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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停了一阵的雨再度落下,倾盆大雨猛烈地敲打着门窗。

 “我才不相信哩,你肯定是唬弄我的。”刑禕晰走过他,来到衣柜前。衡辕承不悦地皱眉,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后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后回答。

 “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过?”他在想或许江律瀚猜对了,她很有可能是他的旧情人,而他甩了她,要不,她怎么会这么讨厌他,不,是恨他。

 “没有,我没有跟你在一起过。”她佯装冷静,内心的波动却令她快要无法负荷,而这究竟是因为被甩的怨恨,抑或对他余情未了,她不敢去想。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就因为看我不顺眼?”

 “对,像你这种大坏蛋,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她关上行李,走进浴室。

 他跟着她来到浴室。“晰儿,留下来吧。”

 她再次回到房间。“别叫我晰儿,恶心死了。”

 “你真的要去睡公园?”他语气异常平静的问。

 “不,我有更好的地方。”那就是她可爱的车车。

 “哪儿?”莫非是另一个男人的家?

 “要你管!”整理好所有家当后,她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兔子玩偶,准备展开全新的生活。

 他站在原地,出乎意料的没有追上去

 她坐电梯到地下室,心里竟为此而感到有些失落。她心烦意的叹气。

 “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坐在车子里吧?”她烦恼低喃。

 就在这时,他也来到了地下室。

 看见他,她赶忙将自己藏起来。

 “他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希望不要,拜托不要。”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全然相反。

 他猜想她可能的去处,本想开车去找她,没想在地下室就看到她,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躲得好累,想坐起来,他却迟迟不离开。

 “干嘛还不走啊?讨厌。”

 他站在她车子的正前方,点燃一香烟,心想她到底还要固执多久。

 快走啦,烦那,呜,好酸,担心被他发现,她只好在心里埋怨着,却不敢发出声响。

 他微扬角,轻吐烟圈。

 “啊,我怎么那么笨,直接把车开走不就行了。”语落,她坐起身,朝他扮了个鬼脸后,发动引擎。

 踩熄香烟后,他朝他名贵的红色跑车走去。

 她将车子开离地下室,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他,没想到他竟然不死心的又追了上来。

 “烦耶!”她边抱怨边踩下油门,时速已从六十跳至八十,而且还持续在加速。

 发现她的举动,他既急又怒的咆哮:“那个笨女人!”

 “停车、停车。”他猛按喇叭要她停车,她却愈开愈快。

 “叭什么叭,吵死了。”她的时速快要破百了;除了上高速公路之外,从未开过那么快的她,开始害怕了。

 他紧跟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会出事。

 “笨女人,快停车,危险!”他利用免持听筒拨电话给她i气急败坏的说。

 (不要,只要你还跟着我,我就不停。)说她是笨女人,他才是蠢男人哩!

 “好,我不跟,你跟我回家!”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游

 (不要,不要,滚远一点,别烦我!)吼完,她正要切断通讯。车子却在此时失控撞上路旁的电线杆。

 “啊──”她吓得不知所措,慌乱大叫,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头撞上电线杆。

 “晰儿!”见状,他心急如焚的冲向事发现场。

 他急忙打开车门,将她从驾驶座上抱出来,她的车子已经开始在冒烟了。

 “乖,有我在,别怕。”他把她抱离车子,免得她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她小嘴微张,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差点就要和在天堂的爷爷、重逢了。

 “别怕,没事了,我马上送你到医院。”他柔声安抚,既心疼又自责。这时,交通警察赶了过来。

 “衡先生,怎么是您?”警察惊呼。“警察先生,我女朋友受伤了,我想先送她去医院,回头我再到警局去作笔录,可以吗?”衡辕承难得说话如此客套。

 “当然没问题,要我帮您叫救护车吗?”

 “不用麻烦了,谢谢。”

 送走阙叔和护士后,衡辕承拉了张椅子,坐在病边。

 握着那略显冰冷的小手,他不舍轻喃:“晰儿,对不起。”

 刑禕晰没有回应,她一上他的车便晕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醒来。

 接获衡辕承通知的江律瀚、孟瑶琳赶到了医院。

 “承,禕晰怎么了?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孟瑶琳忧虑急问。

 “她怎么会出车祸?”江律瀚忘了自己正身在病房,声音大了些。

 “小声点,医生说晰儿除了有轻度脑震之外,并无大碍。”说这话时,他依然紧握着她的手。

 “那我就放心了。”孟瑶琳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当她看见衡辕承这么关心刑禕晰时,心里真的好不羡慕。

 “辕承,你去警局作过笔录了吗?要不要现在去?刑小姐交给瑶琳和医院的人照顾就行了。”江律瀚低声音说话。

 “警局又不会跑掉,我要在这里等晰儿醒来。”对衡辕承而言,此刻除了刑禕晰,什么都不重要。

 他不愿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行为,反正,他就是不想离开她。

 “随便你罗,对了,明天下午有个会议。”江律瀚知道他一定会推掉。

 “叫辕站代替我主持会议。”衡辕站是衡家老三,同时也是炎焱集团副总裁。

 唉,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忘了吗?辕站去香港了。”

 “那就叫辕秦,再不你也行,如果都不行,就让我老爸重出江瑚。”总之,他就是不去,他要留下来照顾她。

 “呵呵。”江律瀚笑得很好诈,因为他终于知道衡辕承的弱点了。

 “干嘛笑得那么恐怖?”衡辕承皱着眉头问。

 “会吗?呵呵,你看错了。”向来游戏人间的黄金单身汉竟然也有贡的一天,有趣!

 “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他想和她独处。

 “承,要不要我去禕晰家把她的换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拿来?”孟瑶琳想到刑禕晰住院需要用到一些东西。

 “晰儿离家出走,东西全放在车上,现在车子烧了,东西大概也毁了。”幸好她没啥大碍,要不他肯定会愧疚到死。

 “那…需要我去帮禕晰买吗?我知道她的SIZ。”

 “那就麻烦你,对了,晰儿说她来,你顺便替她准备包卫生棉。”

 麻烦?承居然说麻烦她?天啊!孟瑶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衡辕承竟然会那么客气,她想她是不是该…放弃了?

 “有问题吗?”衡辕承的语气又恢复他贯有的傲然,他不过说了几句话,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没有,我明天早上就把衣服和盥洗用具带来医院给禕晰。”孟瑶琳之所以肯帮忙,除了想讨衡辕承心外,另外就是为了弥补刑禕晰;她知晓当她看衡辕承吻自己时心里有多难受,她们虽然是情敌,她却不愿伤害她。

 淡漠颔首后,衡辕承将信用金卡交给孟瑶琳。

 看了仍未醒来的刑禕晰一眼后,江律瀚、孟瑶琳双双离开病房。

 夜深人静,衡辕承一直守着刑禕晰,半步也没离开,他担心她会一睡不起,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经过六个多小时后,病上的她终于有了反应。

 “晰儿,你是不是醒了?”他站起身,心喜轻问。

 她皱着眉,灯光让她无法马上睁开双眸。

 “晰儿。”见她一直没有张眼,他又唤了一次。

 “吵死了,闭嘴。”头好痛,口好渴。

 他无奈一笑,心想她怎么连病了都还是这么凶!

 经过十数秒的奋斗后,她才真真正正的醒了过来…

 “头还很痛吗?”他柔声关切。

 “废话!”还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追她,又怎么会出车祸?

 “要不要喝点水?”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才不与她计较,换成是平常时,他肯定会“惩罚”她。

 “要。”她的喉咙乾得好难受。

 他倒了杯水,扶她坐起身,还亲自喂她喝。

 因为实在太渴,她喝得很猛、很快,差点呛到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

 “哼,要你管。”

 “亲爱的晰儿,我知道你很希望我管你,但不要一而再的提醒我,我的记好得很。”放下杯子,他笑得很“善良。”

 “神经,谁希望被你管啊?”笑什么笑?碍眼!

 “就是我亲爱的晰儿嘛。”他觉得逗她是他人生让大乐事!

 “麻当有趣…”话才说一半,她便捂住嘴巴,冲向浴室。

 他跟了过去,忧心的轻拍她的背。

 “恶…”她吐得很痛苦,连胆汁都快吐出来。

 “好点了没?”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吐了好一会儿,稍稍气后,她按下冲水马桶旁的把手。

 “还可以吧?”他从身后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我…我想洗手。”她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他扶着她走向洗手台,还替她打开水龙头。

 洗了洗手和脸后,她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没空品尝美人在怀的美妙感受,他将她抱出浴室。

 她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那个力气反抗。

 以极其温柔的动作将她放在病上后,他按下头的红色按钮。

 “还行!”他替她盖上被子,轻柔擦拭她额际的汗水。

 她无力地颔首,他的温柔让她有一点点感动。

 “等…”衡辕承语未尽,阙叔和护士走进病房。

 “阙叔,晰儿刚刚吐得好厉害。”衡辕承忧心忡忡的说。

 阙叔是医院的院长,和衡家是三代世,也是衡家的家庭医生。

 “好,我看看。”

 阙叔走到病边,面带笑容的替刑禕晰看诊。

 “阙叔,怎么样?您不是说晰儿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现在…”衡辕承心急追问,他实在很担心刑禕晰的病况。

 “有点耐心,你当阙叔是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啊!”衡辕承没再追问,俊颜写满担心与不舍。

 当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冲进医院时,阙叔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老眼昏花了。照他看来,老衡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而他家的那个不肖子却连个影儿都没,他也好想和老伴儿一起享受含饴弄孙的滋味。

 “刑小姐之所以会吐是因为有轻微脑震,住院休息几天就好。”阙叔拿下听诊器后说。

 “阙叔,谢谢您。”衡辕承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不会,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吧。”阙叔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过病房。

 “我不要紧。”他不能丢下她不管,一是因为责任,二嘛…他懒得承认。

 “嗯,刑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一声。”阙叔慈祥笑道。

 刑禕晰眨了眨眼代表回答。

 待阙叔和护士离开病房后,衡辕承坐在沿,轻轻拨开刑禕晰汗的乌黑发丝。

 “乖,闭上眼睛。”他关上光灯,打开头灯。

 她无力回应,一闭眼就睡着了。

 翌正午时,刑禕晰才醒来。

 “我的车子呢?”刑禕晰一醒来便急着询问自己的爱车。

 “别那么激动,你不先去盥洗一下吗?”衡辕承喝了杯水后问。

 “我问你我的车子呢?”她口气不善的又问了一次。

 “烧了。”他据实以告,她的车子现在大概已经被送进了垃圾场。

 “烧了?怎么会这样?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才开了一年多耶,都是你啦,干嘛追人家,害人家出车祸。”她伤心落泪,自从与他再次相遇后,她身边一直都没什么好事。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他拿她的眼泪没辙,她一哭,他是心也痛、人也慌。

 “那、那爷爷送我的拆信刀呢?”她记得是放在外套里,外套呢?

 他打开边矮柜的第一格抽屉,拿出一把银色的拆信刀。

 她接过拆信刀,好不珍惜的看着、摸着。

 “你先去盥洗,盥洗完我带你去吃饭。”

 他想要搀扶她下,她却不领情。

 “走开,不要碰我,讨厌鬼。”

 “晰儿,听话,你难道不饿吗?”他从没真心哄过女人,她是第一个,说不定也是唯一一个。

 “我为什么要听话?我饿不饿关你什么事啊?少在那儿假惺惺,你以为这一切是谁害的啊?”呜,她可爱的车车啦。

 “你是病人,别那么激动。”他柔声安抚。

 “不要你管。”她气呼呼的下,走不到三步便跌坐在地。

 “有没有摔疼?”他心疼的将她抱回上。

 “摔死也比被你气死好。”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脾气。

 “别说那个字。”他听得很不舒服。

 “我偏要说,死、死、死…”她就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打断那令自己不悦的字眼。

 “唔…”大狼,连生病都还要偷袭她,不要脸!

 “你是病人,生气对身体有害无益,就算不为我,也该为了自己着想啊!”休养身体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悦。

 “知道我是病人,你还…”这算什么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过分、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谁教你不听话,要说那个字。”他也是不得已的,不过,她的依然如此甜美。

 “去你的,大白疑!”如果说说就会有事,全世界的人类早就死光了。

 “晰儿。”他轻柔唤道。

 “做、做什么?”她读出他眸底的企图。

 他用舌尖轻她颤抖的瓣,眼看两人就要…

 一个不识相的人,没有敲门便直接走进病房。

 “抱歉,呵呵,你们继续。”啧,连生病都不放过人家,真狠!

 “什么事?”衡辕承叫住准备离去的江律瀚。

 “警局早上打电话到公司,说请你到警局作一下笔录。”江律瀚和衡辕承说话,目光却落在刑禕晰的脸上。

 “江律瀚,眼睛不想要了吗?”

 “呵呵,当然要。”小气,看一下又不会怎样。

 刑禕晰又气又羞的躲进被窝里。

 “我陪晰儿吃完饭再去。”他边说边拉下她的被子。

 刑禕晰在衡辕承的手背咬出齿痕后,躲回被子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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