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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落
 送走朴舞云后,御景宫绘亲手煮上一壶蓝山咖啡,顺便烤上两份蛋卷。

 商震霆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尤其是工作后。自从上次吃到她做的午餐后,每逢下午他便天天来报到,嚷着一定要喝她煮的咖啡。

 门铃适时地响起,御景宫绘关上瓦斯去开门,期待一如既往地看到带着一束紫玫瑰的俊美男子。

 “你是!”一身火红妖装束的蔚红高傲地站在门口,她取下墨镜,傲慢地睨一眼御景宫绘后,轻哼一声:“好一朵高雅的百合花,难怪震霆会这么痴你!”

 她恨,她不甘心,她相中了商震霆,凭什么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抢走她的猎物。那办不到,既然她得不到商震霆,她也要破坏他们俩的感情,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小姐,你认识我?”

 没有回答御景宫绘,蔚红便径自跨进屋内,大剌剌地坐进沙发“我叫蔚红,是震霆的女朋友。”

 “女朋友!”

 “不相信?”蔚红跷起腿,点燃一香烟云吐雾着“随你信不信,但我要说的全都是事实。”

 “男人花心是很正常的,何况震霆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当他对你着时可以山盟海誓,可腻了你时,你就一文不值了,我在他身边七年了,我了解他,他对女人就像对一个洋娃娃,新鲜的会不择手段去争取,对他除了能容忍他爱别的女人外,争风吃醋是最愚蠢的行为,所以我不去争,而震霆玩够了便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她已抓好把柄对付御景宫绘,这种“豆腐”怎经得起这种打击。

 “况且,霆从来不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我爱你’,他对你说过吗?”蔚红满意地看着御景宫绘逐渐发白的脸色,看来她押对宝了。

 蔚红的话深深刺人御景宫绘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楚。的确,他从未说过他爱她,这些日子以来,全是他主导一切让她不知不觉地掉入他的温柔中。什么回忆,那属于他的记忆已因为蔚红的一番话而变得可笑,也许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也说不定。

 她该怀疑那个女人的话,还是相信霆只是一时恋自己罢了?她自己呢,是不是已经爱上商震霆,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是否爱她,

 她真的不懂,她迷茫了,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仿佛被撕裂般地痛。

 “我并不是来示威的,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对震霆陷得太深,因为我不想看见又一个女人为他暗自伤神,如果你爱得起,我不介意你和震霆继续交往下去,但如果不行,那我劝你最好趁早离开他。”

 说完,蔚红站起身,心情极地踩着猫步离开。

 御景宫绘神色木然地站在厅内,望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

 …

 “宫绘,咖啡有点冷了呢。”商震霆说道。

 “哦,对不起,我温得不够久。”御景宫绘闻言愣一愣。

 “没关系。”商震霆冲她轻笑“我怕累坏你了。”

 “霆,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他,

 他走过去捧起她的小脸“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搂住她,贪心地汲取她乌发上的玫瑰发香“你是我最心爱的洋娃娃,真想把你设计得完美无暇放在手心里只供我一个人欣赏。”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只是在她还没完全恢复记忆时,他不想她说爱她,他也不急于表白,怕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只是作为他心爱和想得到的女人而已吗?而不是他最在乎、甚至爱上的女人-不!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她和他这一个月里究竟在于什么,还是地做的梦该醒了?直到今天,她才突然觉得自己真正是个小丑,她只是他一时新鲜的宠物,可她却已无法自拔地依赖上这个出色男子对自己的万般溺爱、包容,一味可笑地去为自己与他制造回忆的幻觉。

 她太可笑了。

 “宫绘,你很冷吗?”他抱紧她,感觉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没有。”她的声音有僵硬的哽咽,努力忍住不争气滑落的泪水,把脸埋人他的怀中,让自己去感受他最后的温暖。

 …

 翌清晨,大雾还笼罩城市,御景宫绘回首再度看了一眼别馆,极为不舍,它是她逗留最久的地方,也是她与商震霆在一起最快乐的回忆。

 她终于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没有过去的回忆,就是一味单纯地爱上了他,多么悲哀的事实。

 苦笑一下,她戴上墨镜,低头上的白色草帽弓身坐进早巳等待的计程车内。

 车静静地驶离,不留片刻声响…

 …

 “震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我发现了一间新开的牛排餐厅耶。”蔚红笑盈盈地走进商震霆的工作室,一脸春风得意“去试试味道啊。”

 “谁准你进来的,我正在工作,请你出去。”该死的,他的助理在干什么。

 排除了御景宫绘这个对手,蔚红心情大好,她聘请的私家侦探今早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御景宫绘已经离开了米兰。那个女人一离开,她就更有机会了。

 “你还没答应人家呢。”

 “我没空。”他一会儿要去接宫绘共进午餐。

 这时,助理怯怯地进来“商先生,对不起,蔚小姐她坚持要进来…”

 “算了,什么事?”商震霆当蔚红不存在地问着助理。

 “今天一大早有位小姐,她让我把这个在中午时给您。”他递上个紫手饰盒。

 商震霆打开盒子,宫绘的紫水晶链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心一凉,他忙问助理:“她人呢?”宫绘把链子给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位小姐早就走了。”助理回想了一下又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出远门,提着行李箱,行匆匆的。”如此一个清丽美人,身为男人没理由不多看几眼。

 “行李?”她要走。

 “天啊!好美的项链!”蔚红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大喜,她死盯着那条银链“震霆,可以送我吗?霆,你要去哪儿啊。”

 “该死!”商震霆把手饰盒收进衣袋内,低咒着直冲出工作室,无视蔚红的叫嚣。

 …

 商震霆来到别馆时,御景崎浩面色凝重地倚在门口。

 “怎么回事?”屋内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

 “还好宫绘走得早。”御景崎浩神色懊恼地对商震霆道:“是‘他们’找来了。”

 “御景家的人发现宫绘了?”商震霆重拳击向墙壁“天杀的!”

 “我的人说这一带曾有私家侦探出没,显然不是那边的人,但是这个私家侦探在调查宫绘,发现了宫绘的行踪。”御景家在侦探界也很吃得开。

 “你是说有人在监视宫绘!可是,还会有谁?还有,她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要把银链还给他“现在重要的是她在哪儿?”发誓要保护她,可还是让她陷入险境中去。

 “我的人在香港没见到她,出境记录也找不到,宫绘用的是假名。”这是“暗影”的安排,目的是以防灵媒师有意外情况发生时,可以用假护照掩饰过去。对了,他怎么蠢到不去问“暗影”呢。

 “我找过‘暗影’,但是没用。”商震霆的希望破灭了。

 两个大男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团团转。

 御景崎浩的行动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愁绪。

 两人对视半秒,御景崎浩忙接听…

 “是我。”“暗影”的声线仍不带一丝起伏。

 “‘暗影’!”

 “水星去了日本。”未等御景崎浩接话“暗影”已径自断线。

 御景崎浩听到日本就变了脸色,他放下电话凝重地对商震霆说:“她去了日本。”

 “这个小笨蛋!”她想去送死吗?“我马上去日本找她。”

 …

 日本东京

 式的房间,榻榻米上,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正优雅地品茗。她正是津泽智子,御景家族中的最高领导人。

 樟纸门开了,御景和郎走进来。

 “和郎。你找我有什么事?公司的事崎浩不是去处理了吗?”皱纹已布满老脸,津泽智子瞄一眼小叔,缓缓开口道。

 日本黑道的教父,掌权势力帮派组织“玄武社”的社长御景和郎面“崎浩并没有去公司,他和宫绘在米兰住饼一段时间,相信崎浩早在七年前就找到宫绘了。”

 “什么?”杯子从手中滑落“你说这七年崎浩还和宫绘会面?”她有预感孙女没死,可竟是被孙子藏了起来。

 “是的。”御景和郎肯定地点头“而且…宫绘现在在日本。”

 “她在日本?”津泽智子颤抖着身子“宫绘她…”

 老天爷!她来复仇了吗?带着满腔的怨恨来诅咒她的罪孽吗?这七年来,她不曾间断地在噩梦中见到那双含绝望痛楚的紫瞳,似有千言地在控诉着她的残忍。如今,可怕的报应终将到来了吗?

 她又何尝会想杀死自己的亲生孙女呢,但宫绘的出生预示着她将给御景家带来的不详;宫绘的父母皆在她满月那天因车祸双双去逝;她的爷爷,御景家原先的大家长御景雄一也在同一天被黑社会仇家暗杀;接着便是御景雄一的二弟在七年前杀宫绘时竟意外地被走火的打死。种种的一切让津泽智子不得不相信宫绘是御景家克星的事实,也不得不狠心痛下杀手。其实在她心里,又是多么渴望能做个平凡的祖母,去享受单纯的祖孙之情。她太孤独了,惟一的孙子几乎从不贴近她,而苦命的孙女却在外头躲避她的追杀。

 见大嫂久久不语,御景和郎开口:“大嫂,我想听您的意见。”

 “和郎,这些年,我累了。”津泽智子拭去跟角的润“一切就都由你去决定怎么办吧。”

 “大嫂,你…”御景和郎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看来大嫂已身心疲惫,从宫绘出生那天开始,她始终活在恐惧与白责之中。

 “找到她后再通知我。”津泽智子摆摆手,已表示不愿多说。

 …

 七年后重回日本,御景宫绘对这个现代都市完全没有亲切感,在国外藏匿了七年,她几乎忘却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选择最危险的日本,但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她踏上这片土地。

 说着还算清楚却有点生硬的语,她买了票,搭上开往北海道的列车。

 远离了东京市中心的喧闹,北海道展现的是一派乡下清风淡雨的古朴味道。

 在旅馆放妥行李后,御景宫绘慢慢踱到海坝边上,海风吹了她一头青丝,一如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了商震霆,即便他们俩没有过去,她想她也会毫无理由爱他。把链子给他以为能忘却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意,可恰恰相反,她更强烈地想他,想他在收到链子后,会不会紧张她的离去呢?

 下意识地抚上空无一物的玉颈,一阵失落涌上心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紫玫瑰,看着幽的花朵,思绪又飘回他邀她共舞的那一晚,她仿佛是他的公主。可是这竟只能是她单方面的期待,因为他从来都没爱过她。

 无奈地叹口气,御景宫绘随手把花抛向了大海…

 “这么稀有的紫玫瑰扔了多可惜啊!”一道甜美的声音在御景宫绘身后响起,令她回身看向声源处。

 在她面前站着一对金童玉女,而方才在对她说话的是年约十七八岁,天使般纯美脸蛋的花季少女,少女一头惹眼的酒红色波鬈发长及间,身着粉的休闲衣,非常的青春亮丽:而在少女身边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就更让人眼睛一亮,惊不已。他那张酷似女轮廓的精致五官极具中化的俊美,再来就是他独特的墨绿色眼眸犹带着笑意,瘦长均匀的身形,贵气中散发出月光般的气感,颓废得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少女的耀眼和少年的,有如与月的组合,实在不愧是完美搭配。连御景宫绘也不看得有些痴了,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色外表的人。

 “明知它会绽放却又不止为你一个人欣赏,不如放手让它飘远。”御景宫绘话中有话的回答,她放弃了他对自己的爱,可她仍难以割舍不去想念,多么矛盾。

 “你割舍不掉的。”少年轻柔地道,一针见血地说出御景宫绘心里的想法。

 他和冷一样都能看透她的心“你们是…”

 “说这些叫人听不懂的恶心巴拉话干‘鸟’啦。”没想到少女竟用大嗓子说出言,她白了少年一眼“老狐狸,还不告诉宫绘姐姐我们的来意?”

 “你哑巴不会说啊,我们是来当‘卧底’的吧。”少年一对上少女马上就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对少女吐舌做了个鬼脸,气得她柳眉倒竖。

 “该死的,欠扁啊。”少女使出一个扫腿功夫被少年轻松闪过,她冷哼一声再攻击。

 真是一对活宝。

 “你们是来找我的?”以防他们真的要在这儿开打,御景宫绘连忙出声制止了他们的打闹。

 “拷!”少女跺脚停下动作狠瞪少年“都怪你差点忘了正事。”

 “是你小心眼…”

 “闭嘴!”少女大喝,对御景宫绘时又变得活泼可爱,完全与刚才的凶狠相反“这小子叫克莱斯,我叫商绮罗,是‘暗影’让我们来找你的。”

 御景宫绘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有顺利完成任务,还违反了组织的规定。”她爱上了委托人。

 “不是!啦,‘暗影’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自责的。‘暗影’只是要我们来告诉你一声,御景家已经发现你的行踪了。”

 “是吗?”她早巳料到“我知道了。”与其这么辛苦地逃亡,搅得身心俱疲惫,不如就此放弃活下去,反正她从生下来那一刻便是个灾星,注定是个多余的人。

 “什么叫‘是吗?我知道了’?”

 商绮罗急道:“宫绘姐姐,你可不能在这里呆着等死,御景家的人很快会找到这里来杀你,你快离开日本吧。”拜托!她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二嫂。

 “无所谓了,已经被发现,去哪儿也躲不了。”御景宫绘凄楚地笑道“本来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她苟活二十五年,惟一最快乐的大概只有和震霆在一起的时候吧,可是他并不爱她啊,他只是宠地,怜悯她罢了。

 “真的只是为这个原因等死?难道你不愿为以前因你而冤死的人而活下去,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太负气了吗?甚至懦弱。”克莱斯每一句话都说中她心。

 爱情,可以让人变得勇敢,也可以让人变得懦弱。

 御景宫绘痹篇克莱斯看透她心的眼睛“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暂时什么都不想。”

 “啧,还静什么,鬼子们都快杀过来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克莱斯按住商绮罗的肩,对她摇摇头“我们先别宫绘姐姐,反正我可以担保这几天内御景家的人还不会这么快找来这里,先让她安静几天。”

 接到他投来肯定的眼神,商绮罗倒也配合“好吧,宫绘姐姐。我们就住在你房间的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

 “你们保护我?”他们只不过是未满二十岁的孩子,可怎能敌得过那些杀手。

 克莱斯看出御景宫绘的置疑,道:“这个我敢保证不是吹牛哦。”

 …

 在转机的机场,商震霆接到了御景崎浩的来电“霆,到机场没?”

 “刚下飞机,转日本的班机在明天中午,该死的,真是慢。”商震霆一脸奔波的疲乏,听着行动电话坐进机场外早已等候好的车子里“我准备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出发。”为了不引起御景家的注意,他不敢动用私家飞机,只好赶大众客机的班次,天知道他的心早巳飞去日本了。

 “‘暗影’刚来了讯,宫绘在北海道的‘海宾’旅馆。”

 “北海道?”她怎么会去那,商震霆闻言又揪紧了心。

 “我也不知道宫绘为什么会选择那里,那间孤儿院早已不复存在了,她想寻找些什么吗?”御景崎浩也非常不解“不过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暗影’让克莱斯和绮罗去保护她了。”

 “有那两个小疯子在我才担心,那两个家伙是惟恐天下不的。”话虽这么说,但商震霆的语气倒也缓和了不少,至少,她不是单独一个人。

 “就这样吧,的人现在盯得我很累,你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

 收线后,商震霆掏出收藏在口袋中的绒盒,打开它就见那柔和透亮的紫水晶仿佛在默默地思念着它的主人。熟悉的颜色让他无法避免地又一次像看到御景宫绘那双清美的紫瞳,她离开他的前一天,他便感觉她言语有些奇怪,只怪他没多去细想,是他的疏忽造成她的出走。可是,为什么她却能这么潇洒地从他身边离去,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还不能表明他对她的强烈爱意吗?还是再次面对他的感情时,她却变得怯懦不堪呢,还是她根本没接受他进驻她的心。

 他暗自发誓,找到她问个明白,这时手中的紫水晶此时似有灵地闪过一道红光。

 …

 海宾旅馆

 御景宫绘租下的房间,从窗外看去便可见到大海。

 克莱斯和商绮罗晚餐过后就跑来这里赖着,御景宫绘还特地为他们煮了一壶咖啡:“嗯,宫绘姐姐煮的咖啡一级耶。”商绮罗夸赞道。

 御景宫绘莞尔,面对这个美丽的女孩总有说不出的一股亲切感,尤其她喝咖啡时的陶醉表情,简直和商震霆如出一辙。

 克莱斯闲适地窝在沙发里,把两条长腿架在矮几上“很少见你拍马耶。”

 “那也得有我愿意‘拍’的对象才行。”宫绘姐姐可是她的准二嫂呢“宫绘姐姐,你煮咖啡这么拿手,是不是常为别人煮啊?”

 御景宫绘握着杯子的手踌躇了一下,没察觉到商绮罗的活中有话,只当她无心之问。

 “喝你的咖啡吧,长舌妇!”克莱斯眼见御景宫绘突变的脸色,嘴道。

 “你想被我揍吗?”商绮罗踹掉他的腿以示警告,母夜叉的脸色在对上御景宫绘时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宫绘姐姐,我们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尽痹篇口,也可以来串门,随时哦!”她决定要把这个一百分的二嫂看得牢牢的。

 “你们…住在一起吗?”印象中组织里根本没有这般出众的灵媒师,可见这对孩子不是灵媒界的成员,可他们却又知晓组织中的一切事情及内幕,可见“暗影”对他们很是信任,而从他们俩的言行举止来看,商绮罗说话虽俗,但天生的贵族气质是抹煞不了的,其身后的背景必定也大有来头。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他们时常斗嘴,但是默契非常,关系也许并不是普通好友那样简单,尤其是商绮罗,不只她的姓,连她的身份她也很想了解,是不是由于她的姓和她的性格都像极了商震霆呢?

 商绮罗大方地点头,口没遮拦地说:“对啊,他睡姿好差,老爱跟我抢。”

 “你又好到哪去?打呼像只猪一样难听。”克莱斯反驳她,随后对御景宫绘澄清“我们已经订婚了。”

 “你们很有趣。”御景宫绘了然地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不明白的疑问。

 “‘暗影’和我们算是不公开的朋友,你大可放心地相信我们,正像你所想的,我们不是组织的人,‘暗影’的安排是有他的用意的。”他对她投以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我明白了。”御景宫绘释然,相信他们的身后一定有更精彩的故事。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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