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秦观
和秦家二老到达乐园时,才意外的发现事情完全
离秦家二老的掌握。
秦观涛非但没有和前未婚
旧情复燃,反而和柳湘缇带去的朋友辜琳灵同
共寝。
一星期之后,所有的人都回到台湾了,因为辜琳灵怀了秦家的第一个金孙。
这趟乐园之行最大的收获者乃是秦观涛,他不但捡回爱
,还当然升格当爸爸。
最凄惨的莫过于钟杰了。
柳湘缇执意和他分手,偏偏他又在秦观涛的报复下,事先同意回去接掌钟家的事业,所以想挽回她的心就更难了。
柳湘缇一如以往每天到酒吧上班,对每晚仍准时报到的钟杰视而不见,连家里的门锁都整个换新了。
秦观
则是一回台湾就马上查访俏秘书的行踪,却意外的发现她仍待在公司,尚未离职,只是已经调了单位,成为秦观涛的专属秘书。
但是,由于秦观涛一时半刻尚无意回公司上班,秦观
只得身兼二职,因此,她仍算是他的秘书。
“仙儿…”秦观
弯着身,双手撑在秦巧仙的办公桌上。
秦巧仙沉着气,不为所动的继续整理手边的资料。
“仙儿!”秦观
语气卑微的唤着始终冷着一张脸、无意搭理他的秦巧仙。“今晚一起吃顿饭好吗?”
秦巧仙略抬起头,斜睨他一眼。这句话他每天问一遍,起码已经问了不下四、五十遍了!他问的人不烦,她听的人已经听到耳朵快生茧了。“总经理…”烦不胜烦的她迟疑的叫着。
“怎么,你终于愿意答应了吗?”秦观
欣喜若狂的望着秦巧仙。
“不是!”秦巧仙当场泼他冷水。“我是想请您高抬贵手。”她的眼睛盯着他
在文件上的手。
“行,只要你答应我。”秦观
?档乃底拧?br>
秦巧仙再次无言的扫他一眼,然后霍然站起身来。
秦观
定定的看着秦巧仙,一脸吃定她的模样,哪知她理都不理他,迳自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他的双手改捉住她的双臂。
“女厕!”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每回只要他
上她,她就躲进女厕,
他不得不自动放弃。
钟杰不再像以往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而是改坐在吧台前,盯着忙碌的柳湘缇。
由乐园回到台湾已经四个多月了,她却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而接掌家业的他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该如何打破僵局,挽回她。但是他仍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来见她一面,以安抚自己惶恐不安的心,和化解绵绵的相思情意。
今天酒吧的生意异常的好,好到服务生手忙脚
。
柳湘缇和调酒师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只手都还没停过。
“二号桌的客人急着要你手中那杯‘酒国英雄’,我端去给他吧!”调酒师小陈瞄了一眼分身乏术的服务生们,体贴的对柳湘缇说。
“没关系,我自己送去就行了。”柳湘缇感激的回他一笑。
“还是我送过去吧,免得他那身浓烈的酒气又熏得你头昏眼花。”小陈打从酒吧一开张,就和柳湘缇共事,所以相当清楚她毛病。
“那就麻烦你了。”柳湘缇递出手中色彩鲜
的酒。
虽然她想逃开钟杰的注视,可是她很今晚人手已经不足了,她必须保持最佳精神状态才行。
“你要是被酒气熏昏了,那才真叫麻烦我哩!”小陈轻拍她的肩膀一下,才端着酒走向客人。
“你受不了酒味吗?”那她还亲自帮客人调酒!
柳湘缇听而不闻的继续调着下一位客人的酒。
“我为不信任你的行为道歉,原谅我好吗?”钟杰真心的道歉、请求。
经历柳湘缇体贴、温柔的对待后,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的不闻不问。
他的人虽然已经回到钟家,可是他的心却掉在柳湘缇身上了。
柳湘缇不理他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生怕她真的把情感收回去,不再爱他了。
那种恐惧是没来由且发自内心的,而不是林纤纤背弃他时,那种悲愤和强烈的自尊心受创感。
他这才真正明白,他爱的还是柳湘缇。
失去了她,他的心不是变冷,而是茫然无措,完全没有活着的知觉。
只有在晚上,像现在,看着她的时候,钟杰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柳湘缇仍然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调着手中的酒。
当钟杰重返钟家,继承家业的时候,就是她对他彻底死心的时候。
她根本配不上他!
现实生活中,只有灰姑娘,没有纡尊降贵的王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已经失去了心的王子。
“湘缇,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钟杰甘愿为柳湘缇舍弃自尊。
“你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别再让自己满身酒气。”折回来的小陈看不过去,代为回答。以前他总为柳湘缇不值,可是现在他反而有点同情天天来报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钟杰。
钟杰抬头看了小陈一眼。“她不喜爱酒味吗?”
“不会啊!她只是受不了男人身上的酒臭味罢了。”小陈重新进入吧台。
那她…钟杰眼中满是讶然。
认识她以来,他总是浑身酒臭,她却从没有抱怨过!
钟杰心疼柳湘缇的痴傻,恨自己的不知不觉,同时也更明白柳湘缇对他的好。
“湘缇,对不起。”钟杰满是歉意的道歉。
柳湘缇命令自己绝对不能心软。
她跟他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先不说他早已失去了心,就是连他父母那关,她都过不了。虽然她洁身自爱,可是长时期在酒吧工作却是不争的事实。
一般的普通人家都很难接纳她这种长年进出“风月场合”的女人了,更何况他出身名门大家,更容不下她这种“随便”的女人。
她即使勉强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在他父母眼里,她永远是个贪慕虚荣的落翅仔。
“湘缇…”钟杰痛苦唤着吝于施舍他一眼的柳湘缇。他好想跟前几天一样喝得不省人事,忘却所有痛苦和慌乱,可是小陈的建议让他不敢再喝酒,怕身上酒味伤着了柳湘缇。
“湘,给我一杯烈酒。”一个装扮奇特的超级老女处一坐到钟杰身旁的空位上,就朝吧台内的柳湘缇大声囔囔。
“仙?”
“仙老板?”
两声惊呼分别由柳湘缇和小陈的口中逸出。要不是秦巧仙柔美的嗓音和对柳湘缇亲密的称呼,他们绝对猜不出眼前丑陋的老女处竟是甜美的秦巧仙。
“我耳朵好得很,你们不用叫得那么大声。”秦巧仙扯下碍眼的眼镜。
“仙老板,你刚刚去参加化装舞会呀?”小陈好笑的问着。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懂得会掩饰,你懂不懂呀!”秦巧仙没好气的赏他一记白眼。
“懂啊!可是,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系吗?”小陈夸张的眨眨眼。答案是什么不重要,他只想逗她开心。
“不懂就不懂,又不可
。你不要不懂还硬要装懂,那才可
。”秦巧仙冷哼。
“好吧!我是不懂。可否请仙老板赐教?”小陈笑着说。谁让他是秦巧仙的
呢?活该当她的出气筒。
“笨蛋!化装舞会只有巫婆,没有老女处!”
“仙,要不要先到我那儿卸装?”柳湘缇体贴的询问。秦巧仙那副装扮她都看了难受,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不了。”才不便宜守在她家门口的那个痞子――秦观
哩!
就是咽不下
口的那股郁闷之气,所以这阵子她每天都陪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即使上班时间也尽量痹篇他。
“你又和他杠上啦?”柳湘缇了然一笑。一向讲求舒适的秦巧仙会不肯先去卸装,还能为了什么呢?
“嗯。”秦巧仙点点。“那个王八蛋才刚被我甩开,现在八成在我住的地方守株待兔。”
“今晚要不要住我那儿?”柳湘缇将调好的饮料递给她。
“不用了。”不想饶过他,也不忍他彻夜留守。
“既然放不下他,何不原谅他呢?”柳湘缇提出良心的建议。
“不甘心。”虽然那个痞子已经找来莫纭证实他的清白,可是她的心已经有了裂痕,难以补救。
“他又哪里得罪你了?”柳湘缇的手继续调着客人的酒。
“一场误会。”秦巧仙无意重述。多想一遍,她的心就又多痛一下。
秦巧仙逃避柳湘缇关怀的眼,视线投向一旁,这才发现身旁穿西装、打领带,长得一表人才的魁梧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湘缇看。
“喂!你没见过女人哪?”瞧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总不会是瞎子吧!
秦巧仙完全没有将钟杰斯文的装扮和以前媲美
汉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见他仍是直愣愣的盯着柳湘缇猛看,秦巧仙受不了的摇摇头。又是一个
上柳湘缇古典美的火山孝子!
钟杰默默的看着柳湘缇,心中多么希望她温柔的笑颜是对他而展
,关怀的话语是为他而说。他真的失去温柔、可人的湘缇了吗?钟杰的眼中满是痛楚。
“Honey,真的是你!”一个美
的热情女郎由钟杰身后抱住他,并在他颊上印下鲜明的
印。
钟杰呆了一下,茫然的看着柳湘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伤痛,咬着下
,别过绝美的容颜,他这才惊觉的推开软若无骨的林纤纤。
“湘缇…”钟杰焦急的唤着背过身的柳湘缇。“滚开!”他再次推开又黏了上来的林纤纤。他浑身的香味熏得他难受极了,还是湘缇身上淡淡的香气魅人心神。
“Honey,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林纤纤可怜兮兮的再次贴向钟杰。她知道钟杰又回钟家了,也知道他根本没有被取消继承权。
“放手。”钟杰甩开她。
他惊惧的望着柳湘缇重新回过身的脸上一片空白,眼中的忧郁被冷淡取代,隔在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墙瞬间增高、增厚,仿佛再也无法跨越似的。
秦巧仙经由柳湘缇的转变才明白钟杰并非一相情愿,而是郎有情、妹有意。
他该不会就是那个“
汉”吧!
“Honey,我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让你原谅我,可是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林纤纤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是哟!不会失望,只会绝望罢了。”秦巧仙厌恶的白了身旁的狗男女一眼。都是他们害湘难过的!
“仙…”柳湘缇制止秦巧仙多管闲事。
“哼!你们给我滚出去,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菩萨。”秦巧仙冷嘲热讽的指着店门赶人。
“你以为你是谁呀?”林纤纤狗眼看人低的睇她一眼。
“小陈,告诉这只发情的狗母,我是谁?”秦巧仙的气焰更高。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会被轰出去!”林纤纤仍搞不清楚状况的叫嚣着。
“真不好意思,她就是我们老板之一。”小陈指着秦巧仙说。
“你…你…”林纤纤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小陈拿扫把赶人。”秦巧仙不客气的下令。她宁可得罪客人,也不愿柳湘缇受到丝毫的委屈。“还有,将他们列为拒绝往来户,从此不准他们再踏进店里半步。要是劝阻无效,就直接拿扫把赶人。再赶不走,干脆报警处理。”
“谁希罕进来这间破店呀!”林纤纤尖锐的喊着。
“小陈,你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去拿扫把赶狗,以免客人
吠声吓跑。”秦巧仙故意大声囔囔,存心让他们难看。
“Honey,我们走,快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烂地方。”林纤纤拉着呆望柳湘缇的钟杰想要往外走,偏偏他不动如山。
“如果我们这个地方会烂,也是因为不小心被狗闯进来发
、
吠,吓到客人,然后又无
的拍拍
股就想走,存心‘赖帐’。”秦巧仙故意越说越大声,未了还特意强调“赖帐”二字,明讽他们尚未结帐就想走人。
林纤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她又拉不动钟杰。
“仙…”柳湘缇见秦巧仙越说越恶毒,连忙出面制止,毕竟现在还在营业中。她当然明白秦巧仙的作为完全是为了帮她出一口气。
“我不走!”钟杰坚定的看着柳湘缇。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巧仙边骂,边将饮料泼向钟杰,淋得他一身
。
“你这个变态的老女处,实在太过分了!”林纤纤不甘示弱的随手拿起钟杰酒,打算回敬秦巧仙,却被钟杰反手一捉,反而淋到自己。“Honey!”林纤纤不依的喊着。
“这下子,狗男女变成落汤
了。”秦巧仙幸灾乐祸的嘲讽。
“你走吧。”柳湘缇幽幽的对钟杰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我不走。”钟杰死都不肯离开。只有在酒吧他才得以见到柳湘缇,所以他已经习惯等她下班,才拖着?鄣纳碜踊丶倚菹ⅰ?br>
“小陈,你再不去拿扫把轰他们出去,明天就不用来了。”秦巧仙沉下脸色。
秦巧仙话一说完,小陈就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扫把,拿在手边把玩着。
“给我!”秦巧仙一把夺过小陈手中的扫把,用力打向钟杰。
钟杰知道她是在为柳湘缇出气,所以不闪不避的任她打。
“仙,别这样。”柳湘缇步出吧台,挡在钟杰身前。
“小陈,报警处理。”
“仙…”柳湘缇劝阻着。
“算了,不理你,我回去睡觉了。”秦巧仙赌气的说。
“仙,你别生气。”柳湘缇讨饶的祈求。见秦巧仙脸色稍微好转,她转向钟杰:“你带着她一起走吧!别让我难做人。”
“好,我明天再来。”钟杰不忍见柳湘缇为难,转头结帐离去。
林纤纤自然也跟在钟杰身边,一同离去。
“他们很相配。”柳湘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着。
“不予置评。”秦巧仙满脸不屑。他要是弃湘这朵鲜花――丽质天生,而就那朵塑胶花――人工美化,她会建议他直接去撞墙,死了算了。
秦观
一踏进秘书室就看见秦巧仙笑意盎然地拿着一朵红玫瑰在手上把玩。
冷战都已经将近半年了,她还是不肯原谅他。每天在繁忙的公事和她那张后娘脸孔中度过,他简直快崩溃了!
他现在对“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这句话了解得极为透彻!他就是因为得罪了秦巧仙这个女人,每天都过着水深火热的痛苦生活,不但不能不喝她为他特制的“消毒葯水”对着她那副令人倒足胃口的装扮还要装出笑脸,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也不能发飙,甚至对她的冷言冷语还要小心翼翼。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更要痹篇和任何其他女人单独相处,即使公开相处,也要保持距离,才不会招来更多的无妄之灾!
他不高兴的走到她面前
走她手中的红玫瑰,丢进垃圾桶。
秦巧仙悻悻的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低下头开始工作。
“你喜爱玫瑰,我可以天天送给你。”秦观
恨极了秦巧仙的充耳不闻。
以前他老觉得她说话恶毒,碍“耳”极了,如今他才知道,她不说话更令人难受百倍!
“总经理,十分钟后高层主管会议在第一会议室召开。”秦巧仙头也不抬的提醒杵在她面前的人墙。
“你…”秦观
觉得无力极了。自从他从乐园回来后,俏皮泼辣的秦巧仙理都不理他,甚至连开口嘲弄都不屑。
若非她那身令人作呕的丑陋装扮令人感到相当不舒服,他一定把她抱起来吻到气消为止。偏偏她在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油漆”樱
也涂成了血盆大口,害他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
“总经理,吴经理刚刚送来一份急件,请您尽快处理。”秦巧仙随意瞄了一眼行事历。
秦观
盯着她无意抬起的黑色头颅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办公室移动。他对哄女人一向很有一套,可惜那一套用在秦巧仙身上全走了样,还自讨没趣。
秦巧仙一见他离开,马上抬起头来,朝他扮了一个鬼脸,继而转向她置于地上的一大束红玫瑰,从中又
了一朵出来。
敝了!比家大少搞什么鬼呀?
居然一大早就命人送来一大束鲜
滴的红玫瑰!
他很清楚冷霜凝喜爱的是雪白的梅花,所以这束红玫瑰应该是专门为她秦巧仙而订的。只是…他怎么知道她喜好人人都嫌俗气的红玫瑰呢?
而且他一向只送花给冷霜凝,今天怎么忽然破例了?
他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呀?
秦观
正准备去开会,一踏出办公室,又见到秦巧仙对着红玫瑰发愣。嫉妒的感觉瞬间在心中炸开,染红了他的眼。
是谁?究竟是谁偷走了她的芳心?
秦观
红着眼冲向秦巧仙,再次将她手中的玫瑰丢进垃圾桶,并一把搂住她柔软的身子,俯下身,发挥高超的吻技狂吻她。
他不再在意她那张会令人作噩梦的脸戕害他的视觉,不再在意吻得满口粉味,也不再在意吃进满嘴的口红,全心全意只想夺回她的情和爱。
直到两人都快
不过气来,秦观
才松开对秦巧仙的箝制。
“拍!拍!”两声清脆的巴掌声蓦然响起。
秦巧仙气
吁吁的轻甩发红的手掌。
“气消了吗?”秦观
温柔的执起她泛红的手心轻吻着。秦巧仙是第二个胆敢打他的女人,可是他被打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没有。”秦巧仙心疼他脸上泛起的五爪线印,心头的那口怨气顿时消了不少,只残留撒娇
的微愠。
其实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秦巧仙早就心软了,只是碍于秦观
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致歉行动,以至于她没有台阶可下,所以就任两人的僵局继续下去了。
秦观
一听,再次低头吻住她。他宁可再次被打,也要挽回她的心。
“你真是欠扁!”当秦观
再次松开秦巧仙时,她气
吁吁的轻啐,撒娇的轻捶他健硕的
膛一下。
“原谅我了?”秦观
见秦巧仙娇媚的俏模样,就知道雨过天青了。
如果知道两人的僵局如此容易打破,他早就委屈自己去吻将自己的脸当成画板的她了。反正假装陶醉,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就行了!不过她脸上的粉和
上的口红味还真不是普通恶心,该不会是路边摊的过期劣质品吧?
为了自己以后着想,秦观
当下决定今晚就托人去百货公司的专柜买上好的化妆品送她,以免哪天又得罪她,自己大有可能被她的劣质化妆品活活毒死!
“哼!”真不识相,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秦巧仙嘟着嘴,别过脸去。
“别生气了。”秦观
哄着她。
秦巧仙不依的睇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秦观
莫名其妙的问着。他有那么好笑吗?
秦巧仙由皮包中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秦观
。
原来他英俊无比的脸被她厚重的粉和鲜红的口红沾染成了小丑,尤其他的鼻头还不小心沾到她的口红,更像了。
“你还笑我!简直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她的尊容更惨,秦观
将镜子递还给她。
“啊!”秦巧仙尖叫出声,马上捂着脸,冲向女用盥洗室。
她脸上的粉被秦观
吻得七零八落,活像长满白斑似的,晕开的口红也让她的樱
变成了一张畸形的血盆大口。
见秦巧仙冲去整顿仪容,秦观
也转身想回办公室的盥洗室整顿一番,眼角余光忽然瞄到秦巧仙办公桌上的那束玫瑰花。
秦观
气闷的将它狠狠的踩了几脚,才拎到走道的大型垃圾桶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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