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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费琪回南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个星期,重新将自己全盘掉的心情作一番整理。

 她似乎应该抛掉那种仙度瑞拉的梦了,对于向扬,她是注定无法拥有的。

 再怎么样,终究还是美女比较适合他,而她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何德何能,有什么本事和资格拥有他?

 唉!尽管她的脑子清楚地明白,但是,为何她还是不断想起他的影像呢?

 费琪甩甩头,拎起背包走出松山火车站。

 今天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只可借,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像被暖照过的棉被般,舒舒服服松松软软,反而像阴天再怎么拧也拧不干的被子,彷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滴滴答答地落下水来。

 “我想太多了。”她再度用力地甩甩头,匆匆走向自己租赁的房子。

 她得好好休息一下,储备精力面对明天繁重的工作。

 她已经“摸鱼颓废”太久了,千万不能够再让这些莫名其妙的自怜情绪毁了一切。

 情场已是败将,她可不想连工作都搞砸了。

 想一想,她的脚步却还是和逃回南部时一样,步步都显得沉重。

 **

 下班时分,向扬第八天来到那个遇见费琪的站牌前,跑车戛然停下,他俊美的脸庞

 隐含着三分憔悴和七分的心慌等待。

 懊死,那个小花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她!

 她居然敢这样从他身旁逃开,而且还是在他们缱绻之后。

 他烦躁地爬梳过发丝,深邃的眼眸此刻满布气恼和焦虑。

 下班的人不断地涌向公车站牌,他极目四望,却依然望不见那个教他魂萦梦牵的娇小身影。

 正当他以为今天还是要黯然离去时,忽地,一股莫名的情绪驱使他抬头凝望前方。费琪抱着一大堆的报表,颇为吃力地挤在人群中。

 他想也不想地打开车门,如同旋风般冲到她身旁,伸手取饼她手上的重担。

 费琪一愕,吃惊地望向来人“你、你…”老天,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地一手拖着她往跑车走。

 “我不要!”她直觉要逃开。

 向扬深了一口气,脸上充满激动和奇异的情绪“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努力想挣脱他的箝制,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有力的手掌。

 “上车再说。”他的眸光飞掠过她清减的脸蛋,一丝心疼隐约闪过。

 费琪就这样被他拖着走,直到坐上跑车,他才松了口气,踩着油门开车上路。

 她别过脸,心慌地望向车窗外,紧紧咬着,翻腾在心中的除了惊喜愣怔和痛楚外,还有更多的羞涩。

 这种复杂的情绪使得她千头万绪,一时无语。

 向扬凝视她,眼眸漾着温柔“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温柔瞬间击倒了她,一个震颤,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

 她拚命将泪往肚子,试图平静地反问:“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逃开?”

 “我没有。”

 “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里含着急躁和苦恼“我每天都到同一个地方等你,可是一连等了七、八天,你总是没有出现。”

 费琪紧捏着裙角,倏然一阵晕眩“等…等我?”

 “是的。”他的口气活像个尊制的丈夫“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我只是…”她支吾了好一阵子,这才发觉不对“我做什么要跟你解释我的行动?”

 “因为你欠我好多个解释。”他蹙眉。

 “我没有欠你什么!”她把最珍贵的贞献给他,都没有埋怨上一字半句了,他又凭什么说她亏欠他?

 她已经放弃纠他,不再制造困扰给他了,他还想怎样!要她负荆请罪,为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胡闹赎罪吗?

 因为激动,更因为委屈,她的眼角的泪不停的淌了下来。

 向扬瞬间彷如被子弹击中般,他腾出一手,急急握上她的“天!你别哭。该死,我真不会讲话,居然还把你弄哭了。”

 见她落泪,心湖彷佛也被搅得一阵慌乱,令他不知所措。

 女人的眼泪向来只是一种手段,他也从不会被它牵动情绪,可是他居然见不得她哭。

 “我没有哭。”明明泪疯狂地滚落,她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只是…只是…”

 他深深了口气,坑诏作地将车子停在路旁,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入了怀中。

 唯有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的心底才有了一丝踏实感。

 伏在他坚实温暖的怀,那充满男魅力的气息深深地包围住她,彷佛在无言地抚慰着她所有的伤心委屈。

 费琪不敢相信他居然待她如此温柔深情。

 她低低叹了一声,纵情地享受着这温暖的一刻,尽管这一切可能只是出自他的习惯…习惯?她倏然一惊。

 是呀,他根本不喜爱她,他会这么待她,可能只是出于风的习惯或者补偿心理罢了。

 费琪猛地推开他,拒绝再让心房沦陷“不行。”

 向扬一时不察,被她挣了开去。

 “怎么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像是这样就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我找你做什么?”他爬梳着浓发,颓然地吐出一口气来,好像也在反问自己。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平静地道:“如果你是因为那一夜的话,我没事,如果不是因为那晚的事,那我们更没有什么集了。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你为何要这么冷漠淡然?这一点都不像你。”

 她心一酸,嘴颤抖起来“否则你要我说什么?难道我能够再继续作白梦,妄想你可能会喜爱我吗?”

 他眸变“所以你放弃了?”

 “我放弃了再打搅你。”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打彩地道:“我想过了,你还是适合漂亮完美的女人,至于我,只是一个自不量力的花痴而已,你说得对。”

 他心一痛“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

 “不是贬低。”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拒绝再让它掉出来“这是事实。我知道你已经很容忍我了,如果我再这么不知好歹地下去,到最后你一定会更厌恶我。”她不要让那一夜的美丽化作虚幻和丑恶的牵挂,她宁愿就这么一辈子抱着那个美好回忆过活,也不要继续下去,等着他一天一天地讨厌嫌弃她。

 经过那一夜,她已经无法再接受看到他的鄙夷眼光,那会让她心碎。

 “谁说我厌恶你?”他低喊出来。

 她摇头,拚命眨回泪水,那个早晨的事在在提醒着她,他喜爱的终究不是自己。

 “傻瓜,如果我真那么厌恶你,我何必一连八天的过来等候你的出现?又为什么会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的,脑?锶悄愕挠白樱俊?br>
 他深沉沙哑的低吼瞬间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备和伤痛,她重重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向他。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向扬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俊美的脸上一片苦恼“我也很想要就此把你忘记,也很想要把那一夜和以前无数次的夜晚视为一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我不行。”

 她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瞪着他,接收着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满眼伤痛地看着她!低喃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把你的身影从我脑海中逐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也无以名之…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溜走。”

 她咬着下,狂喜瞬间飞上了心头,但是,她的理智依然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讨厌她?甚至,他还在想她?这怎么可能?

 她低着,洁白的牙齿更用力地紧咬瓣。

 他脸色微白地看着她嘴已经咬出了一丝血红,他急急地伸手一探,撑开她的贝齿,让陷入沉沉思索中的她咬上他的指尖。

 尽管她咬的力道很大,但是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心疼地端详着她的嘴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他情不自地抚触她柔软微红的,咬着牙问道。费琪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正大口咬着他的手“哎呀!”

 她连忙松开了牙,看到他的手指已经深深印上两排小小的齿印。

 “你才奇怪,为什么要把手送上来让我咬?”她连忙检视起他的手,急急替他握着。

 他一翻手握住她的柔荑,温柔地看着她“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要偷偷跑掉?我差点没把佣人们炒鱿鱼,因为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什么时候跑掉的。”

 她眼神一黯“我不想妨碍你和季小姐。”

 “若兰?”他端起费琪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你在吃醋?”

 她一口水“我没有!”

 “还说没有,脸颊都红了还说谎?”他低笑。

 “就算我在吃醋,那又如何?”

 “我和若兰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不上我和你的,照理说应该是她吃你的醋才对。”他爱怜地道:“你有什么醋好吃的呢?”

 她垂下睫,心中百味杂陈,低语道:“越得不到的越是值得追求。”

 她现在总算体会得出,洁美组长话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向扬没听清楚。

 “没事。”她勉强一笑“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所以应该不担心了吧?我没事的。”

 “我怎能不担心?你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怪怪的,完全和我以前所认识的你不一样。”他专注地盯着她“我喜爱你以前的样子,天真又自然,毫不造作,一副天塌下来有人挡的可爱模样。”

 “我想这就是花痴的特吧!”她自我解嘲“原来你喜爱看我耍白痴的样子。”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从那股自怜的情绪中离。

 “你何苦这样消遣自己?”他凝神看着她,眉头微蹙“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一点都不是白痴。”

 她心一动“你…不是觉得我很丑,很糟,很讨人厌吗?”

 “若是如此,我何必想念你?”说完后他一愣,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我跟你道歉,因为我表现得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一点都不像个君子。”

 “才不,你只是保持你的品味罢了。”她深一口气,迟疑地道:“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你喜爱的那一型。”

 “我不讨厌你。”他真诚地道:“一点也不讨厌,所以,你可以停止继续自厌了吗?”

 费琪心悴悴跳,她悄悄地抬眼望着他“刚刚…你说你想我是真的吗?”

 “当然,你要我重复几次才愿意相信我呢?”他从未向女人作过这么多次的保证。

 “我只是不敢相信。”她脸蛋渐渐浮起一抹红晕“我不敢相信。”

 “小傻瓜。”他看着她,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怜借涌上了心头,柔柔地紧裹住他的心房。“肚子饿了吧?你瘦了一大圈,这几天究竟是怎么过的?”

 “这几天…”她摇摇头,腼賟地微笑“甭提了。”

 “我带你去吃晚饭,然后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她淡青色的眼圈明显地说明了她缺乏睡眠,这个事实更让他心底隐隐痛。

 费琪咬着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般好运气,他对她好温柔呀!

 难道…他发现他最喜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其它那些美丽动人的红粉知己?

 尽管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是他的温柔举动还是令她乐得晕陶陶,什么也不想思考了。

 眼前这个眉开眼笑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

 费琪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定位,事实上,就连向扬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们的情况和他以前的女友们都不一样,而且还是大大的不一样。

 比方说,他渴望她曼妙温暖的身子,可是,那种感觉又不只是一种疯狂的情而已,而是掺杂着想望、心疼、渴求和足。

 不过他总是硬生生压抑下来,怕再度吓跑了她。

 又比方说,和她在一起,他绝不需要用珠宝来博得她一笑,因为只要一些微小简单的事情,就能够乐得她哈哈大笑,出比花还美的容颜来。

 和她相处,更是让他体验到了在轻松不过的快乐。

 他从来不知道,开心是这么一件简单自然的事,这让他更加珍惜起和她相处的日子,也更不愿破坏这份美好的宁静。

 尽管他想要她的渴望,经常巨大冲动到吓着他自己。

 然而对费琪来讲,他绝对不像是在热恋或追求她的样子,因为他只是每天很自然地在公车站牌前等她,然后载她去吃饭。

 用话逗她笑和她聊天,再来就是把她载回家。

 他没有再碰过她,也没有再谈到那些令人心旌摇动的感情话题,让她不免怅然若失。他对她彬彬有礼宛若君子,态度比以前好上千百倍,但是他也不曾再出渴望她的样子。

 他们之间一点都不像在恋爱,她心知肚明。

 不过她依然感谢老天,这样子她就好足好足了。

 只是有件事情始终在快乐之余困扰着她,那就是关于他的徘闻报导仍层出不穷,一下子跟某女星,一下子跟某女模特儿,还有,最主要的一则就是那个冷的季若兰。照杂志上所说!季若兰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拒他从千里之外了,然而向扬的态度却也是扑朔离得很,一下子送季小姐花,一下子又像是在吊她胃口似的不搭理她。

 大家普遍认为,辛二少爷在使出拒还的招术,所以冰山美人再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融化成温驯小猫咪。

 媒体是报导得沸沸扬扬,好像总有取之不尽的题材和消息来源,不过,就是没有一则是跟她高费琪有关的。

 明显得很,她儿构不上辛二少爷的花名册中,所以连媒体都懒得理她。费琪在庆幸之余,不免也越发失落。

 向扬…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费琪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事层层迭迭的堆满了脑袋瓜,就连最近日本偶像男星来台的消息,她一点都无心理会。

 她现在除了每天工作外,就是陷入她与向扬的复杂习题之中。

 这一天,当她半是期待半是矛盾地走向站牌时,向扬的騒包跑车,和他死人不偿命的感笑容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不同以往的是,他自行开了车门朝她走来。

 微挑金发和潇洒不羁的容貌,配上从容不迫的步伐,一身亚曼尼西装的他既酷且帅,风不言可喻。

 “嗨。”他藏在墨镜后的眼眸充满温暖,坚毅性格的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这笑容灿烂到几乎可以和阳光媲美。

 她觉得有些刺眼,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真难以想象,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天天找她吃晚餐。

 “嗨。”她有些被口水梗到,两腿有点酥软。

 呵,帅哥帅哥,真是今人头晕目眩。

 “今天想吃点什么?”他低头微笑,大手多情地紧揽住她的肢。

 她心底翻腾过一阵阵震撼的波涛,每回他靠近她时,她就分外觉得浑身疲软,好像被高电电过一般。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她发觉她越来越不能抵抗他的致命吸引力。不过话说回来,她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他夺走了心,现在又有啥好“抵抗”的呢?

 “唉!”

 “怎么?”

 “没事。”她没打彩地道。

 他关心地瞅着她,边的笑化作不豫“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爱你隐瞒我。”

 “我哪有隐瞒你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你摸透了,哪还有什么秘密能瞒过你的呢?”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眼底倏然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说的也是,从头到脚都被我摸透了。”

 “你脑袋瓜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她又羞又恼,脸蛋整个涨红。

 陡然飞起的红霞熏染了费琪两颊,向扬不由得看呆了。

 “走吧,走吧!”她没发觉到那么多,匆匆揪着他的手臂就往前走“我饿了。”再讲下去,她就要羞到钻进地里去了。她今天一整天胃都怪怪的,连喝水都觉得小肮翻腾,好不容易现在胃口好了些,她非得好好补充营养不可。

 他哑然一笑,依顺至极地让她揪着跑。

 晚上,向扬又带她去了一家气氛很的咖啡馆。

 这些天他原是想带她去尝尝五星级饭店的顶级料理,但是费琪死拖活拖,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吃那些昂贵大餐,他们两个到最后只得互相迁就,选择在咖啡馆吃饭。两人各自点了这家咖啡馆的推荐客饭后,向扬迫不及待地问道:“今天怎么样?上班一切顺利吗?”

 费琪点点头“还是老样子,只是工作忙了一点,因为最近我们公司接了个大Case,呵呵,可乐死我们老板了。你呢?听说最近飞行家卖得不错哟!”

 他挑高俊眉,浅浅一笑“看来你的消息灵通的嘛!”

 “我灵通的消息还不止这一样。”她低低咕哝。

 “还有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恰巧端起水杯来啜饮,闻言呛咳了起来“咳咳!”

 “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喝个水还会呛到。”他又好气又好笑,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好点了吗?”

 她摇头,挥挥手道:“没事,只是有点…咳咳。”

 “我刚说错什么了吗?”他看着她。

 “没有。”她了口口水,小声地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眼见她停止了咳嗽,他一上刻精明地挑眉看她,直觉她有事没说出来。

 “噢,你还记得呀!”她迟疑地画着桌面冰凉的切割玻璃“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是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事罢了。”

 “你又看那些没营养的八卦杂志了?”

 “不要批评人家。”她斜睨着他,有点不是滋味地道:“如果你没有做亏心事的话,干嘛怕人家写?”

 “你以为所谓的『流言』两字怎来的?”他没好气地戳戳她的额头,摇头道:“水可载舟亦能覆舟,你以为每一篇报导都一定是真的吗?就是有你们这种爱看的人,才会有一票狗仔队整天追著名人跑。”

 “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了,这是见仁见智的看法。”她支着脸颊,陷入思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太过刺探或窥探他人隐私的报导,的确不太好喔。”

 “难得你这个追星族也会这样想。”他打趣道。

 “咐,我什么时候让你看见我是追星族了?”她睁大眼睛,嘟起嘴道。

 他轻点她的鼻头,浅笑道:“还不承认?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就算我是,那又如何?”她睨着他,讪讪一笑“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我有权利追求任何美丽的事物吧?”

 “看来我们兴趣相投喔!”他微笑。

 她眼神忽地一黯,但随即振作起精神,强显欢笑道:“是呀是呀,我喜爱帅哥,你喜爱美女,真是天生一对。”

 “说的也是。”他一怔,不由得大笑起来。

 她也陪着笑,只是心头滋味复杂难辨。

 香的侍应送上来,费琪点的是蒜烤排,那蒸腾的香味飘散在周围,向扬忍不住深深嗅了一下。

 “真香,看来这家咖啡馆的厨艺还不错,真的很美味。”

 费琪却陡然觉得一阵恶心冲上喉头,酸水刺得她脸色大变。

 “恶…”她紧紧捂住口鼻,匆匆起身冲向洗手间“对不起!”

 向扬惊愕地望着她的身影,焦急混合着紧张驱使他也起身跟在后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站在雅致清幽的洗手间外头,只听得费琪一阵阵呕吐声,凄惨得令他整颗心都揪痛了。

 他从来不知道心拧成一团的感觉是如此痛楚。他脸色苍白地在外头急喊:“怎么了?你快开门让我进去…该死!怎么会这样?”

 费琪呕到嘴里泛酸,就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胃部还是不适,阵阵戳刺着她的神经。

 她虚弱地打开门,娇的脸蛋惨白疲惫极了。

 “我没事,只是胃怪怪的。”她扶着门椽,头一晕,整个人倏地软瘫在他身上“噢。”

 他连忙拥住她,急切地低吼道:“费琪,你怎么了?千万别吓我。”

 她摇了摇头,强自要支持着站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很怪…可能我吃坏东西了吧!”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她往外走,脸色坚定,神情严肃“我们马上去看医生。”

 “放我下来,这样很难看的。”她拚命咽着一直涌上喉咙的酸意,一边小声惊叫道。

 “究竟是身体重要还是形象重要?”他的眸光落在她白哲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小傻瓜﹗”

 “可是我们还没吃”她嘴巴倏然闭紧。

 老天,她连提到“吃”这个字都会想吐,她到底是生了什么怪病?

 “闭嘴!”他都已经急得脸色发白了,她还有那个心情提到吃的?唉,她早就闭嘴了呀!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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