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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神了吗?"

 嫣红的樱被啄吻,石握瑜这才同过神来。原来阙宕帆看她正在发呆,便乘机偷了她一个吻。

 "你…你…"她被他吓了一大跳,说不出话。

 阙宕帆促狭地她的发,道:"我还在想,我是不是没有魅力,否则我在你身旁坐了那么久,你怎么都没有回应。"

 "我…不是的…我…"

 石握瑜一脸慌张,让阙宕帆朗笑出声,加上他俊逸的外形,马上引来咖啡厅里其他女生的窃窃私语。

 现在,阙宕帆无论怎么忙,中午一定会挪出时间来陪石握瑜用餐,因此石握瑜也格外珍惜这好不容易偷来的时间。只是,她现在回想起来,他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吻她…天哪!

 "你有什么烦恼吗?"

 他的话突然传进她的耳膜里,令石握瑜一惊。"呃?"

 她难道就这么藏不住心事吗?不然,他为什么总是能猜中七、八分呢?

 "我还不够资格倾听你的烦恼吗?"他们吃完了饭,所以服务生送来了饮料,阙宕帆闲逸地喝起咖啡。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她急忙否认,但在看到阙宕帆畔的笑时,她才知道,她又被他耍了。

 "说吧!有时候把事情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阙宕帆解释道。他希望她明白,他很愿意分享她的痛苦跟快乐。

 石握瑜闻言,嫣然一笑,心里再度涨满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也只有他才能带给她啊!

 "没什么,只不过…我爸妈明天就要离婚了。"明知道这已是无可避免的事,但石握瑜仍难忍愁绪。

 "明天?"

 "是的,那个女人说,一定要在律师的见证下才肯让妈签字,她也许是想让爸和妈之间的关系断得乾干净净吧!"

 阙宕帆冷哼一声。"也许吧!那你明天要陪你妈过去签字?"

 石握瑜感觉到他正握紧她的手,不温柔地一笑。"嗯,我不去陪她,还有谁能陪她去…"此时,她想起那位刘叔叔,或许找他一起去也不错。

 "你又在想什么了?"阙宕帆的乌眸里,闪着几分不满,俯身轻吻了她的,她马上羞红了脸。

 "你又吻我!"她的语气又惊又喜又羞。

 "谁教你又不专心了。"他老兄倒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只有她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虽是如此辩称,不过声音小、气势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阙宕帆低笑了几声,说道:"那你再多想几次好了。"不然,他哪有机会偷吻她。

 "我才不要!"石握瑜全身燥热,她知道有很多视线投了过来,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女嫉妒的目光。

 唉!谁教阙宕帆长得太过俊逸,她等一下若能走出这家餐厅,就得回家拜拜,谢谢神明保佑了。这场恋爱,她谈得一点自信都没有。

 这一点,阙宕帆当然很清楚,但他有信心让石握瑜全心爱他。

 "明天我陪你去吧!"他从容说道,似乎没有把其他女人的爱慕眼光放在眼里,专注的模样,令石握瑜感动。

 "谢谢你,但是你明天不用上班吗?"医院的工作应该很忙吧!石握瑜一直有个疑问,他总是在礼拜天放假陪她,常常这样好吗?

 "明天当然不用。"阙宕帆说得倒自信。

 饼去他老在礼拜天与同事换休,是希望能多陪着她。现在既然两心相许,他当然不能放过两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了。

 "那太好了!我在想…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刘叔叔…"孰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你现在只要注意我就好了,其他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阙宕帆攫住她的手,俊脸俯近她。

 "可是…"她的心跳马上加快。

 "没有可是了,相信我,嗯?"

 又来了!

 石握瑜红着脸在心里咕哝,只要他用这种目光盯着她瞧,她每一回都能被他说服。

 唉!他真不愧是心理医生。

 "我知道了。"

 "嗯,我送你去坐车。"

 阙宕帆将她拉了起来,石握瑜只好怯怯地跟着他往外移动,因为她总觉得,大家的视线都投注在他们身上,令她不自在。

 对于爱情,她仍是又惧又爱,好生矛盾啊!

 …

 翌,石握瑜将阙宕帆介绍给母亲认识,看着母亲与他络的模样,她不放下了高悬的心,但旋即又脸红了,因为她居然想到将来去了。

 未来的事虽然谁也无法断言,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阙宕帆与她两情相悦。

 不久,刘柏全也来了。

 石握瑜看着他见腆地和母亲打招呼,以及嘘寒问暖的模样,看来他真的对母亲颇有意思。

 "你看。"她拉拉阙宕帆的袖子。

 阙宕帆一瞧,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你想撮合他们?"

 "是很想,但是若两人都无意的话,我就算想撮合也没用。"石握瑜耸耸肩,现在她对爱情的看法,已成了不少。

 阙宕帆捏捏她的手。"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于是在石握瑜一声招呼下,他们全坐上刘柏全开来的车子,不消二十分钟,就来到相约的律师事务所。

 石启诚以及许依彤早就和律师在里头等着了。

 他们两入都没有料到,石握瑜母女会找人来助阵,因此神情皆带了几分古怪与不自然。尤其是石启诚,看到自己的子偕同昔日旧友前来,形容不但没有一丝憔悴,气也反而更好了,他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可以开始了吗?"律师看到两方人马到齐,便开口。

 "可以了。"许依彤当然着急,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她不如道盼了多久。

 石启诚则是什么话都不说,垂着头。

 廖姿影倒是落落大方,在刘柏全的支持下点点头,于是律师便念出了男方的离婚条件。

 "廖小姐,你现在住的地方是石先生辛苦工作多年贷款买的房子,因此你们离婚之后,你必须在一个礼拜之内搬离那间房子。"

 "什么?这太过分了,原来她就是打这个主意,才要到律师事务所!"石握瑜正要起身痛骂,就被阙宕帆拉住。

 他安抚道:"你静静看下去。"

 "可是…"

 他坚持地说:"听话。"

 石握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瞥向不发一语的父亲,对他算是彻头彻尾放弃了。

 这种男人,后在街上遇到,恐怕也会形同陌路。

 廖姿影沉了片刻,抬起头笑了,令众人有些吃惊她的反应,石握瑜却感动得想哭,因为母亲竟说:"好,我会搬出去。"

 她如此豁达,连律师也愣住了。

 原本他以为需要费点工夫替当事人争取权益,没想到一切竟如此容易,这倒让他对这个女人,升起了无限敬意。

 许依彤心中畅快,丝毫未觉一旁的石启诚全身一颤。石启诚闭起双眼,愧疚的情绪这才从心中开始蔓延。

 "妈…"

 阙宕帆紧抱住石握瑜,默默给她支持,但是石握瑜心中的疙瘩却愈来愈大,她开始不相信未来了。

 婚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那就好,快签吧!"许依彤带了几分得意,催促着律师和石敌诚。

 "麻烦你们在这里签名盖章。"

 廖姿影没有任何的迟疑,签上名字又盖上印章,倒是石启诚,迟疑了几秒钟才将手续办好。

 文件都签好后,律师又代了一些事,才送他们离开,不过在走廊上,许依彤又挑釁了起来。

 "我希望你们记得,一个礼拜后得搬出那间房子。"她没有那么笨,让儿子跟着没什么积蓄的石启诚吃苦,因此她打算先将房产变现再说。

 未料,刘柏全听了她的话之后,终于开了会口道:"这不劳你心,我打算接她们母女俩到我明山的别墅去住。"

 许依彤闻言,现在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沉默的男人。

 刘柏全的身材魁梧,相貌端正,但她一时想不起他是什么有钱的名仕绅,直到阙宕帆也开了口。

 "我想,你应该是最近才刚回国,加德汽车公司的老板吧!"此话一出,别说是许依彤,连石握瑜母女也大吃一惊。

 因为她们从不晓得刘柏全在国外投资了什么。

 而石启诚更是自惭形秽,想他自己只是一家小堡厂的厂长,而人家却是跨国企业的总裁,云泥之别啊!

 刘柏全的脸上没有自傲与得意,他笑道:"不过是一间小鲍司而已。"

 "不!能够在德国的汽车市场占有一席之地,现在又回国发展,怎么能叫小鲍司。"听到阙宕帆的说法,许依彤的脸色更白了。

 她当初也可以搭上更好的男人,只是有钱的男人,他们通常不会接受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当他们的子,因此地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石启诚。

 孰料,这么一等,也让她等过不少年轻岁月才入了石家,她不甘心啊!

 …

 阙宕帆的家在石握瑜巧手的布置之下,果然温馨不少,原本单调的黑与白被换为系,令人有家的感觉。

 今天石握瑜只有早上有课,吃完午饭回到家,发现母亲跟刘柏全出门了,因此她很早就来阙宕帆这里打发时间。

 此刻,她窝在客厅刚铺好的白色地毯上,一瞧见阙宕帆同来,便跳了起来。"你回来。"

 阙宕帆见状一怔,不由得笑了。

 有人在家等门的感觉,果然不错。

 "你最近要‮试考‬?"他一面扯着领带,一面走进客厅,而地毯上正放着一堆课本。

 石握瑜点了点头。"嗯,过几天要期中考了。"然而她却一点都读不下,一直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着。

 "你不要再多想了。"阙宕帆走了过来,了一下她的发,在她上偷了一个吻,直到满意地看到她脸红。

 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猜出她的想法呢?石握瑜下意识地抚着红

 "可是我…"

 "现在你只要想我就可以了。"他的俊脸贴近。

 "我知道了,你…你不要一直靠过来。"

 阙宕帆轻挑了挑眉。"怎么了?你会怕我?"

 他知道有些人对他的冷淡很感冒,或对他的冷酷颇有微辞,但是他不容许他的女人怕他,或者是躲开他。

 "不,我不是…"看着他的脸迅速在她面前放大,石握瑜的背都已经贴在墙上了,她不得不屏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到现在才发现,卸下冷漠的伪装,阙宕帆简直比豹还教人害怕,因为他在狩猎时,会以亲和的形象接近你,再你上钩,而不是像豹一样,看准猎物便急起直追。

 "那是什么意思?"

 阙宕帆两手放在她的身侧,将她锁在臂弯之间,额头贴着她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魅的笑容,彷佛致命的惑。

 "只是我会紧张而已…"

 石握瑜垂下头,根本不敢注视他那闇黑的眸子,就怕整个人会被入那一泓幽潭里,再也无法身。

 "只是紧张?"

 石握瑜听到他似笑非笑的嗓音,这才稍梢提起了勇气抬头,没料到这一望去,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阙宕帆的脸上并没有笑意,双瞳更透着炙人的火光,两人的气息也逐渐浊重。

 "我要吻你。"他只是宣布,便动了嘴,热情的吻她。

 石握瑜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没一会儿,整个人便被他在身下,两人双双躺在地毯上,她觉得自己快燃烧了起来。

 阙宕帆当然不甘于只索取一个吻,他一边发活地以惑她,将她吻得意,再乘势拉起她的T恤,‮摩抚‬着她小巧而满的脯。天晓得,想吻她、碰她的念头,究竟困扰了他多久。

 "不…不要…"石握瑜嘤咛着,却发现他感地着她的耳朵,而且愈吻愈下去了…

 "等一等…我…我不要…"她伸手想阻止他,但是他却握住她的手,抬头凝视着她。

 此举,更令她惊慌失措,因为他的眼瞳中,出未褪的浓浓情和认真,几乎将她淹没。

 "跟我一起住吧。"他嘎着声音说道。

 石握瑜努力地咽下口中的唾,双手抵在他的口,张大嘴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在跟我…跟我开…开玩笑吗?"她的声音何止是发抖,还严重结巴了。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吗?"

 石握瑜用力地推着他的身子,但他不动如山地着她,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一直着她不起来。

 "你先让我起来…"

 "你不相信我?"他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石握瑜躲开他的目光,连忙缩回她的手,但是阙宕帆却忽地紧握。

 "怎么不说话?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阙宕帆这回干脆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他的膛紧贴着她的,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放纵。

 她没有不相信他,相反地,自从认识他后,她就一直十分依赖他、眷恋他,赖在他身旁,并且爱上了他。

 她可以将自己交给他,但是她实在很怕,很怕爱了就要承受另一方不爱的伤害,因为父母亲的例子,让她不得不对感情却步。

 "快回答我…"阙宕帆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鬓,她的耳子马上就红了起来。

 他喜爱和她在一起,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自己对她的慕恋,他相信她绝对不会不清楚的。

 虽然他不想太早结婚,但是他想和她先同居,因为她让他有种想要将她锁在身边的冲动。

 "我…我不想…虽然我们必须搬…搬出去…但是我不能…"石握瑜气馁地发现自己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疯了吗?她母亲要是发现他们同居,那该怎么办?

 但是阙宕帆完全没有顾忌,只是直觉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你不能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阙宕帆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口拙的男人,他是个心理医生,擅于剖析人们的心理,甚至会耍嘴皮子,但是当他一遇到自己喜爱的女人,他却不知该如何说爱。

 他还没有准备好要踏入婚姻生活,不过,他却不知不觉地将她纳入自己的生活中,因此他才有同居的想法,只是,他似乎是吓着她了。

 "我…"

 她其实愿意、也很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唉,她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令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同答他才好。

 同居耶!可不是小事!

 阙宕帆看似无求,不太在乎家里的装潢、休闲生活等等,不过他可算是个霸道、贪心的男人,凡是他要的,他就要全部都得到才行,而对石握瑜,他不止连身心都要,他还要掠夺她全部的注意力。

 "如何?"他的语气平缓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微的催促之意,和他平的优闲不同。

 粉颊被阙宕帆扳正,石握瑜红着脸,被迫正视他的双瞳。"我还是不能…"

 "为什么?"

 他的鼻子顶着她的说话,她的脸烦更热了。"因为我…我觉得同居…同居就是把结婚后的事全做光了…所以我觉得得先结婚。"如果把结婚后的事都做光了,那何必结婚?

 阙宕帆闻言一怔,黑瞳先闪过一道光,才失控地大笑了起来。

 其实石握瑜说得也没错,她现在为他洗手做羹汤,将来同居了,连也帮他暖了,结婚后的确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可做了。

 但他仍捧腹大笑,这种古灵怪的逃避藉口,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半晌,笑意渐歇,阙宕帆才问道:"那你是想和你妈一起搬到刘叔那里住罗!"他还以为她不会想跟过去当电灯泡哩!

 孰料,石握瑜点头如捣蒜,急忙说道:"那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我的书都还没有看完…"

 天晓得,她从来没有跟男人那么亲近过,因此离他远一点,便成了她脑袋里唯一的念头。

 但是阀宕帆似乎还没有起身的念头,反而再度俯低下头,道:"那好,你再给我一个吻吧!"说罢,他便又吻住她的嘴。

 石握瑜被他吻得全身无力,再度被回地毯上。

 他的魅力,她一向难以抵抗。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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