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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 妍逼媚迫
 杨国忠机巧地继续说道:“臣的⺟舅是张公易之,殿下也是知道的。他老人家为世人误解唾骂,被朝廷冤屈贬批,作为至亲,臣心中实在为他老人家不忍不平。想当年,则天皇帝议立武氏子孙为皇储,张公他老人家力主立中宗为太子,此虽不能称为不世的功勋,可也算是与唐室有功!怎能如此对待他老人家?臣近⽇常想面圣陈情,为他老人家正名。因此,想请殿下到时也美言两句,如此臣虽万死不敢忘殿下隆恩!”

 闻及此言,我心里沉思起来,原来是为历史上最⾼贵的鸭子平反啊!其实,在我前世的历史上,这张易之的⾝后之名倒真被杨国忠平了反。嗯,我倒可以落个顺⽔人情,如此惠而不费的口头帮衬,倒也可以帮帮,也免得他不用心为我做事!

 我刚想开口答应,內厅外来一阵脚步声,随之有娇声传来:“哟,大郞既然来到尚书府,怎么也不回拜一下自己的妍姐呢?”闻声知人,虢国夫人裴氏杨妍到了,我心中一阵恶寒。我怎么忘了“五杨”的府第是连在一起的!

 杨国忠本来见我意动答的样子,心中狂喜,做为善能察⾊观颜的他当然感觉到我在玄宗皇帝心中的地位,我若肯美言,此事倒成了八九成。却不料来了一不速之客,打断了我的回答,他心中也有些恼急,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得罪轻佻泼辣的杨妍,只是暗暗地苦笑。

 带着一阵香风,杨妍步态娇娆地走到我面前。今天的杨妍让我眼前不由一亮,她的眉⽑不再是短而耝如蛾翅的蛾眉,而是描成了细而长的柳叶眉,益显着她的‮媚妩‬;双鬟望仙髻也改成以两鬓抱面、状如椎髻的抛家髻,更突她的娇柔;左右对称揷戴的鎏金金银钗是镂空的飞凤造型,用金和翠鸟的羽⽑制成翠叶,巧俏地别在髻上,髻上还揷几把露出半月形梳背的小梳子,使得她的发髻形象更为完美,也愈加表露出她心思的机巧;而那风流阿娜的⾝子,也换了一套装扮,啊!她竟然穿着袒领装,带着一种媚然⼊骨的风騒,含着‮魂销‬魄的风情。

 要知道,袒领装是自有朝代以来,直到我前世的八九十年代,最暴露最感的女装,也只在风气最为开放的大唐出现过!袒领装就是⾐领口略异于常见的方领、圆领、直领、斜领和心领,能使颌下显露的空间可以依意小范围调整的装束。而且⾐领里面却又不穿內⾐,几乎可以说是袒脯的大部分于外,露出近半个**!唐诗中形容袒领装的诗句有许多,其中形容最直⽩、最贴切的一句是“长留⽩雪占前。”这种装束本来就已大胆暴露了,而杨妍却又更进一步,竟连傲峰上的两点胭红也隐隐在目!

 看着杨妍犹胜十八少女的肌肤体态,尤其那含着媚骨騒情的惑,我不噤怦然心动。我现在真是有些矛盾,视觉上感的欣赏冲击和心理上对她浪行的厌恶排斥,织在一起,我有些无措地道:“妍姐来了。”

 杨妍没有理会杨国忠的殷殷招呼,对我媚声答道:“姐姐不过来,难道大郞你会过去看我?”娇音中带着一丝幽怨,看着杨妍顺竿而上的劲头,我心中一突,直想尽早离开这个地方,目光有些求助地看向杨国忠。正在大呑口⽔的杨国忠明⽩了我的意思,在大叹我呆头的同时,也暗暗为我思脫⾝之计。

 假如杨妍是个洁⾝自好的小毖妇多好!虽然我的**情结不是很严重,但是,只要对方不是个自重自爱的人,纵然她是天仙⽟美人,我也不会加以顾惜理会!唉,可惜了她这生就的丽质!

 这时,杨国忠灵机一动道:“今午驿站快马传来公文,吐蕃国遣使团前来长安议和,大概大后天午后就到,下官正要⼊宮禀报,请殿下在下官府中稍待,下官去去就来。”这等外事务,虽然须向中书省报备,却是礼部具体负责,所以杨国忠这么说。

 我闻言精神一振,立即就着这个因头离开这个騒娘们再说吧!“小王正有要事⼊宮面圣,此事就由小王代为传禀吧!”我接口说道。

 杨妍对我这种临阵脫逃,甚至是望风而逃的作风大是气愤,她媚中带怒地娇声道:“难道妍姐就如此不堪⼊大郞之目吗?”话意中既象是带着意轻佻,却又似含着惆怅幽怨,让我一时无法分辨开来,只是有些狼狈地回道:“大郞因事而走,待得闲暇时再与妍姐叙谈!”接过杨国忠递过来的公文,我匆匆不暇地略一点头,慌慌而去。

 唉!到底是缺少情场历练的新手,竟被风騒⼊骨的杨妍迫到这种地步,真有些汗颜呀,谁能帮我想个好办法来解决呢?(请书友们在BLOG上提个建议)

 思忖中,下意识的翻开关于吐蕃使团的公文。不经意地一扫之下,我愕然一呆,上面赫然竟有⽟雪公主的名号,心中不噤想起了姚州驿馆的三题试考,也记起了姚州战役粘西力的嘱托。我怎么也没有料到,⽟雪公主竟会前来长安,而那支雪⾎古矛却远在剑南。我醒过神来,连忙唤过风道顺,让他即速派人前往剑南取回雪⾎古矛。

 我之所以如此急迫地派人取回雪⾎古矛,是因为连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雪公主再见一面,只有趁此时机了结这个心事,也结束粘西力给我带来的疑问所产生的困扰。

 风道顺恭应而去,我却思绪飞飘,吐蕃使团的使命真的是为了议和吗?虽然姚州之战它失去十五万兵力,但尚有三十余万的兵力可供调配,虽然吐蕃还把兵力用于别的疆界上,但是大唐边界它还有十余万的兵力防卫,本不可能达到主动求和的地步。难道是吐蕃财力不⾜吗?难道是吐蕃国事有变吗?

 思虑之间,我又来到了兴庆宮。按玄宗皇帝的说法,我完全可以自由出⼊內宮。但是,一般情况下,我却不能如此鲁莽,毕竟我已不是孩童⾝份,而是有尊祟⾝份的大人了,可不想因突然出现而碰到一些不适宜的举动。因此,我得知玄宗皇帝在勤政楼与两位爱妃玩游戏之后,便使內侍传禀我到来的消息。不一会儿,內侍传旨,令我进见。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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