权交给他,他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她宫云云可还在呢!
小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她连忙起
着装,急着去询问骆
謣。
“我们去找姑爷。”
“是。”
爆云云和小娴来到骆
謣的房间。这是照他要求的,好让他能随时练功、打坐。
爆云云不疑有他,因为在
月堡时,他一向天未亮就离去了,因为他习惯在清晨练功。
推开房门,里头的一切似乎没被使用过,宫云云不
感到纳闷,如果他没来这练武,那么他会去哪?
想起从新婚之夜开始,他从没有一晚留宿在她身边,一直以为他是勤于练武,但现在才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到底,她被隐瞒了什么?
“小娴,鹿臻儿的房间在哪?”
他们俩一直形影不离,或许…闪过脑海的想法让她悚然一惊。
“小姐,就是这。”小娴小声的说。
爆云云连门也没敲,迳自推开门闯入,一进房里映入眼帘的便是叫她气愤的画面。
鹿臻儿坐在
沿,骆
謣闲适的靠着她的腿躺着,那副亲匿样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她猜测得果然没错,原来自己的丈夫竟夜夜陪着别的女人度过。
可恶!上官
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一向心高气傲,只有她能踩着男人的尊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如此欺
她!
看见宫云云闯入,鹿臻儿一时愣住,片刻后她才想起身却被骆
謣制止。
“云云,你起
啦,昨晚睡得可好?”
“好?我怎么可能像你睡得那么好?有美人相伴可真惬意呀!”
“是呀,
不错的。”他
一笑,赖在鹿臻儿的腿上磨蹭着。
“你…”她从没受过这种羞辱!
爆云云气愤的冲到
边。出其不意的打了鹿臻儿一巴掌。“
女人!”
“云云!”在她还要挥第二掌时,骆
謣倏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不准你伤她!”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丈夫,她不要脸的跟我抢人,我就要好好的教训她!”
“你还要争什么?我的
子是你,你有了名分,还是我未来孩子的娘亲,你到底还要争什么?”
“上官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有何说不出口?我说过我不计较你
的过去,相对的,我也不需要你来干涉我。回去休息吧,你只管好好的生下我的孩子。”他松开手示意她出去。
爆云云满心的怨恨,她恨恨地望了他们一眼便伤心的奔出房。
看着她受伤的模样,鹿臻儿突然感到一股愧疚。“你不该这么对待她,毕竟她是你
娶进门的…”
“闭嘴!不用你来替她说话。”难道她忘了被打了一巴掌吗?竟还有心思帮别人说话。
骆
謣气恼的拉近她,端详着她脸颊上的红印,那鲜明的指印让他怒火又起,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脸上。他不
伸手细心的
抚着,想减轻她的疼痛。
鹿臻儿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关怀,他的抚慰像是春风,瞬间让她暖意满怀。“
謣哥…你不肯承认爱我,但你却是用心在疼我。”
他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爱?他爱臻儿吗?
他不知道,因为他未曾想过这点。
但她并没有说错,他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
所以。夜夜与她同眠;所以,贪恋着她的身子;所以,舍不得她被伤害。
这是什么感觉?会是爱吗?
摇了摇头,他暗骂自己无聊。
避他是什么?是爱也罢,不是也罢,反正那都不关他的事。
“如果你那么在乎我爱不爱你,那你就当作是吧。”
“真的?你愿意让我作这种美梦?”
美梦?
她将他的爱当作美梦?真有这么重要吗?他这个人人忌惮的
神竟还被如此渴盼着,他以为每个人都恨不得他死,臻儿竟然这么珍视他。
真是个傻丫头!
但她的痴心让他的心一阵悸动,忍不住亲下她额头,将她搂在怀里。“随你,如果这样你会快乐些,我无所谓。”
“谢谢!我真的好快乐!”
鹿臻儿兴奋的抱住他,虽然他没有亲口说出爱的话语,但起码他不再排斥,这是一大进步。
看着她开怀的模样,骆
謣感到一丝困扰,这么小的事就能让她如此快乐?女人,真是
奇怪的。
不过,他却必须承认,他喜爱瞧见臻儿
出笑脸的模样,之前为了他要
娶宫云云,她整整一个月不曾笑过,他的心情跟着开朗不起来。
“还疼吗?”抚着依然泛红的掌印,他关心的问道。
鹿臻儿微微摇头“不了。”
其实宫云云比她还令人同情,如果她是宫云云,肯定也会因为丈夫的冷淡而伤透心。
其实这巴掌没有错打,哪个女人希望和别人分享丈夫?跟所爱的人共结连理宠爱一生该是最幸福的事,所以当他决意娶宫云云时,她才会痛苦得如坠地狱。而今,宫云云面对薄幸的丈夫,自然也深深的被伤害了。
她懂这情伤,只是她离不开他了。虽然她不该占住骆
謣,可是失去他却教人心痛如刀割,所以宁愿自私点,她要一辈子守在他身边。
因为爱,她堕落了,但却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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