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要敲了啊!”艾义看了下搁在
头柜上的钟,不由得低咒着“现在才五点,是哪个不识相的现在就来敲门?”
她用力地蒙上被子,只想隔绝这扰人清梦的噪音,不过清脆响亮的敲门声,还是透过门板、被单,一阵阵地传入她的耳内。
终于!她用跟蒙上被子相当的力量,掀开被子,双眼紧闭着犹在贪恋自己的梦乡,但嘴巴已嘟成威力十足的火山,只待适时地爆发。
“你们的服务还真是差劲耶!”她开门的第一句话,丝毫不留情地宣
了她的看法,她真想好好地调教眼前这个“服务生”上堂“何谓礼貌”的课程,不过当她眼睛一睁开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像是被定身般地,完全呆住了!
只见眼前这人放声大笑,然后不客气地说:“怎么不多骂些?我还以为会接受轰天大雷呢?”双手握在
前,Andy丝毫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呆住的女人。
她的确是很有味道,有点火辣,但是不失天真,也许是摄影人的
感
吧!总觉得她
对他的胃口!Andy毫不隐藏地打量这个穿着一件衬衫、一件运动
,全身散发着
蒙气息的女人,真的有点难以想像她竟是屈家目前的老板!
“你呆得够久了吧!特别的女孩,该醒醒了!”他轻轻地将手指画过艾义那讶异得有点僵硬的细致下巴,顿时引起她一阵的轻颤。
妈啊!她真的没啥形象可言了。艾义心跳怦然加速,嫣红的脸庞已掩饰不了她全身燥热的反应。而且,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轻佻地抚触她,他是第一个!
少了他的落腮胡,她差点误认他是哪来的俊美服务生,可是当一对他的眼,她马上就认出他来了。而且眼前的他,简直就像白马王子的化身,不但具备了女人梦想中的英俊
拔外表,更有豪迈洒
的坚毅气质…当然还有令她
赏的摄影才华!不过这些想法,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你做什么?”她退了一步,捧着自己有点颤抖的下巴,感觉到自己那热烘烘的肌肤还在发烧。“你也大没礼貌了吧!现在才清晨五点,来这里打搅我清梦也就算了,还这样‘戏弄’人家,未免太过分了吧!你还真是无聊呢!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她以生气代替困窘地瞪了他一眼,不管怎么样,她可不想被他戏弄得糊里糊涂的!
“介意我进去坐吗?”Andy望了一下房间内,不过他这个动作,立即引起她的警觉。
艾义将门板拉到只能看得见她一个人的头那般宽,然后大声地说:“我很介意!在外面说一说就好了,不用进来了!”
“这样嘛…好吧!”他考虑了一下,
出笑容地问:“我想请你去兜兜风,如何?”
原本艾义等着他继续说一些杂七杂八的废话,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说完他就双眼直盯着她瞧,
出那种自信的笑容,丝毫不赘言。
兜风!为了一个兜风,他竟然清晨五点就来叫醒她,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艾义心里气恼极了。
“我的答案是…你、神、经、病、啊!”话毕,她随即关上门,不过他的动作似乎更快了一些。他用一只手挡着门,一只手则是被夹在那即将关闭的门
中,逐渐发红。
“你夹到我的手了!”Andy忍着痛说出口的声音,让艾义只好赶紧松开自己的手。
“你真是神经病耶!”她话刚一说完,情绪还没从是否夹伤他的惊讶中离开,就又被他随即溜进自己房里的刺
给惹得受不了“你、到、底、要、干、嘛、啦?”她忍不住地大叫!
Andy不客气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自在地欣赏起屋内的一切“看来你住得还算不错嘛!你不喜爱花吗?”他皱眉看着被丢在桌上不怎么被重视的花。
“这不用你管!”文义让自己站在门边,生气地看着这位不客气的男人,丝毫不敢放松戒心,毕竟她还不太清楚他的来历呢?“你打算如何?”
“我说过了,我想请你去兜风,所以呢,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我不想去兜风!”她扼要地用广东话说出自己的意思。又狠狠地加重了语气,这样他总该懂了吧!再不懂,就干脆用东西砸他好了,她心里这般嘀咕着。
“是吗?”他的笑容实在是有点儿诡异…
不知道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着?她竟然还是跟着这个叫做Andy的男人出来了,因为他说:“我要去摄影,你跟不跟?”就这样!天晓得他竟然会知道什么东西最让她无法抵挡。
照相的机会有时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她已经这么久没碰过这种游晃取材的场合了,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服自己不要接受他的邀请。艾义瞄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实在不知道他的自大来自何方?
“香港虽然是由人工所砌造出来的美,不过有些地方的纯真亮丽,还不是普通人可以感觉得到的.就如同我们要去的地方,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得不得了,可任谁也不曾发掘它的美,其实是不一样的。”Andy兴致
地说着。
罢才他们所坐的敞篷朋驰,已经绕了环海的公路一趟。清晨的凉风,再带上一些薄雾的衬托,让整个山海之间,呈现了难得的优雅。
香港毕竟让英国人管理了好一阵子,许多的风景多少拥有那种优雅气息。黄皮肤的人种走在布满英国气息的大道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恐怕只有香港人自己才知道了!
“香港地方小,人工美又有什么稀奇的呢?”她打了个呵欠,不以为然地说:“台湾还不是有许多人工的美景!”
她不是不喜爱香港,而是那种中国人不属于中国人的想法,让她不知如何面对;原本她就只是来参加个会议,又不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事,干啥去想那么多?说到底,不过就是她想跟这个男人争一口气。
“世界本一家,别太介意了!”他小声地调侃她的小家子气,随即扬起一阵宏亮的笑声。
“无聊!”她着实讶异他竟然一下就猜到她的想法,而且还被他反将一军,令她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但是一面对他这般嚣张的笑声,她决定争气地将头撒到一边去,看着沿途的风光,也比看他这男人来得好。
海光波粼,沙滩上的细沙,在东升的朝阳下,更加显得美丽。而微暖的阳光,洒在沾着
珠的肌肤上,清凉又带点微温的气息,像涟漪般舒服地扩散至全身,她用力地
了一口气,嗯!还是天然的景
,才能令人有这般动容的心情。
一阵凉风拂面袭来,没有像Andy戴上太阳眼镜的艾义,霎时感到眼睛刺痛,好像有沙子飞进了眼里。
而不时以眼角余光注意着艾义一举一动的Andy,没多久即发现她的异样。“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原本赌气不想看他的艾义,这会儿眼睛难受得想睁也睁不开,果真可以看不见他了!
没听到她的回音,Andy立即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侧过身子准备检查她的状况。而不消片刻,他已找到问题所在。这女人真好强!痛了也不求援,如此见外,看他怎么帮她…
他取下太阳眼镜后,逗着她说:“睡美人,你再不睁开眼来,王子我准备吻醒你喽?”
虾咪!他敢!“喂!你可别乘人之危!我…我眼睛不舒服,沙子跑进眼睛里了。”想想,她还是别为了意气之争,赌上自个儿的初吻,所以识时务为俊杰地据实以告。
没想到一个吻可以吓得她全盘托出,Andy不
爆笑出声“哈…你真是可爱!”他简直笑到不行!
奥!可爱!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艾义仍是闭着眼睛,但内心里却是一头
水。而且,这人真是没有同情心耶,她都那么难受了,他竟然还笑得那么夸张!
Andy笑声渐歇后,二话不说地端着她的脸庞,愈来愈靠近她,近得艾义都感觉到他由鼻翼所
出的气息,就贴在她
际不远处。
一股异样的情像如洪水般突地泛起,艾义着实有点不知所措“你…你在干什么?”
原想一逞私
地吻上那
人的娇
,但一闻言后,Andy立即清醒地打住冲动,还是别唐突了佳人才好,免得她愈逃愈远!
他思绪一敛地说:“还不是想帮你吹一吹,让你舒服点!免得你心里骂我没有同情心啊…”怎么他老是能猜中她的想法?她有这么让人“一目了然”吗。还是…算了!愈想心愈
,只要一碰上他,自己老是
了套,完全不像原来的自己,就如方静所说的,净像个孩子般。
就在她失神省思之际,Andy掀开她的眼皮,利落中不失温柔地解决了她的“眼疾”问题。只是当他一松开托着她下巴的手,
情魔咒好像也顿时消失无踪般。
艾义虽然顺利地张开双眼,但受到刺
的眼眸仍不住地流泪,以利排挤异物的
出。
Andy故意消遣她“感谢我用不着这么激动的!”他绅士地掏出白净的手帕递给她擦拭。
她白了他一眼,才将手帕接过来。他这个无藥可医的自大狂,一下子令她气得半死,一下子又让她紧张得如同氧气不足,她究竟该如何面对他是好?
这时,在前方的沙滩上,有两女一男站在一辆敞篷的吉普车的不远处,三个人像是在吵架似的。
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艾义,看着看着,心中有股怪怪的感觉“喂!你看。”
“什么?”Andy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瞧见了在沙滩上的那三个人,只是他莫名地摇摇头“没想到你对这种事有兴趣!”
她瞪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什么,转过头专心地看着。
两个女生像在互相争吵,还夸张地张着自己的手,没多久其中一个女生丝毫不留情地挥下手掌,而那个男生只是默默地站着,也许因为有点距离,所以看不出来他的表情究竟是如何?
那个打人的女生,用力地推了另外那个女生一把,然后拉着男生的手离开。跌坐在沙滩上的女生,像是挣扎地想起来,直到站起时,那对男女已有一段距离了,她无助地掩脸哭泣,然后便疯狂似地往海里面跑。
“她该不会是想自杀吧!”艾义不知道她为何已经下了车,瞄了一眼离开的男女,她感觉那个男的似乎已经发现了,但紧挽着他的女生,一点都没想松手放人,她急忙地往石头上爬,一面还大叫着“快去拦那一对男女!”
Andy似乎也感觉到情势不太对劲,所以
配合地将车向前开到吉普车停留的地方,拦住了那一对还在吉普车前的男女。
“她不是你们的朋友吗?”脸上又戴国太阳眼镜的Andy看了一眼这对男女,可以很明显感受到男子的挣扎与女子的不可一世,而这个女的很眼
,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关你什么事?”女子见到突然有人来干扰,虽然有点气势不强,但口气依然不输任何人“Tony,我们走了啦!反正已有好管闲事的人在了!”
“可是…”这个叫Tony的男子,还是很犹豫地看着另一个女子的情况,但却没什么行动。
“可是什么?你再不走,那就不要走了!”女子像下了最后通牒地大叫着,还不断地拉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口中是不在乎他的犹豫,但行动上却是十分在乎的。
“我想你们也别走了!”Andy指了下他的车,刚好挡住唯一的出入口,而且口气严厉地说:“见死不救如果是你们两个的本
,那我管不着;不过这恐怕不是其他人可以接受的。”他的箭头明显地指向那个傲气的女子,只见女子的脸色一变,用力地甩下那个男子的手。
“你不走是吗?好,我走!”
“Rebacca…”Tony犹豫了许久,向他求情地说:“麻烦你们先送Agnes回去,我…”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跟着叫Rebacca的女子后面先行离开。
Andy不认同地摇摇头,但又能如何呢?他转身跑去帮忙艾义,一路上想着,反正没车,这两个人也走不了多远的,不过那个叫Rebacca的女子像是香港的富商郭劲国之女…郭琳,上次好像才在杂志上看过她的消息,不过,她真是一个傲气的女子…
“还好吗?”看见艾义辛苦地将那想自杀的女子拉回至沙滩上,他关切地问着。
艾义摇摇头,没说什么,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
“就算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自己看看,恨你的跟‘有点’担心你的都已经走了,连交通工具都不要呢!那你还想要挣扎什么呢?”Andy冷冷地劝那叫Agnes的女子,然后顺势地坐下“海是很漂亮的,我想你如果真的想要让他们后悔,那就坚强一点,看是要抢回幸福,还是冷眼旁观,方式很多,不是只有‘死’这个选择,你可以解决问题的人,Agenes!”
Agnes听了,眼泪便像雷雨般不断地滴落,心中的难过借由泪水的宣
,一次全部涌出,难以隐忍的呜咽声,穿过掩面哭泣的手掌
隙中,找到奔放的出口。
艾义只能搂着她的肩,轻柔地拍着“不用为那种不在乎你的人难过,那是不值得的。”
之后,三个人便沉静地看着海的
,在蔚蓝泛着金色低的天空衬托下,翻飞朵朵璀璨
花!
“二小姐,这是你要的公文,宏城的进度表及目前的状况,还有几封信…”何玉君尽责地将这几天累积下来的公事,巨细靡遗地
代了一次。
“玉君姐,这几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还
难出去休息几天的。”艾义感恩地道谢,要不是玉君姐当年看过大姐的苦,这下她可能想逃都逃不了,所以她才会坚持要留下玉君姐,不让
帮她换新秘书。
她浏览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对了,
这几天‘还好吗’?”她小心措词的模样让玉君有点想笑。
“没说你什么,尽管放心吧!再说你大姐每天打电话回来跟她老人家聊大,她不会太‘惦记’你的,这样放心了吧!若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你把公文看一看,红色夹子内的比较急,所以你先看吧!”玉君简单地说明了所有艾义想知道的。
“谢谢!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之没什么大事就好了,现在她的体会是“平安就是福!”
她想起那天在海边的那个女孩,为了一段不值得的爱情,傻得要去自杀!令人感叹:这真是悲哀的世界。而她也不可能阻止什么,不过是尽自己的力量,让悲剧少一桩罢了。
严念慈,是Agnes的中又名字,一个香港中文大学的女孩,为了一个她从小就爱着的青梅竹马付出了一切,结果那个男孩只为了想要再往上爬而离开她。所以她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完全地绝望。
当她用尽一切去听完念慈吸烟地说完一切时,她感到难过。无奈:世界上果然是不公平的;她也对那个叫郭琳的女孩有着强烈的反感,也许这反应即反
出她对这个世界的抗议吧!
离开香港前,她将念慈介绍给了方静,毕竟有事时,方静比较能够就近帮忙她!而且,如过有机会,她会让那个郭琳无法那么傲气的,也让那个男孩子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这样她心中至少会好过一点!
“二小姐,董事长来了,请你到她的办公室去一趟!”玉君敲门进来给了她一个眼神。
艾义知道
一出现,就表示又有“不好”的预兆了!她脑筋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猜测
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呢,距离最近的应该是董事会的事,还有她临时去香港了!这两件事们平都不大有利于她。
不过懿旨已下,她不去恐怕也不太行的,合上公文夹,拍拍自己的脸颊“皮捏紧一点吧!”走出房门前,她这样地告诉自己,反正伸头缩头都会是一刀,那躲也没什么用!
走出去时,玉君对她笑一笑,口型告诉她“要加油!”她用力握紧拳头来回应,不过这只是做做样子,谁敢对屈家的大老做上什么事呢?这她跟玉君可是明白得很呢!
“
!你找我。”她鼓敲门,然后就
着笑容走了进去。
“来了,坐!”屈杨金花指了下桌前的位子,头倒是拍也没拍一下“回来也不回家一趟,让大家担心吗?”她口气中带着担心又有些许的责备,让艾义还真是有点难以回应。
艾义从读大学后就是独居在外的,其实也是因为她经常到处玩耍、摄影,所以避免被“人家”念死,在家中其他姐妹的帮忙下,她才能顺利地搬出来,过了一段自由的黄金岁月。
虽然后来大姐结了婚,她被
地接下总经理之位,但她还是在
“有点”不同意下,坚持住在外头,条件是每周至少回家两趟,所以了,她这一周根本就没回过家,活该被念得满头包。
“怎样,香港还
好玩的吧?”
原以为
会用力地发挥念人的功夫,不过她随即转换了话题,艾义顿时不太习惯。
“你大姐这一两天就回来了,我想你用心一点,别太混了。”
她点点头,倒没敢说什么,不过大姐照理说不是还要待在瑞士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怎么会现在就回来呢?她想了好多个原因,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掉!
“董事会的事,有没有开始通知了呢?”
果然一回来就逃不过这个问题,艾义想到她姐还想帮她,让她去洛杉矾看摄影展,看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
“玉君已经发邀请函给每一位董事了,这两天我会一一打电话的,这请
您放心。”她看见
盯着她的那一双眼睛,赶紧回答着。
“有准备就好了!对了,最近叶氏企业,似乎愈来愈侵犯到我们的市场了,你有没有什么主意呢?”
“叶氏?
指的是两年前的那个叶家吗?”她思考了一下,叶家!自从两年前何叔的事情之后,她们很少跟叶家扯上关系,虽然叶世炎十分友善地希望跟她们恢复商场上朋友的关系,但是
已定下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与叶家牵扯上的规定“我听说到的不是叶世炎,好像是另外一位。”
“这我是不管,但如果这是叶家要给我们的‘礼物’呢?那我们得小心一点了!”屈杨金花叮咛地说,商场上处处都是陷阱,一步不小心,跌个粉身碎骨,都不会有人怜惜的“商场是无法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所以凡事还是查清楚较好!”“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这件事,再跟
报告!”艾义随笔记下备忘“不知道
还有什么事要我注意的?”
“暂时没有。你这次去香港,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香港很拥挤,一点都没什么改变,其他的我倒是没发现什么,
有什么事吗?”她看得出来
是有事想问,但她可不去多想,毕竟她还不想被当成商业婚姻的牺牲者!
“我想最近考虑跟香港郭家合作一批新的工地,不知你觉得如何?”
“郭家?”难道是郭琳的那个郭家?香港做建筑的人虽然很多,但姓郭的倒是很少“
指的是郭劲国吗?”
看见
微笑地点头,她自然地说着“我想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小心?为什么呢?”
原本想说出念慈的事,不过商场的事是不容许这种不成理由的理由存在,所以她刚到口的话。又
回去了,只好暗笑地说;“我的意思是,凡事小心一点,有好无坏!”
“这倒是真的!看来你开始愈来愈懂得做生意的技巧了喔!”屈杨金花夸奖着她“今晚回去吃饭吧!别到处
走了!”
“知道了,
。”
在京华酒店的舞会,名义上是许多商家的沟通聚会,然而实际上,是大家互相来探听与较劲的聚会,艾义每次的感受都是如此!
而这一次,似乎又加入了一些外地来的富贵人家,整个气氛更加显得诡异,男男女女身穿华丽,穿梭在银亮的晶钻灯下,表面上笑脸
人,背地里说不定打的是陷害人的鬼主意!
鲜花、美酒、飘扬四周的轻扬音乐声,抵不过那来往人们的沸腾声,毕竟“钱”途比玩乐来得重要得多了!
“二姐,这看起来还真像是鸿门宴呢!”艾和手拿
尾酒,一身劲装地出现在这里,显得很不搭轧。连身的黑色赛车服,一头打薄得很彻底的劲发,让她在一进来时,就
受服务生的刁难,还以为她是来闹场的呢!
幸好她还算聪明,带了
的请柬,不然岂不糗大!
“这种聚会本来就是鸿门宴,多少人在这种聚会后,就被搞得一败涂地,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艾义端详进出的人,看见不少新面孔。
艾和吐吐舌头“说得还真像是来到了地狱呢!”
“或许差不多吧!看见人的钩心斗角,恐怕比到地狱还难受呢!”
“这倒也是真的。”
艾和知道
一个人维持屈家的事业至今,也吃了许多的苦,尤其商界都认为
不过是一介女
,更是不客气地中伤,不过或许是上天知道屈家只剩女
之辈,还留一条生路给她们吧!
而且这“女
”似乎也不太好惹吧!就像…
“所以你冷眼旁观了!”她向来就感觉自己二姐的冷静,如今一看,不由得强烈感受到二姐比大姐还可怕呢!
大姐是强悍在外,而二姐是冷面笑匠,若一不留神,被她弄得粉身碎骨,还会说感激呢!艾和暗自吐了下舌,心想这话若说出来,自己大概也体无完肤了!
“你觉得呢?”瞄了自己妹妹一眼,艾义不以为意地拉动了嘴角一下。她不是不知道商场的一切是她所厌恶的,但既然身在其中了,这保持冷眼旁观也算是她的保护膜吧!
若不是这样,她怎会这般的沉稳,一点都不将眼前的人们当好人!
人来得愈来愈多了,艾义倒不太想再寒暄问候了,找了个机会,便溜到后头的空中花园去了。
十二层楼的夜景,在不算太晚的时刻,满眼映入的是闪烁未停的霓虹灯。接近天空的顶楼,
面吹来的风有点沁凉,怪不得人家说“高处不胜寒”是古之名训呢!
人工的草皮,再加上一个人造的假山及池塘,也能成就出一片安静的自然空间。她选择了坐在假山的后头,曲起双脚,欣赏着满天的星
。
大姐结婚也快一年了,而她接手工作这段期间,看遍了商界的斗争及无情的一面,所以她真的有点累,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这样万般无奈的情绪。
想到在香港念慈所遇到的事,不由得令她更加难过,感情伤人啊!
还是大姐幸福,遇到一个疼她的男人;但念慈何等无辜,爱上一个一心向上的男人,又有何错呢?大概只能说“天意”吧!
天意!
这般想来,她不由得为自己担忧了!
好男人难寻,她迟早也会落入
的相亲行列中的,这结果恐怕只有“企业联姻”、“家族联姻”一途了!
“悲哀喔!”她不由得这般怜惜自己起来。
“一个漂亮女人这样自怨自哀的,是心情不好吧!”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中国式的凤眼让人一眼就很深刻地记住这个人的特征,他白里透红的脸庞,似乎带点不健康,却又有点
气。
艾义不发一语地起身,从这男子的身边经过。她来此就是为了图个清静,若不是这样,那她又何必待在这里;再说,她也不想跟个男的单独在这儿,以免落人把柄。
但是突然想起在香港跟Andy一起出去,当时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或许是欣赏他的才华吧!她找了个理由,搪
自己,以杜绝任何有关爱情的联想。她迅速地加快自己的脚步,但眼前的男子却拦住了她的唯一出口。
“别急着走!是我干扰你的兴致,该走的是我吧!”
艾义看了他一眼,嘴边的那一抹笑意,丝毫看不出他有要走的意味,看来他是故意捉弄人的!她退了一步,双手
握在
地盯着他。
“屈小姐!”
他果然知道她是谁!在他未开口说下一句话时,艾义举起手,阻止了他的话。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所以最好请你让路,我还想回去参加晚会呢。”她的口气中没有一丝的迟疑与宽待,但也不是不给人面子。
“我是谁,我想不重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这就够了!”他屈身作了一个揖,双眼可丝毫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果然是一个标致的女子,怪不得爹地会说,就算不为事业,为了美
也应该要追上她!看来她真是对极了胃口!
不过她那一双防备的眼神,恐怕不是好追的,想他追过多少女子,若不施点手段,怎么能轻易地追上手呢?脑中不断思索着,他不由得感觉刺
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这个男子的眼中带着寻求刺
的火花,看来他若不是把自己当猎物,就是把她当玩物了!艾义瞄了一下离门口的距离,看来她最好早点离开比较好。
就她准备如何
身时,他既然自己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开了,只说了一句“真高兴认识你!”
似乎还没从他的反应中恢复过来,艾义停顿在那里,直到那人走进了大厅内,她的脑中反复的混乱才逐渐告一段落。她是否迷糊了,难道看错了那个人眼中的侵略
吗?
不可能的!
他眼中的那种神情,还十分深刻地映在脑海,往后她不得不留意这个人及他的背景了!
艾义抹去鼻头上微渗的汗珠,心想那个人给的威胁可不小啊!她大大地吐了口气,如今毕竟在别人屋檐下,笑脸还是得陪的,更何况今天
未到,若不尽点责任,恐怕连
那关都难逃呢!
想着想着,她已踏进了舞声沸腾的大厅,对对男女雍容华贵、英俊洒
,在其中互相认识,跳着社
舞,看起来一团和谐的模样。
“二姐,你跑哪去了?找了你半天了。”艾和急着跑过来,随即在她的耳边抱怨着“我看见你说的郭家人了!”
“嗯?”她随着艾和暗指的方向看去,两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里;一个是刚才在外捉弄她的男子,另一个是在香港遇过的郭琳。“怪不得!”
“你说什么?二姐。”艾和看见她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多管闲事!”
“不说就算了!不过…”艾和拉拉她的手,凑耳过去问:“那个女的应该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恶霸’女生吧!她引起不少騒动喔!”
艾义回家后,便将念慈的事告诉老三跟老四,而对这件事的反应,艾和可真是比谁都大,因为她实在最看不起这种抢人家男人的女人了,又加上仗得家中财大气
,竟然这样欺负自己女
同伴。
所以她今天见到这个女人,是从头不
到脚,就差一点没火烧京华罢了!
“你嫉妒她啊!”大概知道这样的女孩会引起不少男人的觊觎,不过她也真想知道郭琳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本事?“到底怎么了?”
“我疯了,才嫉妒她呢!”艾和一副“MyGod”的表情“想当这种風騒女子,六条通多得是,也不用到这儿来!
“你都不知道呢!罢才一介绍她上台,还搔首弄姿地自我介绍说‘我未婚,
大家多来认识我’。”她假装那种嗲声,听得艾义都恶心起来“拜托,她真的这么说呢!我看她大概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吧!倒有可能是‘超级大
际花’!”最后那句话,艾和还是边恶心边说的,弄得艾义都不得不笑出来。
“二姐,
不会真的想跟他们合作吧?”
“我怎么知道呢?她老人家是这么说啊!”艾义白了她一眼,这问她也是白问,她又何尝愿意?一个郭琳就让她受不了了,何况又加上那个男人…
对了!他是谁啊?
“她老人家年老体衰,又加上脑筋迟钝,你一定得阻止啊!拜托,他们家有一个大
际花,还有一个大牛郎呢!”艾和自言自语地叨念着,看得出来郭家给她极大的反感。
“什么意思?”
“你没看见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啊,他叫做郭升,是郭家的独子,一双恶心的凤眼在那飘来飘去的;你都不知道,他还跑过来问我你在哪里?我才懒得理他呢!”艾和损人可一点都不留情的,尤其是她看不顺眼的人。
“是吗?看来
事先打过交道!”
“怎么说?”
“因为他刚才已经找上我了!”艾义冷冷地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反倒是艾和讶异地张大嘴问:“真的吗?”看见艾义点点头,她不由得嘟起嘴,发出不平之鸣“我就说他是‘大牛郎’了!”
“是不是大牛郎,都不要紧了!反正不要被他骗了,那大牛郎永远只有坐冷板凳的份。”艾义不以为然地做个结论。
“那倒还好,我反而是担心家中那个年老脑差的‘老人家’,会不会
点鸳鸯谱?”艾和端详着自己的姐姐,然后不客气地挑了下眉。
顿时艾义心中的确有着跟艾和一样的“不祥预兆!”
“看来,我们得想点法子了!”她拍拍艾和的肩,心想这种招数,
可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大姐快回来了!凭我们四个诸葛亮,会有办法的!”艾和抬着下巴,得意地回应着。
不过艾义的眼光,却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Andy?他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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