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窗外的
头好大啊!贪恋着窗外正忙着的身影,舍不得关上窗子,任由那微微灼人的光影直直洒落。
“我说这位公子啊!葯也喝了好几帖了,怎么还是不长
?身子还是这么虚弱呢?”大娘从门外走进,手里端着最新出炉的热腾腾葯汁。
坐在窗边的俊逸人影猛然回头,面对圆脸大娘热心过头的叨念,只是淡淡一笑。
“劳你费心了。”
“哪里。”大娘瞧他一开口,马上热切的上前嚷道:“公子啊!你精神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你不知道啊!这几天小姑娘可是为了你的伤
夜
烦,有好几天夜里,她都守在你的
边不敢睡觉哩!”
含笑的
微怔:心里是感动的。“我明白。”
“明白什么?”大娘话匣子一开,就说个不停,她把葯碗搁在一旁的桌上。“我说公子啊!你真是那小姑娘的哥哥吗?”
“这个…”
“我瞧也不像,你长得比小姑娘俊俏多了,说是兄妹,谁会相信呢?”她不会看走眼的,瞧这对兄妹相貌不同,举止倒是极亲密,说是夫
,却又不到那个程度,真教人好奇。
“大娘好奇些什么?”他轻咳了声,淡问。
“你和小姑娘的关系是?”
凤眸扬起,望着正要进屋的窈窕人影,嗓音轻扬。“我和她,是夫
。”
啊?真是意料外的答案哪!
罢要进屋的子,正巧听见他这声仿佛宣誓般的话语,连忙走进来,就听到大娘暧昧的声音响起。
“哎呀!真是的,小姑娘还诓我不是呢!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嘛!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夫
了,好好休息啊!”“这…这个…大娘…”子待要解释,却让大娘堵了话头,
“哟…告诉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这附近还未出阁的姑娘,自从知道这里来了一个天仙似的人儿,个个都跑来我这儿探消息。我原先还在想,既然你们是兄妹,那就帮帮她们也无妨,说不定能造就一桩好姻缘。”接着,瞧了瞧
上带笑的男子,大娘暧昧的挤挤眼。“现在,既然知道你们是夫
,我就不会让她们再怀抱着不应该有的梦想了。”
“可是…”
“别害羞啦!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见了他都会心动呢!”大娘叨念了两句,退出房,嘴边还不断地道:“真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是夫
就夫
,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子百口莫辩,无奈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下垂.“可…真是误会了啊!”转过身,她挑高双眉,微恼道:“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们?”
“我没说谎啊!”皂甫缁衣无辜的抬眸,对她
出好可爱的笑容。“将来总是要成亲的。”
“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你这样说,不要多久,这里就会传遍我们是夫
了。”她是气他的到处张扬,好象…好象她已经真是他的
了。
“不好吗?”他微侧头,不解的问。
“当然。”他也不想想,万一
后不如他所愿,那又该如何。
“我们不是在躲人家的追杀吗?装扮成夫
,总比一男一女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此疗伤好。”皇甫缁衣笑得好有把握。“何况,这件事已是事实,你想逃都逃不掉,干脆认了吧!”
这样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原本很认真听他在说前半段,以为还有什么正经的下文,没想到,他马上就
出那气死人的笑颜和皮皮的话语,子顿时觉得他的皮在
了。
“小衣衣,你变很多喔!”
“有吗?我在你面前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他笑问。
“你越来越皮哟!以前的小衣衣不会说这种话的。”她哼道。
“以前的我不知道把握自己想要的,因为那时的我只想着一定是自已有哪些地方还做不好,所以大人们才不要我。”说着、说着,他的凤眼垂了下来。
子有些内疚,皱起眉来。“不会吧!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有这种没出息的想法?”
“你认为我很没用?”
“也…不是,只是有点懦弱而已。”她搔搔头,安慰人的经验少得可怜。
“小衣衣,你不会真的哭了吧?以前你爱哭就算了,可现在我实在很难想象你哭的模样哩!毕竟,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
他低垂着头,长长一叹。“或许我真的很没用吧!连伤都好不了,整天只能躺着,跟个废人似的…呃…”子冲进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谁说你是废人了?你不是啊!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可是我很没用…”
“哪里没用了?会哭不代表就不是男人啊!我才觉得这样的真情
,很有男子气概呢!”只要他别
出难过的表情,要她怎么说都行。
凤眸悄悄抬起,双手轻轻拥抱上她的肩。“你真的不觉得我很没用?”
“当然不觉得,何况,我喜爱保护人,你这样很好啊!”完全
足了她旺盛的保护
。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新娘?”
他问得小心翼翼,就连在等待回答时,都是屏息以待。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她抬起一边的眉毛。
“啊…被你发现了。”他懊恼的低喊。
子一把推开他,瞧他光洁的脸上哪有泪水的痕迹,气得咬
。“可恶!你又戏弄我。”
“我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他忙发誓。
“谁理你。”她别过脸,推开他就要下
“放开啦!还不快喝你的葯,放在桌上都凉了,浪费人家的心血。”
“啊…”背部碰到
头,痛得他弯下
。
“怎么了?”她忙街上前察看他的伤势,却冷下防的又栽进他的怀抱里。
“好不了了,这伤。”他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喊着。
“胡扯,哪有伤好不了的。”她摸上他背后的布条,是干的,没渗出血,这才放心了。“你别再说些奇怪的话,等伤一好,我们就回你家去。现在乖乖躺着,我去把葯端来,喝了再睡。”
他咕哝了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别走,我这儿需要你。”
“怎么又说这孩子气的话?”真是的,受了伤就越像个孩子,令她放不了手。
“要不,你亲我一下。”他提出条件。
“好,就亲你。”她低头,在他
上啾了下。“这样自粕以了吧?”
“不够,要这样。”他捧住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在她
上吻着,细细
吻后,这才满意的放手,勾起温柔的微笑。
“真受不了你,这样就
足了?”她的脸红着,这回没啥阻碍的
出手。“我要去忙了。你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其它的什么也别想,知道吗?”
“是。”他笑笑。
“等伤好了,我们就回去,你再忍忍。”
以为他是因为过不惯这种简陋生活,才会有这么多难以理解的举动,子很有耐心的安抚着,把葯端到他面前,瞧他把葯喝了,这才收拾葯碗离开。
目送着她离开房间,皇甫缁衣枕在自己的左臂上,喃喃自语的道:“伤好了就回家?”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宁可这伤永远都不要好啊!
笨儿!
京城外的一处小村落。
几位妇道人家坐在村边的大树下,边乘凉边话家常,几位孩子在她们附近玩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这天,宁静祥和的村子里来了两位姑娘,她们身上穿著极好的料子,衣袖上绣着振翅
飞的彩蝶,孩子们看得都呆了:心想,这是打哪里来的漂亮姐姐?
“各位大娘,你们好。”其中一位少女笑
的上前笑道。
村子里众人对待外来访客向来是极为热情的,马上有几位妇人应声。“两位姑娘也好啊!”“是这样的,我们姐妹寻人寻得累了,想讨杯水喝。”少女
出一边的笑窝,很是讨喜。
“没问题,我马上回家给你准备。”其中一位道。
“谢谢大娘。”少女点头谢过,在其它妇人的热情邀约下,也坐到大树林荫下稍作休息。
“你们是打城里来的吧?”妇人热心的询问。
“是啊!为了寻人。”少女蹙苦眉,好生懊恼的道:“姐姐,要不要问问这些大娘们,说不定她们会有公子的消息。”
另一位较沉默的少女点点头表示没意见,脸上有笑窝的女子便继续说。
“这说来话长,也不伯各位大娘见笑,我们家公子出身官宦世家,才华洋溢,面容英俊,是京城里出名的美男子,后来不知怎地,居然被一个下人
惑了,两人暗生情愫,最后竟然相约逃家,至今下落不明。”语毕,长长的一叹,愁锁眉间的模样让几位大娘们心生不忍。
“我们自小服侍公子,知道公子是绝对受不了在外餐风
宿的艰苦,每
又见我们主子以泪洗面,心里实在难过,所以决定出外寻找公子,务必劝公子返家。”
大娘听了,也为那位贵公子感到不值。
“是这样啊!那我们能怎么帮你们呢?”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我们家公子?”少女取出背上包袱里的一幅画,摊开画布,一位翩翩佳公子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咦!这个男人不就是住在阿娥家的那个吗?”妇人觉得面
。
“思!真的越看越像。”
“而且,他也是前些日子才住进村里的。”
众人议论纷纷,两位少女互换了一个别具深意的眼神。
笑窝姑娘再度开口。“各位大娘,你们见过画中的人吗?”
“见过啊!他现在还住在阿娥家里。”
“他身边也的确有个女的,而且真的如你所说的,两个人的感觉怪怪的。我之前看着就觉得不对劲,那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妹妹,现在听你这么说,这才明白。”她就知道,哪有兄妹长得这么不像。
几位妇人听她这么说,也纷纷觉得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
“难怪,找还在疑问,那男的不是有一段时间整天躺在
上,一副快要死的模样吗?那女的急的就像她丈夫要死掉一样。”
“是啊!现在想想,他们果然就是这样。”
私奔哪!小村子里还没听过这么刺
的事,一时之间倒议论纷纷。
少女越听越觉得找对人了,她问道:“大娘们说的这位公子现在在哪里啊?”
“还在阿娥家。”一位妇人抬手一指。“喏!她不就来了。”
那位热心回家倒茶的阿娥,正是众人谈论的焦点,她圆滚滚的身体在往来奔波中显得有些
,提着一壶茶,笑咪咪的回到大树下。
“茶来了。”一抬头,却见每个人都瞧着自己。“怎么了?你们在谈什么?”
“在谈你家里收留的那两个人呢!”这位大娘忍不住八卦起来。
“怎么了?”好渴!阿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在树下,继续听八卦。
“跟你说,你家里那对男女是私奔的。”
“私奔?”阿娥“噗”的一声,把茶水
了出来。
“是啊!还听说他们不顾家里的反对,偷跑出来。”
这可刺
了。
“所以呢?”阿娥问道。
“这两位少女就是那男的家里派出来找人的。”大娘们把画摊开在阿娥面前,指着画中人。“你瞧瞧,是你收留的那个人吧!”
“是啊!”阿娥马上认出来。“就是他!我跟你们说,他刚来的时候,背上有个好大的伤口,大夫说是被人砍的,我本来很怕啊!怕收留他们会有什么麻烦,后来那女的拆下她的首饰耳环,连身上的衣裳都
下来当了,我才让他们住下。没办法,我也怕麻烦啊!”少女们又暗暗
换了一个眼神。
较沉默的女子问:“他们现在还住在你家吗?”
“是啊!那男的身子不太好哩!”真不知道这些日子的葯都吃到哪里去了,他一直很虚弱的躺在
上。
“我们主子听了心里一定很难过,好好一个贵公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少女佯装垂眸低泣着。
“别慌啊!姑娘,我这就带你们回家,好让你们公子跟你们回去;”阿娥热心的建议。
“不、不,千万别这么做。”少女们马上制止。“大娘,公子现在教那女的给
惑住了,万一公子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他,说不定心情一激动,就不肯跟我们回去了。”
“那可怎么办呢?”
“不怕,待我们姐妹们回到府里,请主子带着家丁亲自前来,公子或许会看在他娘亲的分上,跟我们一起回家的;现在若让公子知道我们姐妹在这,说不定又兴起逃跑的念头,期间若有什么闪失,我们姐妹可承担不起啊!”说得也是合情合理,阿娥点头道:“好吧!那我就绝口不提你们的事。”
“多谢大娘。”
少女欣喜道:“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们姐妹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有我们在,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看住他们的。”阿娥打着包票。
“多谢,请务必小心,千万别让公子知道我们已经来过哟!”少女再三叮咛。
“知道了,你们快回去跟你们的主子说吧!让她尽快派人过来。”
“我们会的。”少女们起身,躬身笑道:“我们这就启程,多谢各位大娘。”
“好说,再见了。”
很快的,少女们匆匆来去,留给大树下这群大娘大婶的,又是一个最新的八卦。
子管回房,才关上门,心里一股怪异感更甚,蓦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暗怪自己大惊小敝,转过身,整个人却呆怔在原处。
她看到一个美人人浴图了!
皇甫缁衣不知何时,竟请人搬了一个大木桶放在房内,桶内装满热水,雾气弥漫,水声哗啦,平常散垂的长发
答答的披散在肩后,昏黄的烛光印照在雪白优美的肌肤上,显得更为白皙完美。
他正舀起水来清洗自己的后背,却忍疼不已的皱起双眉。见她进房,一双美眸委屈的瞅着她;
“儿,你来的正好,来,帮我。”
“帮…帮什么?”
她看得眼花,那雾气太浓了些,连他那张倾国倾城的美貌此刻看来都可口万分,肩部以下虽没入水面,但隐约还是看得到哩!
哦!不行了,这画面太刺
了。
“我洗不到自己的背。”他蹙着眉尖,怎么还是这么痛啊!
“那…那就不用洗啊!”开什么玩笑,若在这时候碰上他的肌肤,那她就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不洗我难过。”要不然,也不用花这么大的功夫哄大娘把桶子搬进房了。
这个嘛!子也很头痛“忍忍嘛!等伤好了,你再自己洗。”
“儿,”他柔声的喊,美丽的眸凝着万般委屈。“水快要凉了。”
她实在很难拒绝他的要求,每次只要他一撒娇,她就投降了。
“好吧、好吧!我来就是。”她要他背过身去,拿起
布便往他的背上擦去。看了那道伤痕:心里仍余悸。“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这道疤大概没办法消去了。”
皇甫缁衣闭上眼,享受着心上人的服待,听她这么说,他倒不以为意。
“没关系,总比丢了小命好。”
“早知道你的伤这么重,我就不会轻易饶了那些伤了你的人。”嘴上说得凶狠,手劲却放得极柔,生伯
疼了他的肌肤。
“他们也只是听人命令。”
“都一样,伤人的和下令的都有分。”她戳戳他的背。“难道你这么快就饶了他们?”
他轻笑了起来。“佛说慈悲为怀…”
“我才不听这个,你别对我说法。”
“那就是与人为善,以德报怨罗!”换种说法也行。
“鬼扯!我不犯人人不把我,若人犯我,我必加倍还之,你啊!别动不动就拿这套说教,对我没用的啦!”她催促他起身。“好了,你自己穿上衣服,我替你擦干头发。”
他顽皮的挑眉。“你不转过身去?”
“要看早就看光了,你现在才害羞又有什么用?”说归说,在他起身前,她还是紧紧的闭上双眼:“我闭是闭了,但是为了尊重你,可不是在怕你哟!你动作快点,当心着凉,”
他低声的笑了,接着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然后一个布料抖动声,之后,她就被抱住了,霎时,两个人都半
了,
“耶?你在干什么?”她睁开眼,就见他的
上前来。
没辙了!这个时候,子
儿就不想躲,她凑上
去,两人吻着,直到脸颊都快烧起了才放开。
两人相视着,想着那个甜蜜的吻,又是不约而同的一笑,
“转过身去,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她勾起他的下巴。好一个美人出浴啊!他这模样,简直会让圣人抓狂,他甚至只穿上中衣,连钮扣都没扣上哩!
他笑笑,乐于从命:背过身段,他轻声问:“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恩爱夫
?”
她轻拍他的头。“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是认真的。”她始终以为是玩笑吗?他低叹。“我再认真不过了,你呢?却从没明白的跟我说过。”
“没有吗?”她以为自己的态度很明显了。“小衣衣,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我们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早已有誓言了,你该不会认为我是那种随便说说的人吧!”
他垂眸,想想后,又勾起笑容“我心里不安的是,怕你不随我回去了;又或者,回去后又变了。”
他最想要的,始终不曾拥有过,这回,他实在是怕了,害怕命运又再次重演。
擦拭长发的动作蓦然停下,她突然懂了。
扳过他的身子,面对面的瞅着他问道:“这就是你宁可躺在
上装病也不肯回去的原因?”
凤眼中的神情早巳默认了。
“拜托,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她懊恼的低喊,双手抓住他的。“听着,小衣衣,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要定你了。”
他的手紧紧反握住她的。“你自己说过的,可千万不许忘。”
“不会的,我是那种人吗?”她掀
一笑。
他微使劲,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埋在她肩上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你以前就曾经忘过我。”
“那是…那是…”她嘿嘿地笑道。“如果我忘了,有你可以提醒我啊!别撒娇了,我们明天就回你家去,把话说清楚,然后我就去提亲,把你给娶回来,这样可好?”
他大笑出声。“是我娶你。哪有新娘子是男生的?”
“如果像你这样国
天香,就可以。”她和他笑成一团。
“那他们会吓死。”如此离经叛道。
“管他的,我们高兴就好。”她是不在乎啦!
“说好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他只关心这个。
“嗯,嗯!你真罗唆。”她像个男人似的给了保证。
马车在石板路上行驶着,子掀开车帘,原来已经进入京城了。
记得当时,他们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大娘还千拜托、万拜托的要求他们多留些日子。
她也想啊!只是承诺了要陪小衣衣回家说清楚并提亲,她只好断然拒绝了大娘的好意,雇了马车就上路。
只是,她觉得奇怪的是,听见他们说要走,大娘干嘛一脸死了儿子似的悲惨表情?还喃念着什么“完了、槽了”?
她有这么喜爱他们吗?喜爱到舍不得他们离开…
“快到了呢!”
不知道花解语那两个奴婢怎么样了?肯定教她的失踪给气的半死吧!
“实在不想这么快回去。”皇甫缁衣沉着一张俊颜,不希望这么快就回去,最好马再跑慢一点。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爽快点嘛!”放下车帘,她把视线摆回他的身上、
不再穿黑衣,仅只是一件
布青衫,却还是掩不住那高稚文净的模样,
“你这个比喻不大对。”他斜睨她一眼。
“知道我识的字不多,就别挑剔。”
“是。”
他宠溺的笑笑。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然后停下,他身子不稳的倾向她。
子反应快,下意识揽住他,两个人肌肤相亲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因为他是直接扑进她的前
,两人又都是清醒着,对视一眼,两人又都脸红了。
“你…你小心点。”她怔了好久,但为了掩饰脸红,便嚷嚷着。
他笑了笑。“应该是到了,我们下车吧!”
牵苦她的手,在掀开车帘时,只见外头站了数十名官兵,持刀拿剑的阵势,简直像是在追捕汪洋大盗。
皇甫缁衣狠狠一怔,掹抬眼,他们就站在皇甫尚书府前。
“谷子,有人密报你假扮花家千金混进尚书府意图不轨,又说你暗杀四公子不成,挟持四公子
要胁尚书府,罪无可恕,朝廷颁下命令要就地逮补你,你束手就擒吧!”一个带头的男子上前,朗声说道。
子闻言,难以置信的瞪着官兵,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闹剧。
“胡说八道!我皇甫缁衣在此,这些指控全都不是真的。”他大叫,先跳下车来挡在她面前。
“皇甫公子,你莫受
人的胁迫,以至于说这言不由衷的谎言。”
真是可怜,一个娇贵公子都被这女魔头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部分官兵住车后包围。
“我没有…”他急了。
带头的官兵喝道:“还不拿下。”
子衡量一下对方的人数,身微抬,一把利剑马上就架上皇甫缁衣的头颈问:“你若敢妄动,就别怪我们不知轻重,伤了四公子。”
这是要胁!
可恶,当真可恶!
死命的紧咬下
,她恨恨的瞪着这些官兵,双手颓然下垂。
一旁的官兵们见状,连忙上前用刀剑架颈,她随即被带下车来。
“不,你们不能带她走,听见没?你们不许动她。”皇甫缁衣失心疯似的大喊。
为首的官兵安抚他道:“四公子,没事了,我们会处理这事,你历劫归来,需要休息,瞧!你家的人来了。”
骗人,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被眼前残酷的景况吓住了,毫无处世经验的他惶惶然不知所措。
怔怔的看着她被带走,却软弱的什么也不能做。
“咚”的一声,他坐倒在地上,而她,却始终没回头望他一眼。
骗人!
这一定不是真的,他绝不会失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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