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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很蓝,风很清,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展著在夏日时才有的威力,路上的行人穿著轻便,天气完全不像是应该还带著寒意的初

 童谨宜拉拉身上的披肩,突然有股想晒晒太阳的冲动。

 心情郁闷太久了,也许晒晒太阳会改变这样的情况也说不定。

 “冷吗?”身旁的男人问著,误解了她拉披肩的动作。

 童谨宜收回凝视车窗外的视线,将之投向身旁的季言涛。“不会。”

 “快到了。”

 “嗯。”两人简单的对话后,再度恢复沈默,车内只有音响里传来的电台路况报导。

 她又将视线投向窗外。

 红灯,车暂停。

 她看见一对新人正站在路旁餐厅的店前,他们的四周簇拥著双方的亲朋好友,两人笑容灿烂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并甜蜜幸福地倚偎著彼此。新娘洁白的婚纱、开朗的笑容,似乎将她周遭的气氛烘托得更加幸福。

 她扯起嘴角,咧出些微的笑。

 绿灯,车于再度启动,远离那幸福的光环。

 严格来说,今天,她也是个新娘。

 只下过,是个少了白纱礼服、没有宴请亲友的新娘。

 今天,她和季言涛在台北地方法院以公证的方式,身著便装,快速地完成两人的终身大事。在场臂礼和证人,则是他的妹妹以及她的好友郁巧。

 她甚至推辞了让郁巧那一对双生儿女自愿来当小花童,一切只求以简便为主。

 郁巧当然下舍她举行这么简陋的婚礼,但因为是她的坚持,所以也只能妥协。

 没错,简单快速正是她的坚持。

 白纱礼服、公告众亲友,甚至是一束美丽的捧花,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和他之间的婚姻关系终告结束,那么,平添这些扎人的回忆又有何用?

 是啊,又有何用?她暗叹了口气。

 没错“结婚”把自己打扮成众人所瞩目的小鲍主,是每个女人心中最想实现的梦想。只要是女人,应该都会想试试看,穿上新娘白纱礼服后的自己有多么的不一样。毕竟,对女人而言,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但,她宁愿不要。

 有了这些多余的牵扯,她还能再将他彻底遗忘吗?

 嗯,恐怕更难。

 思及此,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一个转弯后,车子停在一栋三层楼的洋房前。

 这是位于天母的高级住宅区,就因为高级,所以有一般社区所没有的绿意、宁

 静,和让人一眼就看出的贵气。

 季言涛打开车库的电动门,将车子驶进。

 他下了车,打开她身旁的车门。

 “到了。”

 童谨宜走下车,两人一起走出车库。站在车库门口,她仰望着这美轮美奂的洋房,有股莫名的泪意充斥在心中。这个房子有她所有的梦想,甚至连庭院里的树木花草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房子洋溢温馨的感觉,让她渴望长住于此。

 “,这是我们的家。”季言涛敞开手臂朗声介绍,因在她脸上看到震惊的喜爱表情,更加深他脸上得意的笑容。

 “你的家很漂亮。”她说,刻意用“你的”去取代“我们的”她必须如此,唯有如此提醒自己,当分手来临的那一天,她才不会无法适应。

 开朗的季言涛没注意到她话语中刻意的疏远。

 “喜爱吗?我们爱的小屋?”他玩笑着说。其实一整天,他始终保持著快乐的心情,再怎么说,今天也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他实在没有理由摆著一张冷淡的面孔。

 童谨宜但笑不语,她走到车后,从已打开的后车厢里。拿出自己的行李。

 “我来。”季言涛接过去,掂了掂重量。“你的东西也未免太少了点,还是其他的东西,你有请货运公司送过来?”

 童谨宜摇摇头。“没有,就这些了。”

 季言涛皱起眉头,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东西最少的一个。”

 她还是扯著笑,脸上始终保持著这生疏有礼的微笑。“我东西本来就不多。”

 其实,并不是东西不多,而是她并没有打包太多东西来这。她只带了未来八个半月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其余的还留在她的租屋套房里,甚至,她也没将房子退租,她为自己预留了一个栖身之处。

 季言涛的眉头愈皱愈紧,他走向前,高大的身形伫立在她的面前,他挑起她的下颚。“你在想什么?”

 童谨宜狠狠一惊,儿没料到他会有这等亲昵的动作。她望着他感的薄,顿时慌了。“我、我、我没有…”

 周遭的空气仿佛因他的碰触而沸腾了起来,她试图后退,却发现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著狡猾的笑意。他环住她纤细的,阻止她的退离。

 “我们是夫了,夫间不该这么生疏。你的不快乐是因为没有豪华婚礼的关系吗?”

 她仰望着他。熟悉的味道,男人味十足的气势,震得她双眼蒙了。她颤抖嗫嚅地回应道:“没这回事,这样的婚礼是我要求的,我…我没有不快乐。”

 季言涛挑起眉、扬起笑,很认真地开始回想这整个过程。“咱们的婚礼的确简单了一点,不过有一个步骤绝对不能省…”

 他语带玄机,拉长的尾音让人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她皱著眉,体内自我防御系统马上启动。她警戒地退后了一小步。“是什么?”

 “就是…”

 在童谨宜还来下及反应之际,季言涛突然弯身,一股脑儿地打横抱起了她!

 “就是抱新娘入房!”

 “啊,天啊!”她惊呼,反地搂住他的颈项,原本黯淡的脸在这一刻仿佛亮了起来。

 季言涛眩于她酡红的脸色,他恶作剧地眯起了眼,同时大声叫道:“还有转圈圈!”他抱紧了她,原地旋转再旋转,炯亮的眼没有错过她脸上漾开的笑意。

 “哦,不,天啊!”童谨宜抛开了所有的拘束,她用力搂紧他的颈子,开怀笑开,空气中充斥著她银铃般的笑声。

 “哇,放开我,我很重!”

 季言涛朗声笑着。拥她入怀的感觉还是像那一夜一样,轻易就能挑起他所有的情

 “我喜爱你笑,这让你看起来有朝气多了。”

 “你…我…放开我,我…”她红著脸。近距离的接触,将他跃著火的眼表无遗。这样的眼神曾经在某个夜里,系著她的身一整夜。

 “别想,这是新郎的专利呢!”

 季言涛单手开了锁,一脚踹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客厅,米白的主衬著黄的投灯,营造出一种很温馨舒适的感觉。

 “这是客厅,再来是我们的房间。”

 他抱著她,走向二楼的卧房。

 “我很重,放我下来…”童谨宜的脸红得像尾煮的虾子,她想挣扎,但被他紧紧抱住的身体根本连动也动不了。

 季言涛作势掂了掂她的重量。“就算加上咱们的孩子,你的重量还是轻得像一捆棉花。怀孕的人可以这么瘦吗?我妹在搞什么鬼?没劝你多吃一点吗?”

 “我还在孕吐,没什么食欲…”她解释。

 说著说著,两人来到了卧房。有别于客厅米白的系,卧房鹅黄的系搭配柔和的家具组,淡化了原本应该是男人味十足的寝室。空气中还飘散著淡淡的油漆味,显然是因为她的加入而重新装潢过。

 “喜爱吗?鹅黄会让人心情好,我希望你一直有好的心情。”

 酸涩的感觉充斥在整个鼻腔,她眨了眨眼。“谢谢你。”

 他的体贴,无微下至。

 季言涛将她轻轻放在上,她的发呈一道弧线散在白色的单上,铺成一道圆弧型的黑瀑,蛊惑著他去摸抚、去接触。

 他倾身,一手撑在她身侧的铺,一手掬起她的发,任由那柔顺的触感滑过自己的指

 “顺利抱新娘进房啦!来个香吻吧,老婆?”他说,灼灼的眼直盯著她樱红的瞧。

 童谨宜呼吸一窒,她红著睑视著他,心跳再一次无法控制地狂飙了起来。

 “我、我…”

 他挑起她的下颚。“只是一个吻,我要求的不多。”

 “我…”她试著抗拒。“不…,”但,虚软无力的话语却消失在他的深吻之中。

 那炙热的薄吻住了她,让她所有的生疏与拘谨全部封印在这个吻中。

 “季、言涛…”

 “我是言涛,连名带姓一起叫就太生疏了。乖,再叫我一次。”

 “曰涛…”

 她乖乖回应,却让那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

 季言涛的舌勾著她粉的舌尖,渴望的双手开始探索著她的身躯。

 “老婆,你的部变大了,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

 “嗯。”她点头,无助地呻。她应该拒绝的,但酥软的快却像波涛巨般淹没了她的理智,十足十的热力冲击著她,这种感觉似乎比那葯效的催情更加的剧烈。

 热烈的吻持续深入,她被吻得昏沈,全身被他灼热的体温熨烫著。

 “我们…可以吗?”他沙哑地问,大手覆著她依然平坦的小肮。即使体内火高张,也没让他忽视她肚里的小生命。

 她该抗拒的。恋他的人、恋这无法浇熄的火,只会让她著魔,会让她失去方向,会让她后无法遗忘…

 他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热热的手掌熨贴着她冰凉的娇躯。

 “我、我不知道,啊…”因他指尖的碰触,她再度轻出声,所有的抵制力在此刻全部瓦解。

 热烫的舌再度滑入她口中,烈地纠著她。他褪下她身上的洋装,展出她白皙的颈项,印上一个热的烙记。

 她轻颤著,全身窜过的酥麻像烈火掠过一般,快由他所接触的每个地方狂袭而来,让她不住娇

 他的动作霸道狂野,毫下掩饰的火持续燃烧著两人。

 “我想念你。”

 他凝视著她的眼,深深地吻住了她,沿著她柔美的颈线,进而著她的峰。在炽热的吻和亲密的呢喃中,他爱怜地下她所有的衣物,爱抚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缚。

 “可以吗?”他问,眼里尽是情的风暴色彩。

 “可以。”她嘤咛一声。

 他进出之间一次又一次地掀起情的烈火。

 “满意吗?”他勾起出霸气自信的笑,享受与她合为一体的美好快

 她无法回话,感受著自己被一阵阵愉的高卷上了天,只能任由他领著她,登上那曾经体验过的高

 他望着身下呻的她,望着她每一个表情,饥渴地享受著她所有情的反应。

 她放声尖叫,与他一同攀上那令人心醉神的高峰之上…

 结束。

 他们着气,紧紧地相拥著彼此。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要的还不够,仿佛他们的情尚未得到完全的足。

 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是强烈高后的自然反应?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的后悔?

 她不知道,只知道口涨著满满的惆怅…

 他用吻轻轻舐去她的泪珠,大手抚著她的小肮。“我弄痛你了?”

 “没有。”她哽咽著。

 “那为什么哭?”他继续问。

 她凝视著他的眼,他深邃的双眸盛著满满的柔情。“只是…只是感觉好强烈…”

 他浅笑,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著她的头顶,双手紧拥著她的

 “我知道,我也是。”这是实话,他知道她可以轻易地挑拨他的情,但他从不知道,没有葯物的催情,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高收缩,竟能更加足他!

 季言涛深口气,忍住又再度涌起的火。他抱著她起身,走向浴室。

 昏沈疲累的童谨宜偎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摆布。

 他将温热的水注满整个加大的浴池,再抱著半睡的她,一起坐进宽敞的浴池之中。

 他由背后环抱住她,贴心地按摩著她修长的大腿,为她除去那爱所造成的疲累。

 童谨宜睁开眼,抬起头,对他温柔的举动,展出一抹柔美的笑。

 “你好体贴。”

 “现在才知道。”

 他抚著她立的,手指逗弄著她红的蓓蕾。“我觉得你至少大了一cup,你的晕变深了。”

 童谨宜惊呼,疲累迅速消失。她双手反地捂住自己的双峰,痹篇他的大手。

 “你…狼!”这男人像是有无穷的火,她甚至可以感觉抵著自己部的某个部位因触碰她而大了。

 季言涛魅地笑开,拨开她的双手,著地俯看着她立的双峰。“别遮了,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寸我没碰过、没吻过的?”

 他骨的话语令她的脸倏地羞红,所有香辣的回忆全部浮现脑中。“你、你好讨厌…”她娇羞地斥责。

 季言涛朗笑,他扶正她的身体,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人面对面,不意外地在对方脸上看见再生的情

 童谨宜别扭地动著,试图闪躲他毫不掩饰的望。

 他发出一记闷哼,双手扶住她的。“你别再动了,小心我在这里要了你!”

 童谨宜马上冻住。凝视著他俊美的脸庞因“憋”而痛苦扭曲、汗的模样,她的心中竟浮起某种异样的足。她有些震撼,她从没想过经验不足的自己竟能这般的影响他,这样的成就感让她著,甚至兴起戏弄的念头。

 她看着他,边轻漾著娇媚的笑。“真的想要我?”

 “你说呢?”他低嗄地怒吼。童谨宜惊呼,然后扬起了笑。“你好凶哦,孕妇惊不起吓的。”

 “我在点火啊!你要我吗?”她娇媚地又问了一次,抵著他的,柔柔的气息吹拂著他薄薄感的

 “是,我要你!”

 她著地看着他火冲天的模样,然后向他。

 “我要去问季言誉一件事。”

 她呻,纤细的手攀著他壮的颈肩。“什么事?”

 他饥渴地抬起她的身。“像我们这样的做方式,会不会伤到小孩?还有…”

 她娇,跟随他的动作,摆动著自己的身子。“还有什么?”

 他的舌尖由红峰沿著她的身体滑上她的。“还有我们一天可以做几次爱?怀孕到何时该要彻底?”

 “?”她问,舌尖配合著他狂狷、热力十足的舌,在两人齿之间情地舞动著。

 他呻,吻住了她的红,同时疯狂、烈地冲刺。“老天,我根本要不够你!懊死!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可能!”

 剧烈的足让她叫喊出声。“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紧攀著彼此,双双再度登上情的殿堂…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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