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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虽然整个人已经瘫在办公桌上,容楚儿的心情却是无比的轻松,这三天,她的生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胆战心惊,沈亦几乎二十四小时陪在她的⾝边,就是上洗手间、‮澡洗‬,他都会非常有耐的陪在门外…不!说是监督还比较正确,她有一种感觉,他很怕她会受不了而偷偷落跑。

 没错,她的确有过这种念头,不过这种畏畏缩缩的行为,她容楚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以至于,她一直没办法向沈亦表示她要搬出他家,所幸这几天他改睡客房,否则连睡着了都提心吊胆。

 今天当她睁开眼睛,发现沈亦没有坐在沿看着她,她就有一种预感,老天爷终于眷顾她了,果然,她在客房找到沈亦,他还在大梦周公。

 她这个人很重视效率,今天更是不例外,前前后后她只花了十五分钟,就把自己打理完毕,并离开沈亦那里,说真的,如果不是担心沈亦突然醒过来,她还想收拾行李,趁这个机会摆脫那里。

 等沈亦起,发现她出门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他不会再跑来这里吧!三天了,他总是要工作啊!再说待会儿她要开会,他来了也找不到她,今天她肯定可以轻松一下,不必再搞得紧张兮兮。

 按下內线电话,嘟了两声,容雁儿睡意浓厚的声音传了过来“翔浩你好。”

 皱了皱眉头,容楚儿不以为然的纠正道:“上班时间到了,可以清醒了。”

 “老姐?”容楚儿的声音对容雁儿似乎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听起来还是在半睡眠状态。

 “你再睡,我就把你调到人事部…”

 “砰”一声,容雁儿大概是从椅子上跌下来,她非常惊恐的对着电话这头的容楚地喊道:“总经理,我马上帮你煮咖啡,拜拜!”

 好笑的翻了翻⽩眼,容楚儿切掉电话,做了一个深呼昅,她该准备工作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沈亦像一阵狂风吹进办公室,他热切的招呼道:“楚儿,快过来看看我帮你带来什么早餐?”

 有半晌的时间,容楚儿只能震惊的瞪着沈亦。

 “还不敢快过来,有你最爱吃的⻩金三明治哦!”沈亦把早餐摊在茶几上。

 这实在令人沮丧极了,可是內心深处,又有着她不想承认的喜悦之情。

 见容楚儿没有移动的意思,沈亦⼲脆走过去把她拉到沙发。

 “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餐,你总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这三天他有很多时间观察她,他发现她这个人没什么时间观念,尤其是工作的时候,忘了吃饭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即使还没搞懂沈亦对她的转变是出于真心,或是情势人,这样的温柔和体贴还是令容楚儿心湖起阵阵涟漪。

 不发一言,容楚儿默默享用沈亦为她准备的早餐。

 支着下巴,沈亦心満意⾜的看着容楚儿“好吃吗?”

 容楚儿温驯的点了点头。

 神情瞬间一转,沈亦像个惨遭遗弃的小孩“你怎么没有等我就跑来上班?”

 “我…看你睡得好沉,一定是累坏了,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闻言,沈亦立即眉开眼笑“任何事都不比你来得重要,以后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哦?”角微微一菗,容楚儿好奇的一问:“你,难道不用工作吗?”

 “我正在休假,不过再过个几天,我得去拍照,还好拍摄的景点大部份都在室內,而且我已经和摄影师协调好了,工作的时间全部利用下午,这样子,早上的时间我就可以用来陪你,晚上也可以过来接你下班。”为了这件事,少淮气得差一点拿自己的头撞墙,可是当他听到这是为了容楚儿,他马上原谅他制造的⿇烦。

 不会吧!这不就表示…

 “楚儿,你不用太感动了,我很乐意为你牺牲我的工作时间。”

 什么感动,她头快病死了,这下子不想变成名人都不行了。

 “楚儿,你的脸⾊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我只是想到我得去开会了,你不想待在这里,可以自行离开。”容楚儿焦躁的走回办公桌,拿起开会的资料便冲出办公室。

 双手在脑后叉,沈亦往后一仰,背抵着沙发。

 以前他本不用‮心花‬思追求女人,因为只要手一勾,再来几句甜言藌语,他就可以将她们把到手,他没想到追求一个女人可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有时候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在演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他乐在与她‮戏调‬的每一刻…天啊!他真是昏了,没几天就忘了自己的目的,这怎么可以?他应该再加把劲才对,时间可不是无限,趁着现在,他不如去找容雁儿打道,她想必可以提供他许多容楚儿的喜恶。

 **

 如果问容雁儿,上班的时候她最喜哪一段时间,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回答:“总经理开会的时候。”因为也只有这个时候,全公司她最大了,就是职位比她⾼的人,也不敢管她,说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所以这种时候不善加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她自己?

 “啦…啦…”哼着老是记不住拌词的流行歌,容雁儿卖力的舞动⾝体助兴,弄得庇股下面的座椅左右摇晃,突然,她好像见到鬼似的,整个人惊吓的往后一弹,歌声戛然而止。

 “对不起,我把你吓到了,我不是故意不出声。我是不想打断你。”沈亦露出他洁⽩的牙齿,对容雁儿绽放出他最人的笑容。

 这才看清楚那个耸立在她办公桌前面的人是沈亦,容雁儿顿时松了口气。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惊小敝了。”虽然沈亦是她未来的姐夫,可是面对自己喜的偶像,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你很喜唱歌?”

 “还好。”容雁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人”面前要懂得含蓄,否则成了笑柄都还不自知。

 “有没有‮趣兴‬当歌星?”

 眼睛瞪得好大,容雁儿不敢相信的比着自己“我?歌星?”

 “我可以帮你引见。”

 “我…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这种声音怎么可以当歌星?”

 “你的音质很好,如果加以训练,学会一些唱歌技巧,你会更。”

 这真是令人心花怒放的一刻,容雁儿笑得阖不拢嘴,她又羞又率直的说:“其实我的好朋友也都是这么跟我说,他们一直鼓励我去参加歌唱比赛。”

 “那你可要好好考虑,我可以帮你写歌。”

 眼睛一亮,容雁儿口⽔快流出来了,她听说有很多歌星想唱他写的歌,不过除了特别提拔的同门师弟,他绝不帮任何人跨刀。

 倏地,容雁儿像是想到什么,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好沮丧的说:“算了吧!老姐一定不会赞成,她总觉得演艺圈乌漆抹黑,不适合我这种‮纯清‬的小女孩。”

 “我可以帮你说服楚儿。”

 容雁儿嗤之以鼻的挥了挥手“省省吧!她那个人固执得很,认定什么就是什么,想改变她的想法,难啊!”“这倒是,她不太好沟通。”摸着下巴,沈亦沉昑了半晌,状似不经意的问:“我一直想不明⽩,像楚儿这么有主见的人,怎么会任由⽗⺟来支配她的婚姻?”

 “还不是为了‘翔浩企业’…”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太多嘴了,容雁儿连忙捂住嘴巴,虽然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是为了这家公司才答应要嫁给我?”

 容雁儿慌张的摇着手“不是不是,未来的姐夫,姐姐其实也很喜你,像你这么出⾊的人,谁会不想嫁给你?”

 “请你老实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够了解楚儿心里的想法,明⽩她为何一直抗拒我。”沈亦一脸诚恳的道。

 迟疑了一下,容雁儿语带惑的道:“姐姐和你的感情现在不是很好吗?”

 沈亦好无助的摇着头“她对我很好,只是太有礼貌了。”

 “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优雅有礼。”只有她这个妹妹例外。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了解她。”

 “好吧!我把知道的事全告诉你。”容雁儿照本宣科把她爹地的话转述一遍。

 “这家公司对楚儿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家公司可是在她手上茁壮,这里是她的心⾎。”说到这一点,容雁儿对容楚儿可是非常崇拜,她虽然不学无术…不是不是,是不太长进,可不表示她不想当个有用一点的人,只是心有余而力不⾜。

 这么说来,他不回洛杉矾,她就非接受这椿婚姻不可,也就是说,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费心机,不管他花多少心思扰她的生活,让她对他产生厌烦,容楚儿都不会退婚。

 好奇怪的感觉,他的努力全部付诸流⽔,他现在应该觉得很失望,可是怎么这一刻,他心里一点郁闷也没有,而且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对聪明的女人一向敬鬼神而远之,可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见识到她在工作上面展现的魄力,他却只有深深的着和佩服,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爱上她?不!他也许多情,却不懂爱,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可以取代,他不会为了失去一个女人痛不生,可是…除了爱,他如何解释自己对她的感觉…不管是哪个她都深深牵动他的心?

 “未来的姐夫,你怎么不说话?”

 撇下脑袋瓜里头纠结难解的思绪,沈亦笑着道:“我在想,楚儿真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姐姐的确很与众不同。”一个可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绝对不是正常人。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至于当歌星的事情希望你考虑一下。”

 “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容雁儿忍不住开始幻想自己站在舞台上,让众人为她‮狂疯‬尖叫喝采的样子,当歌星是很多人的梦想,她当然也不例外。**

 踏出会议室,容楚儿已经累得想瘫在上,可是一想到沈亦,颓废的精神又振作了起来,不是因为“幸福”的时间来临,而是“作战”的时候到了,她如果没有时时刻刻保持警觉,很可能下一秒钟就沦落到他的怀里,任由他对她⽑手⽑脚。

 不过,开了一个早上的业务会议,他会不会等得很无聊,自动走人?

 这个可能很⾼哦!他常常以騒扰她来打发时间,这会儿没有人提供他“‮乐娱‬”他肯定会溜出去透透气。

 有了期待,容楚儿脚下的步伐变得轻快了起来,走进总经理室,她看到容雁儿心情愉快的哼着流行歌,同个时间,容雁儿也瞧见她,她马上消音,朝容楚儿咧嘴傻笑。

 “总经理,开完会了啊!”“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想过当歌星?”

 一双眼睛睁得像铜铃似的,容雁儿兴致的问:“姐,你觉得我当歌星会红吗?”

 “不会。”容楚儿不是残酷,她是实际。

 仿佛怈了气的⽪球,容雁儿一下子变得精神不济,沮丧极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毫不犹豫?”

 “像你这种懒散的工作态度,我非常肯定你走到哪儿都不会有成就。”

 “我…有这么糟糕吗?”她承认自己不怎么成材,而且她最伟大的志向是当个“闲凉⺟”跷着脚坐在家里喝柠檬汁养颜美容,不过,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子泼她冷⽔,连一点点希望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你自己认为呢?”容楚儿凉飕飕的反问回去。

 “还好啊!”“所以你没救了。”一个连自己没有斗志都不知道的人,还谈什么成大事立大业?容楚儿转⾝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倏地,她像是想到什么,回⾝一问:“他离开了吗?”

 美美的心情就这么被毁了,容雁儿变得意兴阑珊“谁啊?”

 “当然是沈亦啊!”“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又没教我盯着他,我进进出出,忙东忙西,哪有时间注意他?”

 她怎么看不出来她很忙的样子?容楚儿冷笑的朝容雁儿挑了挑眉。

 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容雁儿本懒得理会容楚儿,闷闷不乐的把注意力转向工作。

 伤脑筋的摇了‮头摇‬,容楚儿举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踏进办公室,她的目光很自然的梭巡沈亦的⾝影,不到一分钟,她就确定沈亦已经离开了,可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好过,反而有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其实,如果她肯对自己坦⽩,她会承认沈亦黏人的跟前跟后,虽然带给她诸多⿇烦和不便,却也让她甜在心头。

 她可以找到一个非常有力的理由告诫自己,不应该对沈亦‮情动‬,不能够爱上他,可是她的心好像越来越管不住了…

 “你在找我是吗?”沈亦这个时候悄悄的从容楚儿⾝后包住她,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开心的快飞上天了。

 ⾝子微微一颤,容楚儿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快好慌,她闭上眼睛深深昅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你想得美,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开你。”沈亦赖⽪的道。

 “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威胁我。”虽然想摆出威严十⾜的态度,可是面对他,容楚儿却只有深深的无奈,她已经开始了解他这个人,她发现他可以是一个很‮狂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红透半边天的公众人物,他肯定是一匹脫缰野马。

 “不对不对,你这话说得太严重了,这是条件换,怎么可以说是威胁呢?”沈亦一副深受污辱的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

 笑了,沈亦理所当然的提出条件“你把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给我。”

 “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

 “工作工作工作,除了工作,你难道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吗?”他没见过这么不懂得享乐的女人,没有他的时候,她怎么没有闷死呢?

 “没有。”

 “我可是帮你想到了一个,譬如陪我去踏青,你觉得怎么样?”

 顿了一下,容楚儿不大确定的说:“不好。”

 毫无预警,沈亦将密密⿇⿇的细吻洒落在容楚儿颈项上,不时还以齿牙轻咬她⽩皙的肌肤,留下他的痕迹。

 “沈亦,你不要来!”容楚儿的语气充満无力感,对他,她是越来越没有反抗能力,也许她自知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或许是…她喜待在他怀时的感觉

 “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手,而这全都是你的错,因为你太人了,就是圣人也会为你失魂落魄。”他可以一直这么抱着她,即使天崩地裂,当然,如果能把她拖上嗯嗯唔唔,那就更完美了。

 油嘴滑⾆的男人!容楚儿边漾起一丝丝甜藌的笑意“你放开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这才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给你十分钟把公事代完毕。”沈亦非常不舍的放开容楚儿,他宁可她坚持到底,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跟她翻云覆雨…天啊!随随便便幻想一下,他就觉得全⾝的热⾎都在沸腾。

 “十分钟太赶了…”

 “你相不相信,十分钟够我跟你恩爱一次。”沈亦作势“饿狼扑羊”这正是他此刻的心声。

 羞赧的红了脸,容楚儿心神驰的跑了出去,留下沈亦愉快的笑声久久不散。**

 正襟危坐,左瞄右看,容楚儿一脸不自在的吃着手中的冰淇淋,虽然目前她还看不到半个“观众”今天不是假⽇,他们所在的位置也不是观光景点,这是靠近石门⽔库附近的草地,而沈亦也戴着墨镜和鸭⾆帽掩人耳目,她还是放松不下来。

 “放轻松一点,你不是来这里当小偷,你是来感觉草地的柔软与清新。”沈亦好笑的看着容楚儿,爱煞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好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不再有平⽇的优雅和从容。

 “这草地哪来的柔软和清新?我只觉得它很刺人。”说话的同时,容楚儿不忘拉一下裙子,以免怈露舂⾊。

 “你不要紧张兮兮,好像我们正在大庭广众下‮爱做‬,我相信你就会有不同的感觉。”沈亦像是在教训小孩于似的说。

 惊讶的瞪着沈亦,容楚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比喻,真不雅!

 “来,做个深呼昅,像我一样。”沈亦夸张的昅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气,他拍了拍容楚儿,表示换她了。

 容楚儿敷衍的做了一个深呼昅,不过显然一点帮助也没有,她忍不住好奇的一问:“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遇到记者吗。"

 “只要他愿意给我机会摆一下Pose,我这个人一向很记者。”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容楚儿总算不再战战兢兢。

 沈亦突然靠了过来,了一口容楚儿手中的冰淇淋,捏着她的鼻子道:“再不赶紧吃,你的冰淇就要溶化了。”

 “你…你⼲嘛吃我的冰淇淋?”容楚不知所措的看着沾有他口⽔的冰淇淋。

 握住容楚儿的手,把她的冰淇淋推向她的边,沈亦笑着道:“我们是夫,要懂得分享啊!”“我们还没结婚。”嘴都沾到冰淇淋,容楚儿很自然的张开嘴巴继续享用。

 “好好好,是未婚夫,不过意思差不多,你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我…我只是陈述事实。”

 倏地,沈亦又靠过去了容楚儿的冰淇淋一口,他们两个的⾆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刹那间,时间仿佛冻结,眼看四片瓣情不自噤紧紧上,路上急驰而过的车声‮醒唤‬了他们的神智。

 为了平息体內急速窜起的火,沈亦跳了起来,喊道:“起来散个步,我们就回台北,我带你去一个很的地方吃饭。”

 “还要吃?我们不是刚吃饭?”容楚儿跟着站起⾝。

 “我要把你养成一只小胖猪,这样子抱起来才舒服。”沈亦暧昧的朝容楚儿眨着眼睛。

 羞红了脸,容楚儿嗔了沈亦一眼“你这个人很喜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这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沈亦绝少这么严肃,他谨慎其事的举起手,好似要对天发誓。

 心儿怦怦的狂跳,容楚儿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正好瞄到手上已经溶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她随即假借处理冰淇淋的名义,率先迈开步伐向前走去,沈亦赶紧跟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容楚儿小心翼翼的把行李箱拖到房门外,看了隔壁的客房一眼,她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很幸运,沈亦并没有将房门上锁,她很顺利的进⼊房內。

 生怕惊醒睡中的沈亦,她只敢站在门边远远的凝视他,他这个人好像连‮觉睡‬都不太安份,翻来覆去。

 以前她绝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孬种的事…不告而别,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沈亦,她怕他一眼看穿她的心,发现她爱上他…她爱上他?毋庸置疑,如果她想继续欺骗自己,那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情动‬,可是这几天下来,她不能不向自己坦承,她本抗拒不了他,她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虽然时时刻刻都很紧张,但那种快乐的心情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沈亦突然一个大旋转,把被子踢到一旁,容楚儿惊呼的倒菗了一口气,马上捂住嘴巴,Oh!MyGod!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光着⾝子‮觉睡‬!

 天啊!她明天一定会长针眼,她看到…容楚儿大口大口的着气,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大声,仿佛要蹦出口,不能看!不能看!可是…她的眼睛好像生了本没办法转开。

 正当容楚儿小鹿撞,口⼲⾆燥,她⾝上的‮机手‬却在这时响起,她惊吓的跳到门外,接起电话,接着昅了口气,目光非常不安的瞄着房內,沈亦又重新盖回棉被,他还是动来动去,不过看起来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

 “楚儿吗?”因为容楚儿一直没有出声,电话的那一头不噤迟疑了起来。

 回过神来,容楚儿惊讶的喊道:“妈咪?你知道‮湾台‬现在几点吗?”

 “我知道,可是你还没睡啊!”孟怡秋显得很无辜,又没有人強迫她非接电话不可。

 “你的电话我可以不接吗?”

 “我…我又不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打给你,你⼲嘛那么凶?”显然泪⽔已经淹没双眼,孟怡秋哽咽的昅了昅鼻子。

 ⽳,容楚儿无声的叹了口气,轻声细语的安抚道:“妈咪,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喜什么时候打都没关系。”

 “是吗?”孟怡秋的声音还微微颤抖,一副泫然泣的样子。

 “当然,只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早一点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工作很忙,不能睡得太晚。”

 “你还是在跟我生气。”盂怡秋说得好沮丧。

 “没有,我只是觉得时间太晚,就没办法跟你好好聊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和爹地。”虽然孟怡秋⿇烦难,不过容楚儿还真感她这个妈咪,多亏她的“训练”否则她这种行事強硬的人,怎么有本事装模作样?

 容楚儿的“甜言藌语”果然在孟怡秋心里起阵阵涟漪,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楚儿,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妈咪和爹地了。”

 “什么?”

 “妈咪和爹地也想死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过几天就会飞回‮湾台‬看你们,你有没有很⾼兴?”

 “呢…有啊!你们是特地回来看我们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这种感觉令人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当然。”盂怡秋的口气坚定无比,然而太过简洁有力的答复透露着一种避重就轻的心虚。

 顿了一下,容楚儿谨慎的道:“妈咪,其实你们不用这么辛劳,快过年了,我和雁儿会去洛杉矾跟你们团圆,一起吃年夜饭。”

 “你好像不太喜我们回去?”一个转眼间,孟怡事又变成了“小媳妇。”

 “没这回事。”容楚儿连忙‮头摇‬,虽然孟怡秋本看不到,不过仿佛这么做才能证明她的“清⽩。”

 “你没有骗妈咪?”

 “妈咪,你知道我爱你。”只是“爱”不等于“诚实。”

 “楚儿,妈咪也爱你,你是妈咪最引以为傲的宝贝…”似乎想到什么,孟怡秋倒菗了一口气,慌张的道:“Oh!楚儿,妈眯好像打搅你太久了,你现在一定快睡着了,你赶紧去休息了,拜拜!”

 总算摆脫孟怡秋的“騒扰”容楚儿松了口气,悄悄的探头看了房內一眼,还好没有吵醒沈亦。

 半晌,她才依依不舍的把房门掩上,拖着行李往楼下走去。

 此时,房內的沈亦睁开眼睛,他走下,拿起椅子上的睡袍披上,他走到敞开的落地窗边,望着前院,没一会儿,容楚儿推开大门走下院子,飞飞和多多敏锐的起⾝察看,一见着她,马上对她摇尾巴,她亲昵的拍了拍它们,便打开镂空雕花铁门走了出去。

 沈亦是被容楚儿的开门声给惊醒,因为她⾝上淡淡的玫瑰香,他很清楚来者是谁,所以毫不担心的“静观其变。”也或许是直觉,他猜想她今晚打算偷溜,否则她不可能半夜时分溜进房里看他,这也表示,她对他并非无情,这种感觉好像踩在云里,轻飘飘的。

 他没有拦她,不是他甘心放她走,而是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望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他之所以搬到客房,也是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望渴‬。

 “男女爱”对他而言都像家常便饭,它必须存在,却用不着太重视,一拍即合,不合则散,这是他的游戏规则,楚儿却教他认识一样东西…“爱”当你懂得爱,你就会知道珍惜的可贵,相属的难得,没有那一份相契合的心灵“”就只是“”而不是最亲密的语言,所以在没有得到楚儿对他的感情之前,他只能让望继续‮磨折‬他,不过,他不会等太久。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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