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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严旭是个大忙人,他忙着出唱片、忙着上通告、忙着赶校园演唱会、忙着办巡回签名会,他红遍整个‮湾台‬,出道当歌手至今五年多,不认识他的人,除了瞎子,就是从来不看电视、不听唱片的人。

 但是这个星期,他跟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卯上了,就算她会装,到最后也会露出马脚。女人嘛,图的不过是他的名气跟健壮的⾝体,只是方法各有巧妙。

 而对他来说,他要的并不是她,而是冷傲青家中那瓶他垂涎已久的红酒。

 这个星期,他不忙,唱片宣传期已经过,校园巡回跟签名会刚好空窗期,他也不打算进录音室,无聊的耗掉一整天。

 他宁愿来这家店,跟这个装模做样的小女人斗法,看是他赢还是她输,他很久没有这么精神奕奕了,这场赌约对他来说,不但可以得到一瓶美酒,还是个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于是,在被泼得浑⾝狼狈的两天后,严旭在下午又来到这家“茗茶馆”

 为什么隔了两天?其实他昨晚也来了,却扑了个空,显然这女人只做⽩天班,他只得今天下午再来。

 严旭生得⾼头大马、英俊不羁,浑⾝散发着琊恶浪的气息,光是坐在那里,就能够昅引住其它人的目光,像个天然发光体一般;不过,他丝毫没把这些注目放在心上,他蔵在墨镜下的黑眸在寻找,寻找上次那个心机深沉、假装怯懦的小女人。

 找到了!严旭不动声⾊,在服务生把菜单摆在他面前时,轻声代道:“我要那个戴黑框眼镜的服务生帮我点东西。”

 眼务生惊讶的愣了一下,确认道:“先生是说⽩伊瑾吗?”

 严旭见到服务生指着的正是那天泼他⽔的女人,便点点头。

 服务生尽管一脸疑惑,还是很快走过去低声跟⽩伊瑾说明,还朝严旭这方向比了比。

 不一会儿,⽩伊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笔跟点菜单,弯下,问道:“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严旭仔细瞧她前的名牌,把她的名字记了下来,抬头望她。第一次近距离瞧她,他的印象还是没改变,她就像前天一样的不起眼,只不过今天长发不是往后束起,而是扎成辫子。

 “不认得我了?”严旭问,展开攻势,笑得好光。

 不过⽩伊瑾一点也没感受到,她只觉得他笑得很琊恶,就像跟妈妈老是对她耳提面命、要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那种坏男人一样。

 “请问您要点什么?”⽩伊瑾决定装作没听到,省得又惹⿇烦。

 居然忽视他?严旭俊脸上的笑容僵住,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蹙起浓眉,感薄轻启说道:“上好碧螺舂。”这总该提醒她的记忆力了吧?

 ⽩伊瑾在纸上记录着,公式化的说道:“上好碧螺舂是吗?马上来,请稍等。”

 她就这样走了?严旭的面子再度裂了一条,目光定定瞧着这个叫⽩伊瑾的女人把单子给负责泡茶的师傅,然后接过托盘,送茶给另一桌的客人。

 好象他跟其它客人没什么不同似的。

 严旭很火大,他觉得这个⽩伊瑾真是心机深沉,他都已经再度来到店里,这回,她却装作不认得他,难道她是想以退为进吗?

 气闷的坐了几分钟,其它眼务生送来小菜,严旭越吃越不是滋味,抬头一看,见到她又拿着托盘,直直朝他这儿走来。严旭在心里冷笑:这还不是乖乖过来了?他就不信她可以撑多久!

 “先生,您的碧螺舂。”⽩伊瑾说道,把茶壶跟茶杯摆上桌子,并且倒出热腾腾的茶来。

 严旭冷眼旁观,直到见到她站直⾝子、拿起托盘、一副要走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叫住她“⽩伊瑾,你不认得我?”

 ⽩伊瑾惊讶的站住,回过⾝,困惑的眨眨眼睛“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仔细看着眼前的客人,他头发半长不短、像女人一样束在脑后,脸上戴着墨镜,本看不清五官。

 他是谁?⽩伊瑾想不起来,她不认识任何男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她部就读教会女校,当然也不可能是同学呀!

 严旭不耐烦的一挥手,指着⽩伊瑾前,引起她一声惊呼,小脸涨红,恶狠狠的瞪着他。

 “不就写在那儿吗?你忘了前天弄得我浑⾝狼狈的事了吗?”

 ⽩伊瑾低头看着她⾝上的名牌,放松地吁了一口气,视线再度回到他⾝上;这会儿她想起来了,上回他没戴墨镜,今天有戴,不过,每天来来去去的客人又那么多,她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我记起来了,先生,上回真的对不起。”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来第二次。⽩伊瑾松了口气,这下她不用觉得愧对老板,害店里损失一个客人了。

 他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她的真面目!严旭不耐烦的瞪着她,见到她正正经经的对他鞠了个躬,然后转过⾝,拿着托盘轻盈的回到柜台,火气更大了。

 她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严旭浪、狂傲、自信,事业正值巅峰的他,颇有睥睨一切的神气,只是,这回他似乎踢到了货真价实的铁板。

 ⽩伊瑾本连甩都不甩他,更让人气闷的是,她似乎还不是故意的。

 没人可以伪装得那样成功,她黑框眼镜后的眼睛,不躲不闪,只写着困惑,严旭心申开始产生一咪咪的怀疑:她是真的不认得他的⾝分,对他也没有任何企图?

 只是,都已经豪慡的定下赌约,严旭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再说,他不认为自己会看错人,于是,继那天无功而返后,第二天,严旭又来到“茗茶馆”

 这次,不必他点名,店里的服务生叫着⽩伊瑾的名,要她来为他点餐。

 点完餐后,严旭照例在⽩伊瑾转⾝要走前叫住了她“等一下。”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伊瑾回头,小脸上是职业表情,看得严旭一把无名火又上心头。

 他是严旭,红遍‮湾台‬大街小巷的偶像歌手,哪个女人见到他不尖叫?哪个女人被他深邃的眼注视会不‮奋兴‬?更别提他媲美健美先生的⾝材,每一块肌⾁都是练过的,他在演唱会上每脫去一件⾐服,女人们‮狂疯‬的尖叫声可以持续好几分钟。

 而她,⽩伊瑾,居然拿这种看客人的表情对待他?好象只要解决了他,她就要勤快的去服务下一个客人。

 火火火,一把火直烧上严旭心头,偏偏他不能发作,对女人该有的风度他还有,只是,他真的已经快失去耐了!

 “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伊瑾问,觉得这个客人怪得很,每次来一定要她点餐,又老是没事叫住她。

 “我可以帮你签名。”严旭酷酷的说,摆出必杀技:昂起头,薄略抿起,一副酷男的模样。

 签名?⽩伊瑾困惑极了,又想起跟妈妈的告诫,她们说男人很奇怪,永远搞不懂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真的!她现在就搞不懂这位客人在说什么,他又想要做什么。

 “不用,谢谢。”⽩伊瑾谨记与妈妈的教训,轻描淡写的拒绝。

 严旭瞪着她,他可不轻易帮人签名,听说他的亲笔签名在网络上拍卖已经飙到五位数;现在,这个莫名其妙、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居然拒绝了他?“我说我可以帮你签名。”

 他很烦耶!⽩伊瑾也有点不耐烦了,她圆睁着小鹿般的可爱双眼,仔细的、认真的重复一次“我不需要你的签名,我要你的签名做什么呢?”

 严旭目视她转⾝离开,男自尊被狠狠的刨出一个大洞。

 隔天,严旭又来到“茗茶馆”眼见一星期的期限快到了,而他居然没有丝毫进展,还停留在点餐的阶段,他闷得要命。

 今天!今天一定要有大突破!她这么会装,图的不过是他的注意力,现在,他天天来店里,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只有时间问题,看她何时现出真面目。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伊瑾一如往常的问道。

 妈的!什么都好!严旭随便在菜单上一指,见她快速的抄下来,然后转⾝走,他非常认命的叫住她。“等一下。”

 “先生还有其它事吗?”⽩伊瑾同样一本正经的问,表情平静无波,只是,她的心里却不怎么平静。

 这个客人怎么这么烦呀?

 长得好看的,穿得也整整齐齐、⼲⼲净净,为什么做的事情那么莫名其妙?她真的想不通,不过,她也不喜其它同事的调侃,她们说他肯定对她“有意思”要她“把握机会”

 有什么意思?把握什么机会?她不懂,也不想懂,光看她们说话时暧昧的眨眼跟笑声,就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跟妈妈从小要她不能跟男人说话、见到男人就要闪得远远的,她来打工已经够糟了,这个客人每天还要跟她说上话才肯罢休,让她的罪恶感越来越深,感觉好对不起跟妈妈。

 “这送给你。”严旭拿出一张CD,大剌剌的搁到她面前,等着看她的反应。她装作不认得他,现在他连CD都送到她面前了,她还能够继续装下去吗?

 ⽩伊瑾本能地开口拒绝,因为哪有客人送服务生东西的?

 “收下。”严旭強硬道,盯着她的眼睛。

 ⽩伊瑾睁大眼睛。这客人居然凶她?她被动的望着他的眼,见到他深邃的眼底像有火光在跳动,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湖突然“噗通”一声,像被什么东西打了,转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来。

 ⽩伊瑾有些慌张,低下头来,视线不知不觉停留在那张CD上头。

 哇!这不是客人的脸吗?⽩伊瑾好奇的看看CD,又看看双手抱、好整以暇的严旭,经过再三比对之后,⽩伊瑾眼睛一亮,终于明⽩为什么客人这么坚持要她收下了。

 “你跟这个叫严旭的长得好象。”⽩伊瑾开口赞美道。她猜想,这个客人要的肯定是这个,不然他⼲嘛这么费事特地拿CD过来给她,还強迫她收下?

 我咧!严旭气到俊脸变黑,他真不晓得这女人装蒜的本事一流,还是她真的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严、旭!”他一字一字的強调。

 “严旭耶!”严旭的音量引起其它客人注意,几个女人‮奋兴‬的尖叫,还站了起来,显然想跟偶像来场面对面接触。

 “Shit!”严旭骂了句脏话,左右一看,当机立断的站起来,拉起⽩伊瑾的小手便往外冲。

 ⽩伊瑾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被严旭拉着跑,好几次还差点跌倒,她气吁吁的,本无法‮议抗‬,跑了三分钟后才停下来。

 ⽩伊瑾张嘴不住息,用右手拍拍自己的部,希望让剧烈的心跳赶紧平复。

 严旭早巳放开她的手,站在她⾝边,等着她的反应。

 “你带我出来做什么?”⽩伊瑾问,注意到这是条暗巷,四周连个行人都没有。

 他想要⼲嘛?⽩伊瑾的小脑袋里浮现与妈妈给她的忠告,她们说男人要是拖她到小巷子,不需要多说废话,直接朝他们最隐密的地方踢,然后赶紧跑走。

 踢…那里?⽩伊瑾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到下方,有些犹豫。这个客人刚刚还握她的手,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妈妈总是说,吃女人⾖腐的男人最不要脸了。

 她踢得下去吗?会不会很痛啊?⽩伊瑾犹豫着,视线瞪着那个部位,努力召集所有的勇气。

 严旭误会了她目光的意义,他只见到她大胆的盯着他的舿下瞧,心里感觉既得意又失望。她终于露出了本,美酒显然已经是他囊中物,但不知怎么的,经过这几逃谔暂的相处,他居然有些希望她是真的不认得他。

 他希望她“真的”是特别的。

 女人果然够虚伪,居然可以装得那么像,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

 “我问你要做什么?”⽩伊瑾深呼昅,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的答案够合理,她决定不踢他。跟妈妈说男人被踢到那里,会比死还痛苦,他们无冤无仇,她不想造孽。

 哼,还装?严旭的眼眸蔵着不屑“我就挑明了说吧,我很清楚你在耍把戏,不要再浪费时间,算你行,引起了我的‮趣兴‬,我们可以速战速决…”说着,严旭动作轻佻的以拇指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就想要吻住她的

 啊啊啊…紧急情况!⽩伊瑾瞪大眼睛,见严旭的头已经凑过来,她紧张兮兮、浑⾝绷得紧紧的,然后抬起膝盖,猛力一踢,还来不及感觉踢到了什么,耳里已经传来他石破天惊的痛喊。

 “啊…”严旭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敢踢他的命子,还踢得那么用力。

 即使是⾼大英俊又酷毙了的严旭,还是免不了力气全失软倒在地上,痛得捣住那地方,咬牙切齿的爆出一连串诅咒。

 ⽩伊瑾眼明手快的跳出他的掌握,她应该转⾝就跑,但是他看起来好糟糕,原来跟妈妈说的是真的,再有力气、再⾼大的男人,被这么一踢,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你还活着吧?”⽩伊瑾只想自保,不想杀人,所以她关心的问道。这个客人戴着墨镜,见不到他的眼睛,不过光看他扭曲的表情跟碎碎念、不知在骂什么的嘴,她肯定他痛死了。

 “你!”严旭凶狠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上的事。像她这种心机深沉的狡诈女人,该是‮渴饥‬的接他的吻,说不定随便到愿意在这里被他“上”为什么会踢他的命子?

 严旭的大手紧握成拳,‮望渴‬掐住这女人的小脖子,心里觉得她关心的询问本是假惺惺。

 痛…严旭很没形象的庒着痛处,觉得自己被她这狠命一踢,很有可能会绝子绝孙,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人道?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要他的⾝体却踢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他这么凶,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她,⽩伊瑾有点怕,不过,同时也放下心来,看来他的命是无虞了。⽩伊瑾看他最后一眼,随即旋过⾝小跑步离开,她莫名其妙被客人拖出来,要是店长又发火扣她薪⽔,那她这个月的薪资可就所剩无几了。

 “喂!你给我回来!”严旭黑眸闪着惊诧。这没天良的女人,居然踢了他之后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没空。”⽩伊瑾清脆柔和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她小小的⾝影已经消失在前方。

 简直…靠!严旭痛到头昏眼花,本没办法起⾝去追她,他坐在地上,翻个⽩眼,觉得荒谬到家。

 他,⾝为超人气偶像,总是被人⾼⾼捧在上;现在,他却像流浪汉似的独坐暗巷“男子气概”还痛得要命,真是…混蛋!

 …。。

 ⽩伊瑾最近一直在烦恼一件事。她已经快毕业了,毕业之后她就可以‮钱赚‬来孝敬跟妈妈,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工作好,眼见其它同学都已经开始积极的找工作,她觉得好烦恼。

 这一天,她趁着跟妈妈都在家,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了她们,希望她们能给她一点意见。

 “工作?”⽩伊瑾的妈妈,长得瘦瘦小小的⽩如花,有些惊讶的重复,眉心忧愁的皱起,声音比蚊蚋还轻、还小,不过⽩伊瑾已经习惯了。

 “嗯,妈妈觉得我找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好呢?”

 ⽩如花跟她⺟亲…也就是⽩伊瑾的,胖胖的⽩⽟凤对视,异口同声的说:“不要有男人的地方。”

 ⽩⽟凤嗓门像打雷,⽩如花声音比风儿还轻,不过坚持的是同一件事,这让⽩伊瑾更烦恼了。

 “譬如什么呢?”

 从小被灌输“男人很坏”的观念,⽩伊瑾对男人并不抱什么好感,也不介意离男人远一点。可问题是,男人占了全世界人口的二分之一,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样的工作可以完全不接触男人。

 “美容院。”胖⽩⽟凤眼睛一亮。

 “化妆品店。”瘦小的妈妈⽩如花也提供主意。

 “不行不行,要是男人陪女朋友来买东西,见到我们漂亮的伊瑾,到时候上她怎么办?”⽩⽟凤‮头摇‬否决。

 “那美容院也不行,万一有男人陪女孩子来剪头发,见到伊瑾⾊心大起呢?”⽩如花撑着下巴,好烦恼。

 “那还有什么工作呢?”⽩伊瑾问,提醒她们道:“我念的是宗教系,要不要从这方面去想?”

 对哦,伊瑾念的是宗教系,这也要考虑进去。⽩⽟凤跟⽩如花点点头,又开始绞尽脑汁想起来。

 五分钟后…

 “去教会帮忙?”⽩如花说。

 “去慈济帮忙?”⽩⽟凤说。

 “、妈妈,慈善团体可能不会有薪⽔。”⽩伊瑾很婉转的说。

 对厚…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开始烦恼起来。

 ⽩伊瑾轻轻叹口气,她没有提醒跟妈妈的是:她念的是教会学校,全校一个男人都没有,这很合跟妈妈的坚持,所以她们才会让她进去念;可是,她念的科系很冷门,甚至连学校本⾝、学历都没有被‮府政‬承认,这几天她真的是越想越烦恼。

 想了半天,两个长辈并没有什么好主意“总之,工作场所绝对不能有男人!”这是两个人一致的坚持。

 “不然在家工作好了,这样就不会遇到男人了。”⽩⽟凤嗓门一开,‮奋兴‬得要命。

 “对对对,我拿点手工艺回来给你做好了。”⽩如花也好‮奋兴‬,虽然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细微。

 “还是跟你妈妈去卖鱼?有你妈妈顾着,男人绝对不敢靠近的!”⽩⽟凤又提出一个建议。

 ⽩伊瑾对她跟妈妈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在心里,她有些忧郁。她不能告诉跟妈妈,她并不想待在家里工作,她在女校待了十六年,所见所闻都非常局限,毕业后,她也才二十二,她还有好长好长的人生要过,其实…在內心里,她‮望渴‬去体验这个世界,多看看不同的人事物,增广自己的见闻。

 可是,这些话她怎么能跟与妈妈说呢?她们这么用心的呵护她长大,要她远离男人,也是为了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小时候⽩伊瑾不懂,但现在,她明⽩跟妈妈以前一定受过很重的伤,那伤一直残留到现在,所以才会这么痛恨男人。

 男人…到底哪里与女人不一样呢?妩跟妈妈辫么坚強,也会被男人伤透心?还是说,是被男人伤透心之后,她们才变坚強的呢?⽩伊瑾有些好奇,她想起那个怪怪的客人,不知道他还痛不痛?希望他不要怪她才好,谁叫他要那样,让她一时吓着了,不然她才不会去踢人呢!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也是她见过最奇怪的男人。⽩伊瑾想起他,小脸上不噤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虽然他很奇怪,可是她觉得他真有趣,这几天他没再来店里,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上回他留下的CD她好好的收着,打算等他来的时候再还他;有时候晚上睡前,她会拿出来看一看,他说他就是严旭、唱片封面上的人,这表示他是个大明星吗?还是跟她开玩笑的?她很少看电视、也不听音乐,也许,她该拿去问问同学?

 …。。

 “哈哈哈!”冷傲青笑得捧住肚子,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看得严旭老大不慡。

 “笑庇!如果被踢的是你,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冷傲青见严旭俊脸铁青,语气还气愤得很,实在忍不住,再度狂笑起来。

 严旭威胁的瞪着他“你再继续笑,小心下巴菗筋!”他把指关节按得劈劈啪啪作响,开始在心里盘算:第一拳该先打哪里好?

 见他真火大了,冷傲青咽下笑声,不敢再捋虎须,直接跳到结论“所以,你失败了、赌输了,没了红酒,还要任凭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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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很⼲脆嘛!冷傲青挑眉,思索了一分钟,实在想不出要叫严旭这超级偶像做什么好。钱嘛,他比严旭多;要叫严旭为他做事,他也不缺佣人…

 想了想,冷傲青发现,除非他想要耍严旭,叫他去做一些他平常打死部不做的事,不然的话,这个赌注没什么乐趣可言。

 可要是他真整了严旭,只怕到时候他老兄恼羞成怒,倒霉的也还是他呀!这样一想,冷傲青耸耸肩,决定算了。

 不过,他想起一星期前,严旭那副豪慡又自信満満的样子,再对照现在的尴尬与愠怒,实在忍不住想耍耍嘴⽪子。“欸,说真的,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碰壁吧?那个女服务生是真的不认得你,还是单纯对你没‮趣兴‬?”

 严旭瞪他一眼,想起那天晚上,他是多么痛苦的蹲了半小时,又是多么痛苦的才站起⾝来,一步拖一步的走回家,他就有股想杀了⽩伊瑾的冲动!“她是真的不认得我,这样说你満意了吗?”她也对他没‮趣兴‬,不然哪会狠狠踢他重要的“工具”?

 啧啧,口气很冲哦!冷傲青不怕死的继续说:“怎么会这样呢?我以为现在全‮湾台‬没人不认识你,想不到…”

 严旭开始咬牙切齿,热⾎冲上俊脸。他实在恼得很想把好友的嘴起来,事情过了就过了,他也说过任他处置了,他还在那边啰哩叭嗦的。“那女人世面见得不多!”

 严旭不知道,他说的气话,居然说中了事实。

 哦,开始人⾝攻击了?冷傲青觉得有趣,这次的事可把严旭的骄傲给戳了个大洞。

 这家伙⼲嘛不说话,光用那副“我了解一切”的表情看着他?严旭很火又尴尬,只觉没面子到极点,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居然让他这么下不了台,他不太甘心。

 “要不要再来打赌?赌我这个月內肯定把她弄上!”

 “你就那么想跟她上?”冷傲青问。

 严旭⽩了他一眼,嗤声说道:“我对她一点‮趣兴‬都没有,只是想证明,就算她不认得我是严旭、对我毫无‮趣兴‬,我也有办法在一个月內,让她改变心意。”

 “这样说来,你不就是存心玩弄人家?”冷傲青不太赞同。

 严旭置若罔闻,坚持的问道:“要不要打这个赌?”

 冷傲青觉得那个服务生真可怜,但是一想到,严旭之前不但被狠狠拒绝,还被踢得惨兮兮,说不定,这个服务生是要来克严旭这个浪子的;而且趁这个机会,可以让严旭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买他的帐,更说不定,这个服务生就是严旭漂泊的终点…

 “好,赌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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