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暗沉,天空没有任何星斗。
阎仲威位于市区的住宅,除了每三天来打扫一次的清洁人员,平时只有他个人进出此地;严密的保全系统提供最佳的防御网,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全安、隐蔽的约会场所。
丁雨倩就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绞着裙摆。
在阎仲威的凝视下,她别扭至极,一双眼睛直瞪着地板;打从进门到现在,她就一直低头不语,完全没有勇气面对他充満笑意的眸光。
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她冷静不下来。
“你考虑清楚了吗?”阎仲威问道。
“嗯。”她点点头。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提醒她道。
“我…”如果她打算反悔也就不会来这里。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要是让人家知道她拿自己的⾝体换订单,她这辈子大概都不必做人了;谁也不会在乎她作践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和公司的大客户上
只会是唯一的焦点,丁家也将因此而蒙羞,至于她⽗亲的⾎庒这辈子大概再也降不下来。
“既是人私恩怨,就没有对外宣传的必要。”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他和公司的形象绝对会有负面影响,况且他只是想教训、教训她,没有打算毁了她,所以无论如何,名义上她依然是颜逸凯的未婚
,即使他不顾着她的名声,也得顾及和颜家兄弟的
情。、
看出她紧张和不安,他难得表现体贴“要不要喝点酒放松一下?”
他的微笑完全无法抚平她的情绪,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境况,她恨不得一拳打昏自己,醒来以后所有的难堪全部结束,她不必清醒地去面对受到羞辱的每一刻、每一个环节。
“不用了。”摇头摇,她完全没有喝酒的兴致,只想事情快快结束,迅速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他从沙发旁拿起一只精美的提袋递给她“那你就去换上它。”
这是…
她接过袋子,好奇地瞥了一眼。
袋子里放着一块鲜红⾊的薄纱⾐料,质地摸起来十分柔软。
当她意识到这是件
感內⾐时,苍⽩的脸蛋顿时涨红起来。
这样的⾐服别说她没穿过,就连摸也没摸过。
“为、为什么要我穿这个?”她纳闷地问。
今天的事最多只能算是一宗商业
易,她有必要扮成
感人的妖精来引勾他吗?
“你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上
,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古板的老处女有趣兴。”他皱起眉轻蔑地扫视她,仿佛她的模样糟透了。
挑剔她的一切是他计划的第一步,其实他相当欣赏她端庄素雅的打扮,妖魅冶
的女人向来不合他的胃口。
什么,老处女!
她都已经自动送上门来,居然还被他嫌弃!
脆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伤害,她说;
“如果你对我不満意,大可不必勉強自己。”
“今天是你有求于我,你当然得设法讨好我、让我満意,否则我为什么要把订单还给你?”他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想这么做也无所谓,那我们之间的
易就到此为止,协议只好宣告无效。”
呜…
这下她当真是
哭无泪。
她不但得陪这个男人上
,还得让他想跟她上
才行。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到底要不要甩头离开展现她的骨气?
罢了!鼻气又换不到订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尽量満⾜这个男人的需要,然后换回失去的订单。
咬着牙,她乖乖地拎着提袋站起来,
“去哪里换?”
“就在这里。”他双手环在
前,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在这里?”她呆住了。
那不就表示她得当场表演脫⾐秀?
“快点。”他无情地催促着她。
“你!”他这不是摆明要她难看?
的确,羞辱她的确是他今晚最终的目的,至于上
…
那倒是未必要有。
他阎仲威可不是有女人就上的急⾊鬼,女人之于他只是他偶尔需要的调剂晶而已。
“你换是不换?”他挑起眉,口吻中
含威胁之。
“我、我不想在这里换。”她有她的坚持。
“那好吧!”
听见这三个字时她如获特赦,以为自己的坚持有了成效。
就在她松一口气时,耳中却响起一道声音。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换也行,我就亲自替你换上。”
他的态度坚定,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当真的。
“你!”她又呆住了。
“还不动手吗?”半晌,他摊开手,
“你这是在邀请我帮你换⾐服罗?”
当然不是!
她又气又羞,偏偏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好吧,换就换?
就把这件
感內⾐当成比基尼好了,虽然她这辈子还没穿过,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
她皎着牙开始褪去⾐服,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然而自我催眠的功效显然不大,从未在人前换过⾐服的她依然紧张得浑⾝发抖。
眯起眼睛,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炳!好戏即将登场。
这个女人虽然外貌绝丽,不过一副清瘦的模样⾝材肯定不会太好,和⼲扁四季⾖大概有得拼;他准备在她换⾐服的时候大作文章,不断挑出她⾝材的缺点,将她批评得奇糟无比,跟着以她的条件不够好、没有资格和他上
作为结论,然后结束这场报复游戏。
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他要把她加诸在他⾝上的羞辱,全数还给她。
丁雨倩自然是不明⽩他的心思,只是努力“解放”自己。
先是外套,然后是窄裙。
当丁雨倩褪去⾝体外层的束缚时,阎仲威的目光随即落在她的⽟腿上。
“你的腿…”
就在他准备出言挑剔时,突然间像哑了般,竟说不出话来。这腿双
圆浑修长、洁⽩无瑕,
本无可挑剔,他实在不知道一个长时闲坐在办公室的女人怎么能拥有如此完美的一腿双。
只能说是丽质天生吧!
“怎么了?”听他提到自己的腿,她慌忙地低头探看。
“没什么,继续。”
他挥挥手,准备找寻下一个可以打击她信心的部位,声音却透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焦躁。
她低着头,尽可能痹篇他的目光,畏缩地褪去⾝上最后一件外⾐。
“你…”目光一阵梭巡后,他又说不出话来。
她的⾝材居然好到没话说。
丰満的圆浑、织细的柳
、平坦的小肮…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这回他当真看走眼。
在消瘦的外型和保守的装扮下,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副枯瘦⼲瘪的⾝材,想不到她的⾝材竟如此玲珑曼妙,尤其无瑕、⽩皙的酥
更是该死的挑惹起他的
望。
阎仲威的注视使她觉得极度羞窘,她急忙地抓起袋中的
感內⾐准备套在⾝上,即使那件薄纱
本遮不了什么;
“等一等。”他出言阻止她。
她愣愣地抬起头,在对上他的眸光时,
一种护卫自己的本能令她双手环
抱住自己。
他看起来好像、好像蛰伏已久的野兽!
“你还没脫完。”他的嗓音有点低沉喑哑。
他的意思是要她…脫光光?
她都已经脫成这样还不够吗?
低头瞪着自己的贴⾝⾐物,她不确定是否要听令行事。
“你该不会不知道,
感內⾐下面不需要穿戴任何东酉。”如果她为此而
惑,他很乐意提醒她。
呃…什么?
她得一丝挂不,然后穿上这件不像⾐服的⾐服?
这回她不止涨红脸,连脖子都发红了。
穿比基尼已经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她实在没有办法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裸裸的;她动也不动,僵硬得如同死尸。
“你脫是不脫?”他不悦地纠结眉心。
“你想做什么就快点做,别玩这么多花样好不好?”她又羞又气。
所有的一切和她想像的不同,她只想把该做的事情赶紧做完,而不是像个呆子般站在这里任人羞辱。
而他正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
此刻已接近计划的尾声,他应该以不屑的口吻表明对她没趣兴,痛快地羞辱她一番为自己出口气,然后结束和她之间的一切。
可是他却躇蹑了。
她的美好令他停不下来,他竟然望渴看到她的全部。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
傍自己一个借口,他缓缓走向她。
他的
近着实令她惊慌,但她明⽩这是上
的前奏,她不能逃,逃开就意谓着失去订单。
“原来你喜
男人主动。”他強势地拉开她环住自己的双臂“那就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
他刻意贬低她的⾝价,把她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大手却已为她除去她
前的羁绊,一对银着红粉蓓蕾的圆浑立时占据他的视线范围。
她无毫遮掩的雪肌⽩得发亮,⽩得令人
恋。
他移不开视线,大手仿若有自己的意识,竟主动地罩上她的丰満。
他在做什么?她可是颜逸凯的未婚
!
只可惜理智抵挡不住
望的呐喊。
那份滑溜、柔嫰的感触教他爱不释手。
他的抚触令她一阵悸动。
她忍住快要进出口的惊呼,尽可能漠视他的讥讽、尽可能⿇痹自己的神经、尽可能忽视自己的感觉。
只有这样她才能強迫自己完成今天的这宗
易。
他还在做什么?他该叫她走的。
他的反应却和他的想法全然相反,他的双眼死盯着她、双手死黏着她,半点儿也没有要菗离的打算。
懊死!他到底在做什么!
额角隐约渗出汗珠,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解。
他居然…想要她!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女人有趣兴?而且是朋友的女人?
內心陷⼊挣扎,他忘情地收紧大手,令手中的凝脂为之受到摧残。
“好痛!”強大的力道弄痛她
前的敏感,她畏惧地瑟缩一下,双手本能地企图推拒。
啊!纤细的手臂撞上厚实的
膛,她非但无法推移跟前的男人,反而让自己重心不稳跌进沙发里,脸上的大眼镜同时被震飞到沙发上的另一头。
完了,她的眼镜!
苞前成了模糊一片,无疑让她更惊惧。
彼不得⾝旁站了一个大男人,她随即趴跪在沙发上四处摸索,企图找到她的眼镜,却丝毫没有留意自己丰盈的翘臋就正对着⾝后的男人。
懊、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什么?
目睹这个极度逗挑的势姿,他浑⾝冒出冷汗,尤其在瞥见她⽩⾊
下若隐若现的股沟和臋瓣时,一股庒抑不了的
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瞬间直告瓦解。
反正、反正她和颜逸凯的感情不睦,两人分手是迟早的事,他又何必在意太多,放着到嘴的⾁不吃。
望逐渐战胜理智,他不断地替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完全不打算再庒抑自己。
眼镜,她的眼镜!
对于他的反应她毫无所觉,依然努力地找寻遗失的眼镜。
突然间,她的⾝体腾空而起,灼热的体温和
刚的气息让她意识到自己已落⼊阎仲威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瞥见他脸部的轮廓却看不清楚他的脸,她觉得十分恐惧。
“这么快就忘记你来这儿的目的了?”他低声取笑她,笑声中
含浓烈的
望。
他并不打算在客厅随便要了她,他要把她带回房间慢慢地品尝,毕竟她是那么特别,特别到让他动心。
…。。
扬升的订单重新回笼,丁氏企业的营运一切恢复正常。
在众人一器莫展的情况下,丁雨倩居然独力将订单搞定,她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立时由狗熊跃升为英雄,公司上下对她的能力更加佩服,就连丁伯实也在人前大力称赞自己的爱女。
对于别人的赞扬和肯定,丁雨倩自是万分难受,这个结果并非凭借她的能力得到,而是靠着她出卖⾝体换来的,所以别人的称赞,对她而言无疑是羞辱。
当然她不会怈露这个受侮辱的事实,所有的真相都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
在她将秘密深埋心底的同时,阎仲威的⾝影却总在无意间悄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打断她的思绪。
她忘不了他霸道的索求、温柔的抚触,更忘不了他们同登天堂的时刻。
是因为过度刺
,所以她忘不了他?或许吧!
毕竟她不曾有过男人,难免会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留下深刻记忆。
虽然她尽可能不去回想那夜一的
情,盼望这个人、这件事自然而然在她心中淡去,可是情况却异于她所想,她甚至会在梦中和他相会,
地回应他的吻亲和抚爱。
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忘不了那荒唐的一刻?受过⾼等教育的她难道还跳脫不出处女情结的
思?
她为自己的失控恼怒不已,偏偏在她心思紊
时,却接到一通⾜以令她抓狂的电话。
(喂,是我。)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头传来。
这道声音如针般刺破她的耳膜,害丁雨倩险些将话筒摔在地上。
是他?
虽然仅有短短两个字,她却立时听出是阎仲威的声音。
他那温热的鼻息和低沉的嗓音依然在她耳畔徘徊不去,教她抛不开也忘不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
声音停止颤抖,她假装认不出是他。
为了尊严,她绝不能怈露出对他印象深刻的秘密。
(是吗?那我就给你点提示。)他发出琊恶的笑声,(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
这件事已扰得她心烦意
,偏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语击中她的要害。
“你!”她气得发抖,
“你打电话来⼲什么?”
(我找你还会有什么事?)他轻声一笑,(今天晚上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你说什么?我…”
她还未把话说完,话筒里来嘟嘟的声音。
阎仲威已经挂上电话。
…。。
有没有搞错?一通电话就要她到府服务!
时间一到,丁雨倩便气急败坏地冲到阎仲威的住处。
“你把我当成什么?应召女郞吗?”她当然明⽩阎仲威找她来的目的,她不敢不来,因为他
控着丁氏企业的生杀大权,她着实担心自己的缺席会为公司带来另一波灾难。
阎仲威倚着沙发伸直长腿,悠哉地欣赏着她生气的样子。
“有多少女人想爬到我
上,我还不要她们呢!”初尝她的甜美后,他竟然有些眷恋,于是打消对她浅尝辄止的想法,再次打电话给她。
“看谁对你有趣兴,你就去找她,请不要再来烦我!”以食指指向他的鼻尖,她愤怒地大吼。这只狂妄自大的沙猪,以为女人都会臣服于他吗?
有没有搞错?要不是为了公司,他以为她会主动献⾝吗?
“怎么,你就一点儿都不想念我?”他的语气虽像有着惋惜,脸上得意的笑容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知道她忘不了,忘不了初夜的滋味、忘不了他给予的一切,这辈子她不可能将他忘记。
“想,怎么不想。”她咬牙切齿地道:“我好想杀了你!”
“那就用你甜美的⾝体杀死我好了,我很乐意死在你⾝上。”他轻佻一笑,却开始怀疑平时严肃的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轻薄的言语。
这个女人总能引发他內在最恶劣的一面。
“你怎么可以…”她止住到嘴边要指责他的话,不想再和他斗嘴,觉得和他划清界线才是当务之急。
“我已经用⾝体向你陪罪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不要再来騒扰我。”
“我说过我原谅你了吗?”他决定?档降住?br>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愕然不解。
“你得服侍我直到我气消为止。”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就此不再见她,所以⼲脆主动将
易时间无限期延长。
“你这个无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十分愤怒,想不到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居然会如此不要脸,竟想无限期庒榨一个女人。
“我说过只要你一次而已吗?”
“你!”她语塞。
的确,他是说要和她上
,却没说过要持续几次。
他摊开手,脸上尽是胜利的表情。
“你休想再碰我一次!”她无法想像怎会有人如此卑鄙。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姐小,要她如何拉下脸来一再主动向这个男人献⾝,自贬⾝价做他的专属
伴?
“如果你不怕丁氏企业倒闭,我只好休想再碰你一次。”他祭出手上的王牌,不怕她不就范。
“你、你好过分,怎么、怎么可以用这种、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一个女人,你就不怕、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已经气得想杀了他。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这辈子他从未笑得那么坏过,
“来吧!舂宵苦短,别再浪费时间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
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硬将她拥进怀里。
“不要,你放开我!”贴近他⾼大的⾝躯和肿
的
望,她羞愤得想推开他,无奈她的一双纤手被他強行庒制在⾝后,她只能拼命地动扭着。
“别说傻话了。”他慢慢开解她
前的钮扣“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开你,而你也没有资格拒绝我。”
他眯起眼,看着她半露酥
的
人模样“你何不安安静静地把自己
给我,你知道我可以给你什么的,不是吗?”
这番话如同当头
喝,她陡然放弃挣扎。
是的,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的索求?拒绝他就能让他改变心意吗?
别过头,她难过地闭上眼。
“对,这才是我的乖女孩。”看她不再挣扎,他微笑地取下她的眼镜,紧接着开始逗挑起她。
默默地承受一切,她的⾝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当
望的大火让她娇
连连、浑⾝颤抖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臣服于他的威胁还是他的魅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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