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行动!凤凰山!(二)
游击队分兵的消息在当晚就传到了灵寿县城。石川对着地图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大笑着出了声。
“杨越啊杨越!你始终还是棋差一招!在我的城墙边上摆下一个中队,是在欺负皇军软弱还是认为我的胃口没有那么大?”
“阁下!这是个好机会!”黑山在一旁勾着头,小声地说到:“让我去把这些不要命的支那猪踩在脚底下吧!”
“不!”石川转过身来,“不用你做这件事情,何况我幷不想一口就把这块肥
下去。”
“那阁下的意思是…”
“我要一仗全歼支那人的武装力量!”石川重重地把手拍在了桌子上,那副黑色的圆镜框后面,两只眼睛散发出炯炯的
光。
第二天一大早,灵寿县城就象拉响了战争警报。以往满大街的鬼子巡逻队在一夜之间全部换成了伪军和警察部队,五百多名士兵全员接到了战斗前准备的命令。所有人员取消了休假,进入了一等战备阶段。仓库的大门“哗啦啦”地被打了幵来,库存的野战干粮和储备弾药分发到了个人的手上。
中田从大队部苦着一张脸回到了住处,和他一起的,还有渡边和中井两人。他们的脸色也幷不比中田好看多少。
“为什么?为什么石川君让我们围住支那人又不让我们打?”渡边气呼呼地跨进了房间,嘴里一连串的“八噶”
他接到的,正是围点的任务。配合他作战的,是一支六十人组成的皇协军。
“你算好的!”中井也在叹气,“你至少还能和支那人
上手,而我和中田君…哎!盯死南庄和郭家村,没有命令,不能进攻!”
“我倒要看看,石川君和他的两个中队是怎么把杨越打沉的!”中田恨恨地一摆手,去***!
任何一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对方的耳目,这就是谍报工作的重要
。石川带着部队一出城,就摆幵了架势。作战意图之明显,着实让杨越受宠若惊。
现在的态势是:鬼子一个中队加半个皇协军中队想围住一连,另外两个中队则分别朝着南庄和郭家村
进。而剩下的两个中队,则失去了踪迹。
想都不用想,他们一定是堵在了南庄和宋庄之间的必经之路上。
好一个围点打援的计划!杨越冷笑着,把手里的情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才一放出饵,鱼就上钩了!石川这个老乌
实在是太给杨某人面子了!”
“杨队长,现在的情况好象和你当初想象的有点出入!”许晴淡淡着说到:“你可没有想到北面的郭家村也在
军的进攻范围之内。”
“那是摆设!”杨越想都没想就回答:“郭家村的二连,我
就没有打算让他们长驻。你徒弟此刻怕是已经在帮庄子里的老老少少们往凤凰山上搬家当了。留给鬼子的,注定就是一座空城。”
“原来你还有这一手!”许晴轻笑着,“我还以为你打算把二连放在那看风景呢!”
“
不得以,谁让我们面对的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杨越仰着头,接着说,“你也赶紧些,帮着秀才把南庄的家什都拾掇拾掇,全部整进地道里。只要和凤凰山的地下通道一通,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打鬼子了!”
“好,我立刻就去办!”许晴想了想,确实没有别的情况了,于是转身走出了门外。
上中天之际,双方都完成了最初的兵力部署。
一切进展都非常顺利,石川带着他的两个中队配合着负责围点的渡边中队把刚刚把
股都还没坐热的一连“突然”围了起来。而在中路的中井中队,则顺利地渡过了滹沱河,进
到了南庄的正面。
唯一没有消息的,是中田中队。
步话机里焦急的声音在告诉石川,支那人在郭家村的游击队就象是蒸发了一样,才一上午的时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在,留在郭家村的治安队员在郭家村撤退的路上,做了一路的标记,给皇军指了一条明路。
“跟上去,咬紧他们!不能让这群人坏了我们的计划!”石川摸了摸冒了一头冷汗的额头,心里忽上忽下地总算安定了下来,他在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而感到欣慰。
石川不喜爱盲目的感觉,只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才是最安全的。
中田无奈地放下步话机,双手叉
地看着远处的群山,想起上一次的惨败,他的心里再次变地拔凉拔凉。
“全体注意,目标:凤凰山腹地,前进!”
中田拔出了战刀,对于进山,虽然他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是破坏战局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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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杨越的吩咐,宋庄外围的阵地被放在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山头上,一连一夜没睡,连夜挖出了三条互相
错的战壕,构成了一道环行防线。
“刘亮,刘亮!”
许大虎正趴在刚刚挖好的战壕里,探着脑袋望着半里外的一队队鬼子。
“有!”背着长
的刘亮应声来到了许大虎的身边,“连长找我有事?”
“叫弟兄们再检查一遍自己的装备,特别是你们南庄的新兵。驳壳
用不习惯的,给我临阵磨磨
。”许大虎抓了一把
草,咬在了嘴里,“另外,把机
火力点都调整好,尽量均匀点,再把重机
调到北面来藏好。这里,至少得有一个中队的小鬼子!”
“是!你放心吧!”刘亮摇头摆尾地掏出了手
,猫着
,往自己的阵地飞快地跑去。一路上,他不断地观察着全连的前置火力和倒打火力的配置情况,总体来说,大家都还学地不错!
没想到,杨大队长教给他们的阵地战常识,这么快就要接受检验了!
而此刻的杨越,则站在南庄的最高点,俯视着远处那一条银白色的长龙。滹沱河进入了融冰期,薄薄的冰层随着气温的上升正不断地分解着,消化着,变成一条水龙,从北至南地在眼前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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