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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示爱

 爱总喜爱为自己披上面纱,

 令人捉摸不定,扑朔又离,

 只有恋人们真心的吶喊,

 才能揭开它眩人的面具,

 看见彼此的真心…

 半小时以后,他们在一间茶坊如愿的见面了。

 “乖乖,帅哥一个耶!”项可杰头丟了个赞赏。

 雹皓耘摇摇头,笑簌苦涩至极。

 “能不能告诉我,你认得我,而我却不曾见过你,这是什么一回事?”项

 可杰问道。

 “我见过你和可岑在一起。”

 “然后?”项可杰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这男人是什么表情啊?他和可岑

 在一起又怎样?他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想问他,你对可岑的爱,够不够坚持一辈子?”耿皓耘

 极力稳住声调,想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无奈仍是洩漏了浓烈的苦楚。

 项可杰一听,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这是哪一国的烂笑话!他一愣一

 愣的,在瞧见耿皓耘深锁的眉宇所的沉痛及明显压抑,却不是怎么成

 宝的悲苦之

 老天,这小子该不会…

 瞬间,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叫道:“你姓耿!对不对!”

 雹皓耘愕然以视“你知道我?”

 “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你喜爱上我们可岑了,对不对?”

 “不!”他反地道,似乎察觉自己尖锐,且仓卒的失态回应,他像

 要掩饰什么般,低了音量“我没有。”

 “哦?”大概是心虛吧!他不敢视项可杰那双彷彿能透视人心的见光。

 既已決定要隐抑深情,他就不能造成可岑的困扰,朋友仍要继续做下去,

 洛寒是他们共同关爱的人,他与她有着相同的目标要努力,就算无法拥有

 她感情的回报,他尺渴望留住那两的无忧欢笑。

 项可杰盯着他,好一会儿,竟若有所悟的笑了。可岑数来的失魂落魄、

 若有所失,以及这出众绝伦的美男子的闷騒与口是心非…

 哈哈!真有趣!

 “帅哥,你错得很离谱,知道吗?”

 “什么?”

 雹皓耘的茫然令他想笑。“几个星期以前,我空回去桃园一趟,因为可

 岑那头母老虎太会记恨了,就因为我车子忘了加油的小事,她把我骂得

 狈血淋头还不够,硬是要我乖乖回去让项训话,好替我出口气,结

 丙,这一趟回去就让我听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咱们可岑大美人的心大

 动,竟破天荒地带了个帅得七八糟的美男子一同回去,儼然是对羨煞

 旁人的小情侣。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回到台北,自然是严刑拷打,

 下的结果,她竟像个閨中小怨妇似的告诉我说:『喜爱又怎样?人家又没

 把我放在眼里,暗恋他的人集合起来,都可以由这里排到项那边了…』

 可是偏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每天一回到家第一句话仍是问:『有没有

 雹皓耘的电话?』因为你呀!我才发现我家的母老虎也有『思期』!”

 顿了顿,他语带戏謔地说:“喂!真有这么誇张,从台北排到桃园?”

 雹皓耘不理会他的戏謔,神情极其复杂,忽晴忽雨。“你是说…可是,

 如果她和你没有极深的感情基础,她又怎会与你…”“同居”二字怎

 么也说不出口。

 项可杰一个坐不稳,差点跌下椅子。

 不会吧?都说成这样了…这男人真是不受教,笨死了!

 “好吧!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和可岑以前真有过什么,但她现在爱的人

 是你,你又当如何?”项可杰十足刁难的盯着他,谁教他这么蠢!

 “我要她。”他想也没想,毅然地道。

 哇!好个痴情种!

 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极了。“耿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狀況,区

 区、敝人我,名叫项可杰,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

 可岑的身世,我的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我们同样是项收养的孤

 儿,从小一块儿长,虽为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小说所写的绵恋情;我和

 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我们只有手足之情,她上台北

 来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呀!你的思想没事这么下做什么?事情也

 不搞清楚就猛吃飞醋,活该酸死你!”

 无地自容的耿皓耘被奚落得俊容微红“原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可岑在为你病相思庶知不知道?无情无义的傢伙,竟当真狠心整

 整一个月不理她,害得她成天哀哀自怜、魂不守舍,连电话也懒得听。”

 愁云尽扫,他释怀的笑了,像在许下承诺似的,坚毅地道:“我会补偿,如

 丙她真对我有情的话。”

 托着香腮,项可岑神游太虛。

 握笔的手无意识的在纸上塗鴉,秀眉愁苦地蹙起。

 项可岑,你花痴啊!人家长得帅又不干你的事,没事净想着人家俊美的

 脸孔干什么。

 可是…她偏偏又会不由自主的想,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没空找她?还

 是他根本已将她拋诸脑后?或者…

 成串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转来转去,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牵念他。

 是否,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情?

 那样的想法令她心头一惊!

 不行哪,这是罪恶的,耿皓耘才二十岁,年纪比她还轻,她这样──不

 也等于在摧残“国家幼苗”!人家可是个纯情少男呢!她怎么可以“想

 入非非”太罪过了!

 但,她又无法自欺欺人,明明椎心的思念着他,还睁眼说瞎话的说服自己

 对他并无异样感情。

 要命!她干嘛自找罪受的爱上他呀!嫌暗恋他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哦,悲

 惨!

 “可岑、可岑!”

 桌沿被人轻敲了几下,她猛然回神,茫茫然地抬头。

 “啊!总裁。”她忙叫道。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纸被你划破了都不晓得。”耿敬群指指她

 笔下的纸。

 可岑反地随之低下头──

 哇!真的耶!一张纸全给她划烂了,凌乱而数度重叠的模糊字跡中,依

 稀可辨明填得满满的三个字──耿、皓、耘!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花容失地急忙掉纸张,企图“毀尸滅跡”

 “呃,我…”完了!她心头慌慌乱,脑袋全成了一团漿糊。

 雹敬群技巧的忽略她不自然的尴尬神色,若无其事地说:“下班时间都

 过了半小时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未完的事隔天再处理就行了,别累着自

 己,知道吗?”

 “喔!好的。”她忙应着,其实心虛得要命。“就要走了。”

 她大略收拾了一下,不敢多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以致没察觉耿敬群闪烁

 着戏謔的眼眸。

 这一对小儿女呀!

 他摇摇头,笑了。

 一见着走出大楼的可岑,耿皓耘马上出声叫唤:“岑岑!”

 咦?可岑止住步伐,朝着她满心渴盼的熟悉声源望去,见着神采飞扬、俊

 朗依然的出色脸孔,她不由自主的奔了过去,才刚展开笑颜,又迅速逸去。

 “找总裁吗?他在楼上。”她稳住声调,极力以若无其事的平淡对之。

 望着她隐含嗔怨的娇容,他莞尔一笑,柔声道:“不,我找你。”

 湧起的狂喜,夾带着丝丝甜意,但她仍是别过脸故作淡漠,言不由衷地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得勞驾咱们的天之驕子、耿大少爷紆尊絳贵?”

 雹皓耘莫可奈可,失笑道:“说话怎么夾槍带的?你真生气了,对不对?”

 “耿少爷言重了,小女子惶恐,又不是向天借胆,岂敢造次。”

 “够了,岑岑,”他苦笑连连,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真让他不敢领

 教“我可以解释。”

 她挑挑秀眉。

 “如果我说我失恋了,情绪低落得想一个人疗伤止痛,你信不信?”他

 双手环,依着车门悠闲地问。

 “失…失恋!你说你?”可岑瞪大了眼,继而爆笑出声。

 雹皓耘见狀,不悅地瞪着她“就算是幸災乐祸,你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

 明显吧?”

 可岑好不容易止住笑,聞言忍不住又再度逸出银铃般的笑声。

 “很高兴能博君一笑。”他自嘲道,口气闷闷地。

 “喔!是好笑的…啊!不对,我是说,如果你下次要講笑话,请事先

 通知。”

 “原来我的失恋还可以娛人。”他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

 她灿亮的笑颜僵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法律并没有明文規定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倾心于我吧?那么,是不是代表

 着我也有失恋的权利?”瞧这小女人是什么表情嘛!真是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开始內疚了。

 “给你个补偿的机会。”呵呵!终于逮到机会了。“陪我散散心,好吗?”

 可岑没有犹豫,马上跳上他的车“那还等什么?”

 原来柔情攻势用在善良的可岑身上这么有效,他不出愉悅的笑容。

 对于一个被女人甩了的人,他是不是开心得不合邏輯?可岑盯着他愉快

 的神情,秀眉不解地蹙起。

 “岑,你觉不觉得,从这里看去,苍穹中的星月并不逊于桃园?”

 可岑笑而不答,任他牵着她的手漫步月光下。

 “现在我才明白,月亮美不美、星星亮不亮,其实各心境有关。”更与身

 边相伴的人有关。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情很好罗?”这就是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晚上下来,他根本愜意快活得不得了,用显微镜找都找不到一丝一毫

 的伤心之,她始终不了解,失恋的男人会这样吗?该不会是…迴光返

 照!她摇摇头,笑自己的胡思想。

 “瞧你摇头晃脑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七八糟的事了?”他满是爱怜

 地注视着她,握住她小手的修长大手不知何时已然放开,轻轻覆上她细

 的脸蛋,万般柔情的拂去颊边的发丝,缓缓往后移。

 见着她闪着茫脊与纯真的灵双眸,他心折地一叹,微一使力,将那颗懵

 懂的脑袋往自己的膛按去,双臂一缩,深深地、紧紧地,将她拥住。

 怎…怎会这样?他的膛很温暖、他的拥抱令她沉醉,可是…他在干

 什么呀?他怎么可以这样抱她呢?

 可岑惊惶失,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失,急忙推开他。

 “喂!喂…皓耘,你…”“岑,你听我说,”他扣住她的双臂,望进她慌乱的眼底“也许你一时间

 很难接受,但是我心底有你,我对你动了不曾对任何人有过的感情,而且是

 独一无二的那种,你懂不懂?”

 “我…我…完了,你受的刺太、伤害太深,真的神智不清了。我

 就说嘛!失恋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正常,一定是失恋的后遗症…”

 她拉拉杂杂的唸着,着急而忧虑地迳自猜测,听得耿皓耘哭笑不得。“怎

 么办呢?这样是不行的…皓耘,你听我说,乖乖的喔!要冷静,失恋就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灰心丧志,要勇敢、要坚强、要节哀顺变…”

 到底神智不清的人是谁呀?

 “闭嘴,女人!”他没好气地说,这小女人竟将他爱的表白当成了胡言

 语!“你给我听好,我脑袋清醒得很,没有神智不清,要有,也是你的!”

 “我?她好无辜“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居然有胆说不关你的事?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走了我

 所有的感情?是谁害我莫名其妙的丟了一颗真心?是谁把我整得惨兮兮,

 一个月失魂落魄?”

 “谁?”听他这么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可原諒“乖,你告诉我,我帮你

 教训她。”

 “谁?”她竟还能一脸天真的这么问他!

 他近乎无力地仰天哀鳴“项说得没错,这女人在感情上简直懵懂得像

 蚌白痴!”

 “项?”什么时候扯到项身上去了?倏地,她瞪大眼“不会吧?

 你…各项?你疯啦?这…哦!不行,项是我最敬爱的人,我

 没办法替你教训她…”

 “项、可、岑!”石破天惊的一阵怒吼传来,不过她至少说对了一伴事──

 他快疯了!“墙壁呢?墙壁在哪里…”他哀嚎着──让我死了吧!

 偏偏,这小女人无视他哭无泪的悲哀,仍天真地问:“找墙壁干嘛?”

 “我、不、想、活、了!”气死人了!老天爷呀!这就是报应吗?好残

 忍,居然让他爱上这个不解风情,与智障儿无异的蠢女人。

 可岑一听,大惊失“千万不可以,皓耘,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天涯何

 处无芳草,有一天你一定会碰到比项更好的女人…”

 “闭嘴!”老天!杀了他吧!

 恶狠狠的目光来,可岑吓得噤若寒蟬。

 “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深了一口气,他总算脑扑制住自己不去掐死

 她的冲动。“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一个月来所嚐的痛苦也都是为

 了你,因为我爱你,懂了没有!”

 他实在不想大吼大叫的,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但,能怪谁呢?若这小女

 人会被他惊逃诏地的吼叫吓得三魂丟了七魄,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岑傻了,瞪大的眼眸一片惊疑。

 望着她纯净天真的小脸,满腔挫败立时化为醉人柔情势,他幽然一叹,展

 臂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心折地将他的印上她娇瓣。

 眨了眨眼,她发现自己无法思考,脑海一片空白,心口不規律的狂跳不休,

 浑身像着了火般滚汤起来,她甚至不需要思考,便极自然的垂下眼脸,环

 上他的颈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灼热的探索。

 直到软软的癱在他怀中,她睁开眼,上他熠亮含笑的双眸。

 陡地心头一震,她惊慌地推开他,受惊吓似的退了好几步,转过身去

 不敢视令她悸动不已的卓众容颜。

 “岑?”

 得不到回应,他那俊的脸庞瞬间沉了下来“你在后悔?你在懊恼?”

 不,不可能的,他感觉得出她柔柔的情意,她是爱他的!

 那为什么…

 “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你在顾忌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不容她

 退缩。

 “我…”眼儿一抬,又迅速垂下,她默然无语。

 “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我二话不说,马上放开你,绝

 不为难你。”

 可岑一听,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却在他故作冷静的俊容中捕捉到一缕深

 情痛楚,违心之论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安地扭动着衣角,心如麻。“…太了,你难道忘了,我足足

 大了你五岁,而…而且,我还是你父亲公司里的员工,人家会怎么想?

 总裁会怎么想?他…会很生气的,我只想平静过,无意飞上枝头,再

 说,我不能不顾虑到你和总裁间的父子感情,如果…如果…你会为你

 今的冲动后悔…”

 听到这里,他己大致明瞭她的意思,虽是为他设想,可他仍忍不住气恼,

 “你就为了这个见鬼的烂理由拒绝我!”

 “这不是烂理由。”她不服气地反駁。

 “是不是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她期期艾艾,无言以对。

 “你敢给我犹豫!”他兇神恶煞般不满地大吼。这哪是询问呀!谤本就是威胁恐吓。

 她又吓着了,楚楚可怜地瞅着他,好委屈的点了一下头,因为他的神情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她,敢摇头我就把你吊起来毒打!

 他满意的消了怒火,瞧见她可怜兮兮的神态,不由得怜爱地笑出声来,

 “少一脸受欺凌的样子,我为你受的罪还不只这些。”

 然而,他还是轻怜意的拥住她。

 “不要。”她挣扎着推开他。

 他好无奈“你一定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囁嚅道。

 气,再气,他难得抑下怒火,捺着子说道:“哪儿不合适了?只要

 两个人相爱,就合适!你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而且我爸爸早就知道

 我喜爱你的事了,他也乐见其成,至于别人的眼光──我问你,你对我

 的感情难道不足以对抗那些异样的眼光吗?在你心中,到底别人的眼光

 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她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待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已来不

 及纠回。她的声音更低了“可是…我比你还老耶!人家会说我『辣手

 摧草』、残害国家幼苗…”见他又沉下脸,眼看又要火,她为求保命,

 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啦!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瞧他神色缓了缓,她如释重负地悄悄吁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说:“可是你

 想想,你这么年轻幼齒,女人可是很快老的,就算你到了四十岁,还是帅

 得很有本钱,可是我呢?你难道就不会后悔?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知

 道自己无法吸引你太久,也许我该学学时下的流行用语:『不在乎地久天长,

 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我办不到,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再换来心碎神伤,

 这样的痛苦我无法承受,一旦要爱,我便会全然投入,一生只要一次的永远,

 但…你给不起。”

 雹皓耘静静听着。不错嘛!她已经想到属于他们的『永远』了,值得嘉许。

 “小女人,你太污辱我了,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告诉你,我和你一样,

 是抱着『永远』的心态在爱你,就算你想抱着『曾经拥有』的心态来看待

 我们的感情,我也不允许,因为我已经准备和你地久天长了。我很清楚的

 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今天我会为你动情,爱上的绝

 对不是你这副容貌,而是拥有这副容貌的纯净灵魂,你懂吗?所以,往后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永远都会珍惜,记住我今天的话,

 嗯?”

 正当他满心疼溺地想轻抚她的脸庞,而她也正感动地想往他怀里靠时,一

 首流行歌曲清晰传来,他们同时僵住,神色各异──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

 …

 说什么男人的世界容不下女人的永远…

 “岑──”他大惊失,简直哭无泪。

 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敢放这种歌,没看到他正在示爱吗?天杀的!

 一火,他捉狂的大吼:“妈的!谁存心害我娶不到老婆啊!要放也应该

 放『爱你一万年』呀!”

 瞬间,四周静寂无声。

 他再度望向可岑“岑──”

 “也许,是我想得太美了,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更容不下女

 人的永远,尤其,你是这么出类拔萃,我又怎敢奢求你的心可以一辈子系

 在我身上…”

 “项可岑!”他真的恼了“你这是什么话?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而你

 居然因为我太出色,所以拒绝我?是不是要我毀容你才肯相信我!”

 世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冤的男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小小声地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气闷地吼着:“项可岑,你真的快把我疯了你知

 不知道?不这么呕我你不好过是不是?没见过比你更顽固的女人,再这样下

 去,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如果我够聪明、想多活几年,真该离你这个

 有本事将人活活气死的女人远远的才是!”听他这么说,一阵悵惘感受油然升起,她落寞地低低应了声:“哦!”“哦!”他再度变了脸“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哦』!”

 “简单的说,它是个附和用语…”

 “附和用语!”吼声震耳?“你他妈的敢给我『附和』!”

 “是你自己说的…”她好委屈,他明明就这么講,她附和也有错啦?

 大坏蛋!只准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真不可理喻,霸道到了极点。

 去他妈的理智,他不要了!雹皓耘终于看清了一件事,再跟这个女人扯

 下去,他没七浮吧蹋不峄罨钇溃稍ぜ模允堑貌坏剿?br>
 的结论,所以,他打算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走!”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就走。

 “皓…皓耘,你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简直是秀才遇到兵,他受够了。

 “你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她失措地叫着。

 吵死了!

 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喊道:“开房间!”

 面子、里子、理智都没了,他还要多余的形象干嘛!

 可岑一怔,顿时小脸红透,尤其在他的吼叫引来一群人的侧目后。“皓耘,

 你别胡闹。”

 “谁和你胡闹了!”他干脆停下步伐,扯开喉嚨叫道:“我女朋友死也不肯

 嫁给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爱她,所以我採用了我老爸的建议,

 決定先让生米煮成饭,谁有意见!”

 天哪!他在说什么呀!可岑的小脸红得只差没烧起来。

 四周声雷动,瞎起舻穆啡艘灰桓怂缋棕灦恼粕孀藕炔纱?br />

 他们耳中:“好啊!年轻人,有魄力!”

 甚至还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帅哥,她不嫁你,我嫁好了啦!”

 哪来的花痴啊?可岑无奈的白眼一翻。

 “敬谢不敏,我这辈子只爱她。”他也毫不含糊的回答。

 “走,应观众要求。”他一把扯住呆若木的可岑往前走。

 像弥补似的,这会儿竟当真传出“爱你一万年”这首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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