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下来的海上生活十分平静;狄书桓格外珍惜和宇文映晨相处的时间,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看他搂着映晨爱语呢喃,而后者也表现得甜蜜温驯,一副眼中只看得见情郎的乖巧模样。
狄书桓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映晨也相信他什么都没察觉。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宇文浩…笑得更乐了。
当船航向中土时,他们知道;好戏就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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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依依不舍的反倒是狄书桓,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宇文映晨,一再叮咛:“你可要乖乖的,不许再飞上飞下的当月才子,明白吗?”说穿了,就是怕小魔女一无聊又到外面去偷东西。
“不会啦!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忙到没时间偷东西。”
宇文映晨笑着接口,猛然发现似乎快说溜嘴了,急忙话锋一转,整个人腻到他的怀中,软声道:“你要快点来雾谷找我喔!”
直到宇文浩不耐烦地咳嗽示意,两个人才不情愿地分开。
“狄兄,自己多珍重。”宇文浩拱手道别,随即连同映晨一起离去。
狄书桓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才回头吩咐船员们。将船开走,毕竟他曾在“梦想者号”上开炮攻击慕容家的人,为了避免被认出,还是把船藏在隐密的地方,以策安全。
将一切
代完毕后,狄书桓便独自一人往巿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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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
“谷主!二谷主有消息传回来了。”一阵旋风卷入。
简朴的竹屋里,丝毫没有多余的装饰,显示主人是一个喜爱简单主活的人。
房间中央,一名青袍男子正在阅书,却被冲进来的小童打搅了,男子仅仅挑高一道眉,显
出被打搅的不悦。
“青儿,你可知错?”他清亮的嗓音有着无比的威严。
“青儿知错!下次不敢了。”年约十三岁的小男孩小声认错。
宇文丰年纪不到三十,却已是一谷之主,除了本身能力备试葡定之外,他的纪律森严也是谷内有名的。
青儿是他新收的侍童,聪明伶俐却太过冲动,宇文丰为了修练他的
情,吩咐过即使有天大的事要禀报,也不可以跑步进屋。
兴奋过度的青儿刚才显然又忘了。
“字条给我!下去多练五遍昨天教你的功夫。”
宇文丰接过字条,罚过青儿后,便缓缓地摊开宇文浩寄来的字条。
看完纸条后,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议事厅。轻轻按下墙角的机关后,他即坐下来等待。
下一会儿,大厅的四个角落同时窜出了四条人影,分别是高矮胖瘦四个完全不同的老人。
宇文丰嘴角微扬,看着四个古怪的老人家。
身穿红衣者名为东风,身长约有七尺之高。
身穿绿衣者名为西火,身材矮小恍若侏儒。
身穿黑衣者名为南雷,体形丰盈如同圆球。
身穿白衣者名为北电,四肢干瘪细如竹枝。
他们四个人是宇文兄妹的长辈,亦是他们父母生前的好友,在宇文兄妹小时候身兼父母及师长,但在宇文丰继承谷主之位后,四个老人就不再管事,但仍是雾谷最有权威的四大长老。
“丰小子,找我们来有什么事?难道是你要成亲了?”东风抢先开口,他对这个冷静过人的世侄一向关心备至,老担心他的一张冷脸会害他娶不到
子。
“要让您失望了,我找您来,是为了替浩传达一个口讯,他怕你们在雾谷闷坏了,特地邀你们出谷一趟。”
“浩小子有好玩的事?”南雷眼睛一亮,兴奋地望向其他人。
宇文浩自小即调皮好玩,长大后更是桀骜不驯,让他们四个老头又气又爱。
“我就说这小子够义气,知道我们闷得慌了,真不愧我这么疼他。”西火得意地笑。
“哼!谁说你这个矮子最疼他?”北电嗤之以鼻,不屑道:“最疼浩小子的是我,我才是他邀请的对策,你们三个滚一边去。”
一时之间四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又吵了起来,冷清的大厅顿时像巿集般吵闹。
“够了!”宇文丰一出声,四个老人立即噤声,乖乖地立在原地不动。
“他这个样子怎么有姑娘肯嫁给他。”东风出声埋怨道,马上赢得其余三人的附和。
“脸长得俊又怎么样?那种冷冰冰的表情肯定会把姑娘吓跑的。”西火咕哝。
“我们对不起宇文兄!宇文家若因此绝后,那就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把丰小子教好!”北电也
上一嘴。
宇文丰依然面无表情,黑眸却隐约闪现一簇火焰。
“浩小子也是一样,虽然不像丰儿这么冷漠,但是骄傲得跟什么似的,恐怕也娶不到
子,我们四人离大限之期也不久了,该怎么办呢?这教我们死后哪有脸见宇文大哥啊!”四个唱作俱佳的老人竟搂在一起抱头痛哭了。
“看样子你们好像没兴趣知道纸条上的消息了,无妨,我找其他人好了。”
宇文丰说完后起身,四条人影说时迟那时快地分别封住他的四周。
“丰小子,你很不懂得敬老尊贤喔!”南雷生气道。
“你们现在想听了!”宇文丰扬眉嘲讽道。
“想听!想听。”东风堆满了笑脸。
“浩要你们出谷,是有原因的。”宇文丰当下将慕容恩二十多年前的阴谋详述一遍,跟着说明了狄书桓和映晨相识的经过。
宇文丰说完后淡淡一笑,将宇文浩
代的武功留给了这四个老顽童。
“丰小子,你不一起去吗?”北电喊住快消失的人影。
宇文丰背对他们摆了摆手,态度依然冷淡。
“你不去看丫头未来的夫婿吗?”西火怀疑宇文丰到底有没有好奇心。
“咦!我有个好主意!”东风双眼一亮。
“什么事?快说来听听。”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们先玩完浩小子给的工作,然后再一起行走江湖。”
“去!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啊!”南雷啐道。
“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假行走江湖之名,实则是替丰小子物
新娘子,你们说怎么样?”
东风兴奋地说完,却发现其余三人静得十分诡异。
“怎么啦?我这个主意不好吗?”
“嗯…丰小子生气的样子你还记得吗?”西火提醒道。
“对啊!那孩子平常静得很,但是一生气起来…”北电
言又止,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道要让他独身一辈子?”东风怪叫出声。
雾谷中的人有权选择待在谷中一辈子,而宇文丰又贵为一谷之主,只要他不肯出谷,谁又能耐他何?
难道天上会自动掉下一个姑娘来?如果他们不帮宇文丰带一个新娘子回来,恐怕他真的会独身到老。
“嗯!我们先出谷,等办完浩小子的事再说吧!”实事求是的南雷开口。
眼前有好玩的事可以做,就不该担心以后的事。四个人再度达成共识。他们随即开始讨论谁该学什么武功、谁又该扮演什么角色,开心得像孩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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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四个长老再次出现在宇文丰面前,后者仍是一身青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原因无他,因为南雷扮成了妇女,他原本就胖得离谱,现在的模样真是更有趣了。
“丰小子,你确定不和我们同行?”东风再次确认。
“有你们四个人了,还需要我吗?”他精明的黑眸一扫,似乎看出东风另有所图。
“难不成你真不想见映晨丫头的情郎?”北电不平道,他身为映晨的大哥,加上又是雾谷之主,不该这么冷淡吧!
“映晨会带他回雾谷,到时候自会相见。”他微哂,最后平静道:“不要玩得太过分,如果因贪玩而将身子弄垮,我会非常非常生气。”严厉的语气中隐含着关怀之意。
四个老人点头如捣蒜;虽然听出宇文丰语意中的关心,却仍为他后面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还有一件事…”宇文丰唤回了
举步离开的四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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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庄
惮7d容山庄今早来了两名罕见的访客,分别是宇文丰和宇文浩,亦是目前闻名武林的雾谷大魔头。
宇文浩狂狷的神态依然不变,而最让人讶异的是他身后的人…一统神秘雾谷的谷主,宇文丰。
宇文丰看来根本不像是个大魔头;他个子比宇文浩矮了好几吋,脸孔俊俏斯文,像个手不能提重物的文弱书生。
“在下慕容宏,我对两位可是久仰大名了,
。”
接者是慕容山庄的主人慕容宏,亦是慕容恩的儿子。
“不如两位此次前来…”慕容宏想问清楚他们的来意。
“我俩是来参加慕容家一年一度的武技大会。因为庄主曾多次造访雾谷,所以我俩今
提前到来,想会一会庄主。”
宇文丰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但慕容宏丝毫不敢怠慢,据他所知,宇文浩武功造谓之高,非凡人可比;那眼前这个瘦弱的宇文丰,武功肯定更加了得。
“那就请两位随我入内休息,我现在就去安排客房,请两位放心住下吧!”
慕容宏急忙退开,宇文兄弟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笑得十分得意。
半晌,两人已被安排住进一间宽广舒适的房间。
宇文丰检查过四周环境后,对宇文浩微微一笑。
“小扮,我的扮相还好吧?”宇文映晨确定四下无人后,不
得意地问道。
是不错,只是慕容宏看你的样子真是有趣,他大概以为雾谷谷主长得三头人臂,没想到却是个斯文的公子哥。”宇文浩哈哈一笑。
“离大会还有二十天,不知道东叔他们开始行动了没?”
宇文映晨口中的东叔,正是雾谷的四大长老,宇文兄妹知道四个老人家爱玩,特别请他们一起参与这次任务,说好听是帮忙,其实是为贪玩找借口。
“那四个老伯最爱玩,我相信他们已经在半路上了。”宇文浩肯定道。
“小扮,我们是否今夜行动?”
“今晚我们先熟悉一下环境,让他们以为我们是真的来作客的,往后行动才会比较方便。”
“我迫不及待想试一试机关了。”
映晨笑病傲搜郏有〖炊钥⑵苹赜幸还煽袢龋讯扔叩乃较不短粽剑蚨肪鸵簧砗帽玖臁?br>
“待会儿晚膳要小心,少说话,也不要笑,否则没有人会相信你是雾谷的主人。”
宇文浩再次叮咛,映晨虽然戴上了大哥的面皮,但她有时还是会忘记自己的身分,对慕容山庄的人友善地微笑,这是她伪装的一大败笔。
既然是人见人怕的大魔头,岂会如此平易近人?
“是!小扮。”她俏皮地吐舌头认错。
“你又笑了!”宇文浩叹气。
“唉!”她皱眉。
兄妹间小小的嬉闹,暂时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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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庄的另一头,庄主慕容宏来到一间华丽的房间,房间角落有一张由层层帘幕遮盖着的
,依稀看得见里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宏儿,是你吗?”布帘后传出了嘶哑的男音。
“爹爹,是孩儿。”慕容宏恭敬地唤着。
“又有什么事无法决定吗?”
布帘内之人正是慕容恩,三年前他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导致下半身瘫痪,为了顾及颜面,他坚决不让外界知道这个消息,仅是将庄主之位传给儿子,自己则退到幕后,在慕容家有难以决定的问题时,才会前来请示慕容恩的意见。
“是爹注意了许久的雾谷,现在宇文兄弟皆在山庄作客,他们声称是来参加半个月后的武技大会,但是孩儿却觉得此事不单纯,因此特来请示。”
“他们已经来了?”布帘中传出了厚重的
气声。“那月才子之事他们如何表示?”
“孩儿尚未向他们提这个问题,此事来得突然,孩儿特地先来向爹报告。”
“先观察他们几天再说,我们暂且不要有任何行动。你先下去吧。”
慕容宏领命离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慕容恩
重的呼吸声,布帘后随即传出了声音:“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留活口了,大哥!你莫怪我心狠手辣,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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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间,宇文丰兄弟被视为上宾,慕容宏坐在主人席位上,对眼前的客人又畏又敬,却不得不挤出一堆笑脸。他明白这两个人是惹不起的。
“宇文兄,据我所知,你上回乘船至外海遇到了海盗,不知宇文兄是如何
险的?”
慕容宏明明记得他的手下回报说宇文浩和他的妹子已被海盗掳获,生死未卜。
“区区海盗如何困得住我?”宇文浩淡笑,眼光扫向了曾经同船的慕容复,嘴角讥讽地微微上扬。
“哈哈!说得也是,宇文兄武功高深,世上哪有几个敌手呢?”慕容宏干笑几声,神情颇不自在。
“谷主倒是很沈默,莫非嫌敝庄招待不周?”慕容宏将目标转向宇文丰,还是不太相信他是一谷之主。
“令尊最近可好?为何不见他的人?”
冰雪聪明的映晨,马上运用自己清b在的身分,提出要见慕容恩的要求。
宇文浩满意地扬起嘴角,而慕容宏则显得有些不安。
“我远从雾谷而来,自是想一睹慕容山庄创始人的尊颜;再者我听闻了慕容老英雄膝下有一子一女,为何只见阁下出来招呼?莫非是雾谷之人还不够格见他二人?”
“谷主误会了!家父多年前已不见外客,而小妹慕容倩则嫁给了
外人士,和慕容家已经少有联络,请见谅。”
宇文映晨略显不快,为这顿晚膳更添紧张的气氛。
慕容宏再也不敢小觑宇文丰,接下来使用全套的应酬词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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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午时分,慕容山庄忽然传出了吵杂的打斗声,当宇文兄弟赶到现场时,即看见慕容山庄的人正在和两条人影
斗。
宇文浩观察了半晌,随即低头对映晨道:“东叔和南叔到了。”
宇文映晨眼睛一亮,果然看见一个高个子和一个胖女人正在和慕容山庄的人
斗。
不一会儿,慕容山庄的爪牙已倒了一半,宇文映晨忽然心生一计,回头对宇文浩笑道:“让慕容宏看看我的本事。”
她提气大喊,身子已经飞奔而去。
“大胆恶徒!让我宇文丰来教训你。”
她的喝声让外来者一震,倏地停止打斗,想将眼前的宇文丰看个分明。宇文映晨伸手成爪,将高个子扯了过来,低声道:“东叔!让我出出锋头吧。”接着大喝一声,对方已被她弹开数尺,并且口吐鲜血。
“好厉害的傢伙。”高个子抚
呻
,随即翻墙而走。
而胖女人也飞上墙头,用真气喊道:“慕容恩,二十多年前的旧帐我们会再来讨的!”
两道身影随即隐没在夜
中。
慕容宏被宇文丰深不可测的内力所震惊;看他不过轻轻送出一掌,对方竟然口吐鲜血,退后了数尺之远。
慕容家真的灭得了雾谷吗?他开始担忧了…
宇文浩适时向前,对目瞪口呆的慕容宏冷声道:“死者全是被失传已久的武功所杀,对方说的旧帐又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庄主?”
“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他声音颤抖地答道。
慕容宏匆匆离去,只剩下宇文兄弟两人。
宇文映晨指着自己的白衣笑道:“我是不是把大哥演得很神气?这下看谁敢瞧不起我。”
“你啊!真功夫不好好学,专门爱骗人。”
他轻斥,东风叔也太扯了,要讨好映晨也不是这个样子,映晨手都还没碰到他,他自己就先退了十几步,也只有吓坏了的慕容宏才会相信。
真是彆脚的演出,不过效果不错就是了!宇文浩暗道。
**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有不同的人前来闹场,整个慕容山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们将目标转向外敌,因此忽略了宇文兄弟两人,而他们也把握机会在慕容山庄内外搜寻,察看是否有可疑的密道。
这一晚,他们寻到了一座花园,在假山附近,映晨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的地板走起来声音不太一样,而且花园中放这样一个假山似乎不太合理!假山的颜色和整个花园也显得格格不入,而且摆的位置也不对。”
宇文映晨对机关有研究,相对的对地理风水也略知一二,虽称不上专
,但基本的原理还懂得。
宇文浩则开始摸索有无机关或暗门,他在假山的内侧摸到了一个按钮,不
兴奋地喊道:“在这里,我找到了。”
他将按扭用力一
,假山随即向后一退,
出了一排向下的阶梯。两个人谨慎地看了看周遭,才小心地往下走。
下面是一间地牢,只有微弱的灯火投
在地上。一会儿后,他们已停在一间铁牢之前。
“小扮,有人在里面。”
铁牢内关着一个人,他的头发散
地披在眼前,神情萎靡,似乎已经神智不清了。
“小扮,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把锁打开,让我看看他的脸上是否有疤痕。”
映晨取出一
细小的铁
,三两下就开了锁。
“你的开锁功夫又进步了。”宇文浩
出讚赏的笑容。
“嘿嘿!多亏了月才子,我才会多出许多磨鍊的机会。”
宇文浩进入牢笼,将里面的人检视一番,果然在他脸上看见一条长至嘴角的疤痕。
“他动也不动,是不是死了?”映晨抓过他的手把脉,而后吁了一口气道:“他还有一口气,不过我们必须将他弄出去。”
宇文浩将他伏在背上,在抵达出口时说道:“这些天这么
,慕容恩一定会派人杀他灭口,救他出去反倒让慕容恩起了戒心。”
“那容易,找一个替死鬼,带上面皮伪装就成了。”
“小妹,慕容山庄你最讨厌谁?”
宇文映晨想了一会儿,看着宇文浩不怀好意的笑脸,两个人同时说道:“慕容复!”
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个可怜男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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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宏再次前往父亲的房间请示。
几天下来,慕容山庄已经死了不少人,眼看一年一度的武技大会就要开始,整个山庄却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
“看来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慕容恩缓声道,这几天他想了又想,就是记不住当年到底忽略了什么,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已经被他关人铁牢,为什么二十多年后旧事又重新被翻起?他到底漏了什么?
“爹!再过几天武林各派都会来参加盛会,这要如何是好?”
倘若阴谋被翻出,慕容山庄就全完了!
“看来我必须再次
面了。”慕容恩叹气,他的儿子并未遗传到他的冷静和深沈,看来这个难关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可以破除了。
“爹!您要出席大会?”慕容宏又惊又喜。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斗垮我慕容恩!”
他的双眼霎时转为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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