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凌晨三点,忠孝东路上某间比鸟笼大不了多少的小套房崟的电话正没命似的狂叫。
一个顶着一头褐色
发的俊美男子微睁惺忪睡眼,在黑暗中摸索着那具早该‘安息’的电话。
懊死!他就不能给自己几天安宁的日子吗?自己才刚摔烂了一具,他就又装上一具。
“噢呜!”俊美男子低咒一句十分不文雅的‘国骂’,屈身抚慰自己刚和柜子亲密接触的脚趾。
扭亮房内惟一的抬灯,他一眼别见那个半夜三更哀哀叫,扰人清梦的、该死的电话。
电话全然不理会他愤怒的注视,仍然十分尽责地响个不停。
非常不情愿地,他举步走向它。
“Good摸rningson!”电话那端轻快的传来老人和蔼的声音。
这头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有
快放,假老外!”
“呵!呵!儿子啊!你不也是假老外。”老人暗指他染成褐色的头发,他虽然遗传了法裔母亲的精致面孔与翡翠绿的眼瞳,但发
却是东方调的纯黑色。
“圣乔治,你到底想说什么?”俊美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
“儿子,那是你称呼父亲大人名讳的口吻吗?你的礼貌真是愈来愈差了!来,小痹乖,跟我念一遍,叫‘爸爸’。”老人仍是一迳的和蔼可亲又恼人的口吻。
另一端是一片沉默。
“儿子,你愈来愈不好玩了。”老人讪讪道。
“我不是给你玩的。”他总算说话了。
“好啦!你今天见过青梅了吧!感觉如何?很可爱吧!”老人总算讲到正题,无非是想替自己儿子和青海牵红线。
五年前他到柏克莱大学去寻找可造之材加以栽培,青梅是中选的人材中惟一的女
,那时他便觉得青梅一定可以驾驭得了他那狂放不羁的儿子,几次处心积虑地想撮合两人,却总是
错
差地错过了机会。
直到最近才发现她背后原来也有一只黑手在捣乱,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打小同等一条开裆
长大的老友沈旌亚,没想到当年他们两个争着得到白荷的青睐,现在竟轮到几个晚辈又凑在一起了,这缘分还真是剪不断理还
呢!
俊美男子顿了下才说:“还不错。”
“还不错!你觉得只是还不错!你没看见她的眼睛柔媚多情、明亮动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想一亲芳泽的樱桃小口、纤纤小手柔若无骨,她是个集纯真与
惑于一身的维纳斯!”老人吼道。
俊美男子真的差点笑出来“你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
老人绷着脸,缓了绶怒气之后才开口“除非你娶到青梅,不然用绑的我也要把你绑回法国。”
“我考虑看看。”俊美男子摸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髭。
“煌煜,”老人突然显得无限苍老“我老了,你就不能偶尔顺着我一点吗?”
“我说过我会考虑。”耿修煜丝毫不受影响。
“好!好极了!”老人又恢复生气,光火地吼道:“‘入侵’已经开始了,你要是输了,就得回法国接位。”
“我不会输的。”耿煌煜也跟着吼道。
“好,咱们走着瞧!”老人怒极地甩上电话。
“好!”耿煌煜也跟着甩上电话。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要如此结束谈话?耿煌煜颓然地靠着墙,无言。
昨夜为了将公司的电脑中枢与梅苑的电脑连线以便随时监控,羿文彻夜未眠,好不容易搞走了,才想上
小睡一会儿,唉!就…“大懒虫,起
了!”睡得
的青梅牌闹钟准时在
畔响起。
“喔!”羿文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再继续和周公玩双打。
青梅绕过
,表现出坚定不移的决心,誓死要完成她的住务。
“你快起来啦!”她轻轻地推推他。
“青梅,让我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嘛!”羿文含胡不清地说这,睡眼实在睁不开。
“不行,人家好无聊。”青梅坐在
沿,小手有些不安分地探向薄被下的
。
“青梅!”羿文狠狠倒
了”口气,紧紧按住她四处游移的柔荑。
青梅手也不
走,干脆更进一步翻身趴在他身上,将小脸贴近他眼前,要赖地说:“起来嘛!人家连早餐都煮好了,而且我好无聊喔!”
这下子羿文真的醒了,而且身体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状态,他实在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尤其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几乎跟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可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跟他只有一被之隔,而且这角度所脑弃见的春光实在太…“啊!鼻血!”青梅惊呼,忙从
头的面纸盒里
出几张面纸“低头,这样鼻血才不会倒
。你昨晚是不是熬夜看Play波y,不然怎么会
鼻血?”她责难地瞪着地。
羿文虚弱地笑了笑,这教他怎么回答呢?早上叫他起
的‘闹钟’就比Play波y的照片立体多了,要是每天都这样起
,他不用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提早向阎王爷报到。
“谨晔呢?”羿文轻推青梅,示意她回避,好让他起来穿衣服。
青梅背对他,捂着双眼“不晓得,他留了张纸条说有事情要出去。”
沉默了数秒,青梅突然又出声:“羿文,你有没有事情要对我说?”她另有所指地说。
羿文听得一头雾水“应该有吗?”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事忽然很巧合地凑在一起发生?”青梅很努力地暗示道。
“没有啊!”青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直说:“我就是约瑟芬。”
“喔,你的法文名字叫约瑟芬啊!满好听的。”
“羿文,你不要跟我装俊,你明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羿文摇摇头,耸了耸肩,又拍拍肚子快步走出房门“肚子饿了,有什么东西吃?”
“羿文!”青梅跟了上前。
“青梅,我肚子好饿,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羿文回头对她
出一个饿惨了的表情。
“好吧!”她心软地点了下头,朝一楼的厨房走去。
羿文也跟了过去,其实他早就猜到青梅就是约瑟芬,只是不想让青梅去蹚这淌浑水,他不管圣乔治或幕后的另一只黑手有什么目的,他只想保证青梅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他的承诺。
苍蝇是很讨人厌的,尤其是那种
着人不放的苍蝇更是讨厌,羿文恨不得拿支苍蝇拍一次解决那只褐发绿眼的法国苍蝇,省得看了讨厌。
“左妹妹,玫瑰虽娇
,却仍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青梅脚才踏出电梯,一束花香袭人的玫瑰花就在她面前出现。
“恶心!”羿文斜睨耿煌煜一眼,很没风度地批评道。
“耿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最喜爱粉红色玫瑰!”青梅冲上前去,啧啧地给耿煌煜两个响吻。
青梅竟然亲那只‘苍蝇’!羿文得费尽全身的力量才脑控制住自己紧握得发白的双拳,不至于挥上那个讨厌的‘法国人’的鼻梁,认识耿煌煜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不只是普通的讨厌,连那张脸都师得很‘低级’!
“咳!咳!”羿又轻咳两声,想提醒青梅他的存在。
可惜没人理他。
“咳!咳!”羿文十分用力地又咳了两声,总算有人看他了…扫地的工友。
“柏先生,感冒啰?注意身体啊!”工友很体贴地提醒道。
“嗯,谢谢你的关心,辛苦了。”羿文哭笑不得地朝他掀掀嘴角。
羿文看两人情话绵绵说不完,根本没注意到他,一肚子酸水没地方发
,便绷着一张俊睑,火大地上褛回办公室。
青梅听见他愤怒的脚步声远去,才放声继续刚才和耿煌煜的谈话。
“你昨天借的一千多块什么时候要还?”青梅原本笑得甜蜜
的笑脸马上降温,她可没有请人吃饭的习惯,尤其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摆阔的男人,那就更别想了,顶多各忖各的,请客?哼,她不穷,可是她涸瀑!
英雄气短就是此时!雹煌煜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霎时家矮了半截,他低声啧嚅道:“本来是要还你的,可是路上看见卖花的小贩,就…”
青梅扬眉看他一眼“花是送我的?”
雹煌煜连忙
出
人的笑容,点头应道。
“好吧!花,我就收下了,不过钱还是要还,通常我借钱的利息是月息三分,你还钱的时候记得算清楚。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有轻微的花粉过敏症,而且讨厌鲜花,下次换个有创意一点的东西。”说完,青梅抛下耿煌煜迳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雹煌煜愣在一旁,很难适应这情况,他堂堂一个花名远播的大情圣竟然被人这般忽略!不过这更显示出左青梅的与众不同,他对她愈来愈有兴趣了。
“副总裁,您要的下年度企画我已经完成了,我预计在三个月内将生产部门的效率提高百分之二十,并将新产品的成本降低百分之二十…”
“好,报告放着,你去忙吧!”羿文心不在焉地处应了几句。
生产部主任微微一颔首,退出办公室,副总裁这两天的表现实在太反常,自他上任至今从未见副总裁如此心不在焉。
想当初他对顶着企管与电脑双博士头衔的副总裁实在很不服,一个二十出头的
头小伙子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是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但他以实力擭得全体员工的信赖与支持,半年不到,他便使公司盈余上扬了百分之十五,更使公司突破经营瓶颈,迈入新的纪元。
旌亚企业虽是全国最大的国际
企业,但由于长期缺乏对手的刺
,已有逐渐老化的趋势,所幸副总裁的加人,就像为企业注人一股新生的力量,但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生产部主任轻叹一声,情关难逃!
羿文无意识地望着桌前的电脑,右手食指不住地轻敲着光滑的原木桌面,他到底将青梅定位在何处?老朋友?似乎不是,他摇头。
他回想起青梅留在耿烟煜颊上的两个吻,脑中迅速闪过几幕暴力画面。
你在嫉妒!心中小小的声音说道。
“开玩笑!”羿文
声驳斥道,就见电脑漆黑的萤幕中映出自己心虚的表情“好吧!是有一点。”
那张脸仍是不相信地回望他。
羿文叹口气“好吧!我嫉妒,嫉妒死了!”
可是这份嫉妒根本没道理啊!从前避她如蛇蝎,现在她总算放他一马,另找对象,他嫉妒什么!
可能是以前被她
习惯了,突然放开难免有点不适应,对!就是这样,不适应而已!羿文自以为找到自己妒火狂烧的解答。
“嘟…”桌前电脑的电源突然自动开启,萤幕上出现几行字“亲爱的左妹妹,你是我心中云一朵,纯真得令我感动、温柔得使我
。”这看起来就知道是耿煌煜的作风,旁边还画着一颗跳动的心。
羿文一看,这还得了!霎时忘了刚才自己所下的结论,飞快地敲着键盘。
“低级的耿煌煜,你是我梦中妖一个,恶心得令我反胃、下
得令我想吐!”外加一个被槌子打碎的心。
雹煌煜收到这讯自心,愣了一下,他想,这大概是青梅独特的谈情说爱方式吧!便耸了耸肩,又敲了几句话传过去。
“你的美眸如子夜星辰,
惑着我不安定的灵魂,啊!我魂萦梦系的女神,你眼中可有我?”
“没有!”羿文没半点猫豫就代青梅回给他。
“小美人,你怎么忍心如此拒绝我纯真的感情?”耿煌煜不屈不挠,再接再厉。
“你哪里纯真了?你一年换十五个女朋友,一个月一个,情人节由早到晚又换了三个,生活糜烂奢侈,玩
女
感情,你根本就是采花大盗!”羿文一古脑儿把耿煌煜的底细全掀出来,大有
罢不能之势。
不对!大大的不对劲!雹煌煜总算察觉到那古怪的地方,肯定有人切人自己和青梅的连线,而且一定是他!雹煌煜一把切掉电源,快步走向青梅的工作室。
羿文望着又恢复漆黑一片的电脑萤幕陷入沉思,有人故意要让他看见青梅和煌煜连线的内容,但究竟有何目的?挑拨离间吗?
“副总裁,郭先生要见您。”秘书轻柔甜美的声音正巧打断他的思路。
“请他进来。”羿文吩咐道,或许谨晔能帮他参送这个中玄机。
冰证晔头包绷带,浑身是血地走进办公室,但脸上仍是挂着宛若天使的温和表情。
羿文对他道身装扮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淡淡问了句:“你又卷入什么麻烦事了?”
“帮女警破了一个军火集团。”郭护晔回答得倒也轻松“羿文,我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原来沈爷爷和圣乔治以前有过节,所以病毒电脑集团这次才会挑上旌亚企业。”
“你从哪里听来的?”
“青梅告诉我的,我刚才在楼梯间遇到她,聊了一会儿才上来找你,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就是‘约瑟芬’?”
“我不想让她卷进来。”羿文爬了爬头发,口气中有些烦躁,为什么她硬要介入其中?这不是游戏,难道她一点也不懂?
“你不用担心她会出事。”郭谨晔直直望人羿文眼中“她说她是圣乔治派来帮我们的集团菁英,对她来说,这次的人侵行动只是个游戏。”
青梅是病毒电脑集团的菁英分子?羿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她和道整件事的关连
。
“谨晔,青梅是我外公亲自下聘书要她到公司上班的。”他道出青梅身分上的另一个疑点,他外公不可能不知道青梅的来历就贸然聘她到公司。
冰谨晔沉思半刻,嘴角绶绶上扬,
出有趣的神情“有人故意要整我们三个,我猜沈爷爷和圣乔治有的只是
情,不是过节,甚至连青梅也被蒙在鼓里。”
青梅!羿文努力回想起她熟悉的面孔,却发现他对她的一切早已不再熟悉,这次的重逢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是羿文过来?青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不太起劲地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帅哥,她确定她和耿煌煜连线的内容百分之百有传到他那里,可是他为什么不过来找她?甚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妹妹,那家伙写的全部不是真的。”耿煌煜极力想挽救自己的名声。
“他写了什么?”青梅无神的眼瞳突然亮了起来,难道他有反应,她却没收到?
“你没收到?”
“没有,只有收到你写的。”青梅快速地叫出之前对话的内容,果然只有耿煌煌写的那一部分“他写了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耿煌煜若有所思地退出青梅的工作室“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做,下次再聊。”
懊死!他就非得要无所不在地显示出他的万能吗?耿煌煜的俊脸换上一片肃然,或许摊牌的时候到了!
夜幕低垂,保时捷跑车无声地驶人梅苑的车库,车上的两个人沉默无语。
车停妥,两人对看了一眼,仍无言以对,便各自下车。
一整个下午羿文努力想挥去青梅在他心中留下的许多疑问,但分别了十年的现实又使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现在在他面前的青梅是一无所知,对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该说什么呢?
青梅偷偷瞄了羿文一眼,有些纳闷他的沉默,想问他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给耿煌煜,又怕他看出是自己搞的把戏。
“我…”两人突地同时开口。
“你先说。”羿文将发言权让给青梅。
“不,你先说。”青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呃…”羿文望着她,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晚安!”
“晚安。”青梅啼笑皆非地应道,望着地进卧房的背影好想大哭一场,只不过重逢的第二天,他们竟然就相对两无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结婚就先成‘怨偶’了。
“唉,真麻烦!下辈子换羿文当女生,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省事多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决定先洗去一身疲惫再说。
羿文褪去衣服,仅围着一条
巾走向连接两人房间的浴室。
他刚才在房内呆坐了好半晌,纷
的脑子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曾设想过许多与青梅重逢时的情景,但却从来没想过十年的漫长岁月会将她妀变,这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将她定格在他离去的那一年,那个小小的、爱哭的青梅。
但她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了,羿文苦笑着回想起早上她叫他起
时自己的反应,边伸手拉开浴室舆按摩浴白中间相隔的廉于。”
就在同时…“啊!”青梅未着半总地站在浴白中,惊见半
的羿文,心里一慌,脚底打滑,霎时跌撞到浴白,昏了过去。
“青梅!”事发突然,羿文根本来不及扶住她,而他受到的惊吓也绝不亚于青梅。
全棵!天啊!他连忙别过头,闭着眼由一数到十,数到一千也没用,他已经由脸红到耳
,红
仍在持续扩大中。
你不看也得看!心中的声音提醒道,她昏…倒…了!
“青梅,青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羿文在她耳边轻唤。
他已经快速将自己全身穿戴整齐,包得密不透风,就只差没把脸包起来,总不能让青梅以为他心怀不轨,意图轻薄吧!
青梅眨眨双眼,凝聚涣散的视线,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让她不
瑟缩了一下。
“我的头好痛,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你昏倒了。”羿文简略地想一笔带过。
“我昏倒了!”她挣扎着想坐起身。
羿文连忙
住她光
的肩,僵硬地说:“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比较好。”
青梅循着他的目光而下,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惊呼一声连忙躲进棉被里,只
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浴室没有人才进去的。”
“你抱我进来的?”青梅声如蚊岫,丑红着一张悄睑。
羞死人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虽然她是打定主意非羿文不嫁,可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她就全部被人看光光了,要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对羿文?
其实应该庆幸了,起码她这清白身子的第一次是被所爱的人看到。
她是花痴啊!赤
的身子被人看光了,还庆幸!青梅懊恼地咬着下历。
“嗯。”弄文还是僵着一张俊睑,现在作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劲,既不能笑也不能哭,低头忏悔?好像又没那么严重。
适才要抱她回房实在十分艰难,他站在浴白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比较没有吃豆腐的嫌疑,是想不要看,但结果却是看了将近十分钟才选定抱她的位置;一路走回来更是倍受煎熬,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有凝脂般的细腻肌肤和
红
!那丝般的触感…羿文甩甩头,他又开始胡思
想了。
青梅了着无
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令羿文‘摧残国家幼苗’之感油然而生,应该说‘我会负责’吗?他两道浓眉深深锁着。
“羿文。”青梅软软地唤道,声音中有几分娇媚。
“什么事?”羿又忙回神照顾她。
她可怜兮兮地噘着嘴,撒娇道:“人家的头好痛!”
“我去拿止痛葯给你吃。”羿文努力想忽视青梅不自觉
出的风情万种和自己下腹部阵阵的騒动。
懊死!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他深
一口气,就准备举步要出去拿止痛葯。
“羿文…”青梅又扯住他的衣服下摆。
“什么事?”他非常缓慢地转身,担心紧绷的身体再次受到
拨。
“我会不会脑震
?”
“我明天带你去检查。”羿文淡道。
“羿文。”
“什么事?”
“快点回来。”青梅甜甜一笑,被羿文照顾的感觉真好。
“好。”羿文报以一记苦笑,就出去拿止痛葯,她根本不了解他现在身体防受的‘痛苦’,是连一打止痛葯都止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羿文拿了几颗止痛葯和一杯水进来,却见青梅述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笑着摇摇头,把止痛葯和水搁在
头柜上,正要离开,电话就响起。
“喂,我是柏羿文…湘云啊…去看电影?嗯,好…我待会去接你。”羿文刻意
低声音不想吵醒她。
但青梅却听得很清楚,字句无漏。
懊死!柏羿文,这个宇宙超级世界大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就算他一点也不爱她也不该这么冷漠,她受伤躺在
上,他却要出去约会,定算什么嘛!青梅哽一声把头蒙进棉被里。
等到羿文走出房门,她才拥着棉被坐起来。
“不准哭!左青梅,你的眼泪没那么廉价!”青梅低声喝止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但成串的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她不停拭去眼角的泪水,气急败坏地喊:“叫你不准!连你也背叛我!”
“不准为他掉眼泪!”青梅将枕头掷向门板,蜷着身子,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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