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马车往边关赶路,经过七、八天的行程后,已经进入北方疆界了。
在北方,放眼望去,都是黄沙夹杂绿原的景
,直接天际,看不到边界,其间除了
立在平原上的住家聚落,还有高壮的大树。
从京城离开往北走后,纤纤发觉夫君不再限制她看外面的景
了,就算在城镇休息过夜,她若想外出逛逛,夫君也会答应,她只需用纱帽将脸盖住,便能随夫君出门,这令纤纤好高兴。
她不爱到人多拥挤的地方,尤其是男人聚集处,但她爱去看看一些布店、卖首饰的工艺店,到那儿逛的大多是女人,而且招呼的店家也是老板娘,让纤纤感到自在,只是她对夫君有些不好意思,要他陪自己逛女人的玩意。不过夫君没有怨言,使得纤纤更庆幸自己嫁到好丈夫了。
变街当然就会买东西,夫君出手很大方,只要她喜爱,夫君都会买给她,所以一路上她也添置了不少东西。
越接近漠北,风景就越单调,都是黄沙一片,纤纤风景看腻了,就拿出针线做起女红,这是她在路上买来打发时间的。
她在
制一双鞋要送给夫君,鞋底已经做好了,正在绣鞋面,素
的布料上是只展翅翱翔的老鹰,式样简单大方,手工也很
巧。
宇文晟从书中抬头看着专心做女红的纤纤,她婉约温柔的气质在此时表
无遗,他不知道原来女人拿针线工作时会这么动人,让他很难移开眼。
纤纤抬头要换线,就见到夫君在看,她回他一个娇
的笑容“夫君,看书累了吗?纤纤为夫君倒杯茶。”她放下针线,为丈夫倒茶。
当她端着茶走近丈夫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纤纤没站稳,摔向宇文晟。
宇文晟手脚俐落的抱住纤纤,也在茶杯从纤纤手中翻倒时,马上接住。
纤纤扶着夫君稳住身子,关心的问:“夫君,茶水泼到哪儿了?弄
你了吗?对不起,纤纤真是笨手笨脚,对不起,夫君!”满脸的自责。
宇文晟哈哈一笑,将整杯完好的茶水送到纤纤面前“茶杯不是在这儿吗?茶水也没有倒出来啊!”“这…这怎么可能,夫君你如何办到的?好厉害!”纤纤睁大眼,崇拜的惊呼。“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宇文晟满眼得意神色,仰头喝下了茶。
纤纤看着,夫君真的好帅好吸引人,他的俊帅由陪着自己去逛街时,不管男女老少都对夫君投以羡慕的眼光中可以得知,许多年轻女子甚至还当街对夫君拋媚眼,行为大胆到让她咋舌,这也显示了夫君不凡人品有多引人注目。加上夫君位居四王爷,还身兼武胜大将军,地位不凡,能嫁给如此伟岸出众的男子,怎能不说是她的幸运呢?
所以,纵使她嫁给夫君只是为妾,但是能服侍夫君,她也心满意足了。
宇文晟将茶杯放回桌上,见纤纤直盯着自己看,轻捏捏她的粉颊笑问:“看什么?”
纤纤红着小脸,羞怯的将头埋入夫君怀中,轻声低喃:“遇上夫君,是纤纤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晟抱紧她,笑得温柔:“是吗?”
纤纤点点头,顿了下,声音有如蚊子叫:“纤纤…纤纤喜…喜爱…夫君!”这话说完,纤纤从耳
子到脚都被红
占据。
宇文晟心中感动,但是也有不安,丧失记忆的纤纤才会说出这些话,若她恢复记忆,她还会如此柔顺可人吗?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纤纤,也尽力不让她恢复记忆。
他自私吗?不,宇文晟霸道的否认,他只是在找最适合纤纤的角色,那就是现在的她。
排除掉心中升起的微微歉意,宇文晟专制的以自己的意思来决定纤纤的人生,既然是他的人了,理所当然该一切都听他的。
“你有多喜爱小王呢?”甩开心中的问题,宇文晟搂紧纤纤,逗着她问。
纤纤依偎着夫君,娇声回答:“人家…人家不知道啦!”
“不可以不知道,快说,说!”宇文晟的手溜到纤纤的
上,呵
她说。
“呵…不…不知…哎呀,别…别弄了,纤…纤纤投…投降,投降,呵…”纤纤笑弯了
,和宇文晟一起躺倒在软垫上。
“说,否则小王要用重刑了!”宇文晟看着身下笑个不停的纤纤恐吓说。
纤纤差点就笑岔气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停下笑,不过嘴角、眼角仍是可掬的笑意,她小脸通红,看了夫君一眼又转开,羞得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还不说,我又要搔
了!”宇文晟装成一脸正经模样吓她,想
出她的真心话。
“不…不要,人家说,纤纤说就是了,纤纤…纤纤…纤纤爱夫君!”说完,她小手掩面,难为情的不敢再看夫君,天啊,她真说出来了!
宇文晟有多
快就不用说了,他要的正是纤纤的全心全意,俯下身,他的吻点点落在纤纤盖着脸儿的小手上,移开她的手,下个目标就是她小巧的红
。
得到了纤纤的人,也得到了她的心,他真的
足了。
马车不停的向目的地前进,车外依然黄沙飞扬,车里则是另一番热闹情景,而且看样子一时间还停不了。
“将军真的回来了?”
在边关最著名的两大红
范小榭和易婵娟的房里,不同地方、不同的人,却传出同样开心的欢呼声。
通报消息的人都点头再说一次:“是啊,将军已经回到将军府了!”
“小薇,快为我梳妆,我要去见将军!”范小榭提起裙摆急坐到梳妆台前,要婢女为她打扮,将军这次离开一个多月才回来,她好挂念,真想马上就见到将军。
另一边的易婵娟也同样坐在镜前,要丫环楼儿拿出首饰,她要挑出最合适的戴上去见将军,不知道将军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她。
“小姐,奴婢还有话没说完呢?”通报的丫环连忙提起。
“还有什么话,说吧!”范小榭专心上粉,心不在焉回答。
“这回将军除了自己回来外,还带了个姑娘回来,听说…听说是将军新纳的夫人呢!”丫环补充说明。
易婵娟拿着珠花的手停在半空中,惊愕的转身看着丫环“你说什么?”
“小姐,将军这次出门娶了个新夫人回来,现在她同将军一起在将军府里。”婢女据实禀明。
紧抿着红
,易婵娟的眼里有着熊熊妒火,将军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会的,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快她一步进入将军府?她不相信这件事,不相信!
另一边的范小榭则是落寞失望的将胭脂放下,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将军厌烦了她和易婵娟,另外找到新人代替她们了,可笑的是,她和易婵娟还互相敌视、彼此攻讦,原来最大的敌人不是对方,而是别的女人!
范小榭走到桌旁拿着刚为将军做好的新鞋子,递给了随身婢女小薇“你将鞋子送去将军府,请
总管转交给将军。”只愿将军收到鞋子,能念着旧情来看看她。
“是,小姐!”小薇拿着鞋子退下。
范小榭无心再打扮,失意的坐在窗边发呆,将军现在只见新人笑,还能想到她这个旧人吗?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易婵娟则是不甘心受冷落,就算纳了小妾,不代表将军会忘记她,她要让那位新夫人知道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易婵娟坐在桌边,提笔写了张短笺,折好交给丫环“楼儿,把我早上做的豌豆黄装在食盒中,将这信放入,送至将军府给那位新夫人尝尝!”
“好的,小姐!”楼儿拿着信离开。
易婵娟看着镜中闭月羞花的脸蛋,她对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范小榭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有谁可以取代她呢,她想将军一定是回京城后一时寂寞难耐,才会随便再纳个小妾来伺候他,现在回边关了,将军会再回到她的身边。
对于这件事,只有一点让易婵娟开心,就是范小榭注定要失宠了,她终于打败了这个对手。
而那个新夫人,易婵娟不怕她,她相信将军不会就这样不理她,只要将军再见到她,她便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将军的心只留在她身上。
她会做到的,易婵娟在心底发誓。
当马车进入将军府后,纤纤看着府里的一切,心中最先闪过的念头便是:好大啊,这个将军府真大,马车在府里还走上一段路才到马房。不过这个宅子虽然大,布置却很朴实,亭台楼阁全是由砖块或石头砌成,上面没有华丽的雕纹和装饰,一切都很古朴简单。
宇文晟带着纤纤下马车,
管家夫妇和项督统已经等着
接人了,连忙拱手向宇文晟致意:“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纤纤,这是
管家、
大娘,他们夫妇俩管理着将军府,另一位则是项督统,负责守卫边关。
管家、
大娘、项督统,这位是三夫人,以后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了。”宇文晟介绍着。
“见过夫人!”
管家夫妇和项督统都很有礼的向纤纤躬身致意。
纤纤浅笑对他们点头回礼。
“
大娘,你先带夫人到房里休息,并派两个伶俐的丫环伺候夫人。”宇文晟吩咐。
“是,请夫人随民妇来。”
大娘向纤纤比了个手势。
纤纤怕生,下意识握住了夫君的手,娇怯的抬眼望着他,眼里有着不安。
宇文晟微笑安抚她“乖,你先和
大娘下去休息,小王办完事就回房。”
纤纤知道夫君有正经事要做,虽然不愿意和他分开,只好咬
点头随
大娘离开。
经过长廊曲径,纤纤边走边好奇的打量四周,和行馆的精美雅致相较,将军府朴实多了,都是利用自然的石块树木来造景,手法简单,不过也很有特色,有种浑然天成的
犷气势,和夫君身上的气质很相似。
来到取名为“松园”的拱门前,
大娘对纤纤大略介绍将军府。“将军府里除了广场、大厅外,另分为松园、竹厅、梅楼三地方,松园就是将军的住所,竹厅是宴客厅,梅楼是书房、议事厅,另外东厢房是客房,西厢房是民妇和几位管事、将领的住所,仆人则是住在后花园附近。”
原来是这样划分,纤纤了解的点头。
大娘带着纤纤走入松园,占地不小的花园里有数株技干
大的松树,还有一个石造凉亭,居中耸立着一栋两层楼屋宇。
“夫人,这一楼是将军平时练功的地方,里面放了许多兵器,二楼是卧室。”走上二楼,
大娘推开房门让纤纤进入。
纤纤睁大眼看着这布置简洁的房间,入眼的柜子、桌、椅,都是由厚重的桧木所制成,几盆枝芽茂密的松树盆栽是房里仅有的装饰,以屏风隔开花厅和内室,内室除了一张大木
,就是衣柜和梳妆台,布帘后是澡间。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好生硬,
刚气看得出只有夫君一人住在此,夫君告诉她,大夫人、二夫人都住在京城的王爷府邸,难道没有侍妾在伺候夫君吗?
“平时将军是谁伺候的?”纤纤问
大娘。
“回夫人,都是将军的随从桂堂和木克在服侍,另外还有几个打杂的小厮。”
大娘回答。
“将军没有侍女吗?”纤纤感到好意外。
大娘摇摇头“没有,将军的起居一向都由男仆打理,将军不习惯让丫环
手。”
纤纤听了心中
快,那表示以后就只有她服侍夫君,不会有别的女人和她争宠了,这令她很开心。
“叩!叩!”敲门声响起,走入两个丫环,
大娘在带夫人来松园时,在半路喊住仆人找丫环来服侍夫人。
“夫人,这是小绢、紫儿,她们以后伺候夫人。”
大娘向纤纤禀明。
“见过夫人。”小绢、紫儿向纤纤行礼。
“不必多礼。”纤纤回答,这两个丫环长得白净顺眼,让她很有好感。
“夫人,您要先梳洗,还是休息?”丫环之一的小绢有礼的问。
“先梳洗吧!”纤纤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洗个澡。
“那民妇这就下去准备!”
大娘退下。
小绢扶纤纤在梳妆台前坐下,和紫儿为夫人解下发饰梳理长发。
“夫人长得真美!”小绢看着镜中的纤纤,微笑的恭维。
“难怪将军会带夫人回将军府,这里还未有过女主人呢!”紫儿也开口说道。
“大夫人、二夫人没来过将军府吗?”纤纤顺口问。
“没有,除了夫人外,没有别的小姐夫人在将军府待过。”小娟据实回答。
没想到夫君生活如此严谨,以夫君的权势来说,这真的很难得。
沐浴的热水准备好后,纤纤便进入澡间洗了个畅快的
,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除去一身的尘埃疲惫后,才起身让丫环伺候穿衣。
走出澡间,她的行李已经送到了,
大娘正叫小丫头将东西整理好,珠花首饰、胭脂水粉也摆上了梳妆台,让这房间多了温柔的味道。
不过在外厅桌上却摆着两样礼物。
“夫人,这双鞋是范姑娘派人送来给将军,而这个食盒是易姑娘送给夫人品尝的。”
大娘向纤纤说明。
她才刚到边关,怎会有人认识她,还送她东西,纤纤疑惑的看着
大娘“她们是什么人?”
大娘脸上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对夫人解释范小榭和易婵娟的身分。
“
大娘,难道你也不知道吗?”纤纤看
大娘久久没回答,以为她不明白。
“夫人,民妇知道,但是不知该如何向夫人说明。”
大娘老实回答。
“
大娘,你就照实说,不要紧的。”
大娘这一迟疑,让纤纤对这两名女子的身分更感兴趣了。
“回夫人,范姑娘和易姑娘都是青楼女子,貌美而且多才多艺,她们和将军很
,算得上是将军的红粉知己。”
大娘简单解释。
“哦,原来是夫君的红纷知己啊!”纤纤知道了也不以为意,将鞋拿到手上瞧瞧看看,手工很
巧呢,这位姑娘虽是青褛女子,手艺还真不错!她也打开食盒,看到信笺先打开看,然后再拿起一块易婵娟做的豌豆黄尝了口,微甜又不腻,好吃!
大娘看夫人脸上的神情很平静,似乎对范小榭和易婵娟这两个人没有意见,不放在心上,她有些惊讶“夫人,您不会不高兴吗?”
纤纤看了
大娘一眼,不懂她为何会这样问:“我怎么会不高兴呢?那两位姑娘伺候夫君时间比我久,一定更了解夫君的喜恶,我还要向她们多学学才是!”她浅笑柔声回答。
夫人的心
宽大到如此地步,真让
大娘佩服,她对纤纤多了分敬重。
纤纤又吃了块豌豆黄便将食盒盖好,等夫君回来一起尝尝。
她不好意思平白收人家的礼物,于是拿出路上夫君买给她的东西,从中挑了两个式样不同的金钗,要
大娘让人送去给范小榭和易婵娟,当作她的回礼。
“夫人,您对人真好!”
大娘忍不住出言称赞。
“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纤纤大方的回答,不自觉中表现出她的好教养、好气度。
其实这是甄氏从小教导纤纤的待人礼仪,她常叮嘱:女子只能依靠丈夫而活,丈夫是天,所以千万不能反驳丈夫的话,大丈夫有个三
四妾也是应该的,做女子的一定要柔顺的承担下来,绝对不能惹丈夫生气。男人最不爱女人争风吃醋,善妒的女子不可能得到丈夫的宠爱,因此要大方接受丈夫的花心,只要自己够温柔体贴,丈夫一定不会拋弃自己。
纤纤柔顺的个性是在母亲这样观念下培养出来的,尤其在她爹褚士轩面前,纤纤是最听话最乖巧且没声音的女儿。
失忆后,她对宇文晟莫名生成的极度信赖感,加上宇文晟成了她的丈夫,她的一颗心便全放到丈夫身上,将夫君当成她最亲的人,敞开心
对待丈夫,在不知不觉中依着本
做事,将母亲的教诲完全付诸行动。
因此,她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夫君有红粉知己的事。
宇文晟虽然说会早些回房陪纤纤,但是他离开边城有一段时间,有许多事情必须处理,所以没回房陪纤纤用晚膳,因此来到将军府的第一顿晚膳,纤纤独自一人享用。
不过她心中没有怨言,她了解夫君真的在忙,用完膳后,便将要送给夫君的鞋没做完的部分拿出来做。
绣完最后一针,纤纤开心的笑了“完成了!”放下针线将一对鞋子放在桌上看着,心中很
足,也大方的将范小榭送来的鞋子摆在一起比较,在手工上,纤纤认为不分轩轾,但在式样上,范小榭的鞋样是只发威的老虎,旁边再衬以云朵,看起来精致富丽,似乎比她单独绣一只老鹰生动多了,不知道夫君比较喜爱哪一双鞋子?
纤纤再拿出易婵娟的信笺看,秀丽的字迹写着:夫人亲鉴:民妇与将军相识久矣,感情深厚不同于平常,如今得知将军娶了新妇,民妇为将军
快之余,特地送上亲手所做的糕点祝贺,这也是将军最爱吃之甜品,小小心意愿夫人笑纳,也祝福夫人和将军甜蜜永久。
婵娟敬贺
虽然身在污泥中,但能有如此不染尘埃的好心地,会美意的祝福人,这个易姑娘想必是个奇女子,难怪丈夫会视她为知己,一定是个品貌兼备的佳人吧!
纤纤本着宽宏的心去看待丈夫的情史,没有嫉妒,当然也不会生气或不高兴。
初更过后不久,宇文晟回房了,那时纤纤正将夫君送的饰品一字排开在梳妆台上,一个个拿起来把玩着,听到开门声,她连忙从内室跑到花厅,见到是丈夫,她
出了一朵灿若
花的笑容。
“夫君!”她跑向前投入丈夫怀中,小手揽住了字文晟的颈项。
宇文晟抱着纤歼,用
点了下她的小嘴“小王回来晚了,你一个人在房里怕不怕?”
纤纤摇摇头“这房里有夫君的气息,好似夫君陪在身旁一般,纤纤不会害怕。”
宇文晟闻言怜惜的抱紧她,她就是这样惹人疼爱,甜美得让人放不下。
“你在做什么?”宇文晟四下看了看,他知道这房间里没有任何小玩意给纤纤打发时间,她一定很闷吧!
“纤纤在观赏夫君送的东西啊,还有,纤纤要送夫君的靴子做好了,夫君来试试。”纤纤高兴的拉着丈夫来到桌前。
宇文晟看到桌上放了两双鞋子,还有一个食盒。
“夫君,这双是纤纤做的,另一双鞋是范姑娘送来的,这个食盒则是易姑娘拿来将军府给纤纤品尝的,里面是豌豆黄,很好吃呢,易姑娘说这是夫君最爱吃的甜点,夫君要尝尝吗?”纤纤打开食盒拿出糕点,送到宇文晟嘴前。
宇文晟把甜点放在一旁,问纤纤:“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送入府里的?”
“在纤纤回房后不久,这两位姑娘和夫君相识,又如此有心,所以纤纤也回了份礼物给她们。”纤纤微笑的告诉宇文晟。
“你知道她们的身分了?”宇文晟眉头皱了起来。
“知道,
大娘说是夫君的知己,她们对夫君真关心,知道夫君回边关,马上就送东西来,范姑娘这双鞋子做得很好,她一定很用心在做。易姑娘的豌豆黄也是,若夫君爱吃,纤纤下回就去向易姑娘学来做给夫君尝尝。”纤纤说得大方得体。
宇文晟听入耳却很不是味道“她们是我的红粉知己,你不会不开心吗?”
纤纤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不会啊,夫君会喜爱她们,想必她们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夫君的垂爱,纤纤还要多向她们学习呢!”她心无城府的回答。
“假如小王想将她们接入将军府,和小王住在一起呢?”这样一来,她还能如此大方吗?
纤纤的反应却教宇文晟生气,她竟然马上就点头了。“好啊,那纤纤就不担心没有伴了,夫君,你真要接范、易两位姑娘到将军府吗?”还一脸的期待神情。
“你难道不担心她们进门后,小王只宠她们,不再关心你了吗?”宇文晟沉下脸,有不被重视的感觉。
纤纤笑脸收敛了下,马上又恢复“纤纤当然担心了,不过若夫君真心喜爱她们,纤纤也只好接受,只要夫君喜爱就好,纤纤没有意见。”她涸葡定的答复丈夫。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叫小王不准接她们进来呢?你这么大方,心里还有小王吗?可恶!”宇文晟发火了,听纤纤说的话,他根本一点也不重要,有他、没有他都没有关系,这令他觉得自尊受损。
纤纤明白夫君生气了,可是她纯真的脑袋却看不出丈夫在气什么?
“纤纤心里当然有夫君了,纤纤很敬爱夫君的,所以夫君有什么泱求,纤纤一定没有意见,怎敢要求夫君不能做自己喜爱的事呢?纤纤不敢。”她无措的看着夫君解释。
宇文晟心中又气又心疼,他看得出纤纤非常的柔顺乖巧,他原以为自己拥有了她的爱,到现在才发觉她的爱有如菩萨般,完全奉献无私,少了浓郁的爱恋,这种爱
足不了他,他要她心里眼里只有他,为他笑为他哭,和平常的女人一样有嫉妒心,想永远霸住他,他要她发自内心狂热的爱他。
宇文晟大力将纤纤紧搂入怀中,命令她:“说你爱小王,说!”
纤纤没有迟疑,红着脸马上轻声说:“我…我爱夫君!”
上回他听到纤纤的爱语很感动,为何这次他没有感觉了,是纤纤对他的爱变淡了吗?还是他越来越贪心,需要她更多的爱呢?
“证明给小王看,你有多爱小王?吻我!”宇文晟贴近纤纤,语气急促狂霸。
纤纤脸烧红了,虽然和夫君是夫
,可是她从不曾做过这样主动的事,不好意思的退却。
但是宇文晟不让她退缩,大力的擒住她,加重语调:“亲我,纤纤,小王不准你逃避,亲我!”
纤纤无奈,咬咬
,踮起脚尖,飞快的在宇文晟
上轻点了下
差。
这根本不能解决宇文晟的渴求,他抱起爱妾,飞快上了
,俯视身下的女子,真想将她
入自己身体里,那她就能明白他有多需要她了。
“再亲小王一次!”宇文晟强硬的再下令。
夫君怎么了?为何一直要她主动呢?纤纤感到好难为情。
“纤纤!”宇文晟催促她。
纤纤硬着头皮,小手攀上了夫君厚实的肩头,使力拉下丈夫的头,两
相遇,这次的吻亲密多了。
宇文晟的舌霸气的顶开纤纤的贝齿,找寻他想要的甜蜜,狂热的猎取,这个吻既深又长久,最后还是由宇文晟主导,他要在纤纤心中烙下他的痕迹,所以他用热情滚烫纤纤的灵魂,要唤出她埋藏在羞怯底下的感情。
在这个吻分开时,纤纤已经
得说不出话来,她没经历过这样的吻,夫君好象要吃了她似的,
暴得吓人!
不过更让纤纤惊骇的是夫君接下来的动作,他解开了她的衣襟,
在她纤肩和柔美的
丘上徘徊,突然一阵剧痛让纤纤惨叫出声。
“夫君!”纤纤疼得眼泪都
下了,不明白丈夫为何要咬她。
宇文晟看着纤纤
前玉峰近心脏地方带血的齿印,他低头亲了下,伸手为纤纤拭泪“别哭,这是小王的印记,这印记将永远留在你身上,代表你这一生都是小王的人!”
“可是纤纤本来就是夫君的人啊!”纤纤不明白的委屈申明。
“万一有一天,你不再记得你对小王的爱了呢,小王希望这个齿印会唤回你的记忆。”宇文晟喃喃低语。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纤纤对夫君的心不会变,一生一世都不会妀变。”纤纤看到夫君眼里有些许的寂寞,她的情绪也坏了起来,她不想看到夫君不快乐,于是急急的保证着。
宇文晟温柔的看着纤纤,脸上有抹心疼,再吻了下她
口的齿印“很疼吗?对不起,小王让你试凄了!”
纤纤不在乎的摇摇头“不疼,不疼的,纤纤不可能会忘了夫君,若夫君不放心,就再咬几下吧,纤纤绝不再喊痛。”夫君的关怀让她开心,所以她也要尽力使夫君高兴起来。
“傻纤纤,你真是小王的傻宝贝!”纤纤的话让宇文晟心中
过暖意,他极尽温柔的待她,要给她完全不同的
情。
宇文晟没发觉,在他索取纤纤的爱时,他的心早已陷入纤纤的柔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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