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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豹枕的温柔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自己打昏,至少可以逃避这种羞惭到无地自容的场面。

 她,一个正气凛然的女警,被人当成了女⾊狼追缉,山穷⽔尽的情况下,又偏偏被这男人遇个正着,这真是老天爷蓄意开的玩笑。

 段御棠浮起一抹蛊惑的笑容。原来大伙要抓的女⾊狼是她,自动送上门来,好得很!

 锁上门,将她围在这狭小得⾜以肌肤相亲的空间。

 “我们俩的八字似乎很投缘。”双臂各置于她左右的墙上,轻呼出的鼻息‮逗挑‬着怯懦后退的她。

 “那个…我可以解释,你千万别误会…”为了隔开他的欺近,她的双手不得不抵着他的,触碰那令人心悸的膛。

 “在这里见到你,我感到很开心。”含情的眼眸中闪着深沉的心思。

 她困难地呑咽着口⽔,总觉得他一副羊⼊虎口的神情,而她正是那只送上门的笨羊。

 “别一副⾊的表情好不好,让人瞧得怪的。”

 “你怕吗?”他低哑着嗓子。

 “哼!谁怕了?我就不信…呀…”莲蓬头突地被打开,⽔顿时噴洒而出,淋了两人。“你⼲什么?”她低呼。“嘘!别出声,你想让人听见么?⽔声可以盖住你跟我的声音。”勾起她的脸目光灼热地盯视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不小心走错的。”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他声音很沙哑,眼神涸岂炽,气氛很魅惑。

 莫敏儿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半裸的他,坦露出感结实的膛,在在显示他是个強壮的男子,不是她的拳脚可以三两下制伏得了的。

 “让我走,否则…否则…”该死的口吃!她居然连话都说不好。

 “你太⾼估了男人的自制力,心仪的女人就在眼前,你想我会受得了惑么?”

 冷⽔淋了她的⾐服,变得透明而人,⾐下的玲珑曲线依稀可见,这般宜人的美景,谦谦君子的风范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在意会出他的意图之际,她的也被他掠走了一个吻。

 “你敢…”她低吼。“如果你挣扎,可是会被别人发现的,我想你不会想冒这个危险吧?”

 在混的思绪当中,她惊觉地发现,若不是自己也心动于他,⾝子不会这般不听使唤。

 在百般推拒之后,她的矜持逐渐被他软化,淋下的冷⽔再也浇不熄两颗火热的心。

 他既狡猾又…狂野,几乎要溺毙了她,这样是不对的!她告诉自己。

 穿着圣洁⽩袍的天使不断在耳边呼唤她,但另一边又传来望魔鬼的摇旗呐喊,两方争论不休,打得如火如茶。

 不能弃械投降,不能受他惑,不能…让他攻下自己的脆弱。

 抑不住的情如嘲⽔般袭来,此时意志力竟薄弱得可笑。她所珍守的一切,一步步失陷于他的灼热,他的抚触及占有像一把烧不尽的火,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烙上了印记,也烙上了她的心。

 终究,天使输了,哭得唏哩哗啦;魔鬼扬起微笑,化成一朵鲜红的玫瑰,美得叫人失魂,甚至醉。玫瑰的茎刺扎疼了她,将她带至无边无际的雾里沉浮,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饼后…

 莫敏儿缓缓睁开蒙的眸子。此刻她像是经过了一场惊涛骇浪,在海中时而载浮载沉,连自己怎么到段御棠的房里都是模模糊糊的,唯一清楚的是…她快虚脫了。

 情过后,她的理智逐渐回复,谁也料不到局面会发展到这地步,她竟会躺在他的怀里,⾝子还一丝‮挂不‬的。

 悄悄凝望⾝旁的他,同样的一丝‮挂不‬。回想之前火热的绵,谅她再如何没女人味,此刻也不免对这般情境露出了女孩儿家的‮涩羞‬,与他纠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真是怪了,她并不了解他,却将⾝子给了他。

 她和他会如何发展呢?

 噢!对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可没忘记卧底的职责,正好趁这个机会检查他⾝上有没有银豹刺青。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瞪大眼睛仔细检查每一寸地方,活像个验尸的法医,至少段御棠是这么认为。

 被人这么死盯着;想装睡都不行,有哪一个女人在情过后还可以如此不忘工作的,唯有她莫敏儿,她的敬业精神真教他哭笑不得。

 “好看吗?”

 “还不错啦…啊!”她猛地收回手?咸欤∷裁词焙蛐训模?br>
 只手撑起头,段御棠侧躺地审视那张羞红的脸蛋,另一手还眷恋地搂紧她。

 莫敏儿拉⾼被子,在他的盯视下显得尴尬而无措。

 “你对我的⾝子这么有‮趣兴‬,令我深感荣幸。”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哈哈…那我…回去了。”

 才要起⾝,又被他反庒在下头,印上了深吻。

 “不准走。”他?底挪环攀帧?br>
 “会被人发现的。”

 “放心,我住的是个人房,大家都去用餐了,我已转告服务人员将餐点送来房间,我们一起吃。”

 经他一说,肚了也觉得饿了。

 她形容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些儿不安,但躺在他怀里却又舒服、踏实、望着眼前这个谜样的男人,不知不觉失了神。

 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俊貌一目了然。黑浓的剑眉表示这人的固执,眉宇间的皱纹透露着他曾有段沧桑的历程,而浓眉下的星目,是那么地深沉內敛,令人难以解读他的心思。

 他让她慢慢着个够,一手抚顺她被弄的长发,眷恋地欣赏她初为女人的桃花面容,有着淡淡的‮红粉‬,连眼神都添了抹‮媚妩‬。她已是他的女人,这认知令他心旷神怡。

 “笑什么?”她轻问,质问的语气含着羞怯,他可是在笑她?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我开心,是因为我心爱的女人正躺在我怀里。”轻逗她鼻尖,言语之间展现无尽的眷宠。

 笑看她添了‮媚娇‬的羞态,撩拨着意犹未尽的残余情,心绪又将汇聚成一股冲动,意图再次感受那‮魂销‬蚀骨的情嘲,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肌肤上蠢蠢动。

 “不行,之前我是被迫的,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挡住他欺来的吻,严正声明地警告,但情后的沙哑却弱了气势。

 “在此‮存温‬时刻,别伸出你那猫儿般的利爪,天地为鉴,我对你是真心的。”

 将她的手放在上‮吻亲‬,用胡渣搔庠她的手心。

 “别以为有了这层亲密关系,我就会心甘情愿像个小女人对你百依百顺。”她抬⾼上巴⾼傲地声明。

 菗回被他握住的手,用毯子包住⾝体撤离这危险的男人,莫敏儿想找回四散的⾐服时,才想起温答答的⾐服早被丢在浴室里,本无法再穿,只好暂时借用他的衬衫。

 段御棠吁了声长叹。“原来我只得到人,却抓不住珍贵的心。”他表现得像个怨男,意图博取她的同情。

 “知道就好,谢谢你如此卖力的演出,我要回房了…呀!你做什么?”冷不防地再度被他拉进怀里,她不噤疑惑他⾝手怎么如此快速利落,这男人实在让人大意不得!

 “⾝子给你了,心也献上了,怎么可以不认帐。”

 “拜托…是谁霸王硬上弓的啊!”“不管,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要不然今晚不让你回房。”说着又向她展开攻势,使出死⽪赖脸的大住她。

 “别来呀!”她羞红地低吼,对他孩子气的举止招架不住。

 敲门声打断了浓情藌意的兴致,也吓到了莫敏儿。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在段御棠的房里,才这么一想,她一溜烟躲进了橱柜。

 送餐的服务人员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好打断这火热的气氛。段御棠无奈地站起⾝,穿上‮袍浴‬,打算拿了餐盘便速速打发人走。

 才一开门,上来的不是服务人员,而是端着餐盘的林雪丽。

 “段顾问,我给您送晚餐来了。”

 她用这堂而皇之的理由登门⼊室,将餐盘搁在桌上,一⾝的清凉打扮,摆明了美景予君赏,慢条斯理地为他排碗筷。

 段御棠扬着眉,脸上是耐人寻味的神情。

 “听说您⾝子不适,所以我就婆地给您端来了,不会太唐突吧?”

 “谢谢你的好意。”

 “哪里,大家都在餐厅用餐,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可是我却因为担心您,怎么也吃不下,所以将自己的份也端来了,想陪您一块用餐解解闷。”

 好个娇柔似⽔、说谎不脸红的狐狸精哪!莫敏儿透过隙,看好戏地盯着段御棠伤脑筋的模样,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摆脫这个电灯泡。

 “这不太好吧?林‮姐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哼!对我你怎么没想到?莫敏儿⽩了他一眼。

 “顾问是堂堂的正人君子,公司的女同事对您的评价很⾼,我也十分景仰您的为人,就算真传了什么闲话…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很⾼兴呢!”这番告⽩吐露了爱慕的心声,是男人不会听不懂的。

 “承蒙你看得起,我很⾼兴,不过还是…”

 “顾问…”她大胆地偎近他的⾝,含情脉脉地哀求。“我一直暗恋着您,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得到您一丁点的怜惜便⾜够了,我不会要求什么的。”

 好个精彩的凤求凰啊!人家都献⾝了,还等什么?上啊!

 莫敏儿悄悄探出头,送给他一个嘲讽的笑容,摆明了存心看好戏,段御棠则回以眉头深锁,‮议抗‬她太不够意思了。

 突地,第二个敲门声响起,吓得莫敏儿差点掉出去,赶紧关上橱柜的门,同时也打断了林雪丽的好事。

 “谁?”他问向门那一头。

 “是我,段顾问。”

 一听声音立即知道来者是总裁秘书施华蓉,林雪丽顿时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让精明⼲练并且整人不着痕迹的施华蓉,发现她这小蚌的低层职员妄想se公司最抢手的单⾝汉,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往后的⽇子别想太平度⽇。

 林雪丽慌张地东张西望,火烧庇股地求助。“糟糕!要蔵、蔵哪里好?”

 段御棠闲闲一指,指的方向正是莫敏儿蔵⾝的橱柜。“那里是个好地方。”

 “多谢。”她不假思索地往橱柜冲,打开门还来不及着清楚,面就是一拳,将她打昏过去。

 哼哼!总算报了一箭之仇。莫敏儿瞪着那个偷笑的臭男人;拎起林雪丽塞进橱柜里,自已则快速躲进了浴室。

 段御棠来到门口,开门后毫不意外地见到妆点得风情万种的施华蓉,使用向他讨教企业管理知识的借口,手上拿的却是⽩兰地和两个⾼脚杯,赖进了他的房间,一坐下来庇股便像黏了胶似的怎么也赶不走,为他斟満一杯又一杯的酒,存心将他灌醉。

 趁着他不注意,施华蓉偷偷放了安眠葯在酒里,很明显地不怀好意。这个举动被莫敏儿识破,在她得逞之前,莫敏儿迅速从背后打昏她;施华蓉两眼一翻,趴在桌上昏厥过去。

 “想不到你为了我吃那么大的醋。”段御棠感动地说着。

 “少臭美!她在你酒里下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你还喝?”

 “因为我想着你为我担心的样子,真好,一点也没让我失望。”他好乐。

 这男人真是…可恶耶!害她一颗心悬着、担心得要死,终于忍不住冲出来把施华蓉打昏。

 “喜你的女人怎么都这么‮态变‬?一个要献⾝给你、一个要奷了你,没一个正常的。”

 “是呀,好可怕哩!”借故着她,一副没她保护会死的模样。

 她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举着拳头威胁。“装软弱没用,不准乘机占我便宜!”然而嘴边却是抑不住的笑意。他真是会?担窀龃蠛⒆右谎旱妹徽蕖?br>
 “咱们商量一下,你保护我不受女⾊狼騒扰,我则以⾝相许报答你,这主意不错吧。”

 “喂!你别又庒上来呀!”‮议抗‬的语言消失于两人的‮热炽‬⾆,抵不过他的无赖加霸气,她的意识逐渐昏昏沉沉…

 咚咚咚…

 吻得正火热的两人再度跌跤。天杀的!又是哪个烦人的电灯泡来敲门呀?

 “大情人,你这儿还真热门呢!”她好没气地道。

 “不好意思,⿇烦你再躲一下。”他苦笑着。这次又是谁来着?太受也是一种⿇烦,这次一定要打发对方走。因为房里可容不下第三个昏睡的女人了。

 意外的,来人是顾盼盼,段御棠有些诧异。而躲起来瞥见这一幕的莫敏儿更是惊讶。不会连盼盼也是段御棠的爱慕者吧?

 如果是,那可⿇烦了。

 “有事吗?”段御棠有礼地笑问,从来没想过她也是自己的爱慕者之一。

 “我…有事想跟段先生说。”

 “对不起,今天不太方便。”

 “请你一定要听我说…不!是一定要听我说,否则我不会走的。”

 她一路坚持。生胆小、平⽇总是与男人保持距离的盼盼,态度如此坚决颇让人意外。

 段御棠审视她的脸好半晌,叹了口气道:“好吧,看样子若不给你机会,你是不会死心的。”

 让她进到房间,两人坐定后,他才又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她表⽩,他一定马上拒绝她,尽管她是敏儿的好友也一样,除了敏儿,他对其他女人不会心软。

 彼盼盼忐忑不安地挣扎了许久,最后恍如赴‮场战‬般豁了出去,鼓起勇气决心与他摊牌。

 “请不要打敏儿的主意。”她开口。

 “嗯?”他纳闷,不懂她的意思。

 “我说,不要接近敏儿,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

 啊?什么意思?他呆愣了下,躲在下的莫敏儿也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你的?”

 “我爱她。”盼盼坚决地宣告。

 不只段御棠傻住了,莫敏儿也傻了,这般劲爆的告⽩,对象不是段御棠,而是莫敏儿。

 段御棠恍然大悟,同时震撼得不知该说什么。搞了半天,原来顾盼盼是同恋,爱上了莫敏儿,把他当成了情敌,向他撂下战帖,不准他抢她的爱人。

 “敏儿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抢走她。”宣告完毕,她红着脸跑了出去,徒留房间內两个错愕的人,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榜威特的怪人真的很多、很多!而且全给她遇上了,现在又多了个爱上她的顾盼盼,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莫敏儿目前面临了三个伤透脑筋的问题。

 至是案子还没有头绪,眼见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复了职,她便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

 第二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个不爱男人、只爱女人的顾盼盼?鲜钦潘敉舻拿理漳降啬铀庋氯ピ趺吹昧恕?br>
 第三便是令她时时刻刻脸红心跳的段御棠了,这也是让她最头大的事情。

 可恶的他,在人前还是那副敦厚温呑的形象,面对女人一头热的倾慕,表现得腼腆无措;但却在无人注意时猛对她传情,琊气得教人拿他没辙。

 罢从健⾝俱乐部出来的她,运动了一上午,挥汗如雨,打算徒步回家冲个凉,一转⾝,不小心擦撞了路人。

 “哎呀!臭死了。”

 声音来自于被她擦撞的女子,一袭⾼贵典雅的套装以及保养有术的长发,看得出十分注重品味及整洁,这种人通常带点⻳⽑个

 就见那名女子露出嫌恶的神情,好似沾了他人的汗臭味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拿出一瓶花费不资的香⽔朝自己噴洒了下,以期尽快掩盖那股污染她的汗⽔味。

 莫敏儿原本想道歉的,但在看到她的态度后,决定懒得理她。

 “喂,站住,撞了人还不道歉?”女子看似也不是省油的灯。

 莫敏儿沉昑了会儿,想想还是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

 碧纱冷睇了她一眼,拿出丝质手巾捂着嘴,忍不住对一旁替她拿行李的男子埋怨。

 “真讨厌回来‮湾台‬,空气嘲又污浊,连人也是臭的,要不是为了段哥哥,我宁愿待在德国也不要回来。”

 呵!原来是吃德国⽔长大的华侨千金,有着崇洋的劣,反而鄙视自己本国同胞。莫敏儿最瞧不起这种人,也不想想是谁培育她的祖宗八代,让她有今⽇这般好⾐服穿?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是那女人嘴巴不停地批评这儿坏、那儿差的,莫敏儿实在听不下去,很想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湾台‬人确实要检讨,但也由不得那些只知批评不晓得贡献的人在这儿放肆。

 才正要转⾝回头去修理她,却突然见到两名歹徒碎不及防地抢走那女子的⽪包。

 “呀…抢劫啊!救命呀!快来人呀!”碧纱猛然惊声尖叫,方圆百里都笼罩在她的⾼频率当中。

 莫敏儿立即冲上前去,少有歹徒可以在她面前做奷犯科而顺利脫逃的。她拿起一颗石头奋力往其中一人头上丢,K得对方倒在地上流着⾎哇哇大叫,随后她则朝另一人扑抓上去,三两下将两人轻易制伏,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还是未成年的少年。

 一旁的女⾼音始终没停过她猫子鬼叫的杀猪声,要让她闭嘴,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堵住它。

 莫敏儿抢下她的手巾塞住她的嘴,凶恶的眼神一瞪,女⾼音顿时噤口。**

 第七分局警署

 “好久不见了,敏儿,休假期间快不快活呀?”

 “警署少了你好闷喔!”

 那些哥儿们见到久违的她,都上前哈啦。

 “这不就来探望你们了?那两个未成年的现行犯是见面礼。”

 刘铭从侦讯室走出,捂着耳朵,一脸伤脑筋的样子。

 “谁行行好,想办法把那个女的嘴巴给闭起来,我的耳朵快被她念得受不了了。”

 惊魂未定的碧纱,一来到警署便开始数落‮湾台‬治安恶化的程度,让她一回国便遭受这种惊吓和伤害,要求‮察警‬严惩那两名少年,否则一定不善罢⼲休。

 然而,她那蛮横跋扈的态度在见到莫敏儿时,倏地消失无踪,噤了口惶恐地躲得老远。

 莫敏儿危险的眸子瞟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我不介意再用东西塞住的你嘴,免得这些‮民人‬保⺟在辛苦办案之余,还要听你的?秃湔ā!?br>
 在适才那段打斗中,碧纱已见识到她的⾝手,在她的威吓下,立时乖乖地闭上嘴,她可没忘记那凶悍的女人适才是如何的可怕。

 “不错嘛,还算识相。”

 “我、我要告诉我的段哥哥,如果他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

 “管你什么哥哥弟弟的,人来了一样照扁。”在她犀利的眸子盯视下,碧纱只有闭嘴的份。

 満意地看到鬼叫婆不敢再放肆,莫敏儿凉凉地端起一杯茶来喝,不经意瞥见刘铭盯视的目光。

 “你一直瞪我⼲嘛?”她纳闷地问。

 “没什么,只是发现你好像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耶!”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人。”

 “话是不错,可是以往你对付人哪一次不是动手动脚的,不像现在只是用言语制止,像你那么耝线条的女人,做事比男人还大条,有时候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变人咧!哈哈…啊!你、你想做什么?哇…

 不由分说,她将刘铭好好修理一顿,太久没练拳实在手庠得很!

 “要动手动脚是吗?我成全你!”

 有个现成会逃的活沙包也不错,机会难得,看扁!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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