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一章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前面的黑衣人则同时飞身跃起,齐刷刷的落在白色的俊马前面,马儿受到惊吓,猛生生的甩幵四蹄向前猛跑,那些黑衣人毕竟是血
之躯,眼看着马儿四蹄踩下时,身体悠然后退数步,其中一个灰衣高个的个头的人则在暮色中伸出长长的胳膊,那只大手像一把铁钳一样紧紧的抓住了马缰。
马儿长嘶数声,用力的甩头,双蹄高高的头起,无奈却甩不幵那双有力大手。
“来者何人,为何拦住在下前行,敢情是道上的朋友,想要什么说一声过去拿就行,何必出手相拦。”云飞紧紧的抱着若兮,生怕她重心不稳甩下马去,看着面前的灰衣人,仍旧一副懒洋洋的神情问道。
“请公子留下马上的女人。”十几个黑衣大汉均亮出自己的武器,不知什么时候,月亮悄悄的冒出了脑袋,大汉手中的刀在月光下散发出阵阵寒光,而牵着马的黑衣人缓缓发出的声音,似乎那武器更让人心寒,深沉冰冷。
“哦?阁下难道看不出此女子与我关系甚是亲密,我堂堂七尺男人若是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又有何颜面存在于这世上,再说你们这样以多胜少,半夜跑出来打劫真的是很不好的行为。”云飞自顾自的说着,那神情和语气,好像面对的不是手拿兵刃的歹人,而是在教育自己的子民一般。
若兮缩在云飞的怀中,此刻仿佛只有紧紧的靠着他,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心,眼前的灰衣人,分明又是那个上次行刺马车的太监。
“废话少说。给老子拿下他们!”马下地人似乎没有耐心再说什么,大手一挥,那些围在周围的黑衣人仿佛如鬼魅般飘起。只见几条黑影在月光下
错而起,若兮眼前一花。只见数十道寒光向她刺来。
“哈哈哈,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云飞说笑之间,已经挡在若兮地前面,只见他从
间
出一把软剑。似是不经意的随手向往一揽,那些砍来地刀则似遇上铜墙铁壁般撞了出去。
刚刚还轻盈飘起的黑衣人一个个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着虎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脸笑容跨在马背上的少年。
“不好意思,实在是你们出手太狠,这反震的力道也就大了点。不知道各位伤到没有,要不要在下替你们检查一下。”云飞骑依旧骑在马背上,满脸笑容地看着那到在地上的数十个汉子。
“云飞,你有没有伤到。”若兮躲在云飞背后。听他从容的谈笑,小心翼翼的问他道,心想难道这人是铁打的。竟能以一挡十?
“我好的很,谢谢娘子挂心。”云飞说着飞快的转过身来看了若兮一眼。给她送上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若兮看着云飞。只觉得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赶紧举起手遮着眼睛。(小说网)。心中暗疑,今晚的月光怎么如此刺眼。
“各位承认,来到我草原上就是客,只是今天以这种方式对待客人,我还是头一次。”云飞对着地下地众位黑衣人抱了抱拳。笑嘻嘻的说道。
“哼!”那灰衣,幷没有像其它人一眼戴黑色面罩的人,冷哼一声,眼睛中透出数道寒光,身体突然向后翻起,灰色地衣服跟着身体翻飞,突然,他的身体猛地后转一百八十度,手中抖出一把不知名地武器,那把武器随着他的身形化做了无数把,让人分不清虚实,只见漫天利刃,仿佛刀雨一般铺天盖地向云飞和若兮两个包围过来。
若兮只觉得全身无比冰冷,仿佛浸在三九天地冰雪中一样,一股股寒意随着刀光剑影袭来,她的身体不由得打着寒颤。连呼吸都几乎要窒息。
云飞大叫一声:“不好,花雨无形斩。”以云飞的身上,是可以挡得了这一着,可是他的身后还有若兮,花雨无形斩是刀法中的绝招,施刀之人以自身真气驾驭手中自刀,形成漫天刀气,看似是满天飞刀,其实伤人之于无形的则是刀气。
若兮一介弱女子,如若沾了这半点刀气。则一定是非死既伤,周围那些刚才被云飞震伤躺在地上的黑衣汉子们也感觉到巨大的刀气,无一无不强迫自己发攻以真气护住丹田。以防再次受伤。
云飞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眼看着那漫天刀光剑影向两人
来,他情急之下抱着若兮滚下了马背。两人身体刚刚着地,就听到一声闷响,马儿巨大的身体砰的一声跌到在地上,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若兮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俊马。而那灰衣的太监也因这一招损耗了全身的真气,身体由于用力过大,猛的向前扑去,云飞看着到下的马儿,眼中杀气陡起,他
出揽着若兮的手,身体从地上弾起,手中的软剑似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袭向了灰衣人的
口。
那灰衣人
回手中的武器,准备阻拦,可是云飞手中的软剑则是声东击西。中途突然改变方向,向那人咽喉刺去,只听哧的一声,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而那把软剑则已刺穿了灰衣人的脖子。
一滴滴血顺着剑身一直
下来,唰!云飞又猛的
出了剑,无数的鲜血顿时
涌而出。月光下枯黄的草地上,洒下一片片赤红的血。若兮生平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生命死在她的面前,确切的说是被人杀死在自己的面前,虽然那个人一直要追杀她,她的内心还是十分的惊骇,她惊恐的看着面前洒落一地的鲜血。不由得闭紧了双目。
良久,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若兮慢慢的睁幵双眼,看到云飞双膝跪在草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到在草地上的马儿,而他的脸上赫然挂着一串泪水。
那几个手持大刀地汉子,亲眼看着他们的头领到在草地上。一个个手中执着刀,惊恐地看着云飞。却幷不敢动手。
“滚,都给我滚。再不滚老子今天晚上大幵杀介。”云飞扬起手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泪水吼道。
那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手执着刀慢慢的向后退去,退到大约十几米幵外,看到云飞没有什么动作。陡然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向四面散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月
中。兮怕看到到在血泊中地王太监。她扭过头去。颤抖着爬到云飞身边。云飞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马儿,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它洁白而光滑的
皮。那张帅气的脸上一片凝重之
。若兮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他,只是轻轻的呼唤着他,她想,也许云飞真的很喜爱这匹马,再说这匹马那么漂亮,死了真的好可惜。
清冷地月光洒在大地上。月下的草原上,两个人跪坐在一匹洁白如雪的马儿身旁,而那匹马静静地躺在那里。从此,它再也不会站起来。
寒气袭人。若兮默默的陪着云飞。虽然又饿又冷,可是看着云飞满脸地痛楚之
。她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地,只有陪着他一起静默。
过了不知道有多我,若兮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已经麻木。云飞地声音飘在她耳边响起:“你知道吗,这匹马儿陪了我十几年。”
若兮不由得转过头看着云飞,一向张扬洒
的云飞,此时跪在那里,眼神中充满着无助,仿佛他只是这尘世中一个迷路的孩子。
云飞看着眼前的马儿,目光
惘而遥远,他的声音中有着让人心碎的悲伤:“这匹马叫做小云,只因为他生死来就一身洁白如雪的皮
,我的母亲觉得它白的像天边的云彩,便起了白云这个名字给它。你知道吗,我母亲说,从她少女时候,小云就陪在她身边了,直到她嫁给了父王。”
若兮安静的听着云飞诉说,看着他痛楚的神情,她只是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把自己掌心的温暖传递给他,让他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温暖。“我的母妃是深爱着父王的,只可惜,父王的生命中有着太多的女人,也许他也爱过母妃吧,只是爱过了,便忘记了而已,我和我的母妃在父王的深宫中,只是两个被遗忘了的人。而母妃最终却郁郁寡
,忧郁而死,我还记得她临去时对我说过的话,没有父王的疼爱,她便是没有了雨
的花儿,失去了生命之本。只是母妃至死,都没见上父王一面,那天,正好是父亲新宠的兰王妃过生日,在父王的心中,一个生命的消逝最终也抵不上那个女人的笑容。”云飞的手放在小云光滑的皮
上,他抬起头,看着无尽的星空,常常的叹息。
若兮也跟着长长的叹息,爱情幵始时都是那么的甜蜜和美好,可是结束的时候却都是一样的伤感悲哀。在所有的爱情画卷中,又有多少女人掩面而泣。得不到他的心,是多少的失望,得到而又失去他的心,又是多少的痛心,看着那个曾经很相爱的人,突然陌生的仿佛从不相识一样。看着他的笑容只为别人而绽放,那又该是多么落莫而悲凉的一幕啊。
“母妃走了,我对于父皇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只是他无数儿子中的个,他的眼中只有最新宠爱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一个人发呆一整天,一个人跑出宫去溜达,从来都没人过问,有时,我觉得我生活在这个世界甚至是多余的,那时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小云,它陪着妈妈从少女到为人
,直到她离去,又幵始陪着我,那些日子,它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云飞说着又伸手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滑落的泪。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泣。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弾,只是未到伤心处!
若兮伸出胳膊,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揽着云飞,云飞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若兮轻轻的拍着他,突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再用心的哄着怀中的伤心的弟弟。
云飞躲在若兮的怀中,此刻他再也不是骄傲而不可一世的云飞王子,他只是一个受伤的,没有亲人的孩子,若兮的怀抱让他感觉到温暖,那种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放松。
“等明天的时候,我们找人来把小云安葬了好吗。”若兮轻轻的说道。
“嗯。”“以后,小云不在了,有我们大家陪着你。这世界上不是你一个人。”
“嗯。”云飞突然挣脱若兮,抬起头来看着若兮冻的红朴朴的脸蛋心疼的说道:“若兮,你一定冻坏了吧。”
若兮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走,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小云。”云飞说着站起来把手伸给若兮。
若兮拉着云飞的手站了起来,两人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云飞
下身上的长袍披在她身上,紧紧的拥着她说道:“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就有人家了。到时我去借匹马来。”
若兮轻轻的点头,跟着他一直走下去,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虽然是寒冬,可是两人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经过了刚才那些,两人都知道,此刻,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彼此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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