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什么?”一身疲累的伊利迈.法西斯一踏进柽柳就习惯性的朝西面的窗子望去,果然看见他心之所系的可人儿又传在窗边遥望远处。
她身上的愁苦虽淡了许多,却始终不见染上快乐的色彩。
不见柽柳有所回应,伊利迈直接环住她的
,手臂一缩,将她锁进怀中,明白的宣告他的到来。
“啊?”受到惊吓的柽柳下意识的仰起头“你回来了!”
他一早什么都没有
代就出门去了,她还以为他今天不回来,所以一见到他才会如此惊讶。
“不
?”他扬眉睨她。
“那是你的权利,不是我的。”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个妇情,唯有尽好义务,没有资格亭任何权利。
“什么叫做那是我的权利,不是你的!”伊利迈略略提高音调。
“我只是你豢养的女人,存在的目的是讨你
心,不是让自己顺心。”柽柳语气平和的道。
“如果你真想讨我
心,就该尽量让自己开心。”他心疼地望着她略显苍白的瘦削脸蛋。
“今天的点心吃了没?”自他住进柽柳后,就天天让佣人帮她大补小补补个不停,三餐也追加成了六餐,为的就是希望她尽早圆润起来,但效果显然不彰。
柽柳心虚地垂下头。
“你又不乖了。”伊利迈谴责地盯着她瞧,语气颇为严厉。
“对不起。”她咬了咬下
,头垂得更低了。
“你不吃,饿坏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压抑怒气的话语才刚说完,伊利迈随即侧过头释放火气“兰兰,出来!”
柽柳的专属拥人兰兰一听见男主人的怒吼,马上由厨房冲出。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了。”伊利迈无情的下令。
“先生,请问兰兰做错什么了吗?”兰兰惊慌的询问。她的家境不好,一家五口几乎全仰赖她这份薪水过活,所以她绝不能失了这份工作。
“别这样。”清楚兰兰家境的柽柳攀住伊利迈的手臂,自责地恳求道:“全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千万别错怪她了。”
“我吩咐她“提醒’你用餐,她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她何用?”
“有,她有,她真的有提醒我,只不过我一时吃不下,才要她搁在一旁,打算等会儿再吃的。”
“我只看结果。”
“给我两分钟,我马上把东西吃光,而且我保证以后不论你要我吃什么,我都会马上把它吃光光,但求你这次原谅她好不好?”她信誓旦旦地哀求着,随即端起桌上的糕点和人参
汤赶在两分钟内
进肚子里。“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求求你再给兰兰一次机会好吗?”
“好。”他温柔地帮她拍背倾气,为她狼
虎咽的委屈模样感到心疼无比。“你很怕我?”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在
体上虽然契合无比,但心灵上却有一道无形的墙阻挡在他们之间,让彼此难以
心。
兰兰一听见警报解除,马上机灵的退出大厅,留给主人们私密的空间。
“没。”她温驯的将头贴靠在他的心口。“你希望我怕你吗?”
“不。”他盯着她恬淡无
的面容好半晌,蓦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眷宠地在她白
的脸颊上洒下无数细吻。“要你多吃,无非是想如果你能丰腴点,抱起来肯定会舒服些。”若她心中真只当他是个饲主,那他不介意配合她的想法,以加速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她可知他心疼她的瘦弱,唯恐她被风一吹,就随风飞逝!
“我会尽量让自己胖些的。”其实她的食量已经增加不少,但不知何故,就是胖不起来。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的不快乐?”他修长的指在她的眉间弄抚着,试图化解她眉间的郁结。
“够好了。”她勉强绽出一抹笑。“真的。”比起之前五年,她真的快乐许多。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总快乐不起来?”地抚平她的眉,却抹不去她眉间的淡淡忧愁。
“不是我快乐不起来,而是你我对快乐的定义不同。你觉得我不快乐,其实是因为你自己感到不快乐,所以才会认为我也不快乐。事实上,我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很满意,所以我觉得我已经够快乐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什么笑得如此勉强?”他知道她真心的笑不该仅是如此平淡,而该是双瞳熠熠闪烁,浑身散发着炫目的光亮。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笑得勉强?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情绪加在里头,所以觉得我勉强?”她忽然仰起头,定定的望着他的眼。“还是因为你曾见过我不勉强的笑容?”
“感觉。”他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神却犀利的望入她幽幽的眼眸。
“感觉?如果感觉真做得了准,那请你告诉我,你觉得我该是天生幸福的女人吗?”柽柳笑得苦涩极了。
“你自己觉得呢?”
“我?我曾以为有天,就能天生幸福,可现在,我不再那么认为了。幸福就像命运一样,是注定的,该有多少,就只能有多少,一旦享用完,就剩苦楚了。所以天不天生又如何呢?”她避开他的眼,再次将脸贴问他的心窝,聆听他的心跳。
“你该是天生幸福的女人。”他提起她的身子,强迫她和他面对面、眼对眼。
“是吗?”柽柳笑了,却笑得无奈,笑得凄楚。“幸福?什么是幸福?幸福的感觉又是如何?”
“你不该质疑我的话。”
“对不起。”她表面道着歉,心里却推翻了他的话。
他曾说过,她是天生幸福的女人,所以即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该幸福。
可五年来,她生不如死的日子真是一种幸福吗?
若那就是幸福,她宁可不要!
“如果你忘了幸福的感觉,我会让你记起来;要是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幸福,那我就给你幸福,让你明白何谓幸福”他抱起她走向天蓝色的沙发,轻巧地将她放下,灵巧的十指解开她盘起的发,让细柔的长发宛如一道黑瀑披散在她脑后,突显她的娇媚。
“到房里好吗?”她没忘记他身边有高手隐在暗处随侍。
“好,不过你打算怎么答谢我的配合?”他拨开她的发,挑逗的
咬着她
感的耳垂。
“你希望我怎么做?”检柳双臂习惯性的圈住他的颈,眨动卷长的睫
,眼中满是无措。
这些日子来,她总是被动的一方,任他为所
为,如今要她主动,她实在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停下动作,静待她的主动。
她迟疑了一下子,然后晴蜒点水的在他
上印下匆匆一吻。“这样可以吗?”
“当然。”无意吓她,所以尽管不满,伊利迈仍是默点头,然后抱起她走向主卧室,将她轻柔地放到
上,自己随后
上她的身,开始
吻她柔
的脸庞。
“门…”她怯生生的瞄了敞开的门一眼。
“如何?”
“没关。”
“我知道。”他边说边
她的衣服。
“关上好吗?”她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掌,制止他
下她的上衣。
“好。不过这次你又打算怎么答谢我的配合呢?”他探入她的
衣,
着她
感的
头,
感的
瓣在她的颈间逗留,不时轻轻的
咬着她的颈动脉,
拨她的感官,刺
她的热情。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咬着
,再次无措的望着他。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要她学会主动,不再当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不知所措的柽柳绞扭双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以不变应万变,于是硬着头皮准备采用之前的答谢法。
“不过…”伊利迈在她的
离他仅剩一公分时,突然伸手圈住她的柳
,抢先一步声明“已经接收过的谢礼,我拒收。”
收不住前倾趋势的柽柳硬往后退的下场就是往
下跌去。
“小心。”伊利迈的铁臂适时一勾,将她拉回怀中。“别急,慢慢来。”
“你…”柽柳惊魂未定的瞠大眼望着他。她敢说他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样?”他一手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后助她定神,另一手则
起她的长发把玩,眼中闪现浓浓戏谑。“需要我配合吗?”
“不能吻你吗?”她眨着怯生生的眸子,祈求的望着他。
“当然可以。”他主动的将
凑向她。“要我闭上眼睛吗?”他逗弄的问着。
“真的可以吗?”柽柳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他对她
出安抚
的微笑。
“可是你说你拒收…”
“已经收过的礼。”他帮她把话说完。“同样是吻,却有深浅之分。你刚刚那是开胃吻,现在可以上主餐了。”他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啊?”柽柳咬着下
,羞红了脸。
“不懂吗?需不需要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他修长的指眷恋地抚上她红
的
。
“不用。”她委下脸,绞着十指,努力培养勇气“你闭上眼睛好吗?”他明亮的眸光令她自惭形秽。
“好。”他合作的闭上眼,感觉她滑
的双手攀上他的颈。
他想念她的主动,思念她的热情,渴望她的爱恋!
望着他
人的五官,柽柳一时心醉神
地沿着他完美的轮廓轻轻爱抚,指尖眷恋地在他
人的
瓣逗留。
久候不到她温暖气息的伊利迈嘴巴一张,含住她的指头
吻着。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唤回神智的柽柳忙缩回自己的手,不料指头却被他紧咬在口中,无法如愿
回。
“放开我好吗?”她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他宛若未闻,仍是咬着她的指不放。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吻你?”
“凑向前来就行了。”
“我要张开眼睛了。”他下着最后通谋。
“别。”她忙伸出双手捂住他的双眼,唯恐她还来不及动作,或才进行到一半他就张开眼。“别张开眼睛。”她缓缓的将
贴往他的。
“我不收相同的礼。”感觉她停下动作,他再次提醒她。
收到暗示的她不得不表现得更为积极些,但仍仅止于在他的
瓣间
吻着。
“一旦让我张开眼,我就去将房门‘掩’上,希望届时不会被打断才好。”他暗示着她要是再这么敷衍地,吻只吻一半,那他将效法她,关门关一半,以示公平。
“门…”不经意瞄到依然敞开的门,柽柳以残有的理智推推蓄势待发的伊利迈。
“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你答应我的…”她幽幽的望着他,眼中有着被骗的难堪。
“唉…”
“还喜爱你看到的吗?”
“为什么你总喜爱倚在这儿望着窗外?”半夜醒来不见柽柳身影的伊利迈直觉的走向大厅,果然又在西边的落地窗前找到她的踪影。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外望去,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嗯?”受到惊扰的柽柳收回心神,向后偎进伊利迈敞开的
怀。
“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海”
“海?”
“嗯。”她微侧过头,习惯性地将耳贴在他的心口。“在山的另一端是海,所以站在这儿隐隐约约可以吹到海风。”
“你喜爱海?”他帮她理着被夜风吹
的发丝。
“嗯。”突然一阵凉风吹来,使得她不自觉地更加偎进他的怀中,寻求温暖。
“为什么?”他用力的圈紧她,提供她温暖。
“因为我的心遗落在海上。”她再次望向不见一物的窗外“我在等,我在盼,祈求有一天,他会带着我的心来找我,寻回属于他的幸福。五年来,我一天一天的等,却盼来一天一天的失望,到如今终于绝望了。”她幽幽的凤眼中凝满了泪水,溢着诉不尽的凄楚无奈。
于盼万盼,盼回的竟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只将她视为妇情的伊利迈.法西斯!
如今,她真成了个妇情!在好不容易才等回他的人后。
从今而后,她不再是属于他的幸福,而是可能坏了他一生幸福的妇情!
“为什么突然绝望了?”他眼中闪现复杂的审视光芒。
“因为我成了真正的妇情,一个毁人幸福的第三者。”每当和他翻云覆雨后,强烈的罪恶感就袭上她的良知,让她难以成眠。
因此每每完事后,她总会不自觉地漫步到这窗边,望向海的那一端,期盼大海的气息能淡化她浑身的罪恶气味。
“妇情就是妇情,还有分真假吗?”他把玩着她的发,思索着她的话。
“如果连死亡都可以作假,那还有什么不能假呢?”她笑得朦胧,笑得无奈,更笑得悲哀。
她回过身,伸手抚着他俊
的面容,深深地凝视,却不眷恋。
“什么意思?”他捉住她在他脸上游走的小手,直直的望进她的灵魂深处,探索她话中的真正含意。
她猜到了吗?看穿了吗?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闪着泪光的凤眼闭了起来,恍惚的小脸贴附上他微微起伏的
膛,聆听他有些失序的心跳。
“睁开眼,告诉我,我是谁?”他强迫
的挑起她的小脸。
“法国贵族伊利迈.法西斯。”她张开漾着一层水雾的凤眼,无意识的避开他灼人的鹰眼,将焦距落在他身后某处。
“是吗?”他吻上她的眼、她的眉,
她不得不将注意力摆在他身上。
“不是吗?”
“我是。可你并不这么想,你一直在我身上找寻他人的影子。”他笃定的望着她幽幽的凤眼。“我要知道,你将我当成了谁?”
柽柳无言地回视着他探索的鹰眼,一手爱恋的抚上他的眼,一手探向他的腋下,意有所指的滑过那颗红痣。
伊利迈面无表情的任她动手动脚,心中却因她明显的暗示而有了底。
“你就是你。”柽柳淡淡的开了口。“一个豢养我的男人。”
“你就这么看待我?”她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她恍惚的神情、哀怨的眸光、笃定的语气不
让伊利迈再次迟疑了。“一个豢养你的男人?”
她若知,就不该透过他企图寻找一个不知名的影子。
她若不知,为何总是一脸悲哀的语带玄机?
“是。”她习惯性的将头埋进他的
口,整个身子软若无骨地倚上他钢铁般的身躯,将全身的重量
付给他。
“你不爱我?”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依恋,不信她对他全然无心。
“爱?爱是什么?我不懂爱。曾经我以为掏心就是爱,可我错了,单方面的掏心终究换来一场空。你呢?你会爱我吗?”她自言自语的问答着“不,你不爱我,也不会爱我,更从来没有爱过我。”她以掌贴上他的心口。
“你不是不懂爱?那怎么知道我不会爱你?又怎么知道我从没爱过你?”她想玩文字游戏,他奉陪。伊利迈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曾经我以为我懂过,当时我以为呵怜就是爱,所以认定自己是被爱的…”她抬起头,滑
的小手抚上他的俊颜“可现在,我知道男人跟女人对爱的定义不同,所以我胡涂了,茫然了,不知所以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飘忽的神情令他揪紧了心,不自觉地拢起眉峰,反手将她楼得更为紧密,以防她在下一秒钟就像泡沫一样消失无踪。
“尽管我胡涂了,不懂爱了…”她的小手眷恋地抚上他深邃的眼“可我却清楚的看见…你的眼闪着无情的狩猎光芒,所以我知道,你并不爱我。”这些年来,她看多了路易.迪欧狩猎时的狠绝眼神,所以她很了解自己不过是被耍玩的猎物。“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猎物。”
“你就这么想我!那么看待你自己!”她的自贬、认命让他的心又是一阵紧缩,好不心疼。
“我怎么想,重要吗、’她问得苦涩极了。如果他重视她的感觉,就不会如此残忍待她了。
伊利迈.法西斯静默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凝望柽柳一眼后才回答“是不重要。”
因为不论她如何想,他都将让她重新恋上他!他眼中登时闪现势在必得的坚定锋芒。
相对于伊利迈.法西斯熠熠的目光,柽柳一向幽幽的美眸突然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整个人显得更加朦胧了。
尽管她心中早已认定自己在他心中并无分量,所以凡事看得极淡,不让自己抱有丝毫的奢望,一派天真的认定那样就不会再受伤害。
可如今绝情的答案由他亲口道出,百般滋味却同时袭上她的心头,既苦且涩,令人难以消受,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存有一丝丝的企盼,企求他的情,盼求他的爱。
“你该是幸福的,眼泪不适合你。”伊利迈.法西斯以指轻抬柽柳泫然
泣的小脸,俯首吻去她盈眶的泪珠。“无论你懂不懂幸福,我都会让你幸福的。”凝望她的眼尽是深情。
“幸福!是啊,我是该幸福的,因为你要我幸福”她的手再次贴放在他的心口“可是…”偷来的幸福真是幸福吗?就算她愿意欺骗自己,当它是种幸福,可这种朝不保夕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她黯然的闭上眼暗忖。
“可是什么?”他伸出另一只手,包覆她搁在他心口的小手。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天生的幸福跟人为的幸福究竟差在哪儿?”她眼带疑惑的望着他“如果天生都不能长久,那人为的又能维持多久呢?天生是四年,那人为的是四天,四星期,还是四个月呢?”柽柳问到最后已几近自言自语了,可头却仰得高高的,直望进伊利迈.法西斯的眼,寻求答案。
乍闻她幽幽的控诉,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再次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毫无期待的眼。
她知道了!
她一定是猜到了!
否则依她那么温婉的
子,绝不可能用这么冷讽的语气质问他,凝望他的眼神更不该出现那么浓烈的控诉。
穿透那双凄凄的凤眼,他甚至可以窥见潜藏在她眼底的怨。
那浓浓的怨,化成一道道厚实的城墙,排拒他的关爱;无形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那悲戚的眼里
入,在心底汇集成
,阻隔他
靠近她的心。
可是她是如何猜到的?
她又如何确定是他?
她不是早该认定他已死亡,所以才会带着范柏尧亡命天涯?可如果她直认定他早已亡殁,那为何她能轻易识穿他的伪装,笃定他的身分?
难道…
她根本知道他没死,所以这会儿才会如此的笃定!可如果她知道他没死,她为何要带着范柏尧逃亡,甚至委屈自己成为他人的妇情?
“一辈子。”尽管被自己所归纳的结论给震慑住了,伊利迈.法西斯仍被柽柳那双凄绝、空
的瞳眸给揪痛了心,因而下意识的
口允诺。“因为你合该是天生幸福的女人!”允诺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真的是放不下她了,所以她当年为何叛离的原因都已不再重要了。
“一辈子!”她怀疑地瞅着他,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是,一辈子!”他疼惜地捧着她的脸,以吻封誓。
尽管怀疑他所谓的一辈子是否能长久,柽柳仍是被他的承诺给甜了心,欣慰地勾起嘴角,死寂的心田泛上一丝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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