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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假设,当今掌权之武夷大将军突然纡尊降贵、微服至你府中作客,你有何感想?

 松平忠辉的感想只有…烦啊

 他便为何德川秀忠会在这节骨眼时,无预警地出现。

 整天,在繁忙的公事之中,但他的心早飞到小雪那边!只想快些解决公事,好让他能尽早跟小雪互诉衷曲。

 他要告诉她,今晨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是何等地幸福足,他要她也感受到那份至上的喜悦。

 可是,他要耐心等。

 他更烦今小雪怎不像往常,会在他会议时来打搅。

 唉…他好喜爱她的“打搅”哦!

 “上总介?”

 德川秀忠突然传来不耐的叫唤时,他才回神一些来面对他这久未见面的…

 “三哥。”

 松平忠辉手捧著一杯温酒,挑高一道眉,面不改地看着年长自己十二岁的三哥。

 “唉…我刚才提的事,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德川秀忠皱著眉叹息地看着眼前的六弟。

 松平忠辉面相俊、威严、不凡,慑人的王者气势再加上他聪颖过人,虽然个性狂妄霸气,但不可否认,那是王者的必备条件。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今掌权的也许是忠辉而不是他吧?

 松平忠辉挑动了一下眉,轻放下陶杯长长吁著气,正出口。

 “我不会考虑的,我已经不是『亲蕃』里的一族,并没有能力和资格接受您的托付。”

 德川秀忠听闻,拍桌暴吼出怨气。

 “事情都过三年了,你还要任到什么时候!?”

 他心知肚明,上总介会把自己说得如此无能,根本是气话,因为当年他也是主使者之一。

 “我不是任,大将军。你我都明白当年我是为何离开亲藩的。父亲大人一直到病危时仍不能原谅我,亲藩幕府和御三家他们是如何对我的,你该最清楚呀!”

 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握拳咬牙。

 秀忠呼出长叹,一下子失了威严,神情老态而懊悔的道。

 “唉…上总介,你是在怪我当年没…”

 “不!”他口打断秀忠的说辞“我谁都不怨,我也不后悔当年亲手杀了御家人的事,他们对大阪人的残忍手段我无法漠视不管,就算要我重新作抉择,我仍会举刀亲手毁了他们。

 我只惋惜父亲不能谅解!离开亲藩之后,也才发现我不适合那样的官场,三年来,我全心在我领土上经营。松平藩,才是我该掌握的全部,藩里的子民,才是我该保护的职权,我很满意现在的一切,不再眷恋官场。”

 德川秀忠很清楚他近年来的成就,松平藩在他手上成了江户权贵之尊,四国里的地位益茁壮,这也是幕府们担忧的事。而他就算私心吧!为了全日本也为了自己,他秘密来访,就盼松平忠辉能放下一切恩怨,重返亲藩。

 德川秀忠沉思了一会,静静地说。

 “上总介,我老了,不再适合大将军的职务,我真希望将将军一职延传到你手上。多桑生前最爱生母阿茶氏和你,他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对你如此苛责,当年若不是御三家,他肯定是希望你继承的。”

 松平忠辉心中复杂难理,想了想,哼声一笑。

 “不,早在之前我就知道御三家是有意拥护你的,尤其赖家康对你的提携,更让父亲明白你才是能亲政的人。再者你自小便是谨严刻勤之性格,很适于守成。日本在你的亲政之下,更加繁荣丰腴,如何能说你不适合呢?我的个性过于强横狂傲,你就别吓御三家那些大老了,他们也没多少年可享福了。”

 “哈哈哈…说的也是。”想到霸傲的上总介如果出现在幕府议会里,那些大老肯定气到吐血。而上总介可不是会么尊长的好晚辈,且亲政绝对只谈功过,不谈人情的。

 “呵…”松平忠辉哼声轻笑,又劝言。“依我看来,家光其实是补位的好人才,他的性格跟你颇为相似!定能像当年父亲倚靠你那般,稳定住前人的基础。”

 家光是秀忠的长子,个性敦厚严谨、节俭勤勉,御三家的人似乎也有意拥护他。

 德川秀忠劝不了松平忠辉接地之位,心里开始盘估长子的能力是否真如忠辉所言,是能出任的人选。

 就在秀忠沉思时,松平忠辉被庭院出规的一抹倩影吸引住全部的目光。

 他看见松平雪手捧著托盘,远远从灶房那走来。

 她还是那么地美,那么地令他心醉。

 简单朴素的单和服,她穿起来就是别有韵味,柔软乌亮的长发随意扎在后面,那是他在与她亲密结合时,最爱的抚触。

 她可终于来“打搅”他了,真慢!懊罚!

 松平忠辉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上总介,家光的事我会考虑,倒是你,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个目的,你今年也二十八岁了,早该成亲生子,却没看你有任何打算,多桑生前曾替你允诺和伊达家的亲事。前些时候,伊达政宗参观时,再次提及你和优子的婚事,你是不是也该把人家娶进门了?”

 德川秀忠一边说著,一边观察松平忠辉…他嘴角那抹浅笑,眼里盈满甜蜜,一副…热恋的眼神。

 他质疑地盯著他,却又见他不知穿越他在看哪,怎么神情转换如此之快,突然又皱紧眉头一脸不悦。

 松平忠辉微眯著眼!沉下脸看着已朝他接近的雪,忽地被小笠原勇之助拦下来。

 小笠原背著他,把小雪整个人档住了,让他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谈话。

 一会儿后,小雪绕过小笠原,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

 那个男人…

 “上总介,如河?日子排在新年前好吗?”德川秀忠热切地说著。

 大名之间的婚约,是必须由幕府允许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大名相互结扩大势力。

 松平忠辉既不愿接任武夷大将军,那么就得防他势力过大,无人牵制,伊达政宗不是亲幕府一员,松平和伊达的结合,对幕府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松平忠辉将视线对上秀忠,显得心烦意,小笠原不知又跟雪说了什么,而秀忠的话更让地摸不著头绪。

 “什么?要排什么日子?”

 “啊?”德川秀忠嘴里的温酒差点出来,他捺著子,再次重覆至伊达家提亲之事。

 松平忠辉听著,眉头挑地高高的,冷冷吐了一句。“不要。”

 他又看向庭院,小笠原突然大胆地伸手拉住朝他走来的小雪,这一幕让他的冷脸黯沉得更难看。

 砰!德川秀忠再次拍桌大吼。“上总介!你不要再任了!这婚事本来就已成定局的,只是你这些年来不参与国事,再加上多桑骤逝,全国服丧,这事才会一拖再拖,你都二十八岁了,连个子嗣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哼…就快有了,呵呵…”松平忠辉想到这一个月来,夜夜与小雪恩爱的事,满心喜悦地说出这令人惊讶的消息。

 “你…什么?”

 就快有了?怎么可能?忍者的回报不可能没提的

 松平忠辉的笑容在见到小笠原的手,紧抓住小雪不放时又沉了下来,眉挑得极高,怒气在他眼里一目了然。

 “好,不管那女孩是谁都无妨,但伊达家…”

 “罗嗦…”

 松平忠辉突地拍桌怒吼,震得秀忠吓傻了眼,见他又忽然站起身,踩著刚毅愤怒的步伐,朝他走来…

 他看起来像想噬人的怒狮。

 “喂,你…咦?”松平忠辉越过他,走到廊前,就听见他大吼著。

 “小笠原,放开你的手。”

 他的暴吼同时吓住三个人。

 松平雪手里的茶组还差点滚落地,小笠原勇之助反地收回手,回头瞪大眼看他,而屋里的德川秀忠则皱眉看着。

 “小雪,过来!”他站在廊上,双手叠在前,一脸怒气。

 松平雪紧张地来回看着他和小笠原,然后迟疑地说“可是!小…”

 “过、来!”他真的火大了。

 这女人老是为了小笠原跟他争辩

 “喔,好。”她抱歉地对小笠原笑笑,然后才听命朝他走去。

 松平雪对他的怒气完全摸不著头绪,却也没胆反抗他的命令。

 她一走近屋廊前,才放下手里的托盘,想依礼数走上长廊,结果却被他一把抱起,踢掉夹脚鞋,直接站上长廊。

 松平忠辉弯一手拿起托盘,一手将她拉进屋里。

 他碰地一声将托盘放在桌上,接著又鲁地将她一同拉下跪坐在桌前,托盘上的茶组被他这重重一放,跳起来又落下,溅出几滴茶水。

 松平雪被他紧紧圈抱著,挣脱不开,只得红著脸,朝对坐一脸威严直盯著他们的男人点头致礼。

 “非常对不起,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松平雪,您好。”

 德川秀忠点了下头,眉却杨高地瞪著她看。

 “嗨,你好。”

 很美的一名女子,百媚一笑更是倾城倾国,难怪上总介会对她如此占有。

 上总介说的子嗣,莫非是…

 松平志辉不悦地看雪对别的男人笑,他不耐地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他亲昵地倾下头,咬牙耳语。

 “小笠原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松平雪睁大眼,很惊讶地的怒火是针对她。

 “他…”

 “咳!”

 德川秀忠打断了他们的对峙,却招来上总介一个杀人的白眼,他又惊又好笑,再咳了声掩去笑意。

 “嗯,上总介,你是不是该介绍这位『松平雪』是你的…”

 “子。”

 他的话引来松平雪讶呼出声、小手捂著嘴,他却笑的得意诡谲。

 德川秀忠沉下了脸。“忠辉,你明知这是不合『武家诸法度』的,你竟还私自…”

 “我们没有结婚的!”松平雪紧张地大叫说出事实。

 松平忠辉却不悦地瞪著她,手在她后重重一捏惹她气一声。

 “我要娶她。”松平忠辉沉著脸,正而坚决地道。

 “你…”德川秀忠气瞪著眼,咬牙忍住怒火“不可能幕府不会允准这荒唐的婚约,我更不会准许!”

 “你想,我会在乎吗?”松平忠辉不怒反笑,挑眉冷冷笑言。

 “忠辉?”

 松平雪来回看着争论的两人,她害怕地不知所措,对坐的男人看起来身世不凡,她不知道他会对松平忠辉有何影响。

 她仰起恻脸看向松平志辉,他突然与她视线,然后问了她句…

 “你跟我在一起,会在乎有没有正式名分吗?”

 “不会。”她毫不迟疑地摇头。

 这问题,她早想过了,可是她相信,要两人相守的心一致,就能长久,不需要名分。

 她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他,他不避嫌地低头轻吻她。

 “那么,我们就是夫了。”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喜悦在他眼里柔情地溢出。

 她看痴了,忘了有旁人在,眼里的热情让松平忠辉差点失控。

 “胡闹!”秀忠拍桌怒言,一等两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吐出一口气,双手叠在,最后让步的说“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私情,上总介,这女孩你可以收为妾,但伊达家的亲事,你一定得接受!”

 “我说过了,我不接受,小雪就是我的子。”松平忠辉同样怒气高涨地坚决开口。

 “告诉过你别再任了,我放任你多年不参觐,但决不放任你如此胡来,法度里明白规定:不可私缔婚姻,这是我以身为武夷大将军和兄长身分所做的最后让步底限了。”秀忠动了怒火,不再让步地命令。

 松平雪在得知他的身分时,脑中炸开碎片,她急得挣脱松平忠辉退了几步距离,磕头赔罪。

 “对不起,小雪没有冒犯大将军的意思。”

 “小雪!”松平忠辉气恼她甩开他,更气她如此低声下气的卑身样。

 他一个大步,就又将她拉回怀里坐好,她吓得惨白了脸,他怒火更炽,冷冽坚定地开口:

 “任何事我都能效忠于您,就这事不能!”

 “松平!我不接受你这番话!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婚事是多桑生前就定下的,你就得完成它!伊达优子会是松平藩里最称职的将军夫人,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当年你母亲也非正室,却也是最得父亲宠爱的,优子是个识大体的好女孩,她会诚心接受小雪的。”

 “不。”

 “你别太过分了!”德川秀忠倏地站起身,耸立在他们面前,冷言下令。

 “身为大名的你,这是你的命运,伊达政宗父女已赶来这里了,这件婚事,由不得你!”

 他拂袖朝门口去走,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沉声说道。

 “阿部藩结合了篡幕府馀,松平藩是他们首当其冲急打倒的大名。你只有跟伊达家结合,对你才有利,别再任了!你若执意如此,后果自己看着办!德川家的家法,是为了一家的安全与荣华著想,不能为了顾惜血之亲而危害到德川家,你身为德川家的一分子,就得依令行事!案亲对你的安排,你应明白这其中的利益才对。”

 说罢,德川秀忠拂袖而去,留下前途渺茫的爱侣。

 ***

 当晚,德川秀忠一离去,伊达政宗父女便带著大堆人马随后到来,令人不免联想是预谋好的。

 在接待伊达父女的款宴上,松平忠辉带著松平雪,旁若无人的亲密以对,挑衅的成分极大。

 晚寝时,伊达父女被安排住进西侧客屋,对于松平忠辉与小雪以夫身分同住主屋的事,虽有不快也没道出异议。

 松平忠辉当夜没有对松平雪诉情表心意,只是用狂的热情席卷她内心的不安,以及他的愤怒和不舍。

 深夜里,他抱著疲累睡的小雪,睁著眼沉思他们的未来,和德川秀忠所提的“命运”

 这时代的阶级限制大多,雪若不是在他的保护羽翼下,以她是大明人的身分,在日本根本毫无生存机会。

 因为身分,即使他提出申请婚姻许可,也不可能得到允许。

 他可以不在乎这一切,就这么与她厮守到老,但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嘴里说不在乎,但面对“身分”的感问题时,她笑里的悲伤令他心痛。

 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受一丝一点的委屈。

 那会要了他的命!

 “唔…”睡梦中的雪呓出梦语,赤的娇躯下意识朝他的体温挪近,他泛出一抹怜惜的柔笑,轻轻将她更紧密的贴抱在臂弯里。

 每次凝视她这睡的美态,就令他的爱意多加一分。

 大手轻抚她的粉颊,倾下脸,吻去她一次的吐呐。

 “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在她耳旁低哑呢喃出爱语,得到她在美梦中一个绝美的微笑。

 这笑容就足够了。

 足够他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磨难。

 ***

 伊达父女来访已有一段时间,这七天里,藩里已有所改变。

 松平忠辉和伊达政宗每天忙著开会研商,松平忠辉几来忙于如何巩固领土之事,心情显得沉重暴躁,就连松平雪都没有亲近他的机会。

 再加上伊达优子一来到藩里,便以藩主夫人的身分接管家业,就连松平雪每帮松平忠辉做科理的事,她也一并亲手做好,不让松平雪有任何能跟松平忠辉接近的机会。

 松平雪每寂寞的过著平淡的日子,她已经有七天无法好好跟松平忠辉说说话,唯一能独处的时刻就是就寝时,但松平忠辉不是情与她做,就是疲累地睡著。

 她只能在夜里孤单地坐看着身边离她愈来愈远的爱人,她的苦,只能自己下。

 今天,她一定要替松平忠辉做一道好料理,她不要再过这种疏远不安的日子。

 进了灶房,很高兴今天没见到伊达优子的身影。

 “咦,小雪今天我们早了一步耶!快点!”

 随著她来的谷川芳子欣喜地说著,小仓霞也点头催她动作快一些。

 “嗯。”松平雪开心地挽起衣柚,忙碌地切菜、烹煮。

 在一旁帮她的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也相视一笑,这是几天来唯一看见小雪有如此快乐的表情了。

 “好了。”松平雪欣喜自己的成品已完成,端著大汤碗,仔细而小心的。

 “嗯,好香。”小雪煮面的技巧愈来愈好了,难怪将军喜爱吃这道汤面,芳子在心中开心地想着。

 “小心点。”小仓霞拿来托盘叮嘱小雪别弄翻汤。

 一切就绪之后,由小雪端著托盘要送至松平忠辉那。

 此时灶房的门被打开,身著上好绸缎和服,端庄柔美的伊达优子走进来。

 她冷眼瞟了眼松平雪手上的料理,嘴角出抹算计的笑,沉静开口:

 “这汤面是要送去将军那的吧?”

 “是、是的。”松平雪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心中不断涌出。

 比川芳子、小仓霞两人马上右左地站在她身旁护著。

 伊达优子看在眼里,笑了笑,走近她们,以尊贵之企图下她们的气势。

 “将军不喜爱有人打搅地开会,你们别去惹事。”

 比川芳子自信满满,得意地开口。“小雪不会,将军喜爱小雪替他准备的料理。”

 伊达优子脸沉了沉,又恢复端庄婉约的模样。

 这些天不论她多么拉低身段替松平忠辉做事,松平忠辉都疏远婉拒,这松平雪为何…

 “是这样吗?可我刚刚才从议事堂那走来,将军是要我来告诉你,他不希望被打搅,要你别去烦他,而且嘛…将军已经吃了我为他准备的点心了。”

 松平雪颤了一下,上总介不可能会…

 “你骗人!”芳子见小雪惨白的脸,气愤地大吼。“我骗人?我贵为大名之女,我何须骗你这么一个小四民?”伊达优子仍是一脸傲气地冷声开口。

 “你…”芳子才刚开口!小仓霞便制止她,对她摇摇头,她这才闭上嘴,但见小雪的苍白脸色又忍不住喊道“小雪…”

 松平雪忍住内心的刺痛,勉强笑笑,无所谓地开口自嘲“他已经吃啦?那、那这面…就倒掉好了。”她说著转身想走出灶房,将面倒掉。

 当她一走近门口时,伊达优子对自己的侍女便了个眼色,小雪才跨出门槛,就被那侍女突地伸出的脚给绊倒。

 “啊…”松平雪整个人扑倒在地,手也不小心被打翻的汤面烫著,汤面洒了一地,碗也碎成破瓦。

 “小雪…”芳子紧张地冲上前,蹲下身将她扶起,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松平雪一脸惊吓又讶异地看着伊达优子!将她绊倒的侍女则故作害怕,连声对她道歉。

 “你是故意的!”小仓霞沉肃著脸冷冷指控著。

 “你说什么?”伊达优子亦沉下脸怒气以对。

 “我看见了,你是故意的”小仓霞不畏她的威严,再次挑明说。

 “你竟然有胆跟我如此说话!你只不过是名卑的小人而已,你…啊…”她伸手要打小仓霞耳光,却被她反手制住,顿时吓得她花容失

 “小雪?你受伤了!”

 比川芳子紧张地拉著松平雪的左手,她的掌心被碎陶瓦刺了一个血口,连手指都有几处划伤。

 松平雪却痛得没有感觉,只是傻傻呆呆地瞪著受伤的手,鲜红的血一直出,教人触目惊心。

 “小雪,很痛吧!来,我带你去擦葯。”芳子担心地将她拉起来。

 “你贵为大名之女又如何?松平藩里是没有部种阶级之分的,别再让我看见你使小手段伤害小雪!”小仓霞冷冽地一字一句警告她,用力甩开伊达优子,直接朝松平雪走去。

 伊达优子因她的甩力,差点站不住脚,她的侍女连忙过来扶住她,一站好,她便气汹地将侍女的手甩开。

 她恨意浓浓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深、更重。

 待她是德川家康亲自选为松平忠辉的正牌子,从她得知那一起,她便一直期待着成为松平忠辉的子。

 松平忠辉虽不是御一门的人,但握有强大领土主权,在各地皆有强厚的财富、广阔的领土,是名胆识过人的王者之才,嫁给他保证一生荣华富贵。

 可是,现在却多了松平雪这眼中钉,她可以接受松平忠辉未来纳妾!但无法忍受他全心只在松平雪身上。

 她不会放弃的!

 用尽一切方法,她也要排除掉松平雪这个眼中钉,她一定会坐上松平忠辉之的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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