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苏家大宅的院子很快的闪过一条人影,快得连护院的武师都没有发觉到。熊靖之轻声地跃上了巫束娟住的那幢房子的屋顶,然后小心地掀起一块瓦片。
“也不知道那个笨姑娘有没有乖乖养伤?”想到了她好动的天
,熊靖之马上推翻了自己的低哺“八成是拐着一只脚还到处
逛。”他迫不及待的搜寻着房里的动静。
就像前几
一样,巫束娟毫无所觉的双手捧着颊,怔怔地瞪着放在桌子正中央的大罐,那个自市集里“强买”回来的大罐。
“爹、娘,怎么办?我忘了当初马玉蒂说的解咒方法了,她是说要在很高的高度扔下去还是别的方法?”
映人熊靖之眼里的是巫束娟一脸无奈又黯然的神色,而那股揪心伤疼的神情让他中
般的有一股想冲下去将她护卫在怀里的冲动。
但他很勉强的压抑住自己的冲动“现在出现对小娟又有什么帮助呢?”
神色
霾的凝视着巫束娟,熊靖之知道她再一会儿就会将大罐端放在
内的枕边,预备就寝。
但是,今天巫束娟的睡前步骤有不一样的改变了。
只见她站起身来将大罐端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去哪儿?这个时候她不是该上
睡觉才对吗?”
心中在暗自嘀咕着,熊靖之疑惑地望着她顺着回廊走向不怎么亮的另一侧,想着他该不该跟过去,看她需不需要帮忙?
还在犹豫不决的当儿,就见她施施然地回来,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直直地端进房里,放在
边的地板上,然后族身取下挂在墙上的
巾,将它扔到热水盆里…
熊靖之倏地睁大了眼,热水加
巾,她想干什么?
像是回答他脑子里的问题似的,巫束娟将
巾往装满热水的盆子一扔后,然后快速地将上衣
了下来。
“老天,她预备要擦澡!”霎时,脸倏然红透了的熊靖之一转身,很君子地将脸别开,然后他猛地倒
了一口气,眼睛直盯着走廊地板所映
的光线!
这笨姑娘要
光衣服竟然都忘了要先关上门,万一刚好哪个运气那么好的登徒子打这儿经过…
“天哪,她笨得连这种事都会疏忽?”气得脑子都快充血,掌上一个使劲,熊靖之朝着门就是一记掌风袭过去。
这举动让门板咿咿呀呀的摆动,引起了巫束娟的注意。
熊靖之控制力道故意不将门给关好,他要让这个笨姑娘自己去上门闩,要不然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了锁,那还不是一样的危险!
只见巫束娟穿着粉绿色的小肚兜走向房门,笑着数落自己的大意,但语气里一点都没有责怪自己的意味。
她将门关上,带上闩,但想到了熊靖之会有的带怒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
“想不到我竟然白痴到忘了关门,如果大熊这个时候在这里的话,铁定又会被他狠狠地训上一顿。”
听到了她自嘲的话,熊靖之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知道就好,穿得那么少,还不赶紧洗澡,待会儿会着凉的。”他只顾着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倒忘了得将视线移开才算是泱泱君子的作为。
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下,巫束娟像是听到熊靖之说的话似的走向盆子,在熊靖之以为她要
去小肚兜而移开视线时,又见她突然倾身越过盆子将那大罐取了过来,把它放进那热水盆里。
“也顺便帮爹、娘洗洗这个大罐吧。”熊靖之闻言以为她会先清洗那个大罐时,巫束娟又令人跌破眼镜的站了起身,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剥个
光。
动作快得熊靖之连眼都来不及眨地愣在当场,眼睛发直地直盯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连小口的气都不敢
个一下。
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形!
在终于能将紧张的口水给
下喉咙里时,熊靖之总算是君子的将爱恋不已的眼光及因为情
的倏涨而发红、发烫的脸移到高挂在天际的那皎洁的明月身上。
将双手
叉放在脑后,身子平躺在屋顶上,他尽量去回想着以往的童年生活、这些日子
飘泊不定的生活及叶伯昨
提到铺子里的生意…总之,他什么都拼命地往脑子里
,就是不去想刚刚的那一幕。
但巫束娟那光
细
、滑不溜丢的娇美身形完全彻底无碍地印在他的脑子里。
尤其是她肩上那一块形状像颗心且色彩血红的奇特胎记!
****
在完全脑控制住全身有些思起“
”来的“
意”后,熊靖之这才又将眼光透过那片瓦片的空隙望了下去。只见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人给偷看光的巫束娟,已经将小肚兜给穿了回去,这会儿正细心谨慎地擦拭着那个大罐。
“真是的,身子都给人看光了才在擦大罐。”熊靖之涸祈宏大量的原谅了自己无心中占了人家姑娘家便宜的错,只是口头上尽义务似的还是念了几句。
他实在是很想现身下去亲口念给她听的,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姑娘家的
体,但却是第一回起了那么大的波涛浮动,到这会儿,熊靖之的脸还红烫得可以煮
好几颗生鸡蛋呢。
擦完了大罐,巫束娟将它放回枕边,端着那盆脏水走了出去,几分钟后,
着微带惺忪睡意的眼,蹒跚地走了回来,将门掩上。
“还是忘了上门闩!这个笨蛋,要跟她说几百次才听得进去,怎么那么粗心呢?教人家如何能放心的离开呢?”
巫束娟没有听到屋顶上人儿的嘀咕,
去外衣躺上
去,没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听到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声。
每回熊靖之都是待到她沉沉睡去,恋恋不舍的瞧了好一会儿她的睡脸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今天,当巫束娟如往常般又睡
了,熊靖之细声地将那瓦片覆盖回去,
起有些僵住了的
杆,正预备要飞身下去将门闩给扣上再离开时,就看到回廊另一侧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这儿慢慢地走了过来,而且看起来对方目标是朝着巫束娟的房间而来。
“搞什么鬼?”
那诡异的身子愈走愈近,只待转个弯就到了巫束娟的房门,藉着皎洁的月光,熊靖之将来人瞧得很清楚,是苏媚儿的
娘陈嫂,苏家资格最长的老佣人!
她手里拎着一个布袋,那布袋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只见袋子不停地
动着,袋子里的东西好像在挣扎着想出来!
停在门边,陈嫂嘴角的那抹尖酸的冷笑更加明显地映人了熊靖之的眼里。
“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让老爷、夫人跟小姐全都一个劲儿的宠着你这臭丫头,只不过是小小的扭伤了脚面已,就活像什么娇贵的大小姐似的躺在
上休养,才到苏家这么一小段时
就如此恃宠而骄地嚣张起来了,等再过一些时
,这苏家岂不是就没有我陈嫂的容身之处!”
着布袋,她举着另一手拿着的树枝,不住地
拨着袋子里的东西“既然朱少爷给了我那么多银子要我整整你,刚好也合我的意,这次就先放点东西进去吓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陈嫂已气了好几天了,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那天出的那个糗让她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年纪那么大了还给人家瞧见将肚兜穿在外头,还是大红色的呢!
那天晚上,她气闷地关在房里左想右想,心想:八成是巫束娟这个死丫头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来作弄自己,再加上一向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小姐几乎是完全一边倒的偏着她,然后是对小姐很疼爱的老爷及夫人…
总而言之,巫束娟才来没多少日子,苏家上上下下全都像是吃了
葯似的对她好得不得了,眼见着她的日子风光得意得很,真的是快将这向来在苏家可呼风唤雨的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似乎一刻也不能等的,陈嫂小心的将巫束娟没有上锁的门推开了一个小
,将手中那个布袋的袋口朝里,用树枝戳着布袋。
只见数条不住地吐着舌信恶心的蛇自那袋中慢慢
动地爬了出来。
“这个
娘怎么心思如此歹毒呢?”仍藏身在屋顶的熊靖之边看边不住地摇着头,一手重新又抓开了瓦片,另一手则早就已经搜握了几枝被风吹到屋顶的小枯枝。待陈嫂将那几条蛇完全赶进房里,然后关起门时,只一刹那,他手中一使劲,那些枯枝便一枝枝疾
向屋子里的蛇。
百分之百的命中要害。
望着毫不知情仍
睡着的巫束娟,他心中有些气“真是教人无法不担心她,睡觉不记得闩门,一点警觉
也没有。”
气归气,但看到陈嫂面有得
的离去身影,他又忍不住地拉起领巾将口鼻掩住,然后纵身飞向她,意
替那笨姑娘给陈嫂些颜色瞧瞧。
猛一见个黑影子自空平空降落在自己眼前,陈嫂嘴一张、喉咙一扯,预备要来个惊逃诏地的尖叫声。
熊靖之眼明手快地点了陈嫂的哑
,但没有点她的软麻
,让她的行动还是可以自由行走。
只见陈嫂低头没命的盲目逃窜,但就像是孙悟空碰上如来佛般的徒劳无功,怎么逃都有个像墙般的身体挡在她前面。
冷汗一滴、一滴的自她后背淌下,很快的就染
了她背后的衣裳。
“还想逃吗?”见陈嫂放弃逃命的念头将身子缩向墙角,熊靖之阴沉的问。
哑着声音猛摇着头,陈嫂脸上的表情已经铁青得吓人了。
“还想要命的话就不准叫。”熊靖之冷冷地喝了一声。
闻言,陈嫂猛点着头。
熊靖之隐在领巾后盯着她的神情是淡漠的,让她行动自如,可以尝试逃命,但是却深深地感觉到逃不出敌人手掌心的无助与恐惧,这是最折磨人的心理战术,待收到十足的效果后,他才又伸手解了她被点的
。
“你…是谁?”陈嫂抖着声音问。
熊靖之没有理会她的问题,
恻恻的反问着她“是谁派你来的?”
“我…”冷冽的眼光比那阴沉的声音更让陈嫂惊骇,她吓得一双脚都抖得快撑不住身子了。
“是谁?”威胁的上前一步,熊靖之让自己的口气隐现出一丝杀机。
尽
着口水,陈嫂不知道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不敢将主使者供出来,怔怔地呆在原地。
“不愿意说?”熊靖之冷哼了声,然后自
间摸出了那把巫束娟忘记要回去的小刀,像是在跟陈嫂闲话家常似的,他口气悠闲地问着:“你说我要先割下你身上一些
呢?还是先砍下你那双手?”
陈嫂惊吓得无法言语,不断摇晃着头,眼睛已经挤出泪水来了。
“不要?那…我先挖出你的眼睛来好了。”他口气和善的再提着另一个建议。
霎时,陈嫂更是猛烈地摇晃着脑袋,眼泪像小河般的
个不停“英雄饶命。”她呜咽地说。
“你的意思是不要先挖眼睛?那…”熊靖之装出一脸的为难“那好吧,我先剜出你那颗黑透了的心好不好?”像个乖巧至极的孩子,熊靖之斯文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陈嫂一双惊吓到最高点的眼睛忽地快凸了出来,头也摇得坑谙掉了。
“也不要,那你简直就是为难我嘛,看来我只好自己作决定啰。”说完他手举了起来,好像忍不住地想挥动短刀随便割下她的某个地方。
“是朱少爷!”陈嫂小声的喊了出来,她没敢忘记熊靖之说过不准叫出来的命令。
“朱霸杰?”熊靖之冷声再问一次。
陈嫂的头点得像是在捣米般快速而用力,惊恐的眼神直盯着熊靖之手中已经停止挥动的小刀,深怕刀子会闷不吭声的刺进她的身上。
“那些蛇有没有毒?”他定定地问。
“没有,没有。”睁着惊骇的眼,陈嫂猛摇着头。
“很好。”他故意踱近陈嫂一步,满意地看着她惊恐万分,但又喊不出声来,整个稍微肥胖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又故意挨了好一会儿,让她更骇怕的往墙角靠,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向她,一步一步地将她
进了廊间的死角。
“英雄饶命,我只不过是想吓吓那死丫…小娟而已,我…英雄饶命哪!”声音抖得快听不清楚话来了,见熊靖之像个冷面阎罗似的又跨近一小步,陈嫂的脚霎时一软,朝着他就跪了下去。
熊靖之心中顿时一僵“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耍这种小人的手段,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吗?”
“英雄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嘴巴结结巴巴地拼命出声求饶,头也开始一声一声地磕触着地,陈嫂一头花白的发丝全都
糟糟的技在肩上,但她还浑不觉只顾着磕头求饶。
但她这副狼狈样让熊靖之看了心中大大的不忍,直觉自己玩得太过火,他一向都是直截了当的解决事情,现在竟兜圈子折磨人家?
轻吁了下,他垂下头将短刀收回
上的刀鞘放好“你走吧。”
见陈嫂松了口气,连滚带爬的往廊道的另一端没命地飞奔而去,熊靖之心中更是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沮丧“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残忍,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对呀,我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我还一直以为你从头到脚都是个标准的君子呢,没想到你今天晚上竟然那么会吓唬人。”声音是佩服得紧的语气“连我都被你给唬住了。”
熊靖之不但是被这个突然的声音给吓到,更被有人潜近他周遭几尺了,而他却浑然不知所惊慑。
飞快地旋过身,语气呢喃咕哝、手
着还睡眼惺松眼眸的巫束娟出现在他眼前,她身上只穿着那袭单薄的粉红色中衣,丝绸材质的衣角随着身际拂过的夜风摆
着。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呀。”巫束娟的表情是一脸的莫名。
“那…你全都看到了?”
“是呀,谢谢你。”巫束娟笑了笑。
脑子一思及之前看到的那个曼妙娇美的动人身躯,熊靖之的脑子有些心神眩动的恍惚了一下,然后马上将脸沉了下来“谢我什么?”
脸上浮现一抹你我心里有数的暧昧笑意,巫束娟没有再挑明了说,心想:既然人家不领功,自己也不要太执意要他承认,免得无端端地又要再欠他一个人情。
“你出来怎么也不加件衣裳?这几夜里的气温低,当心感冒,而且穿成这样还随便
跑,也不怕被别人瞧见了?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像个老妈妈似的,熊靖之僻哩啪啦的数落着她。
被别人瞧见了?经他的提示,巫束娟这才低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瞧,霎时,她愣住了,她刚刚一看到那些被树枝
死的蛇早就吓呆了,一心尽彼着逃开那堆蛇尸体,却忘了要多披件衣裳,穿得那么少在他面前晃,他会怎么想?
“你那把刀子可不可以还给我了?”看到熊靖之手里握着的刀,她突然冒出一句,她认为现在最上上之策就是将熊靖之的注意力转移,免得他又在这上头打转。
“什么?”熊靖之的思考无法如此大变动的运转,一时转不过去。
“大熊,你也别装了,那把刀子都已经送给我了,你还舍不得还我?”
“呕?”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刀子还你是可以,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千万不要再随…”
“怎么你的条件总是那么多?”未听完他的条件,巫束娟也颦起了眉。
熊靖之不理会她的话,继续将话给说完“不准随便拿刀子玩,不准伤到自己,你答应了,我才将刀子还给你。”
“我又不是笨蛋,谁会傻呼呼的拿刀子割伤自己。”巫束娟满脸的不以为然。
谁?除了你还有哪个人会笨到这种程度?熊靖之心里在暗嘲着她。
“你答应了,我才将刀子还给你。”他坚持着要听到她的允诺。
“真是小气鬼,要不是看到那些亮晶晶的石头照出来的光线
漂亮的,你要送我,我还不屑收呢。”
亮晶晶的石头!
熊靖之无力感直窜心头,说她笨还不服气呢,而且也真是不识货得彻底,那亮晶晶的石头可是最昂贵的水晶呢,这把短刀可是皇甫毅轩转赠的,价值不菲得很呢!
“好吧,既然你那么不屑这把刀子,那我…”熊靖之作势将刀子
回
际的刀鞘里。
“大熊!”果然,巫束娟嘟起了嘴瞪着他。
“答不答应?”熊靖之没有软下心肠来的意念,坚持着要听到巫束娟的承诺。
“好啦、好啦,我绝对不拿这把刀子玩,这样总该行了吧。”
不发一言地将短刀连刀鞘一起递到巫束娟眼前,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接过刀,嘴里还发出阵阵的欢呼,熊靖之差一点就回她一个纵容的笑了。
还好他及时了解到自己在做什么!
“快些回去睡觉吧。”他又叮咛了一句“要记得将门给上闩。”
“你怎么知道我的门没有上闩?”巫束娟抓到了脑子里的疑问。
长叹了声,熊靖之很忍耐的给了她一个僵硬的笑,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不必用脑子想也知道,你那么粗心的人,怎么会谨慎地把门上闩呢?我有没有说错?”他反问一句。
“好嘛,我下回一定会记得将门给关好的。”想了想,她又问出了脑海中的一个疑惑“可是,大熊,你怎么会那么刚好出现在这里?”
“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很好奇呀,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那么凑巧的遇见陈嫂要整我?”
“我只是…”
瞧着熊靖之脸上出现的窘状,巫束娟乐极忘形的笑了出声“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没良心的放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落在外,对不对?”她翻过身,天真的拉住他的手“大熊,你要老实说,是不是你每天都来看我?还是隔个一两天才来一次?还是…”
“哪那么多问题?现在乖乖回去睡觉。”
声
气的说着,熊靖之又将她的身体给旋了回去“我也该回去了。”
“大熊!”巫束娟又叫了起来,而且手也伸了过去,且这次不是拉着他的手,而是靠在他身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表情哀求的望着他。
熊靖之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怎么啦?”
见他似乎又决定要板起脸来,巫束娟有些怯意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把房里的蛇丢掉?”
天哪,他怎么会忘了那些蛇还在她房里呢!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熊靖之纳闷地问:“你不是很怕蛇吗?”
巫束娟点点头。
“那你刚刚是怎么出来的?”熊靖之冷声地问,他清楚记得那几条蛇都是在门边被他给
中的,而它们应该是散布在门槛边才对啊!懊不会是…
“我…爬窗户出来的。”望着他紧绷着没有一丝笑的漂亮脸孔,巫束娟小声地说。
熊靖之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他眼光马上投向她还有些肿大的脚踝,见她竟然是光着脚丫子,而且两脚蜷缩在一起取暖,不由得更生气了,暗咒着:这女人不但是笨,还笨到没有半点大脑。
“你忘了自己的脚伤还没好?”他低吼着。
“可是…那些蛇在屋子里,好吓人哦。”巫束娟被他这突发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心里委屈地想:他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她只不过是又爬了窗户而已,反正脚就已经扭伤了,大不了再扭伤一次而已,比起跟那些恶心的蛇共处一室,她还宁愿跛着脚呢!
气得怔在原地,熊靖之都有点懒得去骂她了。
“大熊,好不好?去帮我把那些蛇弄掉?”巫束娟怯怯地问,虽然他现在对她
声
气还恶脸相向,但是她灵巧的心里就是知道他对她的要求总会有求必应,虽然他一定很不甘心,但最终总是会如她所愿的。
果然…
长长地叹了口气,熊靖之愤怒的瞪着她,但动作依然不掩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她的房间“我送你回房睡觉。”
机灵的将双手圈在他的颈项,巫束娟观察着他不是很快乐的脸,小心翼翼地探着他的口风“大熊,你明天有事吗?”
熊靖之将房门推开,抱着她走向
沿,将她放置在
上,这才俯身望着她“你又想做什么了?”
“没什么啦,如果你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办的话,可不可以陪我逛逛市集?”见熊靖之一脸不敢苟同的神情,她赶忙努力加以说服“你忘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一起逛过市集。”
“上回要找那些东西时…”
巫束娟很快打断他的话“你别忘了那个时候我还在镜子里耶。”
其实熊靖之
早就在心底答应她了,但是他就是喜爱听巫束娟放柔声音软言软语的
拐着他。
“还有一次啊,我们那次不是也在城里碰面吗?”
将身子钻进被子里,只
出一张脸贴着枕面,巫束娟的眼神重新涣散,脑子也快无法集中精神了,真是讨厌,为什么每次她身体只要一沾
,不到一分钟就会睡着了,现在可还不能睡呵,她还没有跟大熊谈好事情呢…想着想着,她不自
的打了个哈欠。
“那次你只有英雄救美而已,而且事后你也没有陪我这个美人逛街。”微合着眼,巫束娟打了个哈欠“我们明天在城里碰面好不好?”她的话愈说愈小声,呼吸也愈趋平缓规律。
“我还能说什么呢?”熊靖之悄悄的在她已睡沉的脸颊吻了又吻“当然全都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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