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布拉格之夜文集 下章
宴席
 “近几年来,公款吃喝风盛行,拍马之风也盛行,尤其在官场上有蔓延的趋势,我等文人偶发几句牢,笔者近在本市一星级酒店用餐,旁遇一桌宴席,闻听席中诸君子言语,受益匪浅,顿开茅,遂提笔铺纸,写下此文。”

 ——题记

 世纪末的几年,餐厅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开放,不似往年,穿街过巷去找模范食堂,看到革命的师傅不忘送上一个革命的祝福再喊上一句革命的口号,才能吃上一餐革命的饭。

 而今不同了,当年革命的饭到现在越发升级,大有与微软竞争之势。一是桌上的菜已经全然“革命化”生猛海鲜大有动物世界之美誉,而桌边的人也均成了“革命家”现在人言“革命公仆”除了人不吃以外,什么都吃,我看不尽然,升级的版本连镰刀斧头都啃的动,更何况人乎?

 今。看到一桌各人等,均面直口方,气满血足,先是杂然一堆,挤在门口,喧闹无比,这时候,不晓得是哪个马大叫一声:“某局长来了!”一时间有如氯化钠晶体溶于水,顿时散开,纷纷让路,结果有快慢之分,接踵摩肩到了极至。某局长清清嗓子,把头仰着,似有话要说,怎奈腹中空空,先讲而无语。只有把头低下,装做沉思,故做缄默。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某局长开完会,累了,大家尽管坐。”这时大家纷纷落座,大谈形势,一是反映革命土改时期的斗地主和历史题材的修长城,大家在这一方面都是高手,都不逊于对方,纷纷高谈阔论,大有与刚才的缄默相对抗的趋势,此刻又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竟是许久不开口的某局长,大家又恢复的刚才的缄默。一起听局长高见,怎奈局长心虽大,但经验不足,刚说完两句就被一个科长“抢了杠”局长心情不悦,脸由红变黄,再由黄变白,气的无话可讲。但强装笑容,连连挖苦对方:“某科长不愧为‘将星’,呵呵…”但是年轻一代毕竟读的书多,于是连连自惭:“不敢当,不敢当,局长才是’老将’啊!”一句话把他回敬了去。怎奈局座听后屡觉不,后来又因几件事惹的局长不快,于是就把这个科长’开’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到了上菜的时候,现在的人都有一些环保意识,城里养的猪鱼羊都是污染的,吃了以后怕坏了心肠,就把目光和筷子伸向深山老林,正如Farlowest在<<情人>>中所写,老伦科里和小伦科里一起去找印第安人为,理由是城里人坏了心肝。怎奈深山老林有限,中国人均森林量又少的让人伤心。于是深山老林的东西越来越少,公仆越来越多,好像动物也实行计划生育一样,以到了百死不解其一的地步。于是大家纷纷”点拨”名,怪的菜。其实说出来大家都伤心,禽鸟属于,蹄类属于牛羊。诸如此类手段。但偏偏有人相信在广东能吃到大兴安岭的飞龙,在新疆能吃到江浙的大虾。同志们啊,中国的土地是960万平方公里啊!

 菜上定以后,大家又纷纷议论哪一道菜好,哪道菜不好。局长正在兴头上,用手猛拍一下桌子,不料桌上玻璃做工不,竟把桌子拍了个大,怎奈局长手肥厚,全无损伤。大有神功再现之势,在座无不哗然,连赞局长有杨过再现之功,局长颔首谢意,刚才那位科长恬不知大称局长练过气功,肾元旺盛,实不知局长每必服汇仁肾宝,此乃你知我知,每个人包里都有一瓶,乃备不时之需。大家一笑置之。

 菜过一半,酒过三巡,大家话多了起来,常言说得好:一杯两杯是虚言假语,三杯四杯是轻言细语,五杯六杯是豪言壮语,八九十杯是胡言语,半斤八两是不言不语。大家平时都是喝一杯两杯习惯了的。今别开生面,纷纷豪饮,当时说错话的那位科长又是第一个跳出来肥,连赞局长海量,未料到这厮下先踩左脚,时运不济。局长正在豪言壮语之时,连忙把酒杯换成海碗,要与这位仁兄一饮而尽方显英雄本,未料到该兄弟书生出身,不胜酒量,顿时面红耳赤,局长哪管你是什么表情,忙叫服务员把枝江大曲换成二锅头,度数顿时翻一番。在座各位都瞠目结舌,在心中有数连叹局长好酒量,只是惧于酒力,不敢言表,刚刚有此念头,局长已轰地倒地,有一两个人来扶,结果仍是巍然不动,局长没有经过胡言语这个过程就到了不言不语的境界,正如汉死了不但没下地狱,反而上了天堂,实乃预料之外。

 待局长酒力已醒,左右的人又开始肥,但终究不及那位科长有水平,他忙赞科长倒地之时好象连太阳系都在颤动,局长一听心中不悦。大骂道老子又没死。科长忙说是局长过于福态,局长转怒为喜。

 一切忙定后,局长让服务员撤菜,自己把包拿出来签单。怎奈服务员年轻靓丽,惹的科长目不转睛,但手又装作夹菜,结果七夹八夹什么也没有,忽闻一阵干咳声,——他的筷子已伸在局长的皮包里。局长把筷子碰了一下,科长忙收回筷子,正襟危坐,局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个招待,在签单时将香烟当做笔,在离席时又将笔当做香烟。

 走出酒店大门时,后面两个人议论纷纷,两个人抱怨消费太高,划不来。局长回头怒嗔:学不,回去告诉某会计,就说我们出去学习,花了2000多块。局长话音刚落,那位科长又说是1000块,不是2000块,局长愤怒地扫了他一眼。

 这桌宴席我听的五体投地,果然不愧为一群革命家,革谁的命呢?革大家还是革小家只有天晓得了。  m.nKouXs.COM
上章 布拉格之夜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