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国
言君蕾下了飞机,大概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她的精神并不是
好。再加上美国的冬天…啊!真不是人过的!
对已经习惯冬天的气温是十余度的台湾人,忽然来到这气温零下的美国,差点没被冻坏。
才下飞机,言君蕾就冷得直打哆嗦,围着围巾的脖子缩得比无尾熊还短。
天呐!前几次到美国来都没遇上冬天,因此没特别的感觉,幸好临行前有经验的沈真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把所有防寒的衣物一并带了,否则她可能要冻死在异乡,永远回不了国。
又,除了美国冬天冷得要命外,这次的特派员工作,真的是有些奇怪。
为什么她被派到美国采访,住的不是饭店,而是西宇总裁的别墅?
出了海关,她看到前来接机的人,几个人拿着写着她名字的牌子站在旅客出关的地方。这些人也都是西宇总裁派来接她的?这感觉真是…非常的不对劲,
“我是言君蕾。你们是西宇总裁派来的吗?”这么说好像有些奇怪,可至今她仍不知道除了“西宇总裁”这四个字外,她该如何称呼他。
有些荒谬,是不?他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礼貌的向她伸出手“我是史密斯,
来到美国。”
来接她的车子竟然是劳斯莱斯?在看到那部黑色加长型的大车时,她有些讶异,这么隆重的来接她这微不足道的小记者的机,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真不愧是富可敌国的西宇集团呢!果然够气派。
她记得家里以前风光的时候,座车也只是宾士而已,不过外公有一部劳斯莱斯,可他不喜爱她,因此她从来没坐过那部车。
上了劳斯莱斯,里头的宽敞空间令旅途劳累的她稍稍好过些。
坐在这车子里头的感觉像公主…一思及此,她不
为自己突来的童心未泯感到好笑,她不是一向很实际的吗?怎么会有这么浪漫的想法?
不经意地抬眼,她发觉史密斯正好好奇的看着她。她敛了敛笑容,清清喉咙,忙把飞远的思绪拉回来。
“呃,史密斯先生你可不可以稍微形容一下,总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勉强找个正经话题化解目前的尴尬和沉默。
史密斯看了她一眼“他是个冷静、敏锐、富于商业手腕,以及…十分注重隐私的人。”说到注重隐私这几个字时,他看了她一眼。
言君蕾也回以他不甘示弱的眼神。“我很感激他给了我们电视台采访他的机会。”是他们总裁自愿受访的,怎么这男人看她的表情,像她要去挖他家总裁隐私似的?!
“你们电视台?”史密斯不以为然的一笑“美国、日本、英国等,全世界多家电视台都曾透过关系想专访他,可是都被拒绝了。”也许她的电视台也是一
的,但如果说她以为总裁是因为如此而受访的话,那她未免太天真!“我想,我们总裁受访的原因也许不单纯。”
不单纯!这男人说到“不单纯”三个字时,干啥又看她一眼?该不会是因为她,他们总裁才受访的吧?哈!她也希望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只可惜她什么也不是。
“那你以为会是什么原因?”
史密斯微微的回以一笑“布莱德先生的事,我想你当面问他会比较好。”
布莱德?那是指西宇总裁吧?
“我当然会问,谢谢你提醒。”言君蕾说完后,便不再开口。
真怪!是她得了职业病,一开口总是较咄咄
人,让和她谈话的人在无形中也会回应较尖锐的语气吗?否则她怎么觉得这位史密斯先生好像对她不是很友善?
算了!大公司的一些精英人物也许本来就比较不好相处吧?!
车子行驶了好一段时间,在言君蕾快闭上眼晴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了。
老天!这里是…
“到了。”
言君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幢大得有些离谱的别墅。真大呐!简直像欧洲古堡一样大。她傻了眼,有些困难的问:“这里…布莱德先生住在这里?”这么大一幢房子少说有数十间房间吧?布莱德家族成员阵容庞大吗?
“是啊。”史密斯帮言君蕾提起行李,送她进客厅,
面而来的是一位笑容可掬的老妇。
“这位就是记者小姐吗?”老妇问。
“呃。”言君蕾回以一笑。
史密斯对老妇说:“老管家,言小姐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了。”她回头佣人说:“帮言小姐把行李提到房间里头。”她一副不太喜爱史密斯,像是要快快支开他似的急道。“这里有我就成了。史密斯先生工作忙着,您忙您的吧。”
“那么劳烦了。”他一欠身,正打算离开时,言君蕾急忙的开口。
“史密斯先生…”她
言又止“呃,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布莱德先生?”
“明天早上。”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明天早上?”言君蕾语气中透着失望。“这里不是布莱德先生的家吗?难道他晚上不回来?”她喃喃自语着。
“先生在上班的日子都是住在市区的公寓,只有周末会回这里。有时候出差也不会回来,两三个礼拜见他一面是很正常的事。”老管家送上一杯热腾腾的
茶。
这东方娃儿真漂亮!她对言君蕾的第一眼印象好极了。
两三个礼拜见一次面?言君蕾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总那么慷慨的给了她一个月时间的采访期了。
天呐!西宇集团的超级大牌还真是难搞定!
她轻啜了一口
茶。“哇!这
茶味道真好!”又浓又香,外头可喝不到。
听到自己煮的
茶受称赞,老管家笑得更开心了。她打量了言君蕾一下“怎么会想采访布莱德先生?”
“他太注重个人隐私了,外界对他十分好奇。”她不否认有时媒体真的很讨厌。“有机会优先接触人人好奇的人物,我觉得很开心。”说到这个,她忍不住的问:“布莱德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老管家忍不住一笑“他是个再好相处不过的人了,一点大老板的架子也没有。”
“是吗!”这和她原本设定的印象有很大的出入,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通常是很骄傲自负的。还有,他又是个极重个人隐私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很容易被人家想成是老顽固。
言君蕾的表情令老管家笑了。“我觉得你好像不相信呢,要不,你以为他该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东方女孩很坦率、很可爱。
“该是个年高德勋,又老又有威仪的老者吧?”她又忍不住的补充“反正就是不好亲近的…的老顽固!”“哦!我的天!”她的话令老管家怔了怔,忍俊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她笑得太厉害,还得掏出手帕拭泪。“这实在太荒谬了!”
她的话是
无礼的,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不过,听你方才所描述,我想他该是个老好人,只是不喜爱别人打搅他平静的生活。”
老管家仍是笑“还是荒谬!”她好玩的说:“布莱德先生若知道自己被形容成年高德勋,不知道有什么感觉?八成想哭吧!”
“难道他不是…”
老管家甚觉有趣的摇头。“明早你看到他不就知道了吗?”她仍是卖关子的不肯多说。看了一下她空了的杯子“要不要再来杯
茶?”
“麻烦了。”
言君蕾忍不住的想着老管家的话,看来布莱德先生,可能还不到所谓年高德勋的年纪吧?那么,他到底是多大年纪?
罢了,反正明天就可以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她是不必心急的东猜西猜的。
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一切明天再说了!
隔天言君蕾起了个大早。
外头的雪停了,冬日的阳光显得特别可爱!她将两边的窗帘勾妥,站在落地窗前深
了口气。
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布莱德先生了!
老实说,尽管她访问过不少重量级的大人物,可此刻她的心跳速度仍是快到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因为他个人的神秘色彩所致?从来没有人访问过他,没有任何前例可循,她会紧张也是自然的。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她来到一间房间外。现在,她和布莱德先生仅隔着一扇门。
老管家像是刻意要训练她的胆识似的,在帮她叩了门之后,即留下她径自离去。
“进来。”
由里头传出一道威严而富磁
的声音。这声音…好像不陌生呐!
里头的人真的是布莱德先生吗?怎地声音那么年轻,感觉像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唔,会不会里头除了布莱德先生之外还有其他人?应该是吧!
也许他不是她原先猜测的那么老,但怎么说也该有四五十吧?能主持西宇那样的大企业,她可不相信它的头头会年轻到哪儿去!
深
了口气算是给自己壮胆,她旋动了门把,鼓起勇气推开了门。在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一大面落地窗前…
那身影…好熟悉呐!她的心跳狂跳着。不!不是熟悉而已!她根本就是确定,那身影是…
是应岚!
炳,她疯了!一定是疯了!就算背影再像也不可能是他。
在她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般,立在落地窗前的男子终于转过身来…
是他!我的天呐,真的是应岚!
这是不可能的事!她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啊…”言君蕾蒙在被子里,忽地她大叫了一声。
一身大汗的她从
上坐了起来,猛地
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抚着
口直
气。
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
她还是在自己房里,而不是在书房。她…不是吓昏了吗?不!好像不是这样。
原来,方才那可怕的一幕是她在做梦!
呼!还好是梦!她抚了下额头松了口气,随即又倒回
上。
那真是个荒谬绝伦的梦境!应岚怎么可能是布莱德先生?哈!别开玩笑了!只是…方才那梦好真呐!真到让她到此刻都心有余悸。
想想,他如果是他,她会如何?
吱!她又在浪费脑力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了!
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她就别杞人忧天了!
虽然已经这么想了,可为什么应岚那
魂不散的家伙还是盘踞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不但如此,那张招牌式的笑脸还越来越清晰!
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往对于不愉快、真正想忘的人事物,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抛诸脑后,然而应岚…他怎么老是会是个例外?
她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下了
,拉开了窗帘。外头的天气真好,对于为什么会对应岚记忆如此深刻,她懒得花心思去探究了。现在,她只想着该如何把这次美国行的任务好好的、漂亮的完成。
今天就要见到神秘的布莱德,好期待呢!她才这么想,就有人叩了她的房门。
她开了门,老管家笑盈盈的站在门外。
“言小姐,昨天睡得好吗?”
“好!”她给了她一个甜笑。
“你准备一下吧,布莱德先生要请你一块共进早餐。”
言君蕾的心跳加速,眼中闪动着惊喜。“真的吗?我梳洗一下,马上好。”
以最快的速度盥洗完,她很快的换上一套套装,再把头发梳顺,希望把最干净利落的记者风格呈现出来。
一切准备好之后,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再检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这才走出房门。
布莱德约她吃早餐的地方很特别,并不是在餐厅里,而是在主屋旁的一个种满植物的玻璃屋。
言君蕾被带到那玻璃屋时还惊
不已!
天!哪来那么漂亮的地方!她仰头看着玻璃屋外的景物,此时外头一片枯木雪景,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画中。
在这种画一般的地方用餐,看得出来他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喜爱这里吗?”
在言君蕾忘了身处何境的欣赏着这如同画一般的美景时,她身后忽地有人这么问她。
“这里好美!”她接了话,思绪完全沉于美景中,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劲,当然,她也没意识到对方是和她用华语对答。
“喜爱的话就永远待在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话一出口,她赫然惊觉…
这里是美国吧?在这种美国人的地盘,谁会用华语和她交谈?又方才那总是带着玩味的声音…
这声音她好像今早在可怕的梦中才听过的?她还因为而被吓醒。
噩梦…不会延续到日常生活中来了吧?一思及此,她的背脊一阵僵硬,好像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身后的人似乎猜到她此刻复杂的心境,更加油添醋的说:“怎么,连回过头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吗?”
深
了口气,言君蕾缓缓的转过身去,她果然看到那张老占踞她脑海不放的脸。
应岚!真的是这家伙!她的眼睛瞪得快突出来了。
“又见面了!”应岚扬了扬眉,找了个方便和她对峙的位子坐了下来。
一身轻便的休闲服,深灰色丝质衬衫外头罩了件V字领的
白色
衣,下半身则是
白色的西装
和同
系的休闲鞋。
除去偏见不说,应岚真的是那种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将特色展
无遗。言君蕾恨恨的看着他脸上那股自信和贵族般的气质,因为那老是令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很狼狈!
这老让她抬不起头的男人!
看到他,她很难保持本来
见西宇集团头头的愉悦心情。她横眉竖目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太
魂不散了!他还真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她下意识不相信他就是布莱德。
“我?”应岚有趣的看着她。
“是啊!”她实在没法子给他好脸色。“你八成又是跟着我到这里的,对不?”
他一脸有趣的表情看着她,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向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采访西宇集团总裁。”
“喔。”他认真的点了下头。
“那你在这里干啥?”他不会真的那么多情,连她来美国,他也追着来吧?
“等你采访哪。”他好笑的看着她。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迟钝?记者对于“新闻”不是都有蟑螂般的触角吗?怎地她对于他就是少了那么些第六感?
唉!反正她就是认定他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就是了。
言君蕾怔了一下,怀疑的看着他“你认识布莱德先生?”
“我和他不只认识,我们可
了!同住一屋檐下,朝夕共处了三十年。”这样再点不醒她,就不知道到底是他明示能力太差,还是她太笨了!
“你…”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瞧“原来…原来你就是…”
在她因为太讶矣邙来不及把话说完时,应岚就接了话。
“没错!”孺子可教也!
言君蕾以为他知道她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啧声道:“没想到我要采访的竟然是你爸爸。”认识了三十年,又朝夕相处,那不是父子是什么?
应岚差一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白眼一翻,心想自己真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深
了口气,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西宇总裁…威尔斯·布莱德,你相不相信?”他不想再挑战自己的耐心了。
“你…”言君蕾像是受到极大的刺
般的看着他“别开玩笑了。”
应岚为自己倒了杯热咖啡。“记不记得我们上一回见面时,我曾告诉过你,你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那也不能证明你是西宇总裁!”她不信!就是不信“你年纪实在太轻,三十出头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那样世界排名的大产业?”
“我的好友郑则绪不也是有名企业的总裁?”
“那不同,他的成就承自家业。”更何况伟丰集团虽在国内算是大企业,但全球排名也排不进前五百名,可西宇不同,而且西宇总裁之所以如此受注目,那是因为他原本只是个无名小卒,却能创造出如此企业奇迹,因而备受推祟。
“我有今天是因为遇到许多贵人。”面对她的质疑,他有些无奈。
他是个六岁就父母双亡的孤儿,从小他就被布莱德先生认养,他让他在台湾完成大学学业后,才带他到美国的公司帮忙。因为他无其他子女,他将所有经验全不吝惜的教给他,待他百年后接下他公司。这也是应岚另一个名字威尔斯·布莱德的由来。
如果没有那价值百万美元的资产和后来遇到的一些贵人,西宇要在七年左右的时间成就现在的气候并不容易。
言君蕾看着他“你真的是布莱德先生?”
“如假包换。”
“那我今天成为特派员到这里采访你,这也是你促成的喽?”她感觉一股怒火在
口蓄势待发。
“不完全,可我不否认是我叫则绪打电话给你的顶头上司,指定要你采访我。”现在再说谎,将来谎言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生气了!她兴致
的到美国来,想好好的完成一则大企业家的专访,没想到…没想到这只是一场被设计好的烂戏码!
“因为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早知道我为了采访,一定会主动找上你的,对不对?”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愤怒!
卑鄙小人!真的太卑鄙了!
“有些事情我在乎的是结果,过程不重要。”看着她,他真的有一种无力感,在未重逢前,他对她还比较有自信一些;重逢至今,他对她已越来越没辙!“我对你承诺过‘会再见面’,我不能言而无信。而且,来美国见我,对你而言也没损失。”
如果言君蕾能细心些,她会发现他口中的“因为承诺过‘会再见面’,不能言而无信的理由,实在是很荒谬的。
一个男人想见一个女人的原因是什么?答案根本呼之
出!
“如果早知道你是西宇总裁,我…我就不会来。”她终于接受应岚就是布莱德这件事了。只是接受了又怎样?这无助于扑灭她的怒火。
“既然来了,不带些收获回去就太对不起自己。”他怕她
子一使就想离开美国,届时他又少了和她相处的时间。
言君蕾虽然气得快吐血,可她公私还算分得清楚,她和应岚的恩怨是一回事,采访的事又是一回事。“你放心,我不会放弃这个扯你后腿的机会。”她横了他一眼“我可是事先警告你,我来当你的专访记者,那可是你御笔钦点的,届时你别
哭无泪。”
“我自认行为都还算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包含设计我到美国来?”她马上找到“证据”吐槽他。把她设计到美国来的这步棋,很显然是来
的,绝对称不上磊落二字。
呵,这年头想活在阳光下,当个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君子,哪有那么容易的呢!
应岚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好啊!只要你敢把前因后果完整的做个
代,那你就写啊。”他就不信他和她的恩怨情仇她敢写!
“我…我…”她明显的脸红了可仍逞强的说:“我为什么不敢?”
“是吗?包含撞坏了我的车,把肇事者给拗成受害者,还有我英雄救美的事迹,以及…一夜云雨的事也都写出来?”
“我…我…”在他面前,为什么她的伶牙俐齿常突捶呢?老是笨拙得如同白痴一般?
想了想,若扯他后腿也必须把自己和他之间的事给扯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白痴才干得出来!她当然没那么傻。
“如果这些你都敢写,我也乐于让它见世。”他又是一脸从容的笑意,一副你想怎样,我奉陪到底的表情。“你…你不要脸!”这男人的脸是铜墙铁壁!不!他是玄铁铸面,因此刀
不入!那些光想就令人脸红心跳、尴尬不已的事,他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说出口。
应岚看着她,对于她“感觉”的灵敏度失了信心,他决心直接些。“我不认为喜爱一个女人,做出追求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啥米?她怎么好像听到外星人的语言。“我听不懂。”
还要更直接一些。“我喜爱你。”
一瞬间,言君蕾的脸红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卜通、卜通的响在耳边。
他见她睁大着一双眼沉默着,于是他又说了一次“我非常的喜爱你。”
在紧要关头,她又拾回她对男人没兴趣的恶女本
。“喜爱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方才她的态度太失常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应岚会喜爱她?那也就是说西宇的总裁喜爱她?呵…她不可能会相信的。
男人呐…早在八百年前就被她全否决了。
男人要喜爱上一个女人似乎很容易,同样的,他们为了另一个女人要背弃原本旧爱也不难。
因为男人是善变的,而她自认自己不是个永远美丽、保住青春的女人,因此,她不让自己陷入那种一朝红颜老,
宠不再,甚至被抛弃的狼狈中。
她的不恋爱哲学可是智者之举哩!
再美好的爱情也是有赏味期的,因为男人靠不住。
“我知道,所以我要表现出与众不同,才能赢得你的青睐,是不?”
“没用的。”她劝他不必白费心机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试试怎会知道。”
“对我说过这句话的男人不在少数,至今,没人成功。”
“对你,我有许多创举不是吗?”他一笑。像她那么恰的女人,大概没人敢设计她到自己身边,只是为了有机会对她表
情意吧!
“你是指那一夜情吗?”很难不想这么联想,她故作不在乎的看着他“那一夜我被吓坏了,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是需要人安慰,因此即使不是你,我想,也无所谓。”她在说这些话时,心情一度复杂而充满心虚?鲜邓担挥
旆ɡ碇
常蛭词姑挥腥ヌ讲飧男榈脑颍仓雷约涸谒祷选?br>
那一夜,真的是谁抱她都无所谓吗?
不!绝不是这样子的。那时候她是吓坏了,可,她却奇怪的只想赖在他温暖的
膛里,因为只有他能消除她心里的恐惧和不安。
那一夜,她只想徜徉在他怀里,不再任
、不再倔强的当个能去感觉温柔的女人,可这些,她不想让他知道。
“是吗?”应岚不悦的将
抿成一直线,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动怒的前兆。“那一夜,你真的是无所谓吗?那么还真抱歉,我太在乎了,因此,不打算如此就算了。”
言君蕾冷笑。“你的身份地位使你有太多一夜情的机会,你真正在乎的是,在一夜情之后,我竟然没有
恋上你吧!”
男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长相又不差的男人,往往对自己的魅力自信已经到令人作呕的地步,更何况,他还是集所有男人自负条件在一身。
对他面言,和他一夜温存后而不眷恋的女人,在他的情史中可是一项败笔,岂能容许那样的事发生?
“那些不是我在乎的。”
她挑着眉,忽然笑了出来。“如果你觉得那一夜情对你的的压力太大,为了不让你愧疚,那我再去多找一些一夜情的对象好了。”
女处好像是许多玩家的
忌,也许,他是烂男人中比较有责任感的一个吧?因此他觉得他把她吃了,不负些责任好像不太道德。
“我想你没那机会。”他的声音好冷,不下于外头的风雪。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从他沉怒的表情中得到些许的愉悦啊?
“因为,我会在你找到下一个一夜情的对象前,就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言君蕾笑了“即使你是西宇的总裁,这么武断的出口也太狂妄了吧。”虽然打从认识他到现在,她已经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了。
“你最好相信。”
“别的事情我当然相信,可是成为你的新娘嘛…”她无法不
出得意的笑。“决定权有一半取决在我哩,我想你很难有胜算。”
“是吗?”他扬了扬墨黑的浓眉,嘴角扬出了自信的弧度。
“我说不嫁就不嫁,难不成你要用抢的不成?”
“打个赌…”他
出个神秘的笑容。
“又赌?”上一次他不就赌她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吗?结果谁输谁赢已经很明显了。
这男人是不是在说“赌”字的时候,心里头其实早有赢得胜算的筹码?不自觉的,她提高了警觉。
“我赌你,会心甘情愿的和我进礼堂。”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世事难料。”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乖乖的当你的新娘。”都已经“心甘情愿”的和他进礼堂,她这句话有说不等于没说。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啥法子将我拐进礼堂。”
应岚不说话,只瞅着她笑,心中正暗自计划。
这辈子一直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是个中规中矩、做事按部就班的人,可为了眼前这小妮子,他不玩些手段是不行了。
且看他怎么请“卿”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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