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晨第一道远方
啼声传来时斐少风就醒了,感受到身下可人儿的温暖,他
足地笑了。
在她入睡后他就解开了她的
道,让她能自由活动,他可不想一整夜都抱着一块木头入睡。
原本抵死不从的人儿在解开
道后就直往他的怀抱里钻,直到找到满意的姿势才又安静地睡下。
他被她
拨得想要她也不是、不要她也不是。
人家睡得可舒服了,而他却要苦苦忍耐。他从来没这么克制自己的
望过,她可是第一个。
是珍惜她吗?还是要等她心甘情愿?
感觉
下沉睡的
望又燃起,看来不离开是不行,再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轻轻地吻着她柔柔的
“我很想要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等你。”
对着她的睡颜呢喃。
掀开锦被,皱着眉拿起地上
冷的衣裳快速地套上。
他看着四周,想找笔墨却找不到,只好撕下内袍的一角,再咬破手指写了留言。
天啊!第一次写血书竟是这种情形,这如果传出去肯是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
不过,若不留下证据证明他有来过,就白费他的苦心了。
他将血书留在桌上,又从窗户上了屋顶离去。
上三竿,秦江雪睡得正舒服,一阵敲门声将她从美梦中吵醒。
“谁啊?”她
惺忪的睡眼,无
打采地询问。
“是我,我的姑
,你快出来吧!”丁嬷嬷在门外大声地回话。
“喔!”秦江雪只好无可奈何地起身。
暖暖的被子从她身上掉下来,一阵寒冷侵袭她的
口,惹得她打了个冷颤,她才惊觉被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呢?”她疑惑极了,她记得自己没有
睡的习惯。
回想昨晚是怎么入睡的,她才想起风二爷,他点了她的
,还
掉衣服上了她的
。
她捏紧手上的被子,在心中将风二爷这个无
之徒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好他仅仅是盖被子纯睡觉,他要是敢侵犯她,她一定将他的命
子割下,让他绝子绝孙。
“江雪!”门外丁嬷嬷又再催促道。
“来了。”她胡乱拿了衣服随便套上。
走过桌子时发现桌上放了一块白布,上面还有红红的污渍,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我总有一天得到你。
八个鲜红的大字就这样落入她的眼中。
“神经病!”这个无聊男子。
她随手就将斐少风的血书扔在地上,后来想想不对,如果不小心被发现,那她又要费心思去向别人解释,于是她捡起血书,将它藏到衣柜最下层。
“丁嬷嬷,什么事要你一早就来叫我?”秦江雪开门让她进来。
“你快跟我出来看啊!”丁嬷嬷拉着秦江雪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风二爷送来了好多的礼物,说是要给你的。”丁嬷嬷拖着她走。
他为什么要送礼来呢?是不是当成昨晚他睡在她
上的报酬?
秦江雪心中大感狐疑,他是不会平白无故送礼来的,除非,他真的将她当成只要有财富、珠宝就可以打动的青楼女子。
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阵的愤怒。
全部的姑娘全都聚集在大厅中,每个人都睁大著眼睛,羡慕地看着店家送来的珠宝、首饰。
斐少风大手笔地派了他旗下最有名的首饰店,送来一堆饰品要给秦江雪。
“若雪姑娘,风二爷说这些珠宝只要你喜爱,他可以全都奉送。”
其他的姑娘全都以羡慕的眼神看着秦江雪。能巴上风二爷可是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秦江雪睨了这些珠宝一眼,心中怒不可遏。
“拿回去,并跟他说:我不希罕他的东西。全都给我拿回去。”她大声对着送珠宝来的人大吼。“你冷静一点!”丁嬷嬷安抚秦江雪的情绪。
“若雪姑娘,风二爷
代过,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昨晚的报酬。”
他的话让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只有秦江雪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风二爷就这么狂妄自大,想用钱来买她的一切,他做他的
秋大梦!
“滚,给我滚!”
所有的人对她的逐客令全无动于衷。
“不滚是吗?好!”秦江雪拿起放在桌上的东西,就要将它们摔个稀巴烂。
“你做什么?”丁嬷嬷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这玉镯子、翡翠环哪
得起这么摔阿!
“若雪,你不要这样嘛!”不夜阁的姑娘全都拉着她,不让她再拿任何东西摔。
“你们放开我啊!”秦江雪挣扎着。
“丁嬷嬷,我们就先告辞,这些珠宝全交给若雪姑娘了。若雪姑娘,容我们
个嘴,你虽然长得也不错,不过,咱们风二爷所拥有过的女人每一个容貌都在你之上,今天难得风二爷对你有兴趣,你就不要再拿乔了,否则,哪一天风二爷不要你时,你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哎呀!若雪,我顾着拉你出来,竟然忘了让你带上面纱。”他这么一说,丁嬷嬷才惊觉到自己的大意。
“他算什么啊?他要我,我还不要他呢!”秦江雪不服他们竟然把她当成斐少风的女人。
“若雪姑娘,你好自为之吧!丁嬷嬷,你该知得罪风二爷的下场,你最好不要将心血全摆在不夜阁。”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这一句话让丁嬷嬷冷汗直冒,他已经提出警告了。
“等一下!”秦江雪叫住他,反正都得收下,她一定要气死风二爷。“这些东西我全收下,不过,我想风二爷对我如何处理这些东西一定没意见吧?”
“是的。”
“好,丁嬷嬷,这些东西我全收下了,你将这些东西全打赏给楼里的姑娘,我一件也不要。”
“若雪,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收下了你怎么会为难,我不收下你才会为难。”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她不是不爱这金银珠宝,而是,这是他送来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更何况,她早晚会离开这个朝代,这些首饰她根本用不到,又何必拿这些东西来烦心呢?
看秦江雪就这么离开,众人心中是雀跃的。这些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啊!看到风二爷派来的人一走,全部的姑娘蜂拥而上,生怕抢不到好东西。
“你们这是做什么?连风二爷送给若雪的东西你们也敢拿。”丁嬷嬷大声地问。
“是若雪说要给我们的啊!”“你们…”丁嬷嬷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女人真的无葯可救了。
如果若雪像她们一样,她也不用担心到头发突然白了许多
。“唉!”她大叹一口气,为自己的前途感叹。
“为什么不收下我送给你的东西?”斐少风一进屋内就不悦地询问。
正想更衣就寝的秦江雪,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即拉上褪下一半的亵衣。
“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她不解地问。
为了防止他再像昨晚一般无缘无故地冒出来,秦江雪事先就已将所有的门窗全都关上,甚至还落了栓。而且,她还彻底检查过一遍,确定全都关上后才安心地想睡觉。
没想到,他还是能不破坏门窗就无声无息地进来。
“你以为那种关法能有多大的作用?我只不过用了一把匕首就能轻而易举地挑起门栓。”他还不忘挥挥匕首展示一下。
“你…你又来做什么?”
秦江雪觉得自己真的被他打败了。
“为什么不收下我送给你的珠宝?”他再问一次。
“风二爷,你说这句话就欠妥当了,小女子可是满心
快地收下你所赠送的首饰,我也没有让人抬回去还你。”反正没还他就是收下了。
秦江雪边说边走地往椅子上坐下。
“那你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了?”他也坐下来,打算和她周旋到底。
他不信她的说辞,早就有人向他禀告了,她原本发疯似地不肯收下,甚至想摔了那些东西,后来却又改变心意地收下,可是,她却将所有的东西全转送给其他的姑娘。
“财不
白啊!现在宵小多如过江之鲫,我哪敢随便放置,我早妥善收好了。”
看她说得如此大言不惭,她不但想隐瞒事实,还想欺骗他。
他不在乎那些一小钱,他在乎的是她;他在乎的是…她是否喜爱他送的东西?
虽然那些都不是他亲自挑选的,可却是他的心意,他从没对任河一个女子如此地费心。
“我早知道你将珠宝全分送给楼里的姑娘,你不要再费心思想些谎话来骗我了。”斐少风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此言差矣!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分散风险。你想,如果我将这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全放在自己身边,这小偷一定就会威胁我,到时候,我不只珠宝没了!可能连命都不保。
我大方地分给姐妹们,一来,她们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二来,小偷无法偷取全部的珠宝;三来,我的身家性命安全就保住了。你说,我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作法错了吗?”秦江雪一口气说完。
天啊!她竟可以掰出这一堆道理来,让他想否定也没办法。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送一堆贵重的珠宝给你,害你的身家性命受到威胁。”斐少风自嘲地说。
送东西给人,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要对方说对不起,这还有天理吗?
原本想送她珠宝以收买她的心,天下之人,不都爱金银珠宝的吗?为什么偏偏不能打动她的心。
他忘了一件事…如果她是那种用珠宝就可以打动的女人,那他就不会对她有兴趣,也不会要等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秦江雪微笑地说。
看到她的笑容,斐少风的心猛地跳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她的笑容令他心动。
“你笑起来
好看的,没了平常的高傲、火爆的脾气,看起来很舒服。”斐少风几近痴
地说。
“你说什么?我高傲、我火爆?”秦江雪的音调已经高了八度。
“不是吗?我们每次见面,你不是不理人就是伶牙俐齿,否则就是和我破口大骂,我这样说你可不是凭空捏造的。”他实话实说。“而且,你们抚琴弹筝的人脾气大多温柔、和驯,就像仙梅那样的气质,而你却完全没有那种娴静的气质。”
听他这么说,她的火气又冒上来了,他竟然过分到拿她和别的女人相比。
自从来到唐朝后,她的脾气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尤其是对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平常对人都很有礼、和善,这不夜阁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爱她的,偏偏她就是无法对他和颜悦
,每次一见到他就很容易上火。
“我也不想发脾气啊!可是你每次就会惹我生气。”她大声地抱怨。
听到她这么讲,斐少风抗议地说:“我哪有?明明是你脾气大、又容易动怒。”
他可不想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敢说,昨晚一声不响地闯进我的房间,看见我正在沐浴也不回避,还偷吻我,甚至对我
手
脚,更过分的是,点了我的
道让我不能行动,还
了衣服和我同
而眠。凭着这一点,我不该生气吗?
今天又派人送来一堆珠宝、首饰,你是想陪罪,还是想收买我的心?不管你是什么想法,这对我都是种侮辱,因为在你的眼中、心里都把我当成见钱眼开、有钱好办事的
女。我难道没有权利生气?”
秦江雪一古脑地将她的委屈、愤怒全说了出来,她虽身在青楼,可是,她既不卖笑也不卖身,他有什么权利用行为、金钱来侮辱她?
虽然早知道身在青楼是没有地位可言,而且,她是自愿的,这应该没什么好计较、伤心、抱怨的,可是,她就是不想他看轻她,不想他将自己当成一般的青楼女子。
听着她的控诉,斐少风觉得心中有某一个角落正在生出异样的情愫,他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想,他只是想得到她罢了。
“我没那种侮辱你的意思,吻你是不由自主,对你上下其手是怒不可遏,送你东西是讨好你。”斐少风解释地说,不过,他在心中悄悄地加了一句:这些行为的最终目的是得到你。
生平第一次对人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他做事从不解释的,为什么他会坏了自己的规矩?也许是不忍看她伤心,也许是他太在乎她了,也许是她已进驻他的心。
他尚不知自己的心早就飞到秦江雪身上了,还固执地以为…他可以像玩其他女人般地将她玩
。
听到他的解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秦江雪强迫自己不要因他的三言两语而感动,像他这种花花公子所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心的,他早已习惯去哄骗女人,说些甜言
语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信不得也!
迸代男人只要愿意,大可以娶三
四妾,更何况是他这种
连花丛间的人,说不定他府里的佳丽可和皇帝的后宫相媲美,如果真的委身于他,说不定她已不知是排到第几号的姨太太了。
秦江雪警告自己的心不要再
跳,她不能、也无法待在唐朝,既知会无结局,又何必去搅
那一池平静无波的
水。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地久天长,这句话从来就不是她的爱情观,既然不能地久天长,又何必曾经拥有,失去时只会更加心伤罢了。
看她无语静默的模样,的确比她凶巴巴时好看多了,虽然她生气时感觉比较好玩,有表情、有生气,不过,他还是不想领教发脾气时的她,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趁她沉思中,他悄悄地靠近她,来了这么久,光和她吵嘴,都忘了他想一亲芳泽的目的,不趁她没注意时偷亲一个,要等到她同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
。
“你想做什么?”她出声询问。
秦江雪刚好回过神来,一看到他接近自己,猜也猜得到他的意图。这个好
男,昨晚欺负她还不够,今晚又想欺负她。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斐少风又点住她的
道,让她不能自由行动。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吻…还有搂着你同
而眠罢了。”
还好先点了她的
,否则,她说不定又会赏他一记锅贴,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他面子往哪里摆啊!
“你敢!”秦江雪只剩下嘴巴能说话,因而她恶狠狠地说道。
“试试看才知我敢不敢。”斐少风依然嘻皮笑脸,反正她现在也拿他没辙,再怎么怨恨也只脑瓶她那张嘴和眼睛了。
提到嘴,昨晚被她咬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今天还是不要吻她好了,如果今晚又添新伤,那可划不来。
“我改变心意,今晚就不吻你了,我只要搂着你入睡就好。”
说到做到,他抱着她上
,解下
前的纱帐,也褪下自己的外袍,楼着她同眠。
“你…”他搂着她的手竟横过她的前
。
“别吵,快睡吧!否则,我不能保证我能继续保持君子风度。”他一直强迫自己忽略手下柔软的触感,即使要强忍
望,他也不想移开自己的手。
“卑鄙!”秦江雪低骂一声就马上闭上双眼。
“是吗?我可不觉得,你也没反抗,既然是你情我愿,又何来卑鄙之说?”
斐少风忽地将她揽起,让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啊!”被他的行动吓到,秦江雪睁开了眼睛。
“哈…哈…”斐少风最喜爱这么逗她,看到她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的心中就有一份成就感。
“无聊。”不想再理他,秦江雪闭上眼入睡。
不一会儿,传来她平缓的呼息声,他能感觉到当她
气时,她凸起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解开她的
道,将她放平在
上,低下头,他将自己的
覆在她的
上啮咬、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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