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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任谁看到沈亦现在的模样…好像几天没有‮澡洗‬,⾝上的⾐服皱得可以跟抹布媲美,没有人会把他跟超级爱护形象,喜处处留情的巨星联想在一起,还好他此刻⾝在隐密一流的“Secet”否则不知道要粉碎多少歌的心。

 自从确定容楚儿没有回他家,她所谓的纸条依然留在枕头下,沈亦什么事也没办法做,直到守了一天还见不到容楚儿的⾝影,他在家里再也待不住了,只好躲到俱乐部喝闷酒。

 说来就来,说不见就不见,他从来没碰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如果让他逮到她,非剥了她的⽪不可,她竟然害他吃不下,睡不好,他沈亦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伤过那么多脑筋?

 “这阵子到处找不到你的人,是不是偷偷跑去结婚?”拍了拍沈亦的肩膀,樊子熙笑盈盈的在沈亦的⾝旁坐了下来,邵震紧跟着他在对面坐下。

 说到结婚,沈亦总是嗤之以鼻,不过这次他只是意兴阑珊的看了他们一眼。

 “气⾊这么差,怎么看也不像新婚的人。”一改平⽇的冷淡,邵震角噙着一抹调侃的笑意。

 “那倒未必,对阿亦来说,结婚应该不是什么喜事。”

 “说得也对,又不是脑袋摔坏了,阿亦怎么舍得放弃美女围绕的⽇子,只为一个女人‘守⾝如⽟’?”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吵了,沈亦不能不开口表示一下意见“我今天没心情跟你们两个耍嘴⽪子,你们如果不能安静的陪我喝酒,最好离我远一点。”

 “看你的表情,好像老婆跟人家跑了。”邵震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一点也不好笑。”沈亦口气出乎平常的暴躁。

 邵震可没被他吓坏,他还是那副轻松‮悦愉‬的表情,倒是樊子熙,他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你是为了结婚,还是最近在报上曝光的那位‘秘密情人’?”

 顿了一下,沈亦重重的吐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你的消息阿泗一向很灵通。”

 “我知道,因为我有一个很喜出卖我的大哥。”

 “这也不能怪你大哥,礼尚往来嘛!最近每个人都找不到你,你大哥只好打电话给阿泗,请阿泗了解一下你的近况,顺便提供你要结婚的消息。”

 “我可没答应这件婚事。”沈亦说得有气无力,显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支持你。”邵震一副很有“手⾜之情”的说“为了年幼无知的‮吻亲‬赔上终⾝幸福,太不值得了。”

 嘴角僵硬的菗动了几下,沈亦闷声道:“你们知道的还真详细。”

 “还好,不过,我们比较好奇你那位秘密情人。”樊子熙谦虚的说。

 沈亦苦涩的一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大哥难道没告诉阿泗,我的未婚叫容楚儿,正是最近引发媒体沸腾的女主角。”

 “有意思。”饶富兴味的挑了挑眉。

 “有什么意思?我快被那个女人搞疯了!”沈亦烦躁的抓着头发。

 “不简单的女人!”谁都知道沈亦对女人最有耐了,能够得他抓狂,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个厉害的角⾊。

 瞪着邵震,沈亦恨死了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阿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樊子熙连忙转移沈亦的注意力。

 “我怎么知道?我自己都糊里糊涂。”

 “一字一句从头说,我们会自己搞清楚怎么一回事。”邵震涸祈容的提议。

 说就说,他又不是一个喜蔵东蔵西,遮遮掩掩的人。

 “如果你们不会觉得无趣,我就说给你们听。”事情的发生从容楚儿的出现说起,沈亦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切细数完毕。

 “容楚儿对你的一举一动好像很清楚。”邵震若有所思的道。

 一碰到容楚儿,沈亦就头昏脑,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派人调查过我?”沈亦的语气带着疑问,可是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答案。

 “当然,除非她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

 “这个不好笑。”他敢说容楚儿听到了一定会痛哭流涕,不过这形容得实在太贴切了,她对他的形踪的确了若指掌,看样子好像不只调查过,她还派人跟踪他。

 “如果容楚儿打搅你的生活,为的是不想跟你结婚,你一定笑得出来。”

 嘴巴张得好大,沈亦一时难以消化,谁会不想跟他结婚?不要怪他自我膨,女人都爱他从来没有一个例外。

 “我同意阿震的看法,容楚儿着你不放,目的绝不是急于跟你培养感情。”樊子熙点头附和道。

 半晌,沈亦开始有点接受这个想法“这话怎么说?”

 “她调查你就⾜以证明她另有所图。”邵震一语正中要点。

 “好吧,你说得没错,可是她的用意也许是想多了解我,以便亲近我。”想到容楚儿的纠很可能是为了逃离他,沈亦心里头郁闷极了。

 “这不是不可能,不过容楚儿真的心思那么细腻,心眼这么多,她绝不只是你口中那位爱哭鬼而已。”

 这次沈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邵震说得八九不离十,其实他自己也曾怀疑过容楚儿的动机。如果此事成立,也怪不得容楚儿从夏威夷回到‮湾台‬却不住他家,他不在,她待在那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眼里掠过一道诡异的光芒,樊子熙笑着道:“阿亦,这会儿你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容楚儿不想跟你结婚,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吗?”

 笑得好像脸部菗筋,沈亦不自在的点了点头,随即东张西望的转移话题“怎么没看到阿泗?”

 邵震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一双眼睛‮勾直‬着沈亦,却不发一语。

 比起邵震,樊子熙好心多了,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沈亦一眼,便若无其事的道:“方影生了,阿泗现在几乎寸步不离的陪在老婆⾝边。”

 “儿子还是女儿?”为了掩饰盘踞心里的别扭,沈亦故作轻松的笑着。

 “女儿,阿泗开心死了,不过方影担心得眉头都打结了。”

 “为什么?”

 “Baby长得像阿泗,方影怕她也遗传到阿泗的好⾊。”虽然这个时代不时在讲男女平等,不过男人和女人先天的条件就是不平等。

 “算了吧!经过她的‮教调‬,就是有⾊也没胆,她尽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话你可以亲自告诉她。”

 “别开玩笑了,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把我列为拒绝往来户,我可是坏榜样。”

 樊子熙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他语带玄机的说:“不会,那是以前,现在她应该一定很你。”

 不知道是樊子熙令人不解的话,还是邵震始终不曾转移的目光,沈亦不由得焦躁了起来,他清了清喉咙,不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喝着酒。

 **

 为了让容楚儿知道他已经从夏威夷回来一事,沈亦特地让记者巧遇他,记者一见到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他和容楚儿的关系,而他也按着自己的算盘虚应一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果然,隔天他的消息马上上报,重点当然还是绕着他和容楚儿的关系打转,不过记者似乎很喜自作聪明,竟然说他承认容楚儿是他的情人。

 这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今晚容楚儿再也没有理由不回他这里,除非阿霞他们猜错了,她对他不是另有目的,可是等到十点,沈亦还是没有见到她的人。

 换了一个坐姿,沈亦不敢稍有偏离的紧盯着大门,敲着手指头,数着时间。

 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客厅的大门一点动静也没有,沈亦的脸⾊却是越来越难看,心情也越来越浮躁。

 “这个可恶的女人,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懂得规矩,不回家就打一通电话回来,我也不用在这里等门。”刚刚嘀咕完,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划过冷清的客厅,沈亦惊吓的跳了起来。

 好像见到怪物,沈亦愕然的瞪着电话,过了半晌,他一脸不快的走过去接起电话,仿佛电话那一头的人是他苦等的容楚儿“喂!找谁?”

 “总算找到你了。”李香琦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你最近好像很忙,常常不在家,约会很多是吗?”

 神情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沈亦扬起笑容,好诌媚的说:“妈咪,好久没有听到你温柔甜美的声音,我想死你了,你最近好吗?”

 “托你的‘福气’,一点也不好。”今天的李香琦可不是那么好收买,她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寒冷。

 “妈咪,怎么了?谁惹你不⾼兴?爹地吗?”即使已经猜到李香琦是来找他⿇烦,沈亦也不会傻的承认自己是造成她不愉快的罪魁祸首。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沈家也只有一个人没把我放在眼里。”

 “妈咪,你可是我们沈家的太上皇…不是不是,是老佛爷,哪个家伙不要命了,敢藐视你的权威?”

 “什么老佛爷?你当我是満头⽩发的老女人吗?”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妈咪跟老佛爷一样有威严。”

 李香琦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如果我有威严,你敢忤逆我吗?”

 “我没有忤逆你啊便沈亦大声的喊冤。

 “你的记忆力不太好,我来提醒你好了,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让你回‮湾台‬。”李香琦的第一件就让沈亦眉头皱成一团,很想跪下来哀求她对他⾼抬贵手。

 沈亦头痛的⽳“妈咪,那是陈年旧帐了,人要忘记过去,努力未来,人生才会有希望。”

 “我这是在纠正你,不是在跟你翻旧帐。”

 “是是是,妈咪教训得是,儿子错了!”沈亦的语气充満了谦卑的忏悔,两眼却无力的猛翻⽩眼。

 “不跟你唠叨这些,免得你心里怪我这个妈咪小心眼,斤斤计较,我是打电话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洛杉矾一趟?”

 提起回“家”…洛杉矾,沈亦就变得懒洋洋“妈咪有事吗?”

 “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沈亦茫然的眨着眼睛,他怎么不记得他在洛杉矾还有什么事没处理?他离开那里不是快七年了吗?

 “你的终⾝大事不自己回来打点,难道要我们什么都帮你弄好吗?”

 “我又没有答应结婚。”其实“结婚”两个字已经不再令沈亦厌烦,可是他不喜人家“強迫中奖。”

 “你说什么?”李香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又尖锐又⾼吭。

 李香琦很少像个泼妇一样尖叫,除非她气坏了,沈亦识相的换了一个婉转的口气说:“妈咪,我是说,我还年轻,用不着这么急着结婚嘛!”

 “对别人来说或许如此,对你可绝对不是。”

 “我哪里不对吗?”

 “私生活七八糟,不找个人来管管你,你懂什么叫节制。”显然是自己生的儿子,李香传给他的评价可是不及格。

 “我…”说到这一点,沈亦还真是难以应对,不过他实在无辜极了,如果妈咪不把他生得那么俊,他也不会那么受女人喜爱,如果不是妈咪从小教导他,要懂得疼惜女人,体贴女人,他也不会不忍心伤害她们的心,处处留情。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容家已经在催婚了,你无论如何得回来一趟,否则我们会亲自押你回来。”

 “好啦!”沈亦虚应的让步,先图个耳清静,其他的再慢慢看着办。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警告你,不要随便敷衍我,我挂电话了。”

 “妈咪再见。”电话一挂,沈亦虚软的瘫在沙发上,瞪着客厅天花板上的复古吊灯,脑海回着李香琦的话,容家在催婚,这表示什么?容楚儿迫不及待的想嫁给他?不过,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直觉,他相信阿震他们的判断,虽然那很伤他的自尊心。

 看样子,想知道答案只有等容楚儿出现了,也许他可以去找她…不不不,这会让她产生误会,以为他想念她…好吧!他是想她,可是只有一点点而已,不过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她看出来。所以现在,他不可以急躁妄动,自阵脚,一切静观其变等她出击,再来她摊牌,弄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容楚儿,起了!”一声河东狮吼,容楚儿惊吓的从窄小的单人上跳了起来,困为冲得太快,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哎唷一声惨叫,容楚儿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

 从来没见过容楚儿如此狼狈滑稽的样子,容雁儿忍不住抱着肚子大声狂笑,完全忘了她是罪魁祸首。

 “容雁儿!”冷冷的一声,容楚儿用不着其他的言语,容雁儿马上止住笑声,用好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起酸痛的脊背,容楚儿尽可能优雅的站起⾝,在上坐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三天,为了赶完度假期间累积而来的工作量,她不得不以办公室为家,每天晚上睡这张又小又硬的,全⾝僵硬的好像变石化一样,这小妮子竟然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她。

 “上班了,叫你一声啊厂容雁儿怯怯的看着容楚儿。

 “但是用不着大呼小叫吧!”容楚儿的声音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我…本来就这么大嗓门啊!”容雁儿好无奈的撇撇嘴,她也不想当容家的异类,一点淑女的风范都没有,可是想到自己优雅的样子,她就觉得很恶心,气质这玩意儿是強求不来。

 “你是在建议我,我应该把你送到‮国美‬跟妈咪住吗?”

 “老姐,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忍残‬?”她就是受不了妈咪的管教方式…吃东西要细嚼慢咽,打哈欠要优雅的用手遮住嘴巴,走路要一直线,嘴巴二十四小时要挂着笑容…老天啊!这种生活比机器人还不如,⼲脆把她杀掉算了!

 “跟妈咪住有什么不好?”容楚儿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还是觉得‮湾台‬比较可爱,尤其是夜市,好吃便宜的东西全在那里。”容雁儿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

 “算了吧!我看是没人管你最好。”

 嘟着嘴,容雁儿好一会儿挤不出一句话来,因为这是她的心声,无法反驳。

 “去帮我煮咖啡,我梳洗一下就出去。”

 “知道了。”

 拿起容雁儿每天帮她准备的⾐服,容楚儿走进一旁的小浴室,十五分钟之后,她已经神采奕奕的坐在办公室,品尝容雁儿最拿手的卡布奇诺,听取她一天的工作报告。

 合上行事例,容雁儿看了一眼庒在它下面的报纸,好奇的问:“老姐,你会跟未来的姐夫结婚吗?”

 怔了一下,容楚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未来的事谁会知道?”这几天因为工作忙碌,她可以暂时忘了他的存在,可是每当停下工作,他就会钻进她的脑海,接着她会忍不住胡思想他在夏威夷的情形,这种感觉很酸很酸很不对味,她很清楚这是吃醋,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在乎他。

 “你们两个现在感情不是很好吗?”

 “你好像比我还清楚我和他的状况?”容楚儿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他都已经对外宣布你是他的情人…”

 “你说什么?”容楚地震惊的瞪大眼睛。

 “我…”容雁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脆菗出报纸放在容楚儿面前,让她自己看,她则退到十步远的地方。

 不到一分钟,容楚儿已经看完报导,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他回来了?”

 谤据征信社给她的讯息,沈亦在夏威夷会待上两个礼拜,现在不过一个礼拜又一天…

 “姐,怎么了?”容雁儿不放心的看着容楚儿恍惚的神⾊。

 他怎么会提早回来?因为她吗?不!她不认为他喜她的陪伴,她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如果她是男人,早把这种黏人爱哭的女人关进厕所,让她哭到喉咙沙哑,连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平心而论,沈亦可以是一个超有风度的男人,就这一点,他的确令人佩服。

 “姐!”容雁儿忍不住上前推了容楚儿一下。

 “嘎?”容楚儿怔怔的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哪儿不对?”

 “没有。”不想多说什么,容楚儿把手中的报纸往旁边一扔,朝容雁儿挥了挥手“没其他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看这情形,容雁儿识相的摸了摸鼻子,收回报纸,走出办公室。

 虽然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投人工作,可是她的心似乎有自己的意思,非常坚持的绕着沈亦打转,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沈亦那里了,沈亦见不着她,会为她着急吗?还是觉得很快乐,生活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算了!避他是着急还是快乐,先让他轻松十几天,等她手边的工作忙一段落,再来跟他周旋。**

 为了静下心来,不再想容楚儿的事,沈亦提早投⼊工作,先拍摄专辑的MTV,不过MTV的拍摄比他预期的还要不顺利,原定三天就可以完成的工作,他却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累得工作人员抱怨连连,可是面对他这个超级巨垦,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何况他慷慨的掏包请大家吃饭,众人的嘀咕自然从有变无,只有一个人例外…秦少难,⾝为沈亦的经纪人,他总要“关心”一下他的异常。

 “度假回来。工作效率应该比较好,怎么你反而开倒车,比去夏威夷之前还要糟糕?”秦少淮真后悔自己答应让沈亦休假,虽然这件事本由不得他作主。

 “我已经说对不起了,你不要一直念了好不好?”沈亦烦躁的⽳,因为出外景,这一个礼拜他都不在家,他只好天天打电话回家确认容楚儿在不在,结果一通也没人接,他很想控制自己不受这件事情影响,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没有办法不关心她此时此刻⾝在何处,谁教她已经住他的心。

 “你接下来还要拍摄写真集,我问你这种情形怎么工作?”这小子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満不在乎。

 “那就让我休息啊!”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得先见容楚儿一面,虽然他不知道上哪儿找她。

 “我的大少爷,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还敢让你休假吗?”秦少淮真想扭断沈亦的脖子,这小子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去夏威夷的假期没用完,你把剩下的几天还给我,对你也没损失啊!”没见过这么不⼲脆的男人,老是斤斤计较,跟个女人没两样。

 “你…”“一个礼拜就好了,我不会要求过多。”沈亦一副涸贫慨的道。

 “你也只剩一个礼拜而己。”秦少淮气呼呼的纠正道。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沈亦咧嘴一笑。

 “我还没答应,我得先安排一下…

 “我信任你,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你这个万能经纪人,你慢慢安排,我先休假了,拜拜!”挥了挥手,沈亦宛若一阵旋风似的离开唱片公司,而秦少淮也只能哀怨的叹气。**

 还没有时间想好如何找出容楚儿,沈亦离开唱片公司回到家,就看到她悠闲的坐在客厅看书,手上握着一杯柳橙汁,这一刻,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也感到愤怒,他为她心神不宁,她却神采飞扬,显然这段⽇于她过得很好。

 “达令,好多天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容楚儿‮媚娇‬的朝沈亦绽放笑靥。

 庒下心里头矛盾的情绪,沈亦落寞的走到容楚儿对面坐下,如果他想弄清楚真相,这会儿可不是算帐的时候。

 静静的坐了半晌,他才一脸幽幽的看着她,带着怨怼的口吻反问道:“你在乎吗?”

 微微一怔,容楚儿没想到沈亦会有这种反应,一时之间有些慌“嗯…你怎么这么问?我当然希望你想我。”

 “算了吧!”沈亦的神情充満无比的哀怨“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我,否则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夏威夷,自己先跑回来。”

 “我…怎么会呢?我是因为接到公司的电话,有急事不得不回来处理,当时太匆忙了,本来不及知会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这里?”

 “因为…公司最近要到国外参展,我每天都得忙到十一点才回家,我原来的住处离公司比较近,而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所以就暂时搬回去住。”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婚约关系,你不会勉強自己接近我,我说的对不对?”沈亦苦涩的一笑。

 “我…”容楚儿有些手⾜无措,这是什么情况?

 深深叹了口气,沈亦说得好无奈“我真的不愿意勉強你嫁给我,可是我妈咪不会答应。”

 “这也未必。”容楚儿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你是说我可以毁婚?”尾音上扬,沈亦看起来又惊又喜。

 一股不知是快还是感伤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容楚儿犹豫不决是否该抓住这个机会摊牌,她不希望沈亦选择她,却也害怕沈亦选择回洛杉矾。

 不!她不应该惑,她可是费了好多心思在沈亦面前装模作样,她的终⾝大事怎么可以任人‮布摆‬?况且时间不多了,爹地今天一早还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妈咪已经在跟沈伯⺟讨论婚姻细节,再拖下去,即使她和沈亦都不愿意,她也非要嫁给他这个花花公子不可。

 “只要你愿意回洛杉矾,我们的婚约就可以解除。”

 真相终于大⽩了,再把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沈亦很快就搞清楚容楚儿接近他的用意…引起他的厌恶感,他就会为了不想跟她结婚而回洛杉矾。

 “你的意思是说,我搬回洛杉矾可以换回你的婚姻自由?”

 “不!应该是换回我们两个的婚姻自由。”静候的看着沈亦,容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角勾起一抹算计的浅笑,沈亦困扰的皱着眉头“可是我不喜洛杉矾。”

 “为什么?”

 “这…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不喜。”

 “你…不想争回你的婚姻自主权吗?”

 “想啊!”“那…你对洛杉矾的喜好难道比婚姻自主权来得重要吗?”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选择题。”沈亦伤脑筋的着太⽳,显然这个抉择真的难倒他。

 “会吗?我倒认为这很简单,如果你觉得跟我结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就搬回洛杉矾。”

 “说真的,我不知道洛杉矾是否比你还讨人喜?”说着,沈亦起⾝往楼上走去“我累了,我先去休息,这件事改天再说。”

 就这样?容楚儿怔怔的瞪着沈亦离去的⾝影,良久,她缓缓的松了口气,心里同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乎他对她的喜恶。而他也不可能喜她,她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让他产生反感吗?可是…她的心好、好矛盾,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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