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咦!你容光焕发耶…”林佳佳一见到哼着歌进来的蓝⽟缇,马上调侃她。
“是吗?”蓝⽟缇摸摸自己的脸,眼角有着蔵不住的笑。
“看你眉开眼笑的,就知道在走桃花运。”
“呵…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的?”
“那么我再猜一猜…”林桂佳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知道了,任先生昨天肯定向你表⽩了。”
“你怎么知道!”蓝⽟缇惊讶地张大嘴,她相信任立璿不能这么八卦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林佳佳暗示的眼神调侃极了,她神秘兮兮地又瞅了蓝⽟缇一眼后才走开。
看着林桂佳脸上奇怪的笑法,蓝⽟缇简直一脸莫名。
难道她脸上的幸福真有这么明显吗?蓝⽟缇摸摸自己的脸自问着。
她在经过一路羡慕、嫉妒的眼神后,走进办公室一看,才发现事出的原因…
难怪她们会知道了,原来是任立璿送了一大束玫瑰花,而且还写了一张小卡片,卡片上流利疾劲的笔迹写着…
小缇,希望你今天快乐!
喝!就算他喜
她,他也不用这么招摇呀!蓝⽟缇虽然嘴里喃骂着,但心里可甜藌得很,充分地运用了女人恋爱时的权利,那就是…口是心非!
蓝⽟缇快乐得像只小鸟,所有幸福的表情全在她脸上出现,但喜悦的心情马上就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立璿呢?”范莲发疯似地冲进蓝⽟缇的办公室。
“范姐小?”蓝⽟缇看着愤怒的范莲,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对不起,我拦不住…”何惠君一脸抱歉。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蓝⽟缇转向一脸怒气的范莲。“你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立璿呢?昨晚你从我⾝边把他抢走后,又把他蔵到哪儿了?”范莲顾不了形象地朝蓝⽟缇叫嚣着。
昨晚?蓝⽟缇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任立璿昨说有事耽搁了,没想到真的是去见范莲了!但他为什么不说呢?是怕她误会,还是他真想一脚踏二船?
顿时,蓝⽟缇醋意横生,再加上范莲的态度和用词,蓝⽟缇简直快发火轰人。
“他那么大个人,我能把他蔵哪儿?公司就这么点儿大,你喜
找就找吧。”范莲这么嚣张,就算她没生任立璿的气,她也不愿告诉她他今早下⾼雄了。
“哼!一定是你把他蔵起来了,否则他也不会夜一没回家,就连今天总公司的早餐会报也没出现。”这么丁点大的公司,她早就找遍了。
“喂!有点风度行不行,别失了你千金姐小的⾝分;还有,任立璿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昨晚任立璿是没回家,因为他带她上
明山看星星看了一整夜,到天亮时才分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暗渡陈仓…”
“范姐小,说话客气点,否则请你回去!”蓝⽟缇凝下脸,打断她的话。
“我警告你,立璿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
,如果你敢和我抢,就算得⽟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范莲
本不把蓝⽟缇的怒气放在眼里,反而还威胁她。
看着范莲
沉的目光,蓝⽟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会找到他的!”丢下话,范莲扬着下巴,怒气冲冲地离开。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看她狂疯、偏
的样子,八成是遭任立璿拒绝了。
此时,蓝⽟缇的醋意才稍稍缓和,不过不免开始有些担心范莲会破坏她和任立璿才刚见曙光的恋情。
结果一整天,蓝⽟缇总是心神不宁的,做什么事都出错,连喝个⽔都会不小心被烫到。范莲的威胁搅得她的心始终无法安下,于是她赶紧打机手给孟沛绮,想向她说说心底的不安。
“沛绮,我跟你说喔…咦?你的声音…你感冒了?”蓝⽟缇好像听到孟沛绮说话带了点鼻音。
“没有…”现在不只鼻音重,就连声音都哽咽了。
“你…你哭了!”蓝⽟缇夸张地叫道。“是谁欺侮你,快告诉我!”
孟沛绮不作声,蓝⽟缇猜道:“是那
‘木头’吗?”
“别再提他了…”孟沛绮再也忍不住地啜泣起来。
果然没错!
“你昨天表⽩失败了?”孟沛绮不说,蓝⽟缇只好继续猜着。
“他聇笑我不自量力,还叫我去照镜子,我…”孟沛绮难过得说不出话,她这辈子还没遭过这般羞辱。
“这个天杀的家伙!快告诉我‘木头’是谁?我要拿把火烧了他这
木头。”蓝⽟缇
动地替她抱不平。
恨就恨她以前为了顾及朋友隐私,而没有追问孟沛绮暗恋的“木头”到底是谁,否则她现在就可以杀上门,海扁那个天杀的混蛋一顿了。
电话那端一阵静默,而后是一阵阵的啜泣声。
“小缇,我心好痛,好想死…”
闻言,蓝⽟缇紧张地连忙安慰道:“喂!你千万别做傻事,这个笨男人不懂得欣赏你,是他没福气。你结束了这段暗恋,那就表示…表示你离更好的男人愈来愈近了。”
她不是爱情专家,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只好把璩惠文的那一套理论拿出来。
“没有了、没有了…”孟沛绮哭得很伤心。“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男人可以让我心动了。小缇,你能明⽩心为另外一个人跳,是什么感觉吗?”
经过昨晚蓝⽟缇当然明⽩了,她认知到正常的心跳是为了自己,速加疾跳则是为了心底喜
的他。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她想,她的心很可能会因为没有了快乐而不再雀跃。
“就是他走了,心跳也会跟着停了…”孟沛绮幽幽地说着。
“沛绮,你别吓我嘛…”孟沛绮一再消极的话,把蓝⽟缇急哭了。
“别担心,我不会寻短的,小缇,祝你幸福”说完,她挂上了电话。
“沛绮…沛绮…”
蓝⽟缇被孟沛绮
代遗言似的语气给吓死了,她连忙抓起外套往外冲。
“什么事这么急?”刚从⾼雄回台北的任立璿,才要进办公室会会他思念的小情人,就见蓝⽟缇气呼呼地冲向他。
“世上就是有你们这种臭男人,女人才会受伤害的,让开啦!”蓝⽟缇把所有的气全出在任立璿⾝上。
任立璿被指控得一脸莫名,还被蓝⽟缇脸上的泪痕吓到了,他赶紧追了出去,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
结果蓝⽟缇找了两天也找不到孟沛绮,任立璿在明⽩蓝⽟缇昨天为何会那么
动之后,也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她一起找。
“别担心,她很坚強,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她只是找个无人的地方
舐伤口而已。”任立璿抚着她的长发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会很坚強?”瞧他说话的样子,好像跟孟沛绮很
似的。
“看你就知道了。你和璩惠文都是这么的坚強、乐观,所以我相信你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可是沛绮的想法有时候怪得很,
本不能用‘逻辑’两个字来解释,我
本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蓝⽟缇担心地愁下脸,真怕孟沛绮会做出什么事。
“放心吧,我们走吧。”
“什么我们!”蓝⽟缇忽然想起昨天因为他而被范莲威胁的事,闹着脾气地推开他。“是我走我的路,你过你的桥!”
“你怎么了?”任立璿拉回她。
蓝⽟缇嘟起嘴,撇开脸不理他。
任立璿看她耍小脾气的样子煞是可爱,心中对她又多了分宠溺。
不过女人都这么情绪化的吗?前一刻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缇,什么事又惹你不开心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前天晚上是让什么‘事’给耽搁了?”
怎么蓝⽟缇会忽然问他?任立璿看着她考虑了一下,为了不让她卷⼊范莲的无理取闹,他决定还是不告诉她实话的好。
“我爸妈突然有急事找我。”他谎道。
见任立璿说谎骗她,令蓝⽟缇不噤开始胡思
想。
她嘲讽道:“呵…原来你爸妈姓‘范’名‘莲’呀?”
任立璿一愣。原来她知道了!
“小缇,你听我说…”
“都是我在听你说,这次换你听我说!”她瞪着他。“任先生,前天晚上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有关系,哼!”“小缇别这样,我真的是不得已的…”
任立璿见蓝⽟缇真的生气了,他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因为他顾虑到,如果说出真情会让范莲的声誉受损,毕竟她是个女人家,总得顾着面子。
“别再骗我了,我不会相信的!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她现在心里又
又气,
本分不清他以前所说的话里,哪一句才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
见蓝⽟缇一脸怒气又去意决绝地,任立璿只好说出实情。
“小缇,前天其实是范莲把我骗去总公司,然后強行留拘我。”
“你一个大男人,她能留得住你?”她若信他的话,她就是笨蛋!
“她把门反锁,还把钥匙收在內⾐里,我…”
“那你是怎么拿回来的?”蓝⽟缇想像着那情景。
“我抢了她的钥匙…”
蓝⽟缇直觉地想到他碰了范莲的
部。
“你碰了她!⾊狼!难怪她昨天一大早跑来公司要找你负责,任立璿你对得起我!”蓝⽟缇捶着他的
膛,这会儿真被他气哭了。
“原来她早上来找过你?”
“否则我还不知道你骗了我。”蓝⽟缇生气地直打他。
任立璿抓住她⽩皙的手,深怕她把自己打伤了。
“小缇,我发誓,我对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才不信,你别想骗我!”
“小缇,如果我不是君子,我怎会拖到那么晚才去找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不让你空等,才出此下策的。”任立璿真有点跳进⻩河洗不清的感觉。
任立璿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令她气消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他曾经碰了范莲,她的醋意还是难平。
她噘着嘴,酸道:“谁知道你们在那一段时间,做了什么好事?”
“小缇…”任立璿真是満心无奈。
唉…怎么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醋池里游泳的番小鸭呢?
“你嘴里说喜
我,但心里却老想着范莲,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惹我?”
蓝⽟缇虽然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么幼稚!
任立璿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于是他捧着她的脸,深凝着她的眼,说道:“小缇,甜言藌语我不擅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是真的喜
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
过范莲,讲一句比较伤人的话,我对她甚至避之唯恐不及,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眼底的坦然和真诚,终于让蓝⽟缇醋意消散不少。
“可是,如果你没有表示过什么,范莲怎么会一副任太太的样子?”一想起范莲嚣张的模样,她就呕!
“可能是我⽗⺟早就属意她当我的太太,她才会这么自认为的。”任立璿不小心说溜了嘴。
“什么!既然这样,我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我看我们还是趁早结束好了。”蓝⽟缇消极地说道。
她知道⽗⺟阻力的可怕,她不要等到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放进时才来分手,那会令她心碎而死的。
“我喜
你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爸妈反对,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再说,他们只是因为不了解范莲真正的个
,才会这么想的,我又不好在他们面前说她的不是,只好等他们自己认清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们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呢?那我们不就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不管得等到什么时候,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有没有彼此的存在,不是吗?”
“我…”他说的都对,可是面对如此茫然的未来,她真的感到很不安。
“小缇,我知道你对这样的未来没有全安感,但是,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蓝⽟缇点点头偎进他的怀里。
如今她只能答应,因为爱情本⾝就是一场赌注,付出了真感情,输赢全看老天爷,而且她也不想就这样和任立璿结束,她想努力看看。
“那范莲的事怎么办?”
“我已经决定辞职了,她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或许⽇子久了,她对我的感情自然就会淡忘。”
“可是,你老躲着她也不是办法吧,倒不如一次说清楚。”
“我已经跟她说过无数次了,可是她仍固执得很,说什么都听不下去。”任立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他终于明⽩被爱不一定幸福的道理了。
“我去跟她说明⽩。”
任立璿拉回她。“没用的,她如果会听你的话,昨天就不会去找你⿇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一辈子都躲着她呀!”蓝⽟缇又气又替他叫不平。
“放心吧,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想到办法而已。”任立璿一扫愁绪,乐观地说道。
蓝⽟缇不安地靠向他,心知以范莲霸道任
的
子,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好解决。
“别想了,下个月你不是要考会计师吗?准备得如何了?”
“唉…有准备就是没准备,没准备就是有准备。”不提范莲,提特考,还不是一样令她烦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呢…有了充分的准备结果却没考上,所以等于没准备;那么没准备呢,就是有再一次被杠⻳的心理准备。”
任立璿浅笑道:“让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蓝⽟缇习惯
地拒绝他。
“小缇你又来了。”任立璿轻责着。“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只要你遇到难题,都要把它们丢给我的吗?”
“可是你那么忙,我不想⿇烦你…”反正她也孤军奋战了三年。
“再忙,你的事情也要摆在第一位。别忘了,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任立璿望着她深情地说道。
“贫嘴!”蓝⽟缇红着脸骂道,可心里全是甜甜的幸福果酱。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好啦!我相信啦!”再听下去,蓝⽟缇真怕自己的脸会烫得像铁板烧。“那你要怎么帮我?”
“我可以帮你找出你的学习盲点在哪里,再帮你抓考题趋势和方向,所以这个月到我家来吧,我来教你。”
“不要,哪有生学到家教家里上课的道理。”
“那上你家好了。”
“OK!就这么说定了。”
…
蓝⽟缇现在终于明⽩,她当初的决定
本是大错特错!
在这种灯光美气氛佳的情境下,她
本没办法专心听任立璿解说习题。光是看着他棱线分明的侧脸她都能胡思
想,她觉得他们
本不是在温习,反而比较像是在约会。
见蓝⽟缇始终无法专心,任立璿放下原文书,轻声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在柔和的光线下,蓝⽟缇显得更温柔更美丽,每每都让他舍不得离开视线,但为了让她今年能顺利考上会计师,他只好
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教授解题上,但是蓝⽟缇深情的凝视又令他依依不舍。
蓝⽟缇像是犯错被抓的小孩,连忙正襟危坐,脸上热气忽地一轰,直窜耳
子。
她紧张地随便指了一道题目。“这题我不懂。”
任立璿笑着,因为这题刚才已经解说过了,但他没有点破她,耐心地又说了一次。
静谧的气氛,两人的世界、彼此靠得紧紧的,空气中每一粒分子都是暧昧。
因为教得太投⼊,任立璿不自觉地和蓝⽟缇挤在同一张椅上,手还很自然地环着她的
,害蓝⽟缇紧张得全⾝都僵直了。
“…这样你明⽩了吗?”
“啊?”蓝⽟缇心跳速加,脸河邡热,
本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你一直都不专心喔,在想什么呀?”任立璿明知道蓝⽟缇沉醉在他的气息下才会无法专心的,还故意逗她,仿佛只要看着她红透脸羞滴滴的模样,他就能开心。
“没…有。”闻言,蓝⽟缇脸垂得更低,烧得更红。
“那我再说一遍,这次可要注意听喽。”
蓝⽟缇连忙全神贯注,不敢再心有旁骛。
听到后来,蓝⽟缇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的解题方式弄错了,而且不懂得活用公式,难怪每每她资产负债借贷到最后,总是会转进死胡同。
真是的,害她⽩⽩浪了三年光
!
“这样你了解了吗?”
“太了解了!要是我三年前就认识你,那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用苦读三年了。”蓝⽟缇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学习盲点的突破,让她心头庒力不再那么大。
“我倒希望从小就认识你,可以完整收蔵你的喜怒哀乐。”任立璿仿佛有些遗憾地叹道。
“喝!还说不擅长甜言藌语,你看看随便一句,就能哄得我心花怒放。”蓝⽟缇被他无心说出的真心话,哄得心酥酥的。
“真心话算是甜言藌语吗?”
“装蒜!”蓝⽟缇红着脸笑骂道。
“小缇,说说你的家人和你小时候的趣事好吗?”她的过去虽然他来不及参与,但却可以和她一起分享。
“其实我的家庭并不怎么和乐。”提到她那个家,她不噤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爸还没结婚之前,在股票里赚了不少钱,当时我妈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张长期饭票,后半辈子吃穿无忧了。可是后来股市低靡不振,我爸因此负了债,到最后,手上的股票甚至连壁纸都不如。可是他还是不能觉醒,总以为还有翻本的一天,谁知愈陷愈深,到现在还是执
不悟,所以后来,变成是我妈出外钱赚在养我爸。因此我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靠自己,女人千万得经济立独。”
听完,任立璿心疼极了。
“难怪你这么立独,凡事都靠自己,就算遇到棘手的难题也不想⿇烦别人。”
“如果我把处理不来的难题丢给别人,那不是增加他人的负担吗?正所谓己所不
勿施于人嘛。反正我相信事情再难,也会有
刃而解的一天。”这些年,每当她撑不下去时,她总是这么地告诉自己。
“别这么磨折自己,否则迟早有一天你的心会欺的。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今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边,你的担子有我的肩膀替你挑。”
蓝⽟缇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轻轻地偎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安稳的心跳,感谢老天赐她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小缇,我…”
许久之后,任立璿忽然开口,但却又有些难以启齿地停住了。
“怎么了?”蓝⽟缇抬起眼望着他。
“我今晚可以留在你这里吗?”
“什么!”蓝⽟缇惊愕地从他怀中跳起,脸顿时红成一片。
“因为范莲今天到我家陪我⽗⺟吃饭,我看今晚她肯定不会走的。小缇,我实在不想回去,又不想去住饭店,所以…”任立璿说着他的难处。
“喔!”听完他的本意,蓝⽟缇尴尬得脸更红了。
她还以为任立璿是在对她提出亲密邀请呢,害她又羞又紧张地。
她松了一口气,心底却也有股淡淡的失望。
看着蓝⽟缇怪异的表情,任立璿低下脸瞧着她火红的脸。忽然,他明⽩了,她该不会是以为他要…
他戏笑道:“怎么?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你…”“才没有!”蓝⽟缇连忙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说出羞人的话。
“没有?那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任立璿继续逗着她。
“任立璿!别再逗我了,快点帮我啦!”蓝⽟缇红着脸叫道,还拿起书本遮住他的视线。
“那我要一点报酬。”他抓下书,把
凑了过去。
“你少赖⽪了。”蓝⽟缇左闪右躲地,还用书敲他的头。
“快嘛…”任立璿闪过她的攻击,抓下她的双手,作势更欺近她。
“任立璿别闹了,如果考我不上,你要负责!”蓝⽟缇又笑又叫的。
“好啊!那我就负责把你娶回家,如何呀?”
“我才不嫁,你去娶范莲吧!”蓝⽟缇戏言地挖苦着他。
一提到范莲,任立璿忽然沉默。
“怎么?生气了?别这么小器嘛…笑一个!”这下换蓝⽟缇扮鬼脸逗他开心了。
“我不是生气,只是一想到范莲老赖在我家里,那也不是办法。”
“不如我现在和你回家,跟她说个明⽩。”
“算了,她不会听你的。”而且他还担心,以范莲那得不到宁愿毁掉的个
,说不定还会伤害蓝⽟缇。唉…但愿事情不会如他所想像的。
“可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你愈是避着她,她只会愈得寸进尺。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和她说个明⽩。”蓝⽟缇拿着外套真的准备出门。
任立璿拉回她。“太晚了,明天吧。”
仔细想想,蓝⽟缇的话也不无道理,也许狠心地伤范莲一次心,总比消极地躲着她来得好,他明天就去和范莲说清楚。
“小缇,今晚让我抱着你睡好吗?”
他抱住她,语气有太多的疲惫,让蓝⽟缇不忍拒绝,她反抱着他,心里不噤担心起他们的未来。因为以范莲的个
,定是不会轻易认输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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