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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梁微瑕身穿白纱礼服,端坐在新娘休弦里,依然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爸爸真的同意让她嫁给倪晏禾了?他列底定怎么办到的?

 她和妈妈才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去准备水果和茶点,回来就看到他们握手言的场面,她和妈妈都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曾问过倪晏禾,他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魔法?让她爸爸不但肯原谅他,还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记得他的回答是:我只告诉你父亲,我是世上除了他之外,最爱你的男人。

 明知道他说的是一句天大的谎言,但这句深情的话语,至今仍深留在她心中,回不已。

 “梁小姐,我再替你补点粉。”

 美容师拿着粉盒走过来,企图多上点粉,好完全遮掩她脸上的胎记。

 “不用了!粉上得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补了。”粱微瑕轻轻举起手,阻止她再次在脸上做粉刷工程。

 她生来就是这个模样,只要是诚心前来为她祝福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至于那些不是诚心前来给她祝福的人,她又何必在乎?而新郎本人…她相信他也不会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她的身体。

 “好吧!”美容师有些不情愿地放下粉盒。

 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没了脸上那块刺眼的红斑,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新郎呢?请问你看见他了吗?”梁微瑕转头询问美容师。

 “嗅!我刚才见到他,好像在外头和朋友聊天。”

 “那就好。”她是怕他临阵逃了。

 “需要我替你擦他过来吗?”美容师猜想她大概有话想说,于是讨好地问。

 “不…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赶紧抓起放在一旁的仕女杂志,假装认真的阅读起来。

 距离婚礼举行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不会吧?晏禾,你当真想不开呀?”

 热闹的五星级饭店宴会厅,如今已被布置成隆重盛大的礼堂,前来观礼的来宾已陆续抵达,偌大的宴会厅里,放眼望去全是黑鸦鸦的人头。

 其中大部分是倪、梁两家商场上的客户与朋友,也有不少人是不请自来,准备看这场热闹。

 台北社圈最俊美的男人,与社圈最丑的女人结婚?那画面想必很有趣吧!

 结婚是人生的大事,倪晏禾的三位至好友,当然不可能缺席,一身黑色西装的齐洛,挑眉望着几乎挤满整个宴会厅的人,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全台北的人都到了吗?”

 “晏禾,你真的要娶那个,全社圈最丑的女人为吗?可别儿戏呀!”佟烈岁试图唤醒好友的最后一丝理智。

 “都到了这步田地,自然不可能是开玩笑的。还有!请别说她是全社圈最丑的女人,她一点也不丑!”

 “是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嘛!”齐洛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晏禾,我不懂!你不是一直认为婚姻是个可怕的坟墓?为何你会突然改变心意,决定跳进这座坟墓里?是梁微瑕要了什么手段你结婚吗?”佟烈岁以为他大概受到胁迫之类的。

 “我现在还是认为,婚姻是可怕的坟墓!只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准备周全的话,就不必担心进了坟墓出不来。”倪晏禾嘻皮笑脸道。

 “准备周全?”三位好友完全不懂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和梁微瑕的婚姻是假的!这桩婚约只是一出戏,一出演给她父亲看的挟记。等她父亲一过世,这场婚姻自然会随着她父亲入土而结束,简单迅速,完全不拖泥带水。”

 “看不出你这么好心,还懂得帮助人!”齐洛故意损他。

 “好心倒不敢当,因为我不是无条件帮她,我打算向她索取我应得的代价。”

 樊翼皱眉问:“代价?你指的是…”

 “我所谓的代价,就是她美丽的身子!我愿意和她结婚,做梁家暂时的女婿,让她父亲安心。但是夜晚,她必须用她那香软人的身体温暖我,这就是我和她的协议。”倪晏禾说得毫无一丝愧疚。

 “混帐!你这么做,和乘人之危的小人有何不同?”樊翼怒声质问。他或许设计陷害倪晏禾与梁微瑕订婚,但他可没要他真的乘人之危、态意玩人家呀!

 “哈!说起这个,你才是个中翘楚吧?当初把人拐进家里,弄大肚子,然后又把人赶跑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樊翼呀!”倪晏禾直指他与韩悠璃的过去。

 “你说什么…”脾气爆烈的樊翼抡起拳头,便想揍人。

 “好了!樊翼,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佟烈崴和齐洛赶紧泣住他。

 “哼!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对不起悠璃,但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能力弥补了。如今悠璃已是我的子,有我的疼爱和孩子们的陪伴,每天都过得很聿福,我自问无愧于她了。而你呢?你能给梁微瑕什么样的补偿?”

 “当然可以!”倪晏禾满不在乎的勾一笑。

 “她即将有个体面的丈夫,抚慰她那病重父亲的心。而接下来的每一夜,她将体验从未享受过的人间极乐。至于将来离婚之后,我会为她安排好未来的生活,让她能够平静、安宁的过日子。我认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

 “你…”樊翼恨不得冲过去,打碎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

 “算了!樊翼,别跟晏禾生气,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遇上他,也是粱微瑕的命,就当这一切足她合该承受的。”齐洛好言相劝。

 “梁微瑕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放弃她,是你一辈子的损失!不过无所谓,相信在你之后,绝对会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愿意娶她、照顾她,相信跟了那个人,绝对会比跟你这个没心、没肝的男人好上一百倍。到时候,你就别后悔!”樊翼半诅咒、半警告地啐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倪晏禾佯装不在意的转开头,心头却始终回着樊翼说的那句话…

 在你之后,总会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愿意娶她、照顾她…

 他捏紧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掌,像正要掐碎某个人的颈子。

 她高兴嫁谁就嫁谁,与我无关!他咬着牙,如此告诉自己。

 他才不会在乎她在他之后,将会嫁给几任丈夫,他在乎的是自由。

 除了自由,他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

 ***

 新婚之夜…

 白昼里登门道贺的贺客都已散去,梁家夫妇和佣人们也早去休息了,整间宅子寂静得宛如空城。

 因为微瑕的父亲生病了,为了照顾他,这段时间他们会暂时住在梁家,不会搬进倪宅。

 梁微瑕洗过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一双明媚的大眼,忍不住直往站在她身后,凝望着窗外的倪晏禾瞧。

 好像从婚礼结束后,他就一直是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他后悔了?

 她怯懦地咬咬,片刻后还是小声地喊道:“晏…晏禾?”

 “什么事?”倪晏禾自窗外拉回视线,迈开修长的腿走向她。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他掩饰地笑了笑,没有说出真心话。

 “你是不是…后悔了?”她忍不住这么猜测。

 “哈哈!”这回他仰头哈哈大笑。“我倪晏禾这辈子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后悔的事!既然答应跟你结婚,那我就绝对不后悔。”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总算稍微放下担忧的心。

 “那你呢?”他没头没脑的丢出这个问题。

 “我什么?”梁微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将来跟我分开之后,你会想再嫁人吗?”

 不知为什么,樊翼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心中盘绕,害他口像被石头住似的,整天都不舒坦。所以他干脆开口问个清楚,免得最后被自己疯。

 “我没有这个打算,我想应该不会再结婚了吧!”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她生得这样,谁愿意娶她呢?若不是为了生病的父亲,她恐怕也没机会跟他结婚,所以对于婚姻的事,她几乎不敢去想。

 听了她的回答,在倪晏禾心口的石头,奇迹似的消失不见了,他出轻松的笑容,开始解开领带。

 “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别睡,等我出来。”他的眼中燃起火热的望。

 “啊!我…”她动了动嘴,想请他给她一点时间适应,但他已走进浴室。

 她又急又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拒绝他的求,最后她干脆像头小鸵鸟般,掀开被子躲进被窝里。

 只要他以为她睡着了,应该就不会她履行婚姻义务了吧?

 十分钟俊,已在浴室吹干头发的倪晏禾,神清气地走出来,却发现房间里一片幽暗,刚才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人儿,已经不见芳踪。

 他疑惑地转动眸子,很快发现那团躲在隆起的被窝下,微微颤抖的可疑物体。

 “原来你已经先上了!”

 他出比骄还要灿烂的笑容,扯开围在间的短浴巾,大方着身体上

 蒙头躲在被子里装睡的梁微瑕,知道他走出浴室,紧张得浑身不犊禳抖,接着又听到他上的声音,纤细的身躯抖得更是厉害。

 万一他真的要求笫之,那她该怎么办?

 “微瑕,过来我这里。”

 倪晏禾一上,就伸手将她拉过来,并用修长的四肢,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怀里。

 “啊…我…我…”

 粱微瑕马上“清醒”她拼命摆动手脚想逃走,然而在挣扎间,小手不经意摩擦到某样物体,她听到他状似痛苦地呻一声。然后她与他之间的空隙,因为那个物体的大,而开始缩小。

 那…那是什么?

 “你真热情,宝贝。”倪晏禾感的呢喃,火热润的,开始在她粉的脸颊上游栘,不安分的大手也拨开她保守的睡衣,慢慢将柔软的布科掀开…

 “不…不要!”梁微瑕吓了一大眺,使尽全身的气力将他推到一旁,然后抓紧被他扯开的领口,飞快退到上离他最远的角落。

 “怎么回事?”倪晏禾的望才刚被燃起,现在正得发疼,而她不打算足他,居然还逃得那么远?

 “你想反悔,不履行子的义务?”他睑上仍带着浅浅的笑容,但眼眸中的冷意,却令她不由自主颤抖。

 “不…不是的!”梁微瑕轻轻摇头,畏惧地说:“我只是…有点怕!能不能请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调适一下心情?这样太直接了,我怕我…无法接受。”

 倪晏禾眯着眼,一语不发地盯着她,像在衡量她所说的是真话,还是企图拖延的谎言。

 他不经意发现,她连在外的白皙小脚都在打颤,可见她真的很害怕。

 他倪晏禾或许风,但从不曾强迫过任何不情愿的女人,他不会像毫无人的禽兽那般,以享受女人的恐惧与眼泪为乐。

 “没关系!你我毕竟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以谅解。我愿意再多给你一点时间适应,等到我们熟悉了,再履行婚姻的义务也不迟…”他听见自己道貌岸然的声音回答。

 “真的吗?谢谢你!”

 梁微瑕的双眸因喜悦而睁大,望着她晕红发亮的小脸,倪晏禾忍不住想打自己一拳。

 肚子饿得半死,干嘛还把美食往外推?明明是风种,何必硬学柳下惠呢?他真恨自己那薄弱的良知,居然在此时苏醒,还跳出来左右他的决定。

 “不过你必须知道,我不可能忍耐大久,一旦你习惯我的存在,就得乖乖履行夫义务!”他声补充。

 “我知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这样她已经很足了。

 “唔,睡吧!”

 望得不到纡解,倪晏禾烦躁地翻身躺下,迳自背对着她。

 “嗯!”暂时获得缓刑,梁微瑕很开心,她噙着足的笑容,拍松枕头后舒服地躺下,并将绣花凉被拉到下巴处,乖乖的闭上双眼等着入睡。

 她原以为和倪晏禾睡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失眠,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婚礼太累,她才躺下没多久,就沉沉地入睡了。

 ***

 夜愈来愈浓,寂静的空间更形寂静。

 卧房里除了墙上时钟行走时,发出的滴答声之外,就只听得到轻浅的呼吸声。

 倪晏禾瞪着前方的墙壁,因鼓望而疼痛不已、难以入眠。

 他生自己的气,责怪自己不该心肠软,轻易答应她的请求!现在她开心足,睡得舒服极了,而他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真是白痴!他低咒一声翻转过身,面对梁微瑕。

 今晚是农历十五,他就着窗外投进来的银白月光,凝视睡得极沉的梁微瑕。

 她面向着他侧睡,微微蜷缩的小手摊放在枕上,像个毫无防备的孩童。月光在她长长的睫上投下阴影,她的双颊因睡眠而红润,小嘴微微开启,像在邀请他的亲吻。

 望着她可爱的睡容,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望,再度被起。

 他凝望着她许久,忍不住伸出手,轻抚那块破坏她完美的红色印记。

 “真可惜。”他喃喃低语。

 “妈妈…”

 梁微瑕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一阵轻柔的抚触,仿佛又回到童年时,受了委屈之后扑进母亲怀里,母亲‮摩抚‬她的脸颊,安慰她的感觉。

 “别这么喊我,我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你妈!”倪晏禾低声咕哝,大手眷恋地在她软如绢的脸颊上滑动。

 他的手来回游移摩挲,渐渐不安分起来。

 他修长的指滑过她纤细的颈子,落在她系着整齐蝴蝶结的领口。

 他略微停顿两秒,带有强烈企图的大手,依然不顾良知的抗议,轻轻拉开绑住两侧衣襟的丝带。

 领口一松开,浅褐色的大手立即钻入衣襟内,她没有穿内衣,他很轻易的捧起一只柔软满的脯,缓缓摩挲。

 “嗯…”一种燥热空虚的异样感,令她在睡梦中不自觉呻

 “还没醒吗?”他发出醇厚的笑声,倾身靠向她,温热的直接吻上那块浅红色的胎记,爱怜地轻啄。

 “唔…走开…”梁微瑕以为是蚊子在騒扰她,于是伸出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想赶走那只扰人清梦的小飞虫。

 “小东西,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倪晏禾捉住那只软绵的小手,先在嘴边亲吻一下,然后用自己的大掌上,防止她妨碍他的行动。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嘴,火热的舌试探地轻碰。见她依然睡,他才大胆的用舌撬开她的,滑溜的舌钻入她口中,技巧地挑弄她软的香舌,更加挑起她懵懂的情

 他的手往下溜,掀起她睡衣的下摆,贪婪地抚上她修长白的大腿,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双的接触也愈加紧密、火热。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悧落地卸下她的小,大手毫不迟疑地直闯区。

 “嗯…”粱微瑕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有某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正以身体的某处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蔓延。

 这感受太美好,她根本不想醒来,宁愿继续沉溺在梦中,享受被珍爱的感觉。

 她继续沉睡着,直到某样坚硬的物体,抵着她最脆弱的部分时,她才迷糊瑚地醒来。

 “晏禾?”

 她爱困地睁开眼,发现倪晏禾的脸就在她的上方几寸的位置,正对着她微笑。

 “终于醒了?”

 她立即发现,他整个人几乎是在她身上的,而她正赤的在他身下,毫无防备的敞开自己,像正准备接什么…

 “我怎么…”她怎么会这样?她急忙想收拢‮腿双‬,但他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他将脸埋进她飘散着花香的发丝里,怜惜地亲吻她的耳垂。

 “对不起,宝贝。我实在无法忍耐了!”

 一阵尖锐的刺痛,随着他进的动作传来,她尖叫一声,眼泪随即滚了下来。

 “忍耐一会儿,很快你便会感到舒服的。”

 倪晏禾闭着眼,痛苦的呻着,竭力忍耐想狂猛冲剠的望。

 粱微瑕红着眼眶,紧咬着,等待着那阵刺骨的褪去。

 他没有骗她,片刻之后,当疼痛褪去,他开始缓慢移动时,她真的不再感觉疼痛,反而有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愉,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她忍不住娇着伸出手,攀紧他强壮而赤的背,回应他逐渐剧烈的动作。

 这一夜,她在他的带领下,首次品尝到云雨的乐趣…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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