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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唉!无聊!”夏雨儿托着双腮,斜趴在桌上大喊。

 “怎么,小说、漫画全看完了?”王津萍头未抬,眼未瞥,随意搭了一句。

 “谁象你,看过乌爬得没有?”她微微一笑,暗讽。

 “哼!。这叫细细品味,你懂不懂啊!下…雨…了。”

 “死津萍,警告过你不准这么叫我的,你不要命啊!”这一次王津萍不甩她,连嘴角也懒得牵动一下。

 夏雨儿见她无动于衷,瞥了她一眼,便自顾自说起话来:“雨儿,小雨儿,如此诗情画意的美名儿,除了我夏雨儿谁担当得起。瞧瞧我,像我这么温暖善良美丽又善解人意的解雨花儿,岂是你王津萍能叫一通的。”她冷哼一声,毫不谦虚。

 唉!说谦虚真是太客气了,简直是恬不知嘛!

 “哈!炳!炳!真是宇宙超级大笑话,谁不知道你夏雨儿是有仇现时报的,温柔善良!?是你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吧!真是想疯了。”王津萍嘘道。

 夏雨儿怒瞪她,半响,她吁了口气,脸朝王津萍的小说前凑去。“唉!唉唉唉!好无聊啊!”王津萍翻翻白眼,弯起嘴角出她死人不偿薄命的微笑。“雨雨,小雨儿,我最可爱漂亮的宝贝,乖乖坐到一旁去,等姐姐看完大结局再陪你聊天,OK?”

 “不好!不好!”她站起来甩甩头,及的秀发随之波动。“太不好玩了,我快闷死了!”

 王津萍叹口气,放下已无缘再品味的大结局。“好吧!输给你了,说吧!有什么垃圾尽管倒出来,算我倒楣。”

 “没有。”她睁着无辜的杏眼。

 “没有!?”王津萍瞪大眼。“没有你干嘛吵我看书,欠揍啊!”“你不觉得我们这种生活太无趣了吗?整天不是看小说就是吃零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夏雨儿嘟着嘴,将椅子—旋,帅气地反坐在椅子上。

 “敢情阁下是工作太轻松了缺乏挑战?改天我请经翠多派些工作给你便是。”她安慰地拍拍夏雨儿的手,一脸同情样。

 “去,谁要你婆。”夏雨儿甩开她的手,又说:“我的意思是下班后我们可以去找些东西来学学,像是外文啊,素描啊,手工艺什么的,怎样?”

 “不怎么样!第一、本人忠贞爱国,誓不学外文。第二、素描,本小姐我没兴趣。第三、手工艺?你!三分热度。”说这些话是她们的死…谢云,她才由办公室回到仓库,一进门就听到夏雨儿又在念她的每课程…无聊经。

 “好吧!造反有理。”夏雨儿下巴搁在手背靠着椅背,认栽地点点头。“那么你说,你有什么好点子?”

 谢云推推墨镜框,将公文往桌上一放,正经地道;“看夹你真的徂闲耶!吧脆,你请几天假到国外去玩玩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像法国巴黎,有时装可以买,荷兰啊!一大片的郁金香,还有风车,美国狄斯尼乐园…王津萍滔滔不绝地数道。

 “不对、不对,依我看应该到日本,谈衣服,最近日本和服不是满流行哟,讲化妆嘛,樱花多好,可欣赏又可乘凉,要狄斯尼乐园也有啊!”夏雨儿甜甜一笑,点点头。“最主要日本还是个漫画王国,你想知道千面女郎的结局对不对?”

 谢云跟着点点头,连忙又摇头。

 王津萍瞄了眼手表惊叫道:“拜托,现在才四点,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耶!”

 “你管我,本小姐办事效率高,怎么,你嫉妒啊?”

 “呕!吐死。”

 …。。

 在一座不小的乡镇,三个未婚的女孩同住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白天一同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工厂上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六十坪大的仓库就由她们三个给霸占住,平时除了厂商送货,上班时间内领料外,没有什么人会进出这里,着实是个天不管、地不管、主管懒得理的三不管地带。

 三个人对生活的共同信条是选择快乐。

 只要快乐就好,不求上进,不求高薪,她们只想平平凡凡、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这么想也许太过于消极,但套句她们的话:人生苦短,理应及时行乐。少了家庭牵绊,她们真是过得快乐极了,上班看小说、听音乐、吃零食,下班一起去唱歌、看球赛、吃大餐,生活没有半点负担。

 但最近她们的生活却有了变化,或许真是日子过得太安逸,无聊成了她们的口头禅。

 夏季的夜晚,三个女孩子待在屋里,开着冷气看外国影集,一会儿,雨儿起身关了电视,三个人同时坐着发呆,一阵子沉默后…

 三个人同时开口,你看我,我观她,噗哧一声,三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谢云首先发难“唉!如果我们也有一个孩子来玩玩该有多好。”

 “是啊!可惜以我们的资格根本不能到孤儿院去领养。”王津萍叹了口气,向后倒去,呈大字型躺在全地毯上。

 “不能领养不会自己生啊!”雨儿舒服地埋在懒骨头里,手抱着“随心所”的抱枕随口应道。

 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津萍倏地坐了起来。

 谢云拿下她的黑眼镜框,出一双深逐的大眼,这是当她认真考虑一件事时惯有的态度。

 她们全瞧向夏雨儿。

 雨儿突然感到头皮发麻,警觉地由懒骨头里爬出来。

 “喂!你们不要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不能当真的。”

 “谁说不行,我倒觉得非常可行。”王津萍正经八百地说。

 “嗯,如果我们其中一人生的孩子,说什么将来也要孝顺我们。”谢云频频点头。

 “管他愿不愿意。”

 “我们必须好好教育他,让他读论语、背三字经、弟子规。”

 “反正我们都是他的母亲,什么养子不教父之过,根本说不到我们。”

 “还得让他读朱伯庐先生的治家格言才行。”

 “那是什么?”王津萍不解地问。

 “黎明即起,清扫庭院室内外整洁…总之,以后我们就不用再签决定谁来打扫房子了。”谢云得意地一笑。

 “嘿!这个好。”王津萍一弹手指。“我还要送他去学钢琴,想想看,屋里充满了优美的旋律了,多浪漫。”她一脸陶醉。

 “弹得好还可赚钱,不错。”谢云赞同地点点头。

 雨儿看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瞪直了双眼,急忙喊“StOP!”

 “你有意见?”谢云问。

 “告诉我你们不是认真的。”雨儿期待又怕受伤害地道。

 “当然…不是。”谢云稍一停顿,笑咪咪地说。

 雨儿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正要感谢上帝…

 “才怪。”王津萍接口气:“你以为我们吃了没事干,想着玩啊!神经病。”

 不理会雨儿吓呆的神情,两人又热切地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等等!你们说的都是将来的事。试问,孩子从何而来?”好不容易回神的雨儿急急打断她们的话。

 两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我没告诉你吗?”

 一股冷空气直袭心头,雨儿忽然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算了,你们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听你们说,就当没这回事,OK?”她摆摆手。“我要去睡觉了。”

 王津萍急忙伸过手去拉住雨儿,谢云也赶紧挡住她的去路。

 “干什么?你们休想拖我下水,我非常严重、谨慎地警告你们,我绝对不会参与你们的任何勾当。”雨儿甩开王津萍的手,愤慨地说。

 “雨雨,别这样,我们都清楚你非常喜爱小孩,否则当初你怎么会报考幼保科…”

 “津萍!”谢云喝止她,暗骂道:“白痴。”

 不提还好,一提起雨儿更是火冒三丈,所有的新仇旧恨全算上一块,茶壶样地开骂道:“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们使计,擅自改我的志愿,我今天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会到你们这种超三级烂损友。”说着各瞪了她们一眼。“还好自从与你们在一起,我已经拜遍了所有天上众神,远至耶稣基督、圣母玛丽亚、阿拉真神到观世音菩萨、济世活佛、三太子,什么大堂小庙土地公,都听了我的虔诚的祈祷,我保证下辈子绝对不会与你们生在同一片土地上,当然那还得你们有幸转世为人。”

 看着两人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模样,雨儿表面上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直上楼去,直到离开她们的视线,她才总算松了口气,低声念道:“阿弥陀佛!臂世音菩萨!臂世音菩萨显灵,感谢你们让我暂时离魔掌,谢谢!Thanks!”

 “你白痴智障啊!那么久的事了,提它干什么?怕雨儿忘了,给你好日子过啊!自找骂挨,被待狂。”谢云骂道。

 自知理亏,王津萍只有乖乖地等她骂完了,了一口怨气,才开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的宝贝…还要不要?”

 谢云看她一眼,缓缓出笑容。“看着吧!要不要还由得她决定?”

 唉!雨儿说得没错,她前辈子一定是造了太多孽,这辈子注定来还债。

 …。。

 一个月:过去了,一切仍是风平静,雨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但是这却是真的,毕竟,她非常了解那两人急惊风的个性,再说,这一次的事的确不是能够开玩笑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心头像失落了什么。

 的确,以她们两人的个性,拖一个月是太久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雨儿天真还真不是吹的,殊不知暴风雨来临前夕,一切总是平静的,静得吹不起半丝涟漪.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关了灯的屋里,躲在棉被中的两人窃窃私语。

 “查到了,他下个礼拜的行程是香港,预计停留七天,我们可比他早两天到。”王津萍轻声对谢云说道。

 谢云轻皱眉头。“他…行得通吗?”

 “我找的人你放心,保证一。”王津萍自信的说。

 “好吧!曼姨那里由我负责。”虽奇怪王津萍怎会找上他,但她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工作呢?还有雨儿,如何说服她?”

 “雨儿的事你放心,至于工作…我们得留一个人。”

 “我留下好了,对雨儿,你比我有办法。”

 “好,就这么说定。”

 “要对不起雨儿了。”

 “唉!谁教我们之中她长得最标致,为了我们的宝宝,还是相信优生学吧!”

 “说得是,也只有雨儿才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钩上白亚谦。”

 “说得好像雨儿是专钩凯子的。”

 “这话你要让她听到了,不剥了你一层皮才怪。”

 “哈!我哪敢!”

 …。。

 白氏企业集团负责人…白亚谦先生,与高星财团总裁高先生孙女高斐音小姐将在下月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白亚谦嘲讽地撇撇嘴角,准又是他爷爷玩的把戏,似乎不将他绑上教堂绝不罢休。随手一掷,那本以白亚谦和高斐音为封面的杂志被扔进了垃圾箱里。

 看来他又得制造一则绯闻以平息这场婚礼了。这一次该找谁?红歌星于莉?名模特儿艾雯?

 算了,等他到香港再说吧!至少等消息由香港传回台湾时,他爷爷也只能魔音传耳,总比当面受到炮轰要好多了。

 “啧!啧!这么新的杂志就这样给抛了?闲郑阋蔡朔蚜税桑∧玫骄墒樘箍苫磺摹!备哽诚槭捌鹪又荆⊥诽鞠ⅰ?br>
 白亚谦抬头望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不敲门的习惯似乎早已见惯不怪。“别得意太早,幸灾乐祸不是只有你才懂。”

 “嘿!别这样,既然是难兄难弟,总该互相扶持吧!”身为高星集团的继承人,又是家里的独子,承传香火当是首要之责,可惜皇帝不急,却急死太上皇他爹了。”

 “现在是难兄难弟!”白亚谦在办公桌后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兄弟我可是特地来表慰问之意的。”

 “你会这么好心肠?何不妨试试说你是同恋,相信我会比较认同。”

 “原来好朋友是这么当。”高斐祥低声抱怨,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谁教我有求于你,认了。”

 白亚谦了然地点点头,仍是一副懒洋洋的调调。“说到重点了。”

 “没什么,总不能让你一人独自到香港享福,留我在此受罪吧!”

 …。。

 “到香港?明天?好啊!”雨儿将全副心思放在餐桌上,对谢云的提议,她也不以为意,随口应道。

 “你答应了?”谢云简直不敢相信事情竟这般容易,真以为说去就去啊!雨儿连头也懒得抬起来看她一眼。龙虾也!虽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但以前她也过生日啊!是有大餐可吃,只不过出钱的向来是她。

 今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众神显灵!津萍竟会做龙虾大餐给她吃,还不用她付钱,不得了!拼了小命也得把它吃光光。

 王津萍和谢云对望了一眼,摇头叹息,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这小妮子根本以为她们跟她开玩笑的。还好当初她将说服雨儿的工作推给了谢云。

 “哎呀!我的虾。”雨儿眼看她的龙虾竟会自己长脚离开她的视线,不大叫一声,顾不得嘴里已满了三大块龙虾,双手还各拿了两大块。

 谢云高举着整盘的虾。“小姐,没人跟你抢,你可不可听我说几句话?”

 雨儿嘟着嘴点头。“先把虾还我。”

 谢云将虾盘放回原处,乘机道:“不是开玩笑,该办的手续我都办好了,你只要人去就行。”

 正要再动食指的雨儿,这一次总算听进了谢云的话。她抬头扫视半响。乖乖!真不是开玩笑?她摇摇头。“不可能,工作怎么办?还有,护照可还在我身上呢!”她俏皮一笑,皱皱小鼻子。“幸好今天是我生日,要不我会以为是愚人节。”

 “雨雨,我是说真的。”谢云再次强调。“你的护照已不在化妆台的抽屉里了。”

 雨儿皱起双眉。“这一次你们又想玩什么游戏?别告诉我是纯粹到香港玩,我不信的。”

 …。。

 “该死,我是去开会,不是去玩的。”

 “一个礼拜?以你的工作效率?套句你的话,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是同恋。”高斐祥得意地笑道。

 白亚谦瞪他一眼。“这次又是什么事?”

 “心知肚明吧!”除了两位宝贝爷爷急着抱孙子外,还会有什么事令他们困扰的。

 “哦!原来他们打算各自作战。”白亚谦稍感兴趣地点点头。

 既然个个击破不成,只好一并行动了,这就是两位爷爷的想法。

 想到两位老人家的疯狂举动,真是令他们俩想气又气不得,为了抱孙子,老人家可是使出浑身解数?缒貌撇坛腥ㄍ玻先思倚南耄哽诚槟切∽映商斐院韧胬郑涣巳Σ屏Γ隙ㄎ薹ǜ愠雒美矗古虏还怨跃头丁?上怂悴蝗缣焖悖饩俣畹闳媚遣晃裾档母哽诚椋此揪筒淮蛩慵坛辛壹乙担烁厦Φ阃吠猓惯笙焱沸灰⒚鞯木龆ǎ鄙妨烁咭缓贸坊厥ブ迹⑶掖鹩θ盟馘幸H辏庀峦膊怀苫拐哿敬蛩憬衲晖诵萑セ酚问澜绲母咭坏么沸囟僮恪?br>
 这种烂伎俩,他们自是不敢再用到白亚谦身上,于是改施苦计。先是白爷爷病倒了,再来白亚谦从国外被召回,医生宣告他爷爷得了绝症,不久人世,吓坏了白亚谦,只得结束自己在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回国继承家业,这下白爷爷还不乐吗?可望抱孙之期不远了…

 唉!现在他可真后悔当初没上演员训练班。

 要知道,一个病恹恹的垂死老人会半夜偷笑,还爬起来偷吃东西吗?要怪就怪他身子保养得太好,活到一大把年纪还没尝过大病的滋味,以致白亚谦的怀疑,找了老医生的公子秦世济…他的律师死协助调查,老医生一向不胜酒力,一杯黄汤下肚,全盘计划皆出,要不知道细节也难。

 据说那三位老前辈似乎连孙子的名字也给取好了,男女都有,还不止一个呢!第二战因此而败了,第三战、第四战、第五、第六…数不清多少战役,均被一一击破,由最老土的相亲到自己当媒人,什么世会谊、青春舞会、嘉年华的,搞到最后,那些女孩子全推销出去了,其他年轻人也进了爱情的坟墓,唯独自己的孙子仍是最有身价的单身汉.

 两位老人家含泪收了不少媒人红包,不是为人家的高兴的喜极而泣,而是每收一包红包也就表示他们的媳妇又飞走了一个,虽然因此小赚一笔,但一想到抱孙子无望…

 唉!要想不哭真难啊!

 这一次,因为长年居住柄外的高斐音学成归国,顺便带了朋友伊玲回来,现成的佳人自然成了老人家虎视眈眈的对象。

 “看来他们又为你找到对象了。”白亚谦开始猜测这次的对象是谁。

 斑斐祥不用看也不知道这位损友仁兄已开始运转“不用想了,你不认识的。”

 “哦!”这下他的兴致更高了,举凡所有的名嫒淑女到千金小姐,只要在他爷爷名单上的,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法眼,而不进入他的人力电脑里。正所谓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啊!“新进人员?”

 “斐音的同学,小靶冒没有出席宴会,所以你不认识,”高斐祥叹了口气,现在他真是有家归不得了,若是人家对他没有兴趣也就罢了,偏偏那位小姐见了他之后,惊为天人,非君不嫁,由原本打算小住两天到现在打死也赶不走,不得已只有他走了。

 敝来怪去,都怪他那个宝贝妹妹斐音,要嘛,就不回来,要不就自己回来,干嘛好死不死的在这种非常时期还带个朋友回来凑热闹。

 “兄弟,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看你这一次乖乖地进教堂吧!”白亚谦表现无限地同情,劝说道。

 “你以为我会放你一个人过着没有娇伺候,孤灯长伴的日子?兄弟,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小弟绝不会这么不讲义气的。”高斐祥拍拍他的肩头,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

 白亚谦瞪他一眼。“你想怎么样?”高斐祥深受伤害地捧着心,一副恸状。“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小弟为了怕兄台只身赴他乡,旅途寂寞,特前来相伴,想不到竟是如此待遇,呜呼哀哉,你实在太不该了?”

 “贤弟此言差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亚谦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免得自己一冲动,控制不住而犯下杀人罪。他换了语气,又说:“你爱上哪儿是你的事,本人已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你这个他人,一起走?免谈!”

 斑斐祥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一副不在意的笑容。“后的?”

 “难不成你以为是真的?收购亚帝是一件双方互谋其利的好事,谁也不会吃亏,哪来的要挟函。”白亚谦好笑地摇头。

 “好小子,就知道你行。”高斐祥大笑着捶他一记,一会儿却又想起什么,担心地开口;“既是各有好处,以我爷爷那狐狸的精明,难道会猜不出是我们玩的把戏?”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瞒着我爷爷?”白亚谦摇摇头,为他对商场上的尔虚我诈低能到近乎白痴的程度寄予无限同情。幸好高星财团现在仍在,由高爷爷掌局。”

 “不是为了怕白爷爷为你担心?”高斐祥当然清楚他心里正在取笑自己对商场的无知,可是他一点也不介意,毕竟有白亚谦在,而他在商场上又吃得开的。

 说来说去,就是他这辈子赖定了白亚谦。这会儿,是谁比谁笨了!

 “那老油条,我会为他担心?”白亚谦嗤之以鼻,想起上次的事件,他仍恨得咬牙切齿,他是为了什么回来继承这没人要的产业。“告诉人他能活到八百岁我也不怀疑。”

 “那是为什么?”

 ‘因为与亚帝订的契约在双方均未签字前,消息是封锁的。”

 斑斐祥总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意思就是说白爷爷清楚全盘计划,而他爷爷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人也已经到了香港逍遥。

 …。。

 香港

 “我们已经观察两天了,到现在你仍然一句也不吭,小姐,就是今天晚上了,你明不明白?”

 雨儿,心烦意地望向海的窗外,为了接近目标,她们选择了他住的饭店。

 这会儿他正与一位风度翩翩,笑起来很人的男子在沙滩上晒太阳,谢云说那男子是他的好友高斐祥,是一个花花公子,听谢云语气,似乎对他不具好感,虽然她对男人一向如此,这一次却表现得较为明显,不知道为了什么。

 其实她倒认为比“他”高斐祥要好相处得多了,起码他看起来就很安全。

 白亚谦危险吗?她无法形容,只是她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为什么你会选择他…当孩子的提供人?”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孩子的提供人?”谢云侧目。“不错的说法。其实选择他的不是我,你应该问津萍,不过既然津萍不在这里,我可以代为转述。”

 雨儿不耐烦地听她唠叨一大堆,却始终提不到重点,这会儿她正准备侧耳倾听,谢云却又闭嘴,转而好奇地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雨儿莫名其妙地问她。

 谢云点点头。“总算注意到我了,还以为你三魂七魄都不在呢!”

 “不在?死谢云,你咒我啊!”她作势打她。

 “唉!唉!误会。此不在非彼不在啊!”她举手阻挡。

 “那是什么意思?”雨儿瞪她一眼。

 “意思?那倒要问问白亚谦是什么意思了,勾别人的魂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们夏大小姐的魂也全给勾走了,至少也该留一魂一魄啊1”谢云慢慢退后,直到她认为是安全距离了,做好了逃离玛场的准备,才将话说完,但是…一‘秒,两秒钟,三秒钟…没有任何反应。

 雨儿陷入沉思,眼眸又飘向窗外。

 唉!看来不让她自己想通出困境,是别想唤回她的魂魄了,谢云叹口气,在上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和津萍真是失算了,瞧瞧雨儿现在的模样,她怀疑是否该让计划继续进行,打个电话给津萍吧!相信她会有好建议…

 “啊!想到了。”雨儿突然大声叫道,吓得谢云一个不稳跌下去,但面对此刻不正常的雨儿,她可不敢造次。

 “云,你以前谈过恋爱的,你可以给我答案的对不对?”雨儿兴奋地拉起她。“你怎么坐在下,比较舒服吗?”

 她不想想是谁害的!谢云在心底嘀咕。“你想知道什么?”

 “下比较舒服?”雨儿表情空白地问道。

 “前一个问题。”谢云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人的耐是有限度的。

 “哦!”雨儿想了一下,突然又开心地笑了。“对,对,我想起来了,我是要问你,当你谈恋爱的时候,你看到他…我是说你喜爱的人…云,你懂我的意思吧!嗯…你的心会不会跳得很快?会不会看着他笑,你就想笑?会不会看不到的时候,一直想着他,幻想他可能正在做啥事?会不会即使看到很像他的人,也高兴半天…”

 雨儿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谢云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雨儿恋爱了,而且一下子就陷入深渊不可自拔,似乎比她当初还要严重。

 津萍,救命!她在心底呐喊。面对这种感情问题,她无法给予任何建议,因为以一个曾经在情场上失意又无法爬起来的过来人身份,她的任何言语都太偏激。

 “云,你在听吗?”雨儿的五手指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雨儿,你很…喜爱白亚谦吗?”她本来要说“爱”的,但她怕因此而误导了雨儿。

 “喜爱!我不知道,我们不曾面对面地交谈过,只是对他,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缥也幌不犊此迕纪罚腔崃钗倚睦锬冒胩欤蚁不端醇Γ嘈潘ζ鹄吹母鹾芎每吹模恢牢裁矗苌儆行θ荨U馐窍不堵穑俊彼⒅迕纪罚郧跋不度瞬换嵴庋摹?br>
 “傻小雨,你恋爱了。”她很想这么告诉雨儿,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怕,怕雨儿步上自己的后尘,爱上一个花花公子,下场是很悲惨的。

 “云,你又不说话了。”雨儿不解地望着她。

 “雨儿,你…打电话告诉津萍好吗?”

 雨儿沉默半晌。“云,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爱谈以前的事,对不起啊!”她满脸的愧疚。

 “不,不是的,你不需要道歉,其实我已经不介意了,只怕我无法给你客观的建议,我以为你会想听听津萍的看法,毕竟…好吧!我告诉你,如果你问我谈恋爱的滋味,对我来说,只有苦、只有恨,一次的伤害,就已经让我干了所有的泪水。”她眼神深邃地望向远方。“甜蜜、欢笑、期待渴望的心情,又如何能抵得过心灵上深受的创痛!”她自怜地一笑。“所以才有人说,爱情一次就够。”

 雨儿轻轻地环视着她。“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你有我、有津萍,我们三个人永远不会分开,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等将来我生了孩子,我们可以买一辆轿车,四个人快快乐乐地一起外出踏青、郊游,爱上哪儿就上哪,无拘无束地过我们的生活,你会庆幸当初没有跟那种男人在一起。

 “你还想生孩子吗?”谢云担心地问。

 “为什么不?现在我知道了,我可能会喜爱上他,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没谈过恋爱,趁这机会倒可以试试。对了如果让他也爱上我,然后再抛弃他,让他们男人也尝尝被人离弃背叛的滋味,那不是一举三得!”雨儿为自己的聪明洋洋自得。

 “一举三得!”

 雨儿伸出指头数道:“谈恋爱,生小孩,报仇雪恨。”

 谢云好笑地摇头。“雨儿,人家跟你无怨无仇的,你要找他报仇,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再说,这事若让津萍知道了,你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大不了不告诉她就是,反正过几天是南哥的忌,她也不会有心情打电话来查问的。”陈家南是王津萍已逝的恋人,这又是一段坎坷的悲情。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津萍是如何选上他的。”讲了半天总算绕回正题。

 “这个嘛…温文儒雅、谦和有礼、举止潇洒、外表出众、人品一、智商一、正义感一。”谢云早明白她的好奇心重,对津萍的描述,她早已暗默多次。

 雨儿侧首,不解地想着她的话。“温文儒雅?是不是困为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才给人这种感觉?谦和有礼?看他对朋友可不是这么回事。她哪来的印像?举止潇洒、外表出众,这我倒承认。人品?智商?正义感?她怎么知道!”

 谢云赶忙举起双手。“拜托,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雨儿看她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我也没打算问你。”

 “不好。”谢云吁口气。雨儿的功可是领了牌照的。“你真决定找白亚谦谈恋爱?”

 “夏雨儿说做就做。”她望了窗外一眼“云,我们去游泳。”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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