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喵…喵…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不要来找我…”
睡了一天一夜,没想到,
菊竟是在惊慌中苏醒过来。
梦中的她,被好几百只猫儿追赶,直
问她,为什么要吃掉它同伴的
,她不停解释,可是人同猫讲,它们根本就听不懂,还要她血债血还,将她亨煮成一锅人
火锅给众猫儿享用。
从小她什么都不怕,但就是昆虫里怕蜘蛛,动物里怕猫,可好死不死,这两样在最近都让她碰上了,而且最让她恶梦连连的,是好几块猫内竟在她肚子里,光想到这点,她就又要…
“呕…呕…
“你忍一下,我去拿脸盆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当然非奔雷托莫属。
当他把脸盆拿到时,刚好一秒不差,让她把体内最后的一点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看到她这么难过,奔雷托自是难辞其咎,原本以为这猫
顶多是吓吓她,没想到,她对猫
竟是害怕成这样,还当场昏了过去,经过大夫诊治,肠胃虽没出现不良状况,但精神上,却是受到空前的惊吓。
看着她又吐又虚,看在奔雷托眼里,心中涌现无比的后悔。
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即使她脾气再倔、个性再蛮、态度再劣,毕竟她还是个女人,就算赢了她也不光彩,他又何必处处都凌驾在她之上呢?
但要是不用这种方式挫挫她盛气凌人的个住,又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区服于他呢?
他陷入一片迷茫,想不到喜爱一个人,分寸的拿捏上,竟是这样困难。
当
菊吐完后,奔雷托马上端来一杯水,只见她二话不说,就将水杯打落,还气冲冲地告诉他“少来烦我,我想好好休息。”
匆匆丢下一句话后,她便将被子往头上一蒙,整个人包进棉被里,再也懒得理他。
这态度看在奔雷托眼中,当然极不舒服,他一把将被子掀开,让她身上丝毫没有任何遮蔽物。
“还我!”她高声咆哮。
“我不还你。”他不动如山,不理会她的嘶吼。“你老是挫我锐气、看我出糗,你究竟意图为何?”一个枕头快速飞了过去,奔雷托机警一闪,躲过一劫。
“帮你!”言简意赅,但
菊波也听不懂。
“帮…帮我?大言不惭,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来!”另一个枕头也顺势飞了出来,这回奔雷托连间都没问,因为气急败坏的
菊,根本连目标都还没瞄准就
投,大大失了准头。
“你做任何事都太过心急、太过自信当然注定得失败。”这是他与她相处一阵子以来,所得到的心得。
“那你意思是说,我没大脑喽?”
“可以这么说。”
“你…”她四处找枕头,可是
上已空空如也,再也找不到可以丢掷的东西。
“要是你再不冷静下来,我就把这个东西,挂在汾
县的城门上,让大伙来猜猜,是哪家姑娘的贴身衣物。”奔雷托从小布袋内,将
菊的肚兜给拍了出来,拎在手中晃呀晃的。
“你敢?”
菊涨红了脸,咬着
怒视着他。
这时,房门外头,传来推门的声音,原来是潘府里的丫环,她在奔雷托的指示下,端来了一碗官燕雪蛤汤,是用来替
菊清肠胃兼补气用的。
原以房里只有在休息的菊姑娘,没有通报便进房的小丫环见到奔雷托手中拿的女子亵衣,羞得满脸通红,而奔雷托也立即将亵衣收在手边,随即说道:“将东西搁在桌上就行了。”
小丫环低着头,很识相地速速离去。
他端起荷叶青瓷盅,不怕被
菊掐死的危险,大胆地来到
前,并且打开盅盖,用汤匙轻轻搅匀。
“这是我请潘老板托厨房熬煮的,可以替你清肠胃,将肚子里的残肴,一并给清干净。”他吹了吹热气,再递向
菊面前。
“少在那猫哭耗子,谁不知道你这碗汤里头,又加了些什么害人的玩意儿?”她这回不再随便相信,免得又掉入他的陷饼。
“要是你真这么想,那我也无能为力,看来,我就自己吃掉算了。”奔雷托瞧她深疑不信,于是便准备将整碗官燕雪蛤汤给吃进肚子里。
当他才正准备吃进第一口时,马上就被
菊给喝住。“就信你这一回好了!”看他真的要吃进嘴里,想来是错不了的了。
“不怕我在汤里头搞鬼?”
“谅你也没那狗胆。”她快要饿死了,一抢过来马上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舌!”
奔雷托的警语还来不及听进
菊耳,便见她“啊”的一声,烫得大叫出声。
“好…好烫喔,你…你怎么不早说!”丁香小舌一会吐一会缩,奔雷托赶紧倒了杯凉茶,让她漱漱口。
“我刚刚说过,你就是太过心急,才会如此。”他拿回官燕雪蛤汤,不停舀动着,让热气逐渐散去,等到冷热适中,这才舀上一瓢,往
菊嘴里送。
这回她再也不
躁躁,就让奔雷托伺候着,看不出他一个身强体健的大男人,心思竟然比女人还要细,也难怪她不管多努力,最后还是赢不了他。
“我问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怎么都敢吃,还和潘锦贵夫妇俩,吃得津津有味?”她想知道,他是怎么克服这些障碍的。
“菊儿,这些就是我必须告诉你的地方,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赢得对方的认同,就要投其所好,你事先没做好功课,当然会措手不及,搞得灰头土脸的下场”他耐心地解释,难得
菊会专心听,像个受教的小孩子。
“照你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潘锦贵夫妇俩都喜爱吃些恶心的东西喽?”她一边问,一边又想起那些菜肴,不
深锁眉头。
“这是当然的,所以当我要来拜访时,早就买通潘府的厨子,用面粉做成几可
真的相等食材,然后再在上头划个十字以做记号,我只要在每道菜中,找出这样的记号,当然就不会吃到那些恶心的怪东西。”奔雷托以前曾往来过潘府,在经过一次的经验后,以后要来到潘府前,就事先请人通知厨子,免得再上一次当。
敝不得他吃得怡然自得,原来他专挑菜里头有做记号的,而她,却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吃下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食材。
哼,下口她一定会记得,早先买通厨师。
“潘老板说看了你昏倒的样子,觉得你实在很不给他面子,所以,关于这汾
酒的代理权,在你昏睡的这一天,已经签定给我了。”他亮出和潘锦贵所签妥的契约书,
菊快手一抓,立即从他手中将契约书抢了过来。”
“什…什么,签…签给你?这…这并不公平,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在场时…”
她-时又恼火了,正准备将契约书撕个粉碎时,奔雷托立即出声说道…
“你不先看合约内容就撕了它,到时后悔别再懊恼不已。”他郑重地告诉她。
“还需看什么,难不成你会把代理权让给我介她带着不信任的口吻问。
“如果真如你所说呢?”
"这句话倒让
菊正视起那合约里的内容,她将
皱的纸张打开,大致看了里头内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误会他了。
“要是你现在想把它撕毁,我也不反对,这样我就有理由,请潘老板好好再跟我重新签定一份,到时你可就别眼红。”
经他这么一说,
菊忙将
皱的纸张打开,光是看前几条,她便了解整个状况,原来奔雷托已替她将代理权签妥,上头言明,江南沿海六省的汾
酒代理权,为期三年,全由醍飘居代为经销,每年一千坛,利润为批发价的三成,比起其它的批发价格,还要高出许多。
“如果现在你还想要把这张合约撕掉的话,那你就快点撕吧,如果不想撕,那就快把名字给签上去,免得我到时候后侮,你就真没机会了。”奔雷托看着她的表情,由盛怒转为羞赧,情绪变化之大,好比夏季午后的西北雨,总是变化万千。
说不签是笨蛋,这样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她怎会轻易错过,她连忙拿起奔雷托递来的笔,在合约上签上自个儿的名字,等到一签完,她总算松了口气。
“太好了,长久以来,就想要跟潘老板签长期合约,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地完成了。”白纸黑字,往后三年,她将有更丰厚的利润,只要打出汾
杏花村的名号,想不好好捞上一笔也难。
“菊儿。”
“什么事?”她还陶醉在成功的喜悦中,对着未来美好的三年,充满绮丽憧憬。
“你忘了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吗?”她想了一会,总记不起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未来三年,你将不会经手醍飘居的经营权。”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已跟老板说过,将来的业务接洽,全都由你大姐来全权负责。”
“为什么要
由我大姐来负责,我才是醍飘居的真正负责人。”她诧异地问,他凭什么替她作主?
“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要是在争取汾
酒的代理权上输了,就要跟我回大漠,这些你都忘了吗?”他早料准她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我当然没忘,可是这…”这醍飘居是她一手打造的王国,要她就这样说放就放,以她的个性来讲,实在有些割舍不下。
“你可以跟我回大漠,那儿有五十几座酒坊供你经营,这应该够了吧!”
“这以后再说,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吴江,打搅潘老板太久也不好意思。”才说完,便起身准备穿鞋,存心想用说来逃过奔雷托的质询。
“等等!”
“什么事?”
“等我到杭州去谈完事后,你就必须要跟我回大漠,而且没得让你考虑的余地。”他
有成竹,认真的
代。
“你总得给我个时间准备,哪能说走就走。”
“我想合约书上有些内容,你还没看清楚吧?”
“合约书的内容?”她觉得有些诡异,马上将合约书打开一看,原来她只看了主要的前三行,就乐得不可开
,却忘了看到最后还有附注的一点,那几行小小的字,上头写道:着请潘锦贵潘老板与潘夫人为见证,于合约签定之时三个月内,陆边菊姑娘必须下嫁奔雷飞旗主,并将吴江醍飘居之经营权,改白其大姐陆元梅姑娘负责,此约即定,不得有任付异议,否则必须无条件献出醍飘居之所有产权,于奔雷托旗主。
菊一看,晓得又是被自己的急
子给害惨了,整张合约内容没看完,就爽快地签了卖身契,这下她就算多长十张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愿赌服输,这回你该心服口用了吧,你输给了我,我还将汾
酒的代理权让渡给你,你说,天底下可有这等好的事情?”他扬起她配红的娇脸,看她事到如今,可还有话可说。
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用七里飘
骗过他外,其余的几次
手,她全都败得一塌涂地,要叫她就这样嫁给他,她才不甘心。
“你…你也晓得,这种婚姻大事,岂是我能说了算的,家里的长辈又不在,只剩下一位大姐,况且长姐如母,至少也要让我跟我大姐报备一下吧!”她脑筋一转,将责任全推卸到大姐身上。
“你是说,只要你大姐答应,你就会心甘情愿嫁给我?”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大姐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她以女
的娇柔,徐徐地依近他身边。
“问题是…我想知道你自己的意愿,你本身的心态最为重要。”面对她异常的温顺,他存着半信半疑,不敢高兴得太早。
“技不如人,我还有什么话说?你事事强过我,我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呢?”她整个人窝进他怀中,平常给人有小母狮感觉的她,现在宛然成为一头小花鹿,就连说话的尸音也如春风吹拂、柔弱无骨。
她娇庸地贴在他
前,用修长的玉指,在他
前划个圈儿,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有着女人对男人心悦臣服的归依感。
如此这般的对待,就连奔雷托也不
心族大张,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脏,正澎湃如战鼓般撞跳着,看见她的脸紧贴在他心窝处,大漠苍鹰的豪情万丈,也融化在那浅浅娇靥的朵朵含笑中。
他相信这回她是真的甘心认输了,以他所
知的陆
菊。是不可能在男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还卑微得像个小女奴,十足的百依百顺样。
“你会这样想,我也相当开心,赶明儿我们就起身前往苏州,向你大姐提亲去。”他仔细地看着这乖顺的小女人,而
菊也凤眼微酣,眼中没有半点锋戾之气,她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归顺,不能让对方看出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好哇,既然这样的话,今儿我就跟潘老板借个厨房,做两样小菜给你尝尝,做为这阵子以来,给你的赔罪,你可不能不赏脸喔!她说的话像是卖艺女子手中的琵琶,悦耳且动听。
一那么潘…”
“我只要你跟我。”她的纤纤玉指先指了他,再指向自己。
看她一脸诚恳。双眸不停地锁进他那对灰亮的眸子里,要让人怀疑她的心意,还真是困难。二
“好,就咱们俩。”他正准备将脸朝向她,给予她深情的一吻时,却被她给轻轻挪开。
“大白天的,给人看到多不好意思,今晚…还拍得不到我的人吗?”那具挑逗
的
惑,让奔雷托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他不免提高警觉,对于
菊所说的字字句句,开始打起折扣。
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她应该是要用酒来灌醉他,好扳回一城的胜利吧。
看着他一双坚定的眼神,
菊不免在心中盈盈笑着,原来以柔克刚,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D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看来,今晚又是个诡谲多变的漫漫长夜…
清风朗月,万籁俱静。
客房的花厅内,
菊亲自下厨炒了两道小菜,并且向潘老板讨了酒
浓度最烈的白玉汾酒,准备好好地把奔雷托给灌醉,让他见识见识,谁才是酒国的英雄,谁才有资格来掌控谁。
要说喝烈酒,她陆
菊可是江南六省赫赫有名的海量之王,以前她曾经以一抵十,让十名彪形大汉,全都喝挂在她跟前,而她则面不改
,短短在一天之内,就接掌了十家酒坊,造成当时街谈巷议,对于她的酒量,莫不竖起大拇指,心悦臣服不已。
如今,要她一对一单挑奔雷托,简直就是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样容易。
“想起过去种种,我真的是荒唐又幼稚,做事冲动又不经过大脑,老是惹出一大堆麻烦,亏你还不厌其烦地容忍我,我真是太坏、太不应该了。”见到奔雷托的酒杯见底,她不忘再替他斟满,还频频劝酒,让他一刻也闲不下来。
“你也别…别太自责了,我…我一点也…也不怪你。”为了要看她搞什么花样,奔雷托只好开始视苍苍,而眼茫茫了。
他拿起筷子,对着盘里的小菜摇摇晃晃,有时还得眯起眼,才能对准盘里的小鱼干,这些看在
菊眼中,嘴角不
出一丝丝窃笑。
“不行,你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头越是不安,卓蟠的事,本来就是该把事情弄清楚再去兴师问罪的,害得你也受到无妄之灾,我…我对你真有说不出的歉意。”她再替奔雷托斟满酒,还不忘替他将酒杯端到嘴边。“你要是不把它喝下去,那就表示你不原谅我,只是口头上说说,心里头一定还相当埋怨我。”
“那…那个败家子,我…我早就跟他划清界线了,要…要不是我表姨和表姨丈的关系,我…
也不会管那兔崽子的死活…”在
菊的循循善
下,他又一口喝尽杯中物。“你…你看清楚了吧,我真的是不生你的气了。”他把酒杯往桌面盖,果真是一滴也没滴出来。
眼看着桌上、地上已开封了好几个坛白玉汾酒,别说是奔雷托了,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有些醉意朦胧,为了要取信于他,只要他干上一杯,她也得象征
地轻
一口,免得对方查出异状,那就不妙了。
看着对方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头莫不暗中窃喜,呵呵,终于有这么一回,他会栽在她的手中了吧!
只是她完全都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奔雷托制造出来的假象,他要不用这个方法,哪会知道她是在玩什么花样?
在漠北,奔雷托可说是有名的千杯不醉,酒
进人他的体内,顶多只是在他的五脏六路内打转,一点也伤不到他的脑袋瓜,对于喝各种酒,他早就有了因应之道,因此要灌醉他,谈何容易。
“我…我看…今天就…就到此为止吧,喝…喝这么多,你…你也醉了。”他一手支着下颚,满嘴的酒言酒语。
“我…我醉了,我才不会醉呢,是…是不是你心里头对…对我还有一些成见在,所…所以才…才不打算陪我喝。”她可真会随口胡诌出个名堂来,不管对方怎么说,都能有办法让对方心有愧疚,不得不再喝上一还。
奔雷托发现到,
菊也非省油之灯,两人加加减减,少说也喝了十几坛的酒,但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还有继续喝的本钱。
再这样下去,想要灌醉她,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他想了想,于是乎,提出另一项建议。
“我看算了吧,你…你真的醉了,还是我,…·我带你早点去休息…”
菊以为他要借由酒遁逃掉,当然不肯罢休。
“不行不行,喝得还不够尽兴…怎么能走呢?”
“要不然…我们换种酒来喝喝,我…我刚看到在那酒柜里,有…不一样的酒,我…我们拿出来喝,你看如何?”姑且不论那里头放着的是什么酒,只要是酒,若是混合着一块喝,酒醉的程度,想必是更加快速。
而那里头放着的,正是比白玉汾酒还要烈上好几倍的桂林三花酒。
这三花酒,顾名思义,便是喝了之后,眼中会出现三种花朵
相辉映的幻影,而且不断有红花绿叶在眼前飘浮,没有几分酒胆及酒量的人,最好别尝试。
包有如此恐怖一说,万一真喝醉了,睡上三天三夜,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喔,真的吗?那…那就拿出来呀!”太有自信的
菊,连问都没问,就欣然答应,她仗着自己过人的酒量,丝毫不将所有的酒放在眼里。
这是奔雷托特别向潘锦贵情商一瓶的,内行人都晓得,这种酒只能浅尝,不能豪饮。
即使像奔雷托这么有酒量的人,也只敢淡淡地喝上一小杯,这种酒主要是用来感觉一下那浓郁的花香味,纯粹是尝试味道用的而已,大口大口人腹,铁定醉得不省人事。
“来,希望我们之间…分远都能够和平共存,好吗?”
为了怕
菊喝得太过猛烈,所以奔雷托还特别换了小酒杯,哪知道她一点也不将这三花酒放在眼里,依然像喝其它的酒一般,咕噜两声,一口就把酒给喝进肚子里去。
奔雷托看得有些傻眼,要是连这三花酒都灌醉不了她,那她的确是有她的本事。
“你你怎么还不喝啊?”奇怪了,怎么眼前出现花花绿绿,好多好多花朵在空中飘扬。
“我…我喝,我这不就喝了吗?”他只轻轻将
往杯缘沾一下,他太晓得这酒的厉害,加上之前已经喝了太多白玉汾酒,再不控制些,恐怕连他自己也会栽大跟头。
“太…太好了,真是够爽快,一口就喝到。”她眼睛竟然花到对方有没有喝,都不晓得。
这酒的厉害,果真是名不虚传,也难怪潘锦贵家中,也只敢摆上两瓶。
她整个人神智不清,以往的机灵伶俐,全跑到九霄云外去。
“来,再…再给我一杯,这酒真是好…好喝。”依然不知这酒的后座力,
菊还想为自己斟上一杯。
“别喝了,再喝你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他赶紧过去抱住她,并将她搂进怀中。
“做事?呵呵…你是说…把你灌醉后,我再趁夜逃跑这件事吗?”她模糊不清说道,还无意间将自己本来要对奔雷托所做的计划,和盘托了出来。
她这一说,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处心积虑想灌醉他,是想趁夜逃走,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灌醉别人,自己反而是喝得一塌糊涂,被人灌醉犹不自知。
将喝醉的她拦
抱人内房,见她全身红烫如火,面容娇
如盛开牡丹,在酒
的肆意下,奔雷托也克制不住
中那困难而
火,他将她的蛮
一束,接着,便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吻
着那份酒沫
糯的甘甜。
“晤…你好坏,老打着坏主意…”被他这么一吻,她醉醺醺地呢喃着。
“这不是打坏主意,是真的喜爱你。”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至少,这些时
以来,他早酝酿着这一天的到来。“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爱我?”
酒后吐真言,这时问她,绝对准确无疑。
被紧紧搂在怀中的
菊,她伸出一
指头,往他鼻头上点了一下。“我喜爱你?你什么事都强过我,要我怎么喜爱你…”她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我陆
菊这辈子,就只能我赢人,绝…绝不容许有人事事都抢在我前面一步,真的就这样嫁…嫁给你的话,我面子要往哪搁去?”
敝不得她处处要找他竞争,像这样事事都要强出头,好强要脸的女人,怎能忍受自己的能力和未来的失衡,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我懂了,小宝贝。”长久以来挖掘不出的答案,终于在今天有了结论。
他要她!
而且事不宜迟,打铁可得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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