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活像电影情节般的一幕就在温柔的眼前发生…
对方人马见男子狼狈地跌进草丛中,先是一阵惊诧,随即转头愤怒地瞪着司家晨。
“你赶紧跑呀!”温柔情急之下,顾不得自身安危地吼着。
她真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啊!要是他们随身携带
械怎么办?
“闭嘴!”扣着她的男人吼着,不由分说又甩了她一巴掌。
司家晨见状,气红了眼,冲上前朝男人的脸打去。
然后,又见一个人飞进了草丛。
随后他们一拥而上,场面变得十分火爆。
温柔得干脆闭上眼,不敢看。
耳边传来打斗声,她脑?锟枷胂袼炯页炕岜蛔岬煤懿摇?br>
不过…怎么每次挨揍的惨叫声都不太一样?好像是不同人。
基于好奇,她睁开了眼。
说真的,现在她还真后悔刚才闭上眼睛,错过了大半的
采的画面。
只见司家晨手一挥、脚一踢,其他的人便一个接着一个狼狈不堪地倒地不起了。
温柔看得目不暇给,差点就得意忘形地拍手叫好。
这时不知从何处跑出了三个人和司家晨并肩合作,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讨债的男人不是落荒而逃,便是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你还好吧?”仇
齐边问着司家晨边扭动着肩膀和手臂,活像刚做完运动一般。
“这些人还真是‘
脚’,轻轻一拳就倒了。”方至烈似乎打得不太过瘾,有些不悦。
拣述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这些人渣的确需要再加强。”别看拣述声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其实他也是“火爆
子”一个。
温柔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群架?公司大老板与公司三大干部和黑社会厮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司家晨匆忙地跑到温柔身边,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势。
发现她的两颊都肿了起来,司家晨心中怒气难消,不由分说地又踹了倒在旁边的男子一脚。
“妈的!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以后你们敢再找她的麻烦,就准备倒大楣了。”他怨声吼道。
“可是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叫他来见我!”他愤愤的丢出名片。
温柔当下吓白了脸。
他不能稍微动一下大脑吗?那种平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黑道人物,他竟要对方亲自登门造访?
这、这…温柔急忙冲上前,抢过名片。“我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还,请你们不要找他麻烦。”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父母引起的,而她身为他们的女儿,当然得一肩扛起,绝对不可以麻烦别人。
“温柔。”司家晨颇不认同的喊道:“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钱应该都已经还清了才对,我怀疑他们是故意刁难你的。”说完,他又转头向男子“过两天请你们老大到我的公司,我会当面向他间清楚。”
“你…”温柔睨着司家晨,拿他的固执没办法。
仇
齐双手往旁一搭,搭着方至烈和拣述声的肩,表情暧昧,一派轻松地讪笑道:“真相好像大白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回家吧!”
他们原本是打算要利用今晚问个清楚的,但看来是没必要了。
…
隔天,温柔乖乖的搬家了。
原因是拗不过司家晨满嘴的“妈妈经。”
说什么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太危险了,而且还住在那么破烂的房子,要是有人想对她怎样的话,她早就不知道失身几次了。
还说那些讨债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住处,要是哪一天又出其不意地找上门,怎么办?届时她要是被强押了去,他要找她可能还得上酒店才找得到。
最后他又说像她家那么破烂的房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就算给猪住,它可能还会嫌她家太破,吵着要搬家呢!
反正所有的话他全都说过了。
后来他见她仍不为所动,又动之以情地说,要是突然来了台风,她住的房子根本无法遮风避雨,那该怎么办?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反正重点就是嫌她住的房子太破烂,一定要她搬家,听得她好生厌烦。
其实她一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些话根本是他在诅咒她。
不过他话都已经说出口,要是她真被他诅咒了怎么办?
再者,为了不让她可爱的耳朵继续惨道摧残,遂才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但她已经事先声明如果她不喜爱,就得让她无条件的搬回原处。
而他也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因为司家晨认为不管是哪里都一定比她住的地方要好上一百倍。
…
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司家晨为她租的公寓,温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这、这…好气派的公寓!
她小心翼翼地往那镂空的雕花大门内望去,单单看见那占地广大青翠而美丽的草坪,就知道这儿的租金定是十分昂贵。
搭着电梯来到顶楼,顶楼只有左右各一户,还有一个共用的大阳台,她则住在右。
“咦?左边这一间是谁住的?”温柔好奇地低喃着。
“我。”不知何时出现的司家晨为她做了解答。
“咦?”温柔瞪着他,心里有点生气。难住他会一直要求她搬家,原来他就住在隔壁。
等一下!
他怎么会住在这里?
她记得他跟他母亲同住啊!他何时搬家的?
还是他就跟他母亲住在这里?那以后他们不就会成为邻居?
上次她在他母面前跟他演了出戏,如果他们真的住在这里的话,那么她不就得一直扮演他的女朋友了?
不行!这样算起来,她吃的亏可大了。
“你跟你母亲也住这里?”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母亲是这里的股东,偶尔也会过来住几天。至于房间,他是以象征
的一块钱向他母亲租来的。
“我要回去了。”温柔转过身,决定打消搬家的念头。
住在这里比住在她的“破屋”还可怕,她宁愿回去过以前的日子,也不要住在这里。
司家晨拉住她,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不喜爱这里吗?”
这里的环境在台北可说是一等一的,若是和她的破屋比起来,那更是有如天地之别,她到是不喜爱什么地方?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没错。”见她一脸不悦,他也开始有点不确定。
难道这里其实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好?
“当然,在你看来是不错,可是在我看来就不一样了。”温柔咬住他的话尾,反驳道。
“你不喜爱什么地方?我可以马上叫人改。,’
“反正我不喜爱就是不喜爱。”她任
地吼道。
“温柔,你到底是怎么了?”司家晨十分疑惑。他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她怎么又临时反悔呢?
“我很好。”她转身
走。
司家晨又拉住她。突地,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绿故?’’他想起上次请她帮忙的事。
被说中心事,温柔觉得有些难堪,不过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跟你母亲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所以对我母亲有所顾忌?”他猜测道,心里却已经确定了七八,她一定是担心他母亲如果真的住在这里,那么她就得一直假扮他的女朋友,继续帮他行骗下去。
猜中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高兴,但也有些气馁。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不配当你的男朋友吗?”失望之余,司家晨不得不问出自己心中想了许久的问题。
不配当她的男朋友?温柔听的莫名其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回答我?”司家晨见她不语,心中的失落又加深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刚才他说的话怎么好像是在对她告白?
不可能的,这简直比不可能的任务还要不可能,不过,又好像真的是这样…
有了这层觉悟,温柔的态度不自觉地放软o
“你…”话未出口,她的脸已莫名地红了一片。
“我喜爱你。”他终于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了。
温柔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下来他又说了些什么话她也听不清楚…
突然,她眼前一暗。
没错!她昏倒了。
…
司家晨既气馁又无奈地坐在
沿,静静地看着躺在
上的泪柔。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虽然刚才已经有请医生过来打针,但她却仍昏
不醒,未有清醒的迹象。
医生说她因为贫血,又受到太大的刺
,所以才会昏倒。这话听在司家晨耳里是多么刺耳且尴尬。
这女人也太会挑时间了吧!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她竞选在这节骨眼昏倒。
有没有搞错?
他的告白真有那么可怕吗?可怕到可以让她昏倒。
还是他的魅力已经大不如前?
以前他只要随便开口说句话,就会有女人为他疯狂,如今他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她却丝毫不领情,还昏过去。
她这摆明就是给他难看嘛!
就算他的魅力真的大不如前了,她也没必要当着他的面昏倒吧?
不过换另一个角度想,说不定是他宝刀未老、魅力依然,遂他对她告白后她因太过兴奋,才会昏了过去!
思及此,他不
沾沾自喜起来,心里多少也觉得安慰了点,不过一看到温柔苍白无血
的脸色,刚才的喜悦又一扫而空。
她实在不像是因为太兴奋而昏过去的样子。
唉!
等一下她醒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训她一顿,谁教她平时不按时吃饭导致营养不良,害他担心不已。
可恶!他在心中暗骂。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为了怕吵到她,他干脆走到客厅接听。
但司家晨才刚踏出房间,温柔的眼睛便偷偷地睁开。
其实她早就醒了,不过因为司家晨一直守在
,害她不敢起来。
想起昏倒前一刻他说的那句话,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竟然喜爱她!
她没听错吧?
他是喜爱她哪一点呢?她低头看着自己又瘦又扁的身材,着宜实不明白。
她侧过身照了照镜子。很平凡的长相,说丑还不至于,说美嘛…又差了一大段距离,那他到底是喜爱她哪一点呢?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着,她失神地望着镜子,直到听到司家晨的脚步声及开门声传来,她才慌张地向回
上,闭上眼睛继续装昏。
不过她忘记了一个重点…姿势。
罢才她躺着时手是摆在被子上,而且是平躺着的,但现在她却很自然地以平时睡觉的姿势侧躺着。
这个女人…
一股想整她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司家晨不
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故意嫌恶地道:“看她还
年轻的,脸上就已经满是细纹,就像老太婆一样,唉!真是可…”他的话当然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装昏”的温柔耳里,她不
微恼地皱了皱眉。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竟然说她像老太婆!她才二十又多一点耶!哪里像老太婆了?
他突然又执起她的手,语带惊讶地又到道:“哇,这手哪里像年轻人的手!皱巴巴的跟老太婆没两样,不过…这张脸配上老太婆的手,十足的老太婆样。”
温柔越听越生气,恨不得跳起来痛骂他一顿,
有没有搞错呀!他东一句老太婆、西一句老太婆的,她到底是哪一点像老太婆了?
这个男人的审美观还真差,不懂得欣赏也就算了,还连点常识都没有,哪有老太婆像她这么年轻的?
司家晨看得出她快气疯了,不
得意地勾起
角。
掀开棉被,他的手继续地在她的
上滑过,但自己的心跳却无端地加快,还忍不住
了口口水。
“好平。”他看着她的
部,说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想不到他只是单纯的想捉弄她,却反而捉弄了自己。
温柔只觉得身体一凉。
不会吧!
难道他想对她…
她吓得坐起身,双眸充满怒火地直瞪着司家晨。
…
“你够了没有?”
温柔瞪着他,快气炸了。侮辱她、嫌弃她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想对她作出那种事。
强
下体内的
火,司家晨大笑出声。“你终于起来了。”他以为她还想再继续昏睡几个小时哩!
温柔恍然大悟,但也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她被整了,不过他整人的方法一定要这么特别吗?
尤其是对待一个病人!
嗯…刚才她是病人没错。
“我不知道你有贫血的毛病。”他收起戏
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心。
虽然她昏倒得真不是时候。
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关心让温柔呆愣住了。
“还很不舒服吗?”见她不语,司家晨又问道。
温柔摇摇头,不知为何说不出句话。
“要不要我再请医生过来?”
一股暖意突然涌上她不安的心,让她倍感温暖,第一次有了幸福又安全的感觉。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温柔的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心中满是感动。
突然,她伸手抱住他,紧靠在他的
前,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靠着。
司家晨轻轻抚着她的背,心微微发疼。
他不忍心见她哭、不忍心让她难过,但他却两样都做了。
“对不起。”他自责的道歉着。
“跟你没关系。”她哽咽的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所以、所以…”她哭得说不出话,只能任凭泪水不停地滑落。
她的话让司家晨更为心痛。他不
怨起老天为什么这么晚才让他遇见她,他实在不敢想像他尚未遇到她之前,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辈子,他决定要全心全意地保护她、照顾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思及此,他紧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像是在诉说着这辈子他不会再放手,也表达了他的决心。
他要让以前欺负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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