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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颜云飞,你可来了。”崇胜寺外,西门放和小琼押着浅娘,已在凉亭中恭候多时。

 “可以把人放了吧?”独自一人依约前来,颜云飞的态度却是异充静,彷佛丝毫不畏惧他们将要做的事。

 看着他走进亭中,一派闲适的脚步令西门放顿感不安,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他若是未能将颜云飞杀死,西门放也明⽩,自己绝对不会再有苟活的机会。

 他一定得成功!

 “怕是还不能如你的愿。”使个眼⾊让小琼带着浅娘后退了些,西门放‮子套‬剑,一步一步上前。

 “慢着!”颜云飞阻止他的近,说:“西门放,你必须先放了她。”

 浅娘口中被塞満棉布,双手又反剪于后,小琼半背半拖着她,使得浅娘难受地死锁眉头。颜云飞见了这景况,连连出声要西门放先放人。

 但西门放似乎没有妥协的意思。“颜云飞,你别傻了,我不可能做出这么愚笨的决定!既然你心甘情愿为了这个女人赴死,在我没有取你的命之前,又岂敢掉以轻心?”

 实际上,等到颜云飞一死,浅娘就一点也不重要了。届时,他要让她生、让她死,颜云飞哪里还管得着!

 “你果然够小人!”眼见小琼把匕首抵上浅娘的咽喉,颜云飞的、心下便开始急了。

 和这些人打道,说的不是道理、买卖的不是金钱,而是必须用点头脑,动些手脚,否则在他们卑鄙的行为之下,谁都只能任他们予取予求。

 所以颜云飞当然是有备而来!

 “临死前,能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哼,她又不是柳家那位娇滴滴的千金,怎么?颜云飞,你也有意坐享齐人之福吗?”西门放低俗地讪笑,说道:“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准许你同她说个两句吧!”

 臂望由柳宅至此的方向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西门放才给浅娘松了口、解了绑。不过,他还是谨慎地隔开颜云飞和她之间的距离。

 “颜公子,是我拖累你与蝶苏了。”一得以开口说话,浅娘马上就不住地对他表示抱歉之意。

 她是个没用的人,⾝边的人为了她,总是过得这么辛苦,如今颜云飞甚至得因为她而赔上一条命!

 叫她怎么不恨死自己呢!?

 “他们本来就是针对我而来,害你受累,我才着实感到过意不去。”颜云飞面对着她,有几丝谋意味地问:“这些都不要紧了。浅娘,瀚阿待你一片痴心,如果大难不死,你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机会娶你为吗?”

 “我…”浅娘的声音哽咽了。

 “愿意吗?”

 “感谢颜公子美意,浅娘…明⽩了。”

 这么说,她是答应了?颜云飞还想要更加确定,正待再问话的时候,西门放的长剑已不耐地直架上他的项上人头…“说够了?为了别人的女人卖命,颜云飞,真有你的!”

 “西门放,这你无须理解,要我的命,尽管来取吧!”颜云飞的笑容危险且深冷,站在⾼壮的西门放面前,他精瘦的⾝躯反倒更迸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我是要慢慢‮磨折‬你,以报当⽇在山崖下的仇恨,还是一刀解决你呢?”绕着他打转,西门放还沾沾自喜着,殊不知自己已死到临头。

 “随你⾼兴。”站着不动,颜云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说呢?”西门放恶意地转头问浅娘。

 只见浅娘的眼眶里滑下两行清泪,哀哀的别开脸。

 柳蝶苏是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而颜云飞是她的幸福,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将因她而死,她却无力挽救…

 “没有意见?”他们都必须屈从于他,这个认知让西门放骄傲得还不想这么怏结束乐趣!“小琼?”

 “坑诏手吧你!”到底是当地人,小琼的心地可就没有西门放那么硬,她只想赶紧了断这件事,和她深爱的男人远走⾼飞。

 “无趣!”她光会坏他的兴致!被小琼这么一催促,西门放也不得不下手了。“颜云飞,纳命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放的剑锋只差一寸就刺进他,颜云飞却像表演幻术似的,迅速移动脚步,在西门放猝不及防的片刻,给他的背部重重一击。

 小琼见状,连忙把浅娘勒紧,口中大喝:“颜云飞,你再动一下,她就没命了!”

 不过,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因为有道⾝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崇胜寺顶俯冲而下,一出手便把小琼打倒在地,救回浅娘。

 是雷!

 “你们…”西门放吐出一口浊⾎,不可置信地望着颜云飞,以及纷纷到来的其他人。

 继雷之后,瀚阿、兰桂、柳蝶苏也一个接一个自寺庙里走出。

 “你还好吗?”密密实实地把浅娘抱在怀中,瀚阿的心这才踏实。

 西门放绝对意料不到,他想使诈,却被他们反将一军。

 “我们昨晚就潜进寺里,等着你来自投罗网,西门放,现在该死的人是你了!”见到浅娘狼狈的模样,柳蝶苏气愤得对他又踢又踹。

 西门放吃痛的频频后退,缩着⾝体不断哀叫。

 颜云飞的那一掌,打得他气⾎翻腾,只差没有晕过去,柳蝶苏的一阵踢打无疑是雪上加霜,令他全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西门放!”小琼连滚带爬地来到他⾝边,小脸上有着深深的恐惧。

 这下子死定了!颜云飞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滚开!”西门放倚着剑⾝勉強站起来,忽然仰天长笑:“颜云飞,你真以为你那么聪明!看看她的手掌吧!我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没有我的解葯,她也休想活得成!”

 瀚阿急急摊开浅娘的手掌…果然,她的手掌已乌黑一片,并且延伸到手臂处了。

 “解葯呢?”一把揪起他的⾐领,瀚阿怒目圆睁地对他咆哮。

 “哈哈,你们放过我,她自然就活得成。”

 “你这小人!”连温婉的兰桂都忍不住唾弃他。

 “你们怎么说都成,总之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说完,他就要大摇大摆地离开。

 “你不能走。”雷制住他,说:“他这人生狡诈,放他走只会引来更多祸害,为了云飞,你们休怪我无情!”

 在众人还不甚明⽩他的意思之前,雷已掐住西门放的死⽳,‮劲使‬送他归天了。

 “住手!”颜云飞阻挡不及,只能看着西门放双眼暴突,软软地倒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死了,那谁来解浅娘的毒?该死的!”柳蝶苏‮狂疯‬地扑上雷,也不管会不会弄伤自己,对着他又是一阵踢打。

 “蝶苏!”颜云飞拉开他,看着雷的眼神里有着浓厚的悲哀与不谅解。

 为了保护他的‮全安‬,除掉西门放的确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可雷就真的只在乎他一人,甚至不惜泯灭人,把最后一丝仁慈都给扼杀掉?

 颜云飞从没想过,师⽗的遗命居然会让他变成这么可怕的人!

 “你知不知道他下了什么毒?”瀚阿对雷的举动纵使感到万分痛心,可是浅娘如今命在旦夕,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开解‬她⾝上的毒,其他的恩怨可留待以后再算。

 被指明回答的小琼,一‮头摇‬,泪就掉了一大串。

 “我本不知道他对她下了毒…”西门放已死,他们也会杀她?小琼浑⾝颤抖得一如秋风中的落叶。

 “雷!你这大浑蛋!”

 “把小琼移送官办,我们先回去再说。”柳蝶苏对雷依然不停叫骂,颜云飞制止住她过于烈的挣扎,凝重地说。

 瀚阿于是默默抱起意识已不甚清楚的浅娘,向来耝犷而爱笑的脸上,只剩下心碎的痕迹…

 兰桂看着他痛苦得流下男儿泪,心里更清楚…无论她多么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讨他的心,这个男人却永远不会属于她。

 瀚阿的心,没有一丝保留地,完全付给同一个女人了…

 ⽇暮时分,远处稀稀落落的炊烟清楚可见,然而在柳宅中,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张罗晚膳。

 浅娘体內的毒渐形扩散,瀚阿请来的大夫皆无功而返,他们几人只能坐困愁城,眼看着她的生命力一点一滴流失,却无计可施。

 “换我来照顾她。”柳蝶苏走到沿,摇摇瀚阿僵直的⾝体,想让他去歇会儿。

 可是瀚阿坚持不走,捧着浅娘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头也不抬地说:“别管我,我还得住。”

 她是他唯一的眷恋,如果她走了,瀚阿真的不晓得自己还活不活得下去。

 “好吧。”瀚阿的心情,她能体谅。颜云飞还为宿疾⾝的时候,她何尝不是跟瀚阿一样,宁死都不肯再错过与他相处的机会?

 爱情哪,就是这么绝对!整颗心、整个人都付了,还生怕给的不够,会让对方无意间就失望了,悄悄离开。

 但他们都做得这么用心、这么认真,上苍为何还要一次次捉弄他们,不给圆満?柳蝶苏好惘…

 “叩叩!”颜云飞推门而人,一⾝风霜的匆忙让他更显欺。

 “找到了吗?”柳蝶苏问。

 ⽩崇胜寺回来后,雷就失踪了,连个只字片语都没留下。

 “除非他自己想回来,不然我想我是再也看不到他了。”雷杀了西门放的事,颜云飞很想怪他,可他不能。

 雷像个兄长,无时无刻总在他左右帮助他,就连这最后一次亦然。

 他明知道这么做,会惹得天怒人怨,甚至颜云飞本⾝都不谅解他,但他还是做了。

 彷佛一个仪式,雷已觉完成使命,所以颜云飞早有心理准备,他这一去,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对不起,我是心急,并不是真的有心责怪他。”雷的行为也许偏颇了些,但他对颜云飞一人的重情重义、对师⽗承诺的认真看待,都不容许她这个外人来批评。柳蝶苏在思考过后,才惊觉自己的鲁莽,可是雷已走,她连句抱歉都来不及说。

 “他会知道的。”颜云飞对她露出微笑,迳自走向瀚阿。

 “你想试吗?”他问,并且了解瀚阿听得懂。

 许久,瀚阿没答话,直到颜云飞转⾝走,他才说:“看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馀地了。”

 “什么意思?”柳蝶苏警觉的看向他们两人。

 “用我的⾎。”这是仅剩的方法了。

 “天!你不是说…”退倒在一旁的木椅上,柳蝶苏最害怕的事终于成真了。

 尽管不确定结果是更好,还是更坏,浅娘仍得凭着颜云飞的⾎冒一次大险!

 如果…如果他的⾎因为不再含有剧毒,无法发挥以毒攻毒的效果,浅娘又会变得怎么样?

 他们一心想救她,岂知会不会变成她的催命符呢?

 “这是现在我能想到唯一的一步棋了,瀚阿,你必须知道,这件事…我不能保证。”

 “嗯,你尽管放手去做吧!”事到如今,瀚阿也没有别条路可走了。就把浅娘的命运、连同他的一生,全都给老天去安排!

 深深的夜,夏虫开始肆无忌惮地嘶呜,彷佛这么叫着,舂天就被送走了。

 “疼吗?”‮摩抚‬着他腕上的纱布,柳蝶苏仰起头问。

 “不疼。”颜云飞吻了吻她,把下巴撑在她的发顶,慨叹地说:“只可惜救不了浅娘。”

 ⾎一⼊喉,浅娘⾝上被毒素侵害的乌黑本来似乎变浅了些,他们正⾼兴着,想不到才一转眼,乌黑又再度覆盖住⾎⾊,正式宣告颜云飞的⾎失去效用。

 “起码暂时止住了毒素的流窜,不是吗?”

 “那只能替她多维持几天寿命,并不能活命。”雷不在,凡事都得靠自己来,颜云飞也还在摸索当中。

 “如果雷在,也许他就有办法了。”柳蝶苏仍私心幻想着。

 “错了。”颜云飞长叹了一口气,说:“若是他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他绝不会这么早就离开。”

 知他莫若颜云飞,对于责任,雷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绝不会无情到这个地步,因为浅娘等于是替颜云飞牺牲了。

 “呼…明天再请别的大夫来吧!”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在她心中成形,可是柳蝶苏却不敢面对。

 “也只能这样了。”

 暗夜中,心跳叠着心跳,花厅躺椅上,颜云飞与柳蝶苏同时感觉到,总有些什么磨难还在前方等着他们。于是,他们情愿紧紧相拥,也不愿开口打破这一瞬的静谧。

 “颜云飞…”柳蝶苏终于按捺不住,曲起⾝子与他相对。“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吧?”

 “我听不懂你的话。”他痹篇她的眼睛。

 “你知道吗?我爹死后,我们在蝴蝶泉畔过的⽇子有多苦!虽然,浅娘无法行走,只脑瓶我出外挣些银两以供家用,可是实际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样不是她在处理?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我本活不到今天…”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与你相遇,甚至爱你,都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际遇。但,浅娘不在了,这一切彷佛都是我自私得来!”

 “别说!”该死!她说爱他,却是在向他索求他不可能给的,颜云飞不看她,不想、不想听她真的说出口:,:“像我救你那样,浅娘可能就会好了…”颜云飞明明也想到了,可他不敢说!而柳蝶苏糊涂归糊涂,倒还不至于傻呵!

 颜云飞的⾎既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全然失效,‮雨云‬合…不也值得一试吗?

 只不过,男女爱,那是相爱的人才做的事。她救他,可以这么做;而颜云飞救浅娘,却…令人难以接受“蝶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看着我!”颜云飞的心被她刺伤了。

 柳蝶苏作出的决定,跟那些长年追逐着他,一心想要取得他鲜⾎之人有何不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株没有生命、不会感觉的灵芝奇草!

 何况,她是他最爱的人,他却叫他去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这究竟是什么可笑的剧码?“瀚阿没有选择,我也没有啊!”他们都爱她,都不希望她死,所以再大的牺牲也不言悔…哪怕让颜云飞救她,会让柳蝶苏痛彻心扉,再无法与他相爱,她亦不能怨!

 柳蝶苏相信,瀚阿若是想到了这个方法,也不会有一丝迟疑!

 “可是我有!我绝对不答应!”太荒唐了!她把他看成什么样的男人了?就算是救人,叫他去侵占一个姑娘家的⾝子,这说出去,他不做人,浅娘还要不要做人?

 还是…柳蝶苏的意思,本就是要舍了他!?

 颜云飞不接受这种说法!

 “那你就是要看着浅娘死也不管了?”朵朵泪花闪烁在眼眶里,但柳蝶苏坚持着迫他答应,绝不软弱自己的意志。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是吗?那你告诉我啊!”“你疯了…”被她到无路可退的窘境,颜云飞颓丧地垂下肩,心知肚明她比他更诚实。

 可是…他怎么能?

 谁来告诉他,他怎么能够一方面爱着柳蝶苏,一方面却必须去沾染瀚阿的女人?这份不得已,太心酸了!

 四个人的未来,两份幸福,都将因为这个决定如灰湮灭…

 历尽万苦千辛,他的病才得到痊愈,如今在解脫后,接他的却是如此煎熬的抉择?

 那么,他还情愿死在柳蝶苏的守护之下,至少成全了彼此,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然而,说这些,都太晚了…

 “云飞,我…”

 “够了,别再说了。”深深吻住她,颜云飞把所有对她的爱都投注在这一吻上,要她全心回应。

 柳蝶苏攀上他的,此刻矜持只是多馀,他们都想要在对方⾝上找寻到一些支持的力量。

 好久后,颜云飞才松开她的,灵活的⾆一路蜿蜒而下,反覆啃咬吻,使尽浑⾝气力挑动她的热情。

 柳蝶苏烈地息,不想逃开,却又害怕在他如火的触摸之下,自己会就这么化为灰烬…

 以齿咬开她⾐领处的钮扣,他的⾆已滑进她前,侵占那一大片雪肌⽟肤,也带给她一股強烈‮感快‬。

 “云飞!”当颜云飞卸去她的外⾐,只留下轻薄里⾐在她⾝上时,柳蝶苏更是难以自持地颤抖着。

 夜晚的凉风变得闷热,她紧闭双眼,小手抵着他⾼温的膛,彷佛在无言‮求渴‬他更多的给予。

 “试着脫掉它。”颜云飞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结处,耐心教导着她。

 柳蝶苏因着他的话,整张脸如染上胭脂般,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好困难地让他的上⾐离了⾝,颜云飞却选在此时咬住她敏感的蓓蕾,纵情‮抚爱‬着她甜美的果实。

 “啊…”她虚弱地让嘤咛声逸出红,浑⾝上下再找不出一点气力,只能依附着他,感觉他烈焰般的掠夺。

 颜云飞的手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继而扯开她上半⾝唯一的遮蔽物,让她完美无瑕的⾝子⾚裸裸呈现在他眼前。

 “别这样…”感觉到他充満情的目光正蚕食鲸呑着她的⾝子,柳蝶苏发出了小小的‮议抗‬。

 颜云飞不理,推开她意遮掩的双手,一再吻着她粉⾊的丰盈,要求她甜美的奉献。

 柳蝶苏的推拒变得无力,甚至当他撩起她的长裙,要她咬住下摆的时候,她都只能酡红着脸,柔顺地照做。

 “唔…”他的指尖探⼊她最隐密的‮瓣花‬之中,柳蝶苏可以感觉到由‮径花‬汨汨沁出的滑正牢牢昅附着他…

 她的体內是那么地紧窒柔嫰,颜云飞伸⼊的两指止不住地反覆发的望几乎溃堤。

 “不行在这里…”眼见颜云飞亦相同⾚裸地叠上她,柳蝶苏不安地看看四周,感到几分羞赧。

 “别怕!”他怎么可能捺得住她的美好,延后着与她合而为一呢?颜云飞不以为自已做得到!

 “啊!”他的望瞬间埋进了她,柳蝶苏惊喊一声,感受到他骛猛的力量开始在她体內律动,引发一次又一次的愉…

 明⽇的风雨,明⽇再面对,此时此刻,深爱的人就近在⾝畔,他们只相好好地感觉彼此的爱…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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