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同门相助
我收回自己的神思,暗暗记下了⾼秀岩和李庭望的名字,而后我向裴宽叮嘱道:“以后还请侍郞多多关注范
事务,最好能在范
多联络一些自己能完全信任的人。不过,切记凡事一定要隐秘而行!”裴宽恭声答应。我略微
息了一下,裴宽知机地告退道:“殿下的毒伤尚未完全痊愈,请善加调养休歇。老臣告退!”我有些“疲乏”地点了点头。
目送裴宽退下,我转向一旁歪头默立而想的霞儿:“霞儿,适才为什么愤然不乐呀?”
这时,霞儿情绪已经平稳,她俏脸带着一丝幽怨地说道:“棠郞当知霞儿的真情不虚,却又如何让霞儿难为?要知道惠明大师乃是少林寺的⾼僧,主持少林寺的一方事务,即便是化外之人,
游也不谓不广。如今,棠郞当着惠明大师的面,称霞儿为
,却将霞儿师门置于何地?”原来,霞儿愤然生气的原因在这啊!
我揽过霞儿⽟立亭亭的⾝子,深深地子着她的眼眸道:“我很明⽩霞儿的心情,师门的重恩和个人的感情一直在暗暗地困挠着你。所以,我替你快刀斩
⿇,在少林⾼僧的面前,宣布你是我心爱的
子,至于做不做碧云轩的少主,那倒是其次。再说,报答师门再造之恩,也不一定非要做那什么轩主才行啊!霞儿不是还有三个师妹吗?或者霞儿主动让贤,也是不错的办法!”
霞儿闻言略一思忖,双眸一亮,面上一片喜⾊:“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爱怜地一拢她的发际,柔声地说:“不是你没想到,而是你患得患失地心态太过严重,致使我可爱的霞儿钻⼊了牛角尖!”
霞儿慢慢地靠⼊我的怀中,一脸温馨地闭上了双眼。良久,霞儿脉脉而言道:“霞儿自懂事以来,就只跟随着爷爷,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因此,霞儿经常在外面和男孩子玩,也造成了刁蛮的
格(男孩就蛮横了?)。后来,霞儿上了碧云轩学艺,碧云轩的师长和姐妹们对霞儿关怀倍至异常爱惜,即便是平⽇严督艺业的恩师,也在霞儿⾝上倾注了无数的心⾎。特别是在四年前爷爷逝后的那段⽇子,师门给予霞儿的温暖关爱胜于任何时候,使霞儿很快地从丧亲之痛中恢复过来。所以,霞儿从內心深处不想悖逆师门!”而后,霞儿语调转为低沉:“其实那⽇,霞儿也知道棠郞殷切地希望和我共效于飞。可是师门不准轩主成婚的规定,使霞儿心里存着忧虑。而棠郞的灼灼深情,霞儿也不忍竣拒。因此,在左右为难之下,虽然听任棠郞所为,但心思茫
之下,竟泪痕暗凝。棠郞,待得霞儿的师门同意之后,霞儿再任君怜爱如何!”
听霞儿娓娓道出心中的话语,我心头一阵怜惜,多么聪慧娇俏的女孩啊,我又怎能不顾惜她呢?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点了点头,承诺似地嗯了一声,一时间,相拥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郭子仪门外轻声禀道:“启禀师叔祖,子仪的师祖等人已在內厅恭候召见!”
闻报,我急忙握着霞儿的红酥手,奔向不远处的內厅。这丹鼎派可是我当前在武林中,关系最为密切〉力最为強劲的王牌,而虚云师兄今天更是初见,我当然急于会面了。
进至內厅,只见有十二名道士坐于堂前,年龄最小的大概也有近四十岁左右。端坐在众人之首的道士长得有些清瘦,虽长须⽩发,但却更显精气神的充⾜,颇有些师⽗张果老的模样。我想他绝对就是二师兄飘尘。他见及我一⾝紫袍,帘也已猜知,我就是自称是张果老的徒弟之人。
当下,他起⾝微微一笑道:“贫道飘尘,听子仪来报,言当今太孙殿下乃是贫道的师弟,贫道不胜之喜。但近三十年来贫道久已未见恩师,着实难以辨知真伪。虽然殿下贵为皇太孙,万不会俯就贫道的虚名,但为免出现误会贻笑武林,贫道只有出手相试,请太孙殿下小心了!”我对飘尘师兄如此谨慎地作法当然没有意见,当下潜集功力,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飘尘师兄立即一施“浮扁掠影”⾝法,欺⾝而前,惊天九式中的“龙翔九天”乍然攻来。我也依葫芦画瓢,以“浮扁掠影”⾝法翩然移踪,惊天九式中的“鹰击长空”凌然出击,直取他的玄机要⽳。师兄霍然移形一闪“玄天剑指”在幻闪中凝劲而出。作为
知此技的我,察其气机立知这是袭向我的肩井,我也有意试试二师兄的修为,便昂⾝不避,我右手也运起“玄天剑指”循着二师兄剑指的轨迹,暗暗施加了些微“指点山河”的精义,恰恰抵上二师兄攻来的右手。
通过这一番
手,二师兄应该对我的⾝份不再怀疑,但他也许和我抱着同一样的心态…有意试试我的修为深浅,因而,二师兄的九转玄功悄然透指而出。九转玄功是师⽗张果年近八旬时,依据由自己多年悟感所写的《太上九要心印妙经》而创。当时师⽗认为,玄功是九转而成,觉非一蹴而成,因此这个功法也就分为九个阶段,要求达到神气皆炼,
命双修;神气相抱,固于气海;贯通一气,抱元守一;以神调气,以气定神;精散为气,气结成神;以气接气,动静常在;
命相守,因息生息。这样始成浩然之真,纯
之功。
当下,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便一心二用,以“先天真罡”护体,右手却发出“抚
逆
十三颠”中的
蚀內劲。我当然知道二师兄的九转玄功是纯
之功,更明⽩
相克的道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领教一下它真正的威力,借以评估自己的武功。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经过这番
手,我清楚地意识到,虽然师兄的武功是相当的精纯⾼绝,但可惜他未曾修习逍遥神通,我自忖如果放手一搏,我当在二百招之內,使他败相显露。(当然只是显露败相而已,武功到了二师兄这个程度,若想重创于他,那是着实的不容易!)反正我有“先天真罡”护体,我自信受不到伤害。
两种截然不同的劲气在瞬间相接,靠!
相克竟是如此微妙,这两种几乎势均力敌的劲道,如冰雪消融般无声无息地相互抵消着。我正要再递加功力,二师兄哈哈大笑,点头赞许道“果真是英雄出自少年,师弟年岁这么青青,內力却如此雄浑,师兄我真有老朽之叹了!”言语间,他自然而然地承认了我的⾝份。
我适时随着感应与二师兄一起收了劲道⾝法,我赶紧施礼谦逊地说:“二师兄过谦了,小弟拜师之时,师⽗他老人家就曾告诉于我,我的二师兄乃武林中声名赫赫的丹鼎派掌门飘尘道长,自那时起,我就对二师兄景仰万分,不想直至今⽇才得相见!”然后,我正容地恭声说道:“二师兄在上,小弟拜见二师兄!”就要跪拜二师兄飘尘。
二师兄慌忙弯
把我扶住道:“师弟乃是国之储君,⾝份尊祟,为兄岂能受师弟这一拜呢!”我真挚而又豪情四溢地回道:“今⽇我们兄弟头一次见面,只论兄弟同门之情,不问庙堂那套君臣之礼!”在二师兄欣然的目光中,我正式地拜见了二师兄。
众人重新坐定,飘尘师兄感慨地说道:“你我兄弟二人虽然未曾谋过面,但师弟的奇闻逸事,为兄却久有耳闻,以师弟的才德谋略,⽇后必是大唐的明君圣主,师⽗他老人家真是慧眼独具啊!只是不知现在他老人家可好?”
我轻叹一声,把师⽗在剑南的情状说了一遍,谈及他老人家离去时的留言,二师兄也叹道:“当年为兄和大师兄艺成拜别师⽗的时候,他老人家也是一再要求我俩,既已艺成出师,今后不要再返隐庐,以免打搅他老人家的清修。这也是我们师徒近三十年未见的主要原因!却未料,他老人家竟然也以绝⾜红尘俗世来拒绝师弟的探访!”
接着,师兄言道:“子仪把师弟最近的遭遇都告诉了为兄。为兄特地亲自挑选了人手,打算若是确定了师弟的⾝份后,这些人就留供师弟差遣了。”言罢,二师兄摆了摆手,随他而来的道人之中,有九人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我拜道:“拜见师叔(师叔祖)!”一直坐静一旁的霞儿,见及这么多五、六十岁的武林健者向我跪拜,俏
不噤微微仰起。
我连忙请他们免礼,而后我向师兄谢道:“小弟初次拜见师兄,即得师兄如此大力支持,小弟真是万分汗颜!”飘尘师兄语出真心地说:“师弟天纵奇才,今后又⾝担万千百姓的祸福,即便为大唐的子民着想,为兄也应该鼎力相助!况乎有同门之谊?”二师兄的话语让我心內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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