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占地颇大的东方大宅,并不是以建筑物为主,而是园林景
,最特别的莫过于刻意栽种的这一片林地,利用天然的小溪
,营造出自然的景观。
早餐过后,东方澈牵着西门绫的手,一同散步在这片天地,除了可以培养感情,还可以顺便制造两人独处的空间。
一切是这么的美好…如果没有后面的那群“跟班狗”想必会更有浪漫的味道。
“你怎么了?不高兴跟我出来?”她是故意这么问。
“你明明知道不是。”他回头看看坚守岗位的狗狗们,心里头的叹息可是绵延不断。
“你何必跟一群狗计较成这样?它们都很可爱的。”她清楚这是东方妈妈的一片苦心。
“我想单独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后面跟着一群狗灯泡。
“它们又不会打搅我们。”她瞧着他哀怨十足的模样,没好气地笑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养的狗种类似乎
杂的。”
从超级大型狗到
你犬都有,种类几乎都不一样,加加减减快二十来只,共通点都是很听话…听东方妈妈的话。
“当然参差不齐,因为这些拘都是我妈捡回来的。”捡哪只回来全凭缘分。
“你母亲真有爱心。”难怪这群狗狗只听她的话。
“你可别在我爸面前提这些狗,他会翻脸的。”
“为什么?”心地善良是好事呀。
“当年我爸追我妈时,差点因为这些狗孩子娶不到老婆,所以与其说我爸讨厌狗,还不如说他跟狗吃醋,”这些抱怨的甜蜜点滴,从小也是被老爸拿来当枕边故事,听到都快要会背了。
但是其实还有一个秘密中的秘密,是妈出卖给他们这些孩子知道的,那就是老爸怕狗,偏偏老是有狗爱
着他不放,追得他满街跑。
当然为人子女知道这件事,私底下嘲笑就算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说,除非外人自己不小心发现。
“听起来似乎
坎坷的,幸好你父亲并没有因此放弃。”不过也很有趣就是。
“东方家的人,字典里没有放弃,只有愈挫愈勇。”东方澈搂抱着她,骄傲得像只公孔雀。
“是是是,小女子我亲身体认到了。”谁教她意志力不够坚定,轻易的让他侵占了芳心,紧接着竖起了白旗投降。
“我可是天上地上独一无二的一等一好男人,你还不满意!”他牙齿啃咬着她的耳壳,故意闹她。
她笑着闪躲。“我怎么看不出来?”
“嫁给我你就会知道了。”他乘机求婚。
“…”西门绫沈下表情,身躯僵硬。
东方澈马上感觉到她的反应,他以指抬起她的下颚,坚定地注视着她似有千言万语的犹豫眼眸。
“你不愿意?”
她摇头。
“是我太急了?”
她摇头。
“你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考虑?”
她还是摇头。
他叹气。“我没有通天的本事,你不说,我不会知道的。”
她离开他的怀抱,隔着一小段距离望着他,似在估量,似在思索,却又有令人心疼的伤悲在,像是藏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告诉你…”“告诉我什么?”
“关于我的。”
“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想法、我的梦想、我的期许。”
他主动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握住她的手。“你可以信任我。”
她垂下眸,盯着这双温暖的大手,再仰起头,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他深情无限的眼睛。
她心里很清楚他值得信任,只是她还是有所顾忌,难以启齿的顾忌,她很担心会因此危害到他们好不容易萌芽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连狗狗都等到几乎睡成了一片,她才开口。“再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好吗?”
西门绫屏气凝神地等待最后的答案,直到东方澈谨慎其事的重重点头应允,她才吐出憋在
口的不安。
“谢谢。”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东方澈收紧手臂。“谁教我爱上了你。”
这一刻,两心更加的接近,地上的影子相融,再也分不出谁是谁。
就在这浓情
意的浪漫气氛之下,传出杀风景的窃窃私语声,正大光明到让人想刻意忽略都做不到。
“南宫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形?到底我哥他求婚成功了吗?”东方纤纤愈看愈是迷糊。
“笨!俗话说好事多磨,哪有这么容易。”南宫谦一手拿着镜子,另一手
着瘀青的熊猫眼。这张世纪末的帅脸,可是世间少见,更是他的生命,被打成这样教他怎么出门见人呀!
“那…意思是我不会有嫂嫂了?”东方纤纤好失望。
“错错错!是不会这么快有。”南宫谦一副专家般的口吻。
“南宫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其实我哥他根本就罩不住,所以才会到现在还是打光
。”
“你少坏我名声,是你哥他自己不行!”南宫谦马上撇得一乾二净。
“不行?”疑惑中。
“你不知道?好,就让南宫哥哥仔细来讲解给你听…”南宫谦笑得异常
恶,准备染黑纯洁的白纸。
谈话到此结束,因为东方澈已经铁青了脸,一手一个,揪出躲在树丛后面的南宫谦和东方纤纤。
“你们还学不乖?”看来他下手太留情了。
东方纤纤急忙讨饶。“哥,我只是好奇什么叫做『谈情说爱』,所以才来看你跟未来的嫂嫂谈恋爱。”
东方澈眯起眼。“比你大的凛都还没到这种年纪,你急什么?”
东方凛是东方澈的弟弟,东方纤纤的哥哥。
“呃…哈哈哈…”东方纤纤选择打哈哈混过去。
东方澈意思意思教训过后,就将东方纤纤扔到一旁纳凉看戏。
解决了一个,换另一个。“南宫谦,你少污染我妹妹。”
南宫谦可有话要说。“我是教导她正确的观念。”
“她还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由你教导她。”
“东方,不是我说你,别太保护你妹妹,这样对她没好处。”南宫谦马上变成说教的夫子。
“她还小。”这纯粹是哥哥的保护
作祟。
“小!她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是个女人了。”
“你不准对她有非分之想!”铁拳祭出,配上狰狞的恶脸,相得益彰。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南宫谦就是喜爱唱反调。
“就是不可以!”
“喔…你该不会有『恋妹情结』吧?”
“你才有『恋姐情结』咧!”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多年来的秘密。
西门绫好笑地看着超级保护妹妹的哥哥,和猛耍嘴皮子的损友,以及天真活泼的捣蛋妹妹…
这样热闹的气氛,是她二十七年来所欠缺的,也是她所羡慕、渴望、深深遗憾过的…和乐融融的家庭。
回想着十几年来与爷爷的相处经过,除了针锋相对,就是争吵,从来不曾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上一回;因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倔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认输,就怕会因此矮上一截。
她老说爷爷食古不化,事实上,西门家的人都是同样的固执己见,就像她爸爸,就像她,就像曜;他们,都是一样的。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和爷爷犯了同样的错误,而她居然还想以此指责爷爷的不是!这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经过昨晚的折腾和今天的体悟,她终于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怎么了?”总算赶跑了碍眼的电灯泡,回到她的身旁,欣赏噙着笑意、眼神柔和的她。
她摇摇头。“你们感情真好。”
“吵吵闹闹的,没一刻安宁。”他真是败给他们了。
“因为你们之间没有隔阂,才能拥有这么欢乐的气氛。”一只大型狗用鼻子撒娇地顶着她的小腿肚。
“那你们家又是怎么样?”
“西门家的人都是硬脾气,谁也不让谁。”她弯下
摸摸大狗的头。“所以气氛总是沈重,若不是有我妈和悠悠,说是一座死城也不为过。”
“你不是已经…”
“那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她搔弄大狗的脖子。“因为我也是一副硬脾气,硬碰硬虽然获得了胜利,却只是表面上的。”
他不忍见她如此自责,揽她入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她回搂着他,汲取他不吝惜的温暖。“我逃避得够久了,也该是面对的时候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心平气和的跟我爷爷从头开始谈起,没有火葯味的与他坐下来,谈谈我爸妈、谈谈我,也谈谈我弟和悠悠,当然,还有取得他对我们的谅解。”
“需要我帮忙吗?”他捧起她的脸,低头与她相对凝视。
“当然要。”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
,浅浅一吻。“当我精神上的支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就爱你这个人。”
“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缓缓俯低脸,在她耳畔轻轻地诉说情衷。“绫,我爱你。”
西门绫漾起幸福的笑靥,紧紧地搂抱住他。“我也爱你。”
互相告白过后,当然少不了热辣辣的吻,就这样进入了两人的专属世界,陶醉在爱情的魔力之下,悠游自在。
西门绫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一种想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感觉,她真的被他的坚持给打动了芳心,让她有点想要因此不顾一切了。
老实说,这种感觉还不赖!
…。。
西门大宅今
来了一名访客,访客的名字叫做东方澈,拜访的对象是西门睿。
西门大宅的客厅,目光凌厉的西门睿坐在首位,不敢掉以轻心地观察着一派悠闲的东方澈。
这是奇妙的一刻。
原本两个不可能会凑在一起的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见面了,那个女人正是西门绫是也。
“你刚刚说什么?”威严十足的西门睿,纵然已经处于退休状态,却仍是魄力十足,真不愧是商场上名闻遐迩的铁人。
“请你把孙女嫁给我。”东方澈不疾不徐的再次说明来意。
“凭什么?”
“凭我爱她。”
西门睿嗤之以鼻。“可笑!”
“西门前辈,恕我直言,您与我爷爷东方翊之间的过往,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东方澈早就料到西门睿会有的反应。“而我与您孙女之间的现在进行式,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西门钿冷的说:“没有我点头,你娶不到她的。”
东方澈笑笑。“问您只是形式上的礼貌,您点不点头都不会妨碍我娶她的决心。”
西门睿气得拍桌,怒道:“不知天高地厚!”
“西门前辈请息怒。”东方澈奉上茶水。“晚辈无意惹您生气,今
前来是有要事相谈。”
西门睿没有动作,口气仍是不善。“如果是要谈你跟我孙女的婚事,那就免了。”
东方澈从西装外套内袋掏出一张高雅的邀请函。“晚辈特地来送邀请函,请西门前辈前来参加东方家为我爷爷东方翊所举办的生日宴会。”
“不去。”西门睿连瞧都不瞧一眼。
“凭西门前辈和我爷爷的浅薄
情,您自然不会出席这个生日宴会了。”东方澈笑笑回应。“只不过还真如我爷爷所言一般,您果真是没胆见他。”
“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宴会我去定了,叫他好好准备,要是不合我意,我当场掉头就走,到时可别说我没给他面子。”西门睿怎么能落人口实,平白给人笑话看,尤其还是在东方澈的面前。
“请恕晚辈斗胆提醒,您的出现将会证实外界的猜测。”
“没有婚礼,哪来的证实?”西门睿一生纵横商场,什么大大小小的绯闻没有听过,想要用这招向他
婚?哪有这么容易。
“不知西门前辈为何不愿成全我们?”
“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将孙女交给你?”
“我对她一见锺情、死心塌地、非她不娶。”东方澈字字皆是肺腑之言。
“哼,东方家的传统。”他不屑。“我孙女的能力我清楚得很,要是她嫁进了东方家,无疑是要我西门家自断一臂。”
“关于这一点,西门前辈大可放心,因为我绝对不会继承东方财团的。”东方澈举起右手发誓。
“无凭无据,凭什么要我相信你?”西门睿可没这么好骗。
“凭我的想法跟您孙女如出一辙。”东方澈进一步解释。“我没有什么太大的雄心壮志,只想当个摄影师,你根本不必顾虑。”
“那又如何?”
“所以您将孙女嫁给我,对两方都公平。”东方澈丢下
饵。
“怎么说?”不愧是商人本
,利字放前头。
“东方家与西门家都各损失一名大将,实力相当,接下来谁胜谁负,可是未知数。”
老实说,这个
饵对西门畲说,实在是令他难以抗拒,况且凭西门集团现在的实力,要略胜一筹是非常有机会的。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沈默,东方澈用尽了他手中所有的筹码,不但动之以情还
之以利,要是西门睿仍然不肯点头,他也只能使出下下策,挟持着西门绫私奔,直到西门睿愿意原谅他们为止。
在经过冗长的考量之后,西门睿终于肯停止折磨心情七上八下的东方澈;如果总是让他占尽上风,那他这个西门铁人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
不愧是同一家的爷爷和孙女,都爱以吊人胃口为乐趣。
“只要绫她愿意,我无话可说。”想起那天他与孙女的促膝长谈,以及他多年来埋在心底的深深愧疚,如果这是她所要的,他愿意就此放手。
“多谢西门前辈成全。”
东方澈明白,他与西门绫之间将不会再有阻碍。
他成功的为自己争取到了爱情。
…。。
西门绫邀请东方澈到她家做客,换句话说,就是约会啦。
不过根据东方澈对西门绫的了解,知道她如果没事是不会特地找他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很高兴能够和她见面;一
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整整六天没有见到她,就快要让相思泛滥成灾了。
“不问我为什么找你来?”她拿出果汁和饼乾招待,与他并肩坐着。
“你就一定要这么快切入主题吗?”他还想先跟她打情骂俏一下再说,最好能先偷几枚吻解解馋。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来,这件事情非你不可。”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语还休。
等不了什么?而且还非他不可?
瞧她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人娇羞样,瞬间他脑袋的想像力狂飙,全部都是带颜色的。
他真是太幸运了!
“那就别等了。”他困难地
着口水,告诫自己千万别太猴急。
“你知道的,对于『这件事情』我实在有太多的疑问,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为我『详细』的『解说』…你一定会愿意的,对不对?”她往他身上偎去,吐气如兰,无限风情。
“我一定为你详细的解说。”再加上全套的行动说明。
“保证够详细?”她的手指在他
膛画着圈圈。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还保证绝对够卖力。
“是你说的喔?”
“我说的!”
她勾起一抹得逞的
笑。“那就…来吧…”
他扬起双臂,正想恶虎扑羊的时候,西门绫轻巧地转移阵地,坐到对面去,让他彻底的扑空。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说服我爷爷点头答应我们两人的婚事,还让我爷爷答应参加你们家举办的宴会?”她从容地拿起桌上的饮料递给他,顺便往他嘴里
饼乾。“这场宴会绝对不单纯,你又在算计些什么?给我从实招来。”
他的脸马上垮下来,可怜兮兮的咬着满嘴的饼乾,哀怨的瞅着她。
“就知道没这么好运…”居然又用美人计引他上钩,而他还傻傻的上当!哀怨呀…
“兵不厌诈。”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重要的是目的达到了。“你答应过我知无不言的喔!”
“说就说。”他咕噜咕噜的灌下饮料,平息体内的騒动。“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什么?”
“说我对你一见锺情、死心塌地、非你不娶,求你爷爷成全。”
还真敢说。
她睨了他一眼。“凭我对爷爷的认识,光这样是不足以说服他答应的。”
“是不可能,再怎么说,你要是因此加入东方财团,对西门集团是有害无利,这种亏本的生意,没有一个商人会做的。”
“然后?”
“我老实跟他说,我
无大志,只想当个摄影师,不会继承东方财团,所以将孙女嫁给我,西门集团并不吃亏。”
“难怪爷爷会答应,这根本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稳赚不赔。”她不满的嘀咕。“等等,那不是你说笑的?”
“千真万确。”
“但是你父亲…”已经宣布了呀,所以她才会一直都没把他的话当真嘛。
他无奈的摊摊手、耸耸肩。“这就是我的苦恼,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想打消我爸的这个念头。”
“能够成功吗?”她紧张极了。
“会,只是还需要时间。”他看着她过分高兴的脸:心情更糟糕。“我就知道你不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
她再次坐回他的身旁,赔罪地撒起娇来。“你不能怪我,毕竟很少有人不想要荣华富贵过一生,况且那时我很讨厌你,怎么可能把你的话当真?”
“你不也一样!所以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你曾问过我,我有什么梦想…”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当个旅游作家,在旅行当中,记录故事。”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命中注定。”
她朝他绽出最灿烂的笑靥。“你当你的摄影师,我当我的旅游作家,我们一起踏遍全世界,好吗?”
“这么
人的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情不自
的俯下头,吻上
人的红
。
她全心全意的回应,与他耳鬓厮磨,沈浸在醉人的温柔里。
一吻结柬。两人相视而笑,感情
窜在彼此之间,不须言语,便能感觉心灵更加的靠近。
“这样我就不会犹豫不决了。”
“犹豫什么?”
“要不要跟你过一辈子呀!”
“这就是你迟迟不肯答应我求婚的原因?”
“因为…我已经厌倦了当金钱的奴隶,好不容易将西门集团交给了曜,爷爷也对我放手了,我要去做我自己的事。”
“这么说,要是我不合你的意,你随时都会抛弃我喽?”他
不高兴一把的,俊脸转黑。
她亲了一记他的脸颊,缓和他臭臭的脸色。“别这样,毕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但他还是老大不
,耍酷地别过脸去。
“小气。”她主动奉上香吻,希冀藉此平息他的不满。
当然,这个吻的效果可是好得不得了,东方澈马上就弃械投降、任凭摆布。
“不公平…”明知道他对她没有抵抗力,还一直用美人计来削弱他的意志力,岂不是让他只能一败涂地了!
“世上本就不公平,请你要认命。”她不是很真心的安慰着。“别这样啦,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说服我爷爷的吗?”
“用美人计?”他嬉闹着。
“这招只对你有用。”她笑咪咪的。“不想知道就算了,我不说了。”
“我求你说。”哎呀呀,堂堂东方澈竟然沦落到今
的地步,不过他倒是心甘情愿得很。
“其实我爷爷就是好面子,给他台阶下又可以保住他的面子就成了。”她也没料到会这么顺利,真不知道之前她的脑袋在想些什么,早这么做就不必僵持这么多年了。
“用苦
计?”
“那只会造成反效果。”她左右摇晃着食指。“其实,不要硬碰硬,改用柔
攻势就成了,就像我爸对我冯,以及曜对悠悠没辙的道理一样。”
“如果这么有用,怎么你爷爷当年还会反对你父母?”
“不一样呀,我是他孙女,他对我就是没辙。”她拿起饼乾喂他。“反正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爷爷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皆大
快,不是吗?”
他努力
咽下饼乾。“真有你的。”
“当然,我可是西门绫。”她骄傲地拾起下巴。
“才夸你一句,马上就得意忘形了。”他捏捏她的鼻子。
她不甘示弱地捏回去,顿时两人玩闹跌成一堆,最后笑躺在沙发上,女上男下叠在一起。
“对了,我想问你,你怎么说服你爷爷的?”她趴在他的
膛上,手指调皮地描绘着他的五官。
“根本不必说服。”他则是梳理着她柔顺的头发。
“为什么?”
“因为我爷爷从来没有气过你爷爷,讲难听一点,四十几年来,都是你爷爷在那里一头热。”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你爷爷从来不跟我爷爷正面
锋。”
“还不只如此。”
“还有?”
“事实上,他们两人年轻时也是很好的朋友,要不是为了我
也不会决裂,所以我爷爷一直在等待能够挽回这段友谊的机会,希望可以再次与你爷爷把酒言
、畅所
言。”
“这件事连我也不知道呢!”她以手肘撑起上半身。“我觉得爷爷会答应东方家的邀请,一定也是想藉此跟你爷爷合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将是最大的功臣。”拇指弄抚她的
瓣,开始漫不经心起来。
“因为我们为他们制造了机会?”她耐不住
,张嘴咬住他的拇指。
而这样无心的举止,却为他们之间点燃了一簇火苗,加上此刻暧昧的姿势,肢体与肢体的摩擦,随时可能会因此不小心燎原成熊熊大火。
“是的。”他的眼眸转为合黑,却又燃烧着火焰,晶亮有神,手臂环住她的小蛮
,愈缩愈紧。
那是
望的前兆,一种男人对于女人最原始的渴求。
西门绫自然也看出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早就料到随时可能会擦
走火,所以早已有所准备,准备好好的招待他。
“澈,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热?”纤纤小手顺势往桌上一捞,目标是桌上的小桶子。
“似乎是耶。”何止热,简直就快烧起来了。
“那我来为你降温好不好?”她
惑地吐息着,手指画着他的喉结。
“当然好。”他巴不得如此。
“那就…”她解开他
头的钮扣,没忽略他诚实的生理反应。
没想到她这么大方、这么主动、这么热情,东方澈简直太满意了。
“好好享受吧!”她柔媚一笑,拉开他的
头,另一手拿着从桌上摸来装满冰块的小桶子,就这样哗啦啦地倒进去,马上为他“降温”个彻底。
东方澈惨叫,火速起身,又开始蹦蹦跳跳的想抖落冰块,再次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西门绫从容优雅的起身坐回沙发上,边吃饼乾边喝果汁,一点也不愧疚自己对男朋友做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恶作剧。
“真是抱歉呀,爷爷特别叮咛我…或许说威胁会比较妥当;总之,在婚前我绝对不可以失身,否则婚事就免谈,请你多多包容体谅。”她很遗憾的说道。
抖完
裆的冰块,东方澈苦着一张脸。“那你也不必这么狠,我还不至于会霸王硬上弓。”
虽然他真的很想要,但还是会尊重她的意愿就此打住,谁软他从小接受绅士的完美教育,想不绅士都不行。
“套一句南宫谦说过的话:『方法要是不够很,是发挥不了效用的。』”她笑得好甜、好甜,甜到腻死人了。
“这是第二次了,就算你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也请替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他拍拍小弟弟,真是可怜呀!
她大方地盯着他的小弟弟瞧,半点也不害臊,讲出来的话更是气死人。“你要是这么脆弱,我就只好出去找男人来
足我喽!”
“你敢!”他马上变脸。
“我当然敢!”她可是吃软不吃硬,想对她硬碰硬,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
他叹气,举白旗认输。“是,你当然敢,不过我还不至于没用到让你出去找男人的地步。”
“真的?”
“要不要亲自确定?”他朝她眨眨眼。
“还想再来一桶冰?”她眯起眼。
“行行,我乖乖等,不急。”他连忙讨饶。
“这还差不多。”
就这样,难得的假
约会,在扫除一切的
霾之后,感情也相对的顺利加温。
这时的他们都相当坚信,不会再有任何的阻碍会妨碍他们的感情,总算等到了韩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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